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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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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牧野栖的剑尖上,此时,周遭的一切在他的感觉中都已不复存在,他的心中只剩下那一寸剑芒!剑尖缓缓扬起。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
左寻龙的瞳孔却再度收缩,收缩如尖锐的针尖,可以锥破一切。因为,他隐隐感到对方那平淡无奇的举措中,暗含剑术高手方有的不着痕迹。
“不着痕迹”是剑道中极高的境界,难道眼前这位如此年轻的剑客已达到了这种境界?抑或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左寻尤疑云重重,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自剑尖移向了牧野栖的脸。
剑芒倏闪——就在他的目光移开的那一瞬间!牧野栖身剑合一,无穷无尽、无始无终的“太无剑法”已倾洒而出,他拿捏的时机极为准确,左寻龙的心神堪堪略作转移,他便出手了。
左寻龙沉哼一声,身形斜掠,与此同时,剑如惊虹,闪掣飘掠,瞬息之间万变莫测,剑芒闪织如网。
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骤雨,一接之下,牧野栖的身躯倏然如毫无分量的轻羽般飘然掠起,剑如行云流水,仍是直取左寻龙前胸。
左寻龙心中一沉,他赫然发现牧野栖的剑法竟是前后贯穿,浑如一体,无休无止,几乎没有任何滞纳,连绵不绝,如此剑法,饶是左寻龙见多识广,也呈闻所未闻了。
他却不知“太无剑法”之精髓便在于一个“无”
字,此剑法中没有可寻的固定剑招,它的剑招是因敌而生,因时而易,因事而发,犹如风中弱柳,可有千巧种飘拂的姿势,犹如水中涟漪,有不计其数的波动。
世界虽大,终在虚空之下,剑招虽“无”,却有无穷玄机。
崆峒剑派乃十大名门之一,与所有的名门正派一样,其武功都是循序渐进,讲求正统,左寻龙在崆峒剑法中浸淫了三十余年,更是深受其熏陶,在名门正派的高手眼中,临阵对敌,每一招都应是有根有基,有始有终,此时突然面对牧野栖的“太无剑法”,顿生茫然之感。
痴愚禅师不由苦苦思忖:“此年轻剑客究竟是何人门下弟子?这等剑法,我怎地闻所未闻?”其他几位正盟高手亦有茫然不解之色。
斗转星移间,左寻龙已出击百余招,却仍是难分胜负,牧野栖手中之剑似乎有了生命与灵性,每一个角度方位的变化,无不包含天地至理,无懈可击。
几大正盟高手中有一人是天下镖盟的沙涌江,此人本为广成镖局总镖头,联结南北各大镖局组成天下镖盟正是由他提议而成。沙涌江此刻不由靠近痴愚禅师,道:“禅师,那年轻剑客的剑式非常古怪,似乎毫无招式,却又妙然天成,信手挥洒就可克故——此人究竟是什么门派中人?”
痴愚禅师自认为出家之人担任正盟盟主,与佛门无求无争之训相悖,只是天下危倾,众人又一致推荐,不得已而为之,众人知他难处,亦极少当面称之为“盟主”。
痴愚禅师听罢摇头道:“老衲也看不出他的剑法源自什么门派,此时由场上情况看来,这少年剑客似乎游刃有余,略占上风,其实从容飘逸本是他剑法的特点,左掌门人并未吃亏,但年轻剑客剑无招式,久战下去,只怕对左掌门不利!”
他虽未明说,沙涌江也知痴愚禅师言下之意是说崆峒剑洁虽然不凡,却终是剑招有限,若久战下去,一旦牧野栖熟悉了左寻龙的剑法,自是大为不妙。
沙涌江暗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低声道:“崆峒剑法中有一招‘吟风弄月’,武林中人一向只闻其名,未谋其面,据说这一招,才是崆峒剑法中最强的一式,不知左掌门会不会以此招击败对手?”
