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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不了这个苦。”
“吃的了吃的了,季儿很强的。”燕季舒点头如捣蒜,恨不得拿几根苦瓜解解渴。
他最近一直没有放下练武的事,就算崔诗雁不说,自己也会按平时的练习,今天把枪也带来了,燕季舒嘴上不说,心里可羡慕书里那些闯荡江湖的英雄了,这次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肯轻易回去。
“而且父王也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
崔诗雁帮他从箱子里带出来,又叫人拿来水喂他,燕云西还能说什么,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反倒是他的不对了?虽说京城也不安全,但是跟他出来更容易有危险啊。
崔诗雁见他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站在那,心里不禁一软,站到他身边,偷偷拉起燕云西的手,低声说道,“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
燕云西低头一看,不禁睁了睁眼睛,这似乎还是崔诗雁头一回体贴他,真是太难得了,他反握住对方的手,送到嘴边,俯首轻吻,“真拿你没办法,我拿你们都没办法。”
崔诗雁察觉到手上传来的一阵温热,脸颊不由得烧了些,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你就得寸进尺吧!”
说罢剜了他一眼,转身去找燕季舒,“走,我带你去车上。”
燕云西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既是如此,只要是有我在的一天,必定护你二人周全。
一个大何蔚,一个小何蔚……
崔诗雁见到何蔚跟燕季舒站在一起的时候,越发觉得他们长得像了,何蔚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见到燕季舒的时候也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没事了。”
“嗯。”崔诗雁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谁啊……这……你的孩子?”夙元不甘寂寞,也跟着出了马车,却嫌弃地上太脏没有下来,此时见到燕季舒更是一脸的惊讶,主要是这娃长得跟何蔚实在太像了,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揉面团一样的伸出手在燕季舒的脸上捏来捏去,“何蔚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放……手……”燕季舒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原本还觉得这个大姐姐挺漂亮的,想不到瞬间就颠覆了认知。
似乎很投缘
听完夙元的话,何蔚的额角似乎抽了抽,最终还是没说话。
只是看到夙元的反应,崔诗雁总算知道违和感在什么地方了,何蔚似乎一开始就知道燕季舒是谁,按说他们应该没见过面才是啊,而且对于和自己长得略像的这个孩子,也一点都不好奇。
“你放开我儿子!”
“这就是你的宝贝世子啊……长得也不像呢。”夙元嘀咕了一句,才在燕云西一个杀人的眼神中闭了嘴。
好不容易从夙元的蹂躏中解放的燕季舒觉得今天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但是他很开心,终于能有机会出来长长见识了,然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奇夙元的性别,他悄悄问坐在身边的崔诗雁,“母后,他真的是男的啊?”
“嗯。”崔诗雁看着附耳的燕季舒,轻轻应了一声,谁让夙元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偏偏爱穿的那般招摇,今天又是一身华丽丽的锦服,被鄙视过后还很不乐意地表示他这可是最朴素的一件,朴素到用金线绣花呢。
他们这一行可是去赈灾,要是穿的太好容易引起民愤的,当然崔诗雁也改成男装,所以现在一车子看过去就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公子哥,俊的美的都有,要是哪个姑娘见了,都得脸红。
“喂,我听到了。”夙元道,虽然燕季舒压低了声音,但是马车就这么大,敢悄悄在背后议论他,真是不想活了。
“哼,季儿才不和男生玩,季儿喜欢的是漂亮姐姐。”燕季舒当即傲娇地表示,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还是女孩子好,再说对夙元的第一印象也是差劲透了。
“你说什么!!本座不用你喜欢!”有的人是喜欢我呢……就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略略略……”燕季舒干脆朝他做起鬼脸,有了这个小鬼在,气氛总算是融洽了一些。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夙元似乎与燕季舒似乎很投缘……当然除了当事人不觉得以外。
车队在天黑时总算到达了第一个驿站,众人都打算休息一晚,崔诗雁倒是没觉得怎么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她实在有些头绪没有理清,今天必须找燕云西说说。
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燕云西在路上倒是没什么事的样子,一到了驿站,又是交接又是文书,还要跟驿丞聊上几句,等隔壁有了动静,已经快半夜了,燕季舒经过一天的车马劳顿,早就昏昏欲睡,洗了澡吃过晚饭,还没等崔诗雁说话,自己跑到床上睡着了。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崔诗雁打定了主意,就去敲燕云西的房门。
“进来。”
她平日里也直接在燕云西的房间横行霸道的,所以没想太多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她以为能在屏风后面看到燕云西……确实是看到燕云西没错,墨发之下正是他如玉的脸庞,平时墨色的眸子染上一丝水汽,在下面是精致的锁骨,没入水中的胸膛,上面沾着点点水珠,许些水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添几分魅惑,等那双眼睛的主人看向她,自己仿佛被一双大手牢牢抓在原地,崔诗雁一时竟看的呆住了。
“真拿你没办法。”耳边似乎又想起白天燕云西跟她说的话,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宠溺的语气,微低的眉眼,指节分明的手,崔诗雁甚至还清晰地记得睫毛在光照下投出的阴影,此时一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某人的脸螣一下就红了。
“哗!”随着一阵水声,燕云西突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崔诗雁眼睛都瞪大了。
害喜
雾……雾草!!他居然站起来了!!
