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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的是真的?!”燕云西觉得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
“说实话,如果她不在乎你,不会把你描述得那么详细,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就是燕云西。”虽然这跟锦瑟的职业有点关系,但是那段时间,她实在是听到自己这个女婿太多东西了,如果崔诗雁没有一直留意燕云西,相信她是不会说出那么多东西的。
于是乎,燕云西觉得人生又燃起了希望,这场相遇让他恨不得立刻赶到崔诗雁的跟前跟她说明爱意,但是现在偏偏不是时候,因为马上,就有一个大考验放在他们的面前。
另有安排
郭郁尘回到宅子以后,崔诗敏正发脾气,看到他更是怒火中烧,“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在温柔乡呆着算了!”
他躲过一个飞出来的枕头,没有说话,郭郁尘知道自己这次要完了,想来郭小姝是没有那么大能耐整他的,只不过他一开始就忽略了崔诗雁,郭郁尘这才想起来事情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崔诗雁。
要不然刚才在客栈,她不至于那么冷淡,郭郁尘懊恼道,“我也是被骗了。”
“真有脸说,你怎么不说是别人逼你去的!”
“是真的。”郭郁尘突然想到他跟崔诗雁通过的信件,虽然有的被他烧掉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思及此,他连忙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结果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回是彻底栽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么做对崔诗雁有什么好处,嫉妒他娶了崔诗敏?还是在为郭小姝报仇,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和崔诗雁有什么了,如果这时候再不能抓住崔诗敏,他就真的完蛋了。
翌日,上完早朝,崔岳真是觉得一件好事都没有,郭郁尘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他丢了好大的脸,这才当官多久,就飘飘然起来了,不知所谓!
原本自己要争取他去西南赈灾的,抓住这个晋升的机会,好好按自己给他铺的路走不好吗!大庭广众之下还跟崔诗雁拉拉扯扯,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这人重用不得啊!
再说秋试马上就要到了,以前这是太子负责的,现在落在了魏王的头上,今天又向陛下举荐燕云西去赈灾,他什么也没落着好,便宜都被别人占了,崔岳能不气吗?
大概是走的急了,崔岳直接撞上一个太监,“做什么!也不仔细着点!”
“小的该死。”那太监吓得跪到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行了。”崔岳也懒得跟他废话,却紧紧握住手里的东西。
就在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太监塞了个东西给他,等崔岳走后,那太监才从地上爬起来,确定没人注意,又低着头快速地离开了。
亥时将至,崔岳坐在包厢里静静等候,将他约到这里的正是燕贤佑,看来太子殿下也坐不住了,燕云西那边也是时候动手了,这个人,很明显是站在魏王那边的,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而且燕云西似乎在调查当年的事,不能再留着了。
“居然敢动到我的头上。”正想的入神的崔岳听到一声响动,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周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进了屋子,那人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说道,“崔大人,你可不要妄自行动。”
“太子殿下……您不是在……”关禁闭吗?崔岳还以为燕贤佑会派一个亲信过来,想不到居然是本人,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他指的是燕云西的事吗?自己有所行动已经被他察觉了?
“免了罢,我来是提醒你一声,我这另有安排。”燕贤佑的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不是要去西南吗?正好羊入虎口,他拿出一个纸条放到桌上,“还有,去查清这个人的身份。”
沧海月明珠有泪
“怎么买了这么多枣?”这天崔诗雁一到俞记就看到桌上有一堆青枣,又想到之前方连岑说娘亲拜祭爹爹都是拿一篮子的枣,难道娘亲喜欢吃吗?
“昨天本来要去看看你爹的,后来没去成。”锦瑟边擦剑边回答。
“娘,能和我说说我爹的事吗?”崔诗雁坐到锦瑟身边,反正现在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说一说应该没关系吧,她支起胳膊,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闻言,锦瑟将目光移到自己女儿身上,停下手里的动作,“想知道?”
