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日也不放在家里的。”皇帝说道。“具体怎么回事五城兵马正在查问。”
“一定要治罪。”太后说道。
皇帝点点头。
众人不再说话看着城外,所幸火势渐渐小去,浓烟也变淡,而这时更详细的信息也报来了。
“事关紧急,属下带他进来回禀了,陛下娘娘有什么话也答的详细。”皇城司的人说道,指着身后跟来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员。
后宫中非传召不得入内。
皇帝点点头。
“。。李家人说往日都小心的很。铺子都在城外,今日是家中子弟不肖,违规添置了配料,家人拿来对质责问,结果自爆引燃家库中堆着木纸等物才烧了起来,那子弟已经绑起来了。正待发落。”官员说道。
正说着话,那边晋安郡王也带着内侍匆匆走来。
“娘娘出什么事了?”他忙忙的问道。
“玮郎。”太后见他忙伸手拉住,一面低声说道,“哀家正要让人去叫你…。”
此话一出,就见晋安郡王面色一变。还未转头,身后有尖叫声传来孩童尖锐的哭声也随之响起,伴着宫人的尖叫,撕裂了半边宫廷。
所有人都吓呆了,晋安郡王拔脚就向后跑去。
“是小公主!”一个妃嫔一下子就认出自己孩子的声音,顾不得失仪也跟着跑去。
正在回话的官员自然呆住了,还是皇城司的人先回过神,后宫之事怎么好示与人前,他忙一拉那官员就走。
别的事可以好奇,但后宫之事官员却一点也不好奇,回过神立刻忙调头,但还是晚了一步,迎面有宫人慌张的跑来,手里抱着两个小公主,一个哇哇大哭,一个则已经似乎昏厥了,宫人又是尖叫又是哭,而在他们身后传来哈哈的怪叫声,从奔跑的人的空隙里可以看到一双举起来的手。
那个就是已经两年没有出现在人前的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庆王啊。
官员呆呆的想到,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肥硕的身子大大的咧着嘴流涎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一张脸。
“…。公主吓晕了…”
“…。娘娘娘娘我要找娘娘…”
“…淑宁,淑宁,你怎么了?”
“…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晋安郡王穿过了这些嘈杂的尖叫哭声,站定在因为人多而越发兴奋手舞足蹈的庆王身边。
“快按住他!”
太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绑住他!绑住他!”
晋安郡王抬头看去,看着神情惊愕又难掩怒意的太后,以及最终目光关切的落在被妃嫔们抱住的公主身上的皇帝,他微微闭了闭眼,转身用力的箍住了还要奔跑的庆王。
前所未有的大力,牢牢的将庆王钉在原地,突然的被束以及勒压的疼痛让庆王大声叫喊起来。
“别怕,六哥儿,哥哥不会让别人来羞辱你的。”
第四章如意
太后宫中气氛沉沉,有清脆的耳光声回荡。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一个内侍跪在地上,啪啪的将耳光自己打的响亮,嘴边已经渗出血迹。
“奴婢是怕娘娘担心殿下,才自作主张去请过来。”
“是奴婢没照看好庆王殿下…撞上了公主们…”
闭着眼的太后似乎被这声音聒噪的烦了,她拍着几案。
“带下去。”她喝道。
一旁的内侍立刻将人塞住嘴拖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太后看向外边。
“公主们怎么样?”她问道。
“已经看过了,开了安神的汤药,说没有大碍,受了惊吓,只是小公主醒了却还有些惊风之兆,陛下在那边陪着呢。”宫女施礼低声说道。
太后长长的吐口气。
声息才落听得一旁噗通一声。
“儿臣请罪。”
晋安郡王说道。
“你又跟着添什么乱。”太后说道,一面抬手让他起来。
晋安郡王并没有起身,而是叩头。
“儿臣请娘娘准许儿臣和庆王离宫。”他说道。
太后顿时沉脸竖眉,看着叩头俯身的晋安郡王。
“玮郎,你这是在怪罪哀家吗?”她说道。
“不是,儿臣是怪罪自己。”晋安郡王抬起头,看着太后,“娘娘,儿臣只知受娘娘陛下护佑恩宠,却不思回报,已经两年了,就要三年了,儿臣却还如同懵懂小儿,不肯也不敢接受现实。儿臣已经年满十九,却还居住在宫内,享娘娘和陛下的呵护,却忘了让娘娘和陛下担天下人的说笑。”
“哀家说过。谁人敢笑你!”太后喝道,一拍几案,“这是哀家的家事,外臣岂敢非议。”
晋安郡王笑着摇头,跪行上前一步。
“娘娘,儿臣不怕别人笑,儿臣是自己也要笑自己了。”他说道,“儿臣以为躲在一角不见人,就能一切照旧,一切都照旧。但其实,一切都变了,不是儿臣躲起来不想不问不看就不存在的。”
“没事没事,哀家再给你们寻个宫殿,让别人不去打扰你们。”太后忙说道。伸手要搀扶晋安郡王。
晋安郡王却跪直了身子。
“娘娘,儿臣不要躲起来了,庆王伤了,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臣要带着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活。”他说道,一面又叩头,“儿臣请离宫。但还要再让娘娘为难一次宠溺一次。”
太后眼泪流下来了,伸手拉住他。
“你说。”她最终说道。
你说…
俯身在地的晋安郡王闭眼,再次睁开眼抬起头。
“儿臣请留在京城,与庆王同府。”他说道。
………………………………。。
“他竟然先自己请了?”