痴愚禅师未曾回答,只是低诵一声“阿弥陀佛”。
原来,数百年前创下崆峒派的李七星本是一普通剑派弟子,后与其师妹元罗衣相恋,却遭师门百般阻挠,李七星一气之下,携元罗衣逃出师门,隐入崆峒山,李七星剑慧极高,只是在平凡剑门中习剑,反倒使其剑慧蒙浊,如今冲出樊笼,以天地为媒,与元罗衣结为秦晋之好,非但生活愉悦,其剑心亦重得新生。夫妻二人在崆峒山隐居数十年,摒弃师门剑法,自创了一套剑法。当时李七星为了悟剑,每日独坐崆峒山巅,直到月华初升,其妻元罗衣为他送来饭菜为止。李七星剑法初成时,崆峒剑法共有三十六招,但李七星并未止步不前,又对三十六招加以揣摩,每日元罗衣上山见他时,都正好是他练至三十六招中的最后一式“吟风弄月”之时,元罗衣见夫君苦悟剑法,不免万分怜惜。她歌喉精绝,当初李七星便是因其歌声而对她萌生爱慕之心。于是在李七星参悟最后一式“吟风弄月”时,她便在一旁为其轻轻吟唱,以消除他一日疲劳。
李、元二人倾心相恋,心意相通,故元罗衣的歌声非但不会惊扰李七星,反而使他心旷神怡,才思如泉涌,最终,他所创下的三十六式剑法中,最后一式“吟风弄月”竟远逾其余三十五招剑法!此事与崆峒派之史息息相关,故武林中人知之甚多,只是因为这一招“吟风弄月”有别样意义,李七星与元罗衣怜惜此剑法中所蕴含的情意,不愿轻易让它沾上血腥杀戾之气,故曾立下祖训,非到万分危难之时,绝不可轻易使出这一招“吟风弄月”,何况此剑式远比其他三十五招玄奥,资质略略平凡一些的弟子、根本无法练成此招,于是武林中人一向是“只闻”其名,难谋“其面”。
倏闻牧野栖一声长笑,飘然进袭,剑如轻风,拂面而至,双方长剑甫一接触,一声铮鸣,牧野栖的剑已如水银泻地般倾洒而出,寒芒闪织如网,重重气浪,如潮水般一泻千里。
刹那之间,左寻龙已是置身于无穷无尽的杀机之中。
这是牧野栖第一次采取攻势。
却足以让场上每一个人触目惊心。


左寻龙更是心中一凛,他一生经历无数搏杀,却从未如今日这般有呼吸困顿的抑制感,世间最快的剑法,招与招之间仍有更替的过程,而牧野栖的剑法竟超越了这一模式,他的剑便如同一条奔泻不息的江河,谁也分不清它是由此时起,到何时止……
左寻龙已将崆峒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牧野栖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剑式,左寻龙的剑所经过的每一条线路,每一个角度、方位,都被牧野栖的剑抢得先机,使得其剑大受牵制!封挡三十余招之后,左寻龙已是冷汗涔涔,步法虚浮。
一声长啸,牧野栖的剑贴身翻飞,剑芒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光弧,寒芒过处,带起了一抹血光。
左寻龙赫然已中了一招,背部拉开一道长长的血槽,鲜血迅速溢出,刹那间已将他的后背染红大半。
身为十大名门的掌门人,却被一个在江湖中默默无闻的后辈所伤,左寻龙心头之恨让他漠视了身上所受的创伤。
却见牧野栖如风中柳絮般倒掠出三丈开外,落定之后,向左寻龙遥遥一揖:“左大侠,承让了!”
