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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君喝止了周六郎,程娇娘看他一眼,婢女已经放下小凳子,扶着她上车,车帘放下,马车摇晃而去。
“你还知道护着她,这种恶毒女人。。。。”周六郎冷笑道。
“争言语高低做什么。”秦郎君笑道,眼神催促周六郎,“快走吧,吃饭事大。”
周六郎看了眼四周,见很多人看向自己,这太平居如今明里暗里定然是很多眼睛盯着…。
他没有再说话抬脚向内而去。
这边周六郎和秦郎君也进了太平居,路上一个推车驻足休息的门口一个似是等位的年轻人站起身来。看了看太平居内,又看向程娇娘远去的车马,神情有些疑惑。
“是谁呢?在哪里见过一般?如今有了这太平居?什么意思。。。。”他喃喃说道。
繁华的京都闹市,神仙居里却显得冷清。
几个伙计站在门口懒洋洋的说笑,后院厢房里窦七带着几分不耐烦看着眼前跪坐的小厮。
“别说了!”他断口喝道。
小厮吓的忙住口,低着头看一旁的掌柜。
“有功夫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把生意弄好!”窦七用折扇点着掌柜的,尖声说道,“一天天的给我讲这太平居如何红火是什么意思?还嫌打我的脸不够吗?”
“不是的。东家。”掌柜的忙说道,“我只是想找出这太平居背后的东家是谁。”
太平居当众射死五个泼皮且全身而退震慑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在揣测其后到底是如何的大靠山,众说纷纭越发神秘,越神秘越让人敬畏忐忑,别说泼皮去寻事,就连差役就没敢去生非。
找不出背后的东家,就不能伺机而动。
窦七已经寻找多日了,通过刘校理打听到那日普修寺在明海老和尚面前说话提点的是陈老太爷。但据查证陈家绝不会是太平居的真正东家。
但能让陈家出面帮忙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
只可惜再查问便无头绪。
“我想既然是东家,那他不可能不在太平居留下印记,总有一些痕迹可循。”掌柜的说道。“所以我才让他们守着这太平居。看看有什么发现。”
窦七将折扇仍在地上。
“有发现吗?”他尖声问道。
掌柜的看小厮。
小厮有些讪讪摇头。
窦七呸了声。
“我让你请的厨子你找好了没?”他看掌柜的问道,“要会做好菜,不像如今的厨子,除了切肉什么都不会,就连这切肉也还是别人教给他的。。。。。”
他话说到这里,低着头坐着的小厮猛的抬起头。
“我想起来了!”他喊道。
说话的窦七被他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他骂道。
“掌柜的。东家,我想起来了,是那两个人!”小厮急急说道。
“什么那两个人?”掌柜问道。
“就是那两个。”小厮说道,比着手,“当初在咱们店里教厨子切肉的那个!那个。过路神仙!”
过路神仙?
掌柜的和窦七看着小厮。
“周家的人?”窦七问道。
小厮忙点头。
“对,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就是说过路神仙是他们做的。”他说道。
这两个人以前被窦七关注着。但后来再不出现,就不再理会了。
“他们,是去吃饭吧。”窦七说道,依着凭几眯起眼。
太平居如此有名,特意前去也不算什么稀奇。
“是去吃饭的。”小厮说道。
窦七呸的骂了声。
“是去吃饭还有什么可说的!”他骂道,一面扬手作打。
小厮抱着头躲避。
“可是可是我听到那男的说如今又有了这太平居。。。。。”他忙喊道。
窦七举起的手停滞。
“什么?”他问道。
掌柜的也瞪眼看着小厮。
“我当时在旁边坐着,听到那男的和那女的说了这句话,但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打断了。”小厮说道,带着几分忐忑,“我就是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才看过去,然后才觉得有些面熟,方才突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两人。”
窦七又慢慢的坐回去,面色阴晴不定。
“你再把当时他们说的话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他说道。
此时江州,程家,周老爷打开程夫人送来的信看了后神情复杂。
“兜兜转转,还算不是要这样。。。”他嘀咕道,“早几个月,那还用这么麻烦。”
门外有小厮急匆匆走来。
“老爷,打听到了。”他说道,带着几分欣喜。
周老爷放下手里的信。
“如何?”他问道。
“那是彭家一个旁支的儿子,得的确是读书人家。”小厮说道,眉飞色舞,“不过,年前得了一场病。”
人吃五谷杂粮也不能不得病。
“什么病?”周老爷漫不经心问道。
“老爷,是花瘘候之症。”小厮压低声音挤眉弄眼说道。
花瘘?!
