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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要是大人小孩都死了,那崔岳肯定怀疑吴氏,就答应她了……谁知道后来……”后来变成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早知道还是掐死在摇篮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过这些话李顾就敢在肚子里说说罢了。
“后来?”崔诗雁听罢一笑,“你前两天还说记不得,现在又说的这么清楚,我怎么信你。”
怎么又来了
李顾见她还是不信,有点急了,“那天你给我吃了那么多药,脑子糊涂,再说那么多事都认了,干什么偏偏骗你这个。”
之前崔诗雁还怀疑,他或许只是想骗自己不要杀他,若没了杀母之仇,没准还会放过他。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崔诗雁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沉重,因为她在夙元那边听到的回答也是否定的,她并不是崔岳和青儿的女儿,难道她真是青儿姐姐生的?
“那你怎么不对吴氏讲?”吴氏肯定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早就跟崔岳讲了。
“我对她讲了,你又怎么会活到现在?”李顾简直恨死自己了,好不容易做件好事,怎么又祸害到自己头上了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恐怕是吴氏觉得留着自己调/教,以后非但有个使唤的,必要的时候还能拉出去当垫背吧?
“你看,十七年前我救你一命,现在轮到你放过我……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我发誓我真的没说谎!”李顾再次伸出三根手指。
见崔诗雁还是不讲话,他又说道,“青儿她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善良,她也是个小女人,也想靠着孩子上位,自己的孩子死了,偏偏姐姐的孩子又出生了,当然要物尽其用了……”看在你娘不是我杀的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天啊!
“闭嘴!”崔诗雁倒不这么觉得,设身处地地想想,青儿只是想以后姐姐的孩子的待遇能好些,若是母亲还是个下人,那将来不定怎么受人欺负,就像前世她的结局一样。
李顾表现得十分委屈,“既然国师都说了这事不是真的,那就是我被你母亲骗了,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杀我啊,你……你要干什么……”
李顾看着越来越近的崔诗雁,仓皇地逃到墙边,可惜身上的铁链长度有限,怎么逃也逃不远,他如今武功已经被废,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要是再没人来救他,那就真的要玩完了!
崔诗雁一个手刀子下去,将他用力打晕,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的身世居然另有乾坤,看来李顾是不能放出去了,至少自己的身世暂时还得兜着,虽说忽悠了李顾,但是万一他一回头想明白了,将自己出卖了,难保崔岳会做出什么事。
崔诗雁将身体浸入水桶中,热水将她浸泡得浑身舒服,她既然不是崔岳和青儿的女儿,那很可能就是青儿姐姐的女儿,难怪她长得像青儿,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的身世,青儿除了崔岳,肯定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的可能了。
可惜除了这个信息,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无双楼更是毫不知情,她母亲说会来接她却一直没出现,是代表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才接收了这么多信息的崔诗雁脑袋有些用不过来,只好暂时先放下这些不想,等将来事情完成了,再慢慢找吧,至于那封信,为了防止别人看到已经被青儿吃进了嘴里,然后她才上吊自杀。
吴氏只说青儿生完孩子精神一直不好,这才受不住自尽的,她也愿意让奶娘一起喂养崔诗雁,崔岳虽说有些遗憾,毕竟服侍了他好些年,可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找个地埋了,也算不亏待她了。
慢慢地,对青儿的感情也就淡了,男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
洗完澡,在一旁帮忙的珍儿突然说道,“姐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崔诗雁穿好衣裳问。
“那个云宗主啊,救我们出湘垵的时候我见过他。”
“就是这次救你们出来的那个人吗?”珠儿也凑过来。
“是啊,你也记得对不对,他一个个检查,好像在找什么人。”
“嗯,有印象,好像是在找一个女人。”珠儿想了想,“肯定是他夫人。”
“怎么把自己的夫人放在湘垵这么偏的地方呢?他既然是宗主,难道不能找个比较好的地?”珍儿歪着脑袋想不明白。
“你们啊,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早晚嫁了才省心。”崔诗雁摇摇脑袋,没一个正经的。
“姐姐,我们不说了好不好,珠儿还不想嫁呢。”
“是啊是啊,我们才不到十五岁……”珍儿也说道。
“还说呢,都怪你。”珠儿朝她吐吐舌头。
崔诗雁笑着捏捏她们的脸,“郭子渊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裴赫已经将奏折报上去了,不出两天,大概就有结果了。”珍儿话刚说完,就听人通报,王爷到了。
崔诗雁眉头一皱,他。
散尽女眷
一起来的人还有燕季舒,这孩子见到崔诗雁就扑上来,一脸高兴地说,“母后,父王过几天要请戏班子来表演,母后也一起看吧。”
“唱戏的?”崔诗雁摸着他的头问。
“变戏法的。”燕云西说,“连皇上都听说了,想来很不错,要是好看的话,我想让他们在太后寿诞的时候到御前表演。”
“倒也新鲜。”崔诗雁不置可否,她看的出来太后是真心疼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的,燕云西同样孝顺太后,有这个想法不难猜。
“母后也一起去看看吧!肯定很精彩。”小孩子大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燕季舒也不例外。
“你们看吧,我……”崔诗雁刚想拒绝,就看到珠儿迫切的眼神。
变戏法啊,真的好好奇,好想看。
崔诗雁只好改口,“我也去看看?”
