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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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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闭着眼睛,心中充满了不爽,她其实心里也清楚,回到王府是最恰当,最好的选择,可是她就是心中排斥,也拒绝去想这些问题。

如今秦御将这些一条条,一桩桩的摆在她的面前,顾卿晚也不得不承认,秦御为她们母子考虑的很是周全了。

他说的确实都是摆在面前的问题,也确实都有道理。

秦御瞄了两眼顾卿晚的反应,这才舔了舔因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唇,更加小心翼翼的道:“我之前也和你提过回京的事儿,你全然不肯,所以我就……我就稍微动了一点小心思,现在都给你坦白好了,这真算不上欺骗和算计吧?”

秦御将有意逼迫周海龙的事情简单提了两句,顾卿晚何等聪明,顿时便明白了他那些小算计。

他把动静越闹越大,她哪里还能在此安生呆的下去?更何况,那个周海龙在随州经营多年,即便被捏住了七寸,收拾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残存势力,防不胜防。

毕竟,先前顾家大火,她就吃了地头蛇的苦头,差点酿成大祸。便为安全,随州府也是不能呆了啊。

“媳妇儿,你不会生气的吧?”

秦御言罢,俊面上带着些讨好的笑,凑近顾卿晚问道。

顾卿晚冲秦御轻笑了下,秦御俊面上立马焕发出神采来,谁知道下一刻,顾卿晚便从腋下抽出个软枕来,狠狠的砸在了秦御的脸上。

秦御没防备被砸个正着,笑脸僵住,顾卿晚爬起身来,抡起枕头,又开始了新一波的轰炸,口中嚷嚷着。

“好你秦御!前头的事儿还没完呢,你就又敢算计我!”

“你真是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

“这还算不上算计,你还想怎么算计我啊!”

“秦御你别躲,说什么要陪着我在外一年半载,感情都是骗我,哄着我玩儿呢!”

“你这是错上加错,你混账!是不是我轻易原谅你了,你倒觉得我好欺负了!啊?”

……

顾卿晚手中枕头一下下使劲往秦御头脸上拍,虽然不疼,但一个大男人被追着打也是不好看。秦御想躲,却又怕顾卿晚不解气,想挣扎,又恐顾卿晚自己伤到自己。

结果只能狼狈的在床上跳蹿,任由顾卿晚拎着个枕头追在身后,将他砸的到处跑。

“卿卿,你看,你都说了现在坦白,会一笔勾销的。”

“哎,你别生气啊,仔细再抻了腰。”

“要不你歇会,我自己罚自己,蹲马步成不?要不罚我不吃饭?”

……

两人在屋里闹的正闹,外头却响起了宋宁的声音,道:“二爷?没事吧?”

闻声,秦御身影一僵,额头上青筋乱跳,宋宁显然是听到屋中动静了,秦御觉得自己在属下面前多年积累的威仪算是毁于一旦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媳妇追着打的一天。

顾卿晚没反应过来,又拍出一下来,骂道:“秦御,你再躲个试试!”

秦御挨了一下,忙回身抱住了顾卿晚,道:“媳妇,等等,外头是宋宁!宋宁!”

顾卿晚经提醒才想起来,外头还在打打杀杀呢,先前秦御还说,他派宋宁去保护庄悦娴了。宋宁不守在青柳院,怎么跑这儿来了。

顾卿晚总算安静了下来,秦御舒了一口气,扬声道:“外头如何了?”

屋外,宋宁觉得自己真是主子的及时雨,内心无比自豪了一把,他扬声道:“二爷,周海龙派的人真不少,几十号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了。另外,徐樟也已经带着随州府兵前来护卫,这会子徐将军正在花厅等着二爷呢。”

秦御闻言忙冲顾卿晚道:“这个徐樟是随州府的守备,好歹人家领兵来支援,我总得露个面不是?卿卿乖,等我回来咱们再说话。”

顾卿晚轻笑了一声,道:“扶我躺下。”

秦御忙应了一声,扶着顾卿晚躺好,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道:“你好生歇着,那我去了?”

