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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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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妹?

一个女子?

大家的神情惊愕。

“你们还记得传闻说这茂源山兄弟很有钱吗?”幕僚说道。

那边已经有人拿起信一面看一面点头。

“说是京城什么店铺的东家…”他说道,“传得很离谱。”

“不离谱,他们的确是东家。而且还是很有名的店铺。”那幕僚接着说道,“太平居。。”

听他说出这个名字,在场的人有忍不住惊讶的低呼一声。

周凤祥虽然不是从京城来的,但当初在京中等候差遣也住了些时日,大家对拥有太平豆腐的太平居自然耳熟能详。

这可是个大大红火的店铺啊。对啊,当初那五人就是从太平居里抓来的,不过当时大家的心思没在他们身上,只认为是伙计打杂的而已,没想到原来是这般的关系。

怪不得都说那茂源山兄弟出手阔绰。

“…而他们这个义妹,就是太平居的真正的主人,大东家。”幕僚说道。

“不是周家?”有人惊讶的问道,“这一个小女子自己的产业?”

幕僚摇头还没说话,那边拿着信看得幕僚已经先开口了。

“不是周家,官府报备中已经查明了,周家也不可能让一个外甥女顶出去做幌子为东家,道理上讲不通…。啊…还有。。。不止太平居…”他神情惊愕的说道,“还有神仙居…”

现场惊讶声更大,这还没完。

“…还有怡春堂…原来她就是那个治好了陈绍父亲,又起死回生了童内翰,非死不治,万贯卖命的神医娘子…”那幕僚接着说道,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变得尖亮,显然惊骇不已。

“这就说通了!为什么她会有这些产业,而不是周家!”

在场的人都哄的涌过去纷纷去夺那信抢着看乱成一团。

这种失态的行径周凤祥并没有呵斥,他自己也呆住了,站在一旁耳边回荡着幕僚们的话,再看这传阅那封信不时惊讶低呼的人们。

我的亲娘老子。

太平居,神仙居,怡春堂大东家。

治好了陈绍父亲,解了陈绍丁忧之坎,救回了童内翰的神医娘子。

茂源山几人的义妹!

我的亲娘老子。

怪不得呢…

“你别后悔!你别后悔!”

周凤祥想起那少年人曾说的话,对着姜文元说的被外人看起来有些可笑的孩子气的话。

原来这话根本就不是赌气的话,而是人家有底气的话。

“这不是添乱嘛…”周凤祥喃喃说道,“都有这样的妹妹了,还来当什么兵啊!”

急报引起多少人的愤怒惊讶,一直期盼着的徐四根反而平静的很。

在牧监马厩里完成一日的公事,也就是烙完马掌,日头西沉之后,徐四根直接拎水冲洗了。穿上自己衣裳走出院门,在街上打了两壶酒又买了些糖果小食等物满满当当的拎了一篮子,东绕西绕的来到一个巷子里。

一家门前有两三个小童追跑嬉闹,院门大开着。徐四根在门前站定,喊了一声刘江哥。

院子里一个男人站住脚带着几分无奈看过来。

“怎么又是你。”他说道,“徐四根,你回去吧,那件事我真不知道,也没什么可说的。”

徐四根笑了笑没有在意他的回避,将手中的酒放在门前。

“没事,我今日高兴,就打了些酒,也没人可以一起乐一乐。想到你和他们到底是同袍并肩而战一场,所以就过来看看。”他说道,不待院中的人说话转身就走。

看着徐四根离开,院中的人站着没动神情复杂,屋中有人妇人走出来。

“五郎。又是徐四根吗?”她低声问道。

男人嗯了声。

妇人叹口气。

“也怪可怜的…”她说道。

“可怜什么?”男人高声猛地打断她喝道,“战死的人多了,都要可怜吗?既然就是来当兵了,就知道有死的那一天,有什么可怜的!”

妇人被喊的面色微红。

“我就是知道都有那么一天,所以我才可怜!”她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低头温顺的走开,而是抬起头喊道。眼圈发红,“我可怜的是当兵的都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到时候死了白死,还要被人构陷,妻儿不得安身立命,还要被人驱赶而去。所以我才可怜,今日不可怜他人,来日谁会可怜我们!”

