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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不可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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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已经忘了今天早些时候两个人刚闹得不欢而散,一心关注他身边的是什么人。

她并不是占有欲很强的那种人,她只是敏感。过去她从来没怀疑过程东对她的感情,两人眼里只有彼此是完全可以感知到的。只不过她不像程东那样在优渥的环境中一帆风顺地长大,她早早就懂得“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的道理。她离开他身边的这几年,他又经历了什么事,又遇到些什么人,她其实都无从得知。

他那么优秀,自然会受异性青睐,她甚至都还无法确定他身边是不是有了新人。

孟西城所谓男人的直觉准不准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就正在吃醋。

程东低着头吃饭,轻笑一声问她:“哪一种能让你把座位让出来?”

莫澜还认真想了想:“都不能。”坐都坐下了,说什么都不让。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澜嘁了一声,见他抬起头看向她身后,也忍不住扭头去看。原来跟他一起来的女孩儿打好了饭,见他这边没位子,就走到旁边去等了。

程东朝她抬手笑了笑,算是回应。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表情和动作,激得莫澜心里更酸了。

他都多久没这样对她笑过了?她几乎快要忘记了,他笑起来也是阳光和煦,自带光环的。

她不是滋味儿地用筷子戳着米饭,红烧肉喂进嘴里也像嚼橡皮。唐小优见两人这样相对无言也挺尴尬的,就主动跟莫澜聊起来:“你刚才说的那个急诊科伤人致死的赔偿案,确定要接了吗?”

“啊?噢……”莫澜边吃边说,“还不知道,要跟当事人见见面再说。这案子孟检很上心,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程东一眼,他像是无动于衷,但莫澜看得出来,他其实把她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这案子程东也是关键证人之一,届时她还要来拜访他的,不急在这一时,吊吊他的胃口也不错。

唐小优吃的不多,很快就吃完了。莫澜没什么食欲,也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瞥了一眼已经在另一个大桌找位坐下的年轻女孩儿,对程东道:“那是实习医生吧?我看到她的胸牌了。我现在吃完了,你要不要叫她过来坐?”

明知她是开玩笑,程东却很认真地看着她,语气郑重地说:“把东西还给我。”

莫澜有些莫名:“什么东西?”

“别装傻,这是职工食堂,你能坐在这里吃饭,难道不是因为拿着以前我给你的那张饭卡吗?以前你是医护人员家属,怎么用都没关系,现在再用已经不合适了,所以最好别再有下次。”

他工作总是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食堂解决三餐。莫澜有时会来陪他一起吃,有时等不到他下手术却已经过了饭点,他干脆就把自己的饭卡给她,让她饿的时候先去吃饭,不要枯等。职工食堂的环境和菜品都更好一点,他舍不得让她去楼下跟人摩肩擦踵地抢一份盒饭。

至于他自个儿,其实无所谓,通常他想起来吃饭的时候,食堂已经没人了。

爱过,疼过,缠绵过,婚姻的结合是水到渠成,然而离婚却很匆忙,他放在她那里的东西有很多都没来得及要回来。

他想过的,有的也许永远都要不回来了。

莫澜这时反应过来,脸色红了又白,好半晌才找到自个儿的声音:“怎么,觉得我白花你的钱了?”

她不知是在讽刺他还是讽刺自己,反正心里挺难受的,不仅仅是被冤枉的感觉,而是觉得他在感情世界里真的是赶尽杀绝,连一丁点美好的感动和回忆都不肯让她保留。

程东说:“不是钱的问题,只是不合适。”

莫澜望天轻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说对不起啊?闯入了你的领地,冒充医护人员家属,罪大恶极。”

程东抿紧了唇不说话,唐小优看不下去了,拉起莫澜要走:“有什么了不起的,饭卡还给她,咱们以后不来就是了。”

莫澜却回头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什么还给他?他的东西我早就全都还回去了,这张饭卡是我妈的,是她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一点东西!程东,我到底有多对不起你,连这些你都要拿走吗?”

每个人心底都有些禁区是不能触碰的。她气得发抖,拎起包就往外走。

程东追上来拉住她:“什么还给我了,你把话说清楚!”

