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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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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谦眸光一闪,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手中的小札因为素珍的拉扯而掉落在地。

*****

溪流湍急,点点星光坠落其上,而后便碎裂开来,潺潺而去。

夜风拂过树木幢幢,花影叠叠,空中流淌着馥郁芬芳的气息,醉人不休。

“来,就是这边。”

素珍停下步子,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姬墨谦,笑容婉转而动人。

姬墨谦默然不语,而后伫立在原地,望着身子另一旁的那棵随风而舞的木槿树,眼底扬起一抹氤氲的柔和。

“来,把你的荷包给我。”

素珍站在树下,而后伸朝他要荷包。姬墨谦眼眸如灿星,立刻将荷包放到素珍的手上,眼神炯炯。

素珍接过那荷包,然后松开绸带,用力挥动。顿时,期间的花瓣就从荷包中倾洒而出,随风而逝,而后坠落在地。

她将荷包中的花瓣尽数清整之后,便走到木槿树下,挽起布裙衣摆和袖口,径自跃上了树干。

“珍儿!”

姬墨谦神色一凛,急忙上前拉住她。

“有什么要摘的告诉本王不就好了,不必攀爬。本王替你摘。”

说完,便跃跃欲试准备施展轻功。

“你给我摘还有什么意义?你千万莫插手,这事得我自己办。”

素珍拦住他,急切地说道,手中力道不敢有丝毫放松。

第二百二十九章 意外亲近,不容有丝毫闪失

花瓣红粉交错,随着树枝的摇撼而纷纷坠落,在夜空中闪着淡淡的光,倒也显出一番别样的情致。

素珍伸手攀住枝桠,脚下的步子小心翼翼地在树干上活动。很快,就停在一处可以驻足的地方,背脊倚在树干上,然后抬头去望那缤纷的锦簇万千。

姬墨谦在她下方,紧紧凝着她的一举一动,眉头蹙得有些紧致,脚下的动作已经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

素珍仔细盯了一会儿那花丛,眼神忽然一亮,而后便探身过去采撷。而就在这时,树下发出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令她不由将目光投向下方,而后眉目间显出一抹无奈。

“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摘个花而已,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而且我还是个健壮的村妇,比这劳苦危险的事情我都在做,而且每日都在做,所以还是收起你的担忧罢。”

她说道,然后做了一个让他宽心的动作。而后便将手伸向那花丛。

姬墨谦眼神一沉,表情隐没在暗色之中,散着灼灼的光芒。

“既然如此,本王明日给你拨一批子人来帮你,不然本王的心每日都得悬着,什么事都做不了了,满脑子都是你了。”

半晌,他冷冷地说道,自鼻尖狠狠哼出一声。

素珍手中的动作不由一滞,而后继续动作。但脸上不由发热,心跳不由有些紊乱。

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这样一番肉麻兮兮的话语,简直太奇葩了!幸好此时是在夜里,不然若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只怕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想到这,她的肩膀不由发起丝丝颤动,夜风一过,背脊竟散出一抹冰凉。

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的姬墨谦看出素珍在树上的异样,以为她是不舒服了,神色立刻一紧,而后就准备跃身而上。

素珍刚将采好的花枝放进那荷包里,身后顿时就传来一阵厉风。她还没回过头,腰肢就被人猛地一揽,而后身子迅速下落。

“喂!你这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啊!”

***

惊叫声在夜色里突兀而起,木槿树震颤不已,花瓣缤纷而落。

疾风入耳,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素珍叫喊出声,下意识地抓紧姬墨谦的衣襟,好似抓住了一只救命稻草。

姬墨谦回应给她的则是一个散着冷列清香的怀抱,虽冰冷刺骨,但却结实紧致,无形中给了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素珍一时间有些晕眩,整个人沉溺其中,大脑竟有些空白,呼吸亦有些困难。

然而这样的昏眩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人纷纷落地,失重的感觉立刻消失殆尽。

素珍消散在风中的意识渐渐回归,眼神不由有了焦距,与此同时,她狠狠推了一把姬墨谦,自己径自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在下面等我一会儿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出这么多的幺蛾子啊!”

素珍有些气急败坏,瞪着不远处的姬墨谦,整个人都有些抓狂。

“我就是上去采个花,不是去上战场,怎么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啊!”

