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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勺显然也很惊讶。
“你是说,要收?”他看着妻子问道。
阿宋嫂被他看的摇头叹气。
“我是那种人吗?”她说道,“徐东家对咱们恩重如山,况且又是韩恩公的脸面,我怎能背信弃义。”
李大勺点点头松了口气。
“等再过一段攒了钱,咱们靠自己能买更多的好地。”他说道。
“我来这里是想给你说一声,你看这事,要不要给东家说一声?”阿宋嫂低声说道。
“这是咱们自己的事,跟东家说什么。”李大勺摇头。
“这窦家三天五日的往咱家来,我怕万一人多嘴杂。传到东家这里,引起误会。”阿宋嫂低声说道。
“那要是跟东家说,岂不是也让东家误会?”李大勺摇头。
当初是约定半年后再拿工钱,所以虽然太平居生意蒸蒸日上,李大勺却还是一文钱拿不到,只是一家老小吃喝不愁,再加上禅茶寺后小有名气。他此时去和东家说窦家要请他去,岂不好似要挟?
阿宋嫂点点头。
“去吧。不用理会窦家,咱们心意坚决他们自会死心。”李大勺说道。
“师父。”
那边探头一个年轻伙计冲李大勺喊道。
“要烧两味鱼头。”
如今新来的厨子都是打下手,太平居的正菜还是由李大勺来掌勺。
李大勺应了声来了。
“你回去吧。”他对媳妇说道。
夫妻二人各自分开而去。
徐茂修和范江林从二楼窗前收回视线。
“说是来送东西,可自始至终都没拿出什么东西来。”徐茂修说道。
“许是家里有什么事不便于外人说。”范江林说道。
徐茂修点点头。
“但愿如此。”他说道。
“如今店里盈利不错,不如提前给他工钱?”范江林问道。
“妹妹说要遵信守矩,既然当初白纸黑字写了如何,便不能改。”徐茂修说道。
不发财的时候,按照约定妹妹贴钱养着李大勺一家老小,发财的时候,规矩还是要执行下去。
范江林哦了声。还要说什么,听得窗外传来一阵喧闹。
“走开走开,来吃饭的,围着看什么字!”
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摇摇晃晃的下马走来,也不理会店伙计的招呼。径直冲店门口的等候的人群喊道。
正吃着茶点看着字耐心等候的客人顿时吓了一跳,看着这几个明显泼皮无赖的人物,纷纷站起身来。
“客官,里面客满,您稍等。”店伙计堆起笑说道。
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推开他。
“满了?我去看看。”他说道,一面迈入厅内。
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涌进。
厅堂里吃饭的人都看过来,有皱眉的有不悦的也有胆怯的。
饭馆食肆难免被人敲诈勒索寻衅闹事,原想这太平居在城外郊区,不会引来这些麻烦,但看来酒香不怕巷子深,还是有人上门了。
遇到这种事,客人们很容易遭池鱼之殃。
“吃完了没?都什么时候?还没吃完?”为首的男人冲厅堂门口的几席说道。
附近几桌坐着几个富态客人,闻言立刻起身。
“吃完了吃完了。”几个人说道,调头就跑。
“还没给钱呢!”
一个店伙计反应过来喊着要去追,却被挡住门的男人一把拎住。
“快收拾了,爷们等着吃饭呢。”他说道。
厅中有更多的人期期艾艾的挪动,门外原本等候的客人也见势不妙要马要车的待走。
吴掌柜已经闻声过来了。
“几位爷是来吃饭?”他含笑问道。
“废话,不吃饭来上茅房啊?”男人喊道。
这话说的着实恶心,厅中的人都纷纷低头侧目。
男人的随众已经呼啦啦的乱坐下,一面左右看一面喧哗。
“上菜,上菜。”
“都有什么?这是什么菜?是人吃的吗?”
