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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不像高斐的作风,所以他才敢这么干的。”
据慕儿的口供,那天高斐根本没有喝醉,他觉得被洪威羞辱了,加上慕儿又不领他的情,所以心生歹念,拿香云发泄,但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看出是他做的,所以选了一种平常根本不会用的方法。
但是想不到,自己没过两天,也跟着摔下马死了,这就是报应。
燕云西却答非所问,笑嘻嘻地说,“久儿……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办案,还是挺合拍的嘛?”
扑朔迷离
他似乎很热衷开这些玩笑,崔诗雁听多了也不以为然,合拍?女子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她可没有那个调?笑的心情,如果把他前胸后背拍合了她没准能更高兴。
这笑容把燕云西晃得有些眼晕,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你的话也有些道理,只不过高斐的事情若是人为的,恐怕现在已经查不到什么痕迹了。”现在已经是傍晚,凶手该处理的东西应该都处理了。
崔诗雁目光有些暗淡,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可还不查出真相,她的心里终归难安。
燕云西见她沉默,心脏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疼,然后他就听见崔诗雁站起来说,“既然是这样,王爷还是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这是在赶他走?燕云西做了一个深呼吸,知道多说无益,“也罢。”她也累了吧,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不管是她或者自己都无法心安了。
到了傍晚,无双楼的人传来消息说慕儿的身份有进展,她知道自己手头能用的人有限,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依仗无双楼的情报机关的,毕竟他们消息来源比较广,不过若是直接让他们调查香云死亡的真相,恐怕也要好几天才有结果,所以崔诗雁才想自己亲自调查,为此,她动用了所有能叫上的人,除了自己暗地里的一部分手下,还有俞记的伙计,只要是跟事件相关的,都要他们来报。
无双楼查到原来慕儿本名叫韩羡,是去年冬天才来的京城,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叫韩英奇的文弱书生,对外宣称是他的堂哥,因上京赴考用光了银两,韩羡只好化名慕儿到南风馆做清倌,收些银钱过活,好让自己的哥哥安心备考。
无奈韩英奇原本就比普通男孩身体差一些,来了京城更是有些水土不服,虽然学识渊博,却也不得不靠着自己弟弟的一副好皮相生活,因此心中有愧,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韩羡只管叫他努力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就是了,其他一概不用韩英奇管。
可是大考在即,眼看着春闱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韩英奇居然病死了,这可真是天妒英才,令人唏嘘。韩羡却也没将韩英奇的尸骨运回老家,而是葬在了京城,似乎是要长久地在这个地方住下去,不过也是,他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家里的房屋祖产也都变卖了,去哪里都一样了。
但是崔诗雁不解,既然韩英奇已经去世了,那么韩羡应该不用继续再呆在南风馆了,以前需要钱,这种地方来钱快她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只剩下韩羡一个人,那他完全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还是说韩羡什么都不会,好吃懒做?
——说实话,不太像,她仔细观察过这个慕儿,虽然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是手有些粗糙,走路很稳,手臂也很有力,不像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而这个韩英奇,即便是来了京城水土不服,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病死了,他的病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惜韩英奇已经被韩羡火化,没有办法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所以突破口还是这个慕儿,这个案子越来越了。
没什么好想的
这天晚上燕云西没有过来让她切脉,崔诗雁到了快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秉着“医者父母心”的本分,只好自己跑一趟他的卧室,不是才嘱咐他最开始几天都要过来吗?难道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算了,王爷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崔诗雁见夜色也深了,自己穿了件外衣,也没叫珍儿珠儿跟着,自己提着药箱就去了燕云西那,他们的院子离得近,很快就到了。
崔诗雁见达婴不在门口,房里的灯也还亮着,无人通报崔诗雁只能直接推开门,“王爷。”她叫了一声,房里静悄悄的,难道已经睡下了?可是这静谧的氛围怎么好怪异?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崔诗雁只好继续往里面走,拨高了了些音量,“王爷?”房内的檀香袅袅地飘着,这味道在燕云西的身上经常闻到,崔诗雁头一回来到他起居的地方,除了一些古玩字画,还摆了不少的书,她很快走到了最里边,终于是听到了点声音。
好像是衣料的悉碎声,崔诗雁皱眉,难道是自己把他吵醒了?醒了也没办法,现在是特殊时期,正好她还想跟燕云西聊聊案情的进展,可是眼前的一幕是……
巨大的木制屏风后面,一个衣着单薄的身影钻了出来,脸色还有些酡红,平日里梳的好好的发髻垂落在肩头,戴思思窘迫地拉着身上不多的衣料,试图遮住“大好风光。”
不过她还是没有失礼,羞怯地垂着脑袋,声音带着些沙哑,“给王妃请安。”
烛火不知道被哪里刮来的风吹得闪烁。
呵……崔诗雁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抓着药箱的手关节发白,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往上冲,却因为淡漠的性子克制住了,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王爷呢?”这么明显的情况她还有什么好想的!
