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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忍无可忍道:“你……你能不能缩回去。”
师妹恍然不觉:“怎么了?”
四师弟:“男女授受不亲,你、你碰到我了。”
师妹大感讶异:“当今修真界还有你这么古板的人。”
立马伸出手在四师弟头上呼噜了一把:“我不仅碰你,我还摸你呢。”
徐青修立马别过脸。他都没眼看。
心中暗道现在年轻的师弟师妹怎么都这样,和他和幕令沉那时代真是大不相同。女儿都出生了,他都一直客客气气地叫对方少宗主,摸头发这种事,他也只敢趁着半夜幕令沉睡着的时候偷偷摸,哪里像现在的小师妹,大庭广众之下,想摸就摸。
七宝仙子缓缓开口,声音也是极为舒缓动人。
她先是惯例式地感谢诸位少侠仙子前来云云,接着利落地开始本次赏琴会的重点。
云小姐娉娉婷婷地携一把琴从主位处下来,先是对在场众人行了一礼,然后跪坐在地,将琴放于乌木架上,焚香净手,开始弹奏。
那琴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光华内敛,自有气韵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
原来云庄主前段时间炼制了一对法器,分别是一把桐木琴和一支紫竹箫,这对法器皆可称得上是千年一见的佳品,云庄主对它们也很是满意,此时却承诺能对得上云小姐琴曲者,表现最佳者,他便将那紫竹箫送给那人。
显然他对女儿的琴艺也很是自负。
白常有瞬间明白其中关窍,不禁暗自感叹道:“青修,为了和幕宗主结成亲事,云庄主他也是下了血本了啊。”
徐青修听闻此话,也渐渐明白过来。
修真界众人,几乎无一例外,都认为幕令沉幕宗主的音乐造诣前无古人,堪称当时第一。
原因是幕令沉年纪尚轻之时就斩杀了琴魔展翔心。
展翔心原本出自水阳展家,展家人修为一般,向来以藏书闻名,展翔心是家中独子,自出生时就展现出了非凡了的音乐天赋,痴迷于家中所藏的各种乐谱,终日埋首其中,而他双亲早逝,祖父展老先生也一直纵容着他的痴迷。
直至后来展老先生去世,出于信任展翔心请自己表弟来帮忙打理家中部分产业,谁想到他表弟却联合他的未婚妻策划谋杀他。
展翔心在展家忠仆的帮助下死里逃生,但已经是双腿残废,双眼失明,且身中慢性毒药,时日无多。他在这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前任琴魔所留下的魔琴焚天,焚天中记录有琴魔修行心法和琴谱焚天决,能够与魔琴心意交融的乐者即可在弹奏时发现其记录——就这样,展翔心回家手刃仇人,大仇得报,并成为了新一任魔琴主人。
修真界一直将魔琴视为不祥之兆,自从魔琴再次出世多年来许多正派侠士试图挑战展翔心,却最终以失败告终——因为除非音乐造诣高过琴魔本人,或是根本是音痴对音律一窍不通,否则基本不可能战胜琴魔。
而幕令沉也展现出对音乐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明显不是音痴,大家便纷纷认为幕少宗主是真人不露相,实则音律方面的造诣甚至能在展翔心之上!绝对的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这件事甚至发生在他们去千幻之林之前,徐青修自然早已听说,并且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雪雪出生之后。
那时雪雪非常能折腾,每天晚上都不睡觉,要抱抱,不抱就哭,哄她睡觉实在是千难万难。
徐青修结合自己过往的生活经验及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不由试着建议道:“少宗主,要不你试着给他唱摇篮曲?听说唱摇篮曲会有效。”
幕令沉木着脸不动。
徐青修也觉得让慕少宗主这样话都说不过三句的人唱歌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传闻中幕令沉可是精通乐曲更甚琴魔一筹的人,唱摇篮曲对其来讲应该是不值一提吧。
便眼巴巴地坐在一旁看着等着,非常期待的样子。
慕少宗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了。
……
一曲罢,徐青修道:“少宗主,我听他们都道你在音律方面的造诣极为惊人……”
他自认自己音乐水平一般,但是至少他唱摇篮曲不跑调。
幕令沉面沉如水,淡然道:“你说那个……那是他们瞎传的,不要信。”
幕令沉告诉他,他自己其实就是靠实力把展翔心打败了而已。而且展翔心并没有死,只是一直以来不胜烦扰,所以拜托幕令沉放出消息说自己已经被他杀了,借死假遁,免受其扰而已。
云小姐琴艺确实超凡。
琴声时而如惊涛拍岸,时而如流水潺潺,时而如幽谷雀鸣,时而如龙啸九州。
徐青修听着听着,看向主位,简直忍不住地要面露不忍之色了。
就凭云小姐这水平,幕令沉怎么可能和得上,就算他有这个意愿,也是有心无力啊。
所以说,不要随便听信流言。
云小姐一曲奏罢,掌声雷动。
赞赏的话如流水般不停由众人嘴里道出,而云小姐也确实担得上这些赞赏,便微笑地坐在那里,臻首微垂,双颊染上淡淡红晕,最是动人。
徐青修暗道这丝毫看不出那一脚踢死雪狐的凶悍啊,难道也是误传?
