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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玲玉激动地点点头,再三感谢之下,终于还是回了江家。
之后燕云西带着卢平去城外找卢氏,卢氏一看自己的丈夫果然还活着,瞬间泣不成声,“我就知道,你还在……”
“娘子……”卢平抱住自己的妻子,热泪盈眶,在山洞里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家人了,现在见到自己的娘子平安无事,高兴地问道,“大宝呢?”
“大宝他……”卢氏虽然已经接受了孩子去世的事实,可一想到她家的娃就那么没了,心中还是一阵悲痛,即便这样,还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卢平听,说完了却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卢平听完之后,精神恍惚地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双目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大宝的尸体呢……”
“大宝我们昨天已经派人帮忙安葬了,不过你们暂时不能去祭拜。”燕云西知道卢平此时心里必然不好受,原以为可以团圆了,却又痛失爱子,任谁都没办法轻易接受。
“我要见大宝。”卢平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崔诗雁伸手拦住他,“两位还请节哀顺变,卢大哥才刚刚逃出来,那些人肯定会发现,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相公,我已经没有了孩子,不能再没有你了啊……”卢氏抓着卢平,眼见又要抹泪,卢平这才作罢,颓然坐在桌边——逝者已逝,早晚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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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做什么?”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止是水灾这么简单了,崔诗雁知道按照燕云西的性格,不会放着这些事情不管,不管他打算做什么,自己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燕云西双眸一眯,负手而立,“难得来一趟西南,我们去见见十王兄。”
临走前两人换上一身锦服,既然要上门去拜访,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客栈老板虽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却还是头一回见他们穿的如此庄重,眼睛都瞪直了,要不怎么说是京城来的,这气度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连忙恭恭敬敬地将两人送到门口。
出发的时候,崔诗雁见燕云西只带了燕季舒出来,奇怪道,“达婴呢?”
“他另有安排。”燕云西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三人一同上了马车,直奔汝南王府。
汝南王妃
燕云西提前准备了帖子,送进去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接他们了,汝南王府比起裕王府,看起来还是要差一些的,但是宅子很大,下人们也一派肃穆,平添了几分庄重。
“十八弟,什么时候来了甄州,也不跟我说一声。”
汝南王上次崔诗雁在太后的寿宴上见过,约莫四十岁的模样,身子有些发福,蓄着胡子,长得倒还周正,穿着深色的袍子,头束金冠,见到崔诗雁他们笑眯眯的,像个老朋友一样客套。
“刚到不久。”燕云西倾倾身子,向来慵懒的语气却带着一丝疏离,两人各自见了礼之后,燕云隶就安排几人就坐。
“这位就是裕王妃?”燕云隶看向崔诗雁,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才说道,“上次宴会上没细看,十八弟真是好福气啊。”
崔诗雁欠身表示感谢,燕云隶又看向燕季舒,“季儿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吗?”
燕季舒来之前就被燕云西叮嘱过,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十王叔。”
“好。”燕云隶摸了摸胡子,“十八这次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奉皇上之命,来勘察灾情。”
燕云隶点点头,“水灾之事,我也早有耳闻,现在进展如何了?”
“劳烦十王兄挂念,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燕云西微微颔首,之前燕云隶便哭诉过难民的事,还想调用国库,不知道这件事跟孙信有没有关系。
“如此甚好。”燕云隶听完点点头,“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既然来了,就在为兄这住几天,如何?”
