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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石头不偏不倚,准确的击中了正与刘瑞英缠斗到一处的言云,言云手背吃痛,顿时感到虎口发麻,浑身竟使不上一丝力气,他的长剑掉在地上的瞬间,刘瑞英看准时机,再次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言云心下大惊,他蹲下身正准备捡起自己的长剑再战之时,却发现自己那被石块击中的右手竟然止不住地颤抖,根本握不住东西……
刘瑞英见言云这般模样,同情地摇了摇头,被主子击中的人岂可能再战?她干脆好心地用剑柄将言云击晕过去。
瑞英撇下言云,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刘子宸的面前,那刘子宸却只顾着仔仔细细地端详他怀中的璃姬,继而抬手抚上她那细腻润白的脸颊,好似在对待什么珍奇异宝一般,缓缓地摩挲着……
刘瑞英等了好半响,都不见自个儿的主子有任何动静,然而这瑞英却也十分沉得住气,她只毕恭毕敬、不动如松地垂首跪在地上,等候指示,这样的定力,一看便是长期训练出来的。
许是终于看够了,刘子宸这才想起周围还有人,他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刘瑞英起身退至一边,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精巧的小铁管,上面刻有一个小小的“北”字。而这精巧便携的小铁管,正是当世最为著名的兵器师——刘偲,专门为镜北王的隶属军队所造的讯号烟管。
刘瑞英扯下了铁管下端的引线,继而朝着天空高举铁管。霎时间,铁管内置的火石互相摩擦后,引燃柴薪,烽火直直地从铁管喷射而出,直冲天际……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队十几名骑着高大骏马的男子带着一辆空马车,来到了溪边。
细细观之,那空马车,赫然是先前在盘山道上不紧不慢追着璃姬一行人的马车。
而这十几名骑马男子,正是先前埋伏璃姬一行人的那些个“黥面”刺客。只是这些人,如今脸上的墨迹却是擦拭的干干净净。
原来这帮人,乃是镜北王旈臣的贴身护卫。他们先前脸上的黥字,是拿笔墨画上去的,并不是真正的黥面杀手。
为首的男子名叫桂野,正是那举刀刺了刘子宸的人,也是这队护卫的领队。其实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捅刘子宸的。当时他的刀只是作势碰了碰刘子宸的背,不曾想,那刘子宸俯身护住璃姬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朝上抬了抬,那刀方才没入胸膛的,而桂野想要将刀抽回时,已是来不及……
这还不算,虽然是刘子宸主动自残,却反手插了一剑过来,桂野避之不及,肩胛骨被刺了个透穿。
其实其他护卫们挺同情他的……一众人藏在暗处时等待殿下的下一步命令时,曾纷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阿野你竟敢对殿下挥刀相向,殿下没拿剑捅死你,已是手下留情了。”
桂野呲牙咧嘴地扶着肩膀,粗着嗓子吼道:“你们几个怕死的,不敢上去掳璃小姐,让我去当替死鬼,还好意思在这里假惺惺的安慰我?”
其他护卫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当然,这都已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一行十五人整齐划一地同时翻身下马,同刘瑞英先前一般,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刘子宸的面前,等待着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桂野从马侧囊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呈现在刘子宸的面前,他伸手拿过盒子里头的东西,此物在阳光下闪耀着森森寒光。
凝目看去,那物件正是象征着镜北王标志的玄铁面具,刘子宸,也就是旈臣戴在脸上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启程回日光城!”
原来,在璃府潜伏了一个月之久的“刘子宸”竟是镜北王旈臣。
旈臣倒也不骑马,而是陪着璃姬坐在马车里,此刻,他的心情真的很好,掩在面具下的嘴角甚至微微翘起。
旈臣从马车壁的暗匣中,取了一个小药瓶来,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结实又宽广的胸膛来,又将那些个缠在胸口的布条统统扯断,细细观之,上面的刀伤早就停止流血了。他揭了药瓶盖子,往伤口上倒了些药粉。顿了片刻,许是药粉吸收了,他才将衣领拢好。
做完这许多,旈臣一把揽过躺在他腿上的璃姬。他轻柔地抚着怀中人儿精致的脸庞,抚着,抚着,旈臣突然收拢了手臂,将昏迷不醒地璃姬牢牢地嵌入了自个儿的怀中,他将自个儿头埋在璃姬的脖颈处,深深地嗅着璃姬身上特有的幽幽香味儿,隔了好半响,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躲我躲的那样厉害,精明如你,我若是不这般做,又如何能将你揽入怀中?”