秦御言罢,这才转身出去,吩咐文晴进屋伺候。

顾卿晚侧耳倾听,外头果然已没有了任何打杀之声,待秦御的脚步声也远去,顾卿晚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刚进屋的文晴道:“帮我收拾下,我要搬到大嫂的青柳院去住。”

文晴愣了下,见顾卿晚已大步往外走,忙收拾了两件衣裳跟了上去。

那厢,秦御见完徐樟,又安排了下收尾之事儿,就这么会儿功夫,红樱院便没了女主人。秦御望着空荡荡的寝房,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这些天他都守在顾卿晚身边,如何习惯独守空房,他迟疑了下便转身快步往青柳院去。

可到了青柳院,却只见紧闭的院门,守门的婆子说,顾卿晚歇在了庄悦娴的正房,如今正房都熄灯了。到底今非昔比,秦御哪敢去打扰庄悦娴?

只好在院门前站了片刻,又望了望青柳院正房的方向,转身背着手,缓缓走回了红樱院。

秦御觉得女人的话真真不能尽信,说好的,现在坦白就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呢?

☆、294 回京

青柳院中,熄了灯,顾卿晚和庄悦娴并排躺在大拔步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一室清幽。

外头响起紫竹的脚步声,接着是她在窗口禀报的声音,道:“夫人,燕广王已经走了。”

庄悦娴瞧了顾卿晚一眼,这才扬声道:“退下吧。”

外头彻底没了动静,庄悦娴回头见顾卿晚闷头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不觉好笑的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道:“好了,他都走了,出来吧。跟大嫂说说话?”

顾卿晚这才侧身躺着看向庄悦娴,开口道:“大嫂,我要回京去了。”

她虽然生秦御的气,也不想这么快回京城去,但秦御的话,其实顾卿晚是听进去了的。她心里也清楚,早晚是要回京的,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早回去总比晚回去好。

可想的明白是一回事,心情却是另一回事。她本来就不想回去,结果秦御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逼她,顾卿晚立马便觉委屈的不行。

庄悦娴听她闷闷的说要回京,当即便知道怕是因这回京之事儿,两人又起了争执,小两口闹起了别扭来,庄悦娴不由笑出了声来,曲起手指来敲打了两下顾卿晚的脑袋,道:“平日里瞧你是个聪明的,其实啊,就是个任性的孩子。既然你都想明白得回去,也做了决定,那这样闹着又是为何?左右都妥协了,那就索性将姿态摆的好看些,这样他才能感动,才知道你委屈了,才会对你更好。你说你这都决定回去了,还闹着,不是让他觉得你不识大体,不知道体谅他嘛,这可真真是吃了亏还落埋怨的傻子做法。”

顾卿晚闻言撑起身子来,睁着晶灿的眼眸盯着庄悦娴,道:“大嫂这是在传教我御夫术吗?快,快再给我多说点。”

庄悦娴见她一脸打趣,不由抬手拧了拧顾卿晚的脸蛋,道:“行了,大嫂教你,你倒排揎起大嫂来了,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

顾卿晚这才躺好,闭上眼眸,倒是很快睡了过去。

可怜红樱院中,秦御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犯了傻,顾卿晚一问,他就害怕心虚的什么都交代了呢。

结果现在倒好,刚哄回来的媳妇又飞了。

这没生气的时候,顾卿晚都不愿意跟着他回京了,如今他又惹恼了她,想来她是更不愿意听他的回去了。

秦御又翻了个身,烦躁的坐起身来,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真不行就听顾卿晚的,就先在外头呆着吧,等糖包生下来了再说。

不过这样的话,就得尽快给母妃写信,让母妃准备好产婆,乳娘,伺候的丫鬟提前送过来才成。

秦御想着更睡不着了,索性撩起被子跳下床,披了衣裳往书房写信去了。

他这一夜没怎么睡,翌日一大早晨练后,便守在了青柳院外。庄悦娴二人刚起身,丫鬟便禀秦御来了。庄悦娴含笑瞧了顾卿晚一眼,吩咐道:“就说我和大姑娘才刚起,还没洗漱,请燕广王先到厢房坐会,一会子好一起用早膳。”