男人被她喊的神情发白,要发怒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他喝道,转身甩手进屋子里去了。

妇人抬手愤愤的拭泪。一眼看到门口放着的两壶酒,她熟门熟路的过去拿起来。

“…替人瞒着有什么好处,升个小兵勇,还要记着人家的情,又被人忌讳着,还不如…”她说道,说到这里向外看去,巷子里已经看不到徐四根的身影。

“…还不如被人记着恩情,况且又出手那么大方…”

她嘀咕一声,看了眼手里的酒,用力的嗅了嗅,带着几分欢喜冲门外喊道。

“…大头,大头,去街上买些羊骨头来,娘给你们加个菜。”

在这妇人让孩子去买骨头的时候,徐四根已经转到另外一家门前,不过他并没有进门,而是站在巷子里伸手抚了抚在门外玩耍的孩童的头。

孩童显然跟他熟悉了,嘻嘻笑着并没有回避。

门前有两个妇人,年轻的见到了立刻戒备要起来赶人,却被年长的伸手拦住。

“娘…他要是发了狠,恨着咱们…小宝可…”年轻的妇人低声焦急的说道。

年长的妇人摇头。

“面由心生,他不会伤害小宝,更不会害咱们的。”她低声说道,看着巷子口。

年轻妇人有些不安的也看过去,见徐四根已经蹲下,不知道和孩童说什么,他笑了孩童也笑了,然后从篮子里抓出一把糖果塞给孩子,看着孩童高兴的举着跟同伴分发去。

他蹲在路边,看着嬉闹的孩童们,不时的咧嘴笑。

“听说那死的一人还留下一个孩子…”年长的妇人忽地低声说道。

年轻妇人被针扎了一般哆嗦下转过头。

“娘,别说这个!”她带着几分不安警告道。

年长的妇人看她一眼,低下头做针线不说话了。

年轻妇人再转头要喊孩子回来,却见蹲在路口的徐四根已经走了,她将张开的嘴又合上,神情有些复杂。

天黑的时候,徐四根的篮子已经空了,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轻松,站定在牧监马厩的门口,如今他寄居在这里,刚要迈进门,其内有五六人走出来。

“徐四根。”为首的沉着脸说道,“姜大人要问你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四根神情坦然点点头,他就这样转身跟着,眼角的余光看着四周明明暗暗的许多人投来视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问吧,说吧,不怕问,不怕说,就怕没人问没人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怕

西北开始核查的时候,京城里御史台里也不断的有人被带进来。

“…怎么样?说了没?”

“。。很精神,昨日还做了一首诗呢…”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硬气?还以为最多扛三天就要哭着写遗书呢。”

御史台里很多人聚在一起说笑,正说着话见外边有几个人板着脸疾步进来了,大家忙停下说笑站直身子肃正面容,视线却随着那几人进了官厅。

“又抓了谁?”他们低声议论,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见有几人又出来了。

“传他们进来。”一个御史沉脸对小吏说道。

小吏应声是疾步而出,众人的视线跟着看去,带着几分好奇又兴奋。

皇城外的省寺诸衙街上马车缓缓而行,这里的门庭都算不上豪华,反而有些破败,但却带着肃穆而庄严,一路走来门庭基本相同,只有他们停下的一间门向北开,与其他南开门不同。

范江林跳下马,看着身后的马车,半芹下了车,扶下程娇娘。

“妹妹,你还是别去了。”范江林说道,“要怎么说你告诉我,我能行的。”

程娇娘伸手掀起一角幂篱,露出面容微微一笑。

“上战场血战的事是大哥你做的事你来说,迎接哥哥安葬哥哥们是我做的事,我做的事自然我来说。”她说道,“我们说我们做过的事,我们也不怕他们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范江林点点头。

“好,那妹妹你跟着我。”他说道。

二人抬脚迈步,猛地一旁疾走过来几个人,硬生生的撞开他们。

范江林眼明手快的将程娇娘扶住,一面愤怒的伸手,程娇娘抬手拉住他的胳膊。

“干什么?这里什么地方?堵着门做什么?”那几人已经尖声喊道。

这是几个皇宫里的内侍。

范江林和程娇娘后退一步,看着他们过去了。

“没事吧?”范江林问道。

程娇娘嗯了声。手在幂篱内展开,露出其中被塞过来的一张纸条,她没有迟疑伸手打开了。

程昉别难过。

“妹妹?”范江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关切不解。

程娇娘将纸条叠好放入袖中。抬起头。

“走吧。”她说道。

………………………………………………

“老爷。”

周老爷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声喊门猛的被拉开了,周夫人迈进来,神情激动,打断了周老爷和周六郎的说话。

