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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名黥了小小的“拾柒”字样在左边面颊的男子,也时不时的拉住几名少女问话。
“小女子不知究竟是何时发生这般惨烈之事,只是今晨口渴想去找水缸喝水之时,才惊然发现缸中有人……”
“昨晚我们都见着她了,但夜里却是不知红默何时不见了的。”
“我们每天劳累不堪,谁人能知道她何时出去的?昨夜我们自是睡下了……”
“……”
这名脸上黥有“拾柒”墨字,一身军服挺拔俊秀的男子名叫拾奇,当年在被清组织拐走之前,只是个默默无闻的街头小乞儿,他本没有名字,从群岛逃出来之后,上了雪山,清峰老人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儿。如今,他在督军事务营任职。
拾奇好看的眉头微蹙着,每个少女都说自己昨夜睡觉之前见过这名红默姑娘,可是今早起来喝水的少女却看见她溺亡在缸里。那意味着红默姑娘趁着大家歇息之后独自出来过,只是,红默为何又死在大家喝水的缸里呢?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后,覃舟查验完尸体走了过来,神情相当认真地与拾奇交谈道:
“这名姑娘后脖颈上有被人用力掐住的手指淤痕,也有指甲抓痕。她的额上还有撞到水缸留下的印子,两只手掌也是红肿的厉害,肿胀的手指上有撞击的痕迹,好几个指甲也都撇断了……”
覃舟沉吟了片刻又道:
“照我所测,她应当是被人推倒撞到水缸之上,故而额头才会有那般的痕迹。之后凶手又将她提了起来,掐着她的后脖颈往水里大力摁住,她奋力挣扎之时,一双手掌不断地拍击缸壁,试图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才会红肿的这般厉害,手上的指甲想必也是被缸壁刮断的罢。”
拾奇闻言,先是沉默了半响,可不一会儿又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反复几次后,脸色越憋越红,似是有些绷不住了……
最终他还是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
“……壹哥!你若要与我顽笑也换个地方……这样的事情还用得上你说?亏我聚精会神的听你在这里分析!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可好?”
覃舟:“……”
“噗……”刚刚走过来的刘偲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
覃舟颇为不满地转头盯着刘偲这个“不速之客”!这小子总是不分场合,不看形势的出来插科打诨,如此拎不清,真真是“寻死”……
“这名红默姑娘本公子也认识,让本公子也来说两句吧,红默姑娘肯定不是自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另外,红默姑娘平日和唐儿妹妹和楚涟姑娘都走的挺近的,当然……”
刘偲走过来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看了看璃姬,停顿了一会儿才道:
“虽然红默姑娘不是自杀,但依唐儿妹妹的小身板儿,肯定没法子够到身高差距悬殊的红默姑娘的后脖颈。怎样!本公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甚是有理吧!”
“……”
“……”
在场的众位闻言都不做声了,拾奇再次绷不住道:
“快!赶紧把这个随口胡诌,干扰本将办事的蠢材拖走,本将实在听不下去了。”
旈臣在一旁对手下示意,两名已经习以为常的士卒,即刻上前小声地说了一句:“刘少爷,对不住了!”便将那名喋喋不休,自以为是的刘偲刘公子拖出了后杂营。
暮色渐至,拾奇在后杂营与众少女多番对话无果之后,只好悻悻地结束了今天的调查。士卒们将红默的尸体抬了出去,后杂营继而接到了一则禁令:
“从即刻起,后杂营全面禁闭,直至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自己的房间。”
如此这般,被禁了足的少女们一同挤在起居室里,彷徨不安着。
且由于大家都累了一天,因此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少女们便都沉沉睡去……
深夜,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轻巧地一跃而下,在众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从几名少女的身上取走了一样物件之后,立即闪身离去。
而这一切,却偏偏落入了没有任何睡意的一双明亮眸子中……
'古镜歌镜北篇 第36章 深夜解惑'
又一个清晨到来,璃姬恹恹地坐起身,昨夜她几乎没有怎么睡着……
吃过早点之后,因为下了禁令,后杂营被数名守卫看管了起来,少女们只好坐在起居室里,哪儿都不敢去。
此时,拾奇带了几名精兵走进来,狭小的起居室里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显得更加拮据。而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也让少女们感到压抑又难捱。
拾奇在房间内缓缓地扫视了一周,表情严肃地道:
“凶嫌已捉拿,后杂营解禁,你们可以放心地出去干活了。”
竟然如此快便找到了凶手!少女们闻言却是反应各异,有人长出了一口气,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疑惑不解,还有人呆呆愣愣,没有从这样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后杂营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可表面上的平静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暗涌的诡异。
翌日,又轮到璃姬和楚涟二人在后厨帮忙清洗、择菜。
即将步入冰封期的日光城,河水冰冷刺骨。
平日里费尽心机,变着花样儿找璃姬茬的楚涟,却是一反常态的只是摸着冷水,木然安静地洗着青菜,甚至连讽刺璃姬两句都没有……
当然,璃姬是本就不太愿意和楚涟说话的,自是对这样古怪而难得的平和乐见其成。就这样,二人沉默地待在后厨中,做着各自的活计。
此时,看守她们的两名士卒在外面,以璃姬和楚涟都能听到的音量攀谈了起来:
“昨日,督军御史拾奇在发现尸体的水缸里寻得了一样不属于她的物件,想必是凶嫌留下的……”
“什么?照这样看来,凶手是还没抓住啊!那拾御史为何还要宣布凶手已落网,继而解了后杂营的禁呢?”
