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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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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清明?

晋安郡王微微皱眉。

“不是天机吗?”他又笑了。半真半假问道。

天机么,有时候是不可说的。

她是不说假话,但是并不是不可以不说话。

程娇娘嘴角弯了弯,一丝浅笑。

庆王府的一角暗门悄无声息的开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殿下。”

在屋里等候多时不见晋安郡王进来的清客找了过来,看到果然如侍从所说,站在后院的晋安郡王。

当看到晋安郡王仰头看着星空时,清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难道真的是程娘子她…。”

晋安郡王笑了笑。

“皇后娘娘可不是谁几句话就能说动的人。”他说道,“只能说大家各自为了自保吧。”

是啊,死了平王,疯了贵妃,从太后和高凌波那边来看,皇后和程娘子这两个人都是仇人了。

“这么说,就是她们两个为了自保,头一热,搞出这个来?”清客说道,带着几分试探,“或者程娘子有什么…。”

晋安郡王笑了收回视线看向清客。

“不是,她只是说,如今朝政清明。”他说道。

不是什么天命有定啊,清客隐隐有些失望。

晋安郡王迈步向屋中走去,清客忙跟上。

“殿下。”他沉吟一刻忽的说道,“她说道没错,如今朝政清明,过继的事,还真有可能能成。”

晋安郡王没有说话,似乎没听到。

清客一咬牙站到他前面。

“殿下,如果过继真的能成,怎么办?”他低声问道。

晋安郡王的脚步停下。

如果过继真的能成,那庆王就坐不了江山了。

“这是六哥儿的江山。”他慢慢说道。

“殿下。”清客抬起头看着他,“如果庆王真的坐不了江山,您要怎么办?是看着别的人去坐,还是………”

还是自己坐?

夏夜里似乎平地起风呼啸而过。

………………………………………………

“元朝兄,这边来。”

听到喊声。韩元朝抬起头,正午的日光有些刺眼,让他看不清二楼窗边探头招呼的同僚。

“客官。这边请。”知客招呼道。

韩元朝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酒楼。视线在门匾上太平居三字上停留。

“官人也喜欢这字吧,虽然比不得茂源山墓的行书精妙,但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知客笑着说道。

韩元朝笑了笑点点头没有说话抬脚迈进去。

“元朝兄,这里请客怎么样?能抵上次作诗输了的罚了吧?”

包厢内两个同僚笑道。

“你可别看这里偏远,这太平居的比城中的那些正店也不差什么的。”

“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一个还补充一句说道。

韩元朝只是笑而不语,坐下来环视四周,忽听得隔壁一阵哄笑。

“……果然是被人偷偷灌醉了要哄他去朝堂上拍龙椅?”

“…。亏得他没去。要是去了,可没有皇帝装糊涂说他一句喝多,只怕要被太后骂…”

“…。骂?只怕要被打吧?”

“…。揪着头发打的那种吗?”

伴着这句话,又是一阵哄笑。

这边韩元朝和同僚相视一眼,神色尴尬又惊讶。

“隔壁好像是一群士子。”一个同僚压低声音说道。

“真是狂生。”另一个摇头说道。

竟然拿朝廷国事太后开玩笑!

“那也是留了让人说的把柄。”韩元朝说道。

此话一出这边两个同僚忙摆手。

“元朝兄,我们如今可不是狂生了。”他们说道,“慎言慎言。”

“先慎行才有慎言。”韩元朝说道,“朝中有不慎之行,你我自然有不慎之言。”

两个同僚对视一眼。

“那,元朝兄。是江州先生一派?”他们低声问道。

“我只是有德派。”韩元朝说道。

同僚们笑了。

“皇嗣,可不是论德的。”他们笑道,“尤其是只有唯一…”

他们的话音才落。隔壁的声音又猛地拔高传了过来。

“……怎么就不能过继承嗣了?怎么就非庆王不可了?都是太祖的子孙,怎么其他宗室就不行呢?”

“…。要是真论血统,那秀王一脉才是太祖嫡亲呢…。。”

听到这句话,这边的两个同僚都吓的脸白了,立刻起身。

士林学子们喜欢指点朝政,点评当朝官员,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正实施到乱政的地步,这都要管的话。岂不是成了苛政的道路以目。

没有哪个皇帝和大臣愿意担不起这个骂名,尤其是当今皇帝还是个很好面子的。

但听着这些狂生们越论越离谱。连皇帝的血统都论起来,这可真是不能再听了。

“走走。”他们说道,“这里可不能呆了。”

韩元朝一笑跟着起身。

走出了太平居,两人有些败兴。

“早知道就带着食材在这野外树下乐得自在了。”一个说道,指了指路旁。

另一个则无心吃喝。

“竟然都已经议论到这种地步了。”那同僚怅然说道,“看来这立嗣的事不是一时半时能定下了。”

原本不想谈的先一个同僚也忍不住了。

“听说陈相公也有些左右不定了。”他压低声音分享了自己得到秘闻。

“什么?”

