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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说道,三下两下将纸团烂扔出去。
几案四周已经散布着一堆的纸团。
“哪一次是她想不想!都没轮到她想!都是别人再想!”晋安郡王咬牙说道站起身来,“说这些所谓的安慰人的废话真是可笑。”
他深吸几口气,抬脚迈步拉开门。
门前的侍从们都忙转身。
“来人,告诉刘大人他们,本王要去和石唐等人见面。”他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面色惊愕。
石唐是两个人,就是这次叛乱反民中的骨干,原本是窦山上的山贼,趁着民乱也插了一脚。
但随着官府赈灾平乱齐下,又有晋安郡王代天子亲征抚慰。灾情缓解,民乱也渐渐被平复,余下的人都退居窦山,仗着山势险峻死守不降,让官府很是头疼无奈。
前几日倒是松了口,说要谈谈招抚的事,这边众人正商讨如何谈以及让谁去谈。
此时闻听晋安郡王说要去。众人吓了一跳。
“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石唐等人挑三拣四,今天说谈,明天又说不谈,说要这个去,又不让那个去。挑来挑去,还不是觉得官府不可信。”晋安郡王说道,“那就干脆本王去,这一下,够看重他们了吧。”
“殿下。这太危险了。”侍从急道,“那窦山贼众心狠手辣,又奸诈反复。”
“贼人可怕,那怎么办?都怕了,就这样拖着吗?”晋安郡王说道,一面抬脚迈步,“本王不想再拖了。”
本王不想拖了,本王想回京。
…………………………………。。
“荒唐!”
披着衣衫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高凌波对着面前的随从喝道,将手中的书信摔在几案上,怒意难遏。
随从风尘仆仆,显然是赶路而来,闻言忙低头。
“荒唐!”
高凌波再次喝道,面色铁青,站起身来踱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才走了多久,那个程娘子就要成了他儿媳妇了?!
简直!
不过现在再恼火也是没有用的事了,要紧的要在意的会带来的后果,要知道后果,就必须知道起因。
“把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给我讲来。”高凌波沉声喝道。
随从不敢怠慢忙认真的仔细的讲来。
“这么说,这件事就是被那个官妓算计了?”高凌波听完沉默一刻说道。
“毛秀才是这样想的,也仔细的查问了,应该没有其他人的暗中指挥,就是个意外。”随从说道。
高凌波来回踱步将事情反反复复的再想了一遍。
“皇帝也没有反对?”他又停下问道。
随从点点头。
“太后问皇帝了,皇帝只说他不管这儿女亲事。”他说道。
高凌波冷笑一声。
“要是真不管,就该出面呵斥了。”他说道。
“大人,那这件事是不好了吧。”随从有些紧张的问道。
高凌波冷哼一声。
“好的时候,就想不起来有我这个老子,不好了就想起我这个老子还活着是吧?”他带着怒气说道。
随从低着头不敢说话。
事实上当听到皇帝没有反对这门亲事,甚至连问都不问,就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时,毛秀才终于坐不住了。
那可是程娘子。不是别的其他的女人,可是有着神仙老师教导过的女人。
事出反常必为妖。
随从想着来时毛秀才沉沉的神情,再看到此时高凌波的反应,心里更为忐忑不安。
眼角的余光看着高凌波来回踱了几步。
“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我们高家也能有。”
沉默一刻,高凌波慢慢说道。
“只要盘算好了,这未必是件不好的事。”
事实上能娶到程娇娘那样的女人,倒真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怎么娶到。
原本他是不会考虑的,但既然命运的意外将事情变成这个样子,那就要考虑一下这件事好处。
至于坏处想必很多人都已经替他考虑了,不过能不能如那些人的愿就不一定由他们了。
随从闻言带着几分欢喜抬头。
“收拾东西,我要回京。”高凌波说道。
随从又顿时大惊。
外任的官员不可以随意离开任职地方,更别提没有征召进京了。哪怕他的家在京城也不行。
“老夫人的身子不是不太好吗?”高凌波淡淡说道。
这便是规避的办法,父母尽孝总是能通融的,随从应声是。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乱跳。
不是说没事吗?那老爷为什么会不惜违制留下给人攻击弹劾的把柄也要回京?
“老爷,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吗?”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高凌波摇摇头。
“不,不。这件事未必不好,我回去亲自见见这个程娘子,只是…”他说道,一面捻须,一面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觉得有些不安。”
“不安?”随从不解问道,“为什么?”