崔诗雁连忙转过身,伸手捂住脸,后面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和细细碎碎的衣料声,“你,你怎么不说在洗澡啊……”
“我以为是来送水的。”刚才进门前崔诗雁也没出声,他这次真的是冤枉的。
“那你怎么突然站起来!”虽然他下面好像围了圈白布,可沾了水很透明好吗!!
“水冷了。”而且他也觉得洗的差不多了,燕云西擦擦身子,衣服都穿上了,却发现崔诗雁还愣在那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嘴角一扬,走到她身后,“怎么了?害羞啊?”最近她越来越女儿态了,特别是在自己面前,以前扒他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害臊。
男人温热的气息出现在耳后,崔诗雁不知道怎么地就脱口而出,“真逗,你怎么不说我害喜呢?”
“我也想啊,那也的你愿意。”想不到她也会开这样的玩笑,燕云西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憋笑,好一会才正色道,“说罢,找我什么事。”总不能是特地来看他洗澡的吧。
崔诗雁觉得还是不要在耍流氓这方面跟燕云西计较了,估摸着他应该是穿好衣服了,结果回头一看,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她一侧身,燕云西的脸都要贴上自己的了,鼻子里闯进一股清新的味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崔诗雁倒退几步,心虚地走到桌子前,摸摸鼻子,“其实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季儿吃不了苦?”
“我不是担心这个。”
见她抬起头,燕云西继续说道,“你也发现了吧,他和何蔚有多像,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难免会落人话柄。”
“你,你的意思是……”
“总之,我是为了他好,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崔诗雁突然想到,季儿很少在他人面前露面,燕云西不让他学武,不让他出门,不让他晒黑,只是为了防止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跟何蔚很像……
这么说来,燕季舒真的跟何蔚有关系,那……那在朝廷眼里,就是叛臣之子……燕云西只是为了保护燕季舒才这样的,为了保护他不被人发现……
崔诗雁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对不起司徒家的事,她并拢双腿,微微收拢拳头,低着头道,“是我无理取闹了。”
“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用自责。”燕云西其实对这个孩子有很大的歉意,当年他没能护好司徒府,现在更不想连个孩子也保护不了。
“季儿的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司徒府的人吗?跟何蔚又是什么关系,季儿的娘亲,也是自己害死的吗?崔诗雁问完,又觉得后悔,万一听到的答案太残忍怎么办。
“虽然我很高兴你对我的事感兴趣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燕云西握住她的手,崔诗雁的手很凉,还没等他捂热,后者就把手指抽了回去。
“自作多情,谁问你了。”其实,崔诗雁还想知道,燕云忘了她没有,季儿的娘亲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不在的人才最难忘,才最难战胜。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娘亲那样,可以说出“与其留恋过去,不如珍惜眼前”,娘亲用了十几年,燕云西呢?
越活越回去了
崔诗雁有点后悔今晚来燕云西的房间了,非但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戏弄了,她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转眼,燕云西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久儿,不管你在担心什么,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他眼里的专注,似乎能渗透到崔诗雁的心里,崔诗雁与他相互注视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话似乎有股魔力,可以令她信任,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闻言,他执起崔诗雁的右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左心房,崔诗雁不解地问,“做什么?”