吴掌柜的脸色沉下来。
这样下去,今天的生意就要被搅了,而且日后都如此的话,生意就别做了。
“几位小哥,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好说…”他看着男人说道。
话没说完那男人就抬手打过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谁跟你乡里乡亲的,胡拉什么亲近!”他口中喊道。
谁也没料到这男人竟然凶恶的说动手就动手,这五大三粗的胳膊抡在吴掌柜这老头身上可怎么受得了。
吴掌柜躲闪不及,听得耳边风声,只得认命的抱住头。
打伤了别的地方能养,打坏了头可就完了。
风声在耳边凌厉,厅中惊呼声起,同时还有砰的一声。响起一声惨叫,以及人撞桌案的哗啦的声音。
但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吴掌柜有些不解的放下手,看到身前的大汉已经跌在地上,压到了就近的一张几案,尚未收拾的盘碗碎落一地,饭菜汤羹满身。
屋中响起叫骂声。客人们都站起来挤到一个角落,面色焦急不已。只恨门口被堵上不能跑。
“东家。”吴掌柜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的徐茂修。
徐茂修将拳头收回来,在身前活动一下,沉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们。
“几位今日上门闹事,是打算如何?”他说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被砸中了脸,此时捂着嚎叫,鼻息长流。
以往都是他们先动手,然后再问出对方打算如何,没想到今日竟然反过来了。
“给我打,给我打这翻了天的外乡人!”他嘶哑喊道。
身旁三个弟兄们顿时都喊叫着跳起来冲徐茂修扑过来。
屋中客人纷纷抱头掩面不忍睹,耳边只听得砰砰拳头身体相撞以及惨叫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三人群殴一个人,本就用不了多少时间。
砰砰声停了,大家这才松开手看过来,却见还有一个人站着,地上却躺着四人人。抱着头肚子腿连声哎呦叫喊。
鼻血长流的男人瞪圆了眼,满面惊愕。
这男人好身手!好狠的身手!他们这些泼皮混街已经算是打架的好手,没想到这男人更是其中好手,招招简单,招招狠戾,每一次出手都是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个架而已,不用这么拼命吧?
这还没完,里外闻声进来三四个男人,看到这场面眼睛一瞪,架势顿时就摆开了。
“活的不耐烦了!”他们喊道。
徐茂修抬手制止他们。
“扔出去。”他说道。
伴着几声响,来时凶神恶煞的男人们被扔在太平居外,让围观的人躲开几步,指指点点。
为首的男人站起来,吐了口血水,看着门前站着的五个男人,这次失算了,这么个小破店竟然还养着这么多好打手!
“你们等着!等着!咱们没完!”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喊道,伸手指着徐茂修,转身就上马。
看着人跑开了,太平居门前恢复安静,但原本祥和欢悦额气氛却被打散了。
里里外外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不管走还是留,这顿饭吃的都很是扫兴。
“诸位,诸位,小事,小事。”吴掌柜哈哈笑起来,冲里外的客人们拱手,“开店这么久,都还没人来闹,老儿我还以为这店不行呢,现在好了,石头落地了。”
众人哄得笑了。
是啊,哪个开店红火的没有被勒索过,小店有泼皮街霸应付,大店有官府小吏周旋,无风无浪安生营生的也不是没有,不发财便是。
“还要多谢那几人捧场。”吴掌柜又笑道,一面果然冲门外拱手施礼。
笑声更大了,先前的尴尬气氛顿消。
“今日让诸位受惊了。”吴掌柜笑道,“今日酒菜我太平居全免,给诸位压惊。”
听到这话,站在外边的人顿时都笑着涌进来,伙计们也忙收拾杂乱的厅内,很快擦拭摆好了几案。
“只是掌柜的,这些泼皮到底是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寻仇日日不断啊,你们还是小心些。”也有人好心的提醒道。
吴掌柜又哈哈笑了。
“几个泼皮,本是无事生非,难道官府还不管吗?真敢再来这里欺人,定要王法处置他们。”他满不在乎轻松随意的说道。
官府要是管的话,哪还有这些泼皮,不过看着吴掌柜说的轻松随意,在场的人都不由点头信了。
这太平居能得到普修寺的青睐专供豆腐,又门前挂着一幅不知名隐士高人的好字,岂是一般人家?
“来,来,请,请。”吴掌柜笑道。
大家也都丢下念头入座开始吃喝,虽然到底不比先前,但食肆还是顺利的正常营业下去了。
安顿到客人以及伙计,迈入后院的徐茂修和吴掌柜的脸上笑容顿时消去,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凝重。
第二十四章心多
窦七的家宅里,掌柜的急匆匆而进,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正是方才在太平居追着李大勺媳妇的人。
窦家的宅院在窦家庄,自从酒楼开到京城后,窦七就又在京中附近添置一个四进宅院,带着两个外室住进来。
掌柜和男人走进会客的厅堂时,窦七正等的不耐烦。
“如何?”他问道。
男人摇摇头,将一张地契推过来。
窦七呸了声。
“不知好歹。”他骂道,摆摆手。
男人忙退出去了。
屋子里婢女斟茶后也退了出去,只留他们二人说话。
“那就是个榆木疙瘩。”掌柜的说道,“当初跟着老太爷一心跟着老太爷,如今把人家当成再生父母,死活都不肯走的。”
窦七再次呸了声。
“给脸不要脸。”他说道,面色阴沉。
门外脚步声响,一个小厮跑进来。
“七郎君。”他在廊下跪坐,带着几分惶惶,“朱五说王大他们被人打出来了!”
