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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根本没有察看，此时此刻他们父子二人所处的环境，已然完全不同了……
“你妹啊，一个大男人鬼叫什么，吓了老娘一跳！”然而，就在此时，同样一声刺耳的大喝，却是登时响彻在他的耳边，蓦地便将他也吓了一跳。
这时，他才终于回过神儿来，察看他四周的情况，竟是在一辆奔腾不休的车驾上。而对面是个看上去聪明伶俐，面色却有些愠怒的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
而他的手边，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娃娃，如玉雕一般精致，粉嫩可爱，却正是古三通无疑。虽然依旧昏迷，但微弱的气息却是清晰可闻的。
见此情景，卓凡不禁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再细细思量后，终是明白了一切，看向对面那少女问道：“呃……姑娘，是你救了我们父子二人的命？”
“是啊，怎么，不满意？那把命再换回来啊！”抬眼轻瞥了瞥他，那女子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心下不觉一滞，卓凡登时一噎，郁闷得很。以前都是他毒舌人家，想不到这次报应来了，竟碰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小毒舌，真是把他气得不轻。
若非知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话，卓凡非一巴掌呼死她不可！
哎呀，我这暴脾气，也就这两年练本真诀，提高心境很快，脾气收敛不少。你要是以前碰上老子的话，哼哼，你丫可真运气好！
嘴角微微抽了抽，卓凡强自压下心中怒气，努力挤出个笑脸，向那小丫头抱抱拳道：“呵呵呵……首先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其次……姑娘怎么心情不佳吗？难道再下欠了你很多钱吗？呵呵呵……”
“你说呢？”
卓凡此言本是开玩笑，但却正是说中了那丫头的痛点上，让她止不住地又是心下一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
不由一愣，卓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更加不解。
怎么回事，老子刚才见到她而已，以前又不认识，难道真欠她钱了？什么时候的事呢？看她好像煞有其事的样子。
卓凡心中不解，满脑袋迷糊。那丫头冷冷瞥了卓凡一下，却是顿时翻了个白眼儿，心中郁闷得很。
一千万……一千万啊……
正在此时，看着这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驴唇不对马嘴，谁都不明对方心意的时候，帷幔中的慕容雪终是看不下去了，轻叱道：“坠儿，做人要大气，切莫小肚鸡肠！都已经五天前的事了，还记挂心头，有意思吗？”
“我擦，里面还有人啊！”
不由一惊，卓凡这才发现，原来这帷幕之中还有一人，不禁登时吓了一跳。他刚刚苏醒，身体还虚，还没来得及探查周围。
此时听到里面之人的声音和语气，才终是明白，原来里面的人是主子，外面不过是丫鬟而已。
哼哼，一个丫鬟，神气什么？
于是乎，卓凡也是面色一遍，再没了先前的和蔼，冷冷地瞥了那坠儿一眼道：“原来救我们父子二人的是贵府小姐，不是你啊，那你在我面前得瑟什么？搞得好像你是我们救命恩人一样，哼，狐假虎威！”
说着，卓凡又再次向帷幕之中恭敬一礼，谦恭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我父子二人感激不尽！”
“你！”
坠儿听到卓凡此言，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然后看向慕容雪方向，埋怨道：“小姐，你看你救得这都是什么人嘛！”
“坠儿，是你无礼在先的，就切莫怪他人也是这般对你，这次权当是个教训吧，不许再胡闹了！”
先是微微叱了一下自己的丫鬟，慕容雪再又看向卓凡，冷冷道：“刚刚观公子言行，恐也非君子之辈。不过众生平等，我今日救你一命，不图你任何报答感激，只希你能端正品行，勿要为非作歹，那我便不虚此行了。切不要让我救了一个大奸大恶之辈，遗憾终生，可以吗？”
呃！
不由一滞，卓凡深深地看了那帷幕一眼，却是忍不住摇头失笑。
没想到自己只是逞口舌之利，呛了她丫鬟一句，便被她当成恶人了。不过……好像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呵呵！
那坠儿也是趁机得意地瞪了他一眼，仗势欺人教训道：“听到了没有，我家小姐让你以后多行善，不然这条命我们可要随时收回的，哼！”