七宝仙子也似乎对这意料之中的情形很是满意,笑吟吟地重申了一遍能和上琴曲便可拿走紫竹箫的规则,并唤仙童将紫竹箫呈上。
那箫通体呈墨绿色,看样子便极为坚韧,比起琴的古朴大气又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二师兄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见此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句:“好箫。”
云庄主那番心思也可称得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况且那琴和箫明显就是一对法器,兼之幕令沉的水平早已被传得神乎其神,云小姐的琴艺也是珠玉在前,是以在场众人虽然有人垂涎法器,也不乏精通音律的弟子,但却没人主动尝试。
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云庄主和七宝仙子原想的是幕宗主作为一个好乐之人,遇见云小姐这般琴艺出众的仙子定然欣赏,再不济对着世所罕见的极品乐器法器也该有所动心。
谁想到他丝毫不为所动,好像在场一切都与他无关,一张脸依然清冷如霜雪。
七宝仙子只好端起十分笑意,看向幕令沉道:“早听闻幕宗主精通乐理,世所罕闻,今日恰好有此机会,虽然想来幕宗主定然看不上这小小法器,但不知幕宗主能否看在同为正派名门的情谊上指点我这侄女几分?”
话说到这份上,普通人怕是谁都不会拒绝了。
幕令沉却极快地向云谷仙门所坐之地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回道:“才疏学浅,不敢。”
云庄主和夫人的脸色都变了,七宝仙子也再端不住笑意。
云小姐原本充满少女羞红的秀丽脸颊此时刹那间因为羞恼尴尬而涨得通红,眼眸水润,看上去十分可怜。
徐青修暗叹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幕令沉为拒绝而找的借口,还是一个极不走心超级敷衍一听就是假的的借口,只有他知道,幕宗主他说的是实话啊!
云小姐那水平那造诣,哪里是雪雪那连摇篮曲都不会唱的爹能指点的了的。
徐青修都心疼幕令沉了,明明说的是实话,还被人当成为人冷漠。
这时旁边那听雨轩师妹看不下去了,她觉得云小姐需要一个人来解围。
女孩子当然是要女孩子自己来关心了。
她义不容辞地站了起来,解下腰间小木笛,行礼:“不才,抛砖引玉。”
听雨轩有一支也是通过音律来攻击敌人或防守的,这小师妹看来便出自那一支。
笛声绕梁,有过之而不及。
白常有暗暗咋舌:“现在的女孩子真厉害,刚撩完四师弟就撩云小姐,我们阿夜那样贤淑温雅冷静自持的真是太少有了。”
这样下意识地喃喃出口,才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他家阿夜了,不由悲从心来,十分委屈。
第14章 月上柳梢头
白常有一时觉得心下郁塞,又想着自己反正不是宴会主角,无人注意,便悄悄从座上起身,从侧门溜出出去散心。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会场外月光明澈,疏影浮动,夜空辽阔,使人顿生天地无极而自身不足道的浩渺之感。
白常有只觉得心渐渐静了下来,还未缓上一口气 ,就听一个轻柔的声音幽幽传来,唤道:“白师兄。”
白常有一听这声音就吓得一激灵。
却见背后花丛中闪现出一抹倩影,女子身穿白色雪罗纱裙,头上别着一朵雪芙蓉,美目盈盈,正悠悠向白常有看过来。
来人被评为修真界十美之一,乃是听雨轩雁纱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名叫白幽雪,人称幽雪仙子,亦是无数年轻少侠追捧的对象。
白常有听见这声“白师兄”却如同惊弓之鸟,吓得一激灵,就想装作没听见而迅速遁走。
但逃跑显然是行不通的。
出于礼节,他也只好回过头来僵硬地笑着道:“仙子有事?”