“我说不上为什么。”高凌波摇头凝眉说道。“大约是直觉,程娘子的事倒是小事,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随从问道。
高凌波摇头。
“我离开京城或许不对,原以为人事都安排好了,但人事毕竟是人事。有时候一步或者一句话的偏差,就能让事情偏离你的预料。”
“我现在觉得,有些事似乎不太对了。”
………………………………………………………。。
德胜楼里,看到高小官人进来,不由掀起一阵热闹。
“高官人!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莫娘子激动喊道。
啊呸。死老鸨,骂谁呢?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我会怕那程家的兄妹了吗?
那程四郎能到处招摇风光,他高十四难道就该躲起来不见人吗?
心中虽然恼怒,高小官人面上依旧大笑。
“我怎么会不来?这德胜楼可是好地方。”他笑道。
高小官人和程娘子被太后赐婚的事自然已经在德胜楼传遍了,闻言四周一片恭贺声。
高小官人更为大笑。
没错,恭贺吧,恭贺吧,这一段佳话真是值得天下人恭贺。
“高十四!”
一声暴喝在身后传来,震得整个整个德胜楼都抖了抖。
众人回头看去,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的面色铁青,手中拿着一把弓弩。
这是谁啊?
众人心中闪过念头。
“周六郎!”
门外有人喊道,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周六郎!
来人伸手拉住周六郎的胳膊,面色忧焦。
“你别胡闹!”秦十三郎喊道,“有话好好说。”
“夺妻之恨,有什么话可说的!”周六郎喝道。
夺妻之恨?
满厅的人神情惊讶,看着这个愤怒的不可抑制的年轻人。
“高十四!”
年轻人并没有再说出更多表达愤怒,或者让众人了解始末的话,而是直接甩开那位拉着他的年轻人,将弓弩对准了高小官人。
“士可杀不可辱,你去死吧!”
秦十三郎大惊,猛地撞向他的胳膊。
所幸这一撞,让周六郎的箭头摇晃,咚的一声插入堂柱上。
这堂柱就在高小官人的一侧,羽尾颤颤巍巍。
一击未中,周六郎干脆扔下弓弩,抓起刀扑过来。
被吓呆的众人终于回过神了。
“杀人啦!”
德胜楼里顿时沸腾混乱。
在这一片混乱中,秦十三郎后退几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厅内微微一笑。
荒唐事荒唐办,笑话能成佳话,佳话也自然能成丑话,都是话,谁敢说谁说的好谁说的有趣,那就谁说了算。
第九十一章不对
“江州傻儿!”
啪嗒一声脆响,太后将茶碗摔碎,气的面色铁青,她看着内侍。
“外边人还说什么?”
内侍低着头。
“说。。说高小官人色心熏熏…说太后。。太后…”
“闭嘴!”
一旁的贵妃喝道。
“外边的胡言乱语,也能说给太后听。”
内侍忙低头不敢言语,太后冷笑。
“说,怎么不能说?”她气道,“他们能说的,哀家就能听的。”
贵妃忙上前劝慰。
“娘娘,无非是说太后您以权势压人罢了,还能有什么。”她说道,一面冲内侍摆摆手。
内侍忙急急的退下去了。
“哀家是权势压人吗?要不是她惹出这些事,污了高家的脸面,哀家会想法子周全吗?”太后气的拍几案喝道,“她欺负我们高家在先,如今她倒成了喊冤受屈的!”
“况且她要是真定亲也就罢了,明明是假的,哄不过娘娘,就干脆闹成这样。”贵妃叹气摇头说道,“真是骄纵的不像话。”
没错,就是骄纵!
一直以来都是骄纵!
骄纵的无法无天。
“都是皇帝骄纵的她!”太后气道,一叠声的派人请皇帝来。
“这一下太后知道朕的苦了吧?”
皇帝听到消息笑道。
“太后才面对一个小女子,朕可是在朝堂天天面对那些固执的骄纵的动不动就要挟朕的大臣们呢。”
内侍陪笑,却不敢说话。
“本来就是件荒唐事,闹成这样更荒唐。”皇帝摇头说道,“谁让高家闲着没事去惹她,朕还对她避而远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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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然这样说?”
