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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稀罕你送补品了!”崔诗敏瞬间就喝不下去了,把碗勺一扔,想着该怎么对付这个崔诗雁。
不提送礼的事崔诗敏还好,一提送礼她又想起端午节的事来,搞得她很穷一样,有几个稀罕玩意儿了不起吗?相公还不是一样没用!
还没等崔诗敏想出办法,经房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昨天在路上遇到的郭建才。
五月十一是还愿的好日子,于是昨晚上住客也比平时多些,像昨晚那位三品大员的夫人,也是赶着今天来还愿的,郭建才难得一早就起来了,还把奴才叫起来帮他穿衣打扮,就后悔没多带几套好看的衣服,一想到崔诗敏也在这里就激动得睡不着有木有。
可想不到的是,崔诗敏比他气的还早,没办法,“偶遇”不成了,他还了愿,旁敲侧击总算是打听出崔诗敏还没走,此时正在房里抄书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还听师父说她们要住上好几日,更是高兴得不行,连忙叫家奴回去禀告老夫人说自己幡然醒悟,想在寺里多住几天,再拿几套衣服过来替换,把郭夫人高兴的,以为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受到了佛祖的感化,要上进读书了。
“在下郭建才,见过两位小姐。”郭建才一进来就看到两个美人各坐一旁,一个手执素笔,垂眸行书,另一个娇俏可人,撅着粉色的小嘴一脸愤愤不平,正是郭建才朝思暮想的崔诗敏。
崔诗雁这才抬头看向来人,还是同昨天如出一辙的土豪打扮,不过又换了一身更金光闪闪的服饰,恨不得让人知道他家多有钱似的,崔诗雁不打算与他多交流,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崔诗敏则是对此人视而不见,但是郭建才那脸皮不是白厚的,崔诗敏不理他,他可以自己上去打招呼的啊,女孩子比较害羞他可以理解,于是郭建才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到崔诗敏面前,“见过崔小姐,想不到在此良辰吉日,还能与崔小姐这般如花美眷共度良宵,真是不枉此生啊。”
想不到这郭建才语出惊人,崔诗雁一听这几句话,差点没破功——大哥你不会用词就不要用,这都哪跟哪啊!
果然崔诗敏一张精致的脸瞬间气急败坏,“谁与你共度良宵了,登徒浪子,再敢胡说试试!”
“这……在下不知哪里惹得小姐不快了,还望崔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否则郭某一定终身难忘,还望小姐坦诚相告,否则郭某定会死不瞑目。”郭建才看看崔诗敏,又求助地看看崔诗雁,对方表示这事与我无关,还有——。
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过没一会儿,崔诗雁便觉得郭建才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仅长得滑稽,人也蠢萌蠢萌的,而且似乎崔诗敏很讨厌他?郭建才来了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崔诗敏就被气走了,崔诗雁直想给他竖个大拇指点赞。
崔诗敏一走,郭建才也跟着追出去了,只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但是碍于崔诗雁的气场实在有些强大,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搭话。
“别躲了,有事快说。”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很妨碍她抄经的好嘛,好歹是个七尺男儿,怎么气质这么猥琐?
“呃……”郭建才踱步上前,“在下郭建才,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我乃相府的庶出,算是崔诗敏的姐姐。”崔诗雁虽然不想承认这重身份,但是很明显这个郭建才十分在意崔诗敏,所以崔诗雁觉得有必要注意一下此人。
当然郭建才是不可能像郭小姝那么容易利用的,若是心眼不坏,做个点头之交还尚可,怎么说也是京城首富。
“原来是崔家大小姐,怪不得长得闭月羞花,亭亭玉立,简直楚楚动人,国色天香……”
崔诗雁:“……”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虽然都是夸人的语句,但非得整的这么文绉绉的么,听着叫人直起鸡皮疙瘩啊!
“姐姐这是抄经呢?”郭建才倒是自来熟,大大咧咧地坐在崔诗雁的对面,由于是崔诗敏的姐姐,郭建才也称崔诗雁姐姐,虽然他年纪还大些。
对于被叫老这点崔诗雁已经免疫了,她继续动笔,“如你所见。”
“嘿嘿,我来给姐姐研磨吧。”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郭建才又何尝不是呢,美色当前,岂有不动心,但一来他心中已经有了崔诗敏,二来崔诗雁在他看来还是不好驾驭的。
这话着实不假,崔诗敏明艳动人,一般的人见到都会觉得她生的温婉可人,眼泛秋波,平时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相反的,崔诗雁周身带着一股冷清的气质,即便长得也不差,但容易令人敬而远之,不敢亵玩,这也是郭建才犹豫了许久没敢上来搭话的原因,只是想不到对方不似看上去的那么难亲近,这才放心说起话来。
至于郭郁尘,崔诗雁在他的面前完全是另一副样子,若是换做真正的崔诗雁,只怕郭郁尘也是会选择崔诗敏的。
“怎敢劳烦郭公子,有珍儿在一旁伺候就是了。”崔诗雁猜他来跟自己说话,多半是冲着崔诗敏来的,只是可惜了,她跟崔诗敏的感情也不怎么样。
“郭某只是觉得这寺中冷清,想陪姐姐说说话,姐姐何苦如此拒人千里?”
