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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甚至被赶出了他亲手创立的chaimfong。chaimfong这两年营业额比过去六年都多,可这一切都已经与方程无关。
而如果她和罗淼的占股真能达到25%,则完全可以和觐然基金、泰瑞基金任何一方匹敌,无需担心以后步了方程的后尘、被资方赶出董事会。
这么说来,陆觐基金参与进来后提出的全新合作模式,于她和罗淼,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会议在还算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但因为合作模式改变得太突然,她和罗淼暂时无法做出最终决定,钟有时给出的答复很官方:“不好意思哦,我们目前还没法给出最后的答复,还需要内部讨论一下。”
“没关系,”陆觐然笑笑,笑得谦虚又自信,他起身与她握手,“静候佳音。”
说完就放开了她的手,直接给了助理一个眼色,由助理替他告辞:“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见。”
钟有时目送着一行人离开会议室,眉越蹙越深,真的就这么……走了?
至于罗淼,觐然基金和泰瑞基金两方人马都要走了,他还坐在会议桌边若有所思地转着笔,半点都没有要尽地主之谊的自觉。
钟有时就这么不甘不愿地目送一行人、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大高个儿消失在会议室门口,这才回神发现状态不太对的罗淼,她走过去,刚要拍拍罗淼的肩:“你怎么了你……”
话音未落、手也敢碰到他肩膀,就被罗淼抬手挥开了。罗淼一身的烦躁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他踢开身。下座椅的动作上,座椅就这么被他踢开半米远,他也直接忽略了面前的钟有时,直接冲着刚送完客回到会议室的林嘉琪嚷嚷:“林嘉琪,底下人你都是怎么管的,大清早的开会,我都快困死了,咖啡机还坏了。”
林嘉琪当仁不让:“你吃炸药了?公司咖啡机坏了,你让秘书楼下星巴克买一杯不就行了?”
罗淼被林嘉琪怼得,直接夺门而出,留下钟有时给他善后:“他估计昨晚派对嗨过头了,酒还没醒,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嘉琪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钟有时从会议室一路回到办公室,都没再看见罗淼的身影。她的手机倒是响了:“钟大设计师,能否赏脸喝杯咖啡?”
钟大设计师……这个称谓从陆觐然口中说出来,钟有时莫名一阵恶寒,但这并不妨碍她一字一字地敲回去:“不好意思,我很忙。”
刚才走得那么潇洒,现在知道约她了?钟有时觉得自己必须教会这个男人,什么叫“过时不候”。
刚揣回手机,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钟有时赶紧收起贱嗖嗖的表情,一板一眼起来:“进。”
对方推门而入,钟有时先看见的却是只拎着个星巴克袋子的手,她刚怀疑地一挫眉,陆觐然的身影已站定在了门边。
扫一眼她连电脑都还没开的办公桌,笑:“你不是在忙吗?”
“……”
“哦,忙着想我是吧?”
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竟然学会了一本正经地油嘴滑舌。钟有时看着他走到自己办公桌,在对面入座的同时把咖啡推到她面前。
钟有时审慎地瞧他:“既然你都自投罗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一脸严肃地说到这儿,就被他打断:“怎么?又想扒我裤子?”
说这话同他脸上竟还能保持一本正经,怎么这人现在这么爱撩她?钟有时顿时恶向胆边生,优哉游哉地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这边,半倚着桌角,低眉看他。
她站着,陆觐然坐着,这角度很好,她越发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钟有时一伸手就把这陆先生连人带领带地扯到了自己跟前。
他也不怵,好整以暇地回视着她,等她下一步举动。
可钟有时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办公室的门就再度被人推开了:“有时,一会儿……”
林嘉琪边说边推门而入,瞬间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停了脚步。
林嘉琪在公司里一向是进出自如的,来钟有时这儿也习惯了不敲门直接进,可俨然今时不同往日,钟有时赶紧送了手中的领带,可为时已晚,林嘉琪已经识相地低着头退了出去:“你们先……忙,我待会儿再过来。”
从林嘉琪刚才的视角,恐怕真误以为她在强吻这个男人,就这么自食了恶果的钟有时顿时失了继续调。戏这男人的兴致,悻悻然又坐回了办公桌后,很快正一正脸色:“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和林嘉琪的关系?”
“我和你家的CEO能有什么关系?”