紫竹应了,将秦御迎进了厢房。顾卿晚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文晴通着头发,庄悦娴站在旁边亲自给她挑拣着首饰,道:“可怜见的,这天才刚亮就来了,想是一夜没睡好。听大嫂的,一会可不准再闹了,你先低个头。”

顾卿晚哦了一声,从庄悦娴手中接过一支白玉兰玉簪,插进了鬓发中。

两人携手到花厅时,膳食已经摆上,秦御也已经等着了,见顾卿晚两人进来,秦御的目光先在顾卿晚身上扫了一下,这才向庄悦娴行了礼,庄悦娴笑着道:“行了,自家人那么多礼呢。都坐下用膳吧。”

秦御自然而然的便坐在了顾卿晚的身边,凑近她道:“昨夜睡得可好?”

秦御原想着顾卿晚多半不会搭理他的,谁知道顾卿晚竟扭头冲他笑了下,道:“跟大嫂一起睡,当然睡得好了。”

秦御没想到她会回话,倒愣了下,一时间也分不清顾卿晚那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有讽刺之意。不过她肯搭理他,总归是好事。

秦御如受鼓舞,忙给顾卿晚盛了一碗粳米粥,道:“饿了吧,糖包夜里没闹你吧。”

顾卿晚接过了粥碗,伸手给秦御夹菜,道:“糖包一向懂事安静,你吃吧,不必照顾我,我自己来就好。”

顾卿晚这态度,倒像是一点都不记得昨夜的不愉快了一样,秦御愣了下后,顿时便像捡到了意外之财笑了起来。

庄悦娴也让着秦御,一顿饭倒吃的其乐融融。

用完了早膳,丫鬟又端了核桃茶上来,三人坐着说话,秦御才从怀中摸出那封信来,道:“卿卿,这是我昨夜写给母妃的信,你看看?”

顾卿晚接过信,瞧了眼秦御,见秦御面带鼓励,便拆开信扫了几眼。

信并不长,问候了家中几句,便直捣主题,和礼亲王妃说,他觉得外头山清水秀,有些流连忘返,想带着顾卿晚在外多游玩一下,暂且不回京城,拜托礼亲王妃准备了产婆和乳娘,等他们安定住了,便送过来。

信末,又表达了暂时不回去的歉意,言词恳切。

见顾卿晚看完,秦御笑了笑,道:“你若不想回去,咱们便不回去就是,犯不着为这样的小事儿生分,卿卿说是不是?”

顾卿晚将信折了起来,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到了水盆旁,将那信直接丢了进去。

秦御诧的身子微直,顾卿晚却回过身来,看着他道:“再写封信吧,告诉母妃,咱们这便回去。”

秦御顿时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顾卿晚会改变了心意,不但不再生气他的小算计,而且还听话的要随他回京。

他怔了半天也没个反应,顾卿晚却嗔他一眼,道:“怎么?我做这个决定,二爷不高兴?若是如此,那……”

她话没说完,秦御已冲到了跟前,开怀的抱着顾卿晚转了半个圈,又动情的在她额头重重亲了一口,道:“卿卿,你真好!”

顾卿晚脸上发红,禁不住抬脚踩了秦御一下,羞恼道:“大嫂在呢,你发什么疯!”

庄悦娴掩唇笑了下,道:“好了,好了,两个人这样相亲相爱的才好呢。”

秦御这才略松开顾卿晚,道:“大嫂也和我们一起回京去吧?”