屋内的楚涟和璃姬听到对话后,反应不一。
璃姬是心下疑惑,这番话明显就是说给她们二人听的!
看守们平时从来不会在监督她们做事的时候聊天,偏偏为何今日当着她们的面聊起天来呢?是收到命令,故意为之的吗?璃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楚涟却是更为反常,她竟然连手边的青菜掉在地上都忘记捡起来,只是呆呆地听着屋外守卫们的对话……
是夜,楚涟趁少女们都睡去了之后,独自一人穿戴整齐披上罩衫,悄无声息地走出起居室。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她出去之后,也轻手轻脚地尾随而出。
没错,这个娇小的身影正是璃姬。
红默突然死去,这中间的疑点实在太多。璃姬想起自己曾在石安出逃之后,受尽马车上被拐女子的冷眼,但红默并没有在背后落井下石,甚至还不时地将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多的干粮,分一些给她吃。
这几个月来,璃姬尝遍了苦头,因此这样小小的温暖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红默,红默怎么就死了呢?她明明就没有得罪任何人……她要想办法查个清楚!璃姬如是想着。
璃姬小心谨慎地尾随着楚涟来到了后厨,却见楚涟点燃了一盏油灯,右手拿起水瓢,探下身子在红默溺毙的水缸中划来找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得“叮”的一声,有硬物与缸壁相撞的清脆声响,在这宁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听得真真切切。
楚涟赶忙将那物什捞了起来,而不远处的璃姬因隔着一段距离,以至于楚涟手上的物件儿究竟是何物,她看的并不分明。
楚涟缓缓地松了口气儿,拿起帕子将此物擦拭了一番,复而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璃姬通过她的动作判断出,这物什应是镯子。
楚涟与众少女相处的这两个多月以来,手上并没有什么饰物,唯一一件从不离手的饰物,便是个镯子。而这个镯子的由来,说起来还和璃姬颇有些渊源。
这镯子正是当时在马车上,璃姬欲从石安逃脱时,赠予楚涟的那个翡翠镯子。那镯子是璃姬在月夕节从璃府出来之时,随手套上的。镯子通体碧绿的色泽、精湛细致的工艺,是价值不菲的上品。楚涟从璃姬那处得了镯子之后,就从来未取下来过!
璃姬的脑子迅速地转动起来:白日,看守们说的那句:“发现尸体的水缸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物件,想必是凶嫌留下的……”
她越加迷惑起来,如果在缸子中已经发现了镯子,为何不作为证物带走?而等着半夜楚涟自己去找出来?
还有昨夜那团黑影……
昨夜当大家睡去之时,璃姬且因心中想着红默的事儿而无心睡眠。当时借着月光,璃姬赫然见到一团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生怕被黑影发现的她,马上屏住呼吸佯作假寐。
如此这般,璃姬目睹了那团黑影极其迅速地在几名熟睡少女的身上取走物件,转身离去。
一开始璃姬还以为是个偷儿,但是转念一想,军营守备甚严,窃贼又如何进来?再者,这后杂营又没什么稀罕儿物件,偷这样的小玩意儿也实在不合情理。
但事到如今璃姬却是明白了,那偷盗少女们物件的黑影,必然是拾奇指示的,早上守卫们那生硬的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疑问来了,如果这团黑影是军中之人,又故意将盗走的物事留在红默死去的缸底,他们的目的却是意欲为何?