贵妃问道。
皇帝过来时,她已经避嫌离开太后宫。
“是,陛下是这样说。”内侍低头说道,“太后请皇帝责罚那程娘子。陛下却说他早说过了,这是儿女婚事是私家小事,他不过问,还要娘娘也别操心了。就让他们荒唐人自己解决这荒唐事吧。”
贵妃攥了攥手,面色恨恨。
“这么好的机会,陛下都不肯借机打压那程娘子,反而要跟着天下人一起笑我们高家。”她说道。
“娘娘,陛下肯定不会打压那程娘子的。”内侍低声说道,“毕竟程娘子有起死回生之术。”
虽然这娘子再没展示过这种神技,但天下的事都是宁可信其有。
就好似那个晋安郡王一样,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他还不是被留在宫里养起来。
贵妃咬牙一刻。
“那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吗?”她说道。
“娘娘,高大人就要回来了。已经在路上了,还写了信来。”内侍说道。
贵妃顿时欢喜。
“他怎么说?”
“高大人说,这是小事一桩,不要大动肝火,要忍着。上有太后金口做媒,下有程家父母在,至于别人,就让他们闹让他们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内侍说道。
这是小事一桩?
以前说晋安郡王是小事一桩,如今又说这程娘子是小事一桩,真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什么是大事!
贵妃嗯了声吐口气。
“陛下呢?还在太后那里?”她问道。
“陛下去陪安妃娘娘游园了。”内侍说道,停顿一下,“皇后娘娘好像也在。”
贵妃皱眉。
“皇后娘娘怎么又在?”她说道,又冷笑一下,“难不成还等着再抱个六哥儿来养吗?”
这句话出口她自己愣住了。
再抱个六哥儿来养…。
皇帝不肯罚程娘子…
程娘子能起死回生…。
皇帝身子越来越好…。。
皇后也突然好了…
皇帝竟然故意看高家笑话…。
皇帝训斥平王的越来越多…
皇帝还推迟议立太子…。
事情不对啊!事情不对的!
贵妃握住手,思绪陡然乱纷纷。她不由扭头四下乱看。
是不是皇帝知道什么了?是不是平王戕弟的事终于被他知道了?
以前只有一个儿子所以隐忍不问,如今安妃有子,所以…。
人都说安妃肚子的里的皇子贵重,是太白下凡。
没错,什么晋安郡王。什么程娘子婚嫁,都是小事,她的儿子,平王的储君之身,才是大事。
“娘娘?娘娘?”
有人拍在她的胳膊上。
贵妃一声惊呼回过神,看到面前的内侍噗通跪下来。
看到贵妃出神,内侍无奈只得拍打提醒,但身为奴婢这是很失礼的,必须跪下请罪。
“什么事?”贵妃低声喝道。
“娘娘。”那内侍起身近前,低声说道,“那件事,都安排好了,就这几天。”
那件事?哪件事?
贵妃一时都没想起来。
“在外的游子的事。”内侍不得不小心提醒一句。
在外游子不得归…
贵妃想起来了,又瞪了内侍一眼。
“这等小事,不用一再说了。”她说道。
啊?这不是一直是贵妃娘娘念念的大事吗?怎么又不用说了?
“回去吧。”贵妃说道,转身迈步,又停下脚,“安妃那边,注意点。”
内侍低声应是。
………………………………………。。
“他们想成佳话,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让他们成了这丑话,看他们还有什么脸皮。”
秦十三郎笑道。
程娇娘笑了笑。
“多谢了。”她说道。
“娘子错了,这可不是为了你,十三不敢当谢。”秦十三郎还礼说道,“就算没有我这个主意,娘子过的也不会差,所以这只是因为我看不下去罢了。”
程娇娘点点头。
“娘子。车备好了。”半芹进来说道。
程娇娘起身,秦十三郎和周六郎施礼,看着这女子只带着半芹而去。
秦十三郎的笑容微微顿了下。
“似乎都一样。”他说道。
“什么都一样?”周六郎不解问道。
“荒唐事,佳话。丑话,在她眼里大概又是都一样。”秦十三郎问道。
都一样?
周六郎哼了声。
“我就说了,她就是嫁给一条狗都不会生气。”他闷声说道,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
她根本就不在意,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个人是谁。
秦十三郎笑了揣手在身前。
“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做那个人。”他说道,扭头看周六郎,“你不愿意吗?”
周六郎微微涨红脸。
夺妻之恨!
她是我的妻!