“嗯。”崔诗雁点点头,好像娘亲并不排斥这个话题啊,她道,“娘亲记得的话,我希望娘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锦瑟拿起盘子里的一颗枣,在指尖转来转去,端详了半响才开口,“你爹很喜欢吃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着一颗枣问我,要不要吃。”
他们同是孤儿,在暗卫手下长大,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同其他六个人成为皇上的强盾利器,这里面只有锦瑟一个女孩子,那天其他七个暗卫相互猜拳,谁赢了就能跟唯一的女子搭档,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胜者自然是沧海,他们是一同被燕云峥赐名的,刚好沧海和锦瑟取的是同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锦瑟对于一个男的那么喜欢吃枣实在无法理解,甚至多次提醒他,“做任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吃东西,声音很大。”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枣先勾引我的。”每当这个时候,沧海总能找到诸多措辞,他捏捏锦瑟的肩膀,“你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时候沧海的笑容干净而历练,给锦瑟的影响力也不小,她会那么开朗的原因,大部分是受了沧海的影响,至于他们两人的爱情,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过程,只是一起做事,一起打趣,日久生情罢了。
身为暗卫,本来是不该藏有私情的,不然容易影响判断,但是当他们察觉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沧海主动到皇上面前请罪,希望网开一面,燕云峥见他们情真意切,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可锦瑟不能再继续执行任务,沧海千恩万谢,再次表示自己永远效忠皇室。
锦瑟也因此隐姓埋名,装作普通的良家妇女,并表示自己的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无法回来,以此掩人耳目,也正是这个时候,她在街上遇到了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儿,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驻足在人群中望着对方。
谁曾想一对姐妹,自小分开,差别如此之大,天南地北,一个学了武功,在皇宫当过暗卫,一个被卖到深院,当了通房,前段时间才被自家主人看上,而如今,又都怀上了身孕,许多事,冥冥之中,皆有注定。
青儿来到锦瑟住的小屋之中,诉说她这些年经历过的苦难,锦瑟怜惜自己的妹妹,希望能帮她赎身,青儿却说自己现在很知足,而且她一直爱慕崔岳,宁愿留下当妾,既是如此,锦瑟也不再勉强,只好约定有时间再去看她。
可惜好景不长,孩子刚出生,锦瑟就接到兄弟们送来的消息,说沧海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死无全尸,地点就在西南,锦瑟相信以沧海的身手,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失误,于是她再三考虑之后,决定将孩子送到青儿那边暂时抚养,自己则打算回到原位,亲自查明真相。
西南之行
“那娘,你有没有查出父亲的死因?”崔诗雁听到这里,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娘亲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也不简单,一个女子,自小便只能靠学武活下去,好不容易遇到对的人,却不能长相厮守,生了孩子的同时,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害怕割舍不下孩子,送出去后硬忍着不去探望,又有谁能理解一个母亲的苦心呢。
锦瑟摇头,“我给他立了衣冠冢,只记得那些年不断地在京城和西南来回跑,但是始终没有查到他的踪迹,我时常忍不住想,就算人死了,也该有具尸体才是啊。”
她一直追逐着那个人的身影,他一直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中,可谁曾想到了最后,他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留给她。
“娘是说西南?”崔诗雁突然想到燕云西要去西南的事情,自己的父亲在那里吗?她连忙又问,“娘,能不能具体说说,爹当年去西南都是去做什么?”
“当年在西南附近的一个村子出现了奇特的命案,十几个村民在服用了某种大力神丸之后陆续暴毙,据说都是从同一个江湖术士手里买来的,那人说吃了他的药可以身强百倍,预防疾病,一开始,村民们都不愿相信,但是有几个好奇买来一试,发现真的有效果,后来又有一些人跑去买药,大家觉得吃了有益无害,若是生病了去看大夫还要花上许多钱,所以很多人都买了。”
“身强百倍的药?真有这种药吗?”崔诗雁学医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听过。
“有,但是对人体的伤害极大,副作用会慢慢体现出来,健体的效果越明显,人也就越痛苦越暴躁,若是学过武功的,功力也会大增,但是很多人的身体会承受不了,从而身亡。”
“那后来呢?”
“那名江湖术士自然已经查不到踪迹,但是这种药肯定是不能再出现的,人命关天,陛下让沧海去找到这名术士,若是不能活捉,便就地正法。”
“所以爹就一去不返了?”
锦瑟点点头,“西南多药虫,众人都怀疑这术士一定是躲在西南境内,可茫茫人海,他也没有再次出现售卖药丸,本以为你爹会无功而返,却没想到从此失了联络,如果你爹还在世上的话,不可能不跟我们联系的。”
“娘后来还在查这件事吗?”