“如此,就拜托十王兄了。”
“没事没事,想必你们从楚汀过来,也有些累了,我已经叫人备好客房,你们且休息休息,晚些时候再出来用饭。”燕云隶摆摆手,招来几个下人,让他们带着燕云西过去。
晚饭过后,两人坐在桌子边等消息,不出意外,燕云西猜测这个时间,何蔚应该已经到了西北,今天燕云隶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妥,吃过饭之后,又带着他们逛了逛,还说明天带他们去外面走走。
汝南王所在的是南峋地界,这里虽然离楚汀近,但是相较起来,并不如楚汀繁华,更不用说京城了,不过怪石嶙峋,南峋的山水还是很有名的,值得游历一番。
“汝南王难道没有娶妻?”崔诗雁一直觉得哪里有违和的地方,现在才想起来,汝南王妃去哪了,这个时候王妃应该出来待客才是啊。
燕云西,“十王兄的妻子几年前过世了,之后就一直未续弦。”
“还是个挺专情的男子。”崔诗雁微微颔首,不像某王爷,娶了一个又一个。
“十王兄确实专情,不过专情的对象并非汝南王妃。”燕云西转头看她,见崔诗雁目光探究,还是跟她说了起来,燕云隶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燕云隶喜欢游山玩水,成年礼过后就去过不少地方,后来他在楼兰遇到了一个女子。
燕云隶深深为她所着迷,但是这段恋情终究不会有结果,因为那个人是楼兰圣女,身为圣女,不能与男子婚配,慢慢的,燕云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这世间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圣女,那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
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圣女自然也会是皇上的,楼兰只是一个附属国,他们不敢得罪大燕,等燕云隶在宫中见到圣女时,她已经变成一名贵妃,这世间跟谁抢女人不好,偏要跟皇帝抢,结果可想而知。
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燕云峥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的,没几年就将燕云隶派到了南峋,让他在这里建府成亲,离京城远远的,后来楼兰圣女当了皇后,成了燕贤佑的母亲,就是现在待在冷宫的皇后。
皇家宫闱,讳忌莫深,崔诗雁早有所耳闻,这其中曲折离奇,也只有当事人能知道了,崔诗雁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由感慨,“中秋节快到了。”
燕云西从身后抱住她,说道,“本来还想着尽快将事情办完,然后回去过中秋的。”
“一定可以的。”崔诗雁摸着他交叠在自己腰间的手,若有所思。
“久儿,你相信我吗?”燕云西紧了紧手臂。
崔诗雁点点头,“恩,所以这次你也要相信我。”
窗外一晃而过的凌虚见到两人连忙撤回目光,悄悄摸了一把冷汗,好险,差点就撞见宗主和宗主夫人卿卿我我了,那得多尴尬呀。
“怎么了?”刚要跟上去的展空见自家队长又退了回来,还以为是有敌人,语气瞬间戒备了起来。
凌虚抬起一只手臂示意他噤声,“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展空:“……”虽然我是新人,但也不小了吧?
接着,两人就听到燕云西在里头说了一声,“进来吧。”
展空和凌虚互看了一眼,接连翻身进屋,对着燕云西行礼道,“宗主。”
崔诗雁和燕云西已经分开,其实知道他是无双楼的宗主之后,崔诗雁说不好奇也是假的,她也想知道燕云西的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是怎么成为无双楼宗主的,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凌虚和展空又转向她,“宗主夫人。”
崔诗雁:“……”你们还是叫我冷月吧,她无语地看了燕云西一眼,对方朝她耸耸肩表示淡定。
温情总是稍纵即逝的,燕云西的脸色瞬间已经变得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情况怎么样了。”
“京城那边,魏王来了。”凌虚自然是知道魏王燕贤宏就是他们的前楼主,但是现在对方已经回到了位置上,那就跟无双楼没有关系了。
“什么!”燕云西则是拧起眉头,斥责道,“糊涂!”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燕贤宏一定要守住京城的地位,这个时候燕贤宏怎么能来南峋,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都看不出来吗!他教了那么多年的道理都被狗吃了吗!
“听说宗主……和夫人有危险,魏王就……”凌虚看了两人一眼,也觉得自己的辩解有些无力,只好又加了一句,“想必魏王也是担心宗主。”
“还有呢!”燕云西自然不会相信凌虚的说话,他是云平鹤的事情,燕贤宏根本不知道,担心的人是谁不是昭然若揭吗?回宫没几天,大道理就忘光了!他真以为自己能力挽狂澜吗?
不过这事怪不了崔诗雁,只能怪燕贤宏自己冲动,所以燕云西也没打算迁怒他人,只好继续问道。
“牛头山那边,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我们进去过了,加强了戒备,我们恐怕很难再进去。”
“京城一定出乱子了。”燕云西揉揉眉心,能跟太子对抗的势力都到了西南,他如果要掌控京城,只怕是分分钟的事。
凌虚心说宗主果然是火眼金睛,这都能猜到,“相府大夫人去世了。”
放手一搏
说完凌虚看了崔诗雁一眼,发现对方没什么情绪变化,才继续说道,“到相府吊唁的人都要选择立场,不然只有选择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崔诗雁虽然对吴氏的下场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选择立场是什么意思?
