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府——
“娘,出什么事了?”崔诗敏还没想到怎么对付崔诗雁,突然就被吴氏一封家书催了回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她很少看到吴氏这样惊慌失措,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相府。
结果她一进门却是看到吴氏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似乎比起之前又消瘦了不少,崔诗敏看了几眼,连忙过去扶她,“娘,你怎么了?”
“你弟弟他……他的马车掉进悬崖,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吴氏的脸转过来,面容更是憔悴,两只眼睛更是肿的跟桃核一样,声音沙哑,“士奇……我的士奇啊……”
她捶着自己的心口,恨不得立刻跟儿子一起去了。
“士奇不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怎么会掉进悬崖的?”崔诗敏还不知道吴氏将儿子送出去的事情,还有些不满自己的弟弟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想不到半个月没见,崔士奇竟然没了!
“我……”吴氏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了,只好说出自己的顾虑,“敏敏,你爹最近很反常,我怕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让士奇出去避避风头,他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我就怕……我不该把他送出去的……呜呜……”
她以为离开相府才是安全的,却不知道脱离自己的掌控才是最危险的,崔士奇出了相府,便身不由己了。
各怀鬼胎
以前吴氏出去见李顾的时候时常会带着崔诗敏打掩护,所以对于崔士奇的身世崔诗敏是清楚的,她顺着娘亲的脊背,心中却是快速梳理了一番,深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爹知道士奇的身世了。”崔诗敏并没有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甚至有些看不起他,哪怕现在知道崔士奇已经死无全尸,她也不像吴氏那般伤痛不已。
不过是个笨手笨脚又好吃懒做的粗鄙之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生稳固了吴氏的地位,崔诗敏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和吴氏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一样,崔诗敏打小不当他是自己弟弟。
沉浸在悲痛中的吴氏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惊,“你爹知道士奇不是他亲生的?”虽然她有过这样的猜想,但是听崔诗敏讲的这么确定,不禁有些吃惊。
“而且是崔诗雁告诉爹的。”崔诗敏不敢说是自己小时候告诉崔诗雁的,不然娘亲肯定会责怪她,只要把事情都推到崔诗雁的头上就行了。
正好抓住这次机会,让崔诗雁永世不得翻身,崔诗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娘看过这个就会明白。”
吴氏迟疑地接过信,越看眼中越是盛满怒火——没错,正是那天路人塞给崔诗敏那封信。 ;
而信上的笔迹吴氏再清楚不过,李顾被救走之后回过味来,崔诗雁必定不是崔岳的亲生女儿,那天自己只是被她唬住了才和盘托出,崔诗雁害他栽了那么大的跟斗,李顾怎么也不能让她好过。
他本来是打算将此事告诉吴氏,但吴氏被看的严,所以只好将消息传给崔诗敏,他知道这个孩子跟崔诗雁不对付,肯定能为此事推波助澜。
不过李顾不会蠢到说是自己透露的,他只是在信中讲明了崔诗雁已经通过调查知道了当年的事,而且很可能打算报杀母之仇,要吴氏小心提防。
当然李顾不忘说崔诗雁很可能不是崔岳的女儿,这将是吴氏他们有力的武器,至于要怎么用,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崔诗雁……你害死我的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氏看完信,早已经将崔士奇的死归咎在崔岳的身上,肯定是这个女人告诉老爷崔士奇并非亲生,崔岳才会性情大变,对她拳脚相加,还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吴氏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已经无所顾忌,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六月将尽,天气渐渐转凉,洪威等人呼朋引伴,嚷嚷着要去游湖,这时候树木郁郁葱葱,太阳又不晒,清风徐徐,最适合吟诗作对,赏月观景。
可就在这诗情画意的时候,一具浮尸从众人面前飘过,几个王孙贵胄瞬间没了心情,李鸣原本就有些晕船,见到尸体直接扶着栏杆吐了起来。
“把他捞起来,本少爷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死了还敢挡我们的道!”洪威在外头也是呼风唤雨的,当下就下令一定要将尸体捞起来,敢坏他雅兴的都该死。
结果不捞不知道,一捞吓一跳,这尸体居然是望月楼的方老板!
