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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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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几乎脑子里一片空白,捏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麻木。

意识里只剩下那三个字,出事了,出事了……

她都忘了是怎么洗漱、穿上衣服,却记得开车离开傅宅时的紧张又强自镇定,即便手心都是汗,开车却很稳,油门踩得币平时有力。

来不及通知任何人,直往医院开去。

但是她到的时候,沐寒声的车已经停在医院外,那一秒,她终于一下子被某种心慌击垮,走进医院,每一步都觉得艰难无比。

就像庄岩当初的紧急一样,走廊里一群人神色压抑而痛楚。

她走过时,甚至不敢问“采姨怎么样了?”只是抬头看着沐寒声疲惫而阴郁的脸。

急救室的门一直不开,走廊里的气氛边长久的压抑着。

她经历过多次这样的状况,但那些记忆慢慢走远,只有这一刻觉得有一种窒息的疼。

她一直还记得医生当时对采姨情况的描述。

“伤者身体本就不好,猛烈撞击导致内脏多处出血,左腿腿骨断裂并刺穿肌腱,脑部着地撞击不轻,醒不醒的过来是另一回事,目前重要的是看她能不能挺过手术。”

内脏出血,需要谨慎又谨慎,稍微一点差池这条命就断送了。

她也清晰的记得沐寒声将拳头握得死紧,薄唇抿得凛冽,满是阴霾,可他一直压抑着,沉郁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夜七甚至忘了问采姨是怎么出事的。

直到医生在走廊寻找傅孟孟的家属,她才恍然侧首。

那一刻,心头涌起的愤怒远过于惊愕。

她这些天的心神不宁,梦不安稳,可不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么?不过几天,竟然都成了事实。

“没有傅孟孟的家属吗?”医生再一次拧眉问,目光扫过长长走廊,得来一片沉寂。

松开沐寒声的手,她还是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沐寒声阴沉的视线,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只习惯了那个视角。

但她已经察觉到了那样的冰冷,甚至自觉那是怨恨。

心头狠狠颤了一下,原来她也有怕的东西。

她怕沐寒声黑下脸恨她,怕他与她从此陌路。

医生看到她走过来,皱了眉,“伤者情况不是非常严重,但并不乐观……”

傅夜七不知道医生都说了些什么,她甚至也没有对伤者该有的担忧和心疼,只是扬起脸,红着眼声音依旧清泠,“她还能活着么?”

医生的话被打断了,愣了一下,才道:“放心,不至于要命,但很不乐观。”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在乎傅孟孟的伤致命与否,但她笃定给庄岩捐骨髓的,只能是她傅孟孟。

想必她撞向采姨的那一刻,就是这样的心思,只要采姨没了,她就不就是唯一一个能捐骨髓的么?

为了夺走傅氏,为了她曾为唯一捐献者,傅孟孟竟能如此铤而走险、以身试法,那她就成全,但捐完骨髓,别说争夺傅氏,她只能让傅孟孟连病床都下不来。

她给过傅孟孟机会,不止一次的机会,现在给不了了。

后来交警、公安,甚至傅孟孟车子保险公司,她都一一见过。

那两天,她绷着一根神经,担心、害怕,心痛,却都交涉过。

交警和公安方面的结果是一致的。

“监控显示,当时首先撞车的是一辆白色轿车,调查鉴定为重度酒驾,傅小姐的车刚好到拐角,试图避开失去控制的白色轿车,结果慌乱中冲向行人。”

保险公司尽职尽责的补充责任:“傅小姐的车在一年内规定时间都通过了所有检查,但车祸现场的痕迹来看,她的刹车存在问题,也许是极度紧急的状况下,她的错误操作导致,但我公司一定承担起分内责任,做出相应补偿。”

傅夜七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知道傅孟孟向来聪明,却不知道她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丝毫自主犯罪的证据都没有。

她不是公安,不能给她顶罪,更没有那个能力去查证,只是点头。

那样的混乱下,她也有着自己的计划,见到庄岩的主治医生时,只是说:“您放心,傅小姐会如期捐赠骨髓,您只需做好所有手术必需的准备,我会说服她。”

可对着别人这样的冷静和镇定,却唯独没办法面对沐寒声。

采姨从急救室被推往病房时,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离开医院时,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于她来说,那已经是最终的责备。

如果他没有那样刺激傅孟孟,傅孟孟不会找到采姨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她间接的凶手,可她看到这样冷漠的沐寒声,依旧心痛。

蹲在医院某个角落不知多久,是秋落将她拉了起来。

“夜七……”她皱着眉。

抬脸的她泪流满面,模糊的呢喃,“他是怪我的……”

