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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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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床榻间闹了一阵,远处的喧嚣声渐渐小了起来,顾卿晚便推着秦御,道:“好像是退兵了,殿下要不要出去瞧瞧情况?”

秦御见顾卿晚眉宇间略有些倦色,便将她放在了枕上,亲了亲她的额角,道:“你躺会儿,爷出去瞧瞧。”

朝廷军兵果然和秦御所料一点不差,这日傍晚久攻不破便撤了兵,到了夜半突然搞起了袭击,谁知道山寨中早有准备,没攻破山寨不说,反倒因为不熟悉地形,夜袭受到限制更大,让早有防备的土匪给折损了不少兵马。

朝廷兵马再度退了兵,清晨,郑万在营帐中气的雷霆暴怒,大发脾气,却突有小兵来报,说是大军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说是樵夫,可其身上却有旧刀伤。

樵夫按理说什么是不会有刀伤的,郑万起了疑心,令人严加审问那樵夫,终于审出,樵夫其实是虎山寨里的土匪,早先出来办事,谁知道回来却遇到了朝廷围山,无法回到山寨。

继而,刑讯逼供下,这土匪又交代出大当家的快死了,以及有一条小道能够通往山寨后山,从这条小道绕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山寨防御线后的消息。

郑万简直大喜所望,当即便定了下今夜继续佯装攻击山寨,却由他带领一队精锐,在佯攻的掩饰下,从小道绕到山寨防线后,来个前后夹击包抄的计划。

就在郑万做下这个决定的同时,秦御只身一人到了大当家的赵勇的院子前,也未搭理看守的土匪,便用了内力,扬声冲里头喊道:“在下请见大当家的!还请大当家的拨冗一见!”

声音传了进去,没片刻周五爷便亲自出来,笑着冲秦御拱手,道:“宋兄弟来看大哥,何需通传,快快请进。大哥今日用了弟妹熬的药,这精神更好了,昨儿大哥硬撑着往前头观战,兄弟们见了大当家的,这心都定了,打的官兵屁滚尿流的。今儿,大哥的气色就更好了,还说要亲自去前头指挥着呢,宋兄弟可当真是咱们山寨的贵人啊。”

秦御却并未接话,甚至面上神情都有些冷硬,闻言不过略点了下头。这样的他,瞧着和平日其实也没多大的差别,可却愣是浑身气势又足了五分,本来就是一派富贵公子气派,如今更是多了些尊贵,以及睥睨天下苍生的威仪震慑。

周五爷明显楞了下,心中有些不安,脚步却不自觉的往后落了两步,不知不觉的,秦御已是龙行虎步的走到了他的前头去,率先进了屋。

周五爷尚未进去,就听里头传来秦御低沉平稳的声音,“赵勇。”

赵勇?

周五爷愣了一下,才恍然过来,赵勇这不是大当家的姓名的全称吗?这宋三爷怎么会连名带姓的这样称呼大当家的!

周五爷想到什么心脏陡然一缩,双腿微微发软。

屋中,靠坐在床头的大当家的见秦御迈步进来,负手门前,张口只叫了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怔,接着他便双眸一眯,神色微变,惊道:“燕广王!你是燕广王!”

宋家的三爷是不可能这样称呼他的,更何况,宋三爷也不会给他这样的压迫力!

先前秦御说出那一番宋三爷异瞳,故此从小便被送走的说辞,他们便心中有些质疑,但是因大秦皇室异瞳闻名天下的燕广王这时候只身一人来到山寨,更加让人难以置信,故此他们才接受了秦御先前的说辞。

如今秦御这般气场全开的站在面前,又脱口叫出赵勇的名子,浑身无不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威慑力,却由不得赵勇再糊涂下去。

秦御却没回答赵勇,迈着大步进了屋子,撩袍便坐在了桌前,目光沉沉盯视着赵勇。

赵勇不自觉的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站在了脚踏上,额头有汗水渗出来,双眸却锐利,道:“燕广王殿下好胆气!”

秦御却淡淡一笑,道:“赵大当家也不差,能在朝廷围堵下守寨两日,让丰义军吃足了苦头,赵大当家不愧为将门之后!”

赵勇闻言,面色微震,略沉默了下方才道:“什么将门之后,早已是前尘往事,我赵勇如今不过是一介草莽匪贼。倒是堂堂燕广王殿下,此刻只身到我虎山寨来,又如此嚣张妄为,便不怕老夫拿了殿下为质,胁迫朝廷退兵吗?!来人!”

他言罢,便沉喝一声。

秦御却未只神情淡漠的坐着,眼皮子都没动上一下,他没搭理赵勇,反倒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将一个盖盅放倒,在指尖捻转了两下,他才抬眸瞧向赵勇,轻笑道:“赵勇!本王要你听命于本王,率虎山寨一众人,下山从良,归顺朝廷!”

