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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娘笑了。
“哪有那么多庸才。”她说道。
“我还以为在你这样的天才眼里世人都是庸才呢。”晋安郡王哈哈笑道。
“那我也就是庸才了。”程娇娘笑道。
星光灯光辉映下,笑容亮丽。
“对了,你等等。”晋安郡王忽的想到什么,对她说了句转身就下楼。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程娇娘问道。
晋安郡王没理会她下了楼跟几个内侍低语几句,那些内侍便忙走开了。
“夫人,风凉了。”半芹走出来,将披风举过来。
程娇娘便转过身让她给穿上,再转身看到晋安郡王已经站在楼下院中,冲她摆手一笑。
“看。”他说道。
话音落,两个小内侍就点燃了两个烟花。
烟花在空中炸裂,化出两朵灿烂的云霞,照亮了驿站上空。
前院里一阵骚动,更有很多人的叫好声。
顾先生从窗户里收回视线,撇撇嘴。
“就知道在这上面花小心思。”他嘀咕道,继续低头翻看京中汇集来的信息。
半芹掩嘴笑了。
“好看吗?比咱们那时候的怎么样?”楼下晋安郡王笑着问道。
程娇娘抬头看夜空,忽的面色一变,迈上前一步抓住了凭栏。
察觉她的异样,半芹忙扶住。
“夫人,怎么了?”她问道。
而楼下的晋安郡王也有些不解的看过来,抬脚上楼。
程娇娘看着天空烟花散去的那一刻映照着她惊愕而凝重的神情。
“五星聚与斗牛。”她喃喃说道,“五星聚斗牛了。”
“程昉?”
晋安郡王迈上楼,刚喊了声,就见程娇娘抬脚冲他疾步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程娇娘反手抓住他的胳膊。
“方伯琮。”她说道,“现在;立刻,回京。”
现在,立刻,回京?
晋安郡王惊愕的看着她,神情渐渐凝重。
…………………………………………。
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室内夜半的安静。
掀起帘子的看向卧榻的小内侍一脚跌坐在地上,撞翻了一旁的矮几,他却顾不得疼痛,而是死死的看着卧榻上双目爆瞪,口鼻突突冒血的太子,肝胆俱丧。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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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都感冒发烧了,今日休息一日,抱歉抱歉。
天气骤冷,大家也要注意。
第六十二章聚来
加更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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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皇后猛地起身,看着跪在卧榻边的内侍,夜灯下神情凝重。
“太医们都过去了。”内侍低声说道。
“是太子还是太后?”皇后问道。
内侍摇摇头。
“太后寝宫已经戒严了,我们这边也不许人进出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恐惧。
皇后站起身来,看着外边黑黑的夜色,夜风在深宫内盘旋呼啸。
太后寝宫内此时灯火通明。
几十只蜡烛让太子殿内亮如白昼,但这亮光并没有驱散秋夜的阴寒,反而让众人的面色越发的惨白。
“太医到底怎么样?”
连头发都没顾上梳的太后急急的问道。
内室里七八个太医挤得满满,其中一个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娘娘,太子的病,只怕臣等无力可为了…。”他咬牙说道。
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只把太后震得头晕眼花耳鸣嗡嗡,身子一摇晃,跌靠在身后的女官们怀里。
“什么叫你们无力可为了?”她喝道,“你们一天看三次太子,一直都说太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无能为力了?”
太医们噗通跪了一地,却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要问这些人给太子殿下吃了什么。”一个太医忽的一咬牙说道。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内侍们顿时面如死灰。
“娘娘,奴婢们怎么敢乱给太子殿下吃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太医们看过允许的。”内侍们纷纷喊道。
除了推卸责任就是推卸责任,这些人根本就靠不住,太后伸手按住头。推开宫女们,跌跌撞撞的站到太子卧榻前。
卧榻上的太子呼呼喘气,面色苍白。口鼻的血已经被擦拭干净,但枕头被褥上依旧血迹斑斑凌乱一片。
随着呼气。太子肥胖的身子抽搐不停,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
完了完了完了。
太后心中沉沉,只觉得脚下虚浮。
她是年长的人,这一眼看过去心里就清楚了。
人便歪倒在卧榻旁。
怎么办?怎么办?
