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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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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微微抬眸看了眼秦御,却见秦御也正看着她,目光沉沉的,竟是极为专注。迎夏双颊顿时红了起来,微微咬着唇辨,眸光如水,正想入非非,却见前头秦御猛然转了身,迈步就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话。

“不准再用这香,难闻!”

“……”迎夏本以为秦御是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正心花怒放,猛然听他如是说,顿时风中凌乱,如遭雷劈。

前头秦御已经走出老远,兔兔从他的袖口钻出来,站在秦御的肩头,冲着还呆在小路上的迎夏做了个鬼脸,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吱吱吱吱的嘲笑声。

秦御一身烦躁冲进了书房,兔兔才从看戏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老实的蹲在了秦御肩头。

从顾卿晚自军营离开,如今已有七八日了。前头两天,秦御还经常想起她,时刻都在暴躁之中,其后已渐渐习惯了起来。尤其是这两日大军进了京,忙着凯旋大礼,献俘之事,还有进宫皇帝垂询,各处走动,大军安营等等事,每日脚不沾地。

秦御已经不再想起顾卿晚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可方才闻到那婢女身上的荷香,顿时眼前便闪过那夜她跪在身边,用绵软的手指给他轻轻推按额角的情景来。

彼时那股味道,那种静谧恬淡的感觉,好似还在眼前,还能触碰。

秦御才发现,那女人竟然还在他的心里,这个认知,令他满身又充满了烦躁之意。偏他刚在书房的桌案后坐下,大丫鬟绮晴便忙着端了茶,走了进来。

秦御目光冷冷扫过去,便道:“滚出去!”

绮晴唬了一跳,只觉秦御看过来的目光分外冷厉阴寒,当下再不敢多言一句,转身便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秦御默默坐在书案后,闭上了眼眸,偏兔兔是个不省心的,沿着他的胳膊又跳到了他的右手上,抓着他的手指一阵乱摇,秦御睁开眼眸,就见兔兔翻了个身,躺在桌面上,露出白白的肚皮来,蹬了蹬四条短短的手脚。

之前在马车上,兔兔吃撑着了,总这样一趟,那女人便会给这小东西揉一揉肚子。秦御便不止一次的看到过那个场景。

先头刚离开那女人时,兔兔就曾经示意过他伺候它,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这几日都没犯这个毛病。此刻却不知它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来撩他!

这小东西越来越通灵,越来越成精,秦御看着兔兔精光闪闪的大眼睛,严重怀疑它就是故意的!

一时脸色便黑了,拎起兔兔来,拽着一只脚对着窗外的芭蕉树便丢了过去。

嗖——

随着一道金线,兔兔尖叫着已经消失在了屋中,一道掌风,窗户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秦御冷笑一声,自行在书房中呆了半响,结果没了聒噪捣乱的兔兔,他非但没平静下来,反倒愈发烦乱起来,不由沉声道:“玄武。”

屋中人影一闪,案前已跪了一人。

“去镇国公府看看娄闽宁归京不曾。”

秦御吩咐过,玄武应了声是便瞬间没了人影,也就半盏茶时候,玄武便再度跪在了身前,禀道:“回主子的话,娄世子还不曾归京。”

秦御闻言,顿时便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起来。昨日献俘大典他便留意过,娄闽宁不曾出现,今日宫中设宴,娄闽宁亦不在。

镇国公府的世子,出去几年,若是回来不可能不参加这样重要的场合,尽快回归权利中心,唯一的可能便是,娄闽宁还滞留在外,不曾回来。

秦御不用想也知道,这时候能绊住娄闽宁脚步的,除了顾卿晚没别的。这样看,这么些天,他们是都在一起的。

呵,一面义正言辞的狠狠打了他的脸,一面却容着娄闽宁陪伴回京。

他秦御得有多贱,才会对这么个心里放着旁的男人的女人纠缠不休,难以放手。想着,秦御豁然起身,方才被激起的烦躁之心,瞬间冰冷了下来。

顾卿晚是在翌日傍晚时分进的京城,陈心颖提议让她和庄悦娴住进她母亲的一处陪嫁小院中,顾卿晚却拒绝了。

便和庄悦娴寻了一家客栈暂时落脚了下来,待送走了陈心颖,她和庄悦娴也累的紧,没说什么话,便早早的安歇了。

三日后,客栈中,庄悦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顾卿晚,脸上全是惊愕之色,半响都合不拢嘴。

