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天吃这样的东西,卢氏能要是不得病?
李敏唇角露出几分笑意。
见她这个表情,章氏和老嬷嬷心里头都想:神了!不说都知道卢氏得病。
神医就是神医,哪里像杨洛宁那种假神医。
“大太太这个病有的治吗?”章氏紧张地上前问。
“她这个病,我看,恐怕还需要个偏方。”
“偏方?”
“她得的不是怪病吗?”
章氏和老嬷嬷要一块给李敏烧香拜佛叩头了:真神了!李敏连卢氏的怪病都能推算出来。
李敏看过那么多的富贵病,不用多想,都可以猜到卢氏的病是什么样的病,应该说,卢氏看起来精神尚可,既然没有心虚气短的心脏病,也不是什么突然瘦下去的恶性肿瘤,倒是她刚才看卢氏偶尔不停地在桌底下拿手摸了下肚子两侧。
不是要拉肚子,是疼,是酸,只有一种可能。
“李大夫,偏方是什么?”章氏和老嬷嬷都着急到吞口水。
李敏的视线,却是锐利地扫到了一个在门口闪过的人影。
在这个时候,庭院里发生了动静。
只听,铛啷一声,有人摔破了一个花盆。
管理庭院的一个婆子跑了过去,见是个刚来工作不久的孩子摔破了花盆,当场嘴都气歪了说:“大太太可怜你,才把你招进府里干活,免了你随你父母那样饿死的命。结果,你挪个花盆都不小心,知不知道这样一盆花,要培育到刚好这会儿开放给客人观赏,需要花费大太太多少心力?
那个孩子,可能只有十二三岁,却瘦到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样,让李敏可以想起语文课本里”芦柴棒“那三个字。
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的孩子跪在地上,磕着脑袋求饶,额头都磕出了斑斑血迹。
那个婆子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人,刚好,卢氏和鲁王妃并没有走远,听见响声走了过来看。见到婆子当众大声骂人,客人都在场能看见,卢氏心底里存了几分不高兴。
自己女儿当的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卢氏身为皇后娘娘的母亲,向来对外的公众形象也都是乐善好施,像女菩萨一样的女人。
先瞪了那个婆子一眼。
婆子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卢氏对鲁王妃说:”这些下人,平常,我就告诉过她们,要有一颗宽容和体谅的心,去对待其他人。“
鲁王妃点着头:”孙夫人心肠犹如菩萨一样。“
卢氏微笑,转身对婆子说:”虽说家有家法,对待孩子不能过于苛责。按照规矩办吧。“
婆子一听,立马对那磕头的孩子说:”还不快谢谢大太太。大太太免去你杖责,你今明两天,在柴房里反省反省,三餐都免了。“
一群人,包括那个被宣判要饿两天肚子的孩子,都对卢氏感恩戴德地磕着脑袋。
李敏眉头一皱,先私底下勾了勾指头召来念夏问话:”近来发生饥荒了吗?“
念夏对国家的新闻,大都是在听府里内外那些婆子丫鬟唠叨时说的,有时候,王德胜从外面回来,也会和她说一些。
不知李敏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念夏是想起府里有个丫鬟老家是发了大水,为这个事,那个丫鬟背地里自己蒙着被子哭了几天几夜,因为家里田地全被淹了,秋收都没有了,一家老少全得饿肚子了,这个冬天根本没法过,是要饿死人了。她只能把自己身上家当全卖了,换点银两托人赶紧送回老家去救济。
念夏基于同情,把自己唯一余下的一支银钗,送了过去给这个丫头。
”奴婢听王德胜说,朝廷里,这几天都在商量开仓不开仓放粮的事。“念夏告诉李敏是有这回事,”但是,依照奴婢看,不到死人的地步,恐怕朝廷不会开仓放粮。“
一面是饥民都快饿死啦,一面是这里满桌珍馐美味。
有人瘦的成芦柴棒,有人得了富贵病,还要饿那个孩子两天。
”天下民以食为天。“
章氏和老嬷嬷,都不明白地看着怎么李敏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李大夫,这个偏方——“
李敏淡然一笑:”对,你说这个偏方。“
”什么偏方?“
李敏锐利的眼角再扫过门口那个影子,淡然收回视线,说:”怪病当然只得由偏方来治了。其实,这个偏方挺简单的。只是这个偏方要下药之前,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需要病人只喝水不吃饭两天,记住,只喝煮沸的开水,茶什么的,都不要喝。然后,每天在屋里跳二十圈。“
什么?!
