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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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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他对这一家人的态度比林府的人还近,林夕落不是傻子,她自体会得到,可……可她的婚事没有定向,胡氏自然定不下心,再被外人戳破这层窗纸,她怎能不流泪?

魏青岩合上书,看她一脸气恼,出言道:“怎么?你等不急了?”

话语中略带调侃,林夕落面赤,即刻起身,“不劳大人费心,民女逾越了”

“回来”魏青岩一把拽住她,林夕落执拗,心里头也不舒坦,转身看向魏青岩,目光中带着怨气,嘟嘴不语,魏青岩沉叹一声,:

“已经写了条子给你父亲,他直接去太仆寺卿府,魏海亲自相陪,让太仆寺卿去吏部要人即可,你还想怎么着?”

林夕落怔住,对她这番耍闹也觉尴尬,可又不愿认错,“您不说清楚,民女怎能知晓,又提不如太常寺……”

魏青岩摇头,“太仆寺乃养马之地,你父亲怎能适应?但太仆寺卿与我关系较熟,不妨暂且如此,他调职后也可不去,过了年我腿伤愈,再去吏部为他挑个合适的地儿,他胸有大志,养马?屈才了”

林夕落算是彻底的放了心,可见魏青岩这般瞧她,被盯的不知所措,“谢过大人了。”

“一句谢就完了?”魏青岩抓了她的小手,林夕落沉气,魏青岩道:“我喜欢见你笑。”

林夕落喃喃道:“未有欢笑之事,傻笑作何?”

“你也有多愁善感之时?”魏青岩话语刚出,林夕落的小脸阴沉,紧咬着嘴唇有意驳,可话语却又憋住不说。

魏青岩捏她小脸,探问道:“可是介意林政齐的胡言乱语?”

林夕落皱眉,林政孝绝不会将此话说出,这必乃侍卫通传回报,扭头一声不吭,却又心中赌气,“您被扣上刑克之名,难道不恼?”

魏青岩耻笑,“我从能听懂旁人话语之意,最先入耳就是‘刑克’二字,这二字已经无谓了。”

“我无意的。”林夕落略有歉意,魏青岩摸着她的小脸,“心中记挂何人?”

“父亲的官职、母亲的笑,还有天诩的将来……”林夕落念叨完又仔细想了想,“没了。”

魏青岩再问:“没有我?”

林夕落瞪了眼,脸上赤红却又说不出话,“大人就会拿民女打趣。”

“那有谁?”魏青岩仔细数数,“泊言?他对你其实有意,可你的性子太硬朗,他拿捏不住;林竖贤,一介文生,对你心意倒是可敬,可就怕时间长久,他会生变。”

林夕落略有气恼:“师兄便是哥哥,先生就是先生,您何必总提他二人”

“林政齐提了你的婚事,我自然要对此上心。”魏青岩依旧调侃,林夕落起身欲走,却被他摁住,“大人不必再说,民女心中无人,寻不到良人成婚,那便终生不嫁”

“我非良人?”魏青岩直言,林夕落不敢看他,他扳过她的小脸看向自己,林夕落看到他狭长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征服的狂热。

林夕落沉叹口气,索性道出心中压抑已久的担忧,“民女不做妾。”

“笨”魏青岩松开手,林夕落喋喋不休,将心里头的抑郁全都道出:

“大人随意说何都可,但这乃民女底限,您不允民女离开您身边半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民女与您同乘一马,民女本就名声不雅,如今也无人敢娶,我不会嫁林竖贤,因他觉民女此举乃为林府名声,娶我也是委曲求全,民女绝不愿如此,旁人更不用提,连多看民女一眼都发抖,因民女背后乃是魏大人”

林夕落喘口长气:“……您何必屡屡试探?如若这般您都对民女仍存疑意,民女明日便剃了秃子当姑子去还不成?”

“你这番抱怨,好似我很罪恶。”魏青岩看着她怒红的小脸,反倒是笑了。

林夕落冷瞪一眼,不再开口,魏青岩摸着她的手,半晌才道出仨字:

“我娶你。”

林夕落的心底一颤,再听魏青岩郑重言道:

“前提是你喜嫁、也敢嫁,你愿意吗?”

第九十三章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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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砸店

“为何要娶我?”

“我喜欢。”

“你一时兴起?”

“我早有此意。”

……

林夕落躺在床上,魏青岩与她的这几句对话不停的在脑中回放,即便闭眼捂耳,也逃不开心底的声音。

她并没有即刻回答魏青岩是否愿意嫁他,而他也要她好生思忖再做回答。

林夕落看着透过窗棂射入的月光,心中自问:怎么办?