莫澜看着他,讽笑道:“现在才清算旧账不嫌太迟吗?当年家门的钥匙、结婚戒指、你送我的首饰、我们各种各样的联名卡,我都全部送到你家去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东西我是亲手交到你妈妈手上的。不管是她还是你健忘,你都最好找她本人核实一下。”

说完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噔噔下楼去了。

☆、第12章 烈酒过喉

程东怔愣在原地,唐小优从他身旁经过,冷淡地说:“真没想到,澜姐喜欢过的男人,竟然对她这么苛刻。”

真替她不值。

是啊,苛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原本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用尽毕生慷慨来对她好的,如今却全都化作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尖酸。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要担起这苛刻二字,不是对病患,不是对学生,不是对陌生人,而恰恰是对他最爱的那个人?

程东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柜。秦江月听到动静,推开房间门问他:“你在找什么呢?”

程东直起腰,道:“妈,我的房子有三套钥匙,是不是有一套在你那里?”

秦江月也愣了一下,继而欣喜地说:“怎么,终于想通要卖掉那房子了?我说呢,早该卖了。不过现在出手也不晚,正好房市行情好,那房子地段和环境都不错,又有学区,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程东却不接她的话,只一味问她:“钥匙呢,你放在哪儿了?”

秦江月带他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梳妆台下方一个带锁的抽屉,拿出一个大信封来,伸手从里面拿出钥匙给他。

程东却一直盯着那个信封看,牛皮信封的右下角有小小一行字,是当年莫澜供职的律所名称。莫澜没说谎,这个信封就是她拿给母亲的那一个。

他一把将信封抢过来,捏在手里问道:“这信封是莫澜送来的?”

秦江月听到这名字就没好脸色:“没错。我看过了,里面都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就收起来了。”

程东无奈:“妈……”

“你想说什么,觉得我不尊重你?”秦江月仰视着高出大半个头的儿子,“你当年是被鬼迷了心窍,好不容易下决心走出来了,就该断个干干净净!都要离婚了,她还想藉着送东西的名义纠缠你,这是好人家的姑娘该做的事儿吗?你看看她写的那些东西……原来她高中就在打你主意了,啊?一个小太妹,整天妖妖娇娇的,读书的时候心思都没放在正途上,净想着高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还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你……”

到底是高级知识分子,实在不擅长骂人。说到气头上,秦江月都不知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自己的鄙薄。

程东却真的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哑声道:“她写的什么东西?她还给我写了信……信在哪儿?”

他看了信封,里面并没有。

“我撕了,那种东西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程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攥紧了信封,扭头就走。

“程东!”秦江月在身后叫住他,厉声道,“你果然是又去见那个莫澜了是不是?当年丢脸丢的还不够吗,嗯?别忘了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到这一步的,你要还想跟那种女人在一起,今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这话似曾相识。程东仰头长吁一口气,回头道:“妈,你有空的话,接雯雯回来住几天,她离开家也挺久了。”

妹妹程雯雯遇人不淑,婚姻自是千疮百孔,但当初不顾一切离家嫁到北京去的心情,他竟然到现在才明白。

信封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都倒在桌面上,印有医院标志的那张饭卡赫然就在其中。莫澜在背面用圆珠笔在程东两个字旁边添上了自己的名字,潦草的字迹,经年累月,已经只剩淡淡发黄的印记。

他用手指摩挲着那两个模糊不清的字迹,仿佛摸到心上的伤口,心口顿时像被针尖挑弄般疼痛,迟来的叛逆被这种疼痛给唤醒。

然而他早已过了为所欲为的年纪,有再多的不甘和疑惑都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她究竟什么时候来过,他竟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从没有哪个时刻是真的对她避而不见的。他只得不停地想象着莫澜当时送这些东西过来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又到底写了什么想让他看到?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莫澜没日没夜地加班。急诊科伤人致死案的民事诉讼部分已经正式委托她为代理律师,受害人家属的情绪比她想象得要强烈,案情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就连案卷资料都比她想的要厚,有足足三百多页。

在办公室干扰太多,做不完的事情她晚上带回家继续,唐小优也跟到她的住处一起加班。

“喝杯咖啡再看吧!”小优递过来一杯热美式。

莫澜笑了笑:“再喝就是第四杯了,这玩意儿没用的,这时候最好是有酒。”

小优在一旁的懒人沙发坐下,自顾自地说:“你没听过借酒浇愁愁更愁吗?何况冰箱里也没有酒了。”

“谁说我要借酒浇愁了,这不是为了提神嘛!”

“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优撇了撇嘴,“那个程医生,就是你前夫?”