我寻了你三年,终于是又抓住你了!这一次,我要让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远……
留在原地的璃菁菁,怔怔地望着一行人渐走渐远,她不由得忆起池畔六角亭那一日,她与李氏两个躲在暗处,正碰上趁乱夺路而逃的真九龙岛上的刺客。
当时目睹了一切的李氏十分犹豫,不救这刺客,万一他事后清算,寻她灭口可怎么好?
可若是救了他,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窝藏刺客可怎么好?
李氏转念又想:不救他,万一日后这刺客逃出去,还不知他是否会为了泄愤,而将自己做的丑事说出去……
不过这样的事儿,李氏也就犹豫了一瞬,最后她还是给这刺客指了指凝萃院的方向。
若是这杀手自个儿寻到藏身之处,她们也可撇清关系:自己一个内宅妇人,哪里知道梁上、房檐、瓦顶还藏个人呢?
其后,李氏和璃菁菁便相携回了凝萃院。不过半日,却有一名貌若潘安的白面书生,突然提了个布包踏进院子。
定睛看去,此人面上带着如春风一般的和煦笑靥,那般姿态,就好似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一般,缓步走到她们的跟前来。
李氏二人正是不明所以,此人却蓦地将手中布包往她们面前一砸,那布包缓缓掀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双目大睁的人头,这人竟是先前在亭子里的刺客。
那李氏又惊又怒,面皮儿虽青白交错,可倒也还算镇定:“公子这是何意?提个死物摔在我一个弱质妇人跟前?”
那男子倒也不恼,嘴角翘着一丝温暖和煦的笑,说出来的话倒是毫不留情面:“你算个什么弱质妇人?哦,夫人恐怕还不知……璃淮那没用的蠢物,已经死在牢中了。嗯,想必再过两日应该就要传出消息来了。依在下看来,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过……”
男子话锋一转,又道:“在下倒不是为了那事儿才来的,在下今日来,是想好心告诉夫人……阮氏的毒在下已经解了,你汲汲营营算计了十几年,也算能忍得,不过在下还是劝夫人早些儿走罢,说不定还能死的体面些,这府上的人虽良善,可一旦那阮氏醒过来,她夫君只怕也不会放过你。”
“只是出去了,外边那些辛九狗会不会咬死你,就不得而知了。这与虎谋皮,总是要栽的,夫人且好自为之吧,闲话不多说,在下先走了,夫人多保重。”那白面书生说完,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那一口气儿不上不下地憋在胸口,正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氏,将屋子里头的能砸的统统砸了一通。
那男子前脚刚走,不多时又来了一个男子将璃菁菁掳了出去,逼着她应承,去将真相告诉璃姬,若是璃姬想要上鎏山,大可给她带路……
璃菁菁也是与昨日才知道,这鎏山上的一众来自“真九龙岛”的杀手们,早就被他们尽数剿灭了,璃姬此趟来,分明只有无功而返的命。
思及此,璃菁菁十分感慨:璃府竟然有一个这般阴鹜、坚忍的姑爷,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想来堂堂一个镜北战神,竟然耐住性子在璃府潜伏了这般久……
这如今璃姬去到他的身边,究竟是福是祸呢?璃菁菁如是思忖着,忽觉背后升起阵阵冷意,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旈臣一行人脚程十分快,还没到日暮时分,这群人已经到了最近的港口了。璃菁菁搀扶着浑身无一处不疼的言云,蹒跚着步伐在盘山道上走着。
可怜璃府的人这会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悠悠转醒的阮氏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宝儿在何处?”
掌灯时分,坐在案几前的镜仟帝旈戚正批着奏折,不多时,却有一只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的鹘鹰飞到了窗棂前,这“海东青”是镜北特有的一种猎鹰。它扑扇着翅膀,吸引着旈戚的注意。
旈戚绕过案几走到窗棂前,从“海东青”的脚上拆下信条来,他细细地看了内容后,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把人拐走了……
旈戚挥了挥手,一名暗卫立刻上前来:
“你!去璃府报个平安,就说镜北王接了璃氏千金去日光城游玩些时日。”
暗卫得令后,马上闪身出了宫殿,消失在夜幕中……
旈戚坐回案几后,陷入了沉思:三年前璃仁鑫那老儿跪在乾坤大殿上抱着柱子寻死觅活的非要解除婚约,旈戚拿他没辙,且自个儿那不争气的皇弟也是一副全然不管,想要退婚的模样……两人差点就断了缘分。
近一年来要不是他旈戚暗中阻拦,那些个觊觎璃姬的青年才俊早就踏破璃府的门槛了,哪里还轮得到旈臣。
父皇每年送来的书信都提醒他,务必要盯牢了璃府的千金,千万别让她跟着别人跑了,毕竟就算旈臣再优秀,但那阴沉的性子……哪家优秀的千金敢不怕死的嫁给他?若非父皇有先见之明,将璃府的小丫头早早儿订了下来,旈臣要想找个媳妇只怕是比登天都难……
原本以为这二人本无交集,哪知近日旈臣突然就开了窍,忍辱负重潜伏到人家府上长达一月之久,最后,竟使奸计将人打晕了带回镜北……啧啧!还真是土匪作风!难道这璃氏小姑娘同阿臣相处了一个月都没有产生什么情愫吗?哎,也怪自己!从小没有教导这个皇弟如何追求姑娘啊……
旈戚偏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儿子,见他还处于毫不知情的状态,不免心中有愧,若是儿子知晓自己的父皇也是帮凶,只怕打击更深……
旈戚右手握拳,掩在嘴边假意咳了一声:
“皇儿……今日陪着父皇用晚膳吧,明日父皇带你去选几个美人去!”
