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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是他的书童……因公子家道中落,小奴只好到小馆子里挣些银钱,供公子读书……却不料因此让公子惹上横祸,如果高斐已得恶果……小奴只求一死!”韩羡一矮身,额头磕在地板上。
燕云西双眸一眯,“你说的没错,毒是你下的,韩英奇是高斐打伤的,香云的毒酒也是高斐灌下的,可你仍旧是在说谎!”
没错……崔诗雁看着地上的那个身影,这个慕儿还真是好演技啊,不做小倌去做个伶人也不可惜!
交换杀人
如果那天慕儿只约了高斐,是有预谋的,那还说得通,但是那天他还约了洪威,那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在那天准备杀人呢?是不是太不谨慎了,全京城都知道洪威跟高斐是死对头,极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退一步讲,慕儿忘了那天约好洪威,所以准备毒杀高斐,站在“不想害死香云这点来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叫香云过去之后会有危险么?而且知道香云中毒后也没送去解药。
当高斐得知他特意过去安抚洪公子,心情肯定不佳,这时候香云过去一定会吸引他的注意,高斐有个习惯就是灌他人喝酒,那毒酒很大的可能性会落到香云的肚子里,可是韩羡却不管不问,就只是为了陷害高斐,所以任凭香云去死?
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蓄意谋杀!
燕云西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高斐死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发生了绣球招,真这么巧?我记得这种毒药因为发作时间慢,并且毒药未发作前服下解药便可解毒,因此鲜有人喜欢用他。”
更别说高斐这种行动派了!
“……”韩羡的脸色慢慢收敛,不再是方才那副激动悔恨的样子,他再次磕头,“小奴已经据实招供,只求一死。”
燕云西拍案,“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香云对不对,特意制造了洪威和高斐的矛盾,然后让高斐把毒酒灌入香云的肚子,是与不是!你毒杀香云的目的何在!”
“小奴只是误杀了香云姑娘,无话可说,但求一死。”韩羡仍旧是这一套说辞。
“王爷……您看要不要用点刑……”一旁师爷建议道。
看韩羡这个样子,他死都不怕,还怕用刑?燕云西摇摇头,看样子暂时是没办法在韩羡的嘴里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了,只好宣布押后再审,崔诗雁静静地坐在马车中,经过今天的审理,她总觉得错过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累了?”燕云西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满是担忧,大概是崔诗雁想的太入神了,难得没有抽回手。
“我在想……其实高斐或者香云,都有喝下毒酒的可能……”崔诗雁喃喃道,所以目的应该是两个人中的一个……不对,他是希望两个人都死,不管死的人是谁,都能达到目的!
“也就是说……但是韩羡对香云而言,并没有杀人动机。”他们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你不觉得高斐死的也很蹊跷吗?”崔诗雁反问。
“你是说……?”这个想法很大胆。
“对!慕儿答应杀死香云,而有人跟他交换,从而杀死高斐!”崔诗雁却认定了这个想法。
“那么……那天如果死的人是高斐,或者两人都死了……”那就没有坠马的事了……
“这背后一定有隐情,否则那个人不会布这么大一个局!”而这个局的最后,就是掩盖杀死香云的真正理由!
燕云西恍然,“可是……这个人会是谁?”一定是个势力在府尹之上的人,而府尹降罪俞记也与此人有关!
“我知道是谁……”崔诗雁轻声道,现在开始,他们的敌人已经变了。
两小无猜
京城的牢房中,阴暗潮湿,充斥着刺鼻的酸臭味和浓重的铁锈味,送饭的衙役日复一日地履行这无聊的差事,可见脾气并不是很好。
“抢什么!人人有份……老实点!是不是想挨鞭子!”他骂骂咧咧地一路发饭下来,直到一间关着单名罪犯的木栅栏前,拿木勺敲敲,“吃饭了。”他舀出一勺饭菜混合的东西,倒进门口的碗里。
“大哥,今天的饭还是馊的吗?”里面的人开口问,声音有些嘶哑,却依旧动听。
“趁着没馊赶紧吃。”这是暗语,“馊了”一切照常,要是“没馊”,就是有情况。
韩羡看着四周的动静,半爬到栅栏跟前,压低声音道,“我没料想半路杀出这么个王爷来,事到如今,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喝完好上路……”那衙役说着,拿了一壶酒放进去,韩羡虽然知道自己的下场,却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但是高斐死了,自己牵挂的人也死了,似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衙役走后,韩羡默默握住瓶口,打开。正好,是他喜欢的桂花酿——马上就能跟英奇见面了,你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吗?