周老爷顿时一瞪眼,将手啪的拍在桌子上。
“欺人太甚!”他喝道,抓起一旁墙上挂着的宝剑就向外冲去,“程栋!我要你的命!”
那封信随便被他踩在脚下,有了这不要脸的爹,就不用委屈他儿子了。
喧闹声自然也传到程大夫人这里。
“快去瞧瞧,那周家武人凶悍,别闹出事来。”程大夫人站在廊下说道。
院子里丫头仆妇应声跑去了。
程大夫人站在廊下向外望,合手念佛。
“姑母,真是逗死了,你们家,怎么被外人又打又杀的。”
屋子里正由小丫头捶腿捏肩的十七公子笑道。
“你懂什么。”程大夫人说道,转过身,“那是自己授人以柄,怪不得别人。”
她说着转身进来坐下。
“怪不得周家老爷要喊打喊杀,竟然给娇娘说了个那种不治之症的人,换做我,我也不同意。”她说道,叹口气。
十七公子猛的坐起来。
“姑母,竟然如此?”他喊道,“那个美人?竟然说给要死的人?”
“什么美人!”程大夫人竖眉喝道,“你把那幅画给我烧了!”
十七公子嘿嘿笑根本就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这下好了,他们夫妇是别想再干涉娇娘的亲事了。”程大夫人和仆妇说道。
“还干涉什么?不休了她就是好的。”仆妇低笑道,“方才和老夫人委屈的哭呢,说不是花瘘,只是出疹子,不知道怎么传成这样了。。。。”
程大夫人摇着扇子。
“说什么也晚了,谁让那哥儿养了个青楼小姐呢。”她不咸不淡说道,“授人以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要不是她自己得寸进尺,也不会落到今日。
找个自己娘家的人娶了那傻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把姓程的当自己人,我又何必把你当自己人。
仆妇含笑斟茶。
“夫人,那娇娘的亲事二老爷是不能再过问了,那就只有靠你们这个大伯和大伯母了。”她说道。
程大夫人端起茶。
“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啊。”她说道,“她这样,去哪里找个合适的人家。”
听到这里的十七公子摆手赶开丫头,笑嘻嘻的前移了两步。
“姑母,我愿意为姑母解忧,我有个合适人家。”他说道。
程大夫人看他一眼。
“哎呦,我们十七长大了,知道为姑母解忧了,说来听听哪个合适人家啊。”她笑道,一面饮了口茶。
十七公子笑嘻嘻的再次向前两步,坐到程大夫人身前。
“姑母,我啊。”他伸手指着自己说道。
程大夫人一口茶喷出来。40
第四十一章有心
外边院子里的喧闹似乎小了,又或者是屋里喧闹盖过了。
“姑母,姑母,别打,别打,我还病着呢!”
十七公子喊道,捂着头躲。
程大夫人用手狠狠的打下去。
“你可不是病着!病的还不轻!我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我让你胡说!胡说!”她喝道。
十七公子笑着抱住她的胳膊。
“姑母,姑母,我好了,我好了。”他笑道。
程大夫人恨恨的甩开。
“收拾东西,立刻送他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夫人,关他半个月不许出门。”她对一旁的仆妇说道。
仆妇忙应声是。
十七公子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起身。
“那我走了姑母。”他说道,竟然抬脚就跑出去了,似乎归心似箭。
程大夫人喊了声也没喊住,又是生气又是松口气。
“回去给你们夫人说,看好他,别让他胡闹。”她再次对仆妇嘱咐道。
仆妇应声是告辞退下。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门外有仆妇进来说道。
“看来已经吵完了。”程大夫人说道。
“夫人,老夫人这是要交代你娇娘的亲事了。”仆妇笑着说道。
“当家容易吗?多少事要操心,还费力不讨好,家里所有儿女的亲事加起来,都没她一个难为人。”程大夫人说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夫人有心。必然能成。”仆妇们笑着拥簇着程大夫人出去了。
夜幕降临,秦十三觉得自己一直在走,眼前灯火摇曳明亮,却始终走不过去。
这是在做梦。
秦十三很快告诉自己,他干脆停下脚。
灯火消失了,四周又站满了人。
“你这个小瘸子。”
“看那个小瘸子。”
低低的窃窃私语四面传来。
秦十三皱眉,这种梦?不过随便吧,虽然算是揭示了内心的阴霾。但,并不能真正的妨碍他。
他慢慢的迈步,耳边的窃窃私语渐渐虚幻。
他知道事实,接受事实,也不惧事实,甚至还能享受事实。
“你何必装出这种洒脱的样子?”