她本来还不确定,但后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就不难猜了。莫澜离婚单身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的前夫是什么样的人却一直挺神秘的,她也没见莫澜在人前那么生气过。

不,应该说伤心才对。

莫澜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事儿,说不上谁对谁错。”

她暂时离开电脑放松片刻,席地而坐,怀里抱个抱枕,对小优说:“我在英国读书那会儿去意大利旅游了一趟,在罗马被偷了钱包,那张饭卡就在钱包里。我翻遍了附近所有的垃圾桶,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因为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她以前是程东他们医院的护士,我考高中的前一年,她自杀了。”

小优恻然:“为什么?”

莫澜道:“医疗事故,她压力太大,顶不住,就自杀了。当时我在午睡,她把我反锁在屋里,自己从六楼跳了下去。我听到楼下警笛响才醒,已经太迟了。本来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但她自杀以后事态的确平息了。医院给了七万块钱,我靠这笔钱撑到读大学。”

“……”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从小拉扯我长大,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钱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有的人觉得我妈就算活着也未必够积蓄供我读大学。但我宁可不要这笔钱,我宁可她活着,她活着就可以看到我读最好的大学,住最漂亮的房子,爱最好的男人。”

“所以你选择做医疗诉讼,跟医院打对台是因为他们当初在你妈妈出事的时候让她做替罪羊?”

莫澜笑了笑:“你这么想?”

小优摇头,她知道莫澜不是这么狭隘的人。

“我妈当年工作上确实出现了疏忽,只是罪不至死。他们的工作太特殊,稍不留神,就是人命官司。病患也是受害者,哪个家庭都不希望失去家人。我常常想,病患也好,医院也好,无论哪一方,当年如果有专业的律师引导,寻求正常的解决途径,也许我妈妈就不会死。我后来代表谁,都是巧合,法律的天平上没有孰轻孰重。“

她话里话外都是不悔——对自己的选择不悔。她只是遗憾,母亲一跃结束生命,看不到她后来未尽的人生。

小优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道:“程东不知道?”

“他知道,很早就知道了。他对我好,说不定一开始是出于同情。”他父母都是医学专家,父亲中途下海从商,家境优渥。母亲的事当年在医院闹得沸沸扬扬,他多少是听说过的,初见她这个孤女,也许同情心泛滥才给予她关注。

“不会。”小优斩钉截铁地否认她这种说法,“他不会出于同情跟你在一起。”

“这么肯定?你才认识他几天?”

小优道:“可我认识你够久的了,你们明明就是一样的人,那么骄傲,才不会允许自己因为同情而跟什么人纠缠不清,还一纠缠就是十几年。他很爱你吧?”

“很爱。”莫澜喝了口咖啡,烫得差点流出眼泪,“我也很爱他。”

如烈酒过喉,苦而不言,喜而不语,悲欣交集。

小优不在的夜里,她加班加到实在打不起精神,还是出门找地方喝酒。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凭着感觉随便走,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熟悉的招牌,竟然是她曾经跟程东一起常来吃夜宵的地方。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的,她不知不觉居然走了这么远。

☆、第13章 相濡以沫

来都来了,干脆就在这里吃点东西。

莫澜随便找了张露天的桌子,等她点的盐水花生和烤串儿上桌。

她抬头张望,好多年没来,这里还是叫那个店名,但招牌换过又旧了,餐牌还是永远油腻腻的,卷着边儿,东西全都涨过价,但依旧亲民实惠。点菜和端茶倒水的小妹已经换了不知第几茬,在烟熏火燎的烤炉前忙活的却依然是老板本人,让她想起《泰囧》里做葱油饼的王宝强最经典的台词:秘方就是我亲自做。

这里的卤味也很好吃,尤其是卤的猪下水,处理得很干净,吃口特别香。

以前白天路过的时候时常看到老板娘在厨房用一盆水、一盆盐和一盆面粉揉洗猪大肠。这么多年过去,老板还是原来的模样,老板娘却变富态了,坐在柜台后头收钱催单,想必已经不必亲自动手洗猪场。

不见得是多么体面的生意,她却羡慕这样相濡以沫的平凡夫妻。

程东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莫澜点的盐水花生刚刚上桌。她专注地动手剥花生喂进嘴里,没有留意周围。

她怡然自得,程东倒怔住了,实在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莫澜见到他却没有特别惊讶,笑了笑并朝他招手,说:“这么巧,你也过来吃夜宵?”