“呵呵呵……行善不行善，那是我的事了，各位虽然是在下救命恩人，也不消得各位操心。至于收回在下性命么……恐怕救过来的命，再想湮灭，除了自己以外，也由不得旁人了吧！”
不由哂笑着摇了摇脑袋，卓凡眼中精芒一闪，幽幽道：“不过我卓……呃，古一凡一向不欠人恩情，若是有机会的话，在下会还这个情分的。近日我们父子二人叨扰两位姑娘多日，实在抱歉，就此告辞，希望有缘再见！”
说着，卓凡便一拉古三通的臂膀，准备要将他带走，竟是瞬间就要跟二人离别了。
不由一愣，坠儿深深地看着卓凡，却是完全蒙住了，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对救命恩人如此牛逼轰轰的，道谢还说的这么趾高气扬，仿佛他跟自己二人道谢，是自己二人荣幸一样！
慕容雪也是不禁怔了怔，然后无奈一叹，轻声道：“果非善类啊！”
“咦？”
然而就在此时，卓凡却是一声轻呼，眼中迅速放出异样的光彩，然后猛地将古三通那条受伤的臂膀拿过察看，却是嫩滑如新，不但没有伤口，连疤痕都没有了，不由惊叫出声：“这……这是怎么回事？小三子他……”
不禁冷哼一声，坠儿一脸郁闷地撇撇嘴：“我们小姐大发慈悲，千辛万苦将这孩子救回来了，虽说没有苏醒，但性命无忧了。只可惜，小的可能还天真烂漫，但大的却是个不明是非的恶棍，也许我们小姐救错人了呢！”
“谢谢！”
然而这一次，卓凡却是没有再恶语相向，而是真挚地点了点头，感谢道：“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们能将我儿子的命救回来，当真大恩大德。为此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要求，不管是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身子微微一震，慕容雪隔着帷幔看向卓凡，淡淡点头：“阁下虽品行不端，但对亲子如此关切，证明良心未泯，并不算太坏，只要日后能够改过行善，也算是我的一个福报了！”
呃……行善？
心下不觉一滞，卓凡脸皮不由得微微一抽，以前没玩过啊，我只作恶了，行善这种事没经验啊，要怎么行？
“小姐，这太便宜他了，看他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什么都不要岂不可惜？”
幸而，那坠儿马上揭过了这一页，伸出白嫩的小手摆在卓凡眼前道：“既然你要报答我们，那就先把医药费掏了吧！”
不觉失笑一声，卓凡淡淡点头：“应该的，多少？”
“抛了零头，一千万石圣灵石！”嘴角划过一道邪异的弧度，坠儿当即叫道。
身子微微一滞，卓凡一脸不解地看向她：“医药费要这么多吗？你用的什么药，什么丹？”
他不是掏不起，他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事实上，即便不是打着医药费的名号向他要一千万，他也绝对是毫不犹豫就给了的。
因为相对于小三子的性命来说，一千万实在太少了。
不过很显然，坠儿是误会了，还以为他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傻了，不禁大笑出声：“哼哼，土豹子，出不起了吧，估计你连圣灵石都没见过。那就把你全身所有东西拿出来吧，虽说连零头都抵不了！”
“坠儿！”慕容雪一声轻叱，但坠儿却不置可否。
卓凡也没有在意，只是静静道：“坠儿姑娘，你要问我要一千万，我可以给，但我想知道什么灵丹妙药，值这个价位。当然，若是你不提医药费的话，我就当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怎么，你以为我们敲诈你啊！”
不由怒哼一声，坠儿当即拿出那个宝葫芦，递给了卓凡道：“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吗？疗伤圣药，北海凝胶。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好好打听一下，即便在北州，那也是千金难求的。我们花了一千万圣灵石才弄到一点，全用在你儿子身上了，现在就胜这么一点了，你不该付吗？”
拿过那个葫芦打开闻了一下，卓凡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北海凝胶？在九幽秘录中没听说过啊，难道是凡阶特有灵药？不过既然能将小三子的伤治好，那必然神奇。
于是乎，他看向那坠儿，笑道：“坠儿姑娘，现在你这里只剩一点了，你把这一点给我，连上用在我儿子身上的，我给你两千万，你稳赚了！”
“呵呵……两千万，你能掏得起吗？就算是两千万灵石，估计你都掏不出来吧！”
“这个你别管，干不干？”卓凡继续激道。
小脑袋一扬，坠儿根本不相信：“好，这种便宜不占王八蛋，傻子才不干！”
“那把戒指拿来！”
眼中精芒一闪，卓凡嘻嘻一笑，坠儿不觉有他，登时将戒指放在他的眼前。也就在这一刻，碰的一声，卓凡的戒指跟她的戒指轻轻碰了一下，完成空间转移。