“有没有觉得,心跳的很快。”
燕云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清冽的嗓音,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仿佛透过他的胸腔传到自己的身体里,她觉得她即便再过五年,或者十年,都能清晰地记着这一刻的触感,温热的胸膛,和他脸上的笑意。
“我说过的吧,你再这样……唔……”
崔诗雁还想拔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慌乱,话还没说完,腰身便被一条手臂圈着,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直到嘴唇上触到一阵柔软,这一刻,她是真的沦陷了,如果说,未来还有许多不确定,如果说她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那么何不趁现在,好好珍惜。
直到燕云西将崔诗雁压倒在桌子上,直到耳鬓厮磨,她才知道要停下来换气,就连上头的燕云西,也跟着气喘吁吁的,说实话,一开始燕云西还被她前几次的逗弄搞得有点紧张,但是这一次,他觉得崔诗雁是真的动情了。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燕云西看着身下的人,那个人也同样在看她,清亮的眼眸现在倒印的是他的面孔,带着一丝迷惘,他强迫自己转过视线,这样的崔诗雁实在是太诱人了,可是,现在不可以。
燕云西撑着桌子,四肢僵硬地站起来,“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身假装整理衣裳,有些不敢看身后的人,要不要继续,哪怕随便一个男人,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能放弃吗?
但是对于崔诗雁,即便知道她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可燕云西又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上次才听说崔诗雁跟何蔚都能当着夙元的面亲热,他希望,崔诗雁与他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一时情迷意乱,这才会在她拒绝的时候每次都忍住,这次,却是自己退却了。
如今应该心系万民,而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况且有些事他还没有弄清楚,既然才承诺了要她放心,便不能如此鲁莽,可是刚才……他实在没能忍住。
崔诗雁本来也没想会成这样,但是她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谁让燕云西又不正经,先动手的人是他,现在说歇着又要歇着了,本来有些闷气,如今更是有股怒火在心里,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崔诗雁没好气地关上门,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有些无力地靠在门上,“谁。”
“是我。”燕云西紧随她的脚步追出来,还没拉住人鼻子却差点碰到合上的门。
“还有事?”要是他敢后悔……他敢后悔的话……
“就是……想跟你说,晚安。”
“……知道了。”崔诗雁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又突然好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是喜欢?她自嘲地一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什么感觉
崔诗雁见门外似乎没了动静,刚要回床上,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有事啊……”没好气的同时,心里居然升起一丝期待,燕云西又要做什么。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蔚?听到对方的声音,崔诗雁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正了正脸色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修罗一样的何蔚,一双鹰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了?”
何蔚一脸沉默,接着拉起崔诗雁的手就往外走,这是要去哪?崔诗雁力气没他大,只能被迫拉着,直到被拉到一个角落里,“你做什么?”都拽疼她了。
何蔚的手撑在她的耳边,将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崔诗雁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接下里的动作更是让崔诗雁大吃一惊,只见何蔚慢慢俯身下来,她连忙拿手抵着他的胸膛,“等……等等,先说你要做什么。”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上次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
就在两人的鼻尖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何蔚总算开口,“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很奇怪吧。
“我也没有。”何蔚放开她,似乎若有所思,接着便转身离开。
“?”这话什么意思?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可惜何蔚惜字如金,似乎不打算多加解释,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崔诗雁也就随他去了。
接下去的两日,虽然路上偶有小打小闹,倒也相安无事,车队一路赶到楚汀,说起来烤鹅还是在这里学的呢,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崔诗雁轻车熟路地指挥他,“达婴,前面应该有家客栈,生意还不错,可以的话就住那里吧。”
自从燕云西的腿好了以后,达婴就不必时时刻刻跟着照顾了,原本他是被燕云西留在王府照顾燕季舒的,想不到燕季舒也跟来了,达婴便一路追过来,幸亏这小子靠谱,知道留了字条说自己要跟父王在一起,否则知道他不见了,整个裕王府上下还不知道怎么找呢。
楚汀已经属于西南境内,再往前就是灾区了,一路上已经看到不少逃荒的难民,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崔诗雁看了心中也不忍,这两天听燕云西说,其实早在灾荒之时,知府已经开仓放粮,即便如此,汝南王还是喊着钱不够,大量的灾民堵在城外,放他们进去怕不好控制,不放进去又怕病死了闹瘟疫。
旁的不说,这个汝南王最是会哭穷,动不动就要银子,现在朝廷哪有那么多钱款可以拨下来,皇上只好派个人下来一探究竟,一想燕云西似乎挺闲的,又加上魏王举荐,这事才这么敲定。
这几天闹着灾荒,楚汀的人流量也没那么多了,如意客栈真是好段时间没见过这么体面的客人了,小二看到几人后,连忙殷勤地过来擦桌子,“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啊。”
几人各自定了房间,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南北通透,价格地道,环境也不错,听说开了快十年了,几人坐在二楼雅座,准备先喝口茶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看崔诗雁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燕云西好奇道,“你来过这里?”