左寻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声音嘶哑地道:
“左某的确败了,但你休想就这样轻易脱身而去,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牧野栖并不想取左寻龙性命,一旦他再杀左寻龙,那么整个正盟将视他为故,即使痴愚禅师言出必行今日放过他,日后他也难逃一劫。
牧野栖的目光向痴愚禅师望去,苦笑一声,道:
“禅师……”欲言又止。
痴愚禅师亦觉左寻龙的举止与一派掌门人的身分格格不入,当下合十道:“左掌门三思。”
左寻龙何尝没有想到此举有失身分?但若是让武林同道知道他败于一无名少年之手,岂不是更为大丢颜面?权衡之下,左寻龙决定与牧野栖再战,只要能击杀对方,想必痴愚禅师等人为了顾全正盟大局,多半不会将此事宣传出去,以免引得左寻龙与崆峒派与正盟其他门派不和,甚至退出正盟。
他之所以下此决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尚有必杀一招“吟风弄月”没有使出,牧野栖与他缠战二百余招,方略胜一筹,可见对方的武功不会高出自己太多,面对崆峒派的镇派剑式,绝无幸免之理。
心意一定,左寻龙不顾痴愚禅师的劝阻,向牧野栖道:“左某尚有一招‘吟风弄月’未曾施展出来,若你能胜了此招,那左某必定败而无怨,死而无憾!”
……
第四章断风碎月牧野栖嘴角微微内翘,展露出一个隐有淡淡讥讽之意的笑容。
左寻龙老脸一红,杀机却由此大炽,他目光一沉,冷叱一声,身形倏然暴闪,有如鬼魅过空,手中之剑化作一道长虹,先冲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犹如脱弦之箭,若游龙破浪般起伏急窜,电射而出。
一剑之下,其声势已隐然笼罩了牧野栖全身,无形剑气如刀如削纵横于天地之间,“吟风弄月”果然非同凡响。
几乎与此同时,牧野栖已一剑倏出。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牧野栖那一剑的威力与速度,看似毫无技巧的一剑,偏偏已尽显天地微妙的变化。
两剑相击!劲浪四溢,狂风暴卷,两大绝世剑招全力搏杀,顿时产生了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无形剑气所波及的范围之内,青石地面上火星进射,立时出现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印痕,呈放射状由中心向四周散射开去。
痴愚禅师目睹此景,亦不由为之一震,其他几人更是耸然动容。
看来,崆峒派能列于十大名门之列,是不无道理的。
—拼之后,左寻龙与牧野栖倏地化为极静,无形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仿佛他们之间有惊人的默契。
牧野栖的衣衫破如风中乱蝶,千疮百孔,肩上更添一道伤口。
但他的脸上却有了自信而释然的笑容。
因为,他胜了。
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开始激怒左寻龙之前、就已预知了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出现,他不会选择沙涌江等人,因为沙涌江的武功应在左寻龙之下,他们未必会冒险与自己一战,他更不会选择痴愚禅师,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痴愚禅师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更因为痴愚禅师心具禅心,不会轻易被他激怒。


左寻龙手捂腹部,他的脸色煞白如纸。
鲜血从他的指间不断涌出,让人不忍多看。
“吟风弄月”一式本是清朗祥和之招式,而左寻龙却以含怒之心使出,自是无法将它发挥至极限,落败之局势必难免。
牧野栖道:“今日之事,在下日后会向诸位有个交代!”言罢,缓缓转身,向前走去,他相信只要痴愚禅师在场,此时就不会有人拦阻他。
果不出他所料,沙涌江以目光向痴愚禅师询问时,痴愚禅师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左寻龙身子一个踉跄,嘶声道:“盟主,难道…
…难道思过寨两大弟子就……白白断送性命不成?池四侠被杀……是我等亲眼所见……若是思过寨知晓此事,他们会如何想?他们岂能……岂能不寒……不寒心?”
痴愚禅师寿眉一颤。
左寻龙最后一句话对他震动极大,若是思过寨中人知道他们亲眼目睹池上楼、戈无害被杀,却任凭凶手从容离去,思过寨众人岂能不心生怨言?今日若放走了牧野栖,日后要想寻他,只怕绝不容易。
痴愚禅师一时举棋不定了。
正盟中人以痴愚禅师为盟主,本就是钝愚之举。
正盟是为对付风宫而创,与风宫决战,凭的绝不仅仅导武功,还有计谋,而痴愚禅师乃得道高僧,又怎会以计谋算计他人?沙涌江等几大高手本不欲让牧野栖如此从容离去,见痴愚禅师举棋不定,当下喝道:“年轻人,请留步!”
