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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那是什么，试探到了吗？”
“当然！”
嘴角一翘，卓凡一脸洒然道：“这丫头虽然得了百里御天的命令，松开了此次行动的限制，不再受限于杀戒一条。不过……她唯独动不得我！刚刚我给她千般理由，万般机会让她动手，她都不动。虽然找了不少借口，但却都不合她性子。一个在杂货铺中稍一动怒，便露出杀机的女人，怎么有耐性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还说要让我活在恐惧中，她有那个耐心么，哼哼。所以，我也不必担心她对我有什么杀机，继续上路就好！”
听到此言，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不由一愣，卓凡看了他们一眼，疑道：“我说她不会动我，又没说不会动你们，你们放心个屁啊，当心一不留神，再被她给赶尽杀绝了！”
“唉，先生此言差矣！”
缓缓摆了摆手，一名护卫嬉笑一声道：“她不是不动你么，那我们以后跟你在一起，她不就也动不了我们了？所以今后我们一致与先生同吃同睡同坐一辆车，只要先生不嫌弃就好，嘿嘿嘿……”
脸皮不觉一抖，卓凡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失笑着点了点头道：“聪明，你们这个办法还真可行，的确有很大生机。不过，要想彻底摆脱她的话，还真得闹出点大动静来，逼她身后那人出来谈判。否则的话，我们一直如小白鼠般被监视着，任人操纵，没有一点主动权，就太没意思了！”
“她身后之人？”
眉头一抖，众人思虑少许，却是忽的恍然大悟：“难道说，先生你要……”
定定点了点头，卓凡眼中精芒一闪，冷笑出声：“是啊，五州第一高手，迟早都会遇到，趁此时机，我也想亲自见上一眼了，呵呵呵……”
第986章海阳宗
“御雨……输了！”
雪道之上，商队一行人马重新修缮四辆大车给灵兽套上，整装待发，再起征程，眨眼便消失在了这茫茫风雪之中。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发觉的是，距他们千米之外的孤山之巅，不败剑尊百里御天早已站立雪峰之上，将先前所发生的一幕尽入眼帘，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喃喃出声。
百里御雷等四位剑王在其身后站着，面色也是有些阴沉，默不作声。
斜眼瞥了他们一眼，百里御天淡淡道：“身为剑王，实力绝顶，却依旧输了，知道为什么吗？”
脑袋不禁垂得更低，百里御雷四人依旧不发一语，只是满脸地垂眉谦卑之色，等着老祖宗示下。
“太子，你们这些小家伙认为呢？”
不再去看他们，百里御天转而看向最后面的那十个年轻人，幽幽出声。
沉吟少许，太子当即站出，躬身一拜道：“启禀老祖宗，孩儿以为，冷雨剑王此次出手，看似胜却不胜；那天魔山之人为刀俎鱼肉，看似败却又不败。只因冷雨剑王太过依凭蛮力，而不注尔虞我诈，心计较量，才会被对方步步紧逼，试出了深浅。重力而不重智，被对方再次抓到软肋，实为遗憾，也是目前剑王这样的绝世高手的大体通病，太过依靠力量了。却孰不知真正的战场，是复杂多变，不可单一而行的道理！”
“太子此言差矣！”
然而，太子话音刚落，百里御天尚未出声，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百里御雷已是蓦地开口，冷冷喝道：“天地法则，弱肉强食，对于强者没有那么多计较可言。飞鹰捕食，只在一息，猛虎扑兔，奋力一击，皆是一蹴而就，哪有那么多踌躇之所。也只有田鼠觅食，鬼鬼祟祟，麻雀食籽，小心翼翼。三十六计，军法策论，皆是以弱胜强之法，可若对手太强，也只有最后一计，走为上策方能一用。”
“说到底，无论试探也好，心计也罢，皆是弱者行径，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御雨乃是九剑王，天下罕逢敌手，平日自然不会思量太多，难道她还怕被人算计不成？哼哼，也只有像太子这样实力未成之人，方才会有诸多顾虑，哪能体会我们九剑王一览众山小的心魄？而这次她之所以暂落下风，拿一个油嘴滑舌的稚子无奈，还不是……呃……还不是……”
百里御雷斜睨着太子，一脸轻蔑之色，满口教训之言，甚是高傲，但是说到最后，却是蓦地一滞，发觉自己貌似把话说过了，眉头忍不住地颤抖，额头上的冷汗也在汩汩冒出，双拳不觉紧张地攥了起来，支支吾吾，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而那太子，则是面带微笑，就这么看着他，却也不发一言，任凭他在这儿尴尬地站着，下不来台。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百里御天淡淡出声：“还不是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说，还不是老夫对你们限制太多，方才令御雨掣肘掣尾，难以发挥全力？所以这次御雨输了，怪老夫喽？”