燕云西笑道,“如此甚好。”
然后燕季舒就爬上了床,接着燕云西也跟着爬上床,崔诗雁:“……”
王府里那么多房间,非得到她这里来睡?
“王爷那么多妾室,非要在这里休息吗?”崔诗雁撸袖子,大热天的挤三个人,烦不烦啊。
“你看。”燕云西指了指边上的冰盆,“最近天热,我们一起睡至少可以省两盆冰块,现在边关战事在即,圣上要求群臣百姓减少开支,府里也不例外。”还有灯油钱什么的多少也能省点。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为国为民的心啊,崔诗雁道,“我是指王爷可以去别的妃子那边。”
“王妃希望本王去哪?”燕云西问道,眼神很是无辜。
“我的意思是王爷应该雨露均沾,季儿的事情才过去,王爷难道还不懂得吸取教训吗。”崔诗雁循循善诱,为什么戴思思会心生怨愤呢?看气色就知道了,王牡丹肯定比戴思思受宠得多,戴思思整个气色不佳啊,想必是那方面不和谐。
啧啧,不过想来也是,燕云西以前的身子肯定不太方便,估计都要坐上去,自己动?而戴思思……她还真脑补不出来,咳咳扯远了,崔诗雁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不纯洁……
燕云西扭头,“你是指戴思思啊,她已经被我送走了,你放心吧。”
崔诗雁摇头,“走了一个戴思思,还会有无数个戴妃站出来的。”所以赶紧去睡你的如花美眷吧,万一哪天谁又心里不平衡了,她还得跟着受累。
燕云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我困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后他就一卷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崔诗雁……特么白说了那么多!
翌日,裕王府的女眷们又被聚在了一起,就当大家猜测是不是又要抓妖的时候,燕云西看着底下的一众人等,义正言辞,“今天将大家叫来,不为别的,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打算,我自认为这些年王府养着你们也不算有所亏待,只是边关战事在即,为了减少府里的开支,本王决定解散府中女眷,将多出来的银子捐给边关的将士。”
此话一出,底下就响起了嗡嗡声。
燕云西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本王与王妃伉俪情深,愿从今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遂不再耽误各位的终身,从今日起,遣散府内所有妾室共一十三人,按一年的例银计算发放遣散费,各自到账房处领取,今后你们便是自由之身,改嫁或回家皆可,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来王府相商。”
众人一脸懵逼,难怪王爷最近都不来她们这儿了,原来是为了王妃,这是要开始“守身如玉”的节奏?可她们在王府待得好好的,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走,再说王爷当真待她们不薄啊!
“王爷,臣妾不愿意走啊王爷!”第一个求情的就是王牡丹,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难道王爷不要她了吗?
“王爷,臣妾可以留下来当牛做马,请王爷不要赶走臣妾!”
“王爷,臣妾舍不得王爷啊……”
“王爷……”一个又一个女子跪下来,哭哭啼啼的,达婴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燕云西。
王府中的女子多数沦落风尘,除了戴思思以外,其他人大都已经无家可归,起先不过是想着在府中寻求一个避难的所在,但是久了总归有感情,她们哪里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临别牡丹
“从今以后,我这裕王府只容得下王妃一人!”燕云西桌子一拍,厉声道,“若谁再有异议,休怪本王无情!”