庄悦娴其实一直都放心不下顾弦禛,顾弦禛一个人在京城,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相隔太远,连消息都得不到。

先前因为顾卿晚的缘故,庄悦娴才二话没说,出了京,如今顾卿晚要回去,她早便做了决定,要一起回京去。

危险不危险的,还是守着顾弦禛才能心安。

三日后,顾卿晚一行登上了回城的船,这一路为了照顾两个孕妇,秦御将行程安排的极慢。大抵是为了弥补顾卿晚,也知道她心有不甘,秦御还改了两次路程,带着顾卿晚游玩了不少既累不到她,又能游玩散心的风景名胜。

三人这样一路游玩,来时半个月的行程,生生走了两个多月,等临近京城时,已是春末时分,顾卿晚也已七个来月的身孕,而庄悦娴更是已孕期八月有余。

傍晚时分,顾卿晚他们所乘的船就要临近落仙镇,顾卿晚再度挽留庄悦娴,道:“大嫂还是和我一起进府吧,这样一来我们姑嫂还能日日在一起,互相照顾。再来,大嫂离大哥也能近点,大哥什么时候想看大嫂了,避开眼目,便能到王府来,多好。”

旁边秦御也笑着道:“母妃早就为大嫂收拾了院子,一应的稳婆,乳娘也都准备好了,还特意写信叮嘱我,一定要带大嫂回家,大嫂便听卿卿的吧。”

庄悦娴自然已经给顾弦禛去了信,因为顾弦禛如今还住在鸿胪寺中假扮沈沉,鸿胪寺盯着的人并不少,是根本不可能藏住一个大肚子孕妇的,故此顾弦禛另外给庄悦娴安置了落脚之处。

庄悦娴要和顾弦禛汇合,那便不适合再和顾卿晚一起进京,顾弦禛的人,会在临近京城的落仙镇接应,而前头就是落仙镇了。

顾卿晚却还在劝说庄悦娴,她觉得庄悦娴被单独安置在京城中,顾弦禛一定也不方便照顾庄悦娴,还不如让庄悦娴随她一起到王府去,互相照应的好。

庄悦娴自知顾卿晚和秦御是一片好意,但是她却是不可能跟着顾卿晚住进王府去的,高门大户的下人最是捧高踩低。

顾卿晚在外人眼中本就家道中落,没娘家可依靠,再带着她住进王府去,可让王府的下人们如何看她?

更何况,顾弦禛也是不可能让庄悦娴住到王府去的。

摆了摆手,庄悦娴笑着拉过顾卿晚的手,道:“大嫂知道你舍不得大嫂,不过同在京城,很快便能见面了啊。”

这时候船身动了一下,外头传来宋宁的禀报声,道:“二爷,船已经靠岸了。”

秦御应了一声,道:“停靠休整!”

两个时辰后,夜半时分,宋宁叩响了顾卿晚和秦御所在船舱的门,顾卿晚立马便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来,就见秦御已穿戴好,正站在床前整理仪容。

顾卿晚揉了揉眼,道:“已经三更天了吗?我大哥来了?”

早先已经约好,三更天时,顾弦禛会带人来接庄悦娴离船。秦御点了下头,坐在床边,道:“夜里寒凉,你别起来了吧。大嫂今日也说不让你起来去送的。”

顾卿晚却摇了摇头,掀开了被子,秦御见她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帮忙拿了厚衣裳来,亲自给顾卿晚一件件套上。

两人走到了甲板,就见庄悦娴已经穿戴厚厚,等候在那里,紫竹等人簇拥着她,见秦御扶着顾卿晚过来,庄悦娴笑着伸手嗔道:“都说不让你起来了,怎么总那么不听话。”

顾卿晚也笑了笑,拉住庄悦娴的手,依偎在她的身边,道:“大嫂,真舍不得离开大嫂。”

见她孩子一样,庄悦娴失笑,捏了捏顾卿晚的手,才道:“也不怕人笑话。”

顾卿晚吐了吐舌头,再度叮嘱道:“大嫂可记清楚了,到时候生产不管是催产的汤药,还是补充体力的食物,还有产后补血补气的汤药等等,反正只要是进口的东西,大嫂都让丫鬟往里头滴两滴我给大嫂的药露,一定记住了。”

古代生产凶险,庄悦娴生产前,肯定是见不到的,故此,顾卿晚给她准备了一瓶的玉莲花蜜,再三叮嘱到时候记得用。

庄悦娴见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觉笑着道:“知道了,大嫂都记住了,只是你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顾卿晚便道:“是仙药,我师父寂空大师研制的,非常珍贵难得,总之大嫂一定要听我的!”