白幽雪微微垂首,摇头:“只是许久不见,今天又看见师兄,便想问问师兄最近过的可好。”
白常有心中一动,故意露出甜蜜而自得的微笑附和道:“托大家的福,还是不错。说来怕是不少朋友都还不知道,我已经结亲了,但是夫人娘家在北境魔域,来去诸多不便,是以没能请你们都去吃喜酒。”
白幽雪面上果然一怔,却很快掩饰过去,露出欢喜的表情道:“那可真是恭喜师兄了,改日我还要补一份贺礼才好。不知嫂子是什么样子,师兄藏得太好,也不带来让大家见见。”
白常有心下唏嘘,但他编鬼话已经成自然,几乎不用过脑子 ,便直接搪塞道:“他还是比较害羞的,性子又保守,只爱操持家务,不爱抛头露面,若有机会便带他来见你们。”
白幽雪听着,脑子中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个羞怯传统的女子,想着白师兄居然还是喜欢这种以家庭为重心的传统女子么,不禁有一些失望,又有些不甘。
白常有看她神色知道她还没有真正放下,正巧眼尖看见也溜达出来了的徐青修,便赶紧兴高采烈地呼唤道:“青修!你怎么也出来了?”
原来赏琴会上原本设计的目的虽然没达到,但架不住七宝仙子八面玲珑手腕高超,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尴尬,使得琴会继续办了下去,妙趣横生,令人称道,更是时不时依然试图隐晦地为幕令沉说说媒。
徐青修固然觉得自己没什么身份立场别扭,又忍不住觉得别扭,便也追寻着白常有的脚步悄悄溜了出来,谁想到出来后竟看见师兄和白幽雪站在一处,二师兄还如此兴奋激动地呼唤自己。
他顿时恨不得装没听见转身离去,早知如此他宁愿坐在里面听幕令沉相亲,起码还能多了解一手资讯,抢先知道他心目中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为将来女儿可能有继母一事做好充足准备。
只是白常有声音太热切,让他想装没听见都没法装,太假太做作了。
徐青修只能僵笑地走过去。
果然说了没两句话,他二师兄便义正言辞道:“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回去看看四师弟,青修你再陪幽雪仙子聊聊。”
徐青修默默腹诽,他就知道二师兄是找自己当挡箭牌。
第三人在场,白幽雪不好说什么,只好目送白常有离开。
徐青修见此情状,也只好心中感叹情爱伤人,即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修真之人也难以免俗。
幽雪仙子处处都好,不乏追求者,却因为七年前一次美救英雄,从此喜欢上了他二师兄白常有。
奈何二师兄不解风情,乞巧节的时候白幽雪送给他一个亲手做的香囊,他师兄回给人家四个字,“同姓不婚”。
想如今二师兄都和同性成婚了,什么同姓不婚大概也只是推辞的借口。白常有推辞得如此坚决,甚至不惜伤人,怕也是牵扯过深给了希望,对方最终受伤更深吧。
徐青修不是不能理解,是以也只能放弃看破不说破的美德直白地劝慰道:“白师姐,当年是你救了中毒的师兄,不是师兄救了你,我那傻师兄不解风情忘恩负义,你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白幽雪道:“你以为我是谁都救的吗?当年要不是看上他了,又怎么会救他,早就让他死在山里了。”
逻辑满分,徐青修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只听白幽雪继续道:“青修,你师兄说他已经成婚了,是真的吗?不是诳我的?”
虽然自己也不是很能接受师兄讲的他和北夜天已经拜过堂的故事,但是此时徐青修还是咬牙道:“没错,嫂子他是北境魔域的人,我现在也没见过。”
果然还是不太适应北夜天是他嫂子这个设定。
见两人说辞一致,又不像串通好的,况且白常有之前去过北境魔域还被北炎魔君悬赏的事情在没什么新鲜八卦可聊的修真界也沸沸扬扬传了好久,白幽雪恍惚了一下,也只好接受心上人已经成婚的事实。
但还是忍不住咬牙道:“你新嫂子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佳人吧……刺绣缝纫一定做得很好吧……我就知道,你师兄他当年一定是嫌弃我的香囊做得丑。”
徐青修连忙安慰道:“这也说不定……”
反正他是没法想象传说中甚至很少露出真容的,一路靠血腥杀伐而登顶的血腥魔君温柔地做手工的情景。
白幽雪这时又想起一事,虽然听闻白常有已经成婚后她就已经决定斩断心中绮念,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便凑近徐青修小声道:“青修,你实话告诉我,白常有被北炎魔君悬赏,是不是因为抢了魔君的女人?他的妻子,以前是魔君的情人?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去魔域的时间不过一年,就先是结了婚,马上又被魔君追杀?”