血液的凝固使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冷,韩羡走马观灯似的,仿佛生前的一幕幕重新出现在眼前,包括韩英奇死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任凭一杯黄土两根香烛将他淹没,英奇,你最想来这京城,今后就生在这里,来世不要受苦了……
他想起初见的时候,英奇还未满十岁,而他只是一个仆人的孩子,,青梅竹马,他被选为公子伴读的书童,韩羡从追在韩英奇身后跑变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一针一线,丝毫不差。
后来家道中落,亲戚仆人散尽,韩英奇跟他说,他家中无人了,他却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他搂住他,明明年纪比他还小,肩上承担得起得却比韩英奇多多了,连声音也变得安心,“不要怕,英奇,不要怕……还有我,你还有我……今后我们……我们就是兄弟了……”
他不顾韩英奇的反对,砍柴担货,做自己所有能做的活,再苦再累,看到那张白皙的面庞和温厚的笑意,他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可怜的英奇,明明比他还大三岁,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疼他,应该是因为他是唯一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了吧,从小被人所嫌弃,唾骂,还以为就只能这样度过一生,但是遇上了英奇,唯一能温暖他的人……
男子温柔的语气让人沉溺:
“阿羡,今后跟着我姓,好吗?”
“阿羡……我教你念诗好不好…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我一定会考上状元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像从前那样了。”
“阿羡,你又受伤了,看看你一张脸花的……”
“别去南风馆那种地方,好吗……答应我……”
“我没事的…阿羡我…没事咳咳…”
“羡儿,我的羡儿,我好像不能再陪着你了……”
“……”
韩羡只觉得天旋地转,瞳孔骤缩,泪水滑过他绝美的脸庞,却不再温热,白皙的手掌紧抓着身下的稻草,他得承认,慢慢感受到自己死亡的过程,还是有些恐怖的,但是幸好,有人在等他——英奇,我来了。
他看到男子温厚的笑意,看到他向他伸出手,韩羡嘴角含着笑,像以前一样,跟随他的脚步,“公子……”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引用自《鹧鸪天》姜夔)
你想怎么做
满香堂最近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不仅是因为在京城有好几年的根基,还是因为他们掌柜的新推出了几个新的菜品,惹得众人大饱口福,加上最近俞记关门,客人都流失到这里来了,遂天天门庭若市。
另外一边的大街上,行人匆匆,一个大白天披着斗篷的身影闪进旁边的巷子里,弯弯绕绕来到一个宅子门前,木门只是虚掩着,推开之后,一股药材的味道扑面而来,院子里到处都是晒药的架子,桌子上放着些许瓶瓶罐罐。
院子里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此时见到斗篷里的人,停下晒药材的动作,他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模样,头发却白了大半,个头不高,却也不胖,身上穿着一件大氅仙风道骨的,但因为颧骨有些高的缘故,看起来并不和善,一对不长的眉毛也使他看起来有些奸诈。
“你居然真的还在这。”随手关上门,披着斗篷的人开口,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没听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么?”开口的是院子里晒药材的人,他扯着嘴角,然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拍拍灰,“我也想不到,你还会来找我。”
来人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兜帽,一张素净的面容露出来,双目淡然,小巧的鼻尖下面是紧抿的樱唇,原来这女子竟是戴思思,她声音里带着些疲惫,“事到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男人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自从两年前你说要进王府我就警告过你,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戴思思垂眸,从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然而现在连只是想守在他身边都那样难。
“我劝你,不如趁此机会,离开王府吧,那里恐怕是要发生大事了。”男人见戴思思不说话,又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了?王爷会出事吗?”戴思思听闻此语紧张起来。