众人停止啼哭,面面相觑。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她们都是以色侍人,若是王爷真的不喜欢她们,趁着还年轻找个良人嫁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出路,只是舍不得王府中自在的生活,所以希望燕云西能有所心软将她们留下罢了。
不舍归不舍,她们早已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王爷帮她们脱离苦海,偶尔叫她们唱唱小曲跳跳舞,大家过的自在快活,谁不知道府中真正有恩宠的就王牡丹一个,因为只她的肚子生不出什么玩意儿来。
王牡丹来的早,算是她们的大姐头,这一两年中也算是风平浪静的,燕云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都在风尘中打滚过的,最懂得看脸色,看样子这王府是真的容不下她们了。
王牡丹哭得最惨,妆都哭花了,燕云西安慰了她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趴在燕云西的腿上,呜咽着说,“王爷,牡丹不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只是牡丹担心你……王爷怕冷,以后要记得多穿些衣服,要是着凉了,牡丹会伤心的。”
“你放心,有王妃在,我会很好的。”
“可是王妃……”王牡丹自认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否关心王爷这个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她实在看不出王妃有多在乎王爷,“我再也遇不到王爷这么好的人了,呜呜呜……”
“牡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看人的时候眼睛要擦亮些,连你的身子都不珍惜的人,万万不能要,知道吗?”
王牡丹摇摇头,用力吸了吸鼻涕,“王爷就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从前我就知道,有一天我和王爷是要分开的,以前在歌舞坊妈妈常说,该快活的时候就要快活,所以我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尽兴,外面的人都在说,裕王府连歌女都能当侧室,又有什么规矩可言,可王爷一点也不在乎。”
“我也要像王爷这般干脆地活着,等我安定下来,就把我的积蓄都拿出来开个歌舞坊,继续做我的快活事。”
“你能这么想就好。”燕云西摸着她的侧脸,每次看到王牡丹的笑脸,总觉得也能被她感染,这也正是自己喜欢她的地方吧,跟第一次见她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了。
“王爷是真要变成痴情种了吗?”王牡丹擦干眼泪站来来,往后站了一步。
“嗯。”燕云西眨眨眼,“我也想不到。”
“唉……”王牡丹叹了叹气,又后退了好几步,接着她抬起头,笑着说,“你可别变成妻管严,我会看不起你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不敢再回头,可是越跑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模糊——真的,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子,可惜牡丹不配。
“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累。”
第一次遇到燕云西,他是这么说的。她们整日所见的尽是会说漂亮话的恩客,从来没有谁,会挑出这种毛病的,可是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却哭了呢。
调虎离山
本来王牡丹还想去找王妃道个别,好歹相识一场,也希望叮嘱她对王爷好一些,结果被告知王妃不在府中,顿时更觉得王妃这么没谱,王爷的未来很玄乎。
等崔诗雁查去完满香楼回来的时候,人都散了,更别提她听完这事内心有多么万马奔腾——感情燕云西来了个就趁着她不在整这幺蛾子呢!
崔诗雁直奔书房,进门质问燕云西,“你把府中的女眷都打发了?”
“是啊,本王不是说的很清楚了。”燕云西脸上还挺高兴,笑呵呵地说,“我知道,那些话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我自己说就行了,不用觉得害羞。”
崔诗雁:“……”害泥煤的羞!
她抓起燕云西的一条手臂,将他的袖子掀上去,搭脉,“没病啊……那你赶她们走做什么?”
“就跟我说的一样。”燕云西眨眨眼,他拍拍她的手背,“以后本王就跟王妃一起住。”
“我昨晚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误会了?”崔诗雁真想往他英俊的脸上呼啦一巴掌上去——人好好的,怎么就傻了呢。
“误会?没有误会,我知道的,王妃不用解释。”
真是不能好好交流了,燕云西昨晚说了什么来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狗屁!
崔诗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认真地问道,“燕云西,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她自恋啊,现在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喂!
