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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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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头大如斗,道:“今日刘惠佳说,她只知道她父亲刘民生从我祖父的书房中拿了什么东西,又放了什么。”

她拧着眉,面露追思,声音略顿了下方才又道:“祖父那时候将刘民生当子侄看,刘民生也算祖父的幕僚了,时常能够出入祖父的书房。我记得皇上抄家时,给祖父和父亲定了的那么多桩罪状,第一桩大罪便是叛国罪,言道祖父在八年前燕国举兵进攻时,曾和燕国主帅冯青有过书信来往,且透露军情,这才使得燕国松谷一站大败我军。证据便是当时从祖父的书房,搜出来的那封盖着冯青私印的亲笔信。若然我没猜错的话,大抵那封所谓的通敌信便是刘民生放在祖父书房里的东西了,至于拿出来的,可能是那张当票。”

她言罢看向秦御,又道:“当票的事儿,这么重要,关系我顾家生死存亡,祖父和父亲必定不会告诉刘民生,也不会告诉金权。若是偷听来的,总不可能两人都有此偷听的机缘吧,所以刘民生的背后站的定是周家。”

本来刘惠佳亲近周清秋,顾家倒了后,周家上台,以及刘家的突然得势便能有此推断了,这会子玉玺的事便更佐证了这一点。

顾卿晚面色宛若覆了一层薄冰,将玉玺放在了秦御的手中,道:“这东西还是殿下保管着吧,放在我这里可不成。”

玉玺太危险,不管怎样,如今传国玉玺到了礼亲王府中,此事就和礼亲王府扯上了关系,自然是不能放在顾卿晚手中的。

秦御顺势接过玉玺,站起身来,道:“爷原以为顾家的事儿不过正常的朝政倾轧,权利起伏,如今看来,此事只怕令有蹊跷,且里头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你莫多想,此事爷会查个清楚。”

顾卿晚并没推辞,只因牵扯到传国玉玺和义亲王府,已经不单单是顾家的事,礼亲王府不可能不弄清楚明白。秦御要查,是秦御的责任所在,其实和她,和顾卿晚没什么关系。

她点了点头,道:“辛苦殿下了。”

她犹豫了下,却又拉住秦御的手,道:“其实那日我是在密室的暗格中看到那一半玉玺的,当时那暗格中还供奉着一块牌位,黑漆漆的有点阴森吓人,我也没仔细看,就见上头的写着秦日昳之灵位,秦日昳是谁?殿下可知道?”

秦御思索了下,确定自己不曾听说过这个人名,他一双异色眼眸微微眯起,显得有些阴郁,盯视着顾卿晚半响无语。

这女人,还当真是对他半点信任都没有。在义亲王府的事儿,她将他隐瞒的死死的,若非在宫中假玉玺一事儿,只怕她这辈子都没打算告诉他。

本以为她已经都说了,结果现在又跑出来一个牌位,这女人是不是还隐瞒了别的东西?秦御严重表示怀疑。

顾卿晚见他神情不佳,却以为他是认识那什么秦日昳,抓了秦御的手,道:“他是谁?他的牌位为什么会和玉玺放在一起,一定有什么联系的吧。他也姓秦,是皇室中人吗?”

秦御压了压心头冒出的火气和不甘,这才道:“爷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言罢,忽而将顾卿晚从床上拽了起来,紧紧困在怀中,逼视着她,道,“当日在义亲王府卿卿还有什么没说的?”

顾卿晚心一跳,抿了抿唇,眼神躲闪,秦御捏起她的下巴来,顾卿晚才道:“就是我当时伤了脚,娄……娄世子抱我上的船,给我处理了脚踝上的伤,旁的就再没什么了。”

秦御闻言低头在顾卿晚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道:“你先歇着吧,爷晚些回来再收拾你!”