男人正坐在石桌边喝茶,一边吹气一边浅尝了一口,这才说,“我不知道,但是王府最近笼罩着一股黑气是没错的……”
戴思思的面色阴沉起来,纤纤手指收在一起,紧紧拽住袖口,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定是那个女人,自从她进府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好事!”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用情至深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他自己便深有体会,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样。
“当年你弃我们母女不顾,不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言下之意是他没有资格说自己,戴思思这次也是想下个狠招才来找他,不然她也不想向这个没责任心的父亲低头,在她心里,他始终没有尽到一分做父亲的责任。
男人知道这些都是他欠戴思思的,与戴思思的母亲只是他一时莽撞所为,却不料在自己离开之后,那个女人把戴思思生下来了,等到男人知道这件事,戴思思已经能跑会跳,他却生不出一点父亲的慈爱,只是觉得既然是自己的骨肉,便有责任照料一二,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给一些银钱罢了。
但是每次戴思思开口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做,也算是补偿她和她的母亲吧。
男人问,“。”
打草惊蛇
发现韩羡暴毙已经是第二天,本来燕云西就担心他求死心切,于是在外面加派了看管,进出的人都是严格检查过的,韩羡浑身上下也没有能用来自杀的东西,而韩羡的死从侧面说明了他身后的人地位不低。也更加印证了崔诗雁的猜测。
崔诗雁第一次去南风馆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燕贤佑,当时她不想分心在此人身上,云景生帮她解围了之后她也忘了这件事,但却想不到这个被她忽略的人物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府尹确实是太子的人……”燕云西目光凝重,他想不到此事背后有这么一个存在,如果此事继续往下追查,势必是要的,而他们还不知道太子的用意何在。
香云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值得太子这样大费周章地去杀害呢,据燕云西所知,太子并没有男风之好,所以去南风馆的目的可想而知并不单纯。
“母后,母后……季儿功课都写完了,可以见母后了吧。”
正谈话的时候,外头传来燕季舒的声音,自从崔诗雁回来,燕季舒好不容易能见到母后了,却屡次三番被燕云西以单独密谈的理由挡在门外,一会儿让他去找罗叔玩,一会让他做功课,还给他加题,现在好不容易把功课都完成了,罗叔也去办事了,燕季舒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他都一个多月没见过母后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太子是你的亲侄子,若是……”
“若是什么?”王妃这是在关心他吗,燕云西漂亮的眉眼扬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崔诗雁倒是有些意外,看燕云西那么疼爱燕季舒,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很护短呢,看来不是对待所有的亲人都是一样的。
不过她原本也不打算完全依赖燕云西,他能帮则帮,不能帮她也能自己解决,却没料到他这么果断。
崔诗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去开门,表示随他的便,燕季舒一看到崔诗雁的身影就放开达婴的阻拦飞扑上来了,“母后,季儿好想母后。”
“季儿乖。”崔诗雁俯身抱住他,其实一个多月没见,她也挺想这个孩子的,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只是最近实在分不开心,而且马上郭子渊就要中状元了,今天已经初十了。
“你们玩吧,我进宫禀明情况。”燕云西见自己好像又被无视了,表示有点受伤,所以先闪人。
燕季舒却听到他要进宫,抬起脑袋说,“季儿也要进宫,给太后奶奶请安。”
燕云西想到燕季舒也确实很久没进宫了,主要是太后虽然不讨厌季儿,可季儿的存在容易让太后想起当年的事,所以燕云西能不带就尽量不带。
现在燕季舒主动提出要去请安,他哪有阻拦的道理,“那就一起吧,王妃也过去,有个照应。”
他要向皇上说明案件的进展,到时候季儿肯定不能在一边的。
“你当真要实话实说。”崔诗雁问道。
“现在还不行。”燕云西知道这件事如果继续追查,势必会引起太子对他的注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他不清楚太子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接下来的调查,他们只能暗中进行了。
情为何物
既然要进宫,燕云西便让燕季舒去换件衣服,燕季舒走后,他看崔诗雁停在原地还没走,偏过头问她,“在想什么?因为太子有所顾虑?”
