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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崔诗雁应该在第一时间推开他的,但是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恍惚,男子身上浓厚的檀香味充斥着她的鼻腔,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扫荡着她的口腔,燕云西是个很有技巧的人,这一点不可否认。
“唔。”分开时,燕云西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总算拉回了一点理智,他的脑子很乱,似乎理不清楚自己想说什么,所以只是张张嘴,没有出声。
“清醒了?”崔诗雁倒是比他镇定得多,话里听不出一丝慌张,她知道紫叶缠会使人出现一些不好的记忆,身体上的痛苦是有限的,但是心灵上的黑暗是无限的,这就是紫叶缠的厉害之处,容易混淆人的视听,所以也不去多责备他,等他压力不大了,再慢慢讨回来吧。
嗯,自己真是个好人,崔诗雁暗暗点头——废话敢亲我又敢亲我不想活了就算当做被狗咬了心里还是不舒服啊啊啊啊!
可是看他那么难受,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头大汗,手爆青筋,崔诗雁只好默默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塞进燕云西的嘴里——我。
崔诗雁:“咬着。”
燕云西:“……”呜呜呜呜身为男人的尊严呢?
达婴进去端木盆的时候,里面原本干净的药水都变得黝黑浑浊,燕云西则一脸疲惫地倒在床上,崔诗雁擦擦手,“热水准备好了吧,洗完澡先休息吧。”
达婴见崔诗雁也辛苦了,点头应下,不再多问,忙着伺候自家王爷去了。
琼林宴
“久儿,晚上可要随本王前去?”
崔诗雁隔天来复诊的时候,燕云西试探地问,他依稀记得昨天对崔诗雁做过什么事,如今想起来还有些脸红心跳,按说他一个情场老手不应该这么青涩的,反倒是崔诗雁居然面不改色……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但是崔诗雁装作不记得了,看来是不想提起这件事,所以她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呢?某王爷又犯难了。
崔诗雁却是眼前一亮,“?你也要去?”
大燕规定,新科进士可赐宴琼林,以示恩典,特别是新科状元,这两天京城出尽了风头的就属郭郁尘了,以前都是大传胪之后直接赐宴,这次则是单独摘出来办,自然不同凡响。
“皇上感念国师救命之恩,今年刚满十年,遂准备大赦天下,这次的也比往年盛大了许多。”燕云西解释道。
本来是只有文武百官可以去的,但是这一次比较例外,再说状元郎在蟾宫折桂的时候也接了京城富有声名的崔诗敏的绣球,所以皇上特别恩典,这次要办得大一些,让百官把家属都带过来,好好热闹,顺便照顾照顾丞相家的小女儿,有意在上促成这一对。
对于这种热闹,燕云西向来是乐意去凑一凑的,而崔诗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去,干什么不去呢,去见证一下这对“痴男怨女”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郭郁尘接下绣球,已成了不争的事实,那么多人看到,想必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晚上上刚遇到崔岳,就熟络地打起了招呼。
“晚生拜见相爷。”他还是穿着那身红色的衣服,因为郭郁尘封官位,自然官服也还没有做。
“免礼。”崔岳微微伸出手,但是脸色并不好,他身后跟着吴氏和崔诗敏以及两个儿子,吴氏和崔诗敏也是知道今天她们要大出风头,所以精心打扮了一番,崔诗敏穿着粉色的裙装,梳着飞天髻,饰以金钗和粉色的牡丹,做好了艳压群芳的准备,至于曲瑶,这是正式场合,自然是不会出场,来的人只有崔士睿罢了。
崔岳与郭郁尘客套了几句,发现他已经没了昨天愣头青的模样,说话也恭顺了许多,心里暗笑,还算有点眼力劲。
而吴氏也正和其他的官夫人寒暄,一提到崔诗敏,她就眉开眼笑的,看每个人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她心里乐滋滋的,眼缝都要笑没了。
只是提起了崔诗敏,不由得也让人联想起正月刚嫁人的崔诗雁,所以各位闲来无事的官夫人不由得也八卦起来了,没办法啊,谁让她们嫉妒吴氏有这么好一个女儿呢,瞧她趾高气昂的样子,也就崔诗敏能拿得出手了吧,生了个儿子也不见多聪明,所以只好在别的地方打击她一下了。
“你们那个大女儿听说嫁了王爷呢,咯咯咯。”
“是啊,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想必也是跟诗敏一样人家人爱吧。”
“今天也会过来的吧,哎呦我可得好好看看,这大小姐恐怕更不简单吧。”
“我怎么听说是寄养在外头啊……”
“崔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了,咯咯咯,不会是这个大女儿那么不堪入目吧……”
“听说是庶出,好歹捡了个王爷嫁,那也是没得挑了,咯咯咯。”
“……”
吴氏被她们一人一句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胸口起伏不定,又是这个崔诗雁,只要跟她有关的事就那么讨厌,她又想起前阵子见到青儿让她做了好几天噩梦的事,眉头皱的更深了。
指日可待
但吴氏再怎么说也是宰相夫人,又岂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她当即理了理心绪,好整以暇笑笑,语气带着疏远,“雁儿呢是庶出,一出生算命的就说她命中带凶,这不久啊便克死了她母亲,六岁那年又害得老爷差点痛失爱子,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将她送到外面养着的,如今托陛下的恩赐当了王妃,也是她有福,只愿她福泽双全,子孙满堂。”
她这话也不是白说的,早就准备好了把所有的不是都归咎到崔诗雁的身上,表示是自己和相爷无可奈何才这么做的,不能怪他们绝情而且都让崔诗雁当王妃了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众位夫人听完这个解释也是点头笑笑,不置可否。
而另一边,郭郁尘的话题也慢慢往他想了解的方向靠拢,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晚辈听说相爷还有一个女儿,想必也是蕙质兰心,知书达理。”
“是有个大些的,正月的时候嫁了。”崔岳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不过还是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崔诗雁,“状元公知道我那大女儿?”