“老祖宗息怒，御雷不是这个意思！”
赶忙躬身一拜，百里御雷骇得瀑布汗直流，颤抖着身子，马上认错。他只是九剑王而已，又怎敢职责自家老祖宗，百里御天呢？
刚刚说出那般自负言论，也实在是说秃鲁嘴了，或者是猪油蒙了心，傻啦吧唧地就将矛头给引到了自家老大的身上，也实在是倒霉催的，后悔莫急。
太子见此，却是不禁轻笑一声，揶揄道：“看来惊雷剑王，还不像自己口中所说那样，一览众山小啊，呵呵呵……”
脸皮忍不住一抽，百里御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是不敢回嘴，只能气鼓鼓地憋了下来，静等老祖宗发落。
“好了，你们都给老夫闭嘴吧！”
不耐烦地一挥手，百里御天遥遥望着卓凡等人远去的方向，幽幽道：“你们两个的答案，都没有说到点子上。什么心机，什么力量，最后归于一点，皆在一个气魄上，或者说是一颗强者之心。没有这颗心，无论是什么心机力量，都无济于事。御雨刚刚那一剑，常人见了早已吓破胆魄，再镇定的人也会心思烦乱，难以自持，但那小子却还能安然反击，反客为主，抓到主动权。没有这个气魄，又则能成事？”
“再说，老夫不让御雨动手，她还真的就不敢动手了啊。哼，真是窝囊废，连老夫权威都不敢挑战，她还如何在修炼的大道上继续前进呢？毕竟，老夫永远在她上面压着，她已无路可走了，今生就此而已……”
身子忍不住一震，众人听到此话，皆是不明所以，百里御雷更是一脸惴惴道：“老祖宗，您是说……御雨不听您的号令，会更好？”
“她若不听，的确会更好，但却会死！”眼中一道寒芒闪烁，百里御天冷冷出声，接着便一踏脚，瞬间凌空飞走了，只留下众人一脸迷茫之色，难以平静。
老祖宗此话何意，既要让众人走出自己的路来，可又不让偏离他的掌控，否则就要了他们的命，这……
众人满脸不解之色，只有太子思量少许，却是无奈苦笑一声，叹道：“天下……果然只能有一个不败剑尊啊……”
说着，也蓦地飞走了，跟上了老祖宗的步伐，只留下其余人等，继续参量这矛盾的言语，久久难以平静……
另一方面，卓凡商队在雪道上继续疾驰，一连三天，毫不停滞，只是不时从窗外向后看去，依旧能时不时看到百里御雨那冷冽的笑容，诡魅的身影，这不禁让所有那些除了卓凡父女二人之外的人们，心下惴惴不安，满是惊恐之色，难以舒缓。
“先生，那女魔头一直在后面跟着，如骨附蛆，真是让人胆寒啊，虽说先生您已料定她不会向您动手，但万一有个变化，谁说的准呢？”
一位护卫看向卓凡，满脸的焦虑，请教道：“不知先生对如此险境，要如何面对呢？”
眼中散发着淡淡的毫芒，卓凡丝毫不以为意，嘴角一直勾勒着平静的微笑：“不碍事，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
“我们运送物资的第一站，海阳宗快到了！”缓缓从暖炉上拿起一杯茶水，卓凡轻饮几口，幽幽出声。
听到此言，众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不明其意！
海阳宗？
难道先生要找海阳宗庇佑？那怎么可能？
海阳宗虽然是北州五宗之一，但也不是中州九剑王一人的对手啊，它又如何庇佑我们？况且，人家听说九剑王出现，关门躲避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庇佑你个商贾呢？
眼中满是不解，众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卓凡，面上充满了狐疑，可卓凡也不说了，只是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看着窗外的雪景，任凭车驾飞驰，在沿途留下清晰的印记。
两个时辰后，一座雪山谷前，四辆大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卓凡和十几名兄弟缓缓走下车驾，一位护卫当即向着那谷口躬身大喝道：“钱家商队到了，请海阳宗各位前辈开门放行，这是我家令牌，请过目！”
说着，那护卫抬手拿出一块腰间牌子，跟送给卓凡那块一模一样，向前一挥，扔了过去。
嗡的一声轻响，令牌在山谷中蓦地融入了空间之内，消失不见，待一刻钟后，才又唰的一下出现，扔了回来。
紧接着，但闻一阵阵空间波动响起，那雪谷中忽的出现一个冰冷的通道，却没有人影现出。
那人见了，也不奇怪，跟卓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众人便架着四辆大车，走进了那莫名的领域中。
再然后，又是一道空间波动响起，那个通道缓缓合上，又成了一片雪谷无疑。
唰！
谷外，一道冰冷的倩影闪过，正是百里御雨无疑，狠狠盯着那里，却是冷哼出声：“哼，躲进海阳宗去了，本姑娘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谁先出来，本姑娘就先拿谁开刀，再吓吓你这臭小子，不信你不怕！”