他说着,在顾卿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拿着玉玺转身去了。

顾卿晚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幸而没让秦御逼问出苏子璃的事情来。

她料想秦御大抵是去了礼亲王的书房,或者是秦逸的修竹院。剩下的事儿,她暂时也没能耐插手,便不再多想,躺在床上闲来翻看那个黄花梨的空盒子玩儿,谁知道她摆弄了两下,眸光却微微一顿。

她不动声色的丢开盒子,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放下了床幔,确定不可能有人看得见自己,这才滚进被窝里又借着被子遮掩从花梨木的盒子下拉起一个小隔板,自里面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顾卿晚将牛皮纸摊开,借着微弱的光线,却见上头画着一副地图,没有任何文字的地图。她摩挲着那图,拧起眉来。

秦御是在二更天回来的,原本以为顾卿晚早便睡着了,谁知道他悄然躺下,凑过去看躺着的顾卿晚,就见那女人悠然睁开了眼眸来,倒让他给吓了一跳。

“殿下可问过王爷和世子爷了?他们识得秦日昳这个人吗?”

大抵是因为晚睡的原因,也或者是心情焦躁,顾卿晚的声音有些不复往日的清明,微显暗哑。

她今日一早便起来忙着教易容术,下午随秦御离府更是没半刻消停,这会子眉眼间分明疲倦的紧,夜色下都能看到明眸中的血丝。

秦御脸上闪过些显而易见的心疼,抚了抚顾卿晚的眼角,道:“父王和大哥也不认识此人,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父王明日会去趟宗人府,查查看。”

他言罢,亲了亲顾卿晚的眼眸,将她搂进了怀里,道:“都说了,一切有爷在,偏你要操心,快睡!”

本来还想着若是回来的早,顾卿晚还没睡便继续马车中未完的运动呢,这会子顾卿晚虽然还醒着,且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嗅着帐中沾了她气息的暖香,秦御虽有些燥热,却还是心软,不舍得折腾她了。

顾卿晚闻言闭上眼睛,身边多了一个人,竟觉得心情安定了一些。想到今日秦御的陪伴,尤其是多宝楼教训刘惠佳的事,顾卿晚便又抬起头来,也凑过去亲了亲秦御的侧颜,道:“晚安。”

本是一个略带感谢和礼貌的晚安吻,可对憋了半日,此刻还蠢蠢欲动的男人来说,却成了致命的诱惑。

顾卿晚尚未躺回去,秦御便顺势追上吻住了她的耳珠,含住小巧若花瓣的耳垂舔弄亲吻起来,道:“都说了让你快睡的,这可是你招惹爷的。”

他言罢翻身压在了顾卿晚的身上,结束时,顾卿晚浑身虚软,秦御大抵是为了报她下午那一砸之仇,虽因她频频求饶,速战速决了,可是却下狠劲大力挞伐,顾卿晚浑身也不知是秦御的汗水,还是自己的,只感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秦御要了水,她被秦御裹在薄被中,直接抱进了净房。再出来,丫鬟已明显收拾了床铺,连窗户也开过通了风。

顾卿晚重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眼皮子直打架,却还是一撑一撑眼皮子,要挣扎着醒来。

秦御俯身过去,瞧着好笑,不觉用拇指蹭着她的眼睑,道:“好了,这会子才想起来让爷伺候你不对吗?睡吧,爷乐意。”

顾卿晚却还是努力睁开的眼,强撑着道:“奇怪,文晴丫鬟今儿怎么没给我送避子汤。我等她送来喝了再睡,不然……”

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呵欠,方才又道:“不然睡着了还得被叫起来,那才叫痛不欲生呢。”

秦御万没想到她呵欠连连,困顿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强忍着不睡,竟然是在等避子汤。

他异色眼眸瞬时便收缩如针芒,声音轻柔的道:“睡吧,那劳什子的汤药不喝也罢。”

顾卿晚眼睛是真睁不开了,闻言喃喃道:“不行的,府里有规矩的,不喝……不喝不能睡的……”

秦御便又俯身过去些,道:“若是没有规矩呢?卿卿还会要着喝那汤药吗?”