仵作一查,才知道那浮尸已经死了三天,在水里泡得发白,不管那方连岑生前长得多眉清目秀,在水里泡了三天,早已经双目圆睁,嘴唇外翻,肥头大耳,胀得不成人形,任凭怎么看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要说能认出他是方连岑,还是因为这尸体身上带着方老板的贴身物件,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离开时穿的那套,而且方连岑有个鲜为人知的特点,他脚底有颗红痣,这么多的巧合之下,说不是方连岑恐怕也没人信。
为时尚早
经仵作查验,方连岑是自杀的,三天前投入江中溺亡,大概是知道事情败露,怕追究到他的身上,所以畏罪自杀了。
既然已经确定是方连岑,再加上有各位公子佐证,此事盖棺定论,人都死了,便不能再追究什么罪责了,何况他只是枚不起眼的小棋子,洪威这群人中有一个是刑部侍郎的儿子,他都是证人之一了,加上太子一党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哪里还敢过问,于是京城名伶方连岑就这么“身亡”了。
恰逢圣上恩赦,官府竟没有多方刁难,即判了一个畏罪自杀,尸体被丢到乱葬岗,方连岑之死也没有人过问了,只是他的戏迷要伤心好一阵了。
幸好望月楼的班底还在,不至于方连岑倒了就失去重心,只是他们少了一棵摇钱树,免不了要扼腕叹息一番,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方连岑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培养新人了,‘方连岑’这个名字也将慢慢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七月初三,大皇子燕贤宏封为魏王,授印封爵,赐府邸良田,冕服俱如东宫,岁俸银一万两,禄米一万斛,为感念上天眷顾,燕云峥大赦天下,减了徭役赋税,许多被牵连进牢狱之灾之人也得以网开一面,百姓们纷纷感念皇恩浩荡。
对于燕贤宏封王,许多人都吓了一跳,之前完全没听说啊,这风声可是够紧的,所以众人都赶在第一时间前来道贺,只是大部分人都被挡了回去,大皇子又不是什么市场里的白菜,随便让人参观的,而且现在这么敏感,见谁不见谁都需要斟酌一二,风头正劲也不是什么好事,树大招风这个理到哪里都通用。
但宴会还是要开的,寻常人家乔迁还宴请一些亲朋好友呢,何况是大皇子呢?燕贤宏重回京城,一时间荣耀万丈,冕服加身,想见他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大家也都听说大皇子之前在外逃亡,那京城肯定是没什么朋友的,所以想攀附的都无从下手,你要牵线拉网的,总得有个中间人吧,贸然上门要打什么名头呢?只是纯粹去道贺吗?那道喜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是被拦在门口,接连几天,碰壁的比比皆是。
所以大家都在等燕贤宏抛橄榄枝呢,魏王府乔迁,也算是喜事一件,燕贤宏自然没有免俗,但也不打算大操大办,只是形式上地邀请了一些人,比如皇室的旁系,还有三品以上大员,再怎么说也是以后要打交道的对象,若是连人都认不清,那还谈什么议政呢。
说是请客,却只是想在大家面前露露脸,根本没有要互通有无的意思,不过众人再仔细一想也不奇怪,大皇子刚回来,虽然陛下封赏了不少东西,但若是大皇子没有离开京城,这些也是他应得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得不得宠,陛下一时高兴自然是正常的,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持观望的态度,再怎么说,和他们打交道的大都是燕贤佑这个太子,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现在论输赢还为时尚早。
崔岳见吴氏一脸没精打采地进来,顿时皱起眉头。
“老爷,还是派人去找找吧,士奇……死要见尸啊老爷……”吴氏没走几步就跪在崔岳的脚边求饶,虽然那天探子跟崔岳禀告时正好被她听到崔士奇身亡的消息,可吴氏总想着会不会有奇迹。
“哼,你还有脸来求情。”这个女人是脑子哭坏了吧,他还能让她在相府待着已经是留一份薄面了,居然还敢跟他提崔士奇!
自损八百
“老爷……”吴氏两腿一软,摊在地上,看样子崔岳都知道了,但吴氏绝不会就这么认栽,崔士奇是死了,但同样死无对证,“老爷,那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啊,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呐!”
“吴碧莲,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没空跟你扯这些!”崔岳早已不把她当自己的夫人,吴家大势已去,天漩山庄也已经到手,将吴氏留在身边,不过是他想慢慢折磨这个女人,吴碧莲害死了青儿,十年前又差点害死士睿,还跟李顾不清不楚的,自己被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对吴碧莲娘家的报复显然还不够他泄恨。
吴氏拉着他脚边的衣裳,哭的肝肠寸断,忍不住抽泣,“老爷,你不要听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乱说,我是冤枉的老爷……你以为崔诗雁就是你的好女儿吗?她根本不是青儿生的,她就是个弃婴,她才是外人啊老爷!!”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崔岳气的一脚踹在她的胸口,直接将她掀翻在地。
那些罪状吴碧莲亲手画押的,她的字迹崔岳还是看的出来的,而且他也派人查证过,现在还死咬着不放有意思吗?