只见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束着发,裹着方士巾,穿藏青色圆领对襟直缀的少年郎,他在男子中身形算中等个,却有些瘦弱。可浑身气质极为儒雅从容,一双英气的剑眉下是极为璀璨出众的狭长的眼眸,挺鼻,厚薄适中的唇,容貌很是清隽出众。

他肤色微黑,右边脸颊上有两道浅淡的伤痕,非但没有令他出众的容貌受到影响,反倒给少年添了些男人味。

这少年郎虽然模样有些过分秀气,可却没有人会将他当成姑娘家,因为这浑身上下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委实就没半点女气。

庄悦娴即便是亲眼看着顾卿晚捣鼓了些青黛胭脂脂粉等物,将自己一步步捣鼓成眼前这样子的,可她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小姑子怎么眨眼间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少年郎!

“晚姐儿,这……你是怎么办到的,这太神奇了!”半响,庄悦娴才惊声道。

顾卿晚眨了眨眼,抿唇得意一笑,因脸上小女儿的神态,这才使得一张脸总算找到了些许昔日女装时的影子,她笑着将桌上摊着的一堆脂粉等物收起来,道:“大嫂这下放心我出门走动了吧?我这样子,又有几个人还能认出来?”

前世她可是明星的孩子,哪个明星没一手化妆的神技?不说老妈余美人,便是沈天王都有一个超大的化妆台,上面男士用的各种化妆品保养品摆的满满当当。

余美人的化妆间更是奢华的不可想象,顾卿晚从小耳濡目染的熏陶,整日在片场泡着,化妆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且有时候人的气质比容貌来的重要,就像秦御,分明长了一张倾国倾城,比女人还妖娆的面容,可不会有任何人会不长眼的将他认成女人,因为他的气质实在半点女人边儿都不沾。

好些女扮男装的,就是因为气质没变,举止动作神情还带着娘气儿,故此便不伦不类,一眼就能被识破。

可顾卿晚有演技,她知道女人扮成男人,该如何走路,如何动作,从神态到举止,全部都变了样,尽数男性化。这样,自然就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庄悦娴听她如是说,却还是不放心,道:“你把嫂嫂也化成这样,嫂嫂陪你出门走动。”

庄悦娴说话间神情跃跃欲试,顾卿晚却翻了个白眼,道:“嫂嫂,你装不来的,昨日嫂嫂不也试了那男装,也看到了,一眼就能瞧出是女人穿了男人衣裳啊。你看,我自己这样出门,尚且不会有人注意怀疑,可若带上嫂嫂,咱们立马就得露陷。嫂嫂放心,我出门在外行事会谨慎的,再说,这总归是京城,皇帝虽然很昏庸,但到底天子脚下,治安还是有的。还有,嫂嫂方才也看到了,我为了画这个眉毛,原本的眉可是用刀片差不多都给剃没了,嫂嫂舍得让我剔?就不怕万一长不出来了,大哥回来被嫂嫂的丑样子吓跑?”

顾卿晚说着,拿了把锋利的刀片就在庄悦娴的眼底唰唰的比划了起来,庄悦娴果然被她吓的往后退,也知道自己是真装不来顾卿晚这挥洒自如的男子模样,只得妥协,道:“那你可要小心点,在外,切莫和人争执,行事谨慎,万事留神,宁肯多多忍让,也莫招惹事端。得时刻记得你是女子,不行,不行,这若是被人发现了,你这闺誉就全完了,要不还是算了……”

“大嫂!咱们先前都商量好了,怎么能此刻打退堂鼓!咱们两个女人家,就算是寻个地方落脚,大嫂就不怕遭贼惦记?人家知道咱们家里没个男人,定要各种是非都寻上门的,就这样吧,我先去当东西,找牙婆。大嫂好好在客栈看着咱们的行李,我走了!”顾卿晚说着,再不给庄悦娴说话阻止的机会,提起桌上收拾好的一小包东西便快步出去了。

庄悦娴追出客房,张口欲喊,见客栈的廊道里好几个人影,有恐引人注意,更加暴露了顾卿晚,这一犹豫,顾卿晚便没了影。庄悦娴只得提心吊胆的进了门,关上了房门,惴惴不安的等待起来。

顾卿晚撩袍下了楼梯,到了厅堂,来回张望了两眼,便压着嗓子喊了声,“小二!”

