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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送来时可不是这样子!
凌乱!一个病的不能动的人怎么能把床睡成这样!
不会吧!
所有人的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啪的一声响。让廊下垂手立着的内侍们抖了一抖。
“你们…”顾先生面色铁青,看着面前站着的内侍。“你们干的好事!”
内侍垂头不语。
顾先生来回踱步。
“…太荒唐了!”他停下脚,咬牙低声说道,“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内侍面色有些讪讪。
“或许…或许并没有吧…”他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内室的宫妇带着一丝古怪的笑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块白绫。
“那个…”她结结巴巴的说道,目光乱转,最终落在一旁胡床上由李太医正细心望闻问切的晋安郡王身上,“恭喜…恭喜殿下。”
恭喜?
几人的视线便下意识的落在那宫妇手里捧着的白绫上,其上有斑斑点点些许梅花般的红点…。。
大家的脑子里都轰的一声。
顾先生和李太医都是当祖父的人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内侍虽然不算是个男人,但在宫里也不是没见过。
这里的白绫上的…。。虽然有点少,但千真万确是血。
果然…那啥了…。。
李太医手里的引枕便一松,落在胡床上。
这啪嗒一声并没有惊醒晋安郡王,自从适才掀起帘子那一刻清醒后,他就又陷入昏睡中,黑黄的面色透着一丝惨白,虽然穿上了中衣,但露出的脖子上依旧可以隐隐看到一块块的青紫。
那是人的手掐出来的……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片刻之后,顾先生愤愤吐出两个字。
“禽兽!”
………………………………………
“…那怎么可能…”
“…殿下都那样了,怎么能那样…”
低低的议论声似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站在净房里试探水温的婢女面红耳赤。
方才她躲着没敢在室内,但躲能躲多久。还是回来了。
刚回来那宫妇就神色古怪的将一个盒子地给她。
“这是夫人的,你收好了。”她说道。
婢女手足无措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宫妇说道,事实上她的神情比婢女好不到哪里去。
她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了。经手的贵人们的初夜数也数不清,但偏偏今日那些流畅的恭喜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给夫人。加一碗红枣莲子羹来。”她终于又想到一句话忙说道。
说完了又忍不住看了眼室内,想到适才看到的晋安郡王的脸色,以及耗费殆尽的神态…。。
或者应该给殿下吃才对?
看来昨晚的事是真的了…是殿下主动?
肯定是殿下,她们娘子才不是那种人呢!
没想到殿下还有这个力气…。。
婢女晃晃头,打断胡思乱想,伸手试了下水温,让小侍女停下。
“去传饭吧。”她说道。
小侍女低着头一溜烟的跑了。
婢女硬着头皮走出净房。
“…。。怎么不能?你闻闻…闻闻这屋子里有股怪怪的香味…。”
“…。。顾先生问了,李太医说。没闻过这种香味,说带着药味呢…”
“…。是催情的药吗?”
香!那只香!
婢女脑子里轰的一声。
是…娘子…主动的啊?
听到婢女走出来,铺床的两个妇人忙停下说话,低下头再理了理已经平整更换了新被褥的床,施礼退出去了。
婢女站在室内有些呆呆,打开的窗让清晨的些许凉爽的风在室内盘旋,带着几分清爽,也让她回过神来。
既然是娘子做的,那就一定有娘子的道理,娘子做的事不会错!
婢女深吸一口气。端正了脊背。
门外传来一叠声的问候夫人的声音。
婢女心中更是巨石落地,疾步接过去来。
门外顾先生正拉着脸,看着内侍们抬起肩舆。内侍和李太医的脸色也都有些沉沉,待看到握着长弓缓步走来的程娇娘,这些人停下脚,神情有些复杂。
这女子穿着襦裙青罩衫,袖子还束起未放下,迎着初升的日光未施粉黛的面容上有细汗闪着光芒。
真是青春朝气蓬勃,再看这边肩舆上的晋安郡王,至今还在昏睡,李太医扎了两针都没醒。简直……
禽兽!
顾先生心里再次咬牙。
“夫人!”他强忍着怒意说道。
程娇娘停下脚,看他们一眼。
“要回去了?”她说道。“有什么事的话不用客气。”
不用客气?
顾先生气的差点倒仰,合着她还等着他们把人再送来被她糟蹋…
这个禽兽啊!
“夫人。殿下他,看起来不太好了。”李太医站出来低声说道。
程娇娘看他一眼。
“他本来就不好。”她说道,一面抬手制止,“我先洗漱,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看着程娇娘迈步进了院内,门外的三人有些呆呆。
“李四申!我要是再信你的话,就跟你姓!”
