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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楚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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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头上也戴着支精巧的金钗。

听说都是在明氏的银楼打制的,而且楚晴还从明氏手里得过一套碧玺石的头面,像珍珠玉石之类的更不知得了多少。

明氏出身苏州富户,想必这点东西根本没看在眼里。难怪楚晴整天围在明氏身边巴结她?

要是自己也能从明氏手里捞点就好了。

***

二月十八,王家姑娘进门,卫国公府足足热闹了一整天,隔天就是认亲。

因为天气还是冷着,认亲的场所就定在宁安院的穿堂厅里。

楚晚特地绕了个圈儿到倚水阁邀楚晴一同去。

昨晚她们都到新房里看过,只觉得新娘子脸涂得很白,唇又格外地红,新娘子害羞没多说话,她们俩也是头一次见人娶亲,更不知说什么,只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楚晚是来跟楚晴讨主意的,“我娘说要多亲近大嫂,让我没事常往怡静居跑跑,可我实在没话可说,总不能到哪里干站着。”

楚晴笑道:“这几天大嫂怕是不得闲,要收拾嫁妆,而且大哥哥也在家,总得等他上衙后咱们才好去。”

两人正商量着,抬眼就瞧见楚景与新娘子手拉着手从另一条道走来。

见到楚晴与楚晚,楚景下意识地甩开王氏的手,脸霎时红得跟布染得一般。

楚晴素来只见楚景温文从容的样子,何曾看到他如此窘迫,不由笑出声来,清脆地跟两人问了安,又问:“大哥哥的脸为何这么红?”

楚景更加羞窘,手指点一下楚晴的脑门,“就你这个小毛丫头事儿多。”转身跟王氏介绍,“是二叔家的二妹妹楚晚和四叔家的六妹妹楚晴。”

王氏的脸色已由适才的羞红平复过来,笑着跟两人打招呼,“两位妹妹好,要是我没认错的话,昨晚应该见过吧?”

楚晴应着“是”,趁机看清了王氏的模样——五官很周正,不是那种乍眼的长相,但非常耐看,眉宇间透着大气温柔。

与明氏有点神似,应该不难相处。

四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宁安院,穿堂里已经有人在等着,少顷国公爷跟老夫人过来,认亲仪式便正式开始。

王氏奉给长辈的都是亲手做的鞋,给姑娘们的是一只香囊和一方丝帕,给少爷们的是文房四宝和一只书袋。

礼物中规中矩。

楚晴注意到书袋的样式正是自己之前给楚晟的那种,只不过用料讲究得多,都是素色云锦,上面还绣着竹叶或者兰草或者梅枝等各自不同,而且系带处还镶了宝石,使得书袋奢华了许多。

楚晟也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朝楚晴笑了笑。

明怀远也在场,等明氏介绍到他时,王氏显然愣了片刻,随即低下头,将同样的文房四宝交在他手里,并不曾多看一眼。

国公爷对这第一个孙子媳妇很满意,捋着胡子连声道:“既已成亲,你二人就该同心连气早点为楚家开枝散叶,我已经年过花甲,只等着抱重孙了。”

王氏羞红着脸不敢抬头。

正其乐融融时,忽有一小丫头匆匆自外面跑来,直跑到明氏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禀夫人,外头有四爷的小厮说四爷已经进了城,没多大工夫就到了,还带了两位女眷。”

四爷,父亲?

楚晴的心急促地跳了几拍,脑中一片空白。

老夫人已经哭叫起来,“我的儿呀……”

国公爷板着脸道:“孽畜,还知道回来,去,赶紧把大门关上,别让那兔崽子进门,进门就打断他的腿。”

明氏有条不紊地吩咐,“阿景先陪姝姐儿回去,阿昊跟阿晟带着晴丫头晚丫头她们到门口等着,”回身对桂嬷嬷道,“让人把闻风轩收拾一下。”

明氏的镇定感染了楚晴,她平静地吩咐问秋,“到四房院跟杏娘和六月说一声,备着热水,把父亲以前的衣物也找出来。”

一众人刚走到大门口,便见一人骑马徐徐而来,后面还跟着辆黑漆平顶马车。

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如冠玉眉目清朗,穿一袭青色长衫,袍角绣着清雅的水墨风荷,腰间系碧色玉佩,戴着白玉冠,发梢如瀑披散在肩头,被风微微扬起,宛如明月皎皎,俊美无双。

楚晴仰头思量,这便是父亲么?