“诶?父皇……你……”旈海踌躇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恕儿臣无理!父皇是不是又和母后怄气了?若是母后知晓您带儿臣选美人,母后肯定连儿臣一块整治!求父皇自寻死路不要带上儿臣!”
这臭小子!难得朕如此怜惜他,竟然这样误会朕!罢了!不管了,活该这孩子的“小仙子”被拐跑!
不过……皇弟把璃府最看重的千金就这样拐走了,估计明日早朝璃仁鑫那老儿与璃勤那硬骨头又该烦他了……
真是的!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算了,还留这么个烫手山芋给朕!旈戚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他揉了揉太阳穴,道:“皇儿……你替父皇解解难吧,明日替父皇上早朝……不!还是这几日都替朕上早朝吧……”
闻言,旈海心下一沉,完了……看来父皇和母后闹别扭闹的有点严重啊……
'古镜歌冰辛篇 第106章 镜北王妃'
璃姬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偏头看了看,床前的小几上摆放着珐琅掐金丝的焚香炉,里面燃着十分熟悉的芝兰香,璃姬怔怔地望着这香炉,嗯,倒是和自己先前在小几上摆着的金线琉璃盒一个样式,看着就像是一套的,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差人去买过这样一个配套的焚香炉呢?
璃姬不记得了。
周围十分的安静,且隐隐有潺潺水声。嗯……哪里来的水声?璃姬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个儿身上根本就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她闻着这淡淡香气,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头十分沉,眼皮子也很重……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璃姬再次醒来,焚香炉里头燃的,依旧是那芝兰香。璃姬强撑着精神想要坐起身来,这时,刘瑞英打起琉璃珠串成的落地帘子走了进来,伸手扶了璃姬一把:“王妃,怎地起来了?”
璃姬听到这个称呼惊了一跳,王妃?
璃姬拉住刘瑞英的手,她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晕眩,眼前也开始发黑,她艰难地问道:“瑞英,你刚刚叫我什么?”
刘瑞英抚了抚璃姬的手,以示安慰,她淡淡地道:“王妃,你总归要习惯的,不要再试图逃避了……”
璃姬望着刘瑞英那平静无波的冷漠眸子,就这样靠着她的肩头,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名身形高大俊挺,面覆玄铁的男子,依旧身着一袭黑色武服。刘瑞英见到他,毕恭毕敬地道了一句:“殿下。”
“嗯,她怎么样了?”旈臣从刘瑞英手中接过璃姬,揽在怀中,径自低头凝视着,眼中那抹柔情缱倦,令人无法忽视。
“回禀殿下,仍旧是老样子,这香……”刘瑞英欲言又止,旈臣只罢了罢手,示意她不必多说。刘瑞英心知这事可轮不到她置喙,自退下去了。
旈臣坐在床上,抚着怀中人儿那如上好羊脂玉一般光滑的白皙脸庞,他俯下身来,在她的樱唇上啄了啄。而后手臂紧了紧,将她牢牢地嵌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
呵,他又如何不知这渗了“迷醉”的芝兰香不是个好的?可是,他实在无法承受怀中的小人儿再一次逃跑了,三年那种毫无希望地四处寻找,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心慌,他是再也不想尝试。
最近,沿岸战事吃紧,旈臣哪里顾得上璃姬?偏偏这璃姬也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心思狡黠不说,还惯是个会糊弄人的,曾经旈臣就在她手上栽过。
在别无无法之下,旈臣只好以这种方式拘着她,自从将她捉到手里之后,他便每日燃这种香,令璃姬精神不济,昏昏睡睡。
直至到了镜北,将她带入这湖心别院。
却说这院子四面环水,轻功了得的人自然有法子进来,没得武功傍身的人,只能自个儿动手划船离开,他为了杜绝璃姬逃跑,将所有的船都调走了。独独留了瑞英来看顾她。偶尔得了空,便紧赶慢赶地施展轻功,巴巴地跑来看她一眼,聊以慰藉。