她承认今日有些无理取闹,因林忠德强行安排林政孝的官职、林政齐话语中的讽刺、胡氏的眼泪,她不顾身份的跑去与魏青岩耍赖撒娇,硬让他说出这一句,扪心自问,她心底也想知晓,魏青岩心中是否把她当妾。

但如今得到他的回答,林夕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给自己找了难题。

她承认,她的心里有他,不单单是因他可庇护家人、庇护自己。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能体会到他冷漠下的孤寂和自讽,也能体会到他不善于交流却期望的欢乐……可他需要自己作何?只是单纯的喜欢?亦或利用?

林夕落不愿提利用二字,因她不配,也觉此乃耻辱……

心中杂乱,她不知何时睡去,可却梦中都被此事缠绕不宁,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林夕落躺在床上,轻吟一句:“慢慢的等吧。”

用过早饭,林夕落便让人去叫了肖金杰。

肖金杰自那日从“顷东粮行”归来,虽是挨了打,但平时随从侍卫们一起吃吃喝喝,连衣裳都重新做了新,兜里也未空荡,有了银子,腰板子自然直了起来。今日得知林夕落找他,屁颠屁颠的随着侍卫跑来,见面便是下跪,“奴才给九姑娘请安。”

“起来吧,这两日可休歇好了?”林夕落打量着他,除却那一口牙之外,这一身倒是周整些许,她还听春桃说起,这肖金杰甚是会做人,被发去随侍卫同吃同住,他便接连两日都请客吃玩,也算混个脸熟。

肖金杰立即点头,“九姑娘有何事吩咐奴才的?您尽管说。”

“歇两日也该动弹动弹了,今儿再去一趟‘顷东粮行’。”林夕落这话一说,肖金杰立马瞪眼,“还去?上次那老头子已经说了,奴才再去,他就把奴才眼珠子挖出来”

林夕落不顾他是否愿意,继续吩咐:“这次不是去买粮,而是去换粮。”一指旁边袋子中的糙米,里面夹杂了沙土粒子,“就说买的粮吃出了杂米和沙粒,让他们退银子,比旁人家粮店的价底,就用这等腌臜手段,险些咯掉了牙”

肖金杰看着那米袋子中,沙土快比米多,合着买的时候眼睛瞎?

心中腹诽颇多,可肖金杰不敢出言反驳,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背着米袋子就往外走。

林夕落让侍卫随从,她则带另外一队人前往南市。

南市这一方多乃寻平百姓所居,杂耍艺人、小商小贩居多,虽不如东市那方富贵,但多了几分热闹喜气,林夕落一路探去,心情也好上几分。

挨家粮店的问,林夕落坐在马车上听侍卫回报,一直寻出很远,才有一家不太起眼儿的店,一旁撩了一块歪扭的牌面,上面的“粮”字也歪歪扭扭,朝内望去,零散两三个买粮的百姓都只购少许,店内的伙计也懒洋洋的模样,无精打采。

林夕落亲自走进门,伙计也不过是抬眼瞧瞧,“买粮吗?”

“你们掌柜的姓严?”林夕落问出这话,伙计才正眼瞧看,“掌柜的不在。”

春桃接了话问道:“去了何处?”

“我一伙计,我怎知道”伙计语气不耐,甚至带几丝刻薄,“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准,不买粮就快些走吧。”

林夕落走过去,手抓起一把样米仔细的瞧看,随即取出二两银子往伙计身上砸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瞧着林夕落扔来的银子,伙计惊喜,拿其放入口中咬半口,脸上立即笑灿,“这位姑娘,我们掌柜的真不在,店内只剩我一个人看着,严掌柜家中有事,都两三天没来了。”

“你这米是从何处弄来的?”林夕落再问出口,伙计则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不愿说,春桃指他道:“白拿银子?问你两句话都不肯答,什么东西”

“这不能说。”伙计满脸为难,“小的还想在此地谋生,哪能将掌柜的家事散出去。”

林夕落又扔去一两银子,“说。”

伙计接来连连作揖,斟酌后拍了脑门道:

“小的大不了不在此处做了,谁让掌柜的做这等糙事”顿了顿,其言道:

“小的自从来这粮店里打杂,都是去‘顷东粮行’买来米,然后在这儿卖,而且每次都是晚上悄悄的去,有时也乃那里的力工给送来,掌柜的也与小的说,如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每日去那里排来的。”

林夕落冷笑,再问:“这几日可又来送过粮?”

“昨个夜里来了一批,倒是不多,都存了掌柜的家里,每日搬来此处些许。”小伙计说完,有意探问:“姑娘,您问这个不是要找我们掌柜的麻烦吧?”