赵勇闻言哈哈大笑,道:“燕广王痴人说梦了吧!如今朝廷陈兵山下,我山寨诸兄弟抵死相抗,尚难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燕广王殿下让老夫带他们束手就擒?哈哈,下了山,兄弟们还有何屏障能挡官府的刀锋?凭什么让兄弟们相信归顺之后,朝廷会放我等从良,不翻旧账,出尔反尔?”

秦御却扬声道:“就凭本王此刻身在这里!就凭我燕广王三个字!”

赵勇神情一震,秦御却勾唇一笑,丢了手中把玩的盖盅,又道:“赵勇,你出自前朝名门,家中也算世代为官,如今却连将门之后四个字都不敢承受,说什么前尘往事,看来也是怕辱没了赵氏门风,怕百年之后,赵老将军和赵大将军会责骂你不孝,自甘堕落,沦为土匪。”

他几句话,令得赵勇面色难看,额头冷汗滴落,低垂着眉目,却可见神情波动。秦御却又道:“前朝昏庸,父王却曾于本王提及两位赵将军,言道不愧忠魂将骨,若然我大秦能得此良将,必会珍之信之用之,断不会令忠骨蒙冤,将魂不宁。赵勇,你是聪明人,当知道,怎样对山寨中的兄弟们是好的,唯今我大秦立国已稳,四境已靖,虎山寨气数已尽,即便此次能抵御的住朝廷兵马,却只会惹怒朝廷,引来更多的兵马围困山寨,彼时山寨又能否再抵抗过去?”

言罢,他又淡声道:“再说拿本王为质的话,赵勇,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本王不信你不知道山下郑万和本王的那点关系,你以本王为质,郑万只会一口咬定本王是假的,先放箭将本王射成马蜂窝,再不惜一切代价,屠了这虎山寨,灭了口,将本王的死按在虎山寨的头上。退兵?呵呵,可能吗?”

赵勇双拳微握,却道:“殿下不仅好胆魄,竟还有攻心之术,三寸不烂之舌,赵某实在佩服,可是,殿下既然如今自身都难保了,还需避到我虎山寨来,又如何能为我山寨作保?”

秦御闻言挑眉,道:“赵勇,如果本王没弄差的话,山寨的后山有一条天险羊肠道,能直通山下,却无多少人知道吧?”

赵勇面色大变,瞳孔剧烈收缩起来,那条山道乃是不小心发现的,极为隐秘,山寨中也仅有几个当家在内的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是用来最后逃生用的。也是山寨给自己准备的一条后路,他全然没想到,秦御没来山寨几日,且都在山寨中人的耳目盯视下,竟然有本事连这样的要事机密都打探清楚了。

赵勇脸上起了冷汗,秦御却轻轻敲打着桌面,道:“赵勇,本王已经令人将后山的山道透露给了郑万,你最好从现在起,便听从本王的吩咐,若不然,你该知道……你的所有后路,已经被本王堵死了。”

赵勇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瞪视着秦御半响,却突然收敛了神情,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赵勇愿归顺王爷,还请王爷信守承诺,护我山寨上千口人的性命!”

秦御并不意外,这才撩袍站起身来,上前两步,略弯腰扶了赵勇一把,道:“本王说到的,从来都会做到!本王在山上之前已书信一封,令人秘密送至王府暗桩,请父王派人去赵氏祖籍高阳替赵将军收拾祖宅和祖坟,赵将军归顺后,便可衣锦还乡,祭祖后再往京城礼亲王府拜见不迟。”

秦御如果一早说出此事来,赵勇不会觉得感动,只会觉得那是秦御威逼利诱的一种手段。

可如今秦御已控制了全局,令赵勇不得不臣服于他,却说出此事来,与赵勇来说,却是大恩,令赵勇不得不动容。

他心神一震,当即眼眶便有些发红,神情复杂。

秦御却拍了下赵勇的肩膀,道:“赵将军有伤在身,回去躺着吧,其它的事儿,本王想,本王可以暂时吩咐周五爷代劳吧?”

赵勇一怔,却见秦御已微微侧身看向了门外,外头周五爷自然也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此刻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垂首进了屋,却连正视秦御都不敢,便跪了下来,道:“周兴听凭殿下吩咐。”

他方才在外头已经听的非常明白了,且也看的非常明白。他周兴也算山寨的智囊,却是头一次如此忌惮一个人,眼前的少年,智多尽妖,手段一流,由不得他周兴不臣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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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脱险

虎头山的后山,郑万仔细看了从抓到的土匪那里挖出的那条隐秘山道。

山道很窄,弯弯曲曲,又隐藏在一处山峰陡峻处,四周长着浓密的植被,这种地方,若非机缘巧合,日日在此路过也不会发现内有乾坤,隐藏了一条可以上山的小道。

同样,因为想不到这边会有路,官兵自然也不可能在此留兵马围堵。

郑万来之前,还曾怀疑那个抓到的土匪有些凑巧,交代的东西又太过重要,生怕这里头会有诈。

故此,没打算以身涉陷,此刻仔细观察过这条上山的小道,郑万掐断了心中的猜疑。

他觉得这条小道,确实是土匪准备的后路。这样一条小道,自然不可能供给山寨中所有人逃生用,但从此逃走十多个人却还是可以的。

有了这条小道,在山寨真守不住的时候,几个当家的便可以带着家眷从此逃命。

这可是保命的后路,土匪不可能拿这样的后路来使诈!