然后卓凡便拿着葫芦，抱着儿子，迅速窜了出去，大笑连连：“坠儿姑娘，交易完成，回见！”
“唉，等等，我还没检查……”不由一惊，坠儿急急叫道，可是不一会儿便蓦地没声了。
不觉一愣，慕容雪奇道：“怎么了，坠儿！”
“小姐，两千万圣灵石真的出现在戒指里了，这个小子……他是真正的大土豪啊……”被惊得目瞪口呆，坠儿手捧戒指，察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一片，完全傻眼了……
第951章五州第一商行
聚金城，顾名思义，聚集金银所在！
正所谓财可通神，亦能买鬼，整个中州剑星帝国执掌之下，大都由皇室和帝国高官掌控，但也有例外，就是这聚金城，五州第一大商会，海川商行总部所在之地，即便是剑星皇室，也很难插手的地界。
可是，真的难以插手吗？
那倒也不是，帝国铁蹄，威震四州，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商行？就算你再通达天下，富可敌国又怎么样，在强悍的实力之下，金银也不过是随手而来，随手而去罢了，民不与富斗，富又哪能与官争，自古皆是其理！
而这里之所以会被一个商行掌控，也不过是帝国需要罢了。毕竟，即便剑星帝国与四州为敌，也需要必要的商品流通，四州的矿产、灵药与中州的矿产、异宝，大家都需交换，这便得找一个中间商来操作，海川商行，就是这样的商人。
帝国给了它莫大的权力联通五州，它则为五州之间的交流架起渠道，在中州甚至是其余四州的地位都举足轻重。
数千年来，因为其安于本分，不踏足任何权利纠纷，得到五州掌权者的共同信任，对其倒也大开方便之门。以至于其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成为名副其实的五州交通员。
特别是近几百年间，百里经纬称相，雄才伟略，对于各州物资的交流更加迫切，于是大权一放，给予了海川商会更大的运营权力，架设属于自己的五州传送阵，方便其运送物资！
这可谓是一大壮举，非大魄力之人不敢如此做的！
要知道，五州传送阵一旦架成，落于个人之手，便等于失去了管控，对方人马可以轻易迈进千万里攻入帝国腹地，要撤离也是眨眼即散，可谓是给自己家门口安了个后门。
所以除了中州以外，其余四州没有一个这样的传送阵落于个人之手，俗称商道！各州之间，只有最高掌权者开通的官道传送阵可以通行，以便各州边界随时增援！
可见，百里经纬掌朝以后，敢于将这样的权力放于民间，加快商业通达，是怎样的气魄。
而他这样的气魄，也并非脑袋一热便决定的，背后是强大实力的支撑。剑星帝国从来不怕其余四州的探子，自然也不怕其余四州跑到他们这里来捣乱，或者直捣黄龙。
因为中州的黄龙，就是不败剑尊，你能击败他老人家，中州比垮。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太过强大了，没有谁是他的一招之和，就算你们来再多高手，也不过送死而已。再加上九剑王驻扎九域，整个中州就是一个森罗地狱，即便那东州第一氏族，上官家全部齐至，也是整日里担惊受怕，差点全军覆没的下场，就遑论是其余人等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强大背景，百里经纬处理起政事来，就更是如鱼得水，随心所欲，尽展其才，不必畏首畏脚。
不过，即便如此，这商道要进行传送，也是有很多限制的，除了海川商行的印鉴外，还需要这个聚金城名义上的城主，皇室成员，百里景玉的首肯才能通过，也算是双保险了。免得真的对方有什么行动，自家这里还一头雾水，让人占了先机，吃了大亏就后悔莫急了。
可是，制度是制度，双保险也已经准备妥当了，但最终还是要人来执行的。也许是因为对自身帝国的实力太过自信，也许是根本不介意这商道乱用，对海川商行很放心，或是对四州高手太轻视，总之，这第二道保险，百里景玉，竟是个庸碌到不能再庸碌的庸才，整日里除了风花雪月，便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修为更是废到渣都不剩。
都已经三百多岁的人了，才神照境修为而已，若非他是皇室成员，在这人才济济的中州，他能做得了城主？
哼哼，也就是得祖宗庇荫了。
而这样一来，整个聚金城的实际掌权者，其实已然落到了海川商行手里！
早已将这里的一切打探清楚，卓凡孤单的身影来到那鎏金镶玉，气势恢宏的城门前，背后背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古三通，眼睛微微一眯，径自走了进去。
现在古三通的伤势，看上去是完全恢复了，毕竟只是外伤，只要止血就无碍了。但很奇怪的是，古三通却依旧很虚弱，元气不见恢复，一直昏迷不醒。
期间，卓凡炼制了许多补身丹药给他服用，也不见起色。仿佛不论他吃什么东西，药力都会从他体内流失一般，瞬间就不见了，一点都不见吸收！
对于如此奇怪的事情，卓凡想不明白，也察探不出，最终只好继续原来的打算，回西州找那两个老怪物商量去吧。
他们是麒麟同类，从上古活到现在的老怪物，见多识广，应该明白其中根由。
