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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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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排除杂念,盯着光洁的手腕处,凝神想着玉莲花。果然,那里渐渐变得灼热,然后像印染一样,缓缓浮现了玉莲花,直至像从前一样渗透出了花蜜来。

从前这玉莲花都是傍晚固定的时辰会有反应,如今竟然能够被她所控制了,顾卿晚又惊异又觉得理应如此。

怔怔盯着渗出花蜜后便又自动隐匿的玉莲花,她怅然的叹了一口气,旋即将手腕上的蜜露滴进随身荷包里的玉瓶,方才抚着手腕,喃喃道:“罢了,有得总有失,随遇而安吧。”

如果救爸爸妈妈两条命,代价是从此再难相见,颠覆她的整个人生,她愿意去换的。

既然如此,这会子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怅然间又有些释然,顾卿晚掩着双眸,倒回了床榻。

她是想要好好静静,想想以后的事儿的,然而顾家着火的事儿,却容不得她继续逃避下去。

只略躺了片刻,顾卿晚便起身出了屋,一路往院门走去。

寂空大师的禅院很安静,也不知道人都在什么地方清修,总之顾卿晚一路走到院门,半个人影都没碰到。

一墙之隔,秦御被赶出了禅院,因想着寂空大师说他身上煞气太重,便不得不退的远了一些。

虽然寂空大师说要两日顾卿晚才会醒过来,可他却不舍得也不放心离开,退离了禅院后,他便在禅院外的树林里,随便寻了一棵树靠了上去。

平日里有朝务军务繁忙之时,几个日夜急行军后立马投入奔袭都是有的,如今算起来才一个日夜没睡,他却觉得身体发沉,浑身疲累,心头被压着一层阴云,有些透不过气儿来。

靠上树干,他没觉得好过一些,反倒更加疲累,双腿发软,索性便弯下膝盖,直接靠着树干席地而坐,一双异色眼眸却瞬也不瞬的盯着隔着石林的禅院。

兔兔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和颓丧,从袖口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却也不敢打搅他,只一下下的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他无力垂落的手指。

仿若安抚,又似它也害怕,在寻找依赖。

秦御直勾勾盯着院门的眼眸,微微荡起一点波光,从远处拉了回来,他看向兔兔,对上小东西似蕴含着不少情绪的眼睛,秦御难得的开口,道:“你也害怕她醒不过来,是不是?不会的,放心吧,大师既然说诵经便能醒来,便一定可以的,出家人不打妄语的。”

兔兔咧着嘴吱吱叫了两声,似高兴,不过很快,它就发现主子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对。

说好的不担心呢,主子明明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兔兔顿时便又夹着小肩膀,缩着身子,安静下来。它瞪着眼,看着秦御,仿若疑惑。

秦御苦笑了一下,对着这么个小东西倒是有些话说出来没什么心理障碍,他缓缓道:“我只是发现,我的人生已经不能离开那个女人,如果她醒不过来,我想……我秦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止步于此,再没什么可追求,甚至是可期待的了……就像是万物对他来说都褪去了色彩,只因为少了那么一个女人。

秦御的话,兔兔听不懂,不过它却能感受到主子口中的自嘲和似认命一般的感叹。

虽然听不明白后半句,可前半句兔兔能听懂啊。

它觉得自己也离不开那个女人,没有玉莲花蜜掺水喝,它都生无可恋了!

像是寻到了盟友,兔兔很高兴主子和自己保持同一步调,它觉得它有必要让秦御知道这一点。

它突然吱吱叫着,跳上秦御的手背,又是点头又是手舞足蹈的拍手。

秦御,“……”

这还让他怎么深沉的起来,宠物就是宠物,真是不合时宜,不解人意。

秦御抿了抿唇,正想将兔兔丢回去再静静呆会,突然他的耳朵几不可查的耸动了两下,然后他突然就站起身来,像一道残影,飞速的往禅院冲去。

不知为何,禅院前的石阵竟然没有启动阵法,他顺利的冲过石林,到了禅院门前,触手碰上院门却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迟疑。

隔着门板,那边的脚步声愈发清晰,秦御眸中闪过狂喜之色,狠狠推开了院门。

她脚步甚至都还没靠近院门,便有人从外头突然打开了门,顾卿晚看到了还维持着推门动作的秦御。

毫无防备的四目相对,撞上秦御毫不掩饰炙热狂喜的异色眼眸,顾卿晚只觉心头一跳。

秦御身上还穿着参加赏花宴时的朝服,头上束着朝冠,只是相比平日里穿上朝服便一身威风凛凛,肃然矜贵的他,这会子他浑身都皱巴巴的,还沾染着不少尘土,狼狈的很。

他头上的朝冠也是歪的,落下来不少的发丝,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卿晚觉得不过一日不见,这人竟然消瘦了不少,两颊都有点微微下陷,让他的脸部线条都凌冽了不少。