生死存亡之际,自绝后路,傻子也不会这样做啊。

这样认定了,郑万便放下心来,消除了所有疑虑。他凯旋在望,又以摧枯拉朽之力剿灭了双峰寨,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却在虎山寨这边遭受了打击,这几日损兵折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山头,大军围困愣是攻不下来。

这几日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眼看着有此山道,偷偷上山,就可以绕到敌后,来个前后夹击,只要突破了防线,大军便能长驱直入,彻底剿灭山寨。

郑万一颗心火热兴奋,当即便做出了亲自领人上山的决定。

他在军中说一不二惯了,既做了决定,下头的小将也不敢多拦,只在军中点了一队身手都极好的精锐,跟着郑万一起上山。

制定好了夹击策略,又确定了呼应的信号,郑万便带着人沿山道上了山。

他却是死也想不到,上山竟还有个秦御在等着他。山匪是不会做自绝后路的事儿,可他们的后路,却被秦御堵死了!

秦御只给山匪留了一条路,那便是臣服于他!

于是,郑万带着人还没能摸到山上,便在半山腰被一支突如其来的箭射中了胸膛,仰面倒在了身后之人的怀中,接着幽静的山道便响起了嘈乱的声。

“不好!中计了!”

“有埋伏!大将军中箭了,退!快,快撤退!”

惊喝声响起,一阵纷乱,夜色下只见蓊蓊郁郁的暗色植物一阵晃动,像是隐藏了逃窜的野兽。

对面的断崖绝壁上,一块嶙峋的山石突兀的从崖壁探出,秦御身上还穿着那件寻常的藏青色圆领长袍,袍角被夜色下的山风吹的猎猎飞扬。

他异色的双眸微微眯着,眼瞧着夜色中那队精锐军兵们,胡乱往四周射出流箭,戒备着相互掩护着,背了已晕厥过去的郑万撤退。

他才沉声冲跟过来的尤四爷等人道:“不必追了,派人守着山道,回寨子!”

言罢,他率先转身,身影一纵,没入了夜色。

埋伏在乱石堆里的一个土匪站起身来,禁不住看了看隔着悬崖,离的甚远的那边山道,目瞪口呆,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在射程之内,夜又这么深,我连那边山道都瞧不清楚,四当家的,燕广王殿下是如何准确一箭射中郑狗贼的!?”

尤四爷也往对面黑黢黢的山道望了一眼,捏了一手心汗,道:“老子怎么知道,反正老子做不到,留守在这里,有情况就赶紧通报!”

他言罢转身也跟了上去,夜色下却已经没了秦御的身影。

秦御回到山寨却直接进了小院,屋中顾卿晚还没有歇息,郑万带人从山后小道偷袭时,还让手下兵丁们佯装强攻前头,以便吸引山匪的注意力,声东击西。

外头远远的传来交战的声音,秦御不在身边,顾卿晚听着那声音,总有些心惊肉跳的。

她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娇娇女,实在是适应不了冷兵器时代的残酷惊悚。

见秦御回来,顾卿晚空前热情的迎了上去,挽住秦御的手臂,道:“你回来了!”

因秦御大步进来,随着虎虎生风的脚步,带去一阵轻风,引得屋中烛光都受了惊扰,轻轻晃动了下。

摇曳的灯影中,顾卿晚笑意一路从花瓣一样的唇边,荡漾到了一双剔透晶莹的眼眸中,宛若一池碧波映照出满树的渐渐盛放的桃红,动人心弦的美丽。

她的声音娇软,带着显而易见的快乐,尾音微扬,像一根被风吹去的羽毛,扫过心湖,荡起一串轻微的涟漪。

秦御眸光微暗,手臂猛然圈住顾卿晚的纤细腰肢,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瓣。他吻的有些缠绵,先是或轻或重的慢慢研磨她的两片红唇,接着才循序渐进的吸允她,探出火热的舌勾弄她唇齿间的清甜。

他的手一直稳稳抚在她的腰肢上,就那么贴着她,带着不同于她清凉肌肤的温热,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四处游走。

