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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然又能如何？”
不由仰天大笑一声，卓凡嘴角不停地流着血渍，不置可否地摇着脑袋道：“你们也知道，老子在上官家是有前科的人，若是不把剑交出，他们凭什么替我出力？”
听到这个，上官飞云不禁眉头兀然一抖，面色迅速凝重了下来，看向百里经纬道：“百里丞相，这剑若真的到了上官家那帮混蛋手里，可是麻烦大了啊。以他们的实力和高手数量，拿到剑必然远走高飞，我们想要抓，根本难上加难。即便九剑王亲自出动，也很难将他们落网。更何况，中州这么大，他们隐藏身形后，根本如大海捞针一样，难窥其踪。即便窥到了，没有九剑王带队，前去围捕的人也不过送死而已。唉，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啊……”
深深地吸了口其，百里经纬眼睛一眯，也是面色有些沉重，但是他依旧狠狠盯着下方的卓凡，眼中皆是狐疑地道：“古大师，都死到临头了，你就别戏耍我们了。刚刚你也说了，你在他们那里有前科，他们不会轻易相信你。这反过来也一样，难道你就会轻易相信他们吗？若是他们拿了剑不办事，甚至将你抓起来泄恨，你岂不亏大了？像你如此精明之人，怎会将这保命符，提前交给他们呢？哼哼，古大师，可别把我们都当傻子了！”
百里经纬连连冷笑，眼中精光奕奕，说不出的精明。上官飞云在一旁听着，却是脸颊猛地一抽，说不出的郁闷。
这百里经纬刚刚所言中的傻子指的是谁，不会是他上官飞云吧，哼哼，这个该死的丞相，好像天下间就你最精明一样，切！
“百里丞相在此，我又怎敢当您是傻子呢？呵呵呵……”
不觉莞尔一笑，卓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摇了摇脑袋，淡然道：“没错，我跟上官家的确互不信任，所以这给剑的时机，自然要有所斟酌了，必是双方互相牵制，但交易后又不会互相干扰之时！”
眉头忍不住一抖，百里经纬似乎明白了什么，惊道：“你是说……”
“是啊，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百里大人三位威慑之时啊，呵呵呵……”
不禁洒然地笑了笑，卓凡详细述说道：“我利用上官家人将各位调虎离山后，暗中将小三子救出来，便将剑交给了他们一直跟随着我的那些上官家族人手中了。也只有在这一时刻交易，我们才都是安全的，因为我们都在赶时间，不宜争斗。若是因为彼此纠缠，引得飞云王府的高手追上来的话，上官家的神剑得而复失，我们父子也会被抓回去，都没好处。所以即便我们双方都不信任，但在这个时间点上，却不得不信任，也没有工夫计较前仇旧恨，因此交易最顺利。百里丞相，您觉得呢？”
身子忍不住狠狠震了震，百里经纬终是面色大变，信了卓凡这番早就编撰好的说辞。上官飞云见了，也是赶忙道：“丞相大人，这小子此言，可信？”
“是啊，可信到不能再可信了！”
缓缓地点了点头，百里经纬的面上不禁有些怔忡，喃喃出声道：“这姓古的和上官家的嫌隙，我们心中一清二楚，本来是不可能二次合作的。之所以他们会搀和到一切，也全是因为这冲天剑的关系。不过，问题就在于，这冲天剑何时交易。若是交易早了，怕上官家反悔，交易迟了，上官家又不放心。甚至于，即便事成后交易，就能保证上官家的人不事后算账吗？也只有在那一时，在共同敌人的威慑下，急速交易完成，一拍两散，对双方是最稳妥的！”
眼皮不禁轻轻抖了抖，百里经纬转而再次紧紧地盯向了卓凡那里，却是失笑出声，不知是愤恨还是失落：“古大师，您果然智珠在握，谋略过人。这个时间段，挑得很好，实在是太好了。即便本相思虑许久，估计也不可能挑出一个比那时交易更稳妥的方案来了，佩服佩服！”
“呵呵呵……客气客气，丞相大人过誉了！”不禁哂然一笑，卓凡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眼中却满是奚落之色。
看出了他眼底深处那赤裸裸的嘲讽，百里经纬不禁闪过丝丝愠怒，接着狠狠一挥手，看向丹青生，冷冷道：“斩龙剑王，就照刚刚古大师的遗愿，送他们父子……上路吧！”
“好！”
微一点头，丹青生双指并拢，汩汩强悍的气势骤然自那双指中发出，伴随着阵阵龙吟声起，整个天地都开始了无尽的震动，仿佛连天地都对这一剑胆颤了一般。
双眸冰冷地看向了下方虚弱的卓凡那里，丹青生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剑指，眼中古井不波。卓凡也是紧紧盯着丹青生那冷漠的面容，眼中却是精光奕奕，嘴角更是划过了一道莫名的弧度……
唰！
蓦地，那强力得不在上官飞云任何一剑之下的一道剑指，狠狠地向卓凡二人那里劈去。霎时间，但闻阵阵龙吟肆虐，伴随着那剑气的迅猛一击，仿佛有数万条巨龙出现了一般，登时随着那一剑迅速落下。