“没错,我一直在追查,但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只是隐约感觉有所眉目。”锦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回想,可脑子里还是只有模糊的影像。
“娘。”崔诗雁握住她的手,希望她不要再难过,宽慰道,“我过几天要离开京城去西南,若是有机会的话……”
“你去那做什么?”听到这里锦瑟有些不安的皱起眉,说实话,她隐隐觉得这件事崔诗雁不应该搅进去,此次西南之行,必然凶多吉少。
“裕王……要去西南办事,我欲与他同行。”崔诗雁轻描淡写,不想让锦瑟担心。
“是跟那个家伙?”锦瑟眯起眼,尽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涉险,自己这么轻易地接纳他真的可以吗?
“娘,你在说什么?”崔诗雁自然不知道锦瑟和燕云西已经面对面谈过话。
“没什么。”她拿起一颗枣咬了一口,甜的,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给谁听的,“与其感怀过去,不如珍惜眼前人,你说对吗?”今天的药该来了吧?
“嗯?”崔诗雁不太明白锦瑟突然转话题的意义何在,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站在门口的方连岑动了动有些麻掉的腿——药好像有些凉了,再去温一下吧。
不仅闹灾荒,还闹鬼
七月二十,崔诗雁和燕云西正式踏上赈灾之行。
而上了车的崔诗雁显然不是很高兴,因为她发现一起的不止燕云西一个,当然了,赈灾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她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他们,崔诗雁上了马车,面无表情,“我好像没有听说他们也要一起。”
“西南不仅在闹灾荒……还闹鬼。”燕云西刚才就发现她的不快,也不作隐瞒,贴心地解释道。
“所以?”
“万一有什么妖邪之物,国师在的话会方便许多。”
“……”
没错,和他们一起来的正是夙元,既然国师来了,那么国师的贴身护卫何蔚肯定也要一起的,崔诗雁拍拍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反正自己脸皮厚,没事没事。
她猜不透夙元的想法,不过何蔚……崔诗雁虽然还不能完全将他放下,但是她现在更想和燕云西在一起,她利用了何蔚,还对他说了那些话,就是不希望和他在做纠葛,将来事情败露的时候,可能她会利落地做一个了断,反正何蔚都恨上她了。
话是这么说,可真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气氛还是很微妙的——所以为什么只有一辆马车啊!!某王爷:为了省钱。
崔诗雁憋不住想去骑马,车里真是要压抑出毛病了!但是何蔚偏偏坐在车门附近,闭着眼睛任凭夙元在他身旁折腾,他却像个入了定的老僧,稳如泰山。
刚刚见面的时候,他似乎还跟自己点头……等等,半年之期已过,何蔚手里的人头牌已经作废了,也就是说不会再追杀自己了吧……崔诗雁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太真,燕云西才是无双楼主事的,要是他没答应,对哦,燕云西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追杀吗?
崔诗雁偷偷看了眼身边泡茶的燕云西,对方似乎也一直在留意她,立即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崔诗雁一阵心悸,转回视线,“我想出去透透气。”她都没发现自己为什么要跟燕云西说这个,明明以前做什么她都不在乎燕云西的感受。
“晕车吗?”燕云西闻言靠近了些,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逐渐清晰,他伸出手想试试崔诗雁的额头,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崔诗雁逃也似得奔到车门,正准备叫车夫停车,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下,她本来就没怎么站稳,这下可好,身子直接往前一摔,扑倒在何蔚的怀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崔诗雁扶着何蔚刚要道歉,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崔诗雁!你干什么!”
夙元刚转身看了眼风景,崔诗雁就扑到何蔚的身上是怎么回事!他一路跟石头聊天似的,何蔚也没回他半句话,心里正不高兴呢,转眼这边就投怀送抱了,夙元气得都想杀人。
“没事吧。”何蔚扶起跟前的人。
“没事。”崔诗雁站好,就察觉到马车的速度慢下来了。
更气人的是何蔚还关心她!!夙元瞪了何蔚一眼,又看向燕云西,见他还呆呆地坐着,忍不住拿起桌上一个糕点往他嘴里招呼,“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管好你夫人!有这么当丈夫的吗!