怕庄悦娴不放在心上,顾卿晚将寂空大师都搬了出来。

“来了!”

旁边秦御突然出声,顾卿晚和庄悦娴往前走了两步,果然见夜色中,有一行人飞快的靠近。那一行人都穿着黑衣,隐在夜色中,待离岸边近了,顾卿晚一眼便看到了位在最前马背上的大哥顾弦禛。

他没有带面具,一张清隽的脸沐浴在月光中,愈发清秀俊雅。

他一马当先,到了岸边,一提缰绳,马儿无声的高抬前蹄,停了下来,顾弦禛略抬了下手,后头跟随的一行人便都跟着停在了岸边。

唯有顾弦禛又甩了下缰绳,马儿哒哒往前又走了两步,顾弦禛突然飞身而起,身影轻如燕,在马背上一踏,下一刻便稳稳站在了顾卿晚和庄悦娴的面前。

“夫君来了。”庄悦娴脸上早已掩不去笑意,眸光晶润,宛若滴露。

顾卿晚嘻嘻一笑,推了下庄悦娴,庄悦娴便不自觉往顾弦禛的身上扑去,顾弦禛伸手稳稳接住庄悦娴,庄悦娴却有些惊魂未定的靠着顾弦禛站不起来。

“大哥看看,我将大嫂和小侄子照顾的不错吧?如今完璧归赵了啊。”她笑着说罢,挑眉冲瞪视过来的庄悦娴眨了眨眼。

旁边秦御趁机也忙行了个礼,道:“大哥。”

顾弦禛却只作未曾听见,低头看了眼庄悦娴道:“马车都准备好了,让紫竹先扶你下去?”

庄悦娴柔顺的点头,站起身来,冲紫竹抬手,庄悦娴又冲顾卿晚道别,这才看向秦御道:“晚晚就交托给阿御了。”

秦御行了大礼,还跟着顾卿晚叫了大哥,偏顾弦禛一点反应都没有,自上了船,顾弦禛更是一个眼角风都没扫到秦御身上,完全就是无视的态度。

秦御正尴尬万分,此刻庄悦娴的道别,自然无异于救他与水火之中,秦御忙恭敬的又冲庄悦娴道:“照顾卿卿是御的分内事,大嫂不必挂心,大嫂也要保重才是。”

庄悦娴点头,转身时,禁不住略扯了下顾弦禛,低声道:“悠着点。”

眼见庄悦娴被扶着下了船,顾弦禛才冲顾卿晚道:“晚晚,你也回船舱去。”

秦御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使劲扯了下顾卿晚的袖子,倒不是想留下顾卿晚当挡箭牌,只是想让顾卿晚在走之前,略替他说两句好话,缓和下他和大舅哥的关系。

谁知道顾卿晚一下下抽出了袖子,就冲顾弦禛道:“好的,大哥。”

言罢,丢给秦御一个白眼便转身走了。

秦御,“……”

女人们一离开,甲板上立马便空旷了下来,顾弦禛这才将目光投注在了秦御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秦御已尽量表现出善意来了,顾弦禛的目光却还是半点温度都没有。

也不像是看仇人,倒像是看一个完全无关,但却又厌恶非常的人,他眸光清冷带嘲,唇角轻勾,扯出一个略淡的笑容来,道:“燕广王当真是好本事,这才几日功夫,竟将我夫人和妹妹都哄的认贼为亲,佩服佩服。”

☆、295 秦御被揍

顾弦禛的态度,完全就是一副不承认,不认可的样子,秦御心知顾卿晚就这么一个哥哥,在顾卿晚心目中,顾弦禛这个哥哥的分量,绝对不亚于其父。

他在顾弦禛的冷淡逼视下,又扬起一个善意诚恳的笑来,道:“大哥说笑了,卿卿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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