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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陛下,什么事?”他停下脚,抬头问道,“又是在争论催促姜文元的事吗?”
见他停下脚。大皇子也忙停下脚,跟着看向陛下。
“父皇,不是说了仔细商定。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定论的。”他忙忙的跟着说道。
皇帝摇头。
“他们说茂源山兄弟的范江林。要给朕献礼谢恩。”他说道,嘴边浮现一丝嘲笑,重复一遍。“给朕献礼谢恩。”
看到皇帝嘴边的嘲讽,本要开口的大皇子便聪明的不说话了。
“是跟马蹄铁一般稀罕的事物吗?”晋安郡王似乎并没听到皇帝的讥讽,而是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马蹄铁。。
皇帝没有说话眼神微微一闪。
“马蹄铁有什么稀罕的?”大皇子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晋安郡王看着他笑了,真心实意的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
“殿下,马蹄铁虽然看似毫不起眼,但每年减少损耗军马千匹,减少了就是新增了。也就是一年能赠千匹军马。”他说道。
“千匹又如何,不过是马…”大皇子哼声说道。
“好了。”皇帝开口说道,“你们下去吧。”
大皇子和晋安郡王忙不敢再说躬身施礼低头退了出去。
殿中安静下来;皇帝的视线落在几案上。
马蹄铁竟然也是茂源山兄弟中一人做的?恍惚记得当时是说一个叫…叫。。什么的人做的。
马蹄铁啊…
皇帝伸手拿起奏章打开。
庆王宫中;传来一阵阵欢笑。
“六哥儿;六哥儿这边;这边;给哥哥。”
院子里一群人正在玩蹴鞠;晋安郡王穿着短衣;束着袖子喊道。
那一边踢着蹴鞠哈哈笑的庆王自然听不懂;也不会给他传来;但晋王郡王依旧笑着奔跑。
庆王跑了一会儿;胖乎乎的身子便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六哥儿;来;来再玩一会儿。”晋安郡王跑过去;劝道。
但不管他怎么劝;庆王都不听;干脆躺在地上乱蹬;晋安郡王侄儿好言劝起来;亲自拉他去洗澡换衣裳。
“怎么样?”
一面给庆王身上浇水擦洗;晋安郡王一面问进来的小内侍。
“陛下准了;明日那范江林会被在宣德门前召见。”内侍低声说道。
晋安郡王点点头;嘴边浮现一丝笑意。
“六哥儿;你猜她送的是什么?”他笑道。
坐在浴桶里玩着玩具的庆王自然不会理会他。
“肯定是大杀器。”晋安郡王接着说道;一面将庆王洗过的头发挽起来;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了;不过;也没什么;知道就可以了。”
他取过一旁的裹巾。将庆王拉起裹起来;再有宫人们合力抱出来。
“明天;真是让人期待。”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陈十八娘就已经坐在室内了;屋子里挤满了人;母亲姐妹们正说笑的热闹。
“这身衣服太素了;要不换个喜庆的吧。”
“还有这个簪子;太少了。”
“贴个花钿吧。”
姐妹们围绕着陈十八娘的装束议论纷纷。
“我就穿这个;只是陪同博阳郡主去;不一定会见陛下面的。”陈十八娘说道;一面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
还是两年前做的款式;只是裙角束腰加了一些金丝花坠;添了几分生动;也没有减了庄重。
这个衣服似乎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这个念头闪过;她又笑了;或者说;是自己有了让自己心安的能力吧。
“我该走了;不能让郡主等着。”她说道站起身来;在姐妹们的拥簇中向外而去。
她准备好了;将来真是让人很期待啊。
天光大亮的时候;皇帝带着朝臣们站到了宣德门上;早已经聚集等候的百官以及远处的民众都爆发出万岁的高呼声;声浪震天。
就算每年不止一次听到;但每次听到还是还是让人很高兴。
虽然日夜辛劳;朝臣争执不休;边关危急不断等等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但这种掌控天下的滋味真是让人迷醉啊。
“陈大人也太不知礼了;这么个日子竟然不来。”
身后的声音传入耳内;让皇帝脸上的笑意顿了顿。
陈绍的请辞;皇帝已经驳回两次了;但陈绍依旧避位在家;今日自然没来。
这都是那个神医娘子闹得;天下人尝到了要挟的好处;一个两个都学会了。
还说要献礼谢恩…
难道还要朕陪你们在天下人面前做戏吗?
皇帝转身要走;有朝臣站出来。
“陛下;等候献礼的人已经准许过了;岂能言而无信?”
