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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大哥,新店开张,急着用钱,你看你们到底买不买,给个痛快话,你们不买,等着买的人还多着呢。”他说道,将桌子上的契约书拍了拍。
“当然买。”范江林说道,看徐茂修。
徐茂修也点点头。
“签了。”他说道。
“痛快。”疙瘩男人竖起大拇指笑道,一面将契约书推过来。
徐茂修拿起来,一行一行的看,忽的眉头皱起来。
“不是八千贯吗?怎么又成九千了?”他问道。
“哥哥,城中神仙居开业,顺便给这里做个宣传,将来人家一说是旧店,你们的生意可是沾光不少,这笔钱涨的值。”疙瘩男人笑道。
“你他娘的坐地起价!”徐棒槌一拍桌子瞪眼站起来喊道。
疙瘩男人丝毫不惧,反而笑了。
“吆,受屈了?不服啊?亏了啊?”他说道,伸手就拿过契约,“没事,没事,好商量,不买就算了,不值得伤和气啊,大过年的,不值得。”
徐棒槌气的瞪眼,这些京城痞子,可比他们西北那些兵痞子恨人的多!
徐茂修瞪他一眼,徐棒槌呸了声在一旁坐下。
“怎么着啊,几位要不就算了吧,我还忙着呢,新店刚开张,生意忙的很,我可是跟你们磨了好几天了,真心磨不起啊,要不,你们几位再去看看别家的店?”疙瘩男人挑着指甲说道。
徐茂修将手一伸。
“不用了,签了。”他说道。
一份契约落字画押,疙瘩男人抖了抖,笑眯眯的拱手。
“那明日,咱们官府一手上册,一手交钱。”他说道。
徐茂修点点头,拱拱手先走出去。
“真是乡下傻子,一咋呼就乖乖的认了。”疙瘩男人嘿嘿笑道,招呼两个跟班上门板,“花这多么钱,买个这破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赔的光身子跑了。”
“哥,管他呢,反正白纸黑字写了,怨不着咱们。”两个跟班笑道。
徐茂修三人进城还了租借的马,面色都有些沉重。
“真是没用啊。”范江林叹气道,“说了八千贯,结果成了九千贯,如何跟妹妹交代。”
“我们去借吧。”徐茂修忽的说道。
“跟谁?”范江林问道。
“向七啊。”徐茂修说道。
“他那小气鬼!”徐棒槌喊道。
“我求求他,想来,他不是那种见急不救的。”徐茂修说道。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范江林说道,“你去见他,少不得受羞辱。”
正争执着,金哥儿从家中跳出来。
“大郎君你们回来了。”他喊道,“半芹姐姐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以往听见了,大家都忙着进门,此时听见了,三人的脚步都是一顿,竟然有些迈不动脚。
“郎君。”婢女从内出来,含笑说道,“娘子让我来……”
“半芹,你和妹妹说,我们,没办好。”范江林深吸一口气说道。
婢女愣了下。
“他不卖?”她问道。
“不是。”徐棒槌忙说道,“那孙子坐地起价,娘子要的又急,我们不敢耽搁,我们…。多花了些钱。”
“不怪娘子要得急,是我们不会谈生意。”徐茂修说道。
婢女笑了。
“我当什么呢,不就是多花钱嘛,娘子早知道的。”她说道,“而且啊,娘子说,他要的钱越多,越好。”
要的钱越多,越好?
这什么道理?
“娘子说,吃亏是福。”婢女笑道,将飞钱拿出来,递过来,“一万贯,够了吧?”
一万!
徐茂修三人瞪大眼。
“不过这是钱?”徐棒槌好奇的看着那张纸。
“这是飞钱,一万贯哪里搬得动,这是福州进奏院,到时候你们和那边的人拿着这个去办就好了,他们懂得。”婢女笑道。
京城里的花样真多,徐棒槌不再问了,而是看着徐茂修已经接过的飞钱。
一万贯啊。
“娘子真是,有钱啊。”他喃喃说道。
婢女已经坐上马车闻言又笑了。
“娘子没钱,不过是,需要钱的时候有人愿意给而已。”她说道,“余下的事,郎君自去办就好了,不用太多思虑。”
徐茂修等人点头,看着马车疾驰而去。
婢女走进院子,院子里的人都已经等的快要发狂了。
“不是说天明就能带走的吗?怎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啊?”童夫人急的哭道。
“进去看看啊。”周夫人熬了一天一夜快要站不住了,喊道。
“慢着。”童夫人身边的美妾抢着拦住,“那婢女说了,谁也不许进的,谁进了,就要了老爷的命了!”