“相爷的女儿晚辈怎会认识。”郭子渊解释道,“只是前段时间在京城备考,正好碰到贵府千金出嫁,好不热闹,便记在了心上。”
“呵呵,本相就这么两个女儿,正愁给大女儿的婚礼办得不够风光呢,如今只剩下小女,若是二女儿成亲,自然免不了大大操办一番的。”崔岳一捋胡子,这话摆明了只要谁娶了他二女儿,那就是人财双收啊,直接把之前答应崔诗雁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在大燕,女子婚前若是与他人私定终生,那会被视为“轻浮”,越是出身高贵的人,越是有门阀之念,所以崔诗敏根本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她与郭郁尘私下有书信来往,否则她的名声就难保了,这也就不难想象,
崔诗雁在相府的人眼里是什么人,自小就不在相府长大,女孩子家家的,舞枪弄棒,上蹿下跳,连乡下的姑娘都比她矜持,所以在崔岳的眼里,崔诗雁自然也是没什么可取之处,只是会些医术和三脚猫功夫罢了。
现在崔诗雁嫁人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裕王更是不能为己所用,不过个空有皮囊的软脚虾,没了太后就撑不住了。
不过郭郁尘想到的却是另一方面——难不成自己一开始遇到的是大小姐吗?这中间想必是出现什么误会了,不过既然大姐已经嫁人了,自己只有二小姐这个选择了,何况看样子二小姐也是心仪自己的,以后若是想要官运亨通,背靠丞相这棵大树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是晚辈高攀了。”郭郁尘理清之后,谦虚道。
“状元郎有才之士,何来高攀,今后才子佳人,定是一段佳话。”崔岳见他表明了心意,声音也大了起来,旁边一直在注意这边动静的大臣们也都围过来,纷纷道贺。
“恭喜相爷得此佳婿。”
“恭喜恭喜,状元郎与令爱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佳偶天成,我等艳羡啊。”
“恭喜相爷,恭喜状元郎……”
郭郁尘也笑着一一答谢,原本他会试只得了第五名,还以为与状元无缘,却没料到皇上还是圈了他的名字,这真乃上天注定,想到鲤跃龙门之后飞黄腾达,神情也就更加飘飘然起来了——他注定是人中龙凤,只是不小心生在了农家,今后那些穷秀才,童养媳都与他没关系了。
早有准备
琼林宴设在皇家花园,一路亭台楼阁,琳琅美景,此时正值春夏交接,百花争艳,景色正好,园中张灯结彩,屏开龙凤,丝竹管弦,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
此时只听见一句“皇上驾到”引得原本喧哗的众人纷纷噤声,三三两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佝偻着腰,随着銮驾的移动改变朝向,就跟向日葵似的。
燕云西和崔诗雁也跟在后面,他们事先进了宫,昨天十五,他们本应进宫请安,但是由于殿试顺延了,再说刚好燕云西要拔毒,所以今天早来了一些,顺便去给太后请安。
恰巧怀孕的明珏长公主也进宫参拜太后,听说她与侯爷十分恩爱,今年35岁,却已经是怀了第四胎,素日里侯爷担心长公主的身体,也都是预防着,不过总是有意外的,再说他们也不在乎多生几个,这也是太后最喜欢的一个公主了,又温顺又懂事,还嫁了个好人家。
所以不免留着崔诗雁跟长公主探讨了些生孩子的经验,虽然崔诗雁表示还用不上,但是太后却乐呵呵的,“以后总会用上的。”
直到燕云西搂着崔诗雁的腰说,“我们一直在努力,可惜王妃身子弱。”这才作罢,临走前还被塞了一份补身子的药方,崔诗雁烫手山芋似的接了过去,这类药方,她估计也能开好几份。
她挑挑眉毛,这么一来,又有一大张银票可以入库了,崔诗雁耳边仿佛能听见铜钱叮当响的声音。
琼林宴虽说是宴会,但是座位的排序是尊卑有别的,崔诗雁如今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妃,坐的还算靠前,往后就是一品大员及其家属,再接着便陆续往下排,不过今天的重点毕竟还是殿试上过关斩将的几位,所以崔诗雁的位置就在郭郁尘的斜对面。
幸好她啊,崔诗雁淡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立刻就感到有几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九儿,你蒙着脸干嘛?”刚才起燕云西就想问了,但是碍于燕云铮在前面,所以暂时保持沉默,一坐下便忍不住开口问她。