“何以见得?”燕云西反问。
“……”这要她怎么说,遣散了府中的女眷,还说将来都跟她住,加上以前的种种行为,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但真要她说,她还真说不出口。
燕云西对她的反应很受用,他靠着椅背说道,“王妃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什么?”
“昨天本王不是说了,如今国库不足,眼看着就要打战了,我想省点钱给皇上送过去,都是自家人,平日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皇上赏的,现在撤了女眷,买衣裳脂粉的钱就不知道省下多少,更别说其他的了,莫非王妃是舍不得这些银子?”
“你的银子……不是,那伉俪情深……”
“我不过是找个借口,不然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大燕贫瘠成什么样子了,本王总的找个理由……哎呀呀,王妃莫不是误会了吧?”燕云西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哈?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崔诗雁干笑了几声,“那王爷就不怕其他人说出去?”他不也跟几个侧室说了要捐献银两的事情了吗?
“这个王妃不必担心,她们是断然不会说出去的,京城只会风传你我二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燕云西说的头头是道,崔诗雁自知他向来花言巧语,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只能作罢。
事实证明燕云西的说法是错的,自从上次在酒楼裕王爷出门还要被恶仆跟着之后,京城里面都传王爷娶了一个母夜叉,想不到这事没多久就传出裕王一改往日风流,不再沉迷女色,还把府内的女眷遣散了,只爱王妃一个人……又有谁能轻易相信浪子回头呢,大家自然心照不宣地表示理解——裕王妃肯定凶悍极了,听说十八王爷身体还不太好,这次估计不是克妻了,而是要克夫的节奏啊!
这是后话,姑且不谈。
我想静静
半响,崔诗雁终于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所以这跟你要跟我一起吃住有什么关系吗?”
“……”哎呀被识破了,燕云西心下可惜,却滴水不漏地说,“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嘛。”
崔诗雁嘴角一扯,“王爷身边的人不是向来最牢靠吗?我看就不必了。”别以为她不知道燕云西在打什么主意。
崔诗雁说完正欲离开,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燕云西从椅子上起来,“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崔诗雁回头,眯了眯眼睛。
燕云西眼神复杂,“久儿,你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自然不信。”崔诗雁想也不想地说。
“正好,本王也不信。”燕云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王妃愿意与本王打个赌吗?……赌我们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简直莫名其妙。
“……”为什么她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就不能脑袋一热,脱口而出答应他呢!
“没什么事我走了。”崔诗雁抽回手,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某人,直接给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达婴的声音,“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我把王妃叫回来吧?”
“看见她我的脸色会更难看!”
“诶诶……王爷那是您最爱的字画,撕不得,撕不得……”
…………
“王爷是不是舍不得那些美人了?要不我送您去怡兰阁坐坐?或者拂晓楼?王爷……”
“……达婴你是不是又想被罚了!”燕云西放下手里的字画,又拿起一个瓷瓶,抬手就想摔。
“王爷要不你打我吧,这些东西摔了,过几天又要后悔的,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
“静静是暖香阁的那个吗?要不我给王爷找来?”
“你你!你给我出去!”
昨天晚上,崔诗雁说了梦话,若是郭郁尘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那个名字,燕云西收住五指,握了好一会儿才又无力地张开。
————
雪白的梨花随风飘落,崔诗雁从未见过这么多梨花,仿若处在仙境一般,她和何蔚一人一剑,双双落招,剑下飞花,十分默契。
画面一转,只见他们二人又在树下对饮,谈笑风生,崔诗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轻松,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眼前的景象猛然崩塌,崔诗雁身下一轻,身子瞬间就往下掉。
混乱中似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猛然抬起头,晃眼的阳光下看不清面孔,只觉得十分熟悉,这场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胆,天子脚下,你竟然如此仗势欺人……”
—“你拿了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声音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仿佛隔着一层水雾,崔诗雁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不要放手……”
“不要!”
惊醒后的崔诗雁发现自己还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抓住被角——昨晚燕云西终于没有再过来,大概是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梦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那个人看着好像是……
“姐姐起的真早。”珠儿撑起纱帘,后面跟着端水的丫鬟,她看向坐在床上的崔诗雁,惊叫道,“怎么睡得满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