☆、第66章 尽孝

不怪她不确定,这次楚澍离家又是两年多,原本就不太深的印象因为经久不见愈加变得模糊。

只觉得眼前这人隐约有几分熟悉,可更多的却是陌生与疏离。

匆匆赶来的楚景扯一把楚晴,带着众位弟弟妹妹行礼,“见过四叔。”

楚晴恍然惊醒,匍在地上行大礼,“女儿见过父亲。”

“你是晴儿?”楚澍诧异地看了楚晴两眼,突然面上一红,“都长这么大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回来。”回身自马鞍前的包裹里掏出一只拨浪鼓和两朵小绢花。

楚晴啼笑皆非,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拨浪鼓?

就是六岁的楚旻,也早就不稀得玩这个东西了。

楚曈“噗嗤”一笑,“六妹妹是欢喜糊涂了,还不快谢过四叔?”

楚澍闻声望去,疑惑地问:“你是晚儿?”

楚景同情地看一眼楚晴,欠身对楚澍道:“四叔快请进,祖父与祖母想必等得急了。”

楚澍点点头,吩咐随身跟着的小厮听泉,“我先去拜见父母,你照看一下柳娘子。”说罢匆匆与楚景等人一道往二门走。

几位姑娘却是没动步子,仍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马车。

楚晚目中带了些关切,而楚曈却完全是幸灾乐祸,“六妹妹,还不赶紧招呼客人下来?我瞧着六妹妹这阵子恐怕有得忙了。”就没功夫到明氏或者王氏跟前献殷勤了。

听泉到马车旁边低语几句,便有只白皙的手翘成兰花指的模样,掀开了车帘,露出张不算年轻的脸。

眉眼倒是不错,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样子,但明显是经过生活的磨难,肌肤有些粗糙,眉梢眼底已细细地布上了细纹。

听泉搬了车凳放好,妇人提着裙角下了车,接着又搀扶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女孩穿件玫红色的潞绸袄子湖水绿的八幅湘裙,因洗得次数多了,袄子袖口处隐隐有些发白,手里拎只蓝色棉布包裹。

乌发梳成个倾髻,插一对丁香花簪头的银簪。

生得很清秀,桃花眼柳叶眉,樱桃小口瓜子脸,许是路途奔波劳累,脸色有些憔悴,却掩不住眸底的雀跃与好奇。

楚晴客气而疏离地问道:“不知这位大娘跟姑娘如何称呼?”

大娘?

楚晚眸底一亮,差点笑出声来。她记得喜鹊提过在乡下称呼已婚的陌生女子通常会叫“大娘”或“婶子”,但在京都却极少有人这么叫。

最起码,这个称呼是完全撇清了这妇人与四叔的关系。

妇人似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叫做“大娘”,愣了下才笑道:“我本姓柳,这是我的女儿韩娇,你是晴丫头吧?”

声音很好听,若黄莺出谷,若是不看本人,还以为是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说话。

楚晴淡淡地回答,“韩大娘称我六姑娘便是。”

楚曈笑嘻嘻地嗔一眼楚晴,“六妹妹真生分,进了一家门不就是一家人,叫名字就好,还什么六姑娘七姑娘的?”歪了头问韩娇,“不知道韩姑娘多大了?”