她前世跟着余美人学过些配音,变声的技巧是会些的,此刻出口的声音,晴朗明润,已经没了半点女子的软糯清甜,是极为自然的少年郎的声音。

小二听到声音看见顾卿晚略愣了下,这才忙跑了过来,笑着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顾卿晚却不悦的瞪了小二一眼,道:“没眼力界的,没见爷是从里头出来的!小爷问你,这附近可有大点的,声誉好点的当铺?”

小二闻言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看了顾卿晚两眼,还是道:“爷赎小的眼拙,您是住在哪儿的客人来着?”

顾卿晚便没好气的用手中折扇敲了他一下,道:“乙字三号和四号房的!”

小二忙露出恍然之色来,接着又蹙眉,道:“可小的记得那里住着一对姑嫂的……客官您是……”

顾卿晚不耐的道:“那一对姑嫂就是小爷的嫂子和妹妹,小爷一早便将妹妹送去了静云女学,以后妹妹住的三号房,小爷便住着了。”

大丰是有女学的,但却并不多,只京城的女学多一些,静云女学便是女学中较为出名的一座,多是一些外地家中州府未设女学的富足人家,又想为家中小姐镀层金,提提身价的,会大老远的将女儿送来京城女学中一两年,好学成后回去嫁人。

顾卿晚和庄悦娴入住客栈时,带着帷帽,其后出入都不忘带面纱,小二并不曾见过顾卿晚的面容,闻言便知眼前这位小爷是外地来送妹妹入学的。

一时便恍然道:“是,是,小的记下了,静云女学的女学生都是容貌出众,知书达理,才艺出众的小姐才进的去,爷府上小姐当真厉害。”他随口恭维了两句,这才忙领着顾卿晚出了客栈,指着东面道,“爷您出了门往前,第一个路口往北边拐,走约莫半盏茶时候,就能看见荣丰当铺的幌子了,那幌子极大,门面三间两层,客官您一眼就能瞧见。”

顾卿晚闻言这才露出了满意之色,随手从腰带中摸出五个铜钱来丢给了小二,迈步出了客栈。

谁知她刚走出两步,就听有一阵马蹄声哒哒而来,虽然骑的并不急,可路边行人却生恐被践踏到,纷纷退避,顾卿晚被挤着也忙往路边退了几步。

本能的回头望去,就见一行鲜衣怒马的贵族子弟驭马而来,那打头之人穿玄色绣金暗纹的窄袖劲装,骄阳下妖异邪肆的面容凝着寒气,竟赫然便是前些时日她刚辞别了的秦御。

这京城是前朝的国都又扩建而来,可真真不小啊,就算没有现代时的北京大,可那也不是随便出个门便能碰到熟人的地方。

顾卿晚怎么都没想到,出门竟就见到了秦御,一时愕在当场,只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眨了眨眼,那骑着马儿的人却越来越近了,飞扬妖冶的俊脸,一双眼光下愈发显得不同的异色眼瞳,再不会是旁人了!

------题外话------

哎,月票榜上两天,掉两天,就好比一桌子山珍海味,闻了味儿,又端走,再闻味儿,咬一口又被端走一样,没有比素素更悲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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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什么孽缘啊

那一行人越来越近,顾卿晚才反应过来,忙忙转了个身,侧身避在了人群中。

秦御骑在马上,却有常年置身危险,又在战场上磨砺过的锋锐警觉,那种对窥视的敏锐感觉,几乎已成本能。察觉到人群中有道视线不大一样,他的目光便在人群中遁视过去,然而看到的却是躲避在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直到临近,他的目光落在一道略显清廋的少年身上。

双眸微眯,盯着看了两眼,却也未曾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一时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驭马从客栈门前一阵风般过去了。

他身后众人跟随而过,片刻便消失在了路中。

京城的百姓,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骑马过市的权贵之人,待人已走,便都纷纷该干啥干啥,街道又恢复了嘈杂热闹。

顾卿晚觉得方才秦御好像看了自己两眼,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这会子心跳的都快出了嗓子眼。暗自深吸了两口气,她才迈