朝臣说的义正言辞。
还有这些朝臣;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拿中书来说;驳回皇帝诏书的事一年之中可是增多了好几次。
“陈大人虽然没来;中书依旧尽职啊。”
似乎是无意间有人说话传进皇帝的耳内;这让皇帝的面色再次难看几分。
好;朕就陪你们做这场戏。
他转过身。
“宣范江林。”他慢慢说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箭
城门上有一个男人越过众人而行;下边的民众百官家眷没有在意;在城门上的皇亲国戚则注意到了。
站在博扬郡主身后的陈十八娘听到茂源山三字的时候便也惊讶的看了过去。
这个男人毫无特色;甚至还有些落魄。
就是为了这样的人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不惜害了自己。
范江林在天子面前跪下大礼参拜;或许是知道皇帝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参拜之后便径直开口了。
“草民感激陛下圣明;必将为国尽忠赴死不惜。”他大声说道。
可别;你们的命可真是珍贵;死不起啊。
皇帝心里冷笑;当然身为天子不至于小气的在众人面前给一个小民摆脸色;他含笑点点头。
内侍们便忙示意范江林叩头退下;范江林叩头却没有退下。
“陛下;小民身残不能再亲上战场为陛下杀敌;所以小民献上一物;替小民为陛下杀敌;为陛下扬威。”他说道。
看了眼这范江林两手空空;不知道要献上什么?一首贺寿的诗词吗?还是那神医娘子神仙之口的吉言?要么长生不老的药。
皇帝心里不咸不淡的讥讽的想着。
“呈上来吧。”他说道。
“小民献上的是一件杀器;未经允许;不敢呈上。”范江林说道。
杀器?
这一下其他人也低声议论;而皇帝心里忽地闪过马蹄铁三字…。。
“是什么杀器?”他迟疑一下问道。
“弩弓。”范江林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露不屑;还有人干脆就笑了。
“不知道这弩弓是哪位圣人用过的?”
“错了;是神仙用过的吧。”
后边还有低低的说笑传来。
皇帝的面上神情依旧。
“小民的弩弓胜重弩百倍。”范江林又说道。
胜重努百倍!
现场顿时哗然;但还没完。
“小人的弩弓;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七十步外洞穿铁甲。”范江林接着说道。
他就那样跪的直直的;神情肃木;既没有面对天子的战战兢兢也没有因为四周惊讶喧哗而惶恐不安。
“范江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帝也微微动容了;看着眼前的小民;问道。
如今军中惯用的利器就是重努;攻防必备;比重弩还要厉害的;还是厉害百倍的弩弓;那得是什么样的弩弓啊;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
“陛下可以验证。”范江林说道。
皇帝看着他。
好;既然如此;朕成全你们;这可不是朕要你们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准。”他说道。
如果果真的话…
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七十步外洞穿铁甲…。
虽然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算年轻了;但平心而论这个皇帝骨子里还是很好战的;为此年轻时没少被朝臣们训斥。
听范江林说的这一句话;皇帝心里已经算出这弩弓有多大的威慑力以及杀伤力。
如果是真的的话…
那可真的是大杀器。
如果是真的话…
皇帝抬起头看着已经去传令的内侍兵卫;因为是凶器;自然不可能靠近皇城;所以过了好一时还没运来。
城门上的动静终于被百姓注意到了;纷纷的询问;因为内侍传旨一路过去;大家也便都知道了;顿时沸腾起来。
“不是三月皇帝游园;咱们也能看到禁军表演骑射了。”
民众们纷纷说道;他们并不知道将要试射的弩弓是夸下了什么样海口;只要有热闹瞧就足够了。
“来了来了!”
伴着一阵热闹;一个内侍并一队神情肃重戒备深深的禁军拥着一个少年郎走来。
少年郎穿着战袍;手中举着一把弩弓;看上去英武俊朗。
此时民风开放;周六郎如此便引来不少女子们的呼唤说笑;还有手帕香囊被扔过来;就真的好似是三月皇帝游园盛会迎接那些表演骑射的禁军们一般。
一路的热闹到官员们所在便沉寂下来;官家的女眷可不敢像民间女子们一般大胆;但忽地一处喧哗起来;伴着女子们的尖叫。
这是谁家如此失礼。
大家都皱眉看去。
“六郎!那不是六郎吗?”一个周家的小娘子喊道;伸手指着路中昂首阔步而行的少年郎。
周夫人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
“他不是说今日不出门吗?怎么;怎么不仅出了门;还跑到皇帝跟前了?”
“他要干什么?”
小娘子们唧唧喳喳的喊道;直到周夫人眼一翻晕过去。
这边的喧哗随着周六郎的走过远去了;来到高官权贵这边;虽然没有女子们的尖叫;但却响起男子的胡哨。
周六郎依旧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秦十三郎笑嘻嘻的收回视线;看着两边狐疑愕然看自己的人。
“很英武;不是吗?”他笑道。
众人给他一个白眼;继续低声议论那少年郎手里举着的弓弩。
“…看起来不怎么样…”
“…。那是什么做的;好象都没有牛筋牛角…小儿玩的吧。。”
玩的?