姬墨谦也渐渐醒过神来,发现自个确实是做的有些过火,一时间脸上也闪过些许的尴尬。

是啊,自己这担心的确是有些过头了。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啊,他可是不能让自己心上的女子遭受星点的危险,哪怕是一丁点,他都觉得无法负荷。

素珍见他始终不语,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面沉如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径自转身,然后准备离开。

结果脚下的步子还没挪动,手腕就被人拉住,动弹不得。

她回头,男子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顿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令她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而后大脑一片空白。

“有危险,本王怕你有闪失。”姬墨谦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着,“别做让本王担心的事情,好吗?”

说完,便紧紧凝着素珍那微微呆怔的眼睛,不由拉近与素珍的距离。

素珍看着那双洋溢着不安的眼睛,此刻全部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中不由一凛,整个人不由屏息。

“傻子,爬个树而已,能有什么闪失。”

素珍看着他认真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不由低声斥道。与此同时,一抹暖意渗入心房,令她通体都是暖洋洋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子,会如此害怕失去她,会如此非她不可。

这样全心全意的倾注,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甚至都从来不敢奢求,甚至从不敢相信。而今,却如此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令她想要不相信都不可能。

姬墨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衣襟左侧。那里,飞速的跳动令她的手掌清晰可辨,令她一时竟有些瞠目结舌。

“如果它在你爬树的时候可以跳得不那么块,估计本王也就可以站在一旁,尽情洒脱了。”

姬墨谦低沉地说道,眼眸里满是认真,全无笑意。

素珍一怔,而后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微热。然后径自揽住姬墨谦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姬墨谦没想到素珍竟会如此,沉寂了一小会儿,而后便迅速地回应,而后反客为主。

素珍就势歪倒在他的怀里,右手依旧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如铠甲般的坚硬肌理下那沸腾的跳动,气息全部乱了起来。

半晌,这份毫无间隙的贴近才告一段落。素珍趴在姬墨谦肩头喘着粗气,而后将手中的荷包递给面色亦闪耀着潮红的姬墨谦,微微发肿的红唇扬起一抹弧度。

“喏,这个给你。”

素珍抬头看向他,然后径自从他怀里支起身子,低声说道:

“这里面放着我给你采下的木槿花,你要随身携带,不能离身。你要记得,这荷包里的花瓣只能由我来装,别人谁都碰不得,尤其是正当妙龄的女子,就是连看都不能让他们多看一眼,知道了吗?”

说完,便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复。

第二百三十章

姬墨谦俯下头,接过那只荷包,然后拉开绸带,顿时,淡淡的香气扑鼻而入,令他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不由掠过一道清芒。

原来,木槿的味道是这样的。如此幽然,如此恬淡,与他那珍儿,竟是有几分相像。只消轻轻碰触,便是隽永深刻。

之前他在树下徘徊,采撷花瓣放入荷包,只是用它来聊以慰藉,顺便爱屋及乌一下罢了,对此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

毕竟他闻不到,亦感受不到,如此若能喜爱上,难免会被冠上虚假的名号。

但是此刻,面对着这清香的物什,他当真是爱不释手的。

“你怎么了这是?听到我说话了吗?”

素珍见他看着那荷包发呆,不由有些失笑:

“光看着那花有什么用,你要多看看送你花的女子才对!你要是这样,我可就不送了!”

说罢,便假装板起脸,然后作势去拿那荷包。

姬墨谦自沉思中醒过来,下意识地攥紧荷包,然后将素珍伸过来的手握进手掌,五指缠绕。

“我听到了,一切自会照你所说的办。”

姬墨谦说道,眼睛一派清明,散着柔柔的光。

“这还差不多。”

素珍微微笑道,眼眸子里漾起十足的笑意,令她的眉目间闪过一抹娇俏:

“都说花朵最擅代表人心,尤其是女子的心。木槿一直是我最爱之物,代表我这一颗心自是当之无愧。男女心仪相惜,定是要送些信物的。我送你的,则是这一木槿花枝。替我本人,伴你左右。”

边说着,素珍的脸上便慢慢漾起一抹红晕,而且随着话语的倾吐,越加升温,而后连耳根子都红得滚烫。

姬墨谦见她手足无措,整个人赧然不已,心中一沉,而后淡淡喜悦笼上心头。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素珍那滚烫的小脸,然后紧紧盯视,嘴角漾起浓浓笑意。

*****

夜色渐深,子时已过。

昏暗的屋子里,辗转床榻的声音在半空中流淌着,丝丝叹息自喉咙中溢出,显得有些压抑。

“哎哟,老头子,你这大半夜的折腾啥啊,都赶上烙饼了!”