紧接着，便骤闻轰隆隆一片震耳欲聋的巨响连环爆出，以卓凡二人为中心，周遭数百里地全部瞬间化为了一片废墟。只是眨眼工夫，甚嚣尘上，烟雾弥漫，顿时冲天而起，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半边灰黄！
待到清风拂过，烟尘消散之后，再向下看去，所及之处却已然没有半分生命气息可言。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齑粉，黄沙埋骨，血入大地，根本看不出丝毫迹象了。
连山川河流都已消失，更何况是两具尸首呢？
看着这下方的一片黄土，没有丝毫生机可言的地方，百里经纬不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还有些落寞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想不到一代炼丹大师，治世奇才，最后会与独子如此尸骨无存的掩埋黄沙之下，当真可惜可叹啊！”
“百里丞相既然感怀其才，现在长叹，不觉得太晚了吗？”轻轻瞥了他一眼，上官飞云不禁轻笑出声，心中一阵鄙视，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百里经纬不置可否道：“惜才是惜才，但作为对手，他的殒身，令本相放心了不少。斩龙剑王，飞云剑王，我们走吧。回去后，马上命人通知整个中州各地，追捕上官家一行人行踪，务必不能让他们把冲天剑，带出中州地界！”
“这何其难也！”
无奈摇了摇头，上官飞云不禁长叹出声：“老夫刚刚也说了，他们这帮人若是想要隐身不见，即便九剑王也很难找到其行踪啊，更何况那些俗人修者？恐怕，能追回冲天剑的概率，不到一成！”
身子忍不住一滞，百里经纬沉吟少许，也是不由得一叹：“尽人事，听天命吧。总之这一次……本相，哦不，是我们……败了！”
话音落下，百里经纬登时一抬脚，向飞云城方向飞去。
上官飞云身子一抖，面色也是忍不住地微微沉了沉，双拳不由得狠狠地攥了起来。
是啊，此次不只是他百里经纬的失败，不但没有除掉上官飞雄一行人，还把冲天剑弄丢了，也是他上官飞云的失败。
与古一凡的一战，虽说最后古一凡战败，但毕竟古一凡只是个神照境，他可是归元巅峰的剑王，三剑杀不了一人，第四剑，面对一个已然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凡人，居然被对方三言两语逼得，还是没能杀了。
这，可谓是他上官飞云平生最大的失败，古一凡败而不败，他上官飞云胜而不胜！
一想到卓凡临死前那虽然苍白却是满脸讥讽的笑容，上官飞云便忍不住气得心脏暴跳，快爆炸了似的，那分明就是对他上官飞云的嘲笑。
仿佛在说，就算他死，也不会死在他上官飞云手上一般！
一念及此，上官飞云的面色便变得异常狰狞起来，额头青筋暴露，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如此实力低微的修者戏弄羞辱呢。
可是他已没有办法挽回，因为那修者已然死了，而且临死前一刻还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想到这里，上官飞云登时恨恨一跺脚，也跟着百里经纬飞走了。只有丹青生，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卓凡父子二人临死前的地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第943章瞒天过海
“古一凡，小三子，你们在哪里……”
三个时辰后，那一片刚刚经过一场强者之战的洗礼，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荒凉到不能再荒凉的废墟之上，却是蓦地响起了一道清丽脱俗的女子的吼叫声。
一位清瘦窈窕的美丽女子，在这黄沙漫天，狂风吹拂的废墟中，一阵仰天高喊，声音之中满是急切与担忧，甚至于到最后都已然有了泣声。
她的周围，还有十几个身着白服的年轻人，同样四处高喝：“古先生，小三子，古先生，小三子……”
可惜，在这狂风肆虐之中，却只有他们的呼喝，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不由得，众人喊了半个多时辰，也是累了，心中也绝望了，便也不再呼喊了。只有那名女子，依旧如疯了一般，四处呼喊着二人的名字，毫不停歇，即便嗓子都有些沙哑，依旧坚持着：“古一凡，小三子，你们在哪里啊……”
“大小姐，您别再白费力气了，刚刚这里的动静那么大，您也看到了，古先生他们估计已然遭遇了不测，我们便不必再徒劳无功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来到她旁边，不觉轻叹一声，劝道：“不过这也正常，试想，谁能在两大剑王手里逃脱呢？古先生……唉，我们还是暗家主所言，看古先生有没有给我们留下冲天剑的线索吧！”