虽然这人平日瞧着就不大像个十八九的少年郎,但身上多少还有年轻人意气风发,嚣张飞扬的影子,然而这会子他瞧着沧桑的像个经了岁月沉淀洗礼的老男人。

胡茬都冒了出来,皮肤干涩,薄唇都开裂了。

顾卿晚被这幅样子的秦御活生生的钉在了原地,像是被吓到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偏秦御也像是在害怕什么,竟然也两手扶着院门,傻站着不动弹。

只是他瞧着顾卿晚的眼眸却越来越炙热,两滴汗沿着他的眉骨落下,滑过眼睑,明明眨眨眼便能阻挡它的去势,秦御却有点舍不得眨动,任由汗水穿过睫毛,渗进眼眶。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本就充斥了血丝的异色眼眸,显然受不住这种刺激,自动调节,瞳孔剧烈缩了缩。

只他却恍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有点傻兮兮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来,映着狼狈的脸,脱去了平日的邪魅狅狷,俊美无双,竟然很是憨厚。

偏这样的笑,让顾卿晚双唇不自觉发干,心跳都乱了一拍。

不等她回过神,那边秦御总算有了动作,几乎是一步便跨到了她的面前,抬手便重重将顾卿晚拥进了怀里。

这是一个紧密的,窒息的拥抱。

“你醒来了,真好,我很担心。”

秦御的声音很沙哑,顾卿晚猜想,他应该是一直滴水未沾。

她靠在秦御胸前,感受到他重而有力的心跳,他身上味道不怎么好闻,平常那种矜贵干净的苏和香早就被汗水和尘土味充斥。

顾卿晚倒也没觉得讨厌,事实上连她也觉得惊奇,明明在看到秦御前,她心里是不愿意面对他,甚至因庄悦娴的死,迁怒他,怨怪他,甚至恼恨他的。

可这会子瞧见这样的秦御,被他如此热情的抱在怀里,感受被需要被在意,她心里觉得暖暖的。

她不想推开他,在知道回不去,亲人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感觉孤身一人,不知何去何从的此刻,顾卿晚发觉秦御的这个怀抱竟然古怪的让她安宁了下来。

方才躺在禅院床榻上,那种空寂的好像全天下就只剩下自己的感觉,被这个炙热的怀抱驱赶走。

这一刻,她只想做个弱者,呆在他怀里,寻求哪怕一点安慰,什么都不想考虑计较了。

顾卿晚缓缓抬手,虚虚抱住了秦御还有点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的精瘦腰肢,半响才回应道:“我没事了,可是我再也没有家了……”

她眼眶发热,声音缥缈似一团烟云。

秦御却听到了,他只以为顾卿晚是说庄悦娴的死,顾家的失火。心里内疚疼惜的厉害,他又怕顾卿晚会怪他,想到顾卿晚在顾家院子里那绝情的一推,秦御这会都有些恍惚,忙小心翼翼的道:“你大哥还在呢,我会帮你找到他。还有……出嫁从夫,以后爷就是你的家。”

顾卿晚闻声没再言语,只是静静靠在秦御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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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提醒

人脆弱时特别受不得孤单,靠在秦御的怀里,顾卿晚渐渐便恢复了一些精神。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就算只剩下我自己,我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爱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你们也一样,就算失去了我,也一定要白头到老,幸福下去。

她抬眸望着蔚蓝色一丝云彩都没有的天空,阴霾的心也慢慢敞亮了起来,推了推秦御的腰,示意他放手。

顾卿晚难得这么柔顺依赖的呆在自己怀中,秦御不想放开她,可是这会子她在他心里就像琉璃珍宝,风大点就会碎的,他又不敢逆着她。

他恋恋不舍的退开了一步,目光依旧粘在顾卿晚脸上,道:“大师不是说要两日你才能醒来吗?”

顾卿晚挑眉,“所以,殿下是不希望我醒过来的,对吧?”