”跳二十圈?!“
”对,像青蛙那样跳,像兔子那样跳,都可以。“
章氏和老嬷嬷互相对对眼,再看李敏的表情:李大夫,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
李敏像是很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头说:”我做大夫什么时候敢吓唬病人了?怪病只能这样治。“
也是,吓唬病人的事只有杨洛宁那种货色能做出来。
可是,叫卢氏不吃只喝水熬两天,学青蛙兔子蹦蹦跳……章氏面色难看地与老嬷嬷对眼,老嬷嬷摇了摇脑袋。
李敏看着她们两个,像是慎重其事地说:”先说清楚,这事儿,真不能赖我了。“
不用说,被卢氏派来躲在门口窃听的人影,听完这话立马跑回去向卢氏报告。眼瞧鲁王妃和永乐郡主走到了前面池塘边上看鲤鱼。由于池子里换了一批新的鱼主人,颜色又是五彩斑斓,鲁王妃和永乐郡主都被吊起了兴趣,一下子注意力全在鲤鱼池里了。
当然,这只是装的。朱永乐很快发现卢氏掉了大部队刚要回头去看,被鲁王妃抓了回头。
”娘?“朱永乐吃惊。
鲁王妃不是不想帮李敏说话,只是,大太太那是什么身份,她鲁王妃贵为亲王的王妃,也是不敢插手这件事的。
趁这会儿功夫,卢氏钻进了花园里的一个小凉亭里,和六姑姑一起,听回来的婆子汇报情况。
等窃听的婆子将李敏对章氏说的话一五一十报上来之后,六姑姑的眼神变成了直线:”这——“
卢氏喘着粗气,凶狠的眼神瞪了眼六姑姑:”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六姑姑慌忙跪下:”大太太,可是她真的是治好了鲁王妃和章氏的病。这点不假。“
”假不假我不知道。可是,她开的这个偏方,你怎么解释?“
六姑姑满口像吞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不上来了是不是?我看她,就是个有点持宠骄纵的主儿,算得上什么东西。之前,个个不都是说她是个病痨鬼吗?你们说她救了鲁王妃,她是用药用针了吗?什么都没有用,怎么救的人?“
说起来,李敏救鲁王妃用的法子确实奇怪,后来,李敏对此也没有做出解释。难怪杨洛宁他们会说李敏装神弄鬼。
”大太太请息怒。“六姑姑这话未说完,脸上砸下卢氏的帕子。
卢氏盛怒了,急怒地向前刚走几步路,忽然,右侧腰间一道锐利的疼痛,让她一口气都差点提不上来。
几个婆子丫鬟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她。
眼看卢氏这是怪病发作了,六姑姑绕过来跪在她面前:”大太太,要不,奴婢去请李大夫过来?“
”请她过来做什么?让我饿肚子,还是让我学青蛙兔子跳?!“卢氏一边嗷嗷叫,一边捂着疼痛的肚子,眼看,这疼的,让她油光满面的脸都变成了青色。
六姑姑只知道一点,这一路她跟李敏走来,感觉李敏这人做事说话,绝对不是胡来的。李敏装神弄鬼也好,只要能救得了卢氏。顶着被卢氏打骂的危险,六姑姑让人顺从李敏的指示,给卢氏端来一杯水。
”茶——“卢氏只喝茶。
喝水做什么?