吴氏却没死心,再次摇头扑上来,语气奔溃,“老爷,我知道我错了,是我让李顾害了青儿,是我让李顾吓吓曲瑶,可我没想过要害士睿啊,而且我不是故意要害死青儿的,是她不知好歹,自己的孩子生出来没几天就死了,还找来同胞姐姐的孩子想欺骗老爷,我才下的杀手啊……” ;
吴氏见崔岳的脸色有些松动,继续说道,“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野心却那么大,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我是为老爷鸣不平啊!”
“既然是青儿有错在先,那你为什么不如实以告,还要谎称她是自杀的!”事到如今,崔岳对吴氏总是留着几分心眼的,对于她的话,自然也不能全信。
吴氏知道自己害了青儿和士睿是瞒不过去了,但是她就算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崔诗雁将她害得这么惨,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贱蹄子!
“妾身,妾身是不想寒了老爷的心,青儿伺候你多年,枉我还可怜崔诗雁这个孩子,想不到却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
说到后面吴氏一副十分委屈且痛心疾首的样子,若不是崔岳已经见识过她这一套,说不准就信了,当初士睿中毒的时候这女人也委屈得很呢!
虽然崔岳到底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但崔岳还是仔细想了想崔诗雁的摸样确实跟自己不像,跟青儿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对了,他想起给青儿接生的稳婆是自己安排的,正是因为分娩的时候自己不在,特意叫人找了一个稳妥的婆子,叫来问问或许有什么线索。
将吴氏打发走之后,崔岳便派人去找那个稳婆,所幸人还在,可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那稳婆也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问了半天才明白崔岳的意思。
“老爷说的是当初那个女娃娃啊……”稳婆点点头,因为是特别交代过的,所以她有些印象在,“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胎记,但是那眼睛嘴巴跟老爷很像呢……”
立业为重
崔岳身为当朝丞相,当然也是收到了燕贤宏的邀请,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走一趟才是,到曲瑶那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坐轿子去了魏王府。
曲瑶最近越来越有主母的风范了,做事为人崔岳都很满意,更让他满意的是士睿,这孩子马上就参加秋试了,相比之下,崔岳觉得这孩子才是最让他省心和欣慰的,崔士睿的文章他看过,发挥正常中个举人没问题。
富家子弟中好学的也有不少,但正是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崔岳更加觉得自豪,他平时也会考察功课,但朝堂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了,崔岳经常无暇顾及这些事,可崔士睿还是成长得很出色,这和曲瑶自然是密不可分的。
崔士睿更是没有因为他是相府的儿子就到处招摇,相反十分低调,这也是崔岳担心的一个地方,这孩子有些过于内向,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却唯唯诺诺的不开窍,记挂的比较多的女子不是曲瑶就是崔诗雁,以后若是真走上仕途,不知道能不能硬气得起来。
不过成亲这事还不急,他今年嫁了两个女儿,已经把相府折腾得鸡飞狗跳,士睿是男子,立业为重,他崔岳的儿子还愁找不到老婆?至于崔士奇,虽说无辜,但崔岳忍不下这口气,让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弄了个死无全尸,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了。
而崔诗雁,崔岳更是一直有所提防,现在得知她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更觉得厌恶了。
此时的魏王府热闹非凡,燕贤宏才从宫中出来,立刻又要投身酒席当中,真是比当楼主还累,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那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和这些官员打交道,学问却是大了去了,一个个文绉绉的,还得权衡他们的意思,到底是真恭维还是假试探,令人防不胜防。
下了轿子的崔岳此时心中却是复杂万分,太子被禁,他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立场,大皇子尚不知底细,从线报上看似乎与裕王密不可分,而裕王显然不是太子这边的,毕竟他现在还跟太子在一条船上,听说这次太子被禁裕王还是‘大功臣’呢。