崔诗雁轻笑一声,她有什么好怕的,太子又怎么样,犯了她的忌讳,皇上都不行,只不过有些唏嘘罢了,“世上的人都喜欢为情所困。”
前世崔诗敏因为爱郭子渊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今生,韩羡为了韩英奇献上生命也要报仇雪恨。
燕云西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眸,如同她的语调一样平静,看不见一丝波光,他的眸色稍稍黯淡,讥诮地勾起嘴唇,“九儿没听过一句话?问世间,直教人生死相许。”
崔诗雁仿佛看见他眼中的一丝苦涩,却没有多想,连同她心中稍纵即逝的慌乱一起忽略,“我也去换身衣服。”随后转身而去。
四月的天,筑巢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在枝头闹着,燕云西的心却被什么压着一样沉重。
崔诗雁初一才来请过安,这次进宫,主要是燕云西要回禀香云遇害的进展,他只是说韩羡想要害高斐,结果误杀了香云,而嫌犯也已经畏罪自杀,俞记则是无辜被牵扯。而韩羡不是太子的人,也就扯不到太子身上,之所以没有提到太子,是因为他们都查过韩羡的底细,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太子的手下,那么他们就不会现在才将视线转向燕贤佑的身上。
现在只能先就此结案,让太子先放松戒心。
慈寿宫。
“给太后请安。”
“给太后奶奶请安。”
进宫后,崔诗雁先拉着燕季舒来到太后的宫中,今天正巧,燕铭乐也在,这个娇贵的公主没给崔诗雁留下什么好印象,却也贵人多忘事,见到崔诗雁又开开心心地搂着她的胳膊,热乎地叫嫂子。
“公主也在。”崔诗雁随便应了几声。
“前些时候听说婶婶病了,皇兄也念着要去探望,只是皇兄最近事情多绊住了,婶婶的身子可好些了?”燕铭乐眨着大眼睛问道。
被绊住了?忙着策划怎么谋害香云吗?崔诗雁心中冷笑一声,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胳膊,带着燕季舒到太后跟前。
太后见到人多就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王妃快坐下,哀家正跟铭乐说呢,也是时候该选一位驸马了,老大不小的。”
“太后!我哪里大了。”燕铭乐看着就威猛的身躯往太后另一边坐下,揽着她的胳膊说,“人家才十六岁,还不想嫁。”
“十六岁不小了,听说过几天宰相府的那个……对对对,就是王妃的妹妹要绣楼招亲了,你看要不要也招个亲,王孙贵族里,看上哪一个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
“那说好了,我看上谁,太后要给铭乐做主。”铭乐把脑袋靠到太后的肩膀上,忸怩作态。
“你看看,肯定是心里有人了。”太后语气肯定地对崔诗雁说,崔诗雁一笑,不置可否。
“太后就爱这些事,不说了,再说下去,要把铭乐羞死了。”铭乐说完就跑开了,堪堪行礼,“铭乐告退了。”
“死丫头,还知道害羞了。”太后也不拦她,她年纪大了,闹不动,也就随她去了,这时才将目光转向燕季舒这边,朝他招招手,“季儿来,过来奶奶这边。”
童言无忌
“太后奶奶。”
燕季舒乖乖走过去,他生的粉雕玉琢的,怎么看都招人喜欢,太后也是个心疼孩子的,只要是她承认的孩子,不管是谁那都是最心疼的,即便是燕季舒。
“哎呦,一段时间没见,长得真快,马上就能比奶奶还高了。”太后怜惜地摸着燕季舒的脸,接着又问,“有了母后,还习惯吗?”
“嗯,母后对季儿好。”燕季舒毫不犹豫地说,他想了想,决定告父王一状,慈寿宫不能白来,“父王最坏了老是跟母后在房间里,不让季儿进去。”
“哈哈……”不料太后想到这里却笑了起来,她曲着食指勾了一下燕季舒的鼻子,“傻孩子,少去打扰你父王和母后,知不知道。”
“可是季儿无聊嘛!”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崔诗雁嘴一快就想反驳。
“不是什么样,哀家说什么了吗?”太后一脸无辜地看向旁边的李嬷嬷,又问了一遍,“哀家说什么了吗?”
李嬷嬷笑得高深莫测,摇了摇头,崔诗雁觉得太后真是没救了,果然是想着时时抱孙子,不好继续打击,只好把话题带过去,就怕越描越黑。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不是有燕季舒在吗?为什么还那么希望燕云西再生一个,结果等燕云西过来的时候,太后还惦记着这事。
这不,临走前她不忘拉过燕云西责备,“十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妃既然身子不好,你也该收着点,别太欺负人家。”
燕云西被说的云里雾里,“王妃身子不好?我欺负她?”这都哪跟哪啊,他干什么了他?王爷表示很冤枉,明明身子不好的是他,受欺负的也是他吧?
“你到底跟太后说什么了?”回去的路上,燕云西不解地问。
“没什么啊。”崔诗雁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呵呵,被误解什么的她打死也不会说的,只好默念。
燕云西又看向燕季舒,想不到这小子也跟着装睡,没办法,谁让他告状没告成,心里正生闷气呢?
燕云西:就说受欺负的是他吧,这不马上被排除在外了!
既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