齐秋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冲她摇头,“不会的,沐寒声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是非……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那么冷漠,对她视若无睹。

“沐寒声需要时间调整,哪怕他是个男人,这样的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你给他一点时间。”齐秋落轻轻挽着她的胳膊,替她擦眼泪,说起话来要比以往温静、成熟。

傅夜七也这样安慰自己,所以她不敢给沐寒声打电话,不敢去找他,把自己困在傅氏和医院之间不断来回,每天盯着病床上死气沉沉的傅孟孟。

可是这样的时间可以一天、两天,她却顶不过一周。

每天看着傅孟孟那张脸,那样的灰白,反而愤怒到要发疯。

她是对着傅孟孟的病床低吼过,被医生当做她是极度的担忧而濒临崩溃,牵着她离开病房。

期间,她是也见了拍卖会后从未碰面的苏曜。

他很忙,忙得一脸疲惫,看到她却还是皱起眉,干净漆黑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温和,静静的盯着她的憔悴,“夜七……”

也只是一个称呼,此后良久没有声音,只有目光越来越柔。

但是她记得后来苏曜谈起傅孟孟的样子,皱着眉,那是一种怜悯而压抑的语气。

“我见过那个孩子了。”他说,“也提过了会正式诉讼她的不法行为。”

可是之后他似乎没再说。

也许是因为没有结果,也许是因为傅孟孟此刻躺在了病床上,一切终止,所有的追究,目前没有意义。

可苏曜也很坚定的看着她,那样的深情,几乎让她一瞬间想到了两三天不曾露面的沐寒声。

耳边是苏曜的声音,“夜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不会忍心看着你痛苦。哪怕我清楚你的心意,可就像现在,知道沐寒声不在,我还是忍不住来找你,只想能分担一点你的压。”

但是苏曜知道分担不了,顶多只能陪着她。

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个人会陪着你的悲喜,她很幸运。

甚至,也许,只有对着苏曜,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说着她的担心和害怕。

不觉得自己很脆弱,但就是对着苏曜一遍遍的重复“他可能不要我了。”这次可能真的不要她了。

沐寒声放手,才是他苏曜最好的机会,他却轻轻拥着她,“不会,沐寒声就算丢了他自己,他也没办法不要你。”

他可以拿荣京数年的外交被动权去换给她的礼物,可以用默默一只军队保她平安。他能不顾身份的跟她耍赖耍小脾气,也能不顾利益为她砸别人的婚礼。这样的沐寒声,怎么可能放得下她?

那时候她像个小孩,歪着头很认真的问苏曜:“是吗?”

苏曜点头,“嗯。……但是你喝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这回她摇头,“我回去也是一个人,睡不着。”

梦里总是惊醒,采姨出事前,记不得梦境,采姨出事后,一遍遍的都是沐寒声冷冰冰的眼,铺满阴霾的脸。

每晚这样,她都觉得胸口难受得窒息,不如不睡。

其实也只是两天,她却过得跟两年一样漫长。

躲开苏曜,她摇头,:“我还没醉,你放心……”

她那点酒量,苏曜又怎么可能放心?只好把酒都倒在自己杯子里,对着她皱着的眉,温和而无奈的一句:“没酒了。”

然后真的硬着头皮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

她就那么愣愣的看了会儿,并非醉得一塌糊涂,不可能吵着再要一瓶,否则最后不省人事的,会是苏曜。

她最终是被苏曜送回了傅宅。

一路上她都没开过口,偶尔眯起眼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夜色,又难受的拧眉。

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喝醉过了,真的很难受,脑子里微微混乱,身体一阵阵的乏力,瘫在那儿没有动静。

车子进入郊区,又缓缓靠近夜色里一片沉寂的别墅。

她终于眯起眼,看着她和沐寒声那晚走过的路,眼睛终于一点点湿润,最后被迫闭上眼压抑着。

采姨还没醒,依旧在重症监护室,那天惊险的手术后,医生不敢保证她会安然无恙,所有人每天提心吊胆。

傅孟孟呢,医生说基本稳定了,除了外伤需要养一养,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只要醒过来就没事。

可她迟迟没有睁眼。

“夜七?”耳边响起苏曜低沉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迷着眼走神了。

转过头,伸手想自己下车,却是腿下一软,差点直接栽下去。

苏曜一把接住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干脆抱着她往门口走。

“钥匙呢?”