难喝死了,白开水最难喝了。
六姑姑劝着:”大太太,你只喝几口水,不跳先试试?您之前发作时,可是吃什么都不行。“
卢氏听六姑姑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六姑姑的话有道理,还是这会儿疼的没法了,只能拿李敏的偏方死马当活马医了。
咕噜噜,她仰头灌下了一大壶开水,歇口气,扶着腰,另一只手戳六姑姑的脑袋:”给我听好了,让她给我在这府里呆着。若是我这个疼,照样要我老命的话,管她是老几,照样给我绑到官府去,陪杨洛宁那群人一块等待皇上发落。“
”是,是。“六姑姑一一答应着,她自然不可能代替李敏受罪。
李敏,只能是自求多福了。六姑姑想。
”二小姐。“念夏担心忧愁,眼看,李敏又放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敏的医术是不容质疑,可是,这回治病的偏方也太奇怪了吧,喝白开水,加青蛙跳,是谁,都会认为李敏这是在耍人玩。
”以前,有人说喝尿才是治病良方呢。“李敏一点都不在意地笑着。治病嘛,经常大夫做的事儿,病人不一定能理解。但是,要病人理解其实也简单,只要对症下药病人病情好转,病人能不服你都难。
章氏和老嬷嬷听到李敏说治病还需要喝尿,心里想:让大太太喝水而已,其实对大太太已经够仁慈了。
大太太却觉得很难熬。
自从女儿出人头地,老公升为了国丈,她为国民岳母,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一直在升级。现在李敏叫她饿肚子,喝白开水,让她从国民岳母降格成饥民。
在大太太的脑子里,只能冒出一个念头:李敏真是个恶毒的女子!没见过比李敏更恶毒的!
这口气要是不发出去,她大太太不做国民岳母了。
”来人!“
大太太一声令下,几个在屋里服侍的婆子丫鬟齐齐围了过来:”大太太请吩咐。“
”中午设宴——“卢氏转念一想,李敏让她喝白开水饿肚子,她要是只喝白开水不饿肚子,要和李敏较劲的话,那可不行,”中午先不摆宴了。“
婆子丫鬟们,个个面面相觑。
”反正,刚都才吃过点心了。等大伙儿都玩尽兴了,再设宴,这样,大家既玩得开心,也吃得尽兴。“卢氏这样安排,底下一群人答是,磕头退出室外,是去准备正式的百花宴了。
从雅间撤退下来的那些小姐们,是连玩的兴致都没了。
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聚集在六角凉亭里。
李莹被绿柳扶着,一步一步走上玉石的台阶。
孙红艳等人对着她看。李莹手里的帕子轻轻捂着唇角,轻咳几声,体态风流,像是脆弱的一朵小白花,格外招人可怜。
有人上前问候她:”三小姐,您不是身子不适晕了吗,什么时候醒的?“
李莹并不知道雅间里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肯定是不好的事,否则,这一群人都不会用兴师问罪的眼神等候她作答。
难道,李敏真的在雅间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莹姑娘,你们两姐妹真行,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蠢才耍弄是不是?”
“胡姑娘,此言出自何故?莹儿自认向来与人交往讲究诚信,从不欺瞒闺友。”
“算了吧。你那个二姐姐救了鲁王妃,你知道不?”
李莹眼皮子一跳。
“看来你是不知道。”其他人见到她这幅神情,都皱了眉头。
“莹儿是不知情——”
“你们家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你们两姐妹感情不好?否则,怎么会是一个病痨鬼变成了神医,并且将杨神医的招牌当场都砸了。杨神医是永芝堂的人,也是你们家的大夫吧?”