看不出来这个燕云西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腿都治好了,大有要力挺大皇子的趋势,本来燕云西算是自己的女婿,但如今得知崔诗雁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又向来不与裕王交好,想来能和燕贤宏同一阵营的机会不大。
若是燕贤宏真的上位,那他丞相的位置还能稳坐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今天是来探查对手的实力的,他认为从目前来看,太子的赢面还是更大一些,燕贤宏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 ;
崔岳理了理衣冠,还是抬脚走了进去,眼观八方,威武得像是要上战场的将军,这是他叱咤官场多年得来的气场。
“微臣见过魏王殿下。”崔岳想不到魏王会出门迎接,虽然只是在宴厅门口。
“丞相免礼,快些入座吧。”宾客到场之时必然会有人进行通报,自古便有礼贤下士的说法,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燕贤宏十分客气,却不卑不亢,谦逊又得体。
倒不像崔岳想的那样是个莽夫,他以为大皇子在外面游荡多年,没人教导想必礼数上会有欠缺,上次在皇宫没看到,今日一见,才发现此人大概也不简单。
投石问路
不过能这样悄无声息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能简单到哪里去呢,崔岳虽然略微吃惊,却不动声色,反观燕贤宏,他应该是刚从宫中用完家宴,身上穿着的是敕封的红色蟒服,头戴金冠,长身玉立,嘴边带着礼貌的微笑,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没见过大场面的。
别说是个莽夫了,这些年在外头看来是一点也没有把他身上的贵气磨掉,这些年必然是有人管教他的,或许一直在默默准备也说不定,崔岳虽不至于总是长他人威风,可对手要是太弱了好像也没意思。
“不敢,崔某还未恭喜魏王。“
“丞相客气了。”
“魏王请。”
“相爷请。”
今日来的人大部分是来投石问路的,想知道皇上对这位失而复得的皇子到底是什么态度,最根本的还是燕贤宏现在手中没什么实权,太子六部中至少还把持着吏部和工部,燕贤宏呢?谁也不知道。
于是大家总结出来的就是先观望,看看再说。
崔岳明白自己现在是太子这边的,真心要转风向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表面的功夫总要做一下,“国师遇刺,魏王临危受命,吾等当以为范。”
“丞相过谦了。”国师遇刺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下来,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是皇后做的,那自然是要定罪的,这事便被拿到明面上来说了。
不过众人也只是知道宴会上出现了刺客,具体什么情况,真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
“失陪一下。”燕贤宏将崔岳领到厅中,像是看到什么人对他微微欠身便离开了,崔岳立刻被其他官员围住。
他随着燕贤宏离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
男的一身月色蟒袍,头上也是银色的发冠,女的广袖高髻,明艳动人,正是燕云西和崔诗雁,两人宛如金童玉女一般,此时站在一起却是无比般配,只是崔岳目光一沉,颇为不悦地看着崔诗雁的那张脸,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两个窟窿。
确实长得跟自己不像,只是跟青儿像而已,虽说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可那稳婆说了,眼睛嘴巴跟自己很像,那稳婆是信得过的,不然他也不会找来帮青儿接生,却想不到青儿是这么报答他的,怪不得崔诗雁跟自己不亲!
“恭喜魏王。”崔诗雁也跟着道了一声,当初她怎么也想不到云景生会是皇子,现在见他焕然一新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恍惚,以前是灰扑扑的,现在穿的这么喜庆,果然人靠衣装么。
“多谢……婶婶。”谁也不知道燕贤宏的这句婶婶叫的多费劲,他看了一眼燕云西,原本自己以为崔诗雁可以随时离开,便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燕云西帮了他,还是自己的皇叔,如果他再觊觎崔诗雁,岂非不仁不义?
燕云西点点头,领着崔诗雁就进去了,留下燕贤宏一个人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崔诗雁却是奇怪,怎么燕云西和燕贤宏两个人不是很熟的样子?他们不都是无双楼的?难道燕贤宏不知道燕云西是云平鹤?为什么看他的目光那么陌生?
至于燕云西肯定知道云景生是谁,难不成燕云西的身份是连云景生都瞒着的?为什么?
何以见得
京城大部分官员都不太清楚燕云西腿伤已经好了的消息,一来最近燕贤宏风头正劲,把所有人的光芒都盖过了,二来燕云西也低调得很,洪威他们都难得见一次,更别说其他人了。
现在见他腿伤大好,也有几个平日里与他相熟的官员过来问候,纷纷好奇他的腿伤怎么好了,燕云西只说托圣上的洪福,觅得良医,也因此茅塞顿开,改邪归正,现在看看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