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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亭子里突然出现个杀手,令瑞英身负重伤,璃姬无暇顾及其他,待她回过神来才惊觉旈海竟是与那镜北刘偲相伴而来的,思及此,璃姬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只觉得自个儿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刃,却是不知究竟何时才会落下。而璃姬起意相送这二人,自然还是想试探一下,如今这镜北王究竟在何处?
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地往璃府大门口的方向走着,小厮已经将旈海与刘偲所骑乘的骏马牵到眼前来了,璃姬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旈海的衣袖道:“子修,我却有一事问你。”
旈海冷汗淋漓地看了看璃姬拉住自个儿衣袖的柔荑,当下心神一凛,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她身后的刘子宸,见后者虽然表情淡淡,却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十分正色地道:“宝儿,有话便说罢。”
璃姬拉着旈海走到一旁,示意他低下头,她则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十分小声地问道:“子修,你,你那位皇叔是不是来永乐了?”
旈海十分为难地瞥了不远处的刘子宸一眼,他正眼神阴鹜地看向这边,旈海心下一沉,勉强笑道:“皇叔他,如今正在镜北,并不曾回永乐。”
璃姬听罢,点点头心中稍安,随即又悄声问道:“那刘大哥又为何与你同来?”
“他,他是回来料理一些家中事务的,刘兄本家是富商,你当省得,他总要回来打理一下的。”旈海对于扯谎这件事儿已经麻木了,其实刘偲这厮先前才与他父皇联手陷害璃二爷锒铛入狱。
“他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回来呢?”人的心里一旦生了疑,哪里那般容易打消,璃姬不依不挠地又道。
如今璃姬离他这样近,旈海只觉背后已经快要被一道寒冷锋锐的视线给冻成冰块了,他真是有些后悔了!他究竟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遂了堂叔的意,被撺掇了来淌这趟浑水?此时真的好想回宫里去——
“宝儿,你想的太多了,刘兄他父亲恰巧这个时候唤他回来罢了。你且安心吧,我皇叔离你十万八千里远呢。你先前同我说的那些事情,我得空了会跟父皇提的。”旈海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璃姬的事情旈戚与旈臣两兄弟早就听了壁角,甚至连他两个现在说的任何话,天赋异禀的刘子宸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璃姬听罢旈海一番话,这才稍稍打消了疑虑,不过她自个儿心中也不是没有打算,她父亲璃勤早年曾在镜南的临水荆湖城,置了一座别院,她打算等阮氏痊愈了,佯病上那儿躲上些日子。
先前在池边六角亭经历了那般凶险之事,后又在厢房好一番忙乱,送走了旈海与刘偲二人之后,覃舟与覃乐欣兄妹也搭乘马车回府去了,如今璃姬只觉得身心俱疲。抬头一看,暮色渐至,已是傍晚时分。
这天虽已是五月末了,到了傍晚气温却降了下来,偶有夏风拂过,吹皱一角裙袂,丝丝凉意也安抚了璃姬那焦躁不安的心。
许是她贪恋这微风带来的一丝凉意,故而只慢慢地往至宝院的方向走着。刘子宸则不远不近地,在五、六步开外的地方跟在她的身后。
刘子宸黑沉的眸子深深地盯着不远处立在拱月桥上的佳人,一袭素白阔袖长衫,被夏日凉风吹的衣袂翻飞,在夕阳下犹如谪仙之美。那两掌宽的梅红束腰,更显得她腰肢纤细柔软,盈盈不可一握……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人儿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绝世佳人,光是远远儿站在那里,便已叫他心驰荡漾、不能自已。
刘子宸凝视着璃姬的背影,呼吸不由得慢了半拍,不知为何,却突然忆起近日夜里他所看到的旖旎风光来,那薄、透的纱衣,莹白笔直的双腿,半遮在粉白肚兜里的酥胸……思及此,他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
如果璃姬回过头来,再稍微离刘子宸近些,便能看到,他那阴鹜的眼神里,满是渴望、贪婪的光芒。就好似猛兽看中了自个儿心仪的猎物,却并不急着下嘴撕咬,他甚至会饿自己好些日子,这样,当品尝到自己最心爱的食物之时,才会更加觉得鲜美——
'古镜歌盛世篇 第96章 氤氲美人'
如今这天色暗了下来,池面风大,站在拱月桥上的璃姬虽然贪恋这一丝凉风,可想起那不讨人喜欢的刘子宸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她的心里突然就烦闷无比。
她只觉得刘子宸此人透着不知名的诡异,虽然说不上哪里古怪,可那通身的气息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若说此女行为举止,与一般儿的氏族女子并不相同。寻常女子眼看着要及笄的当口,哪个不盼着说与一门好亲事?偏璃姬不这般想,如今她只盼着快些儿治好阮氏的病,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甩掉这阴测测的刘子宸,去那镜南临水躲上两个月。
等过了两个月之后就是入秋了,覃舟和刘偲自然不得不回镜北去,她避过了风头,到时再回来参加结业献艺,等着父亲祖父、旈海几人说服镜仟帝退去婚事,那便是至美之事了。
璃姬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往前走,可走着走着,一缕清烟在空中氤氤氲氲地飘散开来,璃姬嗅了嗅,不由得奇道:“怎地好香!”