看来是坏了燕云西的好事了……也对又不是他裕王爷的事情,也没必要多操心的,她还特意过来帮他诊脉,结果呢,人家照样温柔乡里眠,牡丹花下醉!
“王爷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姐姐可以明天再过来,臣妾也是听说王爷这些天没休息好,才……”
“不必了,就当我没来过罢!”一小会的功夫,崔诗雁已经平息了自己嘈杂的内心,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看来王爷有些话,真的只是如她所想,开开玩笑罢了。
确认崔诗雁不会再回来之后,戴思思才松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坐到床边,伸手摸着男子沉睡的面庞,呢喃道,“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下作的手段,可是我真的好怕……”
戴思思说着,俯下身子,轻轻在燕云西的嘴边印下一吻,天时地利,她今天本来可以得手的,但是崔诗雁的到来提醒了她,如果事后被燕云西知道,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吧,但是这么一来,王妃和王爷之间必定会有芥蒂,也算没有白跑一趟。
恋恋不舍地看着燕云西几眼,戴思思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新月似钩,夜色如水,今夜注定有些人要辗转难眠。
捡来的
燕云西昨晚还在为香云的事情头疼,但越是纠结越是理不出什么,刚好戴思思来了,“王爷这几日繁忙,臣妾怕王爷没能好好休息,就让臣妾为王爷弹一曲吧。”
燕云西想着放松放松也好,这样明天起来也精神些,好多事情要处理,倒是许久没有这么紧绷了,也就没反对,达婴安顿好他躺在床上之后,燕云西也让他回去休息了,这两天达婴也是两头跑。
想不到戴思思的曲子催眠效果那么好,他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而且一觉到天亮,甚至让他怀疑这曲子都有魔力了。
第二天早上,燕云西也收到韩英奇的消息,这个韩英奇看似和这件事没什么联系,但从慕儿能在这个韩英奇死了之后继续不动声色留在京城当小倌,就很说明问题。
据他了解,慕儿现在还是清倌,不然高斐和洪威也不至于废那么大的劲,就为了一亲芳泽,既然是这样,说明当小倌并不是慕儿乐意的,但他却没有离开南风馆,目的是什么?小倌又不签卖身契,他想走就能走了。
就当燕云西差人去请崔诗雁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是洪公子来了,前些天跟他说有线索就来找他,难道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请他进来。”燕云西吩咐。
洪威来王府向来都是不客气的,这不提溜着一个鸟笼子就上门了,见到燕云西就弯腰意思意思,然后提着他手上的鸟笼对里头说道,“来,给王爷见安。”
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叫声传来,还有翅膀扑腾的声音,还有模有样的。
燕云西被他逗得一笑,“哪里弄来的鸟,你兴趣倒是多。”
“王爷,我看你娶了王妃是越来越孤陋寡闻了。”洪威嘿嘿一笑,放下笼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到,“国师喜欢养鸟,大家效仿,京城里也就流行起来了,这会子是春天,我就乐得新鲜,也跟着溜溜。”
“你不会就为了让我看这小雀儿就故意跑一趟吧?”
“那也是顺便提来看看,这不是正好有件小事跟你说嘛。”洪威落座在一旁。
燕云西问,“什么事?”