太后的眼泪泉涌,抬手掩面就要哭。
“娘娘,娘娘,还是快些请高大人来商量吧。”一个内侍颤声说道。
“可是要是请高大人,那太子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另一个内侍颤声说道。
落锁的皇城半夜打开。再招外官入宫,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那还能怎么办?太子这样还能瞒得住吗?”太后喝道,“不过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区别,与其让别人早知道,哀家宁愿让高大人先知道。’
满朝额大臣都欺负她这个孤老婆子,这时候她就只有自己的娘家人可靠了。
“快,快请。”
皇城门在夜色里打开了,几个内侍骑马疾驰而出,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也惊醒了黑暗里无数的视线。
天子寝宫内。皇后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开了宫城门的事,她神情沉沉的坐在厅中。
“人是往高大人家去了,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没有太后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宫门,太后殿中亦是如此,违者当场格杀。”内侍低头颤声说道。
“太子如今是死是活?”皇后问道。
内侍摇摇头。
门外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安妃娘娘。”
内侍宫女们低声喊道,皇后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阻拦。
安妃迈进来衣衫不整手里抱着两个包袱面色惊慌。
“娘娘,臣妾听说不好了,特来保护您。”她说道。
皇后没理会她。
“来人。”她说道,“取本宫的皇后朝服和印玺来。”
内侍宫女们颤声应是。
而与此同时,看着院中站立的内侍。高凌波面色发白。
“大人,快请进宫吧。”内侍颤声说道。
高凌波抬头看着夜空。因为被突然叫起,发鬓凌乱。在夜风里飘飘。
天也,天也,你何其不公啊!
他深吸一口气,原本昏昏的眸子瞬时又散发出精光。
“尔等去通传陈相公。”他说道。
内侍们一惊。
“陈相公?”
这个时候去通传陈相公?
“可是太后没有说…”内侍不安说道。
“娘娘是心急慌了神,你们怎么这些作近侍的难道也要跟着慌了吗?”高凌波肃穆说道,“此等非常时刻,怎么能不招辅臣?日后人人会怎么看待娘娘?”
内侍打个机灵明白了。
“那见了陈相公,要怎么说?”一个内侍低声问道,神情闪烁。
不说实话,陈相公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夜半进宫的。
“那就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瞒的。”高凌波慢慢说道,嘴边浮现一丝冷笑,“再说,陈相公又不是外人。”
………………………………………………
秦家书房里,灯火亮了起来,秦侍讲只穿着亵衣,看着对面亦是如此打扮的儿子。
“最新消息说,高凌波进宫了。”他低声说道,“还有,内侍又进了陈绍的家。”
“是太后有事还是太子?”秦弧问道。
“太子。”秦侍讲说道。
秦弧便猛地站起来转身要走。
“十三,宫城门已经戒严了,没有太后的手谕无人可以擅入。”秦侍讲说道,“此时不可擅动。”
秦弧回头看父亲。
“父亲,现在宫门进不进的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外边的事了。”
秦侍讲心头一跳。
“人已经到了吗?”他问道。
秦弧点点头。
“万幸昨日已经到了京城外。”他说道。
秦侍讲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你去吧。”他说道,一面也站起身子,“这边的事交给我。”
秦弧应声是,转身大步而去,没入漆黑的夜色里。
…………………………………………。。
陈家院内,内侍已经站立好一刻了,自从他说出太子病危那一句话后,屋中的人就悄无声息了。
不会受不得刺激晕倒了吧?
“陈大人,可快些吧。”内侍不由急促说道。
听到内侍的催促,陈绍的心再次沉沉。
“你出来多久了?”他忽的问道。
“快要半个时辰了。”内侍脱口说道。
陈绍的眼神一暗。
“半个时辰,你走的看来并不急啊。”他慢慢说道。
内侍一怔,旋即神情惶惶。
糟了,被看穿了。
陈绍知道不是太后传旨让他进宫了,而是高凌波要拉他跳坑。
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陈绍忽的抬脚迈步。
“走吧。”他说道。
内侍再次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知是被人骗,也要去吗?
“老爷。”
院内传来陈夫人的声音。
陈绍的脚步停下来,这声老爷有些日子没听到了,尤其是带着担心关切。
他转过头看着陈夫人急匆匆而来。
“你不能去啊。”陈夫人握住他的胳膊低声含泪说道,“别忘了祖宗事啊。”
宫内帝位交替传承,刀剑剑影并不少见,卷入其中的朝臣不得善终的人不计其数。
“今日的事,也是在我。”陈绍说道,伸手拍了拍陈夫人的手,笑了笑,“既为君子,何惧险难。”
他说罢转身就走。
“老爷。”陈夫人喊道,拉住他的衣袖。
陈绍回头。
“这辈子,对不住你和丹娘了。”他说道,低头施礼,礼毕转身就走。
陈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掩面流泪。
……………………………………………
马蹄声打破了夜路的安静,路旁的大树上的夜鸟不断的惊飞起。
“为什么突然要赶回京城去?”