不多时,那一缕香气沁入脑髓,璃姬顿觉浑身酥麻,渐渐地神智混沌,使不得半丝力气,眼看着即将软倒下去,这时,五、六步开外的刘子宸遽然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刘子宸从随身的囊袋中也不知掏了个什么小瓷瓶子,倒了一粒墨色丸子出来含入口中,其后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将薄唇贴上了他渴望了很久的嫣红樱唇上——
原本混混沌沌、意识模糊的璃姬,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半睁着水眸,蓦地感觉唇上一重,却是那刘子宸送了唇舌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璃姬给吓得清醒了一瞬,不知刘子宸真意的她自然是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的,可惜,着了道的她哪里是“凶兽”的对手,刘子宸强行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就把舌头送了进来。
那药丸入口即化,璃姬被迫吞了好几口刘子宸哺过来的口水后,只觉一股清流之气直冲脑门,原本那混沌无力之感也随之消失。
璃姬瞠大了一双盈满了水光的眸子,她隐约明白这刘子宸是渡解药给她的,可如今她已经清醒了,这厮竟然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肆虐,还勾着她的舌头又是吸吮又是逗弄……
此时的璃姬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刘子宸,可身子被他紧紧地箍着,又因先前着了道,本就体力流失的厉害,这下更是动弹不得分毫。
隔了好半响,那好似饥渴了千万年一般的刘子宸才放开了她的樱唇,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此时的璃姬就好似摔在岸边濒死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上那浅粉色的口脂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璃姬无力地依偎在刘子宸的怀中艰难地喘着气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之后,璃姬想也不想地便抬手朝着刘子宸的面颊挥去,刘之宸却一把捉住她挥来的柔荑,嗯……掌心的触觉十分滑腻,真真儿是肤如凝脂、纤嫩无匹。
刘子宸上下打量着璃姬,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儿,如柳条一般的腰肢,此时的她,风姿妩媚,身子娇软,无疑是极美的。
他眼神一暗,捉住柔荑反剪至她的身后,再次俯身吻上那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的亲吻却比刚刚还要急切许多,甚至带着点狠劲儿,差点把璃姬的嘴唇都要吮破皮儿了。
璃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他施为,真真儿是好不凄惨。
等到刘子宸再次放开璃姬的唇舌之时,璃姬已是浑身娇软,只余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若不是刘子宸箍着她,只怕已经瘫软在地,无法,刘子宸少不得又倾身上前渡了一口气给她。
待璃姬再次缓过劲儿来,刘子宸却打横抱起她,朝着至宝院的方向大步跨去。璃姬气的双眼发黑,恨的嘴唇直哆嗦地道:“刘子宸,你送药便送药,做什么轻薄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刘子宸却是轻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怎么?你还有自个儿走路的力气?那要不要再来……”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阴鹜地道:“贴着旈海,传出那般香艳的私相授受……当时怎么不抗拒呢?现下又没人看见,你在侨情个什么?”