他还一脸淡然地和她卖关子,钟有时话不多说:“陆觐然,你再骗我我可要赶人了。”
“看来你是威胁我上瘾了,”陆觐然倒是不见恼意,甚至还很受用地拿起被忽略多时的咖啡,慢吞吞喝了一口才,“你不妨先说说你猜到了什么。”
“林嘉琪是你安插进timeless的。”钟有时说到这儿,一顿,等他的反应。
他还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说:“继续。”
“她为timeless做的规划,其实都是你意嘱的。”
“还有呢?”
“泰瑞基金竟然肯保留创始设计师25%的股份,是因为你跟他们做了别的利益交换。”
陆觐然终于笑了:“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神通广大?”
钟有时被他笑得直发憷,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猜错了?
陆觐然终于肯开口:“林嘉琪最初从oneselection跳槽到timeless,确实是我挖的角,但她这几年间对timeless做的规划,都是她自己的意志,我顶多给她些参考意见。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挖她过来,为你所用。”
“……”
“至于和泰瑞基金的合作……”他终于肯放下咖啡,不再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我说,我真的和他们做了利益交换,才促使他们让出这25%,你是会觉得我是在干涉你,伤了你的自尊,还是觉得我为你付出了,而你应该……以身相许?”
“……”
“……”
他话里多少玩笑的成分,又多少是真实的试探,钟有时嗅不出来,但她垂眸仔细想了想,“如果我说……”又抬头,试探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占尽你给我的好处,但是不打算给你任何甜头,你该怎么办?”
她又何尝不需要试探他?
两年的鸿沟,谁又真的敢轻易跨过?
陆觐然被她问得一愣,随即抚着额头笑出了声:“你啊你,还真是学坏了。”
林嘉琪从钟有时的办公室里被吓出来之后,无处可去,寻思着某人在会议室里还嚷嚷着咖啡机坏了,便让助理去买杯最苦的美式回来,送去罗设计师的办公室。
然而一刻钟之后,助理却把咖啡送到了她这儿。
林嘉琪还以为助理之前听错了,纠正道:“怎么送我这儿来了?我说的是让你送到罗淼那儿去。”
助理很是为难:“罗设计师把我……赶出来了。”
林嘉琪这回可是真生气了,罗淼对她脾气大,对她的助理吆五喝六,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把夺过助理手中的咖啡,直接骂骂咧咧地去了罗淼的办公室。
果然不敲门就进别人办公室的习惯得改改了,她这回一进办公室,就又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一幕——
罗淼大白天的竟开了瓶XO在那儿自斟自饮。
罗淼在公司里风评本来就一般,脾气大,不体谅下属,淋漓尽致地演绎着什么叫“恃才傲物”,林嘉琪赶紧把门带上,免得被下属看见他这么浑浑噩噩的样子,背后又瞎传什么。
林嘉琪走近的工夫,他又喝完了一杯:“看来你是不需要咖啡了。”
罗淼没回头。
他其实一直知道陆觐然的动向,甚至之前一直定期去医院探望陆觐然,又怎会不知道林嘉琪跟陆觐然真正的关系?只是从来心照不宣,不刻意挑明而已。
可不知怎么了,罗淼开会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在状态,这回再见到林嘉琪,更是直接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他早已经规划好了timeless未来的方向,所以最初才坚决不肯开放二级代理市场,对不对?”
林嘉琪叹了口气,他大概觉得是被人操控的感觉太糟糕才表现得这么异常吧?她大可骗骗他让他好受些,可林嘉琪在他面前从未撒过慌,这回也不例外:“对。他从一开始就准备把timeless打造成中国第一个轻奢品牌。”
罗淼不说话了,继续旁若无人喝闷酒。
林嘉琪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他投在墙上的影子,站在他身后,终是没忍住,轻轻地拥抱那枚影子,悄无声息……
第99章 正文终章
当晚陆觐然约她共进晚餐。她没有拒绝。
吃饭的时候老秦还发微信说她难得地准备亲自下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钟有时回了句:我已经在吃了。
顿了顿,又发过去一句:和陆觐然。
老秦立即秒回三个惊叹号。
半晌,老秦又回了句:什么情况?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
钟有时默默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把手机揣了回去。
只是,真要旧情复燃的话,怎么可能晚上10点不到,他就已经把她送回了家?