相请不如偶遇,程东在她桌旁坐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莫澜指了指盘子里的东西:“就想念这一口儿,别的地方都吃不到。”

烤串儿里有肥肠,是卤透之后再烤的,炭火让已经被卤香由里到外包裹起来的肥肠带了一点烟熏的味道,吃到嘴里有点像小时候过年吃腊肉和排骨时的隆重感。加上辣椒和孜然的加成,这种刺激从口腔很快深入到血液里,夜间对食物的渴望就从这一口下去的惊艳开始。

有肉,有鸡翅膀,有肥肠,再配一碟小清新的盐水花生,这样一顿夜宵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在多了一个人,莫澜豪气地朝店里的伙计扬声道:“再来二十串羊肉,十串肥肠!”

程东说:“不用帮我点,我吃不下。”

“客气什么,难不成你还减肥?”她故意眼神轻佻地打量他,“我觉得不用啊,前不久刚看到上半身,挺好的,很匀称。你要觉得腻,肥肠留给我好了,你吃肉就行。”

他已经习惯她胡说八道,淡淡地说:“不管腻不腻,这些东西都要少吃。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就不怕肠胃受不了?”

莫澜手撑着下巴看他:“你来这儿不是吃东西的吗?那你来干什么?”

程东沉默了一刹,对服务员说:“来两瓶啤酒。”

莫澜笑了:“这才对嘛,我请你吃肉,你请我喝酒,有来有往,谁也不欠谁。”

这话多少有点孩子气。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走到今天,他们已经很难真正互不相欠了。

莫澜喝啤酒不喜欢用杯子,直接拿酒瓶跟程东的碰了一下,说声“敬你”,就仰头灌了一大口。

程东却不喝:“敬我什么?”

温凉的酒液从喉咙淌过,抚平了她原先心头的那些焦躁。她扬扬眉毛,也想不到什么贴切的说辞,信口道:“唔,敬你……就当致青春吧!”

是的,青春。他第一次带她到这来吃东西时他还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不吃什么,装作老道却又有点忐忑地把每样东西都点了一遍。

肥肠是最先上桌的,他就更忐忑了,生怕她挑剔说不吃这个,甚至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不是一定要请什么人吃饭的,照他那十几岁时的心性,说不定会直接起身甩脸子走人。

可她什么都没说,等到点的菜都上齐了,才问了一句:可以吃了吗?

油滋滋的肥肠隐没在各式各样的烤串儿里不再显得那么可疑,却成了当天最受欢迎的主角。他有点意外地盯着她瞧,她就笑:“你看我干什么,怕我吃穷你?”

“不是,只不过……女生很少吃这个。”

“谁说的,偏见!”她辣得直哈气,还眼明手快地抢走了他面前的最后一串肥肠。

这样的友谊有点奇怪,他甚至都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带她来吃饭,但她似嗔似笑的表情却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即便是现在坐在她面前,他仍然能看得见她脸上那样生动的表情,仿佛时光流去,她在他记忆里却是永恒的。

但也仅仅是在记忆里了。

烟熏得他眼睛有点酸胀,只好拿起酒瓶也喝了一口。

他们心中所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然而坐在一起却没什么话好聊。

莫澜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有话跟我说?”

一瓶酒已经喝掉大半,程东却越来越清醒。他是想问她,当初送来的那个信封里,她是不是还放了一封信,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她有话不肯当面跟他说,就算要写信也可以发短信、发邮件给他,为什么送到他家里去?他发誓当时不知道她来过,否则一定不会错过两个人最后一面。

那之后,她就启程去了英国,很多年没有音讯。

可他现在却问不出口,喝醉了倒好,意识越清醒越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果问了,他都可以料想到她的反应,一定是不屑一顾地撇唇一笑,把这当成是已经过去的事,提都不愿再提。

那就成了他一个人的执念了。有的事应该让它过去,有的人应该学会忘记,为什么会过不去又无法忘记……他的自尊都不愿意让他想明白这个答案。

莫澜却误以为他是因为那天在食堂吃饭的事想要跟她道歉,笑道:“哎呀,行了,我又没逼着你说对不起。你会误会也很正常,毕竟我妈留了什么东西给我你也不知道。那张饭卡本来在她过世之后就该由医院收回去的,他们大概是忘记了吧,我就一直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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