燕云西眼睛一闭,“崔岳已经站在太子那边,看样子他们是要改立新君。”
凌虚头一低,“正如宗主所言。”
崔诗雁虽然知道崔岳一向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却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走上叛国的道路,“我有一个请求,曲瑶和士睿,他们是无辜的。”
她知道崔岳死罪难逃,如今这么做很可能也是放手一搏,可是曲瑶和士睿,他们一点也不知情,如果崔岳谋反的罪名被坐实,按大燕的律法,是要株连九族的。
“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如果只是陷害忠良的罪名,没有参与进去的其他人,顶多被贬为庶民,所以他才想尽快为司徒府洗清冤屈,崔岳下狱之后,崔诗雁就算变成一介平民也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还在自己身边。
崔诗雁也同意他的看法,“此地不宜久留。”
“马匹备了吗?”燕云西本来还打算跟燕云隶周旋的,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他们继续呆在汝南王府,无异于羊入虎口。
凭燕云西和崔诗雁两人的身手,要离开汝南王府并不难,只是现在还有一个燕季舒,正好凌虚和展空的轻功还不错,可以将他带出去,出了王府之后,便看到几匹马拴在路边,崔诗雁二话不说跟着燕云西上了马,转向京城的方向。
燕云西绳子一扬,“宵禁过了没有?”
凌虚扶好燕季舒,“还差一点。”
燕云西马背一夹,“快。”如果过了宵禁,他们要出城就比较麻烦了,还会让燕云隶察觉。
他已经派达婴去接应何蔚他们,希望到时候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一路快马,踏水蹄泥,直到天微微亮,他们已经离南峋颇有距离,燕季舒颠簸了一晚上,要不是有凌虚在后面扶着,他估计要从马背上栽下去了,正在燕云西准备找个地方换匹马的时候,后面已经扬起滚滚灰。
“怎么回事。”饶是燕云西,也吃了一惊,他们骑的是快马,就算燕云隶他们要追上来,哪怕是骑兵,也没有那么快才对,“快上马。”
看来是没机会休息了,崔诗雁长腿一跨,翻身到马背上,还没等他们跑多远,对面又有一队人马过来,燕云西认出来了,是京城来的,燕贤宏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这队人马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就是冲着燕云隶来的,燕云西面色沉重了起来,他隐隐觉得,接下来的局面会十分不利。
来人见到燕云西,便手里的缰绳勒住,在身后的圆筒里抽出一道黄色的卷轴,举到头顶,“圣旨到。”
林原……是禁军,燕贤宏呢?为什么是圣旨先到?看样子这道圣旨还是颁给他的,燕云西面色阴桀,还是领着众人从马背上下来,“臣等接旨。”
林原看众人跪下,又怒视了崔诗雁一眼,才翻身下马,展开手里的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裕王燕云西,与司徒府旧党勾结,窝藏逃犯,意图谋逆,即刻拿下,钦此!”
“不可能的。”燕云西听完,还未接旨便从地上站起来,“你们假传圣旨!”皇兄明明答应过他的,不会对季儿出手,这一定不是燕云峥的旨意,难道禁军也已经被太子控制了?
罪加一等
燕云西想到那天崔诗雁跟他说有人进过他的房间,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在他的房里放了什么东西,好贼喊捉贼!
“大胆,抗旨不尊,罪加一等!”林原说完,收起手里的圣旨,一手扶着腰上的佩刀,随时准备过招。
他们耽误的这一下,燕云隶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十八,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们不是约好游山玩水的吗?”
崔诗雁转过身,见到燕云隶坐在马背上,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或者不能称之为士兵了,那是一群怪物,身形高大,个个都面目狰狞,他们只是一群死士而已。
另一边,还有两个眼熟的面孔——李顾和江玲玉,崔诗雁心中瞬间了然,之前那她和燕云西便怀疑过,这个江姑娘看到何蔚神色如常,却会怕崔诗雁,好像有点奇怪吧,而且问到孙涛的事吞吞吐吐的,就算害怕,也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说明她根本很可能不是甄州的人。
现在看来,江玲玉和燕云隶也是燕贤佑的人,崔诗雁想起她重生后第一次遇到燕贤佑,他那个时候应该正是从西南回来——燕云隶喜欢的是当朝皇后,所以爱屋及乌,也站在太子那边吗?
燕云西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十哥,皇兄将这么大一块封地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是真心让我封王吗?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发配。”燕云隶一改往日的和蔼,面露凶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西南自在快活,在这个破地方……陛下恐怕还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吧,燕云西,你自己想做缩头乌龟,可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虚情假意!”
燕云西握住袖子下的拳头,厉声道,“那就可以拿百姓的性命做赌注吗?”