眉头忍不住一抖，那女子登时转头怒目看向他，却是露出了一道熟悉的面容，正是上官轻烟无疑：“闭嘴，古一凡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听好了，马上搜寻他们二人的下落，活要见人，死……”
说着，上官轻烟登时语滞，说不下去了。
“唉，小姐，这里已然一片废墟，若是他们二人还活着，目光所及就能看到。可既然我们都能看到，没理由两位剑王都是瞎子，看不到他们还活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然死了，还尸骨无存，小姐节哀顺变。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古先生是否留下……”
那人不觉摇头一叹，接着劝说道，可是还不待他说完，嗡的一声空间波动，却是登时在虚空之中散发了出来。
紧接着，但闻呼啦一下，然后砰砰两声轻响入耳，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竟是无来由地兀然从虚空中出现，蓦地便摔到了这黄沙遍地之处，全身上下都鲜血弥漫，汩汩流淌着。
不由一惊，上官轻烟定睛看去，却是登时身子一抖，然后面上便兀地现出了惊喜之色，甚至于双眸中都出现了泪水，喜极而泣，急急向二人奔去：“古先生，小三子，你们没事，你们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乖乖隆地洞，这小子居然还真的从两大剑王手里活着逃出来了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他娘是怪物啊！”
那人也是不禁一摸脑袋，满面惊异，呆了少许，才反应过来，赶忙跑到了卓凡二人身边察看。可是他身子刚刚俯下，一只满是鲜血，强有力的臂膀便登时抓着他领子，狠狠向下一拽，不禁蓦地吓了他一跳，待到看向那手臂主人后，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卓凡抓住了他，而且眼中还满是愤怒之色。
面上满是疑惑，那人心中一阵不解，卓凡却是大口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后，才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大喝出声：“老子叫你们来是接应的，不是收尸的，别他娘一上来就找老子死后的线索，起码先确定我们两个生死再说啊！”
说完，卓凡也没了最后的力气，不由两眼一翻白，彻底晕了过去，只是他的手中，依旧紧紧抱着同样昏迷不醒的古三通，死死不放。
“呃，这……”
面上不觉微微怔了怔，那人深深地看了卓凡一眼，身体上下已然被震得血肉模糊，怀中却依然紧抱古三通不放，眼中蓦地生起了浓浓的敬重之色：“这古一凡还真是英雄了得，重伤成这种模样，居然还有力气骂人。而且，他把自己儿子保护地相当好啊，这孩子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创伤……”
手捂着朱唇，上官轻烟止不住地点着脑袋，双眸却早已满是雾气，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向卓凡那几欲焦黑溃烂的身子，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痛之色。
“来人，马上将古先生二人送往就近据点，马上疗伤！”
见上官轻烟已经没办法再发号施令，那人当即大喝一声，将其余族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然后便带着昏迷不醒的二人，离开了这里！
这里，再次成为一片荒芜之地，只有那黄沙处，二人留下的猩红血水，却是如此的鲜艳。证明着这死绝之地，尚有生机幸存……
三日后，一个昏暗的山洞内，整整昏迷三天不醒的卓凡，终是缓缓睁开了虚弱的双眸，却是并没有什么惊异。因为他已然知道，自己父子二人必定得救了。
毕竟，这就是他与上官飞雄提前商量好的。若是那一战中，他们父子二人没死，也必定奄奄一息了，这个时候若是就这么丢在荒郊野外，也离死不远了。
所以，上官家的人会来替他们善后，救助于他们父子俩。
这也就是为什么，卓凡知道明明能够在救出小三子后完成跟上官家交易，却依旧没有把剑给他们的原因，他可是还要售后服务的。
现在就正好用上了，只要他一日没把剑交出来，上官家就绝不会让他死，呵呵！
而他在那一战若真的死了的话，就将戒指里的剑留给上官家的人吧，反正他已没有用了。所以无论事情发展到何种地步，卓凡这里都做着准备。
一面唬着百里经纬调开他们的视线，一面牵着上官家这条线，让这东州第一氏族为己所用！
如此想着，躺在冰凉石床上的卓凡，嘴角不禁微微翘起一个邪异的弧度，心下暗自得意。呵呵呵……到头来，不论飞云王府，还是上官一族，都在老子把控之中啊。