“你信她呢!”周夫人急道。
“我信!”美妾喊道,一副谁敢进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的确是拼命,拼自己的命,这一次如果老爷活了她就永享富贵,如果老爷死了,她就等着陪葬吧。
看到婢女进来一众人都忙围住,乱哄哄的询问。
“别急别急,我去看看。”婢女说道,撇开他们,拉开门。
大家忙探着头往内看,却只看到一架屏风,挡住了视线。
门又被拉上了。
院子里鸦雀无声。
似乎过了很久,门又被拉开了。
看着站在门口微微一笑的婢女,在场的人不由都屏住呼吸,紧张的同时还有几分神情怪异。
这次,她又要说什么?
第一次,要谈钱,第二次,要买金针,第三次,要买药,第四次,要出门,这是第五次,她又要说出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原来早就好了,我出门耽搁了,你们快把人抬走吧。”婢女笑道,伸手将两扇门都拉开。
屏风已经移开了,露出躺在门板上的男人,一如刚送来时的样子。
门外的人突然不敢动,都怔怔瞧着。
“老爷。”童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扶着自己的美妾婢女,跌跌撞撞的向内冲去。
其他人也都随即涌过去。
周夫人被推得东倒西歪,被仆妇扶着躲在一旁,倒是那个美妾,呆立在原地没有动,整个人傻了一般。
“活了吗?活了吗?”
“有气,有气!”
“老爷动了,老爷动了!”
“三郎啊,三郎,我是阿婉啊,我是阿婉啊,你看到我没?”
“老爷,要喝水,要喝水,快拿水来!我的天啊,老爷要喝水!”
嘈杂的声音响彻院子,伴着这声喊,那美妾被抽干了气力一般噗通一声歪倒在地上,伏地放声大哭。
第六十四章神了
此时周老爷室内,两个婢女跪坐忙碌,一个取过一块茶饼在炭火上炙烤,另一个婢女正将炙烤好的茶饼捣烂。
几案上,摆着各色茶具,屋子里茶香气四溢。
周老爷将一勺盐加入茶中,没待搅拌好就端起来饮了一多半,辛辣带着草腥气立刻驱散了疲乏。
“这贱婢。”他说道,一面将茶碗重重放下,“说什么能治不治,不治又治,骗鬼呢!”
婢女们低头不敢做声。
“她这是在报复。”周老爷接着自言自语,恨恨说道,“她这样闹起来,最后丢脸的不是她,是我们!是我们周家!”
他说到这里,重重的一拍几案,吓得屋子里的婢女抖了抖。
“她以为自己出了一口气,真是蠢货,眼界如此之小,折辱自己血亲依靠,她以为这就是痛快吗?再说,她有什么好恨的,谁让她生而为痴傻,该恨的是我周家,我周家!我周家因为她这个痴傻儿,落了多少嘲笑白眼!”他伸手指着门外喝骂道,“我周家自她之后,见人都第一等!痴傻啊!人都说我周家血里都流着痴傻!男儿娶妻难,女儿嫁人难,这要怪谁?怪她!”
他说着扶着几案要起身。
“这个祸害,当初就该溺死她,谁家的此等孩儿不溺死?偏母亲娇惯的妹妹纵容,留她在人间!”他说道,身形有些摇晃。
婢女们忙起身搀扶。
“老爷,您吃醉了。”她们惶惶说道。
“我醉了?”周老爷晕乎乎的说道,“真是好茶!七杯即醉!美酒也比不得!”
一面推开婢女,“给我拿宝剑来。”
一面往外走。
“我这就去斩了她,反正家里一个死人晦气,两个死人也是晦气。”他喊道,“斩了她,给童家赔了罪,我再去江州,把程家砸了!”
婢女们吓得忙搀扶阻拦。
正热闹见,外边一阵喧哗。
周老爷猛地停下脚。
“看,看,死了吧?人死了吧?”他指着门外喊道。
话音未落,风中隐隐带来哭喊声。
门外也有人冲来,脚步声嘈杂。
“老爷,老爷,活了,活了!”几个小厮男仆喊道。
周老爷眨了眨眼。
“什么?”他推开婢女,走到门边扶住门看着院子里的人。
“老爷,老爷,娘子把童内翰治好了!”
周老爷瞪眼看着他们,忽的一拍腿。
“我的娇儿!”他喊道,抬脚就往外跑,却忘了门槛,一脚跌了出去。
里外的人都吓得喊叫,这边也乱了起来。
陈绍将煎茶捧给父亲。
“是说当时有个游方道人在女修观附近落脚?”陈老太爷转着茶碗问道。
“也不是个游方道人,也说不上是什么人。”陈绍说道,“人还没回来,只是传来大概的讯息,说是给当地人看病,据说还教附近几个穷人家的孩子识字。”
“多大年纪?”陈老太爷问道。
“信上说,大约五十多岁。”陈绍说道。
陈老太爷点点头。
“等人回来再问清楚吧。”他说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
“太爷,太爷。”一个小厮跑进来,一脸喜色,“童内翰活了!”