“匡扶正统,本来就需要牺牲。”燕云隶言辞凿凿,“十八,不要自欺欺人,想想燕云峥为什么让你留在京城?因为你是皇上的胞弟?还是因为太后的故?当然不是,是因为你什么事也干不了!因为你是个残废!”
“十哥忘了吗?我们曾在先皇面前发过誓,今生绝不为帝。”他说的这些燕云西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注定得不到这个至尊之位,却也不能看着燕家的天下落入不轨之徒的手里。
“我说过我要当皇帝了吗?”燕云隶露出一抹狠笑,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公正罢了,燕云峥的位置,是踩着多少人的鲜血和牺牲踏上去的,燕云西只会比他更加清楚!
“十哥,不要再错下去了。”燕云西闭上眼睛,语气稍显沉重,如果燕贤佑以这样的手段当上皇帝,那和燕云峥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登上皇位的吗?
“从来没有什么对与错,胜利的人,自然就是对的。”
“那你也不能……”燕云西看着他身后的那群“怪物”,那是经历了多少次拼杀才练出来的傀儡,只怕是出自李顾的手掌吧?
“你以为我还能回头吗?”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托孤
凌虚长剑一挥,护在几人面前,“宗主,我掩护你们。”展空闻言也提剑出鞘,目光凌厉。
燕云西将燕季舒塞到他们两人之间,压低了声音说道,“记住我的话,保证季儿安全离开,明白?”
“属下一定办到。”两人点点头,眼中蓄满杀气,他们已经被燕云西交代过,不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将燕季舒带到何蔚身边。
“我也要帮忙。”燕季舒是将崔诗雁送的带来的,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不想成为一个累赘,不想拖累父王和母后,他不想被抛弃。
“快走!”燕云西将燕季舒的木盒夺过来,又将后者推开了一些,翻开盒子,三两下装好手里的银,头朝下一挥,冷眼抬眸,一股肃杀之气已经弥漫开来。
他这是要托孤?崔诗雁看向燕云西,此时的他单凭身上的布衣,怎么敌得过千军万马,怕是要为燕季舒杀出一条血路,她想到之前,燕云西告诉她要将燕季舒托付给自己的事,莫非燕云西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容不得崔诗雁多加思考,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怒吼,转眼间敌军已经从四面八方挥杀而来,旭日初升,各类武器在阳光下闪烁出耀目的光芒,崔诗雁手持长鞭,两人出乎意料地配合默契。
林原刀尖指向燕季舒,“此人乃叛贼之子,尔等速速拿下。”说完,他就直直冲向崔诗雁的方——这妖女杀了他大哥,上次还被她瞒了过去,今天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王爷,北边有队人马正赶过来。”另一边,燕云隶的下人已经收到消息,赵默带着一队人马往这边过来了。
燕云隶看着底下一片混战,余光扫了李顾一眼,“魏王马上就要到了。”
“王爷放心,燕云西没得选择。”李顾嘴角露出一抹狠笑,今天,就是这群人的末日,他对着旁边的江玲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支吹矢,放到嘴边。
江玲玉的双眼瞄准人群中崔诗雁,只要她一口气,吹矢之中的毒针就会扎进崔诗雁的身体里。
那些怪物一样的战士,似乎完全不觉得累,接连走了的路,现在却依旧精神抖擞,凌虚和展空带着燕季舒,接连打倒了好几个,眼看就要突围的时候,却听到燕云西发出一声闷哼。
刚刚刺穿一个敌人的燕云西,才想回身查看崔诗雁的状况,就感到胸前一凉,接着刺痛感瞬间袭上胸口,“唔!”他重重地呼吸了两下,余光瞥到胸前插着的那把首,还有崔诗雁冷漠的脸。
嘴里尝到一点血腥的甜腻味,只能用手里的银撑住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多的鲜血从身体里涌了出来,他被迫张开了嘴巴,眼睛控制不住地眨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你……为什……”
崔诗雁空洞的眼球上,印着对方诧异和不解的面庞。
挣扎中的燕季舒回过头,就看到崔诗雁的手刚刚松开手柄,而那只首,就这样插在燕云西的胸口,他失声喊道,“父王,父王!!”
“走!”凌虚脸上虽然沉痛,却只能跟展空合力把燕季舒送上马,便不敢再看身后的场景,展空跃身骑上马背,环着燕季舒的身子,拾起缰绳,双腿夹着马背,纵马直奔北方。
“父王,你们放开我,父王……母后……”燕季舒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