“王爷,你不是说给我送个茶具吗?那个我不要了,你有没有这个瓶子,拿一个给我。”洪威招呼自己的手下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堆碎瓷片。
燕云西观察了几眼,知道洪威还有话要说,往瓷片里拨弄了几下,却不由皱起眉头。
只听见洪威继续解释,“昨儿个我去南风馆,慕儿有些闷闷不乐的,也不说为什么,后来我塞了块银子给下人,他们才说是慕儿心爱的一个酒壶被摔坏了,这才心情不好。”
“什么酒壶,是精雕玉琢的么。”燕云西随口应了一句。
“喏,就你跟前这个。”洪威也拿了个碎瓷片,翻来覆去地看,“我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让人偷偷把酒壶拿来了,想看看能不能修好,”
“你偷的?”燕云西挑起一根眉毛。
“这怎么能叫偷呢?”洪威不在意地挥挥手,“慕儿准备让他们扔了,我好不容易保回来的。”
“哦……?”燕云西总结到。
洪威:“……”
夫妻间的事
“怎么?这个瓶子有古怪?”洪威见燕云西看着那些碎瓷片不说话,有些着急。
“真对慕儿动心了?”燕云西却答非所问,“如果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呢,又或者他本人不像你见到的那样呢?再或者……高斐的死跟他有关系呢?”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洪威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憨憨一笑,“又开我玩笑是不是。”
燕云西叹气,却义正辞严,“我知道你向来不得一次手不会放弃,但是这个慕儿,不要碰。”
“你说高斐是慕儿害死的?”沉默了些许,洪威目光犀利起来,似乎有点坐不住。
“还不能确定,但一定有关系……你知道你今天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吗?”燕云西见他不答,继续说,“九曲鸳鸯壶,这种壶可以把毒酒和普通的酒分开,而这个酒壶很可能就是要用在高斐身上的。”
洪威看着地面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早上刚得到消息,高斐可能害死了慕儿的姘头……这事很复杂,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好,我不掺和。”洪威深吸一口气,然后视线转到燕云西的身上,“那王爷呢?王爷不是向来也不掺和这些的吗?”
燕云西深邃的目光看向门口,眉头有理不清的情绪,崔诗雁正被下人领进来,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而他不想回头。
“叔凯,有些事已经开始,就一定要有结果。”叔凯是洪威的字,他在家排行第二,因为这个字号听上去与他不甚相符,所以燕云西极少这样叫他,此时更听出了一股沉重。
“王爷,王妃到了。”下人恭顺地禀告。
未等洪威再回答,崔诗雁已经来到厅中,“王爷叫臣妾过来,可是有急事。”
这个语调……虽说王妃还是从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这两天他们明显熟络了许多,可是今天,以往的那种生分感又上来了,燕云西不由皱上眉头。
洪威见这两位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气氛,看样子他与王爷的话题也只能改天再说了,洪威重新提起鸟笼,脸上是常见的玩世不恭,“王爷,那就这么说定了,改明儿得赶紧将那茶具给我送来,再晚就误了喝茶的时节了……小雀儿,咱们走咯。”
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燕云西不再见慕儿,也不过问这件事了,洪威的脾气燕云西是知道的,他点头称好。
洪威路过崔诗雁身旁的时候,还不忘了给她请安,“见过王妃嫂嫂……嫂子今儿个看起来气色不佳,改天小弟再送些补品过来罢。”也不拆穿,也不帮忙,嘛……他就不掺和了。
“……”崔诗雁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洪威也不生气,吹着口哨自顾自的走了。
“王妃像是没睡好?香云的事我这里又有了些新进展,原来他有个同乡叫……”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崔诗雁打断他,“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现在特别不想看到这张脸,即便他找些妾室侍寝再正常不过,但这事搞得崔诗雁很烦躁,如今见到燕云西这张脸,她就忍不住想生气。
王爷当真不愧风流之名!
不可思议
燕云西不知道崔诗雁这是怎么了,心想大概是香云的事让她忧虑,所以不疑有他,继续说,“刚才洪威送来了一个瓶子,是慕儿的,你看看。”
崔诗雁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生气了,她径直走到那个盒子面前,随即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酒壶的特殊之处。
“你是怀疑……”既然说到了案情,崔诗雁就暂时将其他的情绪抛到脑后了,说实话,她觉得自己会在意燕云西这件事让她有些。
“如果那天晚上,慕儿是准备了这个酒壶,准备毒杀高斐呢?”燕云西说的并无道理,这种酒壶出现的用途就是为了毒杀他人的,因为是同一个壶里面的酒,所以别人不会有戒心,根本想不到壶里另有乾坤。
“我懂了。”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这个瓶子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你那边有发现?”燕云西见到她神色一凛,不由也坐正了身子。
其实早上一早崔诗雁就收到一个消息,是店里的一个烤鹅师傅何叔带来的:
何叔隔壁住着一个打更的,那天晚上喝酒,他们说起高斐落马的事,那个打更的才说,“这个高公子,一直就不是什么好人,三个月前,我照往常出去打更,半道上见他抓着一个书生摸样的人,揍得鼻青脸肿的,那摸样,叫一个凄惨。”
“是吗?那后来怎么样了?”何叔问。
“后来啊,我不放心,打完更之后又去了一趟那个小巷子,果然那书生就躺在那呢,嘴里都是血,我怕他万一死了赖在我头上……就想走,结果那个书生抓着我的腿,让我去东街的南风馆报信,说找一个叫慕儿的来救他。”
“那你去了吗?”