“陈相公不是力挺庆王的吗?”韩元朝也忍不住惊讶问道。

那同僚带着几分小得意。

“原本是。”他说道,“不过,江州先生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韩元朝问道。

“举庆王比同司马二帝,不知诸君把陛下比为何,诸君又想为何,把当今论为何。”那同僚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

庆王痴傻要成为太子登基,历史上倒有这种才智不全之人当皇帝的先例子,不过,那两个才智残缺的皇帝能登基,却是因为帝权败落,大臣弄权的缘故,而这两位皇帝登基后,朝政动荡,叛乱不断,耗尽了江山气数。

“那江州先生岂不是说,谁拥立庆王,谁就是将陛下视为晋孝武帝…”

那位因为醉酒戏言而被妃嫔杀死的皇帝……

哪个皇帝愿意被比作这个千古笑谈的皇帝!

“谁拥立庆王,谁就是意图弄权之臣,谁拥立庆王,谁就是咒大周国运将亡之臣。”

“这他娘的谁敢啊!江州先生骂人果然骂的狠!”

相比这个同僚的呆呆,韩元朝则大笑抚掌。

“所以说我朝朝政清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说道,“朝臣士林有何脸面对圣人,对苍生百姓!”

第一百二十四章知道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十八娘子…”

伴着仆妇的喊声,陈十八娘已经拉开了门。

屋中对坐说话的陈老太爷和陈绍看过来。

“十八娘子。。”仆妇们跟上来,带着几分讪讪想要拉她出去。

陈老太爷对仆妇摆摆手。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对着陈十八娘一笑,招呼她,“来,坐下。”

仆妇们退下去将门拉上。

“父亲。”陈十八娘坐下来顾不得施礼就看着陈绍急急说道,“你为什么又不推举庆王为皇太子了?”

陈绍微微皱眉。

“我并没有这样说。”他说道。

“父亲,外边都传遍了。”陈十八娘说道,“你与张江州见面了,且没有反驳他。”

“为父没有反驳他的理由。”陈绍说道。

张江州此人善辩又博学,要单单的论证论道,能与他匹敌的人还真不多。

陈十八娘猛地坐起来。

“那就还是说你也同意他的看法了?你也要推举宗室了?”她急道,“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陈老太爷皱眉打断她。

“十八娘,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父亲说话?这是为孝顺之道吗?”他说道。

“那父亲此行径是对君上的忠孝之道吗?”陈十八娘抿起嘴,说道。

此言一出屋子里安静下来。

“陛下有亲子在,这些人竟然要舍弃陛下的亲子过继宗室,我想如果陛下还清醒的话,他们不敢这样说这样做。”陈十八娘说道,神情激动,“他们之所以敢。就是欺负陛下病重不能言,父亲,父亲一向把陛下的知恩用恩挂在心上。一心为了不负陛下重负,那么现在父亲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吗?这就是父亲的忠孝之道吗?”

陈老太爷叹口气。

“十八娘。如果国运不保,朝政混乱,这也是对陛下的不忠不孝啊。”他说道。

“爷爷!”陈十八娘喊道,“所以父亲是因为惧怕背负乱政恶臣之名,所以才要随波逐流的吗?”

“为父如果是惧怕恶名,当初就不会要举庆王为太子!”陈绍竖眉说道,“推举庆王为太子,胁逼太后不得干政。自选辅政大臣,为父会被天下人视为何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十八娘看着父亲又似发怒又似伤心的神情,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

“可是父亲为什么又变了?”她哭道,“圣人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父亲还是做不到了吗?”

看着痛哭的女儿,陈绍神情又缓和下来。

“十八娘,这事没有那么简单。”陈绍说道,“你不知道的。”

这一句你不懂让陈十八娘再次坐直身子。

“父亲。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庆王是陛下的亲子,是陛下唯一的血脉传承。这些人另立新帝,要让庆王如何自处!”她流泪说道。

“十八娘,庆王不合适。”陈绍叹口气说道。

陈十八娘看着父亲,笑了。

“不合适?”她说道,“所以父亲也是信了她的话,要选一个真命天子了?”