好朋友
“我跟师父四处云游的时候,来过这里。”这也是崔诗雁希望燕季舒多出来游历的原因,不为其他,单见识就能长不少。
“是跟温木头来的吧。”夙元喝了一口茶,桃花眼染上一层惬意,不愧是燕云西从京城带来了,不然这小地方的茶水他还真没胃口。
“嗯。”崔诗雁觉得夙元这几日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没有那么深了,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比受他冷眼好,大概是跟何蔚前两天做的那件事有关系吧,能影响夙元情绪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温木头?”燕云西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就是一拧,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话说他确实不知道崔诗雁的师父是何方人士。
“哦?你不知道……也对,他跟我差不多,”夙元还想说身为无双楼的人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又一想到温驰那种性子,**得要死,行事又低调,恐怕朋友都没几个。
崔诗雁:“是国师的好朋友。”
夙元不满:“谁跟他是朋友了,我们就是认识而已。”
“想必是个悬壶济世的道姑。”燕云西觉得崔诗雁的师父应该是个世外高人,毕竟连国师都承认他的实力。
“噗。”这下轮到夙元不淡定了,向来都是别人将他当做女的,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温驰也有这么一天了,他笑倒在何蔚的怀里,“哈哈哈哈……”
“坐好。”何蔚眉头动了动,将他轻轻推开,对方却仍旧往他身上挤,遂只好作罢。
“怎么了?”燕云西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我师父是男的。”崔诗雁点出其中奥妙。
“什么,你跟一个男的呆了十年,同吃同处,你!你你你……”某王爷真是要奔溃了,他就说为什么崔诗雁对男性这么没有戒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还是说正事吧。”崔诗雁轻咳几声提醒道,燕云西幼不幼稚,夙元都说了跟他一样,自然是戒色戒情,都这个时候了还吃这种醋。
“……”燕云西看夙元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意,只好压着怒火道,“赈灾用的物品目前暂时停放在府衙后院,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之后,明天分作两队,一个负责视察灾情、另一个负责打听闹鬼事件。”
“我要跟何蔚一起。”
“那我就跟久儿去视察民情。”夙元提议的正是燕云西所想的。
“那我呢。”燕季舒举着手,生怕别人把他忘了。
燕云西问,“你也跟着?”
达婴连忙回答,“属下会照顾好世子的。”
也只能这样了,燕云西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一路奔波都有些累了,几人吃过晚饭才回到房间,燕季舒还是跟崔诗雁住一间房,睡觉前,崔诗雁将他叫到床边,“季儿,母后问你,这次出门开不开心啊?”
“嗯。”燕季舒点点头。
“可是季儿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的对不对?”
“嗯,我们要去帮助那些灾民。”季儿一路上耳濡目染,也大概知道父王是来做什么的了。
“既然这样,季儿明天可不要乱跑,要好好帮父王,听父王母后的话知道吗?”
“好。”燕季舒从善如流。
“拉钩。”
“拉钩!”
他已经死了
翌日,几人分头行动,一到城外,果然到处都是逃难的灾民,大部分倒在地上,好些的还有个帐篷,他们这一行,皇上是给了期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