璃姬歪着小脑袋,沉思着……
此时,凛冽的夜风呼啸而来,将璃姬的脸刮的生疼,璃姬将身体往门后缩了缩,不曾想却碰倒了门边堆在一起的柴禾,木柴滚落到地上的声音,在这悄无声息的深夜中,却如闪电雷鸣一般,煞是响亮……
璃姬在心中叫糟,想着赶紧儿从后厨撤离,可她跑了没几步,脑后阵阵剧痛,一头如亮缎般地青丝被人大力拉扯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个小贱人!跟着我做什么!”楚涟扯住璃姬的秀发,既惊且怒道。
璃姬被楚涟抓了个正着,心中惶恐,她自知躲不掉了,想到有人正睡在距离不远的屋子里,索性不管不顾地腆着脸皮大喊大叫道:
“放开我!放开我!!楚涟要杀人了!救命……救命!”
冷冽的寒风再次刮起,有所不同的是,轻盈的璃姬直接被这阵风给卷走了,留下惊疑的楚涟留在原地……
翌日
当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璃姬睁开了眼睛,想起深夜的遭遇,她至今还惊魂未定。可不知如何,自己的记忆却停留在被楚涟发觉那一刹那,之后便毫无所觉了,且这般的惊乱,自己还沉沉地睡到天亮,恁地是古怪……
璃姬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来到了一间古朴又宽大的房间内,而且,房间内不单单只她一人,还有几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坐在八仙桌前议事:
“我这法子好吧?这才第三个晚上,就测出来了。”发言的男子,面冠如玉,锦衣华服,正是那整日没个正形的刘偲。
“好个锤子!竟然叫本大爷去偷姑娘们的物件!”拾奇跳起来准备给刘偲一个爆栗,却是被陆衡给隔手挡住了。
“阿偲已经够傻的了,你再敲下去,他这辈子大抵是没得出路了……”面上黥了叁字的叁麟不屑地道。
刘偲闻言哪里肯依,他马上跳到椅子上面居高临下地对其他人道:
“你们这些被黥了面的渔民!哪里懂得本公子的智慧过人!”
“不行!我忍不了!陆哥,这小子实在欠收拾,还是让我揍他吧……”叁麟开始摩拳擦掌。
“下手轻点,阿偲这脓包功夫不行,仔细把他打死了!”陆衡凉凉地道。
“………”
“………”
一时间房间里几名男子吵吵嚷嚷、寸步不让,谁也没发现璃姬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覃舟和旈臣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名提着早点的婢女。众人见有早点,倒是极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互掐,纷纷抢起了早点来,毕竟这府中的厨子做菜是出了名的好吃,虽然旈臣这厮对吃的不甚上心,但是爱弟如命的旈戚可不同!还得多谢镜仟帝的心细如发……
覃舟自食盒中取出一碗碧粳粥,配一小碟山药木耳碎肉末,外加一盘精致的点心端到璃姬的面前。
他白皙的脸庞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将一双象牙筷子递了过来道:
“唐儿妹妹,可是被这帮粗鲁的庸俗男子惊着了?先用点子东西压压惊罢。”
饥肠辘辘的璃姬接过筷子,斯文地吃起食物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精致的吃食了,虽然她对这无厘头的场面有些无语,但是人总要填饱肚子吧!
用过早膳后,覃舟在璃姬的旁边坐了下来,表情中带着一丝笑意道:
“唐儿妹妹,在我眼中,你是一个相当有智慧的姑娘,对于这次的事,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璃姬缓缓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是有一些想法的。”
“且说说看。”拾奇将目光投了过来。
不仅拾奇,其余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一致看了过来,看着那一双双炯炯的眼神,像是在等待着璃姬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屏息以待着:
“据小女子推测,实际上……你们并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只好设了个局,把部分姑娘的物件偷了去,轮到谁去后厨的时候就把她的物件藏到水缸里,让守卫们故意泄露消息给她听,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的人,谁会半夜去水缸里捞东西?”
璃姬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一双双赞赏的目光投递在她的身上,又道:
“你们之所以把我带到这里来,是由于我和红默交好,故而担心我遭到不测……至于凶手究竟是谁,想必大家心里已经相当清楚了。只是我如今不明白的是……楚涟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因为你。”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旈臣开口了。
'古镜歌镜北篇 第37章 默默守护'
“我?恕小女子愚钝……王爷此话怎讲?”璃姬指着自己,一脸地莫名。
闻言旈臣却闭口不答,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覃舟却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来,众人不明所以地盯着他,覃舟这厮究竟在笑什么?