她摇头,一手漫无目的的找钥匙。

苏曜无奈的低眉,让她站在墙边,“站好了。”话这么说着,一手从未离开她,一边将她的包拿过来。

了解她的习惯,他知道她的钥匙会放在哪,一伸手精准的探了出去来。

开门进去,一路将她带到沙发上。

原本想,她说一个人睡不着,就多陪会儿,她却模糊的开口:“你快回去吧,晚了。”

如果是以往,她可能会留宿苏曜,但是那晚不知道怎么,就是那样说的。

苏曜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我送你上去睡?”

他怕她直接睡在这儿,一整晚下来,也许该感冒了。

可是她摇头,抓过抱枕,“我坐会儿,一会儿就上去。”

苏曜走的时候,她只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努力的想看清时间,可是一仰头,满是晕眩,干脆窝在了沙发上。

也许是做梦了,也许是真实,感觉有人敲门时,她半醉的身影已经快速移向门口。

想象着某一个雨夜,沐寒声就那么精细的站在门口,温柔深情的脸,抬手掸去雨水的动作优雅而性感。

“咔擦!”快速拧开门,醉眼努力的睁圆,又落入一片无边的失望。

门口空空荡荡,哪有人呢?

心头忽然很酸,她竟然都有了幻觉。

两天了,他真的没有找过她,没有说过话,唯有一个压抑而冰冷的眼神挤在脑海里。

趴着门口,醉意乏力的往下滑,最后坐到了地上,半靠着门边。

她就那么睡了过去。

几许风从门缝钻进来,自她身侧、脸颊吹过去,她觉得很冷,努力的挪了挪,意识里,自己感觉已经回到沙发上了。

可是一阵风再来,半梦半醒的发现,原来还在门边,腿已经麻木。

意识里一道车灯扫过,刺眼转瞬即逝,她只是蹙了一下眉,熏熏的哼了一下,大概是好笑的:她又开始幻觉了。

一道挺拔修长从车上下来,踩着静夜的风声走进别墅大门,背影冷沉,深邃的五官棱角越是分明。

昂贵皮鞋敲在门口典雅的地砖上,却是逐渐慢下来。

锋利的眉宇一点点蹙起,立在门口,看着半开的门,一片黑暗的玄关,目光终于打在门边露出来的半个肩膀。

眼角一颤,迈了一大步。

也是那时,她忽然感应似的转身,从那双的昂贵的皮鞋上忽然仰脸。

那一瞬,沐寒声只觉得心头被重物重击,猛地一疼,垂下的视线足足愣了几秒。

他推门和走路的声音,使得门外的路灯亮起。

她睡眼惺忪的仰着眸子,借着灯光也看清了他背对光线的峻脸。

却是嘴角一沉,忽然哭起来。

沐寒声甚至是不知所措,看着她满身酒气,忽然哭得像个孩子,一双厚实的手掌不知给替她擦眼泪,还是轻拍她纤瘦的后背。

半跪着,索性将她按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在她肩上,薄唇数次轻启,却只字未吐。

已经不知这是真实还是幻觉,那是她第一次这样上下其手的抱着沐寒声不放,没有优雅,不在清冷,几乎是鼻涕眼蹭了他一身。

那一晚,是沐寒声第一次看到她那样,埋在她怀里,满是可怜,一遍遍的“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怪我的,是我害了采姨,……你怪我,不要我,不闻不问……”

心脏感应着她的每一句控诉,一次次的收缩,一点点的疼,低哑的嗓音倾尽了温柔:“没有…”

她一遍遍的吸气吐字,他就一遍遍的重复,耐心至极,温柔至极。

“我要你,只要你,没有扔下你不管。”

医院走廊,他沉浸于自己的痛苦和愤怒中,花了这两天去查傅孟孟,严格来说,他只有昨晚没回来。

谁知,苏曜竟是愤怒的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心疼,也欣慰,因为她离不开他。

抱着她上楼,试图帮她换衣服洗澡,可她紧紧抓着他不放,生怕他转身就不见了。

后来她想,醉酒果然是不一样的,也终于明白那时候喝多的沐寒声为什么对着她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

她又何尝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你怪我可以,但不能撒手扔了我,好么?”迷着眼,甚至还在半梦半醒,手劲儿却很大,抓着他不放。

沐寒声无奈,却极尽温柔,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乖,换个衣服,洗完澡我陪你睡,嗯?”