窦七和掌柜的面色愕然。
“……王大说,那太平居养的好打手呢,他们几个不是对手,还说…”小厮接着说道。
话说到这里,窦七再耐不住脾气将面前的凭几掀翻。
小厮吓得哆嗦停下口。
“还说什么?”窦七气瞪眼喝问道。
“还说,是主事的人没告诉他们,才害的他们如此失手。所以,所以让给些汤药费要不然就嚷出来…”小厮低着头一口气说道。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一张凭几直接就砸了出来,在院子里滚倒。
“滚。”窦七骂道。
小厮调头就跑。又被掌柜的喊住。
“东家,这些泼皮不打发好,会惹事端的。”他劝道。
窦七气的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
“竟然养了好打手?几个小小的外乡人,又没亲族依仗,谁还怕他不成?”他说道,抬手一指,“多拿些钱,告诉朱五。那些泼皮往日吹得大,这趟砸了脸面,说什么人家好打手就推脱过去,让人瞧着是个怂货。”
掌柜的有些迟疑。
“闹大吗?”他问道,“这太平居不知还有什么靠山,别的打听不出来,只是那门前挂着的字据说是很厉害的人写的。”
窦七冷笑一声。
“写几个字的文人。哪又如何?”他说道,“就算他有靠山。别人就没有吗?再说,不就是几个泼皮闹事打一场架而已,算得了什么?”
掌柜的有些不解。
既然算不了什么,那又为了什么?
“闹出事弄到官衙去,让他们好好的长长教训。”窦七冷笑说道,“如果他背后有关系,就算他们命大,吃些苦受些罪就罢了,顺便正好也看看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窦七脸上的笑更加阴寒。
“把他们送到癞头蔡手里。”他说道。
癞头蔡,京中有名的一个狱吏,在他手下走一圈不亚于鬼门关前,让你死的悄无声息不声不响的法子一百种之多。
找个机会送这大胆的外乡人进去,至于能不能出来,就全在他窦七手里掌握了。
这一切甚至都不用请干爷爷出面。他窦七一个人就能运作的人不知鬼不觉。
“靠我窦家的风水发财!真是没那么容易!”他哼声说道,一面坐下来。
这样说来,说不定这次他顺便还能拿回这块地方…。
窦七的眼睛忍不住亮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周六郎和秦十三吃完素斋回到家中,刚进门就被周夫人叫去。
屋子里还有两个仆妇坐着正说话,看上去风尘仆仆。
“…。路上遇到老爷了,老爷让我们给夫人报个平安。”她们笑道。
是父亲去江州带的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周六郎坐下来听。
周夫人也暂时没理会他,而是又忙打听周老爷的事,待听到吃的喝的气色都好,才放心。
“程娘子的事我们这些日子也都问清楚了。”
原本要说话的周六郎听到仆妇这句话又猛地停下口。
她的事?
“如何?”周夫人漫不经心问道,自从把那女子赶出去,家里的日子恢复如常,她已经不像前一段那样紧张了。
“就跟夫人猜的一样,在家里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才被赶出去…”仆妇笑道。
周夫人笑了笑。
“我就知道。”她说道,一面抬手制止仆妇,“别说她了,我也懒得管,难得心静,你们也累了,下去吧。”
仆妇收起话头忙应声是施礼告退了。
周六郎从仆妇身上收回视线。
“母亲,您找我什么事?”他问道。
“我听七娘说,你说那什么太平居是娇娇儿的?”周夫人问道。
“我哪有如此说。”周六郎说道,咧嘴笑了笑,“七娘听错了,我是说…”
他迟疑一下,微微低头。
“…带她去太平居尝尝鲜…”他说道。
看着儿子这见不得人的模样,周夫人就又气又恼。
“你敢!打断你的腿!”她喝道。
周六郎低头闷声是不再说话。
“去吧去吧。”周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早没心思问什么太平居是谁的。
周六郎退出来,慢慢的走着,若有所思,最终停下脚。
秦十三在周六郎的厅堂里摆好了棋盘,和两个婢女下棋,见他进来也没理会,直到那两个仆妇在屋中跪坐下。
“说说吧。”周六郎说道。
仆妇应声是。
“那奴婢从那…娇娘子进门那一天说起?”她问道。
秦十三抬起头,看向这两个仆妇。有些不解。
“那一日是傍晚,娇娘子走过了北程的河桥,当时桥下河中有许多人在洗衣,他们还记得那娘子的形容,步行缓慢。似是无力…。”
伴着仆妇的叙述,一旁的周六郎似乎看到了当时的情节,蒙蒙夜色下,一个女子缓缓的站定在程家的门前,抬起头看着门匾上的字。
她到家了。
“…。当时程二老爷和程二夫人在程大老爷屋子里就打起来了…虽然有心瞒下,但还是很多人都听到了,奴婢花了五个钱从程大夫人跟前当差的妈妈嘴里打听到的…”
听到这里,屋子里还和秦十三下棋的婢女忍不住笑了。
“真是穷啊。主子穷,下人也穷,五个钱就敢卖了。”她说道。
仆妇也笑了。
“倒也不是贪钱。”她说道,“说起来,那妈妈也是有意要说出去的,这程家妯娌……不合。”
“哦?”婢女顾不得下棋了,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一程不分家吗?怎么当家的妯娌不合?”