陆觐然的司机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公寓楼下,一片安静之中,钟有时下了车。
却在这时,陆觐然叫住她。
钟有时脚下一顿。
一时之间,钟有时脑子里闪过无数种他可能会说的话,可他只欲言又止地来了句:“我……”就一顿,收了声。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索性改口道,“和觐然基金的合作,你会答应么?”
钟有时多少有些失望,却不知道自己这丝失望究竟是因何而起,她想了想,回头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这话说得极妙,带着诱惑人心的不确定性,陆觐然看着她轻快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入口,不由抵唇一笑。
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这话俨然成了钟有时近来的口头禅。
Timeless、觐然基金与泰瑞基金的合作协议正式签署的那一天,陆觐然得空问她:“timeless正式进军北美,总有一天会威胁到coulisse的市场,你和罗淼应该有打算辞去Coli设计总监一职了吧?”
她也只是说:“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其实都无需她“下次”再告诉他,钟有时回到纽约第一件事就是对外宣布,她和罗淼将不再与coli续约,专心经营自己的品牌。
卸任coli设计总监一职的消息一出,引来了不小的轰动。但这一切她和罗淼都早已做好了充足准备。做这个决定之前,她和罗淼彻夜长谈,他从来都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这次也不例外,“你放心,董事会那边,我来搞定。”罗淼说。
虽然徐子期看在罗淼的面子上没有对外声讨,但也不乏好事者给她和罗淼打上“忘恩负义”的烙印,绘声绘色地描绘她和罗淼是如何在成功跻身纽约时尚圈之后,一脚踢开老东家的。
钟有时可没空理会这些流言蜚语,三个月后的纽约时装周才是她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事,她和罗淼将携timeless在纽约时装周上打响进军北美的头炮。
她和罗淼与timeless的高级设计师、助理设计师轮番开了一整天的会,回到公寓已经筋疲力竭,想到助理早上特别气愤地告诉她coli官方INS清空了和她有关的所有内容、只留下了一张新任创意总监的照片,她也没精力点开INS看个究竟。
正瘫在沙发上,门铃响了,她也挣扎了半天才起身去应门。
本应该待在北京的陆觐然,如今,眼下,却出现在了门外。
他左手一瓶香槟,右手一个纸盒。钟有时眉一皱,俨然在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陆觐然提了提手中的纸盒:“为了祝贺你离开coli。”
钟有时还以为纸盒里装得是蛋糕,不成想打开来一看,竟是红红火火的小龙虾。
她剥了一个之后完全停不下来,纽约竟然有这么正宗的小龙虾?她还真是挺意外的,嘬着手指问:“哪买的?”
“簋街。”
“啊?”钟有时还以为自己听错。
“就是你在北京的时候总光顾的那家店。”
钟有时诧异地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所以,这小龙虾跟着他一路上了飞机,来了纽约,再进了她的五脏庙?
“可惜二锅头没法带上飞机,不然再给你带瓶二锅头来了。”他喝了口杯中的香槟,不无可惜道。
钟有时默默低头剥小龙虾,不说话了。
听他的声音隔着这满屋子的热辣香味传来:“下个月的纽约时装周,有信心么?”
钟有时这才抬了头,可她刚要回答他,就被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你该不会又打算下次见面再告诉我吧?”
钟有时笑笑,“本来看在小龙虾的份上,打算告诉你的,可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刻意将音色拉得慢条斯理地,“就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吧。”
在外界的一片纷纷扰扰中,三个月时间过得很快,纽约时装周也临近开幕了,timeless作为官方日程的首日大秀,将在纽约无畏号航空母舰上举行。
这场对timeless来书欧有着划时代意义的大秀,每一个环节都不容许出错,就连受邀的宾客名单,她都再三亲自确认。
终于,她要在这个带着多元化基因的城市里为自己的品牌打出一片天地。
开秀前三天,宾客们纷纷抵达纽约,timeless特意包下了半岛酒店顶层的玲珑酒廊举办鸡尾酒会,招待贵宾。
这是一座充满了上世纪30年代老上海风情的中式酒吧,按照上世纪著名上海名媛玲珑女士的奢华豪宅来设计,在整个曼哈顿都算独树一帜。
钟有时招待了一圈朋友,多少有点疲惫,把场子交给罗淼,自己偷摸躲到露台歇会儿,露天繁星之下,放眼望去尽是中式红木床架做成的室外沙发,只是钟有时没想到,沙发上半躺着个熟人——
其实也不算太熟,但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宋栀。
宋栀是她邀请的,一来宋栀在华人圈里名气够,请她看秀,也算宣传手段之一,二来宋栀都不计前嫌邀请她参加婚礼了,她若再对人闪闪避避,实在是自打嘴巴。
这么想着,钟有时也就暂放芥蒂,朝宋栀走了过去:“你怎么一个人躲这儿来了?”