这一次，老子又绝处逢生，活过来了……
不由仰天哑然笑了笑，卓凡登时身子一挺，一用力，就要起身，却是蓦地感到一股钻心疼痛直入心间，全身上下顿时传来道道撕裂般的疼痛，不禁直疼得他龇牙咧嘴，倒抽冷气：“嘶……该死的丹青生，下手还真狠啊！”
“他若不狠的话，又怎么能瞒得了上官飞云的五感六识呢？”
然而，他话音刚起，不远处又是一道稚嫩的童音却是忽的响起：“老爹，这都是你叫人家做的，现在还怪人家，真是……估计现在那老头若知道你因此事骂人家该死，恐怕当时就恨不得一剑劈死你得了！”
眉头不禁微微一挑，卓凡转首看去，却是顿时露出一副欣然笑容，喃喃道：“小三子，你都知道了？”
“当然了！”
卓凡旁边的另一张石床上，躺着也是刚刚醒来的古三通，虽说面色憔悴，但依旧嘻嘻笑道：“你的事，我哪有不知的？自从你让那个上官玉林来对什么暗号，我就知道，那暗号根本不是跟头对的，咱们平时可没有说过任何暗号。而听那暗号内容，什么君子协定，你要救我什么的，我就知道，这分明说给那老头听的么，嘿嘿嘿……可惜啊，估计除了那老头外，百里经纬和上官飞云二人都听不懂这什么意思，哈哈哈……”
不觉哂然一笑，卓凡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的确，那暗号是给丹青生那老家伙听的，只是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要帮我。本来此次计划，最关键也是最不确定的一步，就是这最后与那老家伙演的双簧了，瞒天过海，假死逃生。那老家伙的一剑虽然汹涌，却是将威力散开，避开了我们这里，反而将周遭空间震得大乱，影响了上官飞云的感识。趁此机会，我用空明神瞳第六重，空域，制造出异空间躲入其中，就能骗过他们所有人的感识了。而且还会让百里经纬认为我们已死，不会再纠缠下去！”
“可是……若那老头不准备帮我们呢？”斜眼看了看他，古三通不禁疑惑问道。
哂笑着摇了摇脑袋，卓凡不置可否：“我原本打算，为了制造出让丹青生出手的机会，先跟上官飞云对了三招，被他击成重伤。然后看那老家伙的态度，若是他肯帮忙，一定会出言制造机会，否则的话，为了保命，只有动用龙息丹了。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偏差，我被上官飞云伤得太重，连扔龙息丹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时，也就只有一条生路了。所幸那老头还算讲义气。我也终是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多个朋友多条路了，嘿嘿！”
“唉，老爹你那么麻烦干吗，一开始就直接用龙息丹呼他一脸不就行了？”
“你傻啊，小三子，那龙息丹我们才有几颗，统共两颗好不好？”
不由无奈翻翻白眼儿，卓凡不禁轻哼一声道：“一颗龙息丹，宰了上官飞云他们的确很容易，但是之后呢？一个丞相，一个剑王被杀，剑星帝国什么反应，别他妈惹来其余七位剑王追杀，我们就死定了。即便还有一颗龙息丹，我们能炸死多少人？”
“小三子，我那时不是跟你说过，男人做事，无谓对错，但是一定要承担此事之后的后果。我们若是提前动用龙息丹，后果就是我们会被追杀到死，再难离开中州地界。我们不是上官家，有高手坐镇，中州那些归元高手找到了也打不过他们。我们若被围死的话，就真被围死了。所以这种保命又招恨的东西，真是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动用。我们还不是不败剑尊那样的天下无敌，莽夫之行不可行！”
听到此言，小三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但很快又嘟囔道：“那你以前还用一颗龙息丹去炸了天地正义宗，现在就剩两颗了，吃紧了吧！老爹，你那算不算莽夫之行？”
“呃……”
不觉一滞，卓凡当即老脸一红，幽幽道：“男人嘛，有时也会冲动的，我当时就想看看它的威力，没别的意思，呵呵呵……”
第944章克星
父子二人在阴暗的山洞中，没有旁人，尽自玩笑，倒是难得地天伦之乐。只是兴致高时，卓凡不禁登时不自觉地手舞足蹈，却是又堪堪扯动了全身上下的伤口，不由得再次疼得龇牙咧嘴，然后便又不积口德地骂起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救命恩人来。
“你奶奶个丹青生，下手这么狠干什么，虽然你那一剑没劈向老子，但这剑威余波也足以剥老子一层皮了啊。这个老不修的，下手真没轻重！”
这种话要是被丹青生听了去的话，一定会气得胡子乱翘，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救了他的命，他居然还不领情，还在背后诽谤老夫，实在岂有此理！
不由咧嘴一笑，古三通虽然满脸病容，但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