顾先生低声说道。
马匹的疾驰让他的声音变得颤颤。
“那京城是龙潭虎穴,白天还说绝对不去,怎么半夜要往京城跑?还只带着这点人?”
“半夜往京城跑带着大批的禁军护卫难道合适吗?”景公公反问道。
要是那样的话,一个谋逆大罪压下来当场诛杀都没有二话。
顾先生抬头看向前方。
“京城一定出事了。”
他说道,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盯着前方夜色里一马当先的女子。
她的马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与他们拉开距离。
“只是,她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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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晋安郡王封号在福州晋安,所以为吴越分野,上有斗牛,因此星象显示为五星聚于斗牛,也就是说帝星彻底入位了。
另上一次太白经天事件中星象预示,紫微垣对应帝宫,北辰对应王后寝宫,勾陈六星对应王妃宫,所以当传言太白现,客星见于勾陈,贵妃才会认为安妃所怀的孩子是真命天子,因此急了。
…………以上均由晋江作者顾惜之指点提供,我是完全不懂的,谢谢她。
已修改不占字数。
第六十三章静候
陈绍在宫城门前下了车。
夜幕笼罩下的皇城越发幽暗,点缀在其间的灯火忽明忽暗,带着几分诡异,陈绍的视线扫过,见宫门前的禁卫已经多了很多,明晃晃的刀剑斧钺在灯笼下闪着寒光。
陈绍垂下视线在内侍的引路下迈进宫内,宫城门如同猛虎的口一般缓缓合上。
太后寝宫内高凌波已经等候了,看到陈绍进来,他的神情沉沉。
“到底怎么回事?”陈绍问道。
“太子病危。”高凌波说道。
陈绍不待他再说话,抬脚走向内室,看着卧榻上呼气多吸气少的太子鼻头不由酸涩。
曾经那个聪慧的孩童,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好好的怎么就病危了?”陈绍说道,目光落在高凌波身上,又看向一旁坐着拭泪的太后。
高凌波嗤笑一声。
“陈大人,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天下最不想太子出事的,就是我。”他说道。
陈绍默然。
一个太医跪下来。
“如今的天忽冷忽热,天干物燥,殿下身胖体虚,气血涌涌不散,临睡前又用了安神的汤药,结果就精血郁结得不到缓解,所以喷薄乱了经脉…。”他低头说道。
“他的身子不是你们一直在调理吗?这么凶险的病症你们怎么不知道?天干物燥也不是一天两天,太子殿下虚胖也不是这几日!”陈绍喝道。
“大人,这种病症就是凶猛啊,我们开的都是好汤药,只是大人,有时候好加好也有可能变成坏啊。”太医急道,“这到底还是因为病人的身体缘故。真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总之这就是个意外。
这该死的意外,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的意外。
殿内一阵沉默。
“还有救吗?”陈绍问道。
太医们垂头。
“臣等无力回天。”他们说道,“殿下的是必死之症了。”
必死之症?
陈绍一惊。
“快召程娘子。晋安郡王妃来。”他说道。
“你疯了?”太后停下哭喝道,“召她来做什么?”
“她能救命。”陈绍说道。“娘娘,请快发诏书。”
“哀家前日已经发了一天的诏书了,那两个逆臣抗旨不尊。”太后竖眉喝道,“她能救命?她要是能救命,陛下早就醒了,要是她能救命,哪里还有今时今日!”