真要玩起来;你们可玩不起啊。
秦十三郎微微一笑;看着已经走到城门下的周六郎。
因为持有弓弩;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天子;禁军们都没有散开;手扶着腰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六郎;保证一旦他有异动便乱刀砍死。
“周箙请为陛下试弓。”周六郎朗声说道;一面冲城门上的天子单膝跪下。
身着战袍免大礼。
皇帝点点头;看了眼这少年郎。
年纪太小了吧;力气怎么样?不如找个更厉害的射手来试试吧。
他心里闪过念头;但并没有说出来。
“摆板甲!”
早已经得了吩咐的禁军高声喊道。
另一边便站出来许多捧着盾牌的禁军;站定在七十步外。
而与此同时城门上也站了一排禁军举着盾牌护住其后的天子皇亲国戚大臣们。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到拿着弓弩的少年郎身上。
少年郎放下弩弓;伸脚踩在其上。
远处的人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只见少年郎已经又举起了弓弩;现场安静下来。
但少年郎却并没有射箭;而是皱眉看向身旁的禁军。
“还是只留下盾牌;人离开吧。”他说道;”只是试射没必要出人命。”
此言一出近旁的禁军们面色愕然。
怎么着?这么远距离;射穿铠甲都不错了;还能射死人?
皇帝看没有动静不由皱眉;往前站了站;内侍明白他的意思;忙高声询问;下边的禁军只得把周六郎的话报上来。
城门上再次哗然;摇头的笑的板着脸斥责的。
“陛下;此言不虚;还是小心些吧。”范江林说道。
事到如今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皇帝摆摆手。
伴着命令举着盾牌的禁军便都推来了;只留下盾牌被木架支撑在原地。
周六郎举起弩弓;对准了面前的盾牌;现场再次安静下来;数不清的视线就好似炙热的日光一般凝聚;几乎能让人烤化;再加上那令人窒息的安静;身旁的禁军也神情有些紧张;不由看这个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可曾被这么多人注视过?可还能射的出箭?
禁军的视线落在周六郎的手臂上;锐利的目光想要发现其一丝的抖动。
“哎呀娘子;娘子…”
周六郎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女子的惊叫;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玉带桥宅院里;看着站在草靶子旁的伸手解下发鬓;乌发瀑布一般散落的程娇娘。
一个梨子被放在了她的头上。
青脆的梨子;乌黑的长发;明媚的大眼;白皙的面颊;墨色垂顺的襦裙罩衫;在日光下构成一幅妙趣的图。
“来;射吧。”程娇娘说道;抬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梨子。
婢女们发出惊叫。
周六郎也愕然。
开什么玩笑!
“不敢还是不能?”少女微微一笑问道。
话语和笑容同时击中了少年郎的心口;他哼了声;抬手拉弓。
“哎呀周公子;不可以啊。”半芹吓的忙喊道;张着手就站了过去挡在程娇娘身前。
“半芹;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周公子?”程娇娘说道。
半芹扭过头。
“娘子;让我来;让我来吧。”她急急说道。
“你来不如我来。”程娇娘说道;一面抬手示意她让开。
半芹咬着下唇;扭头看周六郎;周六郎迈步张弓神情倨傲并没有说句话的意思。
这两个人啊;其实都是倔强的很。
半芹只得不情愿的站开。
“来吧。”程娇娘说道。
她的话音才落;周六郎的手便松开了弓弦;伴着丫头们的尖叫声;程娇娘头上的梨子被箭穿过飞了出去。
半芹拍着心口忙上前;用手帕擦拭溅在脸上的几滴汁水。
“好了好了;别玩了别玩了。”她连连说道。
程娇娘却摇摇头;伸出手。
“再拿来。”她说道。
半芹瞪眼。
“我不是玩;我没有时间玩。”程娇娘说道;’我也;不会玩。”
没有时间玩…不会玩…
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人觉得那样的心酸呢。
一旁的果盘里再拿来一个梨子;看着程娇娘搁在了肩头。
这还没完;程娇娘看着周六郎伸手按住梨子慢慢的倒退;半芹以及婢女们的心在提起来。
“娘子。。”大家忍不住喊道。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周六郎看着那女人;心里默默的数着;终于在墙边她站住了脚。
“家里太小了。”程娇娘说道;一面伸出一只手将头发拢到一边;另一只手指了指肩头的梨子;微微一笑;”来吧。”
周六郎咬住了下唇;眯起眼看着她;日光下翠绿的梨子就在少女的面容一旁;头发被拢到另一边;露出耳朵;小小的白皙的;并没有其他女子们带着耳坠子;应该就没有耳洞。
从小痴傻;谁会想到给她扎耳洞呢。
谁又舍得擦破她的这样的肌肤……。一点也不行也舍不得…。。
周六郎松开弓弦。
嗡的一声;旋即又是当的一声响。
七十步外的一架盾牌摇晃。
这还没完少年郎垂下弓弩弯身脚踩;再举起弩弓。
嗡嗡嗡当当当;声音不绝;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在场人的耳膜。
“好快的上弦速度…”一个禁军喃喃说道。
“好轻松的上弦…”另一个禁军也喃喃说道。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能节省时间;时间意味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命。
很多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胜负也就在一瞬间。。
一连十只箭射完;周六郎才放下手里的弩弓;一直盯着他的禁军也如愿的看到少年郎的喘息以及手臂的抖动。
可是现在谁他娘的还在乎这个!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转向七十步外的盾牌上。
有禁军跑过去。
“洞穿!”他高声喊道;举起一个盾牌;冲城门上的皇帝展示然后又冲四周的民众转去。
民众嗡的要欢呼;但声还没起;就有一个又一个的盾牌被举起来。
“洞穿!”