韩娇怯生生地回答:“前天刚过十二岁生日,比六姑娘大几岁。”

“比我还小一岁,以后我就叫你韩妹妹,我在家里行三,你叫我三姐姐就是。”

韩娇急忙应了。

楚晚“哼”一声,小声嘟哝着,“自家姐妹都没见你这么热络,倒是跟外面打秋风的串通一气。”

声音很小,只站在旁边的楚晴听到了。

楚晴笑一笑,对楚曈道:“难得三姐姐跟韩姑娘这么投机,不如让韩姑娘住在飘絮阁,你们二人也好来个秉烛夜谈,成就一段佳话。”

韩娇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楚曈,殷切地问:“三姐姐可以吗?”

楚曈脸色微变,勉强打了个哈哈,“我是求之不得,不过韩姑娘旅途劳累应该好好歇息几天,飘絮阁人多吵闹,怕扰了韩姑娘。”

刚才还亲热地叫韩妹妹,这转眼就变成了韩姑娘,就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她的不情愿来。

韩娇目光立刻黯淡下去,修长的手指紧紧抠着蓝布包裹的结。

楚晴淡然一笑,吩咐婆子,“都傻站着干什么,快帮客人拿了行李送到闻风轩,”又对妇人道:“因不知韩大娘来,临时让人收拾了闻风轩,韩大娘将就着住,要是短了什么少了什么尽管到大房院找大夫人身边的桂嬷嬷,府里是大夫人管家,不过她平常忙得很,一时怕顾不过来,倒是桂嬷嬷更方便些。”

妇人点点头,犹豫会儿才道:“我虽然夫家姓韩,但早已合离,六姑娘还是称我柳娘子吧。”

原来是位合离的妇人!

楚晴“哦”一声,瞧见身边几位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楚家较之以前虽然没落了些,但声誉还不错,近百年来男无除妻之夫,女无归家之妇。突然见到个合离的妇人,而且还是带着闺女的合离妇人,大家都觉得颇不可思议。

柳娘子也察觉到这点,只低着头走,再不肯吱声。

闻风轩在花园的西北角,那里单独辟出来四间小院子专门供客人临时落脚,进出可以通过旁边一扇角门,非常方便,但从二门往那边走却着实远了些。

一路楚晴极尽地主之谊介绍起府里各处屋舍,韩娇起初还胆怯着不敢四处瞧,过了会儿就放开了胆子,好奇地四下张望,但见亭台楼阁一座连着一座,水榭长廊一环套着一环,更时不时有假山翠嶂苍松修竹小桥流水,说不尽的富贵繁华。

走到闻风轩,桂嬷嬷已站在门口等着了,对楚晴道:“东西差不多齐备了,屋里烧着碳除湿气,也熏了香,就是灶间还没来得及收拾。”

楚晴转头跟柳娘子介绍,“这就是桂嬷嬷,闻风轩是客院,平常不大有人住,亏得桂嬷嬷带人来收拾。”

柳娘子急忙道谢。

桂嬷嬷欠身,恭敬地说:“这原是我的本分不值当谢,对了,出了角门往西走约莫一里路是四井大街,卖菜蔬粮米针头线脑的都有,倒是方便。不知道柳娘子要住多久,那些炭米柴薪的重物想必柳娘子拿不动,回头我吩咐小厮置办了来。”

柳娘子有心想说住下不走了,可其中缘故再不能当着个十岁的小姑娘开口,只吱吱唔唔地没个正声。

楚晴便道:“柳娘子不用着急走,先住个三五日再说,这会已是晌午了,想必柳娘子跟韩姑娘一路劳顿都饿了,倒不如先换换衣裳,用过饭再做打算。”

柳娘子连忙摆手,“还不饿,不着急用饭,倒是应该先拜见国公爷跟老夫人才是。”

楚晴笑道:“父亲两年未曾归家,祖父跟祖母想必也有许多话要问,而且必然要留饭,不见得能有心思见柳娘子,不如等祖母他们叙完话再说。”说罢指了两个看着还算稳重的丫鬟道,“你们先在这边伺候着。”

桂嬷嬷也道:“经着点儿心,别怠慢了客人。”

两个丫鬟一个叫黄桃一个叫青杏,忙不迭地答应了。

文老夫人并没留楚澍用饭,其实她是打算留的,但国公爷一脚将楚澍踹了出去。

楚溥见父亲正在气头上,不好硬劝,便对楚澍道:“四弟一路风尘,回去先洗洗,等晚上好好给四弟接风。”

楚澍在宁安院跪了许久着实有些疲倦,便没推辞,给两老再磕了个头便回到四房院。

热水跟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杏娘还记着楚澍的习惯,没有进去伺候,只隔着屏风时不时地问上一句,“四爷,还要不要水?”