“我对牡丹花过敏。”崔诗雁道,不过理由当然不是这个了,她和郭郁尘的恩怨又岂是能和别人说清楚的,首先她现在还带着易容,郭郁尘明显已经察觉到他一开始遇到的是相府大小姐,但是看到相貌不一的自己,总归有些麻烦,再说她之前回相府的时候也是戴着这个面纱,再加上头上特意插着的银簪,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燕云西看着身边开的正艳的牡丹花将信将疑,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等下吃东西比较不方便,此时燕云铮也开始说一些天道酬勤之类的话语,不过听说国师闭关去了,所以陛下也有些兴致缺缺,毕竟这个宴会办的比往常盛大也是有国师的缘故,如今他说闭关就闭关,皇上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也就没那么好了。
至于太后,想想也知道,国师是皇上子嗣凋零的关键原因,这宴会自然想都不想就推辞了。
明月初升,燕云铮简明扼要,便宣布宴会正式开始,话音落,乐声起,歌舞善,人言欢。
最难消受美人恩
花好月圆,酒过三巡,大家的兴致也都拔到了最高点,崔诗敏得意地看着崔诗雁,眼中带着挑衅,因为她刚和郭郁尘脉脉含情了许久,那眼神就像在说——看吧,我未来的相公可是朝廷的栋梁,一表人才,比你身边的那个残废强多了。
而且她见到崔诗雁蒙着脸,以为她是因为长得难看,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献丑”,心中更是瞧不起这个所谓姐姐,别说是崔诗雁了,在座的各家千金,有谁能比得过自己的?
就像是在验证崔诗敏的说法似得,坐在正上方的燕云峥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道,“听闻丞相家的女儿才貌双全,今天又得此佳婿,不如弹一曲大家品鉴品鉴如何?”
皇上都开口了,崔岳哪有不应下的道理,而坐在一旁的皇后也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倒是燕贤佑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而燕铭乐则拍手称好,“我也要弹,我还要唱歌跳舞!”
西域之人善舞,燕铭乐大抵受了不少这方面的熏陶,不过这时候肯定是要让崔诗敏先上场的,皇后不露痕迹地轻轻地压住她的手,避免她直接冲到台上去,低声告诫她,“没规矩,还不老实坐着。”
“遵旨。“她自小就请了师父,舞蹈功力十分扎实,曾经有诗人形容一女子的舞蹈,“一场风雪一场浓,一朵梨蕊一缕魂,蛾儿浅作霓裳舞,皆闻明早仙子归。”更是让大燕推崇起女子善舞而美。
不过既然陛下说是奏乐,那舞蹈自然留在别处,虽然崔诗敏最擅长的是舞蹈,古琴却也是弹得不错的,只见她微微福身之后,盈盈走姿,光看步伐就让人觉得这女子的身段定然柔软优美,若是跳起舞来肯定步步生莲,她缓缓走到案桌前,端坐在准备好的古琴面前,崔诗敏的容貌颇为艳丽,是属于一看就觉得很漂亮的,柳眉杏眼,桃腮樱唇,轻轻抿唇,倾倒众人。
白皙修长的葱指轻挑琴弦,只一声,就将众人的心思勾了起来,潺潺声乐,犹如流水叮咚,又似林中鸟鸣,让人不由得眯眼细听,生怕不小心漏了一个音符。
古有子期伯牙,说明赏音乐这件事,重要的还是要看人,是不懂得欣赏,再好的乐声也是白搭,若都是高雅之士,那么乐曲的好坏大家也都懂得评断,即便是听不懂,也要附庸风雅说好。
所以能给皇上弹曲子,并且得到夸奖,那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崔诗敏怎么也不敢怠慢,手指灵活地变换造型。
而另一边,坐在离皇亲国戚不远处的郭郁尘方才也在一旁将崔家大小姐的事听了个七八分,崔诗雁和燕云西的组合本来就是个新鲜事,一个是相府闻所未闻的庶出,一个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王爷,一有他们在场的地方,大家的八卦之魂总是能熊熊燃烧。
“听说了吗?这次的裕王妃,那叫一个彪悍,王爷出门还得跟着眼线,不许他沾花惹草。”
“我看哪,就母夜叉一个,听说还长得其丑无比。”
“今天怎么蒙着个面纱,我怎么听说是个美人?”