璃姬闻言,气得两眼直发黑,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真是不知怎样才好。算了,只当被恶狗啃了一口罢。好在这之后刘子宸再未开口,一路护着她回了至宝院后,便将她放下,并未再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却说回覃舟先前在正院替阮氏治病,告别了众人之后,行至拱月桥前的小径时,却十分鬼鬼祟祟地停留了一会子。
随后覃舟出了璃府,特地以密音诀告知刘子宸,留了一样东西送给他,就在至宝院的必经路上——
哼!还果真是个好东西。刘子宸暗自思忖着,他不自觉地又抚了抚自个儿的薄唇,上面依稀还留着那柔软、香甜的气息……
这厢璃姬回了自个儿的院落后,即刻唤了兰草为她备香汤沐浴,她气的甚至连晚膳都惫懒用了,其后也不知在净室里头待了多久,兰草与兰香两个伺候她理装完毕,璃姬见铜镜中的人儿依旧美玉无暇,十分夺目,方才满意地款款而出。
刘子宸隐在暗处,把璃姬仔细一看,只见她一头柔顺乌发松松挽起,用一枚白玉蝶儿步摇别住,露出一截羊脂般引人遐思的脖颈,她身穿一件杏色的抹胸,外罩月白色阔袖薄衫,袖口与下摆的位置上分别绣有紫蒂青枝复瓣梅花,下系淡湖绿色层叠纱裙,足上一双粉缎弓鞋,约略三寸左右,这身装扮看上去十分雅致清丽,令人见之忘俗。
大约是感觉到了刘子宸那毫不避忌的打量目光,璃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那尖而小巧的下巴高高的扬起,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刘子宸嗤笑了一声,却并未移开目光。可惜了……如此美人,却面带薄怒,两道弯弯柳叶眉倒竖着,硬生生地带出了两分“杀气”来。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兰草与兰香两个,人手提着个羊角宫灯,璃姬跟在两个丫头的身后,沿着游廊缓缓前行,却是去到厢房探望瑞英,后有刘子宸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行人步至厢房,掀了帘子往里走时,兰华正端着一铜盆乌黑的毒水往外走,璃姬等人看着都十分怵目惊心,纷纷让出道来,让兰华先行,看来这毒的确是十分霸道,幸亏覃舟赶回的及时,不然,瑞英此时只怕已经香消玉损了。
再往里走,却见兰燕正扶了瑞英起来,众人见瑞英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伤痕已经不再渗血,也并不会再往外头冒黑色的汗水,当即无一个不心下大喜,看来瑞英的确是大好了。
璃姬一个抢步上前,扶着瑞英的手,却是叫她不必起来,好生养伤,璃姬看向瑞英那因挡在她身前而受伤的肩膀,好看的秀眉紧紧地蹙着。
瑞英却知自家小姐心里愧疚,为了让璃姬宽心,她竟十分豪爽的活动了两下受了刀伤的肩膀,且面上并无明显痛楚的模样,璃姬这才信服了,口中盛赞那覃舟的医术,非寻常大夫可比。
可为了谨慎起见,璃姬还是吩咐兰燕与兰华两个在瑞英的床边支两张小铺作伴,瑞英十分感怀,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然而瑞英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璃姬怕她经受不起长久的站立,便亲自扶了她回床上,又贴心地掩好门窗,被兰草与兰香两个丫头簇拥着回自个儿的住处去了。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后涂抹了些美肌养颜的香膏后,璃姬正打算就寝,那看院子门的仆妇却来传报:“姑娘,菁菁姑娘来了,你可要见她?”
璃姬有些疑惑,这几日,璃菁菁成天陪着李氏,也不见她和谁走动,如今这样晚了,璃菁菁却上自己这儿来做什么?
璃姬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想起白日碰到的刘偲、覃舟、旈海等人,碰上了黑衣人行刺,瑞英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傍晚中了迷香,还被刘子宸那变态轻薄了去,这临睡了还要应付璃菁菁,一时间她只觉得今日过的十分的漫长,好似事情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只是,腹诽归腹诽,人家既然已经来你院子里头了,自要迎进来的。
那璃菁菁甫一踏进房间,却跪在了地上,满脸泪痕地对璃姬道:“姑娘……母亲她,不,是璃夫人,她并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璃姬只觉这人好生奇怪,母亲病了几年,这璃菁菁一直守在跟前,甚至一直为她安神调香,缓解了母亲的病症。
所以母亲究竟有病没病,璃菁菁不是最最清楚的吗?她现在又是哭的哪一出?
璃姬揉了揉眉心,她竟是有些看不懂了:“菁菁,你就有话直说吧。”
璃菁菁这才说出了实情:“璃夫人她,她是被下了毒。”
'古镜歌盛世篇 第97章 疑虑重重'
原本神色恹恹靠在椅背上的璃姬,在听到璃菁菁这番惊人之语后,蓦地坐直身子,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瞠大了水眸,牢牢地在璃菁菁的脸庞来回扫视着,好似要确认璃菁菁所说是否属实一般。
却说这璃菁菁是个何等伶俐之人,她来璃府三年之久,将阖府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也把璃夫人伺候的十分熨帖。
如今再观其神色,只见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噙着惊疑不定的水光,姣好的面容上,血色尽退,眉眼之间也大都是惶惶之色,她这般戚戚模样,似是遭遇了什么十分可怖之事。
先前阮氏吃了这样多的药,请了这样多的大夫,却都不见好,大家皆以为她是精神受损,不能受刺激,只得缓缓调理之。可若是璃菁菁今夜所说属实,那便是个晴天惊雷了。
却是好巧不巧,当年女儿遭人拐走之后,阮氏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时,偏偏就得了这奇病。璃姬自也不明白,娘亲素来是个和软性子,也从不与人脸红,又会是谁下毒害她?