一个女声响起。
秦十三猛的站住脚,看着一旁出现的一个女子,深色的衣衫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这个小瘸子又不是真想做一辈子瘸子。”
秦十三猛的睁开眼,东方微白。幕帐微亮。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帐子,撑着起身。
拐杖放在卧榻边,幕帐外有小厮趴着睡的正香。
撑起拐杖。才走了几步。咚咚的拐杖敲击地板的声响就惊醒了小厮。
秦十三郎也站住脚,低头看着手里的拐杖。
“我小时候常常偷偷溜出去玩。。。。”
“仆妇丫头在床边睡的死死的。。。”
“等我回来她们都不知道。。。。”
他想到周六郎说过的笑谈,那听得津津有味的小事原来是他永远不能尝到的滋味。
你这个小瘸子又不是真想做一辈子的瘸子。。。。
“公子,你要起来了?”小厮揉着眼迷迷瞪瞪的问道。
秦十三郎哦了声。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他说道,拄着拐杖前行。
“虽然天亮了。但还早呢,公子要去哪里?”小厮揉着眼问道。
“我就随便走走也要你管吗?”秦郎君猛的喝道。
小厮吓得机灵下,彻底清醒了。
一向温文尔雅未语先笑的公子竟然会突然发火。。。。
秦十三攥着拐杖的手握紧,深吸一口气。
“我睡不着了,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着。”他又缓声说道。
小厮不敢再说话忙点头应声是。
听着咚咚声,看着秦郎君慢慢的走远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李大勺走出家门,阿宋嫂已经将小驴牵出来。
“这几日不用往回带菜肉了,家里的也吃不完。”她说道。
“吃不完给你娘家送一些去,如今夏日瓜果菜肉都不能旧放。”李大勺说道。
阿宋嫂娘家家境平平,往日李大勺不中用,在娘家眼里也被轻视,如今李大勺在太平居做的好,家里的光景一日好过一日,虽然还没挣钱,但不花钱就是挣钱了。
家里的菜肉米往娘家走动阿宋嫂也能拿得出手,在兄弟姐妹们面前也显得光彩,往娘家走动也不似以前期期艾艾,而是痛快爽快。
李大勺骑着驴出了门,一路上赶早忙完农事的村人们见了都含笑打招呼,就连里正也跟他驻足说了一两句话,这是李大勺二十多年生命里从来没想过的事。
“我家小六满十岁了,家里的活也用不着他,你看太平居要是还缺打杂跑腿的,就把他捎去。”里正笑着对他说道。
李大勺哎哎应声。
“我看着点。”他也爽快的答道。
虽然李大勺只是太平居一个厨子,但能在普修寺佛爷面前得了青眼的厨子可不多,乡人们不知道也不管太平居的东家是何方神圣,在他们眼里,李大勺在太平居地位那是不一般的。
尤其是自从太平居招伙计,李大勺送去了自己一个邻居家的小子之后,更加坐实了这个地位。
太平居给了工钱不低,家里有闲吃饭的人都不介意多挣几个钱。
这路上的耽搁并没有妨碍李大勺出村,刚出村口,从另一边村子里走来一个男人,两向对望,都微微愣了下。
“柳掌柜。”李大勺先打招呼说道。
这人便是神仙居的掌柜。
“李兄弟啊。”柳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投过来的眼神有些闪烁。
自拒绝收回断卖的地后,窦七又让人找过李大勺两次,甚至许诺要兑现当初窦老太爷要给他的股份,但李大勺还是拒绝了。
旧主相见有些尴尬。
“掌柜的这么早就忙啊。”李大勺客套寒暄。
“不忙不忙,比不得李兄弟如今大忙人。”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个李大勺,原本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如今竟然还会反讽嘲笑人了。
李大勺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笑了笑。
“那您忙,我先走了。”他说道。
掌柜的哼哼两声,看着李大勺催驴前行。
这个李大勺,还跟以前一样消瘦,穿着也朴素,但不知道为什么,掌柜的总觉得他跟自己说话有一种压人的气势,是因为骑着驴的缘故吗?
我还骑马呢!
掌柜的呸了声,回头看小厮牵马落了好远。
“快点!”他喝道。
骑马疾行,日头升高的时候进了城,街市上已经很热闹了,只是神仙居依旧。
厅堂里也坐着几个客人,但面前摆的也不是过路神仙了。
“你们这里就这几样菜?太少了吧?”
“还有别的吗?”