“你们都错了,这王爷残废归残废,花街柳巷还不是照去,我猜王妃肯定长得十分丑陋,丑到王爷都下不了手……”
“王爷不是克妻吗?只怕这位也是……”
“哪……”
“这美人……是指王妃还是王爷啊?”
“嘘,小点声,皇上在呢……”
贻笑大方
“善!”燕云峥满意得点点头,能得到皇上的赞赏自然非同凡响,崔岳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虽然有所克制,却也看的出红光满面。
一曲弹罢,意犹未尽,崔诗敏的曲调轻快,听得出演奏者心中的喜悦之情,气氛高涨,拍掌叫好的有之,赞不绝口的有之,羡慕不已的有之,郭子渊满面春风,觉得二小姐十分优秀,配的上自己。
众人赞叹之际,一直默不开口的燕贤佑却站起来,对崔诗雁鞠了一躬,说道,“皇婶是相府大小姐,肯定也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不知侄儿可否有这个荣幸闻得一二。”他为这次的科举也出了不少力,所以他此时提出一些条件,只要不过分,皇帝肯定不会反对的。
“不敢,比不上小妹的才思敏捷,妾身向来愚钝。”
崔诗雁微微颔首,心里却嫌弃得不行,这个太子,怎么哪都有他的事,崔诗敏要出风头是她的事,怎么也能扯到自己身上,对燕贤佑的厌烦又多上了几分,想着等下要是有机会非得好好治他一下才行。
“怎么,王妃这是谦虚了。”燕云峥一听也来了兴致,崔诗敏已经弹得很不错了,碍于身份不好让她继续弹奏,毕竟弹一曲合适,再多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可是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啊。
要是能再来一首,就完美了,想必有小乔就有大乔,这样才算两全其美。
崔诗敏一听这话就乐了,在她的印象中,崔诗雁就是个粗人,让她翻墙爬洞她可以,让她弹琴跳舞?只会吧,这个太子爷谁不好挑,偏偏挑了崔诗雁。
不过也好,她正乐得看崔诗雁出丑呢,遂走下行礼,“妹妹也十分期待姐姐的曲子,就不多停留了,将位置让给姐姐。”
说完,她就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席位,一副从容大度的样子。
“婶婶要弹,那铭乐要伴舞!”这两兄妹真是一条心,反正认定了要让崔诗雁上去表演一番。
崔诗雁本来是懒得动手的,但是看到崔诗敏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她觉得也许虐一虐崔诗敏也是不错的选择?
燕铭乐与崔诗雁自来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蹦蹦跳跳来到崔诗雁的位置,拉着她走到台上,边走还边问,“婶婶,你怎么蒙着脸,是长痘了吗?”
“……”你才长痘,你全家都长痘,崔诗雁差点没被绊倒,“我对花粉过敏。”
“哦……过敏是什么?是病吗?”
“……嗯会传染的。”崔诗雁真想说她对燕铭乐也过敏。
“难怪婶婶身子这么差,原来是因为过敏,我改天叫宫里的御医去给你瞧瞧……”
崔诗雁实在受不了她叽叽喳喳的,只好加快脚步,想着赶紧完事,赶紧下去休息,可是在崔诗敏看来,崔诗雁就像是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脚步都有些不稳。
吴氏拿着绢帕擦擦嘴角,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崔岳不满地憋憋嘴角,不太想往台上看,转头发现崔士奇从坐下之后嘴巴和手里就没停过,看到此景他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倒是崔士睿,伸长了脖子,咧嘴直笑,一脸期盼的模样。
直到崔诗雁到台前坐好摆出弹琴的姿势时,崔诗敏的嘴边还挂着讥讽的笑容——不过装样子罢了,等下看你怎么丢人!
可是当崔诗雁纤细的手指开始拨弄琴弦之后,等着看她笑话的,包括崔诗敏在内,嘴角还未收起的笑意都僵在了脸上。
不过她喜欢
如果说,刚才崔诗敏的曲子悦耳动听,那么崔诗雁这首曲子就是别出心裁,闻所未闻,古琴向来音色沉稳,韵味悠长,最多也像崔诗敏那样弹弦时加快速度,让琴声听起来清澈洪亮,可如今一对比起来,方才的曲子倒是显得中规中矩了些。
崔诗雁仿佛弹的并不古琴,她的手法快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琴声像火光一样跳跃,像是要把每个人都调动起来,燕铭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