陈绍皱眉。

“她又是谁?”他问道。

“她就是说太子危,太子就危险了的,她说真命天子另有人,皇后就提出过继的。”陈十八娘说道。

“十八娘!”陈老太爷竖眉喝道。“愚民凡夫所言,你竟然也信了吗?你可曾亲耳听到她说的话?眼不见耳不闻。你如何敢说出她说二字!”

难道信的人还少吗?

信她的人还少吗?

她没有说?

“只要多练,就能和娘子写的一般好了吗?”

“不能。有时候是天赋。”

不能!不能!不能!

有时候是天命!是天命!

明明就该是庆王,就该是庆王,这明明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太白现,太子危。

勤奋努力没用,因为不是天命,所以就被雷劈死了。

血统嫡亲没用,因为不是天命,所以就不能为太子。

“我不信。”陈十八娘猛地站起来,“我不信父亲真的想这样做,说什么司马帝是为乱政乱世,难道就因为如此,大家就不敢举庆王为太子,朝臣们到底是畏惧天命,还是畏惧自己不能为清明之政?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圣人之言,原来大家也不过是说一说,而根本就没有人敢去遵循圣人言!”

她说罢转身拉开门疾步而去。

“十八娘!”陈绍喊道。

陈老太爷抬手制止。

“不用喊了。”他说道,“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随她去吧。”

陈十八娘的马车驶出陈家,车外的仆妇低头噤声不敢说话,在车旁跟随而行,听得车内的啜泣声渐渐低缓。

陈家和陈十八娘的夫家并没有距离太远,为了方便照顾这小夫妻二人,陈夫人特意给他们选了附近的宅邸。

就在要拐进巷子口时,陈十八娘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

“先不回去,去平王府。”

平王府?

仆妇们微微惊讶。

………………………………………………………

“父亲,就是她!”

高小官人喊道,停下踱步。

“皇后被太后困在天子寝宫,没有见过外人,只有她!”

他疾步走到高凌波面前。

“父亲,就是她们早就串通好了!皇后,程氏,晋安郡王,一开始就是她们串通好了!这一切,从太白经天开始就是个阴谋!”

“父亲,她们是在谋反!父亲,皇后是在谋反!”

“别说蠢话。”高凌波打断他说道。

“这怎么是蠢话呢?”高小官人急道,“她们这是要拥立晋安郡王!”

高凌波哈哈笑了。

“所以说这是蠢话。”他笑道,“她们说拥立,就能拥立吗?”

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高小官人更着急了。

“父亲,如今外边的言论可是对庆王不妙啊。”他说道。

“言论?”高凌波说道,“濮安懿王称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台谏官员全部自请贬,不止官员,英宗潜邸旧幕僚王猎、蔡抗均反对称亲之举,天下喧喧嚷嚷,结果又如何?”

说到这里他嘲讽一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给他们。他们才能要,不给的,臣子们难道要抢吗?”

“大不了,也拖十八月而已,拖,难道我们会怕吗?”

说到这里高凌波站起身来。

“我出去走走。”

还有些懵懵的高小官人忙跟上来。

“儿子陪您。”

高凌波摇摇头,抬手制止他。

“我想自己走一走。”

高小官人停下脚,看着父亲走了出去。

走一走吧,虽然父亲心有成竹,但最近的接二连三的事真是让人疲惫不堪。

说起来。自己也该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来人,来人。跟我出门。”他说道。

立刻有两个亲随近前。

在高凌波的马车悄无声息出门之后,高小官人的马车更低调的也出去了。

马车缓缓的沿着街道行驶,高凌波的确心情不太好,他暂时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直到看到了远处的平王府。

一瞬间高凌波只觉得心头一塞。

为了避嫌,自从平王开府出来后,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去平王府。”他说道。

平王府已经不似以前了,原先的内侍们都被召回待发落,或者问罪或者等着给平王守陵。此时府中只剩下寥寥看府的内侍。

高凌波很轻易的就进了门,绕着王府转了一转。当最终迈进平王的书房后,他似乎是走累。慢慢的在屋子里坐下来。

书架琳琅满目,几案上笔如林,墙上悬挂着各自书贴字画,内容皆是进学求学问道。

“殿下日日苦读到夜深呢。”

“殿下从来不喜游乐,唯喜读书。”