谷内，卓凡他们的车队刚一进入，便听哗啦啦一声，已是瞬间窜出五十多人，皆是融魂高手，蓦地就将他们围了起来，各个气势强盛，充满警惕之色。
为首一人是个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有点獐头鼠目，两撇小胡子挂嘴边，却是透着一丝精明。
“各位别担心，例行公事而已，请把各位的腰牌拿出来，我们要检查一下，看各位是否真的是钱家人！”
“呦，这不是曹执事么，我们怎么可能不是钱家人呢，我都已经给贵宗运送了好几次战略物资了啊，嘿嘿嘿……”
这时，一名护卫登时大笑一声，一边掏着腰牌，递给前来检查的海阳宗弟子，一边来到那人身边，嬉笑起来。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曹执事也是微微点头：“嗯，原来是武护卫，老朽的确认识你，来了不少次了。不过最近不太平，还是谨慎点好！”
向旁人打了个眼色，那些人心里明白，一一察探令牌上的灵魂波动和本人的灵魂波动是否一致，以免有人浑水摸鱼。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偏差，而卓凡也拿着一块玉简来到那曹执事身边，躬身道：“曹执事请过目，这是我们此次商队的人数和名号，敬请核对！”
“你是……”
“在下钱凡，是钱家管事！”嘴角划过一道诡笑，卓凡不禁淡淡出声……
第987章送羊入虎口
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那曹管事一脸狐疑地看向他：“钱凡……钱家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不清楚？”
“呵呵呵……在下一向是在外地办事，只因最近情态紧急，家主才把我叫回的，曹执事不知道也在清理之中！”
淡然一笑，卓凡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丝毫慌张，也看不出丝毫端倪，以致于那曹管事虽然疑惑，却没有任何可怀疑的方向。
“还有，这是我女儿，因为单独放在家里实在不放心，就带在身边了，没有在那名单中，曹管事不会介意吧！”
这时，卓凡又将雀儿叫到身边当挡箭牌，这不禁让那曹管事的狐疑更加大减。毕竟，哪个敌方探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带着个娃娃做拖油瓶的，这不是麻烦吗？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这个娃娃可不像表面那么人畜无害！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曹管事微微点头：“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例行公务，还是要确认一下身份的好，别介意，呵呵呵……”
不觉轻笑一声，那曹管事微微摆了摆手，叫了个手下过来，然后将卓凡手中的令牌递给他，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那曹管事才又看向卓凡，似有意，似无意道：“先生从外地回来，可否知道自从得知中州的行动后，我们北州五宗已经加强了身份确认的措施？各大家族重要成员的名号和灵魂波动都有收录，以待查验。所以若想确认先生身份的话，不过一刻钟而已，先生切莫焦急，只需等待一二……”
说着，那曹执事一直盯着卓凡的一举一动，想要看他哪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惜，这所有的一切，卓凡都已知道，而且海川商会也给他做足了背景，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这无来由地试探。
“这个规矩，在下回来后已然知晓，有劳曹执事了！”微微一颔首，卓凡淡淡出声，闲庭信步，不置可否。
紧紧地盯着他不放，曹执事微微眨了眨眼睛，也是干笑一声，不再说话了。毕竟试探了这么久，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他已然九成九相信卓凡的身份了，接下来就等最后结果出来就好。
一刻钟后，先前派出的那人终于回来了，躬身将令牌递上，禀告道：“启禀执事大人，钱家名册里的确有钱管事的名号，而且灵魂波动也相差无二，的确是钱家人！”
“哦，那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不由一怔，曹管事问道。
躬身一凛，那人继续道：“北州稀有物产很多，许多大家族都有派往其他地域，换取物产的生意，现在局势突然紧张，各大家族纷纷将自家人召回，需要补录的人员名单也就很多。最近几天，许多大家族隔三差五都来补录新的人员名单，钱管事就是五天前新补录的！”