听她这样说,秦御立马便不追究之前的事儿了,连声道:“怎么会,你真两日才醒来,爷就要在禅院外头变成一块风干的望妻石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他一脸高兴,顾卿晚禁不住抿了抿唇,道:“顾家失火的事儿……”

秦御听她提这个,顿时俊美面容上的笑意消散了个干干净净,他有些心虚,躲避了下顾卿晚的视线。

但此事明显是隐瞒不下去的,早晚都要告诉她,秦御觉得自己还是早坦白早超生,她真要迁怒,他也只能受着,谁让这事儿确实是因为王府而起,确实是他愧对她呢。

他从来也不是逃避责任的人。

秦御抬眸看向顾卿晚,声音略沉,道:“这事儿非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咱们进屋去说。”

他害怕顾卿晚再受刺激,进屋出情况了也好照顾她。

顾卿晚瞧了明显小心翼翼的秦御,没说什么,转了身。

她本来还有些怀疑周家,如今瞧样子,果然是她带给大嫂的灾难。

顾卿晚脚步沉重进了先前安置的禅房,在床榻上坐好,示意秦御可以说了。

秦御给顾卿晚倒了一杯水,这才在一旁落座,道:“你晕倒了整整一天……”

他将自己审问刘国刚的小厮,还有京兆府刘国刚的认罪,以及礼亲王妃审问的当时赏花宴的事儿都仔细告诉了顾卿晚,又道:“刘国刚是纵火的主谋,昨夜他已经死在了京兆府大牢里,也算是给你大嫂偿命了。”

顾卿晚闻言嘲笑出声,“我要他偿命有什么用?难道他偿了命,我大嫂便能活过来吗?我大哥如今还生死不明,我大嫂却因为我的缘故,就这么葬身火海了,殿下说,我将来还有什么颜面见我大哥?”

她眼眸中满是冷色,透骨的寒,唇边的讥诮之色像是一柄利刃,能割开他的皮骨,直刺心头。

秦御被她质问的有些神情狼狈,确实,倘若不是他强行要纳她,倘若她和礼亲王府没关联,这些事儿大抵是不会发生的。

顾卿晚失去的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她心中有恼恨,迁怒于他,秦御也能理解。

故此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承受着她的目光。

他这样以退为进,顾卿晚倒发作不起来了。方才孤独无依时,贪恋他的安慰和怀抱,现在恢复力气了,过河拆桥,又开始秋后算账,她自己也有点脸红。

可是人就是这样的,情绪的变化,有时候并不受自己控制。

瞧着秦御沉默阴郁的样子,顾卿晚抬手抚了抚眼眸,叹了一声。

迁怒解决不了任何事,她刚刚从秦御的阐述中发现了一些问题,她勉强压了压心头的难过和恼恨,道:“刘国刚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秦御见她还肯开口和自己商量事情,顿时暗沉的眼眸都亮了一下,背脊略挺,道:“爷也很想弄死他,可此事确实不是爷做的。”

顾卿晚眸光微动,“是皇上?还是义亲王?”

秦御赞许的笑了下,道:“应该是皇上,刘国刚死了,刘侧妃必定恨意难消,王府嫡庶之间的仇恨算是结定了,往后免不得风波不断。此事也闹的够大了,今日弹劾父王和爷的奏章又像雪片一样了。”

顾卿晚却拧眉,道:“殿下不觉得奇怪吗,刘国刚想要纵火顾家,搅了王妃的赏花宴提刘侧妃出头,这一点倒是合情合理。可是他有必要将火烧的这么大,闹出人命来吗?”

顾卿晚能够想到的,秦御怎么可能想不到?他已经派人去查此事了,他也怀疑刘国刚是替人背了黑锅,被当了枪使。

之所以不告诉顾卿晚,自己的怀疑,只是现在还没查到什么,不想让她一直想着此事,心里时刻难过而已。

还不如让她以为凶手就是刘国刚,刘国刚死了,她嫂子的仇也报了,早点安宁。

可是这女人太敏锐,也太聪明,很显然他的隐瞒没任何作用。

秦御叹了一声,抬手想抚抚顾卿晚的脸蛋,却在她的目光下,动作微顿,道:“爷明白你的意思,顾家的火确实并非借助风势就能迅速烧起来的,刘国刚至死也只承认了纵火,并没承认指派小厮放火杀人,爷让宋宁去查,只是如今刘国刚已经死了,只怕会增加难度,短时间大抵也查不到什么……”

顾卿晚扬眉,道:“那如果有锁定的嫌疑人呢,会不会就容易查的多?”

秦御凝眸,她说的倒未必不是一条新思路,既然一时半刻的查不到什么来,那就盯着所有的嫌疑人好了,总会有所发现的。

他异色眼眸微微一亮,道:“我会让人盯着王府的侧妃和妾室,周家那边也会让人盯着些。”

在秦御看来,搅乱赏花宴,若不是刘侧妃,就有可能是其她的妾室,或者是周家借机害人也不一定,毕竟顾卿晚和周家结仇很深。周家嫡长子死了,嫡女还毁容了,借机报仇也是有可能的。

顾卿晚闻言却笑了下,只是笑意略有些微凉,她倏然开口,道:“殿下还是派人盯着点镇海王府吧,您的小师妹我倒觉得比周家要可疑的多。”

秦御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云瑶郡主来,他怔住,见顾卿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时都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本能的接口道:“好,爷派人盯着镇海王府。”

他言罢,调整了下脸上的诧色,才道:“可是……能告诉爷原因吗?”