璃姬陷入了沉思之中。原先她也曾觉得事有蹊跷,可后来见母亲除了不认得她之外,府上一切正常,且找不到任何人为的蛛丝马迹,她这才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虑。
可今夜璃菁菁主动道出阮氏遭人下毒,那一切便也说得通了。只是,若是这璃菁菁知晓内情,却又为何冒着风险前来告知与她?难道她就不怕惹怒了背后的凶手,引来杀身之祸?
娘亲……究竟是得罪了何人?何以至于对一个内宅妇人下毒?
璃姬神色难辨地盯着璃菁菁那仓惶的面孔,到底是何原因,令璃菁菁将隐瞒了三年之久的惊天秘密捅了出来?她深夜来访,且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是遭人胁迫?
璃菁菁投诚究竟是真是假?她为何偏偏挑在了这个当口将母亲中毒的事情说出来?这些,璃姬都无从得知,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这些猜测给搅和成了一团乱麻……
若要验证璃菁菁所说的阮氏中毒一事,真伪与否,也是十分容易,只问一问覃舟便知了。
璃姬揉了揉自个儿酸胀的有些发痛的额角,片刻后才对璃菁菁道:“我为何要信你?若我娘亲确实中毒,却是遭何人下毒?又是为何对她下毒?”
既然她会这般问出口,自然已是信了璃菁菁七八分,然而璃姬这一番话讲的却是十分不客气,颇有一种“不讲出个三五道来,定不叫你走出这扇门”之感。
“……却是不知,姑娘可曾记得一个叫明珠的丫头?”璃菁菁惊惶之后,倒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而当她说到明珠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平和:
“你母亲的毒,正是你原先身边一个叫‘明珠’的丫头所下。请姑娘自个儿细细回想一下‘明珠’这丫头当初的行止,便明白菁菁所言不虚了。”
呵……明珠这人,璃姬如何能忘记?是了,当年遭逢拐子,最后跟在她身边的丫头正是明珠,那时候唐筱璃穿越到小璃姬的身上并不久,她对明珠这个丫鬟也并不是十分了解,可她永远记得五年前月夕节那天夜里……
那时的她,刚来到这世界上不过两月余,头一次出府,自然看什么都觉着新鲜,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丫鬟明珠利用了她这一点,撺掇她去人潮拥挤的摊子前看些小玩意,也正是因此遇上了贺文川那伙拐子手下。
当时明珠拉着她,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却偏要往那人烟稀少的僻静巷子里头钻,其后明珠松开了她的手,任她被拐子捉了去。
呵,若不是如此,她又如何会被拐子捉到船上去,继而在镜北待了那般久,还害得娘亲……
璃姬出神地望着小几上摆饰的玲珑花灯,看着里头的蜡烛忽明忽暗地闪着火光,一滴滴的蜡油,却好似泪珠儿一般,缓缓淌下……
此时,整个屋子里头十分静谧,在场的人也并不再开口,隔了好半响,璃姬敛了敛心神,幽幽的美眸直直地对上璃菁菁那惶恐不安的大眼,她淡淡地开口道:
“你说的不错,那明珠的确有些问题,只是,我三年前回来之后,她却已不在璃府,纵使我对她有什么怀疑,却也找不见人……菁菁,她如今身在何处?”
“呵……还能在何处?自然是在阴曹地府。”璃菁菁绝望地道,她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说与不说只怕都难逃一死,何必还藏着掖着。
“我比明珠小上五岁,我自小被二太太李氏收在房中做丫头,都是明珠姐姐在教我做事。十八年前嫡长房与庶二房闹分家,二太太自然不能够再掌控大房的中馈了,太太被真正的当家主母阮氏驱逐出了璃府后,她十分的怀恨在心,且一早就在筹谋要害夫人了。”
璃菁菁说着说着,忽然站起身来,俯视着玫瑰椅上的璃姬,又道:“姑娘是夫人的心头肉,二太太要报复夫人,自然要从你着手,明珠姐姐,便是她送进来的暗丁之一。”
“可是……明珠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害你?璃二爷因为卖官,手上攒了许多黑心银钱,二太太为了掩人耳目,便拿出一部分钱来给她胞弟开赌坊。当时明珠那好赌的父亲着了二太太的道,在赌坊里头赌光了钱,明珠无法,毕竟一家人都要张口吃饭,明珠为了报答二太太的恩典,这才将你诱出府去。而璃府里的玉南、玉东两兄弟,也是毁在这赌坊上的,当时这璃府里有一大笔银钱都流入了二太太的赌坊里,可最终,还是被姑娘给揭穿了……”
说到这里,璃菁菁惨笑了一声,对着璃姬又道:“姑娘,你挡了二太太的财路,且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也难怪二太太容不得你,想尽了办法都要将你除去。”
“……”璃姬张了张嘴,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而璃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