覃舟好心地提醒众人道:
“你们可是忘记阿臣的睡觉习惯了?或许,那楚涟的一举一动他早就知悉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知弟莫若兄,覃舟却是清楚的。最近旈臣夜晚压根儿就没有回过王府,照这般瞧来,只怕是担心“某人”遭到不测,只睡在后杂营的某个横梁上罢了。
大家一听这话恍然大悟,纷纷表示赞同。
刘偲这厮是个藏不住话的,一时间没绷住,大声嚷嚷起来:
“好哇!原来阿臣什么都知道,那楚涟杀人的时候敢情他就在当场!这家伙看着我们在这里设局引凶,竟然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闻言,璃姬好似当场被人浇了个透心凉。虽然不知这镜北王的睡觉习惯,但是刘偲的这番话她却是听得分分明明:原来旈臣一早就知晓所有之事,但他却放任这一切发生,那么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逝去了,这镜北王竟然见死不救!
红默……
真相大白之后,众人各自散去,璃姬则是被覃舟送回了后杂营中。
昨儿夜里楚涟明明见到璃姬被一阵古怪的黑风刮走了,今天见她又安然无恙地归来,楚涟心中虽惊疑不定,但面上却不显,对此事只闭口不提。
且不知是何缘故,她并没有再对璃姬做出什么事情来。虽然楚涟如此安静,但是璃姬却不得不防着她再次对自己下手。
翌日,镜北王处理这次的事件上,延续了上一次“中毒事件”的风格。依旧没有对楚涟做出什么处分,却找了个“监管不力”的由头,处置了一名叫做赵杨的看守护卫。督军御史甚至都没有公布凶手究竟是何人,事情就此揭过了……
璃姬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些麻木又冷血的人,毕竟她是由法治健全的现代社会穿越而来,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对这样的环境愈加不满起来。
在少女们的纷纷议论中,璃姬得知了红默被草席一卷,直接挖坑掩埋之事,这时,她的不满被累积到了最高点。
她压抑的思索着,半年前,且因自己的唯唯诺诺和胆怯,并没有据理力争,曾经那二十万的事件想着第二天再和领导解释清楚。哪知下班后竟出了车祸,第二天便再也没有到来……
她重生到这个异世,不仅仅是身体变成了十岁,难道连自己的勇气和思想也变成了十岁吗?
穿越重生后的自己,也要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唐筱璃一样软弱吗?那又何苦再重来这一遭呢?
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下起雨来,大家纷纷回屋内自避雨去了,可沉寖在悲愤之中的璃姬,却站在雨中迟迟不肯离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越下越大,唯独浑身湿透的璃姬,依旧倔强地站在院子当中……
不远处,镜北王旈臣却站在木塔上凝视着雨中的璃姬。
你在坚持些什么呢?
深夜,镜北王府一隅,一众黥面男子坐在玉树亭中聊天:
“壹哥,那名沉着冷静、聪慧过人,叫唐儿的小姑娘,真真是个谪仙般的人儿!阿臣这次劫船可是劫到宝了!”拾奇摸着下巴道。
“是啊,可惜了是个女儿身,不然将来可为我们所用啊……”陆衡也是对那名小丫头印象深刻。
覃舟闻言并未搭话,而是拿着药杵细细地捣药。
众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此时,一道黑色疾风从窗外闪了进来,覃舟见状,牵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来了啊……
那道黑风停了下来,在覃舟身旁站定,他脸覆玄铁面具,身着黑色武常服,赫然是旈臣。
其他男子早就见怪不怪的继续聊天,此时覃舟却古怪地开口道:
“唐儿那小丫头聪慧过人,样貌也是百般难描,确实是个吸引人的好姑娘……”
“但是——”覃舟话锋一转,偏头望向旈臣又道:
“她当然可以为我们所用!未来的事情,谁都不可预测……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你们难道不心动?若是拐到自己的羽翼下,好生将养几年……唐儿不仅能为我们所用,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其中一人的贤内助!岂不是美事一桩?”
黥面男子们闻言,都纷纷沉默了下来:虽然已是这样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可他们依旧笼罩在年幼离家,少年时那些残忍、屠戮的梦魇里……
双手占满了污血的他们,早就以为自己没有未来可言了,加上身负的重任与刻骨的深仇,老实说,他们从来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成亲、成为有家室之人……
但是如今覃舟说了这一番话,却让他们开始有了绮丽的遐思,有那么一、两个人竟然还可疑地红了俊脸……
覃舟却只是拍了拍旈臣的肩膀,嘴角往上翘了一翘。
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