陈绍父子对视一眼,皆是喜色。
“那是自然。”陈老太爷神情自如的笑道,“有甚大惊小怪的。”
陈绍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父亲不小心洒落的茶汤擦去。
与此同时,京中好些人家都接到如此消息,震骇可知。
如果说陈绍父亲的事还只是让大家惊讶几分,毕竟那时候虽然说病重不治,但拖了那么久都没死,也没有被当成必死之人,治好的带给大家的冲击力也没有那么直观。
但这次童内翰可是吃了金石导致的昏死,这种事京中大富之家可不少见,而且病的凶急,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人能留到五更,但偏偏真的有人能留了,何止留,还活了。
“…。千真万确,抬去的时候已经死了…。”
“…李太医都说准备后事吧…。”
“…又是李太医,上一次说陈老太爷不治的也是他,这次也是他,但人程娘子都治好了……”
“…该不会李太医不行了吧……”
“…。又或者李太医与那程娘子串通好的?”
对于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进门的李太医重重的咳嗽一声。
太医局门外闲谈的小吏作鸟兽散。
“我就不信了。”李太医说道,“走,走,去童家。”
此时此刻想要去童家的人很多,但童家闭门谢客,除了近亲一概不许进门,当然,李太医除外。
“如果不是李大人一向调养得当,父亲这次真是就凶险了?”童家儿郎们真诚的说道。
身为天子近臣,又写惯了锦绣文章,说好话对于童家人来说是张口即来的事。
什么时候,好话都不嫌多。
“这是,那程娘子说的?”李太医狐疑的看他们问道。
童家儿郎们毫不犹豫的点头。
“瞎说。”李太医哼声说道,“她会说那种话才怪呢。”
虽然很好奇她的诊治,但李太医还是本着医者回避的规矩,只和程娘子在陈家见过几次面。
不过有些人一眼一句话就可知道大概的脾性。
那娘子夸赞别人?绝对不会。
不理会童家儿郎们的话,他径直去看童老爷。
屋中女眷只有童夫人带着一个妾婢小心伺候着。
作为屋子里除了主母外唯一的女人,美妾没有丝毫辛劳之感。
看看外边吧,想要享受这种辛劳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只有自己得到了这个资格。
从此以后,她就是老爷夫人最看重的人,她就是对老爷起死回生有大恩的人,就算老爷百年之后,也没人会卖了她,而且还会好好的供养她。
美妾跪在卧榻前,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此时的眼泪跟昨日不同,是欢喜的眼泪。
“李大人来了。”童夫人说道,一面示意美妾让开。
李太医疾步走到卧榻前,低头查看。
童内翰面色虚白,似醒非醒,李太医诊了脉,看了口舌。
“真是,神了。”他自言自语说道。
“大人,怎么样?”童夫人颤声问道。
那个程娘子实在是古怪,诊治前后都没有问家人,只让他们把人抬走,另给了一罐子药,别的什么都没交代。
“性命无忧了。”李太医说道,“再将养一段看看。”
“太好了夫人。”美妾喜极而泣,“李大人说没救不准,说好是准的,老爷没事了。”
这叫什么话,李太医脸黑了黑。
第六十五章也曾
这关我什么事!干嘛扯上我!
这个程娘子!
李太医哼了声。
“那程娘子给的什么药?”他想到好奇的事,忙问道。
童夫人忙摆手,美妾小心的捧来一个瓷罐。
今日被叫进屋子,除了门板上的童内翰,就只有一罐药,那个程娘子却已经在幕帐之后了。
隔着帘子交代了几句话就悄无声息了。
她们千恩万谢的说不尽,却被婢女赶了出来,据说程娘子累坏了。
“娘子吩咐,每日晨挖一丸,用暖酒合,喂下,然后食用饭。”她说道。
“这样子能吃饭?”李太医瞪眼道。
“不能吃饭的时候,用温水。”童家儿郎补充道。
李太医点点头,打开瓷罐,见其中黑稠糊,闻之略腥,他伸手从中沾起一点,放入口中。
“杜仲?”他喃喃道,略思索一刻,再次伸手想要挖一点。
童夫人有些不舍先拿过来。
“大人,这些药,只怕是有定量的。”她说道。
而且还很贵啊……
李太医撇撇嘴,将手指还剩的一点放进嘴里吃了告辞,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卧榻上昏睡的童内翰。
虽然此时看上去还很重,但三日之后就能醒来。
真是…
“难不成,真有仙方?”他不由自言自语说道。
正如童家那个美妾说的,李太医虽然最近接连两次断人死有错,但他说人性命无忧的本事还没毁掉,所以伴着李太医从童家而出,童内翰性命得保便彻底的被确认了。
周家门前顿时再次人仰马翻。
不过这一次,想进门就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我们家什么人家,也不是谁说来都能来的。”周夫人也不咳也不喘了,依着凭几说道,“去和她们说,我们娇娇累了,要想看病,改日再来吧。”
仆妇将话传出去,门外的人立刻就散了,这倒让周夫人愣住了。
“都走了?”她坐起身问道。
仆妇点头。
“都,没说些什么?”周夫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都没人来要求求她?说几句好话什么的?说不见,就真的不见了?求见,求诊,求嘛!求呢?