顾先生咬牙瞪眼看着李太医说道,一面摆手。
“抬殿下回去!再请太医来!”
……………………………………。。
皇宫里听了回来的宫妇内侍们的回禀,太后一脸惊讶。
“不会吧?”她说道,放下手里的茶碗,“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内侍点点头,带着几分夸张。
“是啊,真是没想到呢。”他说道,“急慌慌的又请了太医来看,都说是内耗虚空,别说灌药了,连醒都醒不过来,一群人正急的团团转呢。”
“是啊,娘娘,您是没看到啊,殿下的脸色都没人样了,跟榨干了似的。”又有一个宫妇跟着说道。
太后拧着眉头。
“他现在这样,再被那样,那可不是榨干了嘛!”她说道。
“亏得殿下还一片痴心的亲自撑着来和她拜堂,结果她呢,竟然…啧啧啧…”宫妇摇头说不下去了,一脸不忍心,“急什么啊。”
急什么?
太后心里冷笑一声。
急着要怀上骨血吧,这样就算晋安郡王不在了,她的后半辈子也保住了。
果然好算计,也好狠毒。
能煽动民众那样给她送嫁,让她这郡王妃的名头更为响亮,再下药催情郡王,能怀上身孕的话,将来如果晋安郡王不在了,她这个郡王妃也有足够的理由好好的活下去了。
这个女人断然拒绝给庆王治病,又勾结皇后,勾结晋安郡王送了秘药让安妃有孕,再借着太白经天害死了平王,气昏了陛下,气疯了贵妃……一步一步的将手伸进皇家,可想而知如果自己不在了,这天下会变成谁的天下…。
“娘娘,皇后并没有什么依仗,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个程娇娘。”
“甚至晋安郡王将来要依仗的也是她,他们要做大逆不道的事,那必须有人给他们正名,而这个程娇娘为什么一直以来花费心思的博名,神仙弟子,日食月蚀,太白经天,引雷,这些事足够让民众信服她,将来只需要她说一声谁是真命天子,那民众们也不会质疑…”
高凌波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娘娘,要拔掉这个毒牙,还不被民众们质疑,这就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的好机会了。”
太后吐口气,握紧了手。
不能再等了。
“来人,传她进宫。”
第十八章不防
宫里的内侍奉命出宫门的时候,程娇娘已经吃过饭了,一如既往的开始写字,不过是坐在起居厅内,因为这里还没有她的书房。
婢女在外边见府里的仆妇,熟悉王府的家事。
一番人一番话说下来,婢女忍不住用手扇了扇,旁边的半芹立刻给她摇扇子。
“半芹姐姐辛苦。”她说道。
婢女噗嗤笑了。
“半芹姐姐,这比在外边当大掌柜还辛苦吧?”半芹又说道。
“不辛苦。”婢女笑道,“问清楚她们谁是干什么的,就让她们还干什么,就可以了,咱们只是动动嘴。”
正说着话,有仆妇过来了。
“半芹姐姐。”她说道。
婢女和半芹都下意识的应声。
这让仆妇愣了下,半芹也吐吐舌头笑了。
“夫人要的书房收拾出来了,姐姐看看怎么样。”仆妇忙问道。
“还得动动腿。”半芹用扇子拍婢女的肩头嘻嘻笑道。
婢女也笑了抬脚要去看,程娇娘在内唤住她。
“夫人,什么事?”婢女进了室内问道。
程娇娘停下手里的笔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婢女一惊,脸色变了。
“娘子,你要做什么?”她问道,“你不要赶我走啊。”
适才在王府的仆妇们面前说笑利索的婢女声音已经颤抖。
程娇娘笑了。
“我以前不知道你们会在我身边多久。”她说道。
婢女看着她,眼里有泪水闪闪。
是啊,她就是换走了娘子身边原来的丫头的,而那个丫头替换的则是半芹。
“所以也就没有刻意的要记住你们。”程娇娘接着说道,看着她微微一笑。
她笑了,婢女的眼泪却落下来了。
这话明明没什么。为什么听到了却想哭。
不记住失去了才不会难过吧?