高凌波有些惊讶的问道。
亲随点点头。
“娘娘是这样说的。”他说道。
高凌波笑了,摆手,亲随忙退了下去。
“我就说这小子可不是外表那样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他对幕僚们说道。
“一眼就明白事情关键。且当断便断,这份心智不容小瞧啊。”一个幕僚点头说道。
“是啊,看到这次太后和陛下的反应,能猜出对庆王的维护之心不如以前倒不稀罕,看眼色这件事还是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的。但看到之后那份决断才是难得的。”另一个幕僚也感叹说道,“纵然知道圣眷不似从前,但到底也是有圣眷的。”
就算淡了圣眷,在皇宫之中生活也不会太差,而离开了宫廷那可是就再也回不去了,面对未知前程而毅然的取舍可不是谁都能立刻做出来的。
“与其等情分淡去,倒不如退一步,这一下反倒成了陛下和太后欠了他的情。”高凌波说道。
“大人,你说陛下会同意吗?”幕僚问道,“毕竟晋安郡王在宫里生活那么多年,不是父子也胜似父子。”
“不是父子,就不是父子。”高凌波冷笑说道,“你以为皇帝真是有多大的情分?不过是爱面子怕被天下人笑他无情罢了,如今有外官亲眼见事情经过给他做了证人,让晋安郡王此时出宫,那就是合情合理的事,他怎么会不愿意?要知道,郡王已经十九了,别的人家的孩子这时候都当爹了。”
高凌波在当爹二字上加重语气。
幕僚们点点头。
“要说情分,咱们大皇子才是对他父子深情呢。”高凌波说道,“他都肯离宫就府了,天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与此陈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皇帝做出了决定。
“大皇子出阁开府,封平王,领彰义军节度使,庆王出阁开府,领卫尉少卿,晋安郡王领右卫郎将,居庆王府,着府司即刻修缮王府,择日入住。”
听到侍书的念道,手里翻看另一份奏章请议的陈绍只是略停了下笔。
“早该如此了。”他说道,“养郡王与宫中,信妇人之言,成何体统。”
“这一下皇子们都开府出宫,倒是让御史们为难了。”幕僚在一旁笑道,“月课只怕要另寻他路了。”
因为皇子久居尤其是郡王久居宫中的事,近年来御史们弹劾的越来越多,虽然都被留置不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该说还说。
陈绍闻言冷笑。
“又不是只有皇子们违制,该出去的也不只有皇子。”他说道。
还有高凌波。
身为皇亲国戚,按理也是该外放任官的。
只是…。。
“目前西北已经如愿,只怕陛下短时间内不会再允诺其他人事变动了。”幕僚低声说道。
更别提把高凌波赶出去,这对于喜欢玩制衡的皇帝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陈绍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就会风闻小事,茂平的今夏的旱情如今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他丢开这个话题不再说,而是皱眉看着一张文书奏报。
“竟然还没缓解吗?”幕僚也大吃一惊。
“冬收也无望了。”陈绍说道,将奏章扔回几案上,眉头紧皱,“明年必然大灾。着转运司务必尽快拨下钱粮,让他们安然过冬,最少要熬过明年春播。”
一旁的小吏忙应声是捧起奏章转身出去了。
九月末十月初,京城发生了两件事。一个是京城烟花爆竹大商李家的宅子被烧掉了半边,累害半个京城人仰马翻,不过李家财大气粗,事后拿出一大笔钱给被殃及的人家修建房屋,再加上主动绑了引发火患的家中子弟投案,事情便很快了结了。
另一件就是宫中二个皇子以及那个送子童子的郡王离宫开府了。
这意味着皇子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据说提亲的人要踏破宫门了…”