土炕上,杜老太揉着惺忪的睡眼,然后自被窝里撑起身子,看向一旁的杜老爷子。

杜老爷没言语,只是背对着她,看着窗外那挂着孤月的窗户,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咋了这是,怪怪的。大半夜的也不让人消停。”

杜老太太嘟囔道,重新躺下。然后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很快,便呼声震天。

杜老爷听着那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心头不由一阵烦躁。回身转过去,径自看着那睡得香甜的杜老太太,手指不由狠狠攥在一起,眼睛在黑夜中闪过一抹狠戾。

如果不是看在这老婆子为杜家生子养子的这份苦劳,而且眼下亦不是收拾她的好时候,只怕他如今已经伸手过去,掐住她的脖颈,狠狠掐下去,也就算一了百了了。

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害得老三唯一的孩儿流落在外,令杜家的骨肉从小就被村里戳脊梁骨,称作野种,而且还让他蒙上了是非不分的罪名,令他颜面扫地,都没有脸面去面对他那被冤枉的儿媳和孙儿!

日后,只怕他下了九泉,与澜哥儿相认,他都无言以对,除了愧然再无其他。而这些,全是这死婆娘干出来的好事!

想到这,杜老爷的呼吸都不甚顺畅。多日来一直积攒在心里的郁结令他再也无法与旁边这杜老太同床共枕,径自翻身下地,径自披上一件外衫,而后径自出了厢房,重重关上了门。

月色皎白,倾洒在回廊之上,透着一股子清冷。

杜老爷径自走进书房,点燃书桌上的油灯,而后则端坐在书桌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灯火摇曳,照射在他有些狰狞的脸上,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半晌,他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而后重重呼出一口气,用手支着额头,一抹愁苦的笑意满溢在脸上,令他看起来苦楚不已。

眼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他望着桌前的一豆烛火,心头一片凄然。

今个下午在凌家所发生的事情涌入他的脑海,令他眼神微微暗淡,神情更为沮丧。

那拦在他面前的女子字字铿锵,举止得宜,一看便不是寻常俗人。

而那样的人儿居然自称是素珍家的下人,着实让他惊诧无比。看来如今,素珍眼下的实力已非他能掌控。

只怕若是硬来,到时候吃亏的恐怕就是他,甚至极有可能会搭上整个杜家。到时候,可就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

杜老爷如此想着,背脊顿时散出一阵冰凉。心中顿时纠结,一时间已是乱成一团麻。

猝然,他猛地站起身,将桌上书籍就势挥到地面,顿时地面上一片狼藉。

“想不到,杜老爷竟有如此大的气性。”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自暗处传来。紧接着,一袭黑影径自显现于光亮之下,将扫落在地上的书籍一一捡起,然后放回书桌上。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杜老爷面色惨白,浑身顿时一僵,牙齿打起颤栗。身子正欲朝门口逃去,却被从窗外跃身而入的蒙面黑衣人就势擒住,而后狠狠按在老爷椅上。

“你……你们!呜呜!”

杜老爷挣扎着,但是终究是徒劳。情急之下,他开口欲言,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用布帛塞住了嘴巴,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大叫。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径自走了过去,然后站到杜老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色蒙巾上面的眼眸子散着慑人的光,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杜老爷子,我劝您不要再挣扎,我们此番来就是为了说几句话,说完便走。”

黑衣人说道,然后自衣襟里掏出那只玉佩,递到杜老爷面前,低声问道:

“敢问杜老爷子可认识这个?”

“呜……”

杜老爷抬头看向那玉佩,看了半晌,不明所以。

第二百三十一章

黑衣人见杜老爷子一头雾水,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意,继续说道:

“这是我家主子的随身之物。玉佩上雕琢的是二龙戏珠,栩栩如生。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在玉佩上镌刻龙样,老爷子乃是秀才出身,应该无需我多说了吧。”

黑衣人说罢,望向瞠目结舌的杜老爷子,眼眸子散着一抹慑人的精光。

杜老爷瞪大眼眸子,身子骤然忘记了挣扎,顿时瘫软下来,冷汗涔涔。

就算不是秀才,这类事情也是无需多说的。试问普天之下,又有谁不知玉佩上镌刻龙纹的究竟是何等身份?

龙乃天子,天子之手足亦为龙裔,能刻上龙的自是王爷。而二龙戏珠,则昭示着与天子非同一般的手足之情,亦是代表着圣意之下的殊荣。

试问,哪位敢与当朝圣上戏珠同耍?答案昭然若揭——还有谁,比那所向披靡的谦王爷更当之无愧?