客人与堂倌的对话声传来。
掌柜的懒得再听,反正说不了多久就没有好话,或者骂骂咧咧的走了或者点两三个不痛不痒的吃。
他径直来到后院,经过一段消停,窦七将城里的宅子卖了,如今住在神仙居里。
“娘的!果然是他们!”
掌柜的拉开门进去的时候,正听到窦七狠狠的骂道。
“东家,是什么?”他问道。
窦七面色铁青,将面前的凭几一脚踹到,其上的几张纸散落在地上。
“太平居!”他喊道,“竟然是他们的!我早就说过,这世上没有好人,只有聪明的或蠢人!我窦七竟然一直被这两个小儿玩弄在手!竟然从那时起就被他们算计了!”
他越说越癫狂,挥舞着手臂。
“东家,到底怎么回事?”掌柜的有些害怕,不会窦七这段受刺激终于要疯了吧?
“太平居的东家查出来是谁了!”窦七转头看他,狠狠说道。
查出来了?
“是谁?”掌柜的忙问道。
“归德郎将周家!”窦七咬牙狠狠说道。41
第四十二章诚意
“范江林徐茂修,就是这几人。”
“。。。玉带桥的宅子,曾经就是这几个人住着。。。”
“如今是程娇娘住着,这程娇娘便是周家的那个能起死回生的小娘子,当初在咱们店第一次吃过路神仙,就是她被陈相公家从江州请来的时候。。。”
掌柜的翻动着手中的纸张,看到串联起来的信息,一面听着窦七说话。
“东家,你是说这太平居是这个程娇娘的?”他问道。
窦七呸了声。
“怎么会!”他说道,一面冷笑,“不过是周家打的幌子罢了,那程娇娘有起死回生秘技,多少人不得看着面子。”
他说着又来回走了几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在普修寺那陈家的老太爷会替太平居说话了!”他恨恨说道,一面攥着拳头挥舞两下,“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就知道,这个周家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他们不会真的对我们神仙居就此作罢!原来在背后筹划这么久!”
掌柜的也点点头。
“东家,你看,这上面说,那个乐得自在最初就是从太平居传出来的!”他喊道,伸手指着纸上。
窦七自然已经看过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到再次让脸色刷上一层铁青。
“奸诈!无耻!卑鄙小人!”他咬牙一字一顿骂道。
掌柜的看完了放下手中的纸,还有些恍惚。
竟然是周家!
原来那次之后,他们就开始算计神仙居了吗?
原来,刘校理的名头并没有震慑到他们啊。。。。
“人为财自然可以铤而走险。”窦七咬牙说道,“更况且,他们以为有那个程娘子,就能找到靠山依仗。所以才不把干爷爷放在眼里。”
掌柜的点点头。
“的确有这个依仗。”他说道。
有这个起死回生的秘技在手,的确好些人家要忌讳一些,毕竟没人想死。
窦七冷笑一声。
“他们能来暗的。我难道不能?”他说道,“他周家能借口偷抢太平豆腐秘方杀了人还占理。我就不是占在理字上对付他吗?不就是理字为大嘛,他也别忘了,他是官!”
他说道,伸手。
“把这些东西给我。”他说道,“我去找干爷爷。”
掌柜的忙应声是,将手里的纸张递给他,看着窦七转身就走。他忙又喊住。
“东家,不拿些钱?”他问道。
刘校理可不好见,见一次就要扒一层皮。
窦七冷笑,将手中的纸抖了抖。
“有时候脸皮可比钱要紧多了。”他说道。“没了脸皮,哪里还能得钱!”
周家这次敢明知刘校理存在的状况下还如此算计了神仙居,可见根本就不把刘校理放在眼里。
如果这一次让周家得逞,就无疑是允许周家摸一摸刘校理的屁股,这次敢摸屁股。下一次就说不定要摸头了,此次周家摸了无事,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想要摸一摸。
如果这一次让周家得逞,刘校理的威信必然大落,再想收取钱财。再想博人恭维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一次,与其说他窦七吃了暗亏,不如说是刘校理也吃了暗亏。
吃亏不报枉为人,还用得着送钱吗?
“归德郎,你们等着!”窦七咬牙说道。
夏日炎炎,远在江州的周老爷却忍不住打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头。
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是喷嚏冷战,是不是谁在背后说他呢。
除了周家还有谁,这将近一个月周家只把已经背后把他嚼烂了。
怕他怎的!
“可是不适应?还是要多歇息,别累病了。”程大老爷立刻说道,似笑非笑。
周老爷哼了声,坐正身子。
“娇娇儿的爹如何下作,我清楚你也清楚,程大老爷,咱们还这样拉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