“现在看来,你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程娇娘继续说道。
婢女又噗嗤一声笑了,眼泪还在掉下来。
是啊。现在大约没有谁敢来跟娘子要丫头了,她将会在娘子身边一直留着。直到永远。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程娇娘问道。
婢女将眼泪擦去,坐正身子对着程娇娘一笑,俯身施礼。
“奴婢素心,见过娘子。”她说道。
“素心。”程娇娘念了遍,点点头,“你去忙吧。”
素心施礼应声是。
“素心。”站在门外的半芹喊道。
素心看向她,眼神询问。
“素心。”半芹又笑嘻嘻唤道。
素心明白了。冲她嗔怪一笑,抬起头看着在院子里候着的仆妇。
“走吧。”她精神奕奕说道。
相比于新房这边其乐融融一派新气象,晋安郡王的院子里气氛紧张。
“还有别的办法没?”顾先生停下踱步问道。
李太医抬手擦了擦汗。
“我在想呢。”他说道。
顾先生便又走来走去,内侍跪在卧榻边拿着热毛巾不停的覆晋安郡王的肩头和胸前。
晋安郡王昏睡着,上身*,肩头和胸前的淤青清晰可见。
“这是手掐的啊。”内侍忍不住哽咽说道,“怎么下这样的狠手啊。”
“你还问?”顾先生竖眉说道,“她的手可是能拧断人脖子的!你说狠不狠?”
内侍低头。
“我可怜的殿下,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他喃喃说道。
“怪殿下?”顾先生竖耳听到了,更是恼火。“还不是你们的主意!这人一来,就把人家当靠山了,殿下以前不好。不是也没靠她吗?…。”
他正说着,外边的李太医探头进来。
“不如,还是问问夫人…。”他说道。
“…李四申!”
顾先生的咆哮在室内响起。
宫里的太后的内侍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打断了这边的吵闹,他先是进来看了晋安郡王。
“我的天啊,殿下怎么这样了?”内侍伸手拭泪,又带着几分严厉回头看屋子里的人,“不是说好多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人跪了一地。
“是奴婢们没用。”他们俯身说道。
内侍看向程娇娘。
程娇娘安静侍立,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也是没办法。殿下这身子本就不好。”内侍又换了话语说道,对程娇娘施礼。“所以娘娘特提前册封了夫人王妃。”
程娇娘这才跪地施礼。
“谢太后娘娘。”她叩头说道,然后伸手接过内侍递来的金册印玺等物。
“那郡王妃跟老奴进宫谢恩吧。”内侍说道。
程娇娘应声是。
“还请公公稍等。”她说道。
看着换了郡王妃大妆礼服坐车跟着内侍离开。郡王府的众人才转回身来。
“怎么会提前册封?”顾先生皱眉说道。
“本就是为了冲喜,早一些也是应该的。”一个幕僚说道。
顾先生摇摇头。
“要是真心为了冲喜,那婚嫁当日也不会那样慢待了。”他说道,看着远去的马车拧紧了眉头,“宫里,还有人照应吗?”
一个内侍便过来点点头。
“还有些的。”他低声说道,“虽然近太后身边难,但传个消息递个话还可以。”
顾先生吐口气。
“她不是挺厉害的,最好能自己保住自己。”他哼声说道,说到这里又回头,看着屋子里的李太医,“还有你,李太医,你最好也别等着靠谁,快些自己想办法让殿下好起来!”
李太医有些无奈的应声是。
“走走,我再换服药去。”他说道,招呼小童。
小童带着两个内侍应声是。
……………………………………………………………
皇宫里。程娇娘对着太后施礼谢恩。
太后没有说话,一旁的宫妇拿着一卷书一板一眼的念了一通女则。
程娇娘再次施礼谢过太后教导。
“都说你有好医术。”太后这才慢慢开口,在都以及好二字上加重语气。听起来带着满满的嘲讽。
程娇娘低头听她说话。
“…。。晋安郡王又早求了陛下,应允了这门亲事。你不可辜负了他的心意,要好好的侍奉他,让他把身子调养好…”
程娇娘应声是。
“…玮郎他自小就身子不好,进宫的时候小,人又娇惯难养,时不时的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哀家可是费了好些心血才养好了他…”
太后说道,说着也想起曾经。
眼前似乎奔来一个先是小童继而一步步长大。最终成为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冲自己灿烂的笑。
“娘娘,我就爱在娘娘这里玩…”
“娘娘,娘娘这里的饭菜最香…”
太后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
“娘娘!”一旁的内侍忙跪下喊道。
“玮郎他可是哀家心尖尖上的,你可要好好的待他啊。”太后哭道。
程娇娘看她一眼俯身施礼。
“是,这是臣妾本分。”她说道。
“娘娘,你可别哭了,这是大喜的事。”内侍含笑劝道,一面递上迈上毛巾,“太医可说了。您可不能哭的,您要是有个不好,郡王殿下可惦记的很了。”
你要是不好了。郡王殿下可就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了。
太后听懂这提醒,接过毛巾擦泪,一面冲程娇娘摆摆手。
“这是大喜的事,你去见见陛下让他也高兴高兴。”她说道。
程娇娘应声是,起身告退。
去见陛下,自然就是去见皇后,当看到程娇娘走进来,皇后面上难掩惊讶。
“太后让你来的?”她问道。
皇后看着并没有跟进来的内侍。
“她现在防你和本宫跟防贼似的,竟然主动让你来本宫这里?”她说道。“太后不会不知道,本宫这里她是插不上手的。”
程娇娘哦了声。
“那大约是觉得不用防了。”她说道。
不用防了?