“噢，原来如此，误会误会，呵呵呵……”
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曹管事终是百分百信了卓凡的身份，不由轻笑出声道：“钱管事别介意，刚刚查问得多了，都是为了安全考虑么！”
缓缓摆了摆手，卓凡早有准备，岂会惊慌：“哪里，都是为了北州安全考虑，可以理解，呵呵呵……哦，对了，现在曹管事可以接受这批物资，开出证明了吧，我们还要去下一宗门运送呢。”
“当然，当然，这没问题！”
洒然一笑，那曹管事登时拿出一块玉简，将自己灵魂波动刻在上面，表示一个收据，然后又将卓凡那令牌拿来，把那令牌上卓凡的波动也顺便导入了这玉简中，表示这是开给钱家钱凡管事的收据。
这样一来，卓凡的身份算是更加确定了，毕竟现在不仅是钱家底部有他的身份证明，连海阳宗也给他开了证明条子。
接下来，他便要带着这一路证明，一一向各宗拜访，运送物资，收取更多的身份证明，将他的身份彻底铁板钉钉。最后进入北海之滨，才没有那么多麻烦。
而北州之所以有如此一系列繁琐的手续，也是为了逐一排查中州探子，不放过一个。毕竟，你身份造假能通过一关，难道关关都能通过？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你若是能没有任何纰漏地打通所有关节，那北州直接送给剑星帝国得了，没有那么多必要抗争下去了。
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剑星帝国做不到的这一点，已然成为死尸的海阳商会，汇通五州，却能轻易做到！
而目前这一暗藏的强大势力，就在卓凡手里攥着。这也将会成为今后决战五州的第五方势力加入，只不过现在还没人关注罢了……
将那印鉴收好，卓凡转而递上了一张运送清单，让人将给海明宗的货物卸下，便挥了挥手，让人赶着四辆车要离开了。
可是还不待他们车辆拉动，一声大喝却是陡然响起：“慢着，等一下！”
“钱管事，这……这货物不对啊！”
眉头忍不住抖了抖，曹执事不由一脸奇怪道：“为何这次你们运来的物资，少了一半有余呢？”
无奈摇摇头，卓凡似乎有些难色，沉吟许久，才长出口气，拉着那曹管事低声道：“曹管事，这件事你先帮兄弟压着，待回头我再运送的时候，给你补全就是！”
“怎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由一愣，曹管事一脸奇怪道。
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卓凡无奈一叹：“实不相瞒，先前要运送到贵宗的那半车货，路上出了点麻烦，全被中州的探子给毁了！”
“什么，你说你遇到中州探子？”
不由一惊，那曹执事大喝出声，可是还不待他叫出，卓凡已是赶忙一捂他嘴，一脸哀求道：“曹执事，曹大哥，你别叫啊，这事要是传出去，家主怪我护货不利，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怎么办，我们宗门订了一车货，你只送来半车，我怎么能……”
“嘘，别声张！”
小心翼翼地跟他做了个噤声手势，卓凡急急道：“我不是说了么，下次给你补回来，反正你们宗门现在执事囤货，又用不着，下次我给你多补一点，多出来你自己留着不就得了，我就当还您个人情！”
眉头深深皱着，那曹执事思虑少许，还是摇着脑袋：“不妥不妥，这事情太重大了，那半车货可不少，追究起来我的罪过大了，我没理由担这么大风险！”
“得得，那我再送你个功劳，你帮我瞒着行了吧！”
微微沉吟片刻，卓凡似乎有些迟疑，但很快便一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痛心疾首道：“那个中州的探子，就在我们车队身后缀着，看来是专门破坏运送物资的。上次被他毁了半车货，似乎让他尝到了甜头，他还不甘心，竟依旧在后面跟着，恐怕是在找时机再破坏。所以我打算设个套，抓了他！要知道，在这情势危急之下，抓个探子是怎样的天大功劳。现在我分你一半，我们联手抓他，想来到时我这损失货物的罪过不但能免，还能得到奖励，家族也会以我为荣……”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曹执事捏着胡子，一脸精明的计量，喃喃道：“那探子……好抓吗？”
“不好抓，他跑得很快，上次他破坏了车辆，我们十几个人都没围住他！”眉头微皱，卓凡细细思索少许，却是为难地摇了摇脑袋。
不禁恨恨地喷出一口热气，曹执事无奈看了他一眼，斥骂道：“不好抓就别抓了，免得再损兵折将。好了，你们走吧，记得下次把那半车货给我补齐了，否则我找到你们钱家去，找你算账！”
“嘿，您不抓了？”
“抓什么抓，我们的要职是守卫宗门的，不是给你们抓探子的！”
不觉怒哼一声，曹执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其他宗门还等着你们运送物资呢，这种紧急关头，可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