所以，未免再有什么枝节旁生，卓凡还是要借助这五州传送阵，尽快送小三子回去。所幸现在小三子性命无忧，暂时不用担心了。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你来我往，一对孤独的父子静静穿插在人群之中，四下察看着周遭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忽的，卓凡眼前一亮，已是找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嘴角不禁划过一道欣然弧度。而顺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高大的庭院，前门两名融魂境高手，定定地站在那里，双瞳目不斜视，宛若机器人一般，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眼中一片冰冷。
而他们的上方，一块金灿灿的牌匾，尽显土豪之气，却是上书四个大字，海川商行！
“唉，要借商道，得先摆平这主家才行，呵呵呵……”
不禁轻轻一笑，卓凡背着古三通便径自向那里走去，可是还不待他跨进那个门口，两双强有力的臂膀已是交叉着将他拦下。
不禁一怔，卓凡面对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貌似以前进潜龙阁时也是这般待遇啊。呵呵……果然，天下的狗奴才都一样，狗眼看人低！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那二人虽然拦下了他，却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轻视鄙夷的动作，而是微微一躬身，十分有礼得道：“先生，请问您有何事？”
“谈生意！”
“什么生意？”
“我有必要跟你们说吗？叫你们主事的来！”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卓凡不置可否。心下暗忖，估计这两只看门狗该狗仗人势了吧。
但是，令他又没想到的是，这二人非但不气，反而一脸谦卑道：“呵呵呵……先生，您别误会，我们不是要盘问您什么。我们海川商行的服务态度，就是进门是客。不过您也知道，人分三六九等，生意也有大小之分。我们这里所做生意规格比较高，所以来往都是些大客户。若是您的生意不够大的话，我推荐您到我们另一家店铺，前方五百米不远就到，十分欢迎您与我们的合作，谢谢！”
眉头不觉一挑，卓凡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下暗暗点头。
这五州第一大商行就是不一样，连护卫调教得都没有丝毫戾气，难怪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再故意找茬，引起关注了，手中光芒一闪，顿时出现一个小瓷瓶和几颗晶莹的矿石，拿在他们面前道：“你们看一下吧，我的生意够不够大！”
“圣灵石？”
眼瞳不由狠狠一缩，那二人再次深深地看了卓凡二人一眼后，不可思议道：“圣灵石在五州可都是管制货物，不是常人能弄到的，既然您能弄到手，绝对不是寻常身份，您……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理会他，卓凡缓缓扭过头去，轻哼一声。
这时他才猛地一抖身子，脸色大变，知道自己犯了商行忌讳，赶忙低首道歉道：“抱歉先生，在下口不择言，您别介意！”
“做生意讲的是个信用，我听闻海川商行对生意伙伴，从不过问来历，这是死规，所以贵行才能黑白两道通吃。可是你今日行为，若是被老板知道的话……”
“抱歉抱歉，在下刚刚失态，多嘴了，请先生原谅！”急急躬身拜了拜，那名护卫脑门上已满是冷汗。
他们平日里的训练就是把自己训成机器人，不准多说多看多听，对待客人要极尽谦卑，以和为贵。除非主人下令，否则不准出去咬人。
可现在，他因为惊讶，多说了几句，却是犯了忌讳，打探客人隐私。
毕竟，谁能想到，卓凡后面背个像是重病在身的小娃，一看就是居家奶爸的人，居然身份如此高贵，使用的还是圣灵石来修炼。
要知道，圣灵石即便在中州，也是高层间流通，可轮不到他们底层人物见识！
所以，卓凡的身份，瞬间就扑朔迷离了起来，让他们止不住地心下惴惴，揣测不断。这丫该不会是剑星皇室的人吧，那这可是撞人手里了，估计人家一个不高兴，跟商行上面的人说一说，咱就直接拜拜了！
你妹，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这么个神秘莫测的人，还有咱这张嘴怎这么贱得慌？
心下一阵忐忑，那二人一脸委屈之色，卓凡则站在一旁，不置可否。
进门先打狗，虽说这两条狗挺乖的，他不想找茬，但也要显出自己的气势来，吓吓他们，一会儿才能方便装逼谈判，这是他卓凡一向地谈判准则，无止境高调，没事也要整事！
可是，就在此时，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