“…。。说的天家的宫门跟你家的家门一般容易被踏似的…”
“…。不知道哪家的小娘子能做平王妃,听说陛下中意宛平康家…”
“…得了吧,康家肯同意才怪呢,他们家一心要入朝重拾当年康相公的盛名,跟皇子联姻。岂不是自断前途。”
京城中茶楼酒肆掀起热闹的议论。
虽然这一个月来有这样那样的起起伏伏,但总体来说,每个人似乎都或多或少的得到满意的结果。
皇帝虽然因为被民意要挟丢了几分面子,但却得到了神兵利器,又连得几场大胜。陈绍损失了一个周凤祥,却终于一举握住了西北军政,而高凌波虽然在这一次事件中狼狈让步,但却如愿以偿的把晋安郡王赶出宫,也不算一无所得。
这样看来只有晋安郡王终于到了无用被人弃之的时候了。
十九岁的送子童子实在是不能再叫了,再叫下去,意味就变了。
虽然让皇子们都出宫。宫里的后妃们显然百般不舍,选的府邸也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内城附近。
相比于不受外事侵扰依旧安稳读书的大皇子,不用读书的晋安郡王就忙碌的多了,三天两头的往宫外跑,看京城府衙给修缮的王府进展如何。
“…这样挺好的,可以随便的出门了。”晋安郡王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一面带着近身的侍从在王府中乱逛。
前边府衙负责修缮官员小心恭敬的引路,一面给他介绍,一面听到这话心里暗自撇嘴。
怪不得都说这个郡王没心没肺,白长了这一副好相貌。
看来孩子是不能让别人给养着,要不然只能养废了。
“…不能有湖。把水都填了。”晋安郡王说道,“一时看不住,就危险了,他不知深浅。”
府衙的官员忙应声是。
晋安郡王转了一圈,指指点点罗嗦的挑拣。
“人都说你们修的府邸风一吹就能倒,吾可不希望亲王府也是如此。”他说道。
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啊,就连皇帝可都要给他们留面子的,这个郡王到底是没心没肺童言无忌呢还是泼皮无赖敢说敢做?
官员的脸都黑了,忙说不敢。
晋安郡王这才带着人离开了,站在府门口,左右看看。
“殿下我们回宫吗?”近侍问道。
“回宫干吗?以后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晋安郡王笑道,目光落在一个方向,“吾要去她家做客。”
近侍看着他的笑,叹口气。
也只能这样聊以安慰了。
墙头再次被敲响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边邻居是在修墙吗?”黄氏抱着孩子说道,话音未落就见上面探出一个男子。
黄氏吓的大叫一声。
“快打!”她忙喊着小厮。
闻声从屋内出来的婢女看了眼,有些无奈的叹气。
“大娘子,这个,可打不得。”她说道,一面冲墙上的人屈膝施礼,“见过郡王殿下。”
郡王?
黄氏更为惊吓,呆呆的看着墙上的年轻人展颜一笑。
原来京城的皇亲国戚都是这样见人的啊。
第五章能说(双更合一章)
所幸的是这次晋安郡王没有从墙头上递梯子爬过来,免去了黄氏再受惊吓。
街门打开,黄氏领着程娇娘拉着孩子带着一群小厮丫头侍从大礼参拜迎接。
看着院子里满满的施礼的人,别说院子里的这些人感觉不自在,晋安郡王也觉得有些别扭。
他别扭自然不是因为人对他施礼,而是想到以前。
那个趴在墙头上的少年变了,这冷冷清清的小院子也变了。
念及如此,晋安郡王又有些怅然。
那时候他以为是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此时回想却是那样的快乐自在。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还有什么苦难等着,也不知道此时以为的苦难其实也可能是快乐。
“…六哥儿,哥哥今日要去做一件快乐的事。”
他临出门前,坐在厅堂里,看着摆弄一堆玩具的庆王。
“你想不想知道?”