“那程家娘子规矩大,可不敢不听。”
“既然说非必死之人不治,那肯定别的抬进去人家也不管…。”
“走走,我们还是等等,到时直接求见程娘子。”
“你看人家童家抬进去,一句废话都没有,说治就治了,当时周家的人还拦着呢。”
门前的人就这样散去了。
听了仆妇的描述,周夫人气的脸青。
“那也是我们家。”她最终说道,“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休想见!”
消息散开的越来越广,很快从权贵官宦人家,传到市井之间了。
毕竟谁家也有下人,谁家的下人也难免有个亲戚什么的,不过在市井之间传说的话可就比高门大户要俚俗的多,混乱的多,也荒唐的多。
“。。话说人抬进去,那周家的娘子只问了一句话,一万贯有没有?有,就拿来,没有,人就抬走。”
“。。一万贯?那么贵?”
“贵什么贵,人家那是要跟阎王爷疏通的,能便宜吗?”
“跟阎王爷?”
“你没听说吗?那娘子是李真人的弟子,沟通阴阳,要不然为啥都是看的必死之人?她能去跟阎王爷要人呢。”
“…对对啊,我也听说了,这娘子看病都是在晚上,避着人,还要了酒肉菜,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好一阵的邪风呢,肯定是阎王爷驾临了…。。”
“合着这娘子跟阎王爷吃喝一顿,就谈妥了?”
茶肆里,旁边桌上的几个读书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真是荒唐。”他们摇头说道,将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
这动静让一旁说笑正热闹的几个人停顿一下。
他们看过来,见是几个秀才,也不以为意,但把声音压低一下,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笑。
“想不到这京中连官宦人家都敢标榜家有神汉神婆了。”一个秀才摇头说道。
“人家也没说是神汉,说是大夫嘛。”另一个笑道。
“大夫,哪有那样治病的大夫!故弄玄虚!”又有人说道。
“不过,文才兄,不知为不知,不能便说人玄虚。”一个安静看茶博士研磨团茶的年轻人忽的说道,“我倒是也见过一次类似如此治病的神奇事。”
这话立刻让桌上其他人看过来。
“元朝,你见过?”他们问道。
韩元朝接过茶博士递来的茶汤,微微一笑。
“说起来,我姑母也曾命危。”他带着几分追忆说道,何止命危,都已经小殓了,那在世人眼里可比童内翰那样将死的人更厉害,那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了吧。
“后来,有人就给治好了。”他说道。
以为能听到什么神奇崎岖描述的众人顿时嘘声。
“好好讲,好好讲。”他们催促道,“怎么治的?”
韩元朝哈哈一笑。
“我过去的时候,我姑母已经好了,却是没见到怎么治的。”他笑道。
众人再次嘘声。
“那治好童内翰的是何人?”韩元朝忽的问道。
这个大家却不知道,纷纷看茶博士。
“是归德郎将周家的人。”茶博士很乐意分享才听到的消息。
姓周啊,那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有人听他自言自语,便问道。
“没什么。”韩元朝笑道,喝茶。
救治姑母的那个人,是姓程吧。
正说话间,门外走进几个读书人。
“你们在这里,快些,快些,好消息。”他们喊道,“江州先生开馆授课了。”
此言一出,团坐的秀才们忙起身。
“就在且停寺,且停寺捐出几间房,专供江州先生授课。”
“那快去,那快去,人数有限,大家快去。”
伴着这热闹声,茶肆里的读书人都哄哄的出去了,转眼空了一半。
“这些秀才,不是一个个标榜形容举止,你瞧此时这一副慌慌样子,真是丢了圣人的脸面。”旁边桌上适才被秀才们鄙视的人立刻抓住机会鄙视回来说道。
“客官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