宋栀闻言回头的速度有些慢,脸上有着红晕,看样子已经喝憨了。
钟有时刚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入座,就见她晃一晃手中的酒杯,酒面上仿佛碎着点点星光:“你选酒的品味真不错。上次你参加我的婚礼,送我的那支冰酒我和我老公都很喜欢。”
她和宋栀算不上陌生,但也算不上熟识。钟有时也只能笑笑,客套地回:“喜欢就好。”
“你和觐然,现在怎么样了?”
钟有时一愣,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宋栀应该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一笑:“婚礼那次,是我特意让宋姐邀请你的,因为我知道,他一直很想见你,但也一直很迟疑。我不妨帮他一把,也推他一把。”
“……”
“……”
夜里的风明明一点也不冷,钟有时却不由自主地搓了搓犯凉的胳膊:“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个?”
“因为我不希望你心里一直有我这么个心结。”
“……”
“其实我很清楚,他当年对我,更多的是执念。因为他从没在女人手里失败过,而我第一次让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他误把这一切当做他还放不下我。你也知道陆觐然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完全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这点钟有时倒是赞同,陆觐然这人吧,就一个字,倔,一头驴似的。
而她和宋栀聊到陆觐然的时候,竟能如此投契,这倒是钟有时始料未及的。
宋栀见她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便饮一口酒,又继续道:“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只是他为了摆脱对我的执念而紧紧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而已,那个时间点上,随便出现一个女人、就算不是你,他也一样会紧紧抓住不放。但后来我渐渐明白,我错了。”
宋栀不再看她,只半躺着仰头看这漫天晴空:“你能让他开心,让他难过,甚至让他惶恐让他胆怯,这些连我都做不到,你却做到了。所以,他是注定会爱上你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宋栀离开了露台,留钟有时一人在漫天美妙的夜景下,消化她的那番话。
直到耳边依稀传来慵懒的沙发音乐,钟有时才收了神,回头一瞧——原来是连接室内外的落地窗被人推开了,音乐才泄了出来。
而推开这扇落地窗的人,正是方才宋栀口中的那位倔得不行的陆先生。
他低头看一眼她脱在沙发边的高跟鞋:“累了?”
钟有时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
“我是派对的主人,哪能先走?”
这女人还真是,怎样都不满意……
她半躺在沙发中,跟个老佛爷似的将手伸向他,示意他拉她起来,陆觐然失笑着摇摇头,还是照做了。
看样子她是打算蹬上高跟鞋,重新回室内去应付那帮客人。陆觐然眉梢一扬:“你不是说你累了?”
“累也没办法啊,我得尽够地主之谊。”
可惜她这一晚上穿着高跟鞋满场飞,脚都有些肿了,蹬不进鞋里,只能弯下腰去,用手勾鞋尾。
可她刚准备弯腰,腰就被人蓦地一揽,人就这么在陆觐然怀里站直了。
隔着一个眼帘的距离,他平淡地说:“那按理来说,我是你最重要的客人,你要尽地主之谊,应该也是对我‘尽’吧?”
“嗯?”
“陪我跳支舞。”
她赤着脚该怎么跳?
只能踩在这个男人的鞋上,任由他带领着,一切都交给他。
室内传来的音乐声似有似无,她在他耳畔的呼吸也是似有似无的。
酒气氤氲,气氛太好,陆觐然贴着她的耳侧:“问你个问题。”
“什么?”
“还爱我么?”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一僵。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她沉默了很久,陆觐然也没催问她,只静候着答案。终于,她仰头看他:“不知道。”
他眉宇间并没有错愕,看来这个答案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经历了两年的空白期,任谁都会迷茫。
他也就没再针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重新恢复了舞步。
只是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钟有时看着他,一时语塞。
夜幕下,一切都变得慵懒,连她此刻惊疑的样子,都透着股懒洋洋的性感。
他的声音,却那么清明,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融入其中:“等下次见面,请告诉我答案。”
他的身后,仿佛矗立着整个为她而存在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