顾卿晚有些略怔,自从两人在山寨中做了一对假夫妻真床伴,秦御就表现的很急色,他像是个永远都喂不饱的饿狼,每日里只要有机会有时间,只要她没表现出特别强烈的抵抗,就会把握一切时机将她拖上床,吃干抹净。

他给她的感觉总是很粗野很急切,他的吻总是很霸道很情色,让人轻易感受到他的意图,抱着她时,一双大掌就没有老实过。

而这次这个吻,很不一样。

耐心轻柔,小心翼翼的,有点不像他。顾卿晚怔过之后,竟忍不住心跳略快了些。先前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床伴,她也将秦御定为成了床伴,而如今这样子,她有种被小心珍视,恋爱的奇妙感。

这个吻太牵动人心,顾卿晚略惊了下,慌乱的推开了秦御。

秦御本也没用多大力道捆着她,又没想到她会突然推拒,倒被她挣脱怀抱,往后仓促的退了两步。

他略诧了下,微微眯起眼来,顾卿晚脸上便浮起了红晕,竟有些不自在,忙开口道:“你……”

她话没说出口,秦御便上前一步,重新将她带进了怀中,握住她一双微凉的手,道:“害怕?”

顾卿晚略抿了下唇,到底点了点头,道:“这种喊杀声,让人心慌,从来没想到战争会离自己这么近。”

秦御却轻轻笑了一声,抚着她耳边碎发,道:“剿个匪,算什么战争。爷一会子还得出去,今夜大抵回不来了,你这样爷怎么放心得下?”

顾卿晚闻言吓了一跳,脸上红晕顿时褪了个干净,本能抱住了秦御的腰,道:“你去哪儿?我要自己呆在这里吗?”

这到底是山寨,先前白天又没开战,顾卿晚不觉得怕。如今大晚上的,外头又喊打喊杀的,这两日站在院子中,就总见有受伤,浑身是血的土匪被抬回家中,还有的人家死了男人,哭天抹泪的。

顾卿晚置身山寨,顿时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晚上秦御不抱着她,顾卿晚也会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这会子好容易熬到了秦御回来,一听他一晚上不在,顿时便觉这个夜她自己实在难熬。

秦御看着她难得的小鸟依人模样,心情大好,却又有些好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来。顾卿晚脸色便又窘红了,没出息啊,暗骂着自己,她瞪大了眼,推开了秦御,道:“算了,殿下赶紧走吧,正事儿要紧,有兔兔陪着我就行了。”

兔兔这两日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小东西本在八仙桌上站在放倒的盖盅上用两只爪子蹬着盖盅,像耍杂技一样,滚盖盅玩,闻声立马从盖盅上跳了下来,冲顾卿晚吱吱叫了两声,很有气势的举了举小拳头。

顾卿晚被小东西逗笑,心中的忐忑倒去了不少,正想告诉秦御自己没事儿了,却听秦御道:“爷让人叫白三娘来陪你了,夜里便让她住在这里,在脚踏上陪你。”

顾卿晚闻言松了一口气,瞧着秦御却心中一暖,道:“殿下对我这么用心,我可该怎么回报才好呢。”

她眉目灵动,却分明话不走心,秦御一听就知道这女人是在说好话讨好他,却根本没想付出什么。

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知道顾卿晚还在意他的逼迫,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的磨,便不信凭他秦御还夺不了这女人的心。

就像他从前驯服过百兽园的一头白虎,那白虎骤然被抓,愤怒过,暴躁过,以至于后来绝食过,却还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被驯服的服服帖帖,成了一头供人驱使的斗兽。

他驯服那头白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秦御不觉得顾卿晚会比那头白虎更难对付,更加强大。

既然是她没心,他也会让她专门为他生出一颗心来!

他想着,却抬手轻弹了下顾卿晚的额头,道:“先将欠爷的荷包补上!这都快回京了,爷的荷包还没个影儿呢。”

顾卿晚闻言一怔,茫然道:“什么荷包?”

秦御脸色顿时一黑,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顾卿晚,道:“爷的事儿,你这女人果然统没上心!”

顾卿晚被他恶狠狠的凶残目光盯的喉咙都有些发干,往后退了半步,绞尽脑汁的回忆。这才想起来,从前她主动说要给秦御绣个荷包的,彼时秦御还说,让她在船上就给他绣,她答应了的。

后来谁知她在船上只呆了一日,还吐的晕头转向,之后便遇刺一路到了山寨,然后……她就将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谁知道秦御竟还记得这事儿!什么脑子啊!

秦御盯着顾卿晚冷笑,他一直在等这女人动针线,结果一日日没个动静,他还想着这女人会不会已经在他出门时偷偷的绣好了,说不定还想给他个惊喜呢。

今日终于没忍住,提醒下她,如是绣好了就可以拿出来了。谁知道……果然,是他想的太美了。

这女人,竟然忘了,她竟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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