“抄经更要讲究清净,再说我看公子也并非是单纯留下来上香的。”崔诗雁停下笔,看着他,“我那妹妹已有婚约在身,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姐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被说中心事的郭建才有些尴尬地笑笑,一把折扇在手里颠来倒去地搬弄着。
崔诗雁继续写字,不再理他。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郭建才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不是,我就不明白,我哪里不如那个郭……什么了,怎么就不愿意嫁给我,要嫁给一个穷光蛋呢!”
“……”除了有钱你确实哪里都比不上郭郁尘啊,不过你比他可爱一些。
当然崔诗雁不可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她回了一句很官方的话,“圣上赐婚,天择良婿,郭公子总有自己的缘分的。”
“跟你说啊,一提这个抛绣球我就来气,那天我明明都拿到绣球了,它、它就在我面前又飞走了,真是奇了怪了,还能自己长翅膀了不成!”如果郭建才知道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崔诗雁挑挑眉,毫不留情地补刀,“嗯,看样子舍妹与公子的确无缘。”
“唉……”郭建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但同时又想到这个崔家大小姐似乎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遥远,所以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知姐姐是否婚配……”
崔诗雁抬起眼睛,微微一笑,“抱歉,你来晚了。”
郭建才瞬间又焉了,然后又问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
“十八王爷。”
“什么!!”郭建才绝倒——那个残废花心又克妻的王爷,那可真是一朵啊!!
燕云西:为什么我打了个喷嚏?!
神出鬼没
十八王爷……崔诗雁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笔尖在空中滞留了些许,她似乎有些明白燕云西为什么要叫她久儿了,但是,那个人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呢?
郭建才见她抄写得十分认真,也不敢再打扰崔诗雁,没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走了,边走还边惋惜自己的情路坎坷。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崔诗雁总算抄完了所选的全部经书,可能是怕遇到郭建才的缘故,崔诗敏也没再出现了,后来崔诗雁才知道她回去补眠了。
不过应该没怎么睡好吧,崔诗雁扬起一边的唇角,崔诗敏住的客房可是她精心安排的,她的位置在最后一间,隔壁就是崔诗雁,而崔诗雁在她的枕头里放了个锦囊,让崔诗敏的想象力稍微丰富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崔诗敏会看到和听到什么,但是根据自己给她的暗示,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而且锦囊里的东西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味道也很淡,被寺庙里的香火味一盖,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些东西不仅会催发崔诗敏的想象力并且让她出现幻听,而且她注意力越集中,感觉就越清晰,等她被人混淆视听或许被其他东西打断思考,才会恢复正常。
于是崔诗敏把外面竹子刮在墙上的沙沙声听成了崔诗雁拿长长的指甲划墙的声音,可是等她叫了周妈,注意力消失的时候,声音也消失了,才会使她觉得崔诗雁。
于是枕着那个枕头睡觉的崔诗敏,一下午都梦到崔诗雁变着法地拿长指甲要杀她,醒来的时候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此仇不报,实难解恨!
算准了崔诗雁回房的时候,崔诗敏早早在门口等待,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呦,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勾搭上了,真是不害臊!”
做了一下午噩梦的崔诗敏此刻恨不得上去撕了崔诗雁,可惜她打不过这个女人,所以只能靠冷嘲热讽了,这不醒来时她听说郭建才跑去找崔诗雁了,果然是没节操的女人,不论什么货色,来者不拒啊。
再说了,那郭建才不过是她崔诗敏挑剩下的,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吗?还抄什么经书,鬼才信哩!
“听说妹妹回来睡了一觉。”崔诗雁对她会这么说没有一点意外,崔诗敏能把自己往好处想,那才奇怪。
“怎么?”崔诗敏还以为她要转移话题,“总比某些人跟来历不明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好吧。”
“那就难怪了。”崔诗雁的唇瓣微微一勾,“妹妹起来的时候还没漱口吧,大老远的都闻到味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崔诗敏气极了,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居然敢说她口臭,她怎么可能有口气!