燕云西却不这么想,崔诗雁刚才那个反应明显是不好意思了,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呢,嘴里尝到一些甜味,燕云西笑了笑,心里突然就有了底,之前锦瑟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是不太信的,但是现在看来,崔诗雁是真的喜欢自己,真的在乎自己。
刚才夙元那一喊将车夫吓着了,车夫连忙停了车查问,崔诗雁二话不说跳下马车,顿时觉得浑身爽快多了。
贼心不死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崔诗雁讨来一匹马,在官道上骑得逍遥自在,脑子里不由得想到这首《积雨辋川庄作》,若是有个人能与她“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想想也觉得十分美妙啊。
如果自己有机会和燕云西到那一天的话,他们一定要去游遍天下,策马红尘。
崔诗雁边骑马边想事情便落后了一些,跟马车后面的行李车并行在一起,这时候,车子又颠簸了了一下,崔诗雁听到一声闷哼,她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却只听到马儿的嗤气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听力一想很好,应该不会的,崔诗雁没有特别留意驾车的人,但刚才似乎不是车夫发出的声音,而是马车上的箱子?
“啊!”
这时候,又一个轻轻的叫声传来,崔诗雁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箱子里面真的有人!这辆马车上面装的都是他们的衣服以及必需品,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面的,难道会是刺客混进去了?
崔诗雁不敢贸然叫人打开箱子查看,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可是躲在箱子里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啊,一来容易被发现,二来万一被锁在里面,不是前功尽弃……难道是……
“停车!”
她想到一种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还很高……车队再次停下,夙元显得有些不耐烦,“坐个马车麻烦死了,崔诗雁你又要做什么。”
燕云西当即掀开帘子查看,嘴上却不输给夙元,“你可以自己坐云轿啊。”干嘛非要跟他们挤一辆马车,还要说崔诗雁的不是。
“要不是……你以为本座喜欢啊。”夙元说话时看了一眼何蔚,意思很明白,因为何蔚要坐马车,他才跟着的。
何蔚似乎察觉到旁边的人看向他,睁开原本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想要说话,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燕云西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他自己的感情都没打理好呢,更没空去管别人的,就看到崔诗雁在叫人解行李——这是要做什么,她不会是要回去吧,想到这个可能性,燕云西连忙翻下马车,“崔诗雁,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有皇命在身……”
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崔诗雁让人帮忙抬下箱子,一脸无语地看着燕云西,“想干什么,这话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他。”
说完,她将手边的箱子打开,燕云西嘴巴都忘记合上了,他又走近了几步,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季儿……你到这里做什么?”那箱子里躲着的不正是燕季舒吗?他怎么跟过来了?
“父……父王……”燕季舒趁人没注意,悄悄躲在箱子里,这一路上可没将他折腾死,本来也没出过几趟远门,一路磕磕绊绊的不说,里面又闷又热,他都快被闷熟了,既害怕父王生气,又没力气叫唤,幸好崔诗雁发现了他。
“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父王会回去的,你乖乖呆在府里。”燕云西看他一张脸红彤彤的,再大的火气都憋没了,昨天罗叔不小心说漏嘴,让燕季舒知道他们要出远门,这小子就一直吵着要跟来,燕云西好说歹说哄了一晚上才消停,现在倒好,直接藏箱子里了!当真贼心不死
大小何蔚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崔诗雁也正是发现箱子的大小应该藏不下一个成年人,所以猜到一定是昨晚闹着要跟来的燕季舒,这傻孩子,真的很怕父王不要他。
燕季舒摇摇头,一连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抓着燕云西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道,“父王就让季儿跟着吧。”
“趁现在离京城不远,我派人送你回去。”燕云西冷冷打断他的求情,不想被他的表情影响判断。
“季儿不会给父王添乱。”燕季舒见燕云西还是不看他,求情无望之下,又将目光移到崔诗雁的身上,摇着崔诗雁的手说道,“母后,父王最听你的话了……季儿求求母后了。”
“他这个年纪,出来见识见识不是很正常吗?”不知道为什么,崔诗雁总觉得燕云西将燕季舒护得太好,是跟季儿的娘亲有关系吗?
燕季舒怎么说也九岁了,放在寻常人家,都能上山砍柴了,燕云西老是这么金丝雀一样地关着他,似乎不太合理吧?
“他吃不了这个苦。”
“吃的了吃的了,季儿很强的。”燕季舒点头如捣蒜,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