李莹一眼眺望过去,看见了外围的栏杆上一个人躲在那儿向她使眼色,正是王氏身边的竹音,肯定是王氏派的竹音到她这儿通风报信。李莹拧住手里的帕子,点头:“杨大夫是我们家的大夫,但是,只是杨大夫名声在外,府中有病人时,请杨大夫过来看看,实属常理。”
众人听她这话没有错,一个个心里头愤怒的是:怎么可以让李敏一个人在百花宴开始之前就已经夺去了所有人的风头?
底下派去探风的婆子丫鬟回来报信,一会儿说,十一爷对八爷介绍起了李敏,一会儿又说,听到这话的三爷璃王好像不太高兴,李莹的眼皮为此跳了两跳,到最终,让所有人情绪失控的是:李敏当面拒绝了两个皇子。
不说这个三爷璃王好像是与某人被指了婚事,八爷,那是真正的万人迷。
这里头,不知多少姑娘迷死仍处于单身的八爷了。
李敏好大的胆子,竟敢嫌弃八爷的不是!
“说是,八爷比不上一个死人?”某个探风的丫鬟绘声绘色地比划李敏拒绝十一爷的表情,“十一爷就说,自己的嘴巴都比不过敏姑娘的嘴巴。”
“那是,她那张嘴最会说话了,这不,攀到鲁王妃往上走了。我们这群人里头,属她最风光了,陪着大太太和鲁王妃一路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享受特别待遇了。”几个小姐气闷地坐回石椅上,用力拧起帕子。
“奴婢看是不见得。”突然走出来插进话里的人是这家的婆子,孙红艳的奶娘吕嬷嬷。
孙红艳知道她是刚去大太太那儿打听完消息回来,马上挤了挤眼角问:“奶娘,怎样?”
吕嬷嬷低声说:“大太太生气,六姑姑都被大太太戳了脑袋。”
“怎么说?”一群人心惊胆跳地全围了过来问话。
吕嬷嬷轻咳两声,再仔细道来李敏让大太太饿肚子喝白开水的事,至于学青蛙跳兔子跳这个事儿,吕嬷嬷这个转述的都难以启齿。
结果,她话没说完,一群小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三三两两弯着腰扶在一块儿,花枝乱颤:哎呦,这人,是不是得意过头了?只因为救过鲁王妃一命,就想拿大太太当猴子耍了?也不知道大太太是什么身份什么人。
李莹的帕子捂住嘴巴,扑哧一笑:李敏做事越离谱,对她们母女扳回败局越是有利。
忽然,一股强烈的风刮来,像是用力地摇晃树枝,枝桠都嘎吱嘎吱地响,被这阵风惊动到,那群小姐们才稍微收敛下笑声。
为此,藏在墙头上的公孙良生是背后汗水直淌,衣服全湿了一大片,按在他肩头上的那只手,让他苦笑不已:“主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伏燕呢?”
“我让他去一趟尚书府了。”朱隶眯着眼睛,像鹰一样锐利阴狠的眼神,抓住凉亭里那一张张说李敏坏话的面孔。
这些愚蠢的东西,都亲眼所见了,还不信他的王妃是真正的神医。一个个活该教育!
公孙良生只担心他被皇子们发现了。
光禄寺卿家里的家仆武艺一般般,并不可怕。但是,像皇子们,尤其八皇子、三皇子这些名气在外的皇子,自小都是跟随大内高手习武旁身,不容易糊弄。
朱隶牙齿间咬了一片叶子,从枝桠之间望出去,望到了从小路里走来的那抹倩影,眼睛里顿时荡起了一丝柔样。
她来了,一看,远远看过去,都知道与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完全不同。
不需修饰,焕发自然清丽的秀颜,是越看越耐看。
一身青衣,一支银钗,对了,他送她的帝王绿呢?