听他这样问,顾卿晚倒没忍住嗮然一笑,“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让盯着镇海王府,却还答应下来?你那个小师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对你来说应该很特别才对啊。”

秦御的反应有些不在顾卿晚的预料之中,听她如此说,秦御忙摆手,道:“爷知道卿卿不是胡闹,或者随意冤枉人的那种人,既然你让盯着云瑶郡主,那必定是有原因的,爷自然要答应了。”

见顾卿晚神情微愕,秦御才又道:“至于青梅竹马?爷又不是卿卿,可没什么青梅竹马的。”

他口气中分明泛着一层酸意,很明显是对青梅竹马这个词,有很深的怨念。

顾卿晚想到晕厥前在火场瞧见娄闽宁浴火而出的那一幕,她略垂了眼帘,遮挡了眼眸中的情绪。

秦御见她如此,却哼了一声,道:“爷也就武学启蒙时跟着镇海王学了有三两年的功夫,爷是去习武的,哪儿那么多时间和小丫头片子混在一起?后来父王有给爷寻了武师父,便没再去过镇海王府,青梅竹马起码也得两小无猜过吧,爷和云瑶郡主可没那么熟。至于,你说的特别?爷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得出这结论的,爷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他言罢,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卿晚,倾身过去,一点点靠近她,道:“卿卿你这是吃味了?”

顾卿晚被他灼灼目光逼视着,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抬眸看向秦御,却道“殿下连人家姑娘喜欢你都不知道,确实称不上两小无猜,我收回青梅竹马的话。”

她避而不谈吃味的话题,却突然抛出这么个话题来,秦御一时吃惊的都愕住了,道:“卿卿你想多了吧,云瑶郡主她从小就定亲了啊!她又不是没脑子,喜欢爷算怎么回事?”

秦御的所有反应,都在说明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云瑶郡主对他有那种情愫的事儿,换句话说,秦御根本就没将云瑶郡主当成个女人来看。

顾卿晚有点替云瑶郡主感到可怜了,云瑶郡主为了接近秦御,选择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和角色,可是很明显,云瑶郡主选的位置也太安全了,以至于秦御连拿她当女人考虑都不曾。

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顾卿晚抬手推开秦御凑的有点近的俊面,道:“定亲了难道就不能喜欢上除去未婚夫以外的人了?殿下难道没听说过红杏出墙一词吗?”

秦御闻言顿时脸上闪过些恶心厌恶之色来,道:“卿卿的意思是,云瑶郡主她……对爷有非分之想,又嫉恨于你,所以才借着刘国刚的手,弄出了顾家走水的事情来?就是想要阻止母妃给爷说亲?”

秦御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云瑶郡主的未来夫君和云瑶郡主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又是亲上加亲,且家世也不错,云瑶郡主嫁过去就是宗妇。

云瑶郡主疯了吗,竟然干出这种听了都觉荒唐透顶的事来?

秦御觉得荒谬,可顾卿晚绝对不会信口雌黄,难道云瑶郡主还真是在有婚约在身时,却对未婚夫以外的男人生了非分之想?

秦御觉得遭受了重大侮辱,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殿下不用觉得奇怪,本来男女之情也不是说的清楚的,这没什么匪夷所思的。只怕在旁人眼中,殿下对我这么个罪臣女眷,还是退过亲的女人青睐有加,也是匪夷所思呢。”

顾卿晚禁不住开口再度肯定道,礼亲王妃和秦御没怀疑到云瑶郡主的身上,皆是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云瑶郡主心里那些隐晦的情愫。

很显然,云瑶郡主在礼亲王妃的面前不敢暴露一点那种心思,但是面对她这个秦御的宠妾时,她便忍不住露出了端倪来。

故此顾卿晚既洞察了云瑶郡主的心思,又听了赏花宴上的事儿,不怀疑到云瑶郡主的身上那才是有辱自己的智商呢。

顾卿晚的话令秦御拧起了眉头来,道:“咱们怎么能一样!爷识得你时,你已经和娄闽宁退亲了,自然可以喜欢上爷!再说了,爷就是心悦你,就是愿意宠着你,就是要青睐有加,干旁人何事?”

顾卿晚点头,道:“我也没说不可以啊,我只是说,匪夷所思的事情多的是,云瑶郡主喜欢殿下,这没什么令人惊讶的,是殿下太迟钝了。”

秦御懒得废心思去想云瑶郡主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若是真从回忆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只会觉得吞食了苍蝇一样恶心,只因他秦御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奸夫了,简直就是侮辱。

故此,吃惊过后,秦御面色便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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