“洞穿!”
“洞穿!”
伴着一声声的喊;一个个的盾牌被举起来;要欢呼的人反而不喊不动了;站在最近的都是高官权贵;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意思;一个个神情震惊;他们没有喊声;其后的百姓虽然不太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也跟着不喊了。
偌大的人群济济的城门前一片安静;就好似适才等候天子登城门的那一刻一般。
而此时天子站在城门上。
万民安静;被举起的并排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破洞的盾牌;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场景。
“你们想一想;如果眼前是一排甚至两排或者一个军阵手持如此弩弓的将士的话;那是将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一支支弩箭从结阵的将士们手持的弩弓中离弦而出,箭雨泼洒向西贼敌军;不似以前那样撞到盾牌铠甲跌落;而是洞穿。
洞穿!
洞穿!
血肉纷飞哀嚎遍野铺天盖地所向披靡;什么西贼的重兵;什么西贼的铁骑!。
哈哈哈哈哈;站在皇帝身边的一个禁军首领忽地失态的大笑起来。
没有人第一时间想到斥责他的君前失仪;而是伴着这笑声都头皮发麻;一股炙热瞬时传遍全身。
大!杀!器!
第一百四十三章得偿
攒文党;可以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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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盾牌都被摆到了城门上;皇帝亲自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这不仅仅是洞穿;从破洞的形状可以看出;其后的人果然能被射杀。
皇帝的神情难掩激动。
“陛下;陛下;还有上弦的速度快啊。”一个武将激动的说道;”适才这小将一连十发;只不过喘气手抖;这如果放在重弩上是完全不可能的,是因为用脚踩着容易发力的缘故。”
听他提到小将;皇帝便转过头看去。
范江林的身旁站着一个少年郎;弓弩已经被取下不得带上陛下面前。
“你是谁家的?”皇帝问道。
周六郎跪下施礼。
“臣归德郎周钺六子;今西北经略司赵成帐下三班周箙。”他朗声说道。
少年英武;意气风发;看上去就让人赏心悦目啊;皇帝点点头笑了。
“好箭法;赏。”他说道;说了一声赏又停顿下;”晋右侍禁。”
四阶!
周六郎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在西北杀敌两年;不过才升了一阶;而此时在皇帝面前试弓弩;就一下子被提拔了四阶!
再看四周的官员;武将们没什么反应;能站到皇帝面前的武将级别都很高;在他们眼里一个右侍禁提都没必要提;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而文官们;虽然对皇帝这样信口赐爵赏官不满意;但也知道此时是在兴头上;没必要去讨没趣。
再说也只是一个武官而已;如果换做文官试试;当场敢跟皇帝脸红脖子粗的骂起来的都有。“谢恩啊。”旁边的内侍忙提醒道。
周六郎这才回过神忙大声的喊着谢恩。
对于他的失态皇帝并没有不悦;反而还带着几分喜色又夸赞一句。
站起来的周六郎心中滋味有些复杂。
我请你帮个忙。
帮个忙;帮她一个忙;就能得官加爵;这到底是谁帮谁?
他还在愣神;这边范江林接着说话。
“陛下;此弓弩还可以找其他人试试验证。”他说道。
皇帝含笑摇头。
“不用试了。”他说道;”朕信你。”
面子?被伤了面子?跟西北功绩相比;被一个小女子家赌气驳了面子又算什么大事。
小女子嘛;就是小性子多。
范江林闻言跪下叩头。
皇帝的面色带笑;站在一旁的高凌波也带着笑;只不过这笑有点发冷。
他的视线落在范江林身上;又转到一旁的盾牌上。
“果然大杀器;跟重弩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