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丝落寞:“毕竟你师兄那个人,我是知道的,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中就满满的都是那一个人的身影,他诚心诚意地对你笑的时候,你很难不沦陷下去……所以,即便真的是魔君疼爱的情人被他勾走了,也是不奇怪的,”
徐青修不由汗颜,总觉得白师姐说的不是他师兄,而是某种祸国的妖孽,看来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只听风吹过花丛传来沙沙的轻响,徐青修似有感应般循声望去,只见依旧一身雪衣的幕令沉抱着穿着红色裙子的雪雪正站在一丛绣球花之后,遥遥地看着他们。
幕令沉垂眼看着对面,雪雪瘪着嘴,眼神极度委屈,看着他,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而他自己,正一脸关切地看着白幽雪,仿佛亲密无间的一双璧人。
那一瞬间,无来由的,徐青修竟觉得自己像是抛妻弃女另觅新欢又被当场抓包的陈世美,内心居然无比心虚。
第15章 最喜欢谁
见徐青修反应不对,白幽雪也向身后看去,便看到抱着女儿的幕令沉。
她心念白常有多年,与他们师兄弟彼此都熟悉,徐青修也知道她的心思和过往,是以在徐青修身边很能展露真性情,也不会觉得失了颜面。但面对幕令沉就不一样了,被看见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心里依然记挂着白常有的事情,也只好略略向幕令沉行一个礼便先行离开了。
雪雪是窝里横,之前见着徐青修和白幽雪挨在一起说话,心里觉得委屈极了,联系这些天的经历,更觉得是爹爹不要他们了,爹爹被别人抢走了,但被幕令沉抱在怀里也一直绷着,不哭也不出声,非常坚强的样子。
此时见着白幽雪走了,便挣扎着让幕令沉放她下来,一落地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委屈地跑向徐青修。
徐青修连忙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哄她:“雪雪,怎么哭了,又不开心了?”
幕念卿尚且不太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痛哭着抽抽噎噎地说着:“爹爹你不要和漂亮阿姨在一起不要我们,我和爹爹都会听话对你好的,哇——”
看见女儿哭徐青修就觉得心里酸疼,像被揪住一样,本想安慰她告诉说“爹爹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爹爹永远要你”,但又想到虽然自己是打定主意不再成家了,但是幕宗主总是要再成家的,按照推测幕宗主应该还有一个放在心上的心上人,让人家也为了女儿不再娶实在不厚道。
这样一来,雪雪若是继续和幕令沉生活在一起,总是要面对未知的陌生的继母的,自己哄她还不如早日开导她,让她接受未来会有这样一位仙子进入她的生活,担当“母亲”的角色。否则日后雪雪一味地抵触,也只能让幕令沉的新娘更不喜她,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孩子。
想到这里,徐青修便狠下心肠,将雪雪放到地上,自己也蹲下来平视着女儿,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雪雪,爹爹要和你说,将来若是有一位像刚才那样的美丽仙子做你的娘亲,和爹爹一起照顾你,好不好?这样就多了一个人爱你,两个爹爹也会一直爱你,什么都不会变……”
他逻辑混乱地说着,只是知道那些和离的夫妇似乎都是这样宽慰孩子的,自己也不知道这狗屁不通的话里有几分可以兑现,又有几分可以相信。幕令沉的妻子真的会爱雪雪吗?如果幕令沉又有了其他子女,他对女儿的爱还会保持不变吗……这些他都无法保证。
然而即使是这种经过粉饰的设想在幕念卿听来已经足够残酷了,她无法想象一个陌生人会出现在自己最亲密的家里,取代一个爹爹的地位,而他们一家三口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分开……
没等徐青修说完幕念卿就大哭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拼命摇头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听我不听,不要不要不要……”
徐青修一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想伸手去抱女儿,幕令沉在此时厉喝一声:“够了。”
同时动作比他更快地迅速弯腰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看向徐青修的时候眸子中甚至多了几分隐隐的愠怒和沉痛,道:“你现在和女儿说这些做什么?”
徐青修一时有些讶异,他认识幕令沉将近七年,共同日夜相对地生活了五年,从来见他都是冷冷淡淡波澜不惊的样子,从没见过他流露出这种常人的情绪。
但同时又有些苦涩,心道你现在一副好爹爹的样子,护着她不让她知道这些,提都不许提,但若日后成了婚,女儿只怕会更加伤心。
然而现在女儿主要由幕令沉抚养,徐青修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与幕令沉起争端,干预幕宗主的正常生活,于是便只好不说话,默默低下了头。
幕令沉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抱着女儿转身就走。
徐青修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想到师兄师弟还在那个会场里,拍拍脑袋,苦笑一下,还是向赏琴会会场走去。
他自认不值得注意,坐的也不显眼,来回一趟也没引起太多注意,只有四师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