他言罢,不等顾卿晚回应,又诱哄般柔声道:“爷就是规矩,爷对白撒种没兴趣,卿卿给爷生个儿子吧。”

顾卿晚已有些听不清秦御在说什么了,只本能般的上唇碰着下唇,道:“不行,没规矩也不行……不要孩子……不能要孩子。”

言罢,脸在枕上蹭了两下,已是抵挡不住睡意,彻底沉睡了过去。

她最后的几句话吐音都是含糊不清的,可秦御何等耳力,又是特意的套她的话,如何会听不清楚明白?

一时间床帐间响起了咯咯咯的声音,秦御撑在顾卿晚脸侧的手已紧握成了拳头,青筋鼓动着,方才还柔和似和风暖照的俊颜,此刻更是阴云密布,异色眼眸宛若沉浸在冬日冰层下的剔透宝石,射出明锐却冷寒的光来。

他盯着顾卿晚挑唇冷笑了下,突然赌气的将她往床里头粗鲁的推了两下,接着离她远远躺在了床外侧,两人间的空隙能再塞个人。

这女人不想给他生孩子,好,很好!

她不想生,他偏就让她生!想喝避子汤,做梦吧!

☆、156 避子汤再讨论

顾卿晚翌日醒来,秦御已经不在了,想到昨夜的事儿,她啧吧了两下唇舌,却觉不出半点苦味儿来。

起身梳洗后便单独留了文晴,问道:“昨儿夜里没有送避子汤过来吗?”

文晴闻言抬眸看了顾卿晚一眼,怎么可能不送避子汤的。妾室丫鬟们的避子汤历来都是各府主母要盯的大事,关乎子嗣,关乎府中的颜面,甚至主子们迎娶之事,可是不容出半点差错的。

远的不说,就说那吏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亲事都定了,便是因为闹出了通房有孕的事来,退了亲不说。右侍郎还被言官弹劾了好几日,受尽了同僚的嗤笑,这事儿都两年了,其公子到现在也都没能再定上亲。

门当户对的,都不愿将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虽说,那右侍郎家,本来通房有孕,一碗红花小产了,再捂严实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各府里这种事儿都不少。若非右侍郎那公子是个拎不清的,非让通房留着孩子,结果闹的人尽皆知,也不至于如此。

可由此事就可见,这妾室通房有孕不是小事儿。历来府中小妾通房的不经准许有了身孕,不光其自己要倒霉,管着避子汤的奴婢,以及沾边的奴婢都得受罚,轻的打几板子,重则要人命。

大宅院里处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主子们行房事是瞒不住人的,避子汤怎么可能忘记少端了。

想到昨夜里进了肚子的避子汤,还有今日一早秦御离开前传她吩咐的那些话,文晴手心冒出了一层汗来,道:“嬷嬷将避子汤端来,奴婢接了送进来的,二爷让奴婢将避子汤放下,就吩咐奴婢退下了。后来奴婢进来收碗时,里头已经没有汤药了,想是二爷喂姑娘喝了吧。”

顾卿晚闻言蹙眉又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来秦御又喂她喝过避子汤,倒记得临睡前自己和他说避子汤的事了,至于都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的不大想的起来。

兴许真的喝了吧,不然避子汤能到哪里去了?秦御若是没准备让她喝,直接吩咐文晴将汤药端出去就是,没道理留了汤药下来,既然碗空了,那就是她喝了吧,嘴巴里没苦味,也可能是喝药时间太长了。不过夜里喝过东西她能一点印象都没吗?这得睡的多沉。