而今,这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人竟然派人闯入他这个小小里正的家中,实在是令人惶恐不迭,却又云山雾罩。

“杜老爷想必已经猜出了我家主子是谁,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家主子想转告杜老爷子几句话。”

黑衣人继续说道,声音虽低沉却很清晰:

“我家主子想劝老爷子一句,过去之事全无必要再重提,伤害之人就算补救亦回不到从前,索性还不如放对方自由,与对方彻底了断。如此,对所有人亦是好的。”

杜老爷子瞪大眼睛,压根也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整个人都彻底傻在了原地。

“我家主子还说了,若老爷子您肯回头是岸,那么杜家的兴衰荣辱还是会按照原来的道路行驶下去。若是您执意不悔,那就只能形同此桌了。”

黑衣人说道,眼眸子不由漾起一抹肆虐的光芒。一只手掌轻轻按在书桌上,未几,几缕破裂声在空中缓缓满溢。

而后,桌子便彻底散架,而后像是失去骨头的一团皮肉,瞬间就坠落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震耳欲聋。

“啥声音啊?”

书房旁的厢房里,杜兴业猛然被这轰然的声响震醒,整个人顿时从炕上起身,然后捻亮了油灯,然后下炕穿鞋,准备去一探究竟。

“你等会儿,披上件衣服再去!”

程氏捂着惊魂甫定的心口,然后也跟着下炕,就势拿过件长衫披在杜兴业的身上。两人互看了一眼彼此,然后推门而出。

另一边,大房一家子也被惊醒,睡眼惺忪地朝这边而来。除了一脸担忧的杜兴国朝书房那边跑去,马氏和杜婧莲全都是慢吞吞地,一边打哈欠一边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爹,爹!咋地了!”

门口,杜兴业已经敲上了门,而后对着里面叫道。见毫无动静,便推门而入,结果才走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咋了?你咋不说话了?“

程氏见杜兴业呆怔在原地,背影僵硬,不由一阵纳闷,随即也跟着走了进去,结果,满满的诧异漾满平素冷漠不惊的脸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困惑,桌子碎成稀巴烂

“爹!您这是咋了!”

杜兴业从怔忡中醒了过来,顿时大步从走进了书房。一旁的程氏也紧随着走了进去。

书房里,烛火昏暗。正中央,那方紫檀香木桌支离破碎,木屑在半空中飞扬。笔墨纸砚撒了一地,墨砚稀碎不已,笔纸全部被染污,顿时狼藉一片。

杜老爷坐在木椅上,眼睛低垂着,静静盯着眼前这片狼藉,神色隐没在晦暗之中,看不大清。

“爹,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好好的桌子,咋就……”

杜兴业看了一眼那稀巴烂的檀木桌,心中顿时一寒。未几,他便绕过那桌子径自走到老爷子跟前,一脸焦急地询问道。

“爹,爹!”

这时候,杜兴国也从外廊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大哥!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啥?没看到爹在这边了吗?爹估计是晕过去了,你过来帮俺一把,把爹扛回屋里去……”

杜兴业回头看向那遇上大事就犯傻的杜家老大,立刻大叫道。杜兴国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急急地过去。

“我没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低低而出,顿时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惊。只见杜老爷子抬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散着苍白的脸上有着数不清的疲乏,一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

“哎哟爹,你可是吓坏俺们了!”

杜兴业连忙大喘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杜老爷子,径自问道: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桌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碎成这样了!这可是紫檀木的,很是结实的。”

“看着结实,其实一点都不中用。从前我就觉着它不对,但是一直都没把它放在心上,结果这一下子,可是我老头子大开眼界了。”

杜老爷缓缓说道,然后望着一头雾水的三人,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抹弧度,但是看起来却极像苦笑:

“此桌亦如人,你们可都要谨记啊!不然到时候只余悔恨,可却毫无用处了。”

站在周围的三人全都听得云山雾里然,完全不明老爷子所云的是什么。而此时,门口突然间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一阵纷乱的小碎步声响立刻传了过来。

“爹,您这是咋了?这么好的桌子咋成了这个样子!啧啧,可真是可惜了!”

马氏和杜婧莲搀扶着杜老太太走了进来,眼睛一直停在那地上的狼藉上,一边走一边啧啧声。另一边的杜婧莲亦是一脸震惊,什么话却也是说不出来了。

“他爹!你没事吧?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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