牧野栖此时已走前了五六丈,听得此言,他哈哈—笑,竟真的站定了,而且是背向众人而立,未曾转身。
他的朗声大笑竟让沙涌江顿时有了尴尬之色,他们当然明白牧野栖为何而笑。。痴愚禅师听得牧野栖大笑之后,如遭棒喝,身子一震,忙道:“若老衲再出尔反尔,岂不让天下人所不齿?小施主,你请自便吧。”
牧野栖的手心已有冷汗渗出,这时他方暗吁了一口气,再不回头,径直向远方走去,他相信自己的一声大笑,足以让痴愚禅师坚定心意,不再拦截他。
他走得十分镇定,从未回头。
如果他能回头看看,那么也许他会发现在他离开那条青石路面不久,四周便出现了十三名江湖人物向痴愚禅师所在的地方迅速靠近。
如果他看到这一幕,也许会有所警惕,甚至他会重新折回探个究竟——那样,他的人生历程也许将沿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惜,他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的心中被戈无害、池上楼不可思议的死亡所充斥占据,已无暇再去留意更多的东西。
左寻龙伤得很重,痴愚禅师等人搀扶着他就近走进了路旁的一座废院,虽为他封住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却仍有少许鲜血溢出。
当那十三名江湖人物如幽灵般靠近宅院时,痴愚禅师等人正在废院里面为左寻龙包扎伤口。
沙涌江取出自备的金创药,正要敷在左寻龙伤口上时,忽听得痴愚禅师沉声道:“何方高人?何不现身指教?”
沙涌江心中一震,右手一颤,触及左寻龙的伤口,左寻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痴愚禅师话音甫落,便听得四周有衣袂掠空之声响起,人影闪掣,顷刻之间,院子里面已多出了十二人,人人皆是身着白衣,沙涌江赫然发现这十二人的轻身功夫无一不是极为精绝。
痴愚禅师目光一沉,缓缓起身,略显惊愕地道:
“风宫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察觉了我们行踪!”
“为了确保少宫主的安全,我们又怎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声音是自院外传来,痴愚禅师及其他几位正盟高手的目光齐齐射向院外,只见一个清俊儒雅的年轻人正背负双手缓缓踱入废院中,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左寻龙身上,继续道:“所幸少宫主武功非凡,能轻易挫败崆峒派掌门老儿,否则少宫主若有什么闪失,我可是吃罪不起!如此说来,我应该向左大掌门言谢才是,多谢左大掌门学艺不精,哈哈哈……”
他笑得肆无忌惮,在左寻龙听来,却不啻于重锤击心间,左寻龙只道出一个字:“你……”下边的话尚未出口,已狂喷一口热血。
沙涌江大惊,急忙道:“左掌门休要中他圈套!”


左寻龙手捂伤口,口角溢血,神情充满了痛苦与仇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痴愚禅师听得蹊跷,当即追问道:“施主所说的少宫主是何人?莫非……”
“哈哈,你法号为痴愚,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如此显而易见的事,还需问吗?除了风宫少宫主之外,当今武林又有哪一个年轻人能够在正盟几大顶尖高手的围攻之下从容离去?”那年轻人的狂傲之气可谓已至顶峰造极之境,竟直呼受天下武林敬仰的痴愚掸师的法号,而且出言无礼鲁莽,饶是痴愚禅师心胸宽厚,也不由微生嗔念,他沉声道:“阿弥陀佛,老衲等人并未围攻他。”顿了一顿,又道:“若是知道他是风宫少主,老衲倒真的不敢擅作主张,放他离去,风宫逆贼,我佛犹怨,天下共讨,老衲一念之差,竟未问清他的身分来历。”
那年轻人哼了一声,道:“少宫主万金之体,岂容凡夫俗子随便拦阻盘问?今日尔等对少宫主不敬,罪不容诛,你们就认命吧!”