“说起来,这也是跟娇娘子有关。”仆妇笑道。
“真是说笑。她一个傻子,到管得了她们长辈妯娌了。”周六郎哼声说道,“程家真是无用,这种话也好说的!”
“六公子,当初娇娘子回家后,因为病着,吃喝要好一些,家里的孩子们先有了怨言……”仆妇忙接着说道。
端坐在厅堂里两个仆妇你一言我一语娓娓道来添油加醋。
秦十三慢慢的由漫不经心变得凝神,若有所思。
其实也没多少事可讲。其中一件还是周六郎亲自经历过的,很快仆妇就说完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周六郎以及秦十三都似乎出神。
两个仆妇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讲的这些琐碎的丫头婢女吃的喝的小事有什么要紧的,让公子如此看重。
看来刚进门听到的六公子和那程娇娘的事不是众人谣传,有心人才事事入心。
“你们下去吧。”周六郎说道。
仆妇忙施礼,又想到什么。从身后推出一个小盒子。
周六郎看过来。
“这是江州有名的点心。”仆妇陪笑道,“我们特意卖了些回来,请公子尝个鲜。”
周六郎伸手拿过,看着小匣子上有玄妙观三字。
“玄妙观?”他念道。
“对对,这是江州如今香火最盛的道观,可灵验了,又做的好素点心…”仆妇忙热情的说道。
她的话没说完,秦十三开口了。
“那跟程娘子所去的玄妙观……?”他问道。
“哦,程娘子去的是小玄妙观,那是程家的产业,后来被雷火烧了,就交给山下的大玄妙观操持,所以小玄妙观就没有了,大家如今只都称呼玄妙观了。”仆妇说道。
周六郎沉默一刻。
“你下去吧。”他说道。
仆妇退了出去,屋内的婢女也退了出去。
周六郎看着眼前的小匣子,秦十三也看过来。
“玄妙…”他说道,“太平…”
“你是说这个也是由她而起的?”周六郎忽的问道。
“也许。”秦十三笑道,“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面色凝神下来。
“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家这个妹妹,当真是惹不得。”他说道。
周六郎看他。
秦十三郎伸出手。
“最少两条人命。”他说道,“如果那些被变卖的两家仆妇婢女还有死伤的话,那就更多。”
周六郎面色绷紧,眉头深深。
“你瞎说什么?”他说道,“什么她干系人命?那是雷火!天灾!好好的她要别人的命做什么!”
秦十三看着他沉默一刻。
“是,是,我真是越来越爱胡想了,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笑说道,伸手拿过小匣子,“我来尝尝这玄妙。”
夜色降下来时,徐茂修范江林以及徐棒槌坐到了玉带桥的宅子里。
“这些泼皮好大胆!”婢女闻言又急又怒喊道,“娘子,我这就去告诉老太爷。”
程娇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
“这些泼皮,哪里用劳动老太爷。”她说道。
第二十五章可怕
这话婢女记得先前也曾听过。
那时候娘子被周六郎挟持强留在周家,她曾提议去找张老太爷帮忙。
娘子拒绝了。
“不用,我还没到,无路可走的时候。”
她还说。
“我只是不喜欢,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而已。”
“更何况,现在一切,都正如我所意。”
莫非,现在的一切,也正如她的意?
“这一次算是应对无事了。”徐茂修接着说道,“只是这些人只怕不会就此罢休。”
范江林也点点头。
“尤其是不单是为了要些钱来的,就怕是背后有人故意惹事。”他说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那些泼皮来闹事时,当时就该打死了事!”徐棒槌喊道,瞪眼红脸举着拳头,“要是当时我在早就一拳打死他们,现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