楚澍有阵子没洗得这么舒服彻底了,一洗便洗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后就觉得有些饿。

楚晴已换下本来穿的玫瑰紫妆花褙子,改穿了件天水碧的小袄,正安安静静地在厅堂里等着。饶是先前已见到过楚澍,可再看到沐浴之后的他,仍是有几分愕然。

最普通不过的鸦青色长袍穿在他身上,却多了股儒雅温文的气质,半干的墨发披散在脑后,几多不羁几多清傲。

楚晴起身行礼,笑着问道:“厨房里已备了饭,现在就摆上来?”

“好,”楚澍浅浅一笑,明眸似潭俊雅若仙。明怀远比他出尘,可他另有一种成熟男子的风韵。

问秋与六月一道提了食盒来。

菜有八道,都是楚晴自杏娘口中打听出来,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碟子也是现从库房里找出来的,清一色的甜白瓷。

牙白色的釉面上三两枝墨色竹叶,清雅素淡,配上精致的菜肴,看了便让人心喜。

趁着摆饭的空当,楚澍笑着问道:“你该是十岁了吧?”

“五月初九就满十一了,”楚晴低声回答,心里极是无语,明知道自己十岁,即便不买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回来,至少也别带只拨浪鼓。

“十一岁也是大姑娘了,阿娇今年十二,她是二月十七的生日,比你大两岁,”楚澍随口应着,忽而问道:“柳娘子与阿娇安置到哪里了?可用过饭没有?”

楚晴道:“大伯母叫人把闻风轩收拾出来了,”回头吩咐问秋,“去瞧瞧柳娘子跟韩姑娘可用过饭?”

问秋应声去了,不多时气喘吁吁地回来,笑道:“回四爷、六姑娘,柳娘子母女已经吃过饭,想必路上累了,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楚澍颇有些意外,“她们没说拜见国公爷与老夫人?”

楚晴却一点都不意外,任是谁从湘西风尘仆仆地赶了几十天路,现下惬意地泡过澡,舒服地用过饭,能不犯困?

再者闻风轩点着炭盆,烧得暖暖和和的,又熏了香,不睡觉才奇怪?

楚晴并不说破,只道:“祖母习惯歇晌觉,即便柳娘子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

“那不一样,”楚澍只说了半句,便闭口不言,伸筷子夹了两口菜吃。

楚晴恍然想起一件事来,笑着道:“刚才让人烫了酒,父亲要不要喝一盅解解乏?”

楚澍是名士,闲来就喜欢小酌几杯,现在眼前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佳肴更是要配美酒,便道:“好。”

楚晴让问秋拿了酒壶过来,亲自给楚澍斟满一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浅浅地啜了口,品了品滋味,又长饮一大口,点头称赞,“轻而不浮,香浓不腻,好酒!”

楚晴起身帮他续满,及至他酒足饭饱在东次间歇下,才稍稍松口气,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问秋瞧在眼里,低声道:“倚水阁也备了饭,姑娘回去用点吧,待会让半夏过来盯着,等四爷一醒就知会姑娘。”

楚晴默默地点了点头。

石榴正在倚水阁等着,恭敬地行个礼道:“大夫人正准备大奶奶明儿回门的礼,一时没法过来,吩咐我跟姑娘说一声。四爷毕竟是姑娘亲生的父亲,姑娘只管好生尽孝,不管有什么事情,上面自有国公爷跟老夫人做主,再不然世子爷跟大夫人也能说得上话,只姑娘千万别惹了四爷的怨。”

楚晴闻言双手捂了脸,好半天才放下来,低声道:“父亲问起柳娘子来,好像对安置在闻风轩不太满意,说不定会让把跨院收拾出来。”

石榴瞧着楚晴眼圈有点红,心里也跟着叹气,这个四爷也太不着调,不声不响地把个合离妇人带回家不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看这架势难不成要抬成妾,如果真是妾,那万没有让嫡出姑娘给妾收拾屋子的理儿!