回到镜北一周有余,阿偲仍然没有消息。旈臣也知道如今的镜北已经十分不安全了,可若将璃姬留在永乐,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更加不安心。如今,他只想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儿都去不了。
时光回到大半个月前
就在旈臣尽数剿灭了鎏山上的真九龙岛的黥面杀手,且施诡计迷惑璃姬的时候,白刹军联合真九龙岛上百名黥面死士大举进攻镜北,当日兵临日光城下,坐镇城中的“镜北王”率众将士在城门抵御异族敌军。
这所谓的真九龙岛,也就是当年旈臣等人死里逃生的辛九国群岛。据潜藏在冰峰国的走商回报:三年前,旧九国之中的“幽”国后裔,突然发难,将其他八国的王储统统杀害,其后此人将九国残余的势力统统收入囊中,自拥为帝,自封为“清皇”。
且真九龙岛这个名字,也是这清皇收编了其他势力之后,重新起的名。其后这三年,九国势力一部分人远渡重洋,在镜朝内外重新活跃了起来。被旈臣捣毁的鎏山,就是他们曾经的一处据点。
说回这半月前的战役,参与战斗的这百余名黥面死士,都是同旈臣幼年在辛九岛上一般,踩着许多人的尸体,方才活下来站在这里的。他们功夫高强、路数诡异不说,杀人皆不留人全尸,多是同那日的镜北战船惨案一般,不是拦腰斩断,就是齐肩削去头颅。
他们与白刹军联合作战,镜北军自是淬不及防,许多将士惨死于他们的刀下。
然而,骁勇善战的镜北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先前也许措手不及,可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训练有素的战士们,替旈臣驻守在日光城的一众黥面男子,迅速调整作战计划,进行反攻。
这白刹军不曾想,原来距日光城三十里地的日衡山上竟还驻扎了一批精兵,两队人马同时出兵,将白刹军夹击于日光城前,白刹军顿时被“包了饺子”。
就在此时,原本坐镇城楼里的“镜北王”突然发难,他骑着黑色战马,手执一柄长剑,率领一队精兵亲自杀入敌军腹地,将无数白刹将士斩杀于剑下,其后白刹军阵被这一队“利剑”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众将士看到“镜北王”冲在最前方,自然士气大振,眼看着胜利在望之时,那白刹军后方,突然跃出数道黑影,合力将“镜北王”击下战马,反手擒住。
这一役白刹军虽然损失惨重,可最终却因为生擒了镜北军的主将,而来了个大翻身。
那数道黑影将一名身穿黑铁甲胄,面覆玄铁面具的男子挂在战车的最前面,原本还在与白刹军奋力厮杀的众镜北将士,定睛看去,敌军手里的人,竟是已然昏厥过去的“镜北王”,至此,镜北军及日衡山的精兵见主将被擒,无一敢妄动。
虽然镜北军此刻占着上风,可主将被擒,自然没有一鼓作气势如虎地将白刹军赶尽杀绝,而是突然沉寂了下去。
白刹军原本想趁着“镜北王”被擒的优势,来个反攻,进而占领日光城。
此时的白刹军,毕竟死伤人数过半,镜北军在日光城的兵力足足比他们多了二分之一,若是强攻,引起镜北军的竭力反抗,来个鱼死网破,只怕这白刹军也讨不了便宜。
考虑到己方的兵力实在不济,无奈之下,白刹与真九龙岛的联合军,终究还是不甘心地退兵了。
冰封国摄政王的王帐内
几个体格高壮的侍卫,将“镜北王”用刀刃押解着,送进了王帐里头。
此时,一直靠坐在嵌满宝石的王座上的男子站起身来,此人身材高大,一头淡褐色的长发仅用一根金线编织而成的头绳束在脑后。
那一双碧绿的眼眸,露出残忍嗜血的光芒,刀刻一般的五官,十分刚毅粗矿。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手中握着的小麦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他穿着紫貂毛立领大衣,外披石青色灰鼠披风,头戴毛边毡帽,下着紧身靴裤,足踏鹿皮靴。
此人正是冰封国的三皇子,如今的实权在握的摄政王,樊伊。
樊伊翘着一丝讽刺的笑容,看着地上软成一滩烂泥的“镜北王”。
此时的“镜北王”,因被数名功夫极高的黥面杀手百般折磨,早已奄奄一息。
如今“镜北王”两边肩膀的琵琶骨上穿着两条长长的铁链子,手腕与大腿处,分别定了四枚硕大的铁钉。平日里高大挺拔、身如玉树的“镜北王”,如今连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有侍卫押解他来,根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