周夫人的视线落在几案上,哪里摆着一张奏章,周老爷手里还握着笔。

“你要写什么?你要写什么?”周夫人疾步上前一叠声问道。

“妇人家,问这个做什么?”周老爷沉脸说道。

“你是不是写弹劾奏章呢?你写这个做什么?如今街上人人惶惶怕被卢正牵连,怕御史台的人上门,我已经打听了。所有的事人家都认定是那女人干的,把我们家撇开了,你怎么上赶去作死啊!”周夫人说道。

“母亲,没那么严重…”周六郎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周夫人扬手甩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的周老爷都懵了。

屋子里一阵安静。

“我送你去西北是让你建功立业的,不是让你为了女人舍家弃业的!”周夫人哭道。

“你懂什么?”周老爷有些羞恼。巴掌打在儿子脸上就好似打在自己脸上,他伸手拍着几案喝道。

“我什么都不懂。”周夫人哭道,“可是我懂六郎他为什么这么做!你拍着良心说。”

她看向周六郎。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你当初会跳出来说话?”

周六郎沉默一刻。

“不会。”他说道。

“你看你还说不是因为…。”周夫人气道。

话没说完被周六郎打断了。

“母亲,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程娇娘,她是姑母的女儿。她是我们周家的外亲。”他说道,“我们这辈子只能跟着她走,她荣我们则荣,她败我们也得不到好,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不是我们要撇开就能撇开的。就算现在没事,将来也少不得被清算。”

“哪有那么严重,是你们非要往她身边靠。”周夫人拭泪说道,“是你们不舍,舍了舍了。也就舍了。”

“母亲,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周六郎说道,上前几步跪坐在周夫人身边。

“怎么不会有事?闹出这么大的事,被人当刀子使,不管那个赢了,她都逃不掉一个忤逆的煽动民事的恶名,朝廷怎么会忍受这样的人在!”周夫人拭泪说道。

周六郎笑了。

“母亲,你也懂这个。”他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我又不是傻子。”周夫人哭道,“我好歹也在京中混迹多年。”

周六郎笑了。

“母亲,你放心,她不是刀子,她是打造刀子的人。”他说道,“她可不会让刀子伤了自己。”

相比于周家的焦急忧心,皇宫里气氛一如往日,晋安郡王的宫殿里更是安静和煦。

因为昨夜睡得晚,吃过早饭又在院子里追着球跑了一大圈,庆王便又困了去睡了。

庆王睡了的时候,便是晋安郡王抓紧时间读书的时候。

不过这一次他坐在几案前拿着书却久久不翻一页,每一次殿外有脚步声走动,他便坐直了身子,直到最后干脆扔下书走出来站在廊下。

“殿下要出去吗?”门外随侍的内侍问道。

晋安郡王摇头,不说话也站着不动就那样看着外边。

郡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沉默古怪,大家低头不再说话了。

八月末九月初的风凉凉的闷闷的在宫殿里外安静的盘旋。

殿门外出现一个内侍,手里拿着一个奏章,笑眯眯的走来。

这是皇帝身边的从六品的内侍官,见他到来晋安郡王立刻展开笑容。

“殿下,陛下有份奏章要你看看。”他笑眯眯说道。

晋安郡王点点头转身进门,内饰跟进来,门自动的被外边的内侍拉上。

“见到她了吗?”晋安郡王转过身就问道。

内侍依旧笑眯眯。

“殿下,咱家办事还不放心吗?”他说道,一面将手中的奏章捧过来,“别急别急先接着这个。”

一面又啰嗦的叮咛。

“殿下,您这样子可不能被人看到,殿下您上次在陛下面前多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惹到人生气了…要是在被人抓住把柄可了不得…”

晋安郡王笑了,伸手接过奏章。

“了不得就了不得,又有什么。”他说道,一面再次催问,“怎么样?见到她没?”

“见到了。”内侍说道。

“给她了?”晋安郡王看着他眼睛亮亮问道。

内侍笑着点头。

“那她怎么样?难过吗?不,不,她就是难过也不会显出来,那她。。她。。什么样?”