“要不,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难听呢,哦……”崔诗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怪不得郭公子说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什么时候说了!”崔诗敏以为她是指郭郁尘,心中就是一紧——她在郭郁尘的眼中不该是这个形象才是啊!
“看把妹妹急的,我指的当然是郭建才公子。”崔诗雁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道背影,珍儿关门前还给崔诗敏做了个鬼脸,气得崔诗敏抬脚对着那关上的门就是一脚,可惜崔诗雁软硬不吃,所以也只是疼到自己。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可是崔诗敏的苦逼生活远远没有结束,就在噩梦和担忧中熬过了三天之后,郭郁尘终于是在晚饭的时候风尘仆仆地来了,此时的崔诗敏上了粉也盖不住憔悴之色,倒是崔诗雁,一如既往收拾得干净利落。
“郭郎,你总算是来了,我……”崔诗敏心中真是委屈得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崔诗雁也在场,她要是直接说崔诗雁有意害她,又拿不出证据,只会让郭郁尘觉得她冤枉好人。
“敏敏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憔悴?”郭郁尘身为她的未婚夫,总是要过问几句的。
“妹妹只怕是有些水土不服……”崔诗雁道,“我一直劝她先回去休息,可她坚持不肯,还说要等郭公子……。”
“这又是何必呢?还是早些回去吧。”郭郁尘觉得崔诗雁的话有道理。
“可是……”可是她怎么放心这两人单独在这,崔诗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这不是担心姐姐一个人……”
“你尽管放心回去吧,有郭公子在,我不会有事的。”崔诗雁不忘补刀。
就是有郭郁尘在我才不放心!!崔诗敏有把刀子的话估计能把崔诗雁捅了,不过此时只是将她气得连咳了好几下。
还是周妈精明,她看出崔诗雁与自家未来的姑爷没那么简单,便提议道,“容老奴说一句,不如郭公子把我家小姐送回去看病,老奴留在这山上陪王妃娘娘吧。”
“周妈,这么说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都要负责咯?”崔诗雁问道。
“这……”周妈可不敢保证。
“其实我也没那么严重的,再说经书也马上要抄完了,抄完再回去也是一样的。”其实崔诗敏也有自己的打算,要是回去了她就没机会跟郭郁尘单独在一起了,再说了崔诗雁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她都还没报仇呢。
周妈想了想,自家小姐没什么大事,只是几天没睡好,所以看起来脸色差了许多,但是回去的话夫人肯定是要怪罪的,她只好再换了一次借口,“小姐马上就要大婚了,还是养好身子为上。”
“是啊是啊。”旁边的玲儿也同意,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都回去罢,我一个人抄经便是了。”这次崔诗雁不再坚持,给众人一个落寞的背影离开了。
哼,算她还识相,崔诗敏总算是觉得扳回一局,斗志昂扬地看向郭郁尘,却发现对方呆呆地望着崔诗雁离开的方向,崔诗敏气得眼睛都绿了,只好身子一软,倒进郭郁尘的怀里,“啊……头好晕……”
周妈见自家小姐硬是推开自己的手,倒向郭郁尘的方向,也不敢阻拦,郭郁尘自然是不能躲的,他回过神来,扶着崔诗敏,“我送你回去歇着罢。”
“可是……”周妈可没忘记郭郁尘答应了要回去的事。
“如今天色已晚,夜里不安全,明天再出发吧。”
“郭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崔诗敏借机再往郭郁尘的身上靠去,眼底满是甜蜜。
进了房间,崔诗敏趁着进门的功夫,悄悄将自己的衣领拉低了一些,现在天气本就暖和,她穿的也不多,即便面容憔悴,但是崔诗敏自信自己还是很有料的。
周妈也是颇有眼色,反正这两人迟早是夫妻,这些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走到桌边斟了杯热茶道,“郭公子先别着急着走,车马劳顿,喝杯茶吧。”
被她一说,郭郁尘倒是真觉得累了,他才进翰林院,新人难免受欺负,谁都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虽说挂着相府女婿的名头,但翰林院里面也有不少是崔岳的政敌,真是处处不容易啊,加上马车颠的有些头晕,此刻他只想好好洗个澡放松放松。
偏偏崔诗敏不让他如愿,在他身边搔首弄姿的,还安明暗示崔诗雁处处欺压她,郭郁尘弄不清楚她的用意,按说一个相府小姐不该如此不得体,这是在考验他还是别的什么意思?再说崔诗雁实在看不出来会欺负崔诗敏,方才还那么委屈地离开了,郭郁尘听的频频走神。
他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去猜测崔诗敏的用意,在官场上也就罢了,女孩子还玩这些花花心思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郭郁尘只好假装看不见,说要回去换身干净衣服才得以脱身,一时间竟觉得如释重负。
想不到他刚被小尼姑带到男客房门口,就看到珍儿候在那,她道了万福,“公子可算来啦,我们家小姐为您准备了洗澡水,说是这山上的泉水洗澡最是舒服,公子快些进去吧,免得水凉了。”
郭郁尘不由得就扬起了嘴角,还是崔诗雁想的周到,想到自己的心坎里了——这一对比起来,郭郁尘又觉得崔诗敏着实心眼太多又莫名其妙。
就看今晚的了
再说了,当初是崔诗敏是自己要跟来,现在怎么还能怪崔诗雁害了她呢?郭郁尘越想这些,就越心疼崔诗雁,甚至迫不及待想跟她见一面。
这边郭郁尘泡完热水澡,那边珍儿已经到了崔诗雁的住处。
“姐姐,事情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珍儿进门的时候带着笑,崔诗雁就知道事情办妥了,“我交代你的话带到了吗?”