他盘膝向前,带着几分小得意问道。
庆王自然不会理会他,哼哼哈哈的咕哝着。
“好吧,就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他笑道,就想别的时候一样,坐在庆王身前絮絮叨叨。
“你还记得吧,我以前和你说过,他害了你,我也要害他,一报还一报,他让你变傻,我就让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什么叫人不人鬼不鬼?你还记得吧,咱们那一年在外游历,那个村子里遇到的那个被人烧死的怪物,那其实不是怪物,而是得了厉风的人…”
“…。是的,我那个时候就有了心思了,咱们回来,但是我让他们在外找这种厉风病的人,就在前一段,好消息终于传来了。他们找到了,而且就要带到京城来了,六哥儿,到时候就按我给你说的。把这个厉风病人用过的东西放在他那里…”
“…你担心害到别人?六哥儿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们在外边已经验证过了,日常的见面说话没事的,还有,他那么爱读书,不爱见人…”
“…可是这时候程昉她来了,怎么说呢,我很高兴,但是真的有些为难…”
“…。如果大皇子得了这个病,一定会请她诊治的,如果她不诊治。或者说治不了会让她惹上麻烦,陛下贵妃娘娘等等都会心里对她…”
“…。。好吧,其实我是更担心如果她能治的好,我们就是白忙一场了。”
“…。我就想她必须走,必须离开京城。当然一定不能是我们逼她走的,最好的就是让高凌波和贵妃逼她走…”
“…怎么逼她走呢?就如同我害怕的她会治好大皇子一样,高凌波和贵妃害怕的也是她会治好你…”
“…只要知道别人害怕什么那就好办了,所以我们都安排好了,那一日她会进宫,然后我会请她到我们这里来,让她看看你。然后关起门来,问她能不能治,或者干脆就不用问,然后当太后问的时候,我回答说她不能治的时候只要稍微迟疑一点,就足够贵妃她心惊肉跳了…”
“…。她会怀疑。会特别想知道我们关着门说了什么,但是她注定什么也问不到,这个问不到就能逼的她发疯…”
“…她一定会想要赶走程昉,无论如何的也要消灭这个哪怕有一点点希望的威胁…”
“…。六哥儿,你想想。她逼走了程昉,到时候大皇子病了,要死了…她会不会真的气疯了,这就是她亲手害死了大皇子…”
晋安郡王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厅内,让庆王有些受惊的看他。
“六哥儿,这样做是最好的是不是?”他伸手抓住庆王,问道。
庆王甩开他,不知道又看到什么,爬到一边去了。
屋内都是精心归置的,不会磕碰到他,晋安郡王又坐回去。
“可是,我最终没有这样做。”他慢慢说道,“当我看着她开心的认真的吃我送给她的那些糕点果子,看着她认真的信任的听我说话,六哥儿,我做不到…”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已经遇到那多事,世道一次一次的逼她,而我也要去逼她,利用她…。”
“…。是,她很厉害,贵妃和高凌波也许伤害不到她,反而可能会因此和她结仇,就像那些其他的得罪她的人一样,反倒被她反咬一口…”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对你我来说…”
“…。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让她这样的…难…她为什么要总是这么的难…。”
“…。所以脚迈出去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我叫停了…”
“…。。然后,你我就惨了,被人涉及赶出来了,扔了,分府而过了,想要再接近大皇子,那是更难了…。”
“…可是,我竟然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很开心,很轻松…”
“…六哥儿,我想世上的路有千万条,一条不通了我们再换一条,只要走下去,总会找到路的…”
“…六哥儿,你也觉得对是不是?那我去和她道歉,虽然我停下了脚,但是,到底是抬脚了。”
“殿下?”
有人唤道。
晋安郡王回过神,看着满院子还保持施礼的人,便笑了。
“吾与程娘子有求医之缘,所以路过恰好来拜访,尔等无须惶恐。”他说道,抬手免礼。
范江林不在家,黄氏身为大嫂,不得不再婢女的协助下完成了迎客,所幸不用她再陪坐,完成迎接便忙和婢女们去准备茶饮。
“巧了张半芹在,快些给我们做些拿手的。”婢女说道,一面看向一旁。
丫头含笑而立,听了她的话,干脆伸手从一旁抓了瓜子来磕。
“我姓张,也是客,怎么能抢姐姐的事做。”她笑道。
婢女笑着抬手拉她。
“满京城谁不以请到张家的厨娘为荣,快,难得你不请自来,快让我们姓程的也沾沾光。”她笑道。
看着这两个丫头插科打诨,丝毫没有家中突然来了皇亲的紧张不安。黄氏又奇怪又渐渐的安心下来。
“大娘子,你怕什么,大郎君和娘子都是见过皇上的人。”婢女笑道。
何止见过皇上,还敢和皇帝打赌。
黄氏闻言也笑了,一面扭头看客厅那边。
那样子可不像仅仅是有求医之缘,倒像是很熟络的旧友啊。
“有两年没来了。”
晋安郡王环视四周,带着几分感叹,又微微一笑。
“家里热闹多了。”
程娇娘点点头。
“殿下也能走门了。”她说道。
所以,苦难中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的。
晋安郡王笑着举起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