看着眼前少年人明亮的脸,听着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询问,内侍有些无奈的笑。

“殿下,人家少年女郎出门,又是来御史台,怎么能不遮挡的严密?”他说道。

晋安郡王一愣旋即也失笑了。

“有劳公公了。”他说道,再不提半句。

内侍反而有些好奇。

“殿下,您不该问她怕不怕?那可是御史台。”他说道。

晋安郡王笑了,坐回几案前,一面打开奏章。

“她不会怕,这世上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偶尔会难过吧。”他说道。

内侍慢慢的退了出去,殿门拉上。

而此时的御史台内,台上的御史看着下面站着的人,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你们这等平民白身能站到这里可是头一次啊。”他说道,“这种地方只有官身的人才能来,如今你们也真是实属荣幸了。”

不过这种荣幸只怕没人愿意要。

御史的笑意一收,惊堂木啪的一拍。

“范江林,你可知罪!”他喝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自认

“小民不知。”

“你和卢正怎么认识的?”

“小民不认得。”

御史台大堂里的一问一答,紧闭的殿门隔绝了外间的窥探。

因为朝北向,所以御史台的大多数房间内都阴暗的很。

御史中丞坐在室内,总觉得今日的御史台有些不一样。

门外又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敲响。

“大人,童内翰来了。”

话音才落,门已经被拉开了,一个高大微胖的身影走进来。

“子文老弟,可是许久不见了。”爽朗的男声在阴暗的室内响起。

虽然如今自己的官位比童内翰高,但当初他也是从翰林学士升上来的,与童内翰关系还不错,只是当了御史中丞要做孤臣,与其他人都疏远了。

李子文站起身来,对童内翰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话该我才是,中正兄如今才是难得一见。”他说道。

“我这不是身子不好嘛。”童内翰笑道。

还是童内翰够干脆,不像前边来的两人,罗嗦好几句才转到正题。

御史中丞微微一笑。

与御史台相隔一段的官厅里,高凌波也正露出笑容。

“人怕死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说道,“连秦皇汉武还想要求仙问道,这神医娘子就在眼前,不是虚幻难寻,大家恭敬相待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亲随们含笑应声是。

“来说情的人越来多越好。”高凌波说道,将手中的奏章仍在几案上,“去,街上也添些热闹,抓了神医娘子这么大的事可是了不得。”

亲随应声是。

御史台紧闭的大门并没有阻止各种各样猜测的流传。

“听到没,那程家娘子被抓了…”

“这可真是泼天的冤屈了…。战死了人没有功劳不说,连亲友都要遭殃了…”

“神医娘子那可是道祖的亲传弟子,他们也不怕被雷劈了…”

“…。走走,咱们去瞧瞧去。说不定到时候道祖会显灵呢…。”

看着不知道在哪个人的召集下,茶馆里的人果然轰轰的向外涌去了,周六郎放下手中的茶碗,神情沉沉。

“这四处传说的人肯定是高凌波的人!”他说道。

“这下糟了。”秦十三郎说道。神情也是几分忧色,“要是被靠到神佛之说上,这种民众之情,可就完全变味了。”

“所以她就不该治病!”周六郎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她当初才设下那三个规矩。”秦十三郎说道,看着周六郎摇头,“凡事有利有弊,总不能因噎废食,当初治病对她来说助力大过弊端。”

“那现在呢?”周六郎愤声说道。

先是因为那战死的五人人人激愤大骂,对于皇帝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如果是因为神医娘子而引人人趋之若鹜。那在皇帝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先后有童家彭家还有等等人家跑去御史台,或明或暗的打听递话…”陈绍说道。

“他们是想要把这件事推到卢正身上,说程娘子他们不过是被卢正利用了,此事跟他们无关?”陈老太爷问道。

陈绍点点头。

“父亲,您也快些去帮帮她。”陈十八娘忍不住插话说道。

陈绍看向她苦笑一下。

“高凌波也正这样想。”他说道。

陈十八娘一怔。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的错了。

“得人恩惠替人说话。”陈老太爷说道,叹口气,“天子最怕的不就是恩惠二字吗?”

天下的恩惠只有天子施的,如果有人想要分一杯羹…

“就如同她一刀斩杀那宁德大和尚一般,早晚有人一刀斩了她。”陈绍说道。

宁德和尚又是什么人?

她又什么时候杀的人?

陈十八娘面色惨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的事怎么就闹得这么大了?不就是安葬了几个义兄吗?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这就是站出来的结果。你不站出来,谁也看不到你。”陈绍说道。

“这话不对,难道人一辈子都能躲在后边吗?她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有站出来的底气。”陈老太爷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真不知道她这样做值不值得,这么点小事,缓一缓说又如何。非要如此急躁猛进。”陈绍叹气说道。

“大事有大事的值的,小事也有小事的值得。”陈老太爷说道,“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值得。”

陈绍笑了对陈老太爷施礼。

“那儿也去做值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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