“我已经告诉他了。”珍儿接过崔诗雁手里的梳子,帮她打理一头青丝,“姐姐真是料事如神,我看那个郭郁尘一听说明天要与姐姐见面,开心得不得了。”
“崔诗敏呢?”
珍儿压低声音,“我进门前见她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她是还没吃够教训。”崔诗敏,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怪姐姐没给你机会。
崔诗敏确实在外面偷听——今天她一定要揪出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让郭郁尘知道自己不是胡说,虽然周妈反对这个做法,她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明天就要回去了,但是此时已经被这个想法占据了全部思考的崔诗敏哪里还会理她。
正是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崔诗敏才会想要抓紧时间拆穿崔诗雁的诡计,所以劝阻无效的周妈被崔诗敏赶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珍儿进了门,躲在暗处的她发现崔诗雁的房间还亮着灯,正打算在窗户上戳个洞口,好探个究竟,便看到纸窗上映着个人影,好像是崔诗雁的侧脸,她披着长长的头发,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的样貌。
崔诗敏极度不屑——哼,臭美什么,不就是比以前漂亮了一些,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就在崔诗敏打算更靠近一些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崔诗雁有个怪异的举动,崔诗雁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脖子下面,像是要摘项链似得,慢慢地扒开,崔诗雁见她直接从脸上撕下一块人皮来,接着她的面目轮廓变得十分恐怖,崔诗敏看的冷汗都下来了,整个人在原地动弹不得。
忽的一下,崔诗雁的房中一暗,不知蜡烛为什么熄灭了,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崔诗敏隐隐听到一阵声音传来,“咯咯咯咯……”
崔诗敏又想起崔诗雁是狐妖的传言,她顿感头皮发麻,腿肚子直打颤,“玲、玲儿……玲儿!”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在房内铺床的玲儿听到叫声连忙跑出来,就见到崔诗敏面色惨白地站在那,整个人癫狂了一样。
玲儿连忙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快!快带我去郭郎的房间!”她自己的房间是不敢再继续睡了,正好郭郁尘来了,她可以去他那,哪怕两人在一起坐一宿也好过在这心惊胆战。
“现在?”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吧……玲儿如是想。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崔诗敏说完就要走人,玲儿连忙拉住她,“小姐您先等等,我去问问郭公子住哪个房间再说罢!”
“那还不快去!”崔诗敏趁着她去问话的这个功夫,想了想,又到镜子面前好好画了眉毛上了妆,又挑了件低领的衣服和薄薄的外衣,看着镜子里又有了神采的美人,崔诗敏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时玲儿也回来了。
玲儿领着崔诗敏往自己问过的房间走,慈云寺因为是尼姑庵,因此分出了男客房,是专门为一些单身的男施主准备的,跟寺里的尼姑和普通客房隔得有一段距离,等崔诗敏见鬼似得来到郭郁尘的门前时,这边一排客房都已经暗了下来。
崔诗敏看四下没人,才敢大着胆敲了两下门,“郭郎,你在吗?”
干得漂亮
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没人在的样子,崔诗敏再次确认了一下房号,没有找错,又敲了两下门。
崔诗雁猜到她会趁着这个机会来找郭郁尘,却没料到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于是崔诗敏前脚往郭郁尘的房间寻去的时候,崔诗雁后脚就追来了。
崔诗敏为了掩人耳目,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