高凌波环视四周,似乎看到眼前端庄而坐刻苦学读的少年人。

没了,没了………

天道不仁啊。

高凌波只觉得嗓子辣痛,眼睛发涩,有泪水流下来。

天道不仁啊,天道不公啊,怎么能这样待平王,这样待我高家。

一波接一波,一坎迈过又一坎,最后还干脆釜底抽薪…。

世道艰难如斯啊,世道艰难如斯。

抬袖子掩面高凌波肆意而哭,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细碎,他猛地停下,起身过去拉开门。

“谁人在此?”他喝道。

门外一个女子垂手而立,神情显然也受惊不小。

“高大人。”陈十八娘喃喃说道。

高凌波愣了一下,眼中有泪昏昏,便抬手擦拭一下才看清这女子。

“陈家娘子啊。”他说道,一面似乎有些惭愧的微微侧身。

“失礼了,我,我不知道大人也在这里。”陈十八娘说道,一面忙施礼。

而此时内侍们也忙过来了,连连赔罪。

“无妨无妨。”高凌波擦了泪,掩去失态转过头含笑说道,又有些好奇,“陈娘子怎么?”

陈十八娘低下头。

“有些字帖还留在殿下这里,我来取。”她说道。

高凌波哦了声伸手做请。

“娘子请吧。”他说道。

陈十八娘施礼,抬脚进了书房,内侍们也跟着进来。

“原先的人都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殿下放在哪里。”他们说道。

“就在几案上,殿下每次读书写字都会临摹的。”陈十八娘说道,一面自己走上前。

内侍果然从几案上翻出来,高兴的递给陈十八娘。

这一翻荡起一层尘土。

“怎么就不打扫了?”陈十八娘隐隐的怒意说道,“殿下最不喜不洁!”

这一句话让内侍有些惶惶。

陈十八娘也察觉失态,低下头接过书帖转身就走。

“陈娘子,多谢还惦记殿下。”

看着她走出来,站在门口回避的高凌波忽的说道。

这天下已经没有人惦记平王了,想到适才听到的这个老者在屋内的哭声,陈十八娘的脚步一顿。

“高大人。”她转过身低声说道,“还请暂停了其他纷争,让平王尽快入土为安,封号为定吧。”

因为立储临政的事几番意外迭起,到现在平王死后的追封还没定,也更别提为悼念辍朝。

他已经完全的被遗忘了,死的可笑,死后也没了半点亲王之尊。

高凌波神情肃穆起来,正身冲陈十八娘一礼。

“多谢娘子惦记。”他说道,“平王泉下有知,寒心能缓些许。”

寒心。

是啊,死的如此冤,死后又如此凄凉,如何能不寒心。

陈十八娘没有说话略一还礼抬脚迈步。

看着陈十八娘离开,高凌波转头看着书房,几个内侍惶惶的跪下。

“奴婢们这就洒扫收拾,再不敢慢待。”他们叩头说道。

高凌波笑了笑。

“不用了。”他说道,“斯人已去,这些事没必要了。”

说罢也抬脚出门。

“老爷,回家去吗?”仆从请示问道。

“不,进宫。”高凌波说道。

仆从应声是,才要赶车。

“还有拿我的帖子,送去给陈相公,我要与他一谈。”高凌波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妙

“娘娘。”

几个内侍低头进来,看着坐在天子卧榻边的皇后。

那日朝堂上被太后指着斥骂无德,又要皇后搬出天子寝宫,但对于斥骂不曾反驳半句的皇后却坚决强硬的拒绝了。

“本宫是皇帝册封的皇后,除非废后,没有人能让本宫离开皇帝左右。”

废后?

太后倒是恨不得立刻废了她,但废后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太后果然叫了朝臣来商议,但叫的五个人三个拒绝进后宫,进来的二人又打着哈哈说如今要紧之事是立储。

你们后宫女人们的破事我们才懒得管,尤其是如今大家都明知太后和皇后势不两立撕破了脸,女人撕破脸时说的话做的事能当回事吗?不撕破脸时说话做事还有失偏颇呢,朝臣也跟着闹,那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太后气得跳脚但又无奈。

“娘娘,太后又招了朝议。”内侍说道。

皇后笑了笑,带着几分不在意。

“去听听,这次说的什么。”她说道。

经上次一事,皇后在宫中夺回了部分掌控,看着内侍应声而去,在另一边给皇帝擦手的安妃抬头。

“娘娘,太后如果非要朝臣废后呢?”她问道。

“除非皇帝醒来同意。”皇后说道,一面看着面前昏睡的皇帝。

安妃也看过去。

“娘娘,要是陛下醒来知道咱们做过的事,肯定要废后的。”她压低声音凑到皇后耳边说道。

皇后笑了笑。

“醒不过来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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