仔细的眼神找了半日,才发现,她的左手腕一点点的绿样谨慎地埋藏在了袖管里。
原来,李敏上章氏的车时,听到章氏对她手腕的帝王绿感兴趣,马上意识到这只镯子不对劲了,于是,立马将镯子藏进了袖管里,只等回去后再细细审问念夏有关镯子的由来。
“我们王妃真是智慧过人。”公孙良生一看,知道李敏的打算后,赞叹说。
“用说吗?”朱隶撇撇嘴角,伸手再敲打敲打身旁属于最聪明一列的部下脑袋,“护国公府的传世家宝,能和地摊上摆的假玉相提并论?”
真有某人以前这么做了……
走在路上的李敏,突然打了声喷嚏:谁,谁在背后说她话?
念夏拉了下她袖管。李敏转头望过去,望到了那些小姐们聚集的小凉亭,眼睛微眯:李莹晕完回来了。
那些站在凉亭里的小姐们,同样看到了她的身影,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很不自在的表情。
李敏想到了之前她们叫她滚,现在,这群小姐们,八成又都在想着怎么让她滚了。
由于李敏刚救过了鲁王妃,这些小姐们倒不敢再理直气壮当众轰李敏走。
孙红艳立马向吕嬷嬷使了个眼色。
吕嬷嬷会意,带了两个丫鬟和婆子朝李敏走过去。其她姑娘们兴奋地交流眼神:有好戏看了。
不会儿,李敏的去路被这几个人堵住了。
念夏上前,正想和这群人理论。这群人却突然擦过了念夏身边,从左右两边对李敏形成了夹击。念夏回头一看,不好,欲上前救驾。
那两个夹着李敏的婆子要在李敏脚下使绊子让李敏当众跌个大跤时,忽然,两个婆子同时哎呦一声,摸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于是,这两个人由于收不住自己出来绊李敏腿儿的脚,一个两个,站不稳齐齐向前栽倒,扑通,摔了大跟头。
“啊!”观望的小姐们发出一连串惊叫。
孙红艳目瞪口呆。
“二小姐——”念夏朝李敏直冲过去,刚才,把她吓死了。
李敏拍拍自己小丫鬟的脑袋: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念夏的身子依然颤抖不已。
李敏知道小丫鬟忧心什么,不说这两个婆子刚才想对她使坏,就说这两个婆子怎么突然自己摔倒的,也太奇怪了点。
嗅到一道风,李敏抬头眺望,在远处葱葱郁郁的枝桠之中寻找什么。
公孙良生那刻心脏都要罢停了,用力按住朱隶的手臂。
不用说,刚才敢欺负李敏的两个婆子怎么倒地不起的,都是出自护国公这只手。
朱隶的眼神,在孙红艳等一群小姐们脸上转悠。他不是个仁善的人,从来都不是,在沙场上呆久了的人,只知道一件事:世界上只有敌我两种人。对于欺负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只有一种方式解决。
“主子,有人来了。”公孙良生极力劝阻。
只见,从远处疾步走来的人是三皇子璃王。
凉亭里的小姐们也都没有想到璃王会突然来到。
朱璃那袭清冷的青衣,抬步飘上了六角凉亭,望着一群匆忙下跪迎接的小姐,冰冷的声音只说了一句:“刚那两个婆子是哪家的奴才?”
跪着的孙红艳等人,都摸不清朱璃此刻的意思,孙红艳支支吾吾地说:“不知三爷问这话是何含义?”
“这么说,那两个婆子是你的人了?”朱璃的眸子里射出了一道冷光。
刚才,他看的一清二楚,两个婆子是冲着李敏去的。
朱璃这人也算是个怪人了。身为皇子,却从不喜欢徇私,万事只遵循一个原则:按公办事。
现在听朱璃这口气,孙红艳才明白了朱璃这是要按公办事帮李敏伸张正义,她的脑袋顿时被炸成了空白。
其她小姐们脸色都一块愁了:李敏这运气也特好了点,孙红艳的运气特倒霉了,怎么给李敏使绊子的时候偏偏被朱璃撞见了。
好在孙红艳很快想起一件事,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