那些喊出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灼热着他的耳朵。
周六郎猛地转过头看着他。
“所以你才放心的要我来做这场戏吗?”他问道。
秦十三郎神情一愣。
“你冲我撒什么火嘛。”他又笑了说道。
意外的是这次周六郎没有像以往那样赌气呸一声跑开,而是看着他。
“佳话还是丑话。对她来说都一样,但对你来说,不一样,对你们家来说,不一样。”周六郎说道。
秦十三郎看着他笑容凝结。
“六郎。你和我已经开始不再是你我了吗?已经开始提及你家我家了吗?”他又微微一笑说道。
开始。。
其实这不是开始,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从他治好腿的那一刻起。
他不再是秦家的那个小瘸子了…。
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
秦家。。
原来他是秦家的,皇亲国戚的秦家,他是秦家十三郎,他是以皇室为尊为天的秦家臣子,他是秦弧。
不像他们周家。也不会像他,会因为那女子而左右着命运,也甘愿被她左右命运。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事,人毕竟不是独孤的人,我是秦家的子弟,自然不是纯粹的我。”秦十三郎含笑说道。“是的,对她来说都一样,但既然都一样,为什么非要高家占便宜?明明是结仇,凭什么让世人看到是结亲?她不说不做。他们高家就该如愿以偿吗?”
“我不会让高家如愿以偿,既然对她来说都一样,那么,我还是想让自己不一样,如果不是她有规矩,我自己便会做这个射箭人,我很愿意做这个荒唐人,六郎,如果你因为这个生我的气,我赔礼。”
他说罢躬身施礼。
周六郎闷闷一刻,觉得他说的对又觉得不对。
“用不着你赔礼,我自己也看不下去,是我自己愿意做这场戏,我也是为我自己。”他闷闷说道。
说罢抬脚踢了秦十三郎一下。
“秦弧。”他喊道。
秦弧。
“在你面前我都忘了我叫秦弧了。”秦十三郎笑道,点点头,“周箙,你说吧。”
“我知道你鬼心眼多,下次再不跟我事先说明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周箙说道。
秦弧哈哈笑了。
“我不是已经说明白了,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不想她和高家结亲。”他说道,神情肃重,再次重复一遍,“我不想,她没有想,便也是不想。”
什么想不想想的,周箙被绕的头晕,看着秦弧毫不掩饰的不甘心,忽的又忍不住想笑。
说起来,他更可怜。
“不管你想不想。”他笑道,“反正她不会嫁给你。”
“她会想嫁给你吗?”秦弧笑道,在想字上加重语气。
鬼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周箙闷闷抬眼看向程娇娘离开的方向。
“一天到晚的忙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都不知道她想什么呢。”他嘀咕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酿酒酿酒。”
“她兄长周年的时候。”秦弧笑道。
这么快?
“一年了?”周箙有些惊讶说道。
“是啊,真快啊。”秦弧抱臂感叹道。
一切过的真是快啊,快的他总有些似乎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真让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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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些许
四月中,京城的街道上有关程家娘子和高小官人,以及表哥表妹等等混乱又令人激动的纠纷热闹还未散去,这一日又掀起更大的热闹。
满街的人都乱哄哄的朝一个方向跑,只跑的看到的人心慌不已。
“出什么事了?”
大家纷纷询问。
“没事,没事。”
奇怪的是被询问到的人并不像其他时候那样热情又兴奋的分享自己所知,反而异口同声的摇头说没事。
他们这样子哪里像没事!
一个个依旧跑的飞快,不,比被问话前跑的更快,似乎怕被人抢了先。
更奇怪的是还有人拿着大大小小的壶。
看到壶,再看到众人跑向的方向,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今天是茂源山祭日!”
这一声喊让愣神的人都反应过来了,顿时大叫一声都跟着跑起来。
当然还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人。
“茂源山祭日怎么了?”他们怔怔问道,“人家一个家祭,都去看什么?”
“散酒啊,只有今日才能吃到茂源山啊。”有人终于忍不住喊道。
他的喊声引来前后左右人的不满,纷纷咒骂指责。
“茂源山就那么点,人越多分到越少,你这傻儿!”
茂源山!
天下第一烈酒茂源山!
但这咒骂已经晚了,众人终于明白了,每年只能吃一次的茂源山啊,怪不得一个个飞奔,怪不得还都拿着盛具。
大街上更多的人潮汇集,涌涌向城外而去。
站在城门的兵丁居高临下更能看清楚这些吓人的人潮。
“比当年迎葬的时候还要热闹。”有兵丁感叹道。
“真没想到人死了这么久,还能有这么排场的场面。”一个兵丁忍不住扶着墙头去看,“真是死了也值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