说着大哭。
“娘娘,总要试一试的。”陈绍说道。“总不能看着太子殿下就这样…。”
他回过头看着卧榻上。
那个少年人如同被扔上岸的鱼。
就这样看着他活活的喘死过去。
这个可怜孩子的,还不如当初从梅山跌下死了算了,如今受得这种罪。
“发诏书。”高凌波忽的说道。
太后一愣。
“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如此。”高凌波说道,“不管她这次能不能治,我们都要试试。”
他说着话看向太后。
“娘娘,召晋安郡王妃进宫吧。”
他在晋安郡王妃五字上加重了语气。
如果能治好,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治好,等不到陛下薨让这女人陪葬,那就让她给太子陪葬吧。
太后摆摆手。一旁内侍忙去写诏书了。
“来回要一天,谁知道殿下还熬的到不。”她一面拭泪说道。
陈绍看向太医。
太医们对视一眼。
“臣等不敢再用药了。”一个说道,“殿下的身子经不起了。”
也就说只能靠他自己熬着了。至于熬多久……
太后哭声更大。
“开宫门,召辅政大臣翰林们进宫吧。”陈绍说道。
高凌波伸手拦住。
“不行。”他说道。
陈绍竖眉。
“你想干什么?”他喝道。
高凌波看着他。
“明日就是太子的大婚了。”他说道。
陈绍顿时面色惊愕。
“难道这样了还要大婚?”他说道。
让女儿嫁给一个傻太子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嫁给一个死太子?
“陈大人。”高凌波握住他的胳膊,神情肃重,压低声音,“这些日子太子宫里侍寝的人不少,说不定已经有了身孕了。”
陈绍一怔旋即大怒,反手揪住他。
“高凌波!”他喝道,“你给太子用了什么药?”
什么天干物燥。什么气血涌涌不散,什么喷薄乱了经脉。什么好的汤药!
就说过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高凌波也伸手揪住他。
“什么药?只要他是太子,就早晚要用到的药。”他亦是喝道。“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瞒住太子病情,大婚照常进行,太子妃进宫,太子婢妾有了身孕,太子就是死了,也有了皇太孙,太子妃也照样是皇后!”
“要是婢妾没有身孕呢?”陈绍竖眉喝道,身子发抖。
“没有?没有就从宗室里抱一个!照样是皇后,将来是太后!”高凌波咬牙喝道,“总好过空忙一场为他人做嫁衣!陈绍,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绍面色变幻,握着高凌波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
头一歪,安妃猛地惊醒,只觉得到眼前一道亮光,她不由啊的一声站起来。
“刀,刀。”她喊道。
“叨什么叨?”皇后说道,在卧榻上看着她,“神叨吧?”
安妃拍拍心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四周,灯火还亮着,内侍宫女环立,没有涌入的禁卫。也没有扑面刀剑。
“太好了,我还没死。”
她喃喃说道,看向皇后。
“娘娘。有没有消息啊?”
皇后放下手里的书卷。
“虚惊一场,太子只是得了风寒。”她说道。
安妃瞪大眼。风寒!
“哎呀一个风寒而已,吓死人了。”她喊道。
皇后看她一眼。
“是啊,没事了,你回去吧。”她说道。
安妃讪讪笑着应声是,果然拎起自己的包袱,刚转身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忙回来。
“娘娘,这个消息。您信吗?”她问道。
“这消息有人信吗?”皇后反问道。
安妃顿时明白了。
“娘娘。”她又回来跪在皇后面前,拉着她的衣袖,面容焦虑,“那到底怎么办啊?”
“那要看他们想怎么办。”皇后说道,坐正身子,看着放在案头的皇后玉玺。
……………………………………………………………。
夜渐渐深沉,京城中很多家宅都慢慢的亮起了灯火,但高大城墙维护之外,依旧是漆黑一片正是人最困的时刻,天地间一片静籁。
得得的马蹄声打破了安静。一队举着火把的禁军巡城慢悠悠的走过来。
“小周大人,您这样夜夜的熬着可不行啊。”一个巡甲说道,看着走在最前头的周箙。“您要是实在推不过,就告个假歇两天呗。”
“我又不累。”周箙说道,“这算什么累,当初在西北几日几夜不合眼常有的事。”
周箙是钟承布的爱将,据说他要留下来时把钟将军气坏了,还打了他一顿,说他不成器,应该去看城门,不过临走前还是把周箙安排到了御前禁军营。虽然跟看城门也没什么区别,但身份上却是足够荣耀了。
兵丁们有些好奇。如果说周箙是贪生怕死的话,也不可能被钟将军如此喜爱。可要是说不怕死,为什么非要留在京城呢?
周箙虽然话不多,但日常说话说的最多的便是西北的事,可见心里是很惦记的。
几个兵丁正腹议,忽的见周箙猛地勒马停下。
“休息一下吧。”他说道。
又是北城门,每次巡夜周箙最终都会在北城门停下,兵丁们已经对周箙的习惯熟悉了,也不说话,纷纷下马。
他们的马蹄声才消,远远的就有马蹄声传来。
兵丁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