顾卿晚越想越闹不清楚,叹了一声,暂时放弃追寻这个问题。

她这一日过的很充实,上午还是去教化妆术,下午吩咐三人自己练手,顾卿晚又到浮云堂去瞧重建。

浮云堂因动工四周也是盖了高墙,王府的银子多,秦御又急着赶在礼亲王生辰前完工,因此动作很快。

顾卿晚原本以为王府的匠师们一定不会服气自己一个小姑娘,要各种刁难她。谁知道这些时日她画的图纸,已经足够匠师们惊艳了,再加上她女装打扮,众人又得知她是秦御的丫鬟。

又不同他们抢饭碗,非但没有为难她,倒都愿意多听她说上两句,见顾卿晚有问必答的,还纷纷上前请教问题。毕竟机会难逢,又是偷师,又能讨好燕广王身边的人,一举两得嘛。

顾卿晚在浮云堂如鱼得水,有点寻到了从前在工作室的感觉,简直乐不思蜀。以至于秦御回府,凌寒院中又是没有佳人静候。

秦御觉得将顾卿晚从秋爽院带回来,好像和她呆在秋爽院时也没多大差别。他这个做主子的,回到了家里,做丫鬟的却总也没个踪影,秦御觉得自己也够失败了。

迎夏带着文晴进了屋伺候,秦御伸开手臂,迎夏垂头上前替他解着腰带上的系扣,便听头顶秦御询问道:“她人呢?”

他便没提,迎夏也知道问的是谁,垂眸道:“卿晚姑娘用过午膳没片刻就去了浮云堂那边,一直不曾回来。”

秦御闻言便禁不住拧了拧眉,他当时在秋爽院确实说过,回来了凌寒院让顾卿晚接着忙浮云堂修建的时,可也没想到顾卿晚竟这么迫不及待的便忙了起来。

如今天虽然凉了,可浮云堂那边也风吹日晒,尘土满天的,又都是匠工男人们,她一个姑娘家便去,也该和他通个气儿,等他派人跟着她,或者等他空了陪着她吧。

秦御面色微沉,以至于迎夏微微屏息,帮秦御脱下外裳,换了一件常服,浑身就冒出一层薄汗。

秦御在床榻坐下,再度问道:“可有人跟着她?”

迎夏跪在脚踏上将秦御脚上一双青云金线方口官靴褪下,恭敬的道:“卿晚姑娘带着文雨去的。”她却顿了下,方才又道,“卿晚姑娘说,她去浮云堂的事儿是得了殿下同意的。”

秦御接过文晴奉上的帕子擦拭把脸,闻言只漫不经心的吩咐迎夏,道:“你退下吧。”

迎夏顿时脸色略变,二爷今日一早便单独留下了文晴伺候,这会子斥退她,又是单独将文晴留了下来。

她是一等丫鬟,文晴不过二等。如今这凌寒院,出了顾卿晚一个特例,难道还要再多个文晴?文晴是何时入了二爷的眼的?

迎夏略看了眼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文晴,却不敢有半点迟疑,将脱下来的靴子收拾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她起来可曾问了避子汤的事儿?都说了什么,你又是如何答的?”秦御扫了眼文晴问道。

文晴只觉秦御那一眼隐含浓浓的威压,她微微绞着双手,方才将早上发生的事,以及顾卿晚当时的反应,一一告诉了秦御。

秦御对文晴还算满意,点了下头,却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文晴,道:“一事不烦二人,这是爷今儿找太医开的暖宫药方,你仔细背下来,回头爷让宋宁给你拿药材,往后她的避子汤便是这个了,此事干系不小,若是让人发现了,你知道后果,嗯?”

文晴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水来,她现在真有些后悔当日多事的跑去秋爽院问避子汤的事儿。

当日她去问此事,是怕顾卿晚万一有孕,礼亲王妃怪责下来,顾卿晚少不了一碗堕胎药不说,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也要跟着倒霉。

若是早知道顾卿晚在二爷的心中是这么个位置,二爷根本就在费尽心机的让顾卿晚有孕,她又怎么可能多此一举的沾上这事儿。

如今倒好,不仅那些避子汤她要替顾卿晚喝下,还要担起这样大的任务。不让人发现的将避子汤换成暖宫汤,文晴觉得压力山大。

这样的事儿,一旦被发现,礼亲王妃发作起来,想也知道二爷会护着顾卿晚,她可就不好说了。

可是二爷的吩咐,她一个当丫鬟的,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啊。

文晴咬牙跪下,接过了药方,道:“奴婢明白,只是奴婢斗胆说上一句,奴婢听闻这几日王妃正筹谋赏花宴,彼时将宴请各府的姑娘们前来王府赏菊,王妃的用意便是要给世子爷和二爷瞧正妃,这个时候……只怕不是卿晚姑娘有孕的好时机,二爷不若等亲事定下来了……”