林夕落未答,转身出门上了马车,小伙计一直跟到门口,心中忐忑,但拍了拍兜里的三两银子,又笑嘻嘻的回去……

回到“景苏苑”,林夕落一进院子就看到挨了打的肖金杰,正趴在地上等着。

瞧见林夕落归来,立即捂着脸上前道:

“九姑娘,奴才又挨了那老头子一顿打,若非有人上前阻拦,奴才险些被打死”

“他如何说?”林夕落直言问,肖金杰立即答:

“那老头子说了,让奴才回来告诉您,别再玩这等小把戏,他老头子不吃这一套”说罢此话,他连忙补言道:“奴才可对您只字未提,即便被他好生一通打,奴才都否了认识您一说”

林夕落冷哼,“给脸不要脸”

“奴才要脸啊……”肖金杰以为林夕落在骂他,林夕落厌烦的摆手让他闭嘴,静静的思忖,初次她已给了严老头面子,二次他却直接将人打回,这第三次她便要寻人去说个明白,如若严老头还得寸进尺,她就要看看是谁更厉害

让人将齐呈、刘子全都叫至此处,连那位胖子管事也一并同来,侍卫将南市粮店的小伙计带了过来,肖金杰也在地上趴着。

齐呈看见这副状况着实的手敲额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这几日没来此处,就发生这么多事?当时就不该让刘子与林姑娘单独相谈

先让肖金杰将两次去“顷东粮行”的前因后果说清,而后是小伙计战战兢兢的将南市粮店的事交待个清楚,虽是胆怯,但林夕落又赏了银子,酒壮英雄胆、粮撑耗子窝,说几句实话就能比他当十年伙计拿的银子还多,他自然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齐呈越听脸色越黑,刘子一张脸铁青铁青,等小伙计说完,刘子忍不住道:“林姑娘,您让这奴才去粮行问事换粮,不就是闹事的嘛”

“刘大管事,依着你,你可知道这去闹事的是为何?”林夕落看向胖子,“您不妨也说说。”

“林姑娘刚去过粮行,对此事颇有争议,过两日便有这一幕出现,明眼人都知是林姑娘命人所为。”胖子道出实言,“只是这手法上……”

“低劣,可我不得不用,好话说了他不听,那便只得已这种法子去敲打。”林夕落直接说出口,“我曾与刘大管事说了,给他三次机会,但如今可不止三次,他更捏着奴才的嘴,让其来告诉我,别耍这些把戏,他不吃这一套,这粮行是他的?”

林夕落话毕,刘子也无话可说,“严老头子脾气掘,兴许也……也气不过姑娘这手段。”

“你说的对,如今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你们三个一齐去,将此事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明白,如若他肯收手,我就给他赔罪,如若他不依,我后续做的事,你们谁都不许拦着,可行?”

刘子立即应下,“林姑娘大义,我这就去,如若说不服他,我……我就将此事说给其余的管事们,谁敢再挑事,我麻子脸第一个不依”

有人说了话,齐呈瞪刘子一眼也无可奈何,胖子见齐呈不拒,他便闷声不语。。

三个人前后离去,林夕落就坐在正堂等消息,这会儿功夫,侍卫也前来回禀:

“已经知晓严老头儿子东市粮行在何处。”

林夕落叹口气:“那就继续的等吧”

日头渐落,远处浮起一片红霞,与湛蓝的天空绘成一体,倦鸟鸣啼,于枝头歇息,林夕落却依旧还在这里等。

春桃又为她换了一杯茶,“姑娘,他们会不会不肯回来了?”

“不会。”林夕落笃定,“魏大人还在这儿,齐呈不敢。”

春桃不再多话,而没过一炷香的功夫,齐呈便匆忙进了门,脸上一片难堪,“闹大了,刘子被严老头打伤了,林姑娘,此事罢手可好?”

林夕落起了身,“罢手?这话从您口中说出也不嫌臊的慌,你怕,我不怕”说罢,转身看向侍卫,“去将东市、南市两家粮店的铺子砸了,所有的米粮、人都带去‘顷东粮行’,我在那里等着你们的消息”

第九十四章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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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入赘

林夕落带着众人直奔“顷东粮行”,魏青岩听侍卫前来回报,不由得皱了眉。

“去找魏海,让他带人护着那丫头,严老头子若不依,就直接治死。”

侍卫领命离去,魏青岩叹口气,便让人去将林天诩叫来,看他蹲马步、挥拳头,小家伙累了,休歇之时,魏青岩便以讲故事的方式教习兵法,待歇够了,再继续蹲马步、练拳头。

林夕落赶至“顷东粮行”,刘子还因伤未走,腿上的裤布已烂,小腿骨上一道刺目的青痕,他的小腿被打断了。

严老头的手中依旧握着棒子,看到林夕落赶来,举着棒子便往这方走,指她骂道:

“你个小骚蹄子,如此栽赃老子,老子随侯爷打天下时,还没你呢,狗心烂肺的东西,想将粮卖高价,找人捣乱不提,还寻这几个货与我商议?商议个屁,老子连你一块儿打”