她摇头,瘪嘴。

“听话……”他连哄孩子都没这么耐心,轻柔的抱着她去浴室。

但哪怕进了浴室,她也像个没有重心、没有骨头的婴儿下意识的挂在他身上。

------题外话------

没有感谢榜,因为我又晚了,啊呜……

☆、第264章 一直在唱独角戏

浴室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因为她贴在他身上不肯下去,沐寒声只能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做着沐浴准备。

走过去试水温抱着她,返回来拿浴巾、浴液也抱着她,像极了臂弯里下裹着一个大号婴儿。

回头见她半眯着眼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眼底半无意识,大概是困了,沐寒声才不自禁勾唇笑,俯首一吻啄了一下她的唇畔,“再撑一会儿,很快洗完就能睡了。”

雾气微腾地浴室里,沉澈的嗓音越是性感。

她无意识的哼了一下。

替她褪去满是酒味的衣服,又把她整个放进浴缸里,全程动作行云流水,幽暗的眼底毫无杂念。

水里的温热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她抓住他手臂的手没松,脑袋软软的倚着,阖眸一片温静。

沐寒声没给她洗头,上次被火烧断了半截的发又长了,挽在头上歪着也颇有美感。

安静的盯着她的睡颜,沐寒声那张冷峻的脸越来越温和,直到嘴角微微弯起,抬手轻轻磨着她的脸。

半梦的人一抬手,溅起一片水花将他的手打掉,水花溅了一脸依旧抱着他的手臂睡。

怕她着凉,沐寒声没让她在水里待太久,但给她洗澡这项工程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掌心划过瓷白细腻的肌肤,甚至娇柔雪兔,他还必须气定神闲、目不斜视。

所以后来她睡得安稳,他却躺在床上一次次的呼气,把涨起来的火热一点点压下去。

…。

医院开始繁忙的时段总是比较早,天色灰蒙蒙的,医生护士已经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

宋沫已经守了庄岩一整晚,但清晨齐秋落过去时,她依旧不肯走。

这段时间憔悴了很对,也对着齐秋落笑了笑,“齐小姐,你有身孕,还是回家多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从第一天庄严受伤时宋沫发过脾气之外,此后的时间基本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尤其骨髓配对之后,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尤其的好,但凡不是发呆,一定会懂事而温和的笑着。

齐秋落看着她抿了抿唇,“那我出去买两份早餐吧。”

说起来,除了沐寒声刚回来那年宋沫性子恶劣不懂事之外,现在的她,其实比同龄女孩强多了,她也不过二十二岁。

“谢谢!”宋沫对着齐秋落淡笑。

病房里又只剩她和师父,宋沫才趴在床边,安静的盯着那张脸,“师父,其实你很帅的,你有别人没有的英气,虽然齐小姐最终没跟你,但蓝先生也不差,你真不该这么糟糕时间,值得拥有最适合的女孩。”

宋沫平时话也多,但没几句是正经的,此刻满是认真,犹豫良久才握了他有些僵硬的手,“师父,我很幸运能遇到你,可是……”她忽然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着你幸福,……也许我当年太无知太顽劣,终究要为年少轻狂付出代价……”

她吸了吸鼻子,埋头下去,努力的压抑着情绪的波动。

再抬头时还是那样的笑,“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看你醒过来,傅孟孟要是不捐骨髓,我就跟她拼命,反正我这命……”

终究是说不下去了,喉咙一阵阵的酸痛,狠狠深呼吸,咬住嘴唇。

齐秋落回来时,没有看出宋沫的异常,只见了她一如往常的淡笑着,礼貌而客气。

而放下早餐,齐秋落却略微歉意,“宋沫,对不起,我本来应该替你,但是蓝修忽然过来,我可能得去接他……”

宋沫笑着,“蓝先生过来了?”略微惊喜,“那你快去吧,你们都大半月没见了!”

从庄岩出事,齐秋落就过来了,当时两人还闹着不愉快,基本连招呼都没打。

所以她去机场的路上时而皱起眉,有点担心,又有点紧张,她知道自己当初冲动、不懂事,但他忽然过来,她一见面就说对不起,也是说不出口。

但齐秋落知道,蓝修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过来,一定是因为听说了采姨出事,才尽快处理了手里的事赶过来。

到了机场,她才知道,不仅是蓝修,连蓝老爷子都来了。

可见采姨在兰家已然如同家庭成员一份子。

“伯父,您别担心,采姨她虽然没醒,但最危险的手术已经挺过去了。”她走过去,先对着老爷子说的话。

蓝老爷虽然关心采姨,但对着齐秋落皱了一下眉,故作不悦,“婚礼都办了,还伯父?”说着颔首看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齐秋落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把手缩了回去。

蓝老爷已经接着问:“不是说手术有并发的可能?”也就是虽然手术过了,但若是身体出现什么状况,恐怕更棘手。

齐秋落也点了点头。

蓝修在一旁站了会儿,终于低低的一句:“上车吧。”

他立了那么一会儿,已经不止一次将目光放在她平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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