文晴是觉得,秦御定亲前,顾卿晚若是有孕,礼亲王妃一定会大怒,说什么都容不下这个孩子。若是亲事定了,御赐的婚事没那么容易退亲,说不定秦御坚持,疏通了未来岳丈那边,王妃哪里也就过去了。

秦御却抬手,冷声道:“不必,你只管做好此事便是。”

秦御主意已定,文晴不敢再言,接了方子,脚步沉重的退了下去。

顾卿晚完全不知秦御的这些动作,她回到凌寒院时,秦御已去秋爽院给礼亲王妃问安了。

礼亲王妃留了膳,秦御回到凌寒院,顾卿晚刚好沐浴更衣出来,正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揉头发上的水珠。

兔兔今日跟着秦御进宫了,已经一日没瞧见顾卿晚,从秦御的袖口中射出来跳到了美人榻上,绕着顾卿晚献媚讨好。

顾卿晚被逗的笑容浮上面颊,回头看向秦御时,刚刚沐浴过湿润微红的清理面容上,嫣然巧笑,赏心悦目。

饶是秦御从昨日夜里就生她的闷气,这会子瞧见这如花容颜也有些泄气,道:“你倒还知道回来?”

顾卿晚听他语气不大对,忙笑着起身,给秦御端茶递水,道:“去浮云堂的事儿,可是殿下同意的。再说,我对此事上心,还不是为了殿下着想嘛。浮云堂可是殿下送给王爷的生辰礼,到时候宾客如云,新建的浮云堂若是不能博个满堂彩,殿下脸上多不好看呀。”

浮云堂一定要建好,这可关系到她未来的发展呢。她在古代的处女作,顾卿晚必须要亲自监工,所以秦御这里一定不能出问题,要哄好。

她言罢,将茶盏端给了秦御,见秦御接过,便又绕到他的身后,给秦御捶肩膀,道:“殿下今日在外头可累?”

秦御扫了顾卿晚一眼,往后靠了靠,直接依在了顾卿晚的怀里,神情慵懒,道:“爷是答应了,也没说不让你去,只也不能整日都泡在那边,每日最多呆上一个时辰,且身边至少带三个丫鬟。”

顾卿晚被秦御的重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强撑着没退后,揉捏着秦御的肩膀,道:“一个时辰哪里够,殿下不知道,虽然图纸画的够详细,但匠师们因从前都没见过这种构架的殿宇,建起来便慢的紧,我在那边看顾着,才不至于延误了工期,再错过了王爷的寿辰。少说每日也得两个时辰才成,殿下就答应我嘛,我这么尽心尽力,不辞辛苦,还不都是为殿下好呀。”

她说着,揽着秦御,撒娇的摇晃他的肩头。动作间,微微俯身,在他脖颈边儿像猫儿一样轻蹭。

背后靠着的是暖玉温香,肩头揉弄的是美人柔弱无骨的小手,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娇滴滴的仿似能掐出水来,一阵阵微暖而熟悉的美人香往鼻子里蹿。秦御只觉骨头都被她轻轻的摇散了半边,整个人就跟泡在温暖的汤池里一般舒畅。

轻叹了一声,他妥协道:“行了,行了,你想去也成,只是爷回府前,你得在凌寒院。你是爷的丫鬟,整日让爷寻不到你,成什么样子。”

妈蛋,无偿给他盖房子,还得哭着求着,完了还得不耽误丫鬟的工作,随时候着伺候这位大爷。

顾卿晚心里那个苦,面上却笑容绽放,亲了秦御一口,道:“多谢殿下。”

秦御被她哄的舒服,闭着眼,神情放松而享受,顾卿晚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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