皇后皱眉。旋即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
“不好!”她脱口说道。
……………………………………………………………。。
“好了。”
李太医看着平息了水滚的药锅说道,一面站起身来。
这次换了新药。还换了新的文武火熬煮办法,应该会起效了,至少能补充些精气醒过来。
小童端起药锅将药倒出来一碗。
早已经等候的一个小内侍忙伸手接过。
“走吧。”李太医说道。
拐过小药房穿过短短的抄手游廊就到了晋安郡王的屋子。
“景公公呢?”迈进门,李太医问道。
屋子里只有两个内侍两个侍女,并不见时常守在这里的景公公。
“刚顾先生叫去了。”侍女说道。
李太医点点头,侍女们便忙去扶起晋安郡王,一个内侍拿起鹤嘴壶,捧药的小内侍上前将药慢慢的喂给晋安郡王吃了。
“好了,你们在这里细心看着,如果醒了就立刻来唤我。”李太医说道,“我再去配一服药来。”
内侍侍女应声是。
景公公迈进门,看着屋子里两个跪坐在卧榻前,两个在小心的摆放冰盆的侍女内侍。
“李太医呢?还没熬好药吗?”他皱眉问道。
“已经喂殿下吃过了。”侍女忙说道,“太医又去熬药了。”
景公公这才眉头舒展点点头,看着垂下的帘帐。
“李太医说可能会醒的。”一个小内侍忙说道。
景公公便忍不住迈步过去,伸手掀起帘帐。
“殿下?”他一面看过去一面小声唤道,这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殿下?殿下!”
他伸出手扑过去,抓住晋安郡王的身子,触手冰凉僵硬。
不!
景公公手猛地松开了,人就向后倒下去。
“殿下!”
尖利的喊声在室内响起。
李太医正端着药进门,被这喊声吓的手一抖。
一个小内侍从室内连滚带爬的出来了。
“殿下死了!殿下死了!”他嘶声裂肺的喊道。
死了…
啪嗒一声,李太医手里的药碗落地碎裂。
第十九章难测
门窗关着垂着帐帘的屋子里闷热无比,但站在其中的人却如同那摆在屋角的冰盆,心里都揣着一块冰似的,遍体生寒。
顾先生手微微发抖,看着卧榻上面色青白的晋安郡王。
“…这,这不是跟以前一样,昏迷着呢。”他哑声说道。
卧榻边景公公瘫坐着。
“。。眼睁着…眼睁着…我。。我给他盖上了…不瞑目…不瞑目…”他喃喃说道。
自从大家进来后,他就一直重复这句话,如同痴傻了一般。
双眼睁着,不瞑目。
顾先生只觉得再一次气血上涌。
“李太医!”他喊道。
“凉了,凉了。”李太医在另一边喃喃,手来回的抚过面前的金针,却始终没有拿起任何一只。
“到底怎么回事?”
顾先生伸手揪住他,吼道。
“殿下怎么死的?”
殿下死了。
连顾先生也承认了,其他人的心彻底沉入深潭。
“是不是因为那女人昨日的…”
李太医有些怔怔。
那个女人!
“起死回生!她能起死回生!”他喊道转身就往外跑。
顾先生大怒伸手揪住他。
“殿下就是她害死的!你竟然还要去找她!李四申,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吼道,声音沙哑颤抖。
“不是她害死的。”李太医喊道,“是毒发了,是毒发了。”
毒发了?
“什么毒?”顾先生颤声问道。
“还是那种毒!”李太医喊道已经接近癫狂。
话说到此,外边有人疾步进来。
“查出来了,就是这碗药。”他说道,将手中的空碗以及鹤嘴壶递上来。
此言一出。室内的侍女内侍顿时瘫软在地。
如果不是病死的话,那他们这些人也就完了,不管凶手到底是谁。她们这些近身伺候当时在场的一个也别想逃。
“我,我没离开过!我没离开过!我听着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