心里气,脸上却不露,笑着宽慰,“四爷不会那么糊涂,外来的女客哪能住主人家的跨院?姑娘别寻思那么多,有夫人当着家呢。”

此时的明氏已经理完了王氏的回门礼,正在宁安院跟老夫人谈起柳娘子,“娘是怎么打算的,当年柳月娥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能豁出脸面不要,现在已经合离更是没有管束了,还不赖着四叔不放?”

想起往事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老四这个孽畜,早知道就不应该生他,为了他我受了多少委屈……”

☆、第67章

那年先帝还在位,文老夫人还不是老夫人,而是世子夫人,上头的婆婆顾老夫人仍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京都暴发了天花,每天都有几十近百人死亡,卫国公府也未能幸免,年仅六岁的楚渐便染了此病。先是高热,不过一夜,小小的人儿便烧得跟小火炉似的烫得惊人,然后身上起了一块一块的红色斑疹。

天花是不治之症,凡染病者,死者过半,故而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就连当时的孟府医也不肯近前。

文夫人腹中正怀着孩子,虽心疼楚渐,但肚子里这个也是条命,正左右为难之时,杜姨娘挺身而出,说她愿意伺候二少爷,只是倘或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恳请文夫人善待她生的庶子楚沨。

楚沨四岁,也是离不开人的时候,杜姨娘能够抛下亲生儿子照顾嫡出的少爷,那种情形,文夫人岂有不应的?

杜姨娘选了间僻静空旷的院子,自己抱着楚渐住进去,锁了院门。

除去他们两人,其余人概不许靠近,一应吃食衣物都是杜姨娘隔着门缝吩咐人准备,丫鬟备好之后从卸掉门槛的空当里塞进去。

孟府医煎好的药也是每三个时辰就用碗盛着塞进院子里。

只见有东西进去,从没有东西出来。

每隔三五日,院子里就会冒出浓烟,是杜姨娘在焚烧换下的衣物。用过的碗筷也不再用,都堆在墙角。

日复一日,没有人见过杜姨娘,也没人见过楚渐,只是每天杜姨娘都吩咐准备的饭食来推测,或者两人都活着。

如许过了两个月,院门突然开了,身着宝蓝色锦袍的楚渐独自站在门口,眸中含泪,身子仍是孱弱,精神却极好。

文夫人请府医把过脉后知道儿子已经康复,喜极而泣,让下人们把他全身衣物都换过,又烧了艾草水,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洗了个干净。

等把楚渐收拾利索,文夫人才想起杜姨娘来。

杜姨娘是吞金死的,人瘦得要命,肚子却鼓着,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跟楚渐当初一样,满是红色的斑疹。

想必是被传染了天花,因怕连累别人故而一死了之。

文夫人怕天花再度泛滥,只离得远远地看了两眼,就吩咐人把小院子连人带东西一并都烧了。

火烧了大半夜,楚沨哭着往里闯要找姨娘,楚渐紧紧地抱着他,两人哭成一团。

最后两人被丫鬟们带回房里,点了支安神香睡了。

文夫人过去看,睡梦中的楚渐将手搭在楚沨身上,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那一刻,文夫人莫名地有种感觉,这个儿子离自己远了。

杜姨娘过完七九,顾老夫人跟世子商量,“杜姨娘是照顾阿渐死的,临死连个囫囵身子都没留下,不如把阿沨记在你媳妇名下,给他个嫡子的名分,这样杜姨娘在地下也能够安心。”

世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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