“肯定去了啊,那个高斐打人的时候我不敢过去,得罪不起啊,这事我也不敢往外说,今天我跟你提了,你可别说出去……那个高公子死了,我看就是恶人有恶报,幸好那天我去找人了,不然这报应得轮到我的身上……”
这些话一字不差都到了崔诗雁的耳朵里,这时她又转述给燕云西听,当然没说的那么详细,总之就是一句话,“韩英奇被高斐打伤了,才会导致重伤不愈病亡,于是韩羡就起了杀心。”
“这就对了。”燕云西说到,“韩英奇是进京赶考的,但是还没进贡院就病死了……”
这得是多大的遗憾,而且据说这个韩英奇的文笔绝非凡俗,若是按时赴考,很就可能一举夺魁,名扬天下了。
所以不难推断那天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韩英奇死后,慕儿对高斐怀恨在心,本来准备了毒酒想毒死高斐,却不料洪威也来了,慕儿只好先去陪洪威,更巧的是香云那天去送烤鹅,却被脾气不好的高斐灌下毒酒,当天晚上毒发身亡,酿成大错。
若真是如此,那香云的死就只是一场意外,因误喝了毒酒……
“不对……这个推论不对。”崔诗雁摇摇头,他们一定是被误导了,这个推论太理所当然——但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的。
审理案件
香云头七那天,正好是提审慕儿的时候,在知道他有毒杀高斐嫌疑的那天下午,燕云西就先将他扣押了。
翌日在公堂上,走了一些既定程序后,已是人证物证确凿,韩羡却仍旧是像刚被压进来的一般跪的笔直,一张清秀的脸蛋丝毫不畏惧公堂的威严,尖俏的下巴微微抬着,薄唇紧抿。
燕云西正坐公堂之上,师爷按着指令陆续传了南风馆的老妈子,何叔等人前来对质,崔诗雁坐在底下。府尹的位置就在对面,神情有些慌张,他越听,这个案子越不是他想的那样,听到最后却是先跪倒在地。
“王爷,卑职有罪啊,卑职以为那香云是因为侄儿高斐才亡故的,这才嫁祸到了俞记的头上,求王爷体谅卑职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儿,卑职知错了,卑职有罪……”
府尹连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燕云西却毫不动容,“你的事,晚些便会处置,不用急着在这求饶。”府尹怏怏跪在一旁,此时却是换韩羡磕了一个头。
他从一进来就硬着身子,见礼还是被人抵着肩膀压下的,“此事正如王爷所说,当天晚上,高斐来到馆内找小奴,谁料想此时洪公子也过来了,小奴便将无毒的酒瓶调到了有毒的那边,想让他自己喝下毒酒,却没料到灌了香云姑娘,高斐一口没喝。”
“……韩英奇公子死得那么冤枉,我发誓要给他报仇!英奇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若不是那天高斐看到英奇在我的房里,当晚便将他活活打残了……又受了风寒,没有高斐,韩公子根本就不会死,我一直相信他可以考中状元,光耀门楣的……可是!”
说到此处,韩羡眼中含泪看向府尹所跪的方向,“高斐是什么身份,我若是来这公堂之上伸冤,可有人会理!投进来的诉状犹如石落大海,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只会官官相护,只有我自己亲自动手才能报仇……然,小奴不想却害那位姑娘。”
“那为何知道香云中毒了却不说出来!”燕云西惊堂木一拍,气势倒真是有几分吓人。
“小奴……小奴见高公子没死,知道坏事了……后来就想嫁祸给高公子,所以说了谎。”韩羡垂下眸子,若不是现在他涉嫌杀人,就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谁看了谁心疼。
这就是他为高斐求情的原因?崔诗雁想,可是听他叙述的语气,激动时直呼韩英奇的名字,似乎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和韩英奇是什么关系。”燕云西也看出了这点。
“小奴是他的书童……因公子家道中落,小奴只好到小馆子里挣些银钱,供公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