说到这儿,他右手微微一扬,四周的十二名白衣人便如十二道白色的飓风,向中间包抄而至,身手快捷无匹,显而可见他们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年轻人却依然负手而立,脸带微微笑意,似乎他对一切都已成竹在胸。
※※※群山如乱云。
天,于是显得小了。
翻山越涧,七拐八弯,山路时隐时现,两侧皆是古松,松干皱裂,一片片老皮,如鳞如瓦。
直到乌儿归巢,西天赤云峥嵘,范离憎三人方接近那座最高的山峰。
亦求寺就在那座山峰之巅。
接近亦求峰峰顶,山路反倒宽敞了些,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陡峭若刀削。
三人屡遭变故,却又次次化险为夷,心中自是疑窦重重,一时反倒无言,只是各自想着心思。
忽然,天师和尚开口道:“会不会是妙门大师他?”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已打住,范离憎与广风行却明白他的意思,广风行当即摇头道:“救我们的人绝不可能与妙门大师有什么关系,且不说妙门大师一向不问世事,一时间又怎会有那么多江湖中人为他出力?何况若是救我们的是妙门大师,他又何必避开我们?”
天师和尚搔了搔头,叹道:“其实我自己也知这绝不可能,只是胡乱猜测而已。说出来,比闷头苦思舒坦多了。”广风行不觉莞尔。
踏着粗石垒着的弯曲小径,穿过一大片枫林,终于望见一座寺庙,虽古旧,却完好。
山门虚掩,上悬一匾额,为“亦求寺”。但见四周花木扶疏,小竹耸立,每根小竹都有儿臂粗,叶上,紫痕斑驳。
山门一侧有一断碑,碑上刻有篆文,范离憎上前细看,只见碑文写道:“泥洹不化,以化尽为宅;三界流动,以罪苦为场。化尽则因缘承息,流动则受苦无穷……”范离憎识字不多,要辨出那些篆文已不容易,一时半刻更难揣摩碑文玄奥。
天师和尚正待上前叩门,门却“吱吖”一声开了,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僧推门而出,见了三人也不惊讶,先与天师和尚以佛礼相见,再向范离憎、广风行施礼。
范寓憎还礼道:“小师父,我等有事相求于妙门大师,烦请小师父通报一声。”
那小和尚颔首道:“进来吧,师祖已等侯诸位多时了。”
范离憎、天师和尚、广风行都不由得愕然相视,不知妙门大师如何能未卜先知。
走进院中,便见殿前溃檐下有一老僧,形如槁木,却两眼有神,眉宇间仿佛藏着无尽智慧,能洞悉世间一切。
天师和尚一见此老僧,立即趋步上前,拜倒在地,恭声道:“晚辈天师见过大师!”
那老僧自是妙门大师无疑,三十多年前妙门大师与他三位师弟为天师和尚驱去心毒,三十载光阴流逝,他容貌如昔,天师和尚一眼就认出来了。
妙门大师脸带慈蔼笑意,微微点头,将天师和尚扶起,端详他片刻,方轻轻一叹,道:“总算不枉老衲与令师的一番苦心,观你眉目间,隐含浩然正气,虽非我佛无欲无争之境,却已使心中邪魔辟易。老衲本知你并无佛缘,当年让你剃度出家,并定下‘佛珠之约’,只是为了化尽你心中残存戾气,今日看来,这‘佛珠之约’可谓功德圆满了。”
天师和尚有些意外地道:“原来,佛珠之约,是大师定下的?”
妙门大师微徽领首,道:“老衲知你极为敬重令师,为了重归师门,你定愿敛怒收怨,从而化去心中戾气,于是老衲便与令师暗中商议,与你订下佛珠之约。”
天师和尚看了看胸前几串佛珠,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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