说这话,严老头就要上前,侍卫连忙阻拦,却被严老头拎着棒子一顿扫,“敢拦老子?老子这就要去寻侯爷评一评道理,如今这群咋种,不给人留活路,我们这群跟他出生入死的人,跟着丢不起这人”

周围聚此瞧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唏嘘议论声响起,更有不明是非的直接吵嚷,力挺严老头。

侍卫接连压制,却压制不住纷扰争吵,林夕落纹丝不动,看向严老头:

“你想打我?堂堂的管事,自家开着粮行买卖也好意思将理字出口,你既是为百姓牟福,为何每日的粮不放开了卖?百斤粮食,那为何账册上每日卖掉的粮是千斤?拿为侯爷挡过刀来说事,大家是敬你忠义,怜悯你家中不宁,不是怕你”

林夕落指向刘子:

“当初我欲直接来此挑明,刘大管事便道出你家中状况,我便给你三次机会,可如今他来劝你,你居然将他的腿打折?你还是个人吗?”

林夕落让侍卫离去,“今儿索性就在这儿把话都说明了,少拿为侯爷挡刀当说辞,本姑娘不怕”

严老头的一双凶眼闪过一丝惊愕,他未想到这丫头如此硬气,但他也不会如此退缩,更不信林夕落不敬宣阳侯

“放你母亲的屁,老子随侯爷出生入死,从没做过亏心的事,老子的家人容你一丫头片子说嘴,有本事便随我一同去见侯爷,我也要问一问,当初他允我在此讨生活,怎么就不算数了”

林夕落冷哼,“这事儿你想找侯爷?这地儿是皇上赏赐给魏大人的,你去找侯爷?”

“老子跟随侯爷出生入死之时他还是个娃娃”严老头对“侯爷”句句不离口,林夕落冷哼:

“你不肯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若就此罢休,我依旧允你在此养老当管事,如若你不肯将家中东南两家粮店关了、将之前的亏空补上,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老子硬到底”严老头索性坐在地上,“想把这污水泼我脑袋上,来吧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有本事就捅死我,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们这群被钱蒙了眼珠子的畜生”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林夕落朝后摆手,侍卫立即带上来那粮店的小伙计,小伙计如今才知道林夕落是何人,当初只以为这是一姑娘家,索性拿了银子把事都说出口,但如今这心里头可着实的悔,可后悔也晚了,他如何是好?

看着林夕落,小伙计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可一看严老头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他手中的棒子,小伙计连忙吓的跪地,“小的……小的是南市粮店的伙计,粮都是在这儿买的。”

林夕落问:“你们掌柜的姓什么?”

“姓严。”

“天下姓严的多了,你就知道是老子的儿子?拿这法子往老子身上泼脏水,放屁”严老头不肯认,瘦骨嶙峋的脸上肉搐不宁,“老子打死你这小畜生”说着,他便举了棒子朝着小伙计打去。

侍卫不敢阻拦,那大棒子接二连三的往小伙计身上揍,那小子口中直嚷饶命,林夕落就一直看着,齐呈在一旁冷观不阻,这位林姑娘撞墙才回头,他是拦不住……

这一顿打可不轻,林夕落也不拦,直至侍卫上前回禀:“林姑娘,两家店已经砸了,人和粮都已经带到。”

林夕落才点了点头,“人带上来。”

后方侍卫往前推搡两人,却都是肥粗白胖的中年人,一进门,瞧见严老头,则连忙上前道:“爹,这……这咋回事?”

这声一出,可让之前所有跟着严老头一同斥骂的人都愣了

这是严老头的儿子?粮店被砸了,人被带到,这事儿好似不是严老头所说那个模样?

“这是严老头的儿子吗?爹骨瘦如柴,儿子肥成这样?”

“只知道是南市卖粮的,但没想到是这老头的儿子”

“这事儿可奇了怪了……”

众人议论声更燥,好似这天空中莹莹飞舞的一群蜂,林夕落对此无惧,严老头却被这忽如其来的事惊的撑不住了

心思一动,他则指着林夕落,整个人抽搐半晌,忍不住骂道:“……你这狠毒的小蹄子,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您不认这是您儿子?否则何来栽赃嫁祸一说?”林夕落紧紧相逼,让侍卫将他两个儿子截住,上前道:“这可是你父亲?”

最胖的一个看向严老头,再思忖这事儿好似不对劲儿,连忙摆头,“不是,认错了”

“不是?”林夕落冷笑,“为了银子,连爹都能不认,你这心思,可着实够脏的了。”

看向另外一个,林夕落问:

“怎么?你也不认自个儿是严大管事的儿子?你们可都是从粮店中带来的,这周围的百姓也能认他们乃粮店的掌柜,认了,那是严大管事窝私,将‘顷东粮行’的粮拿去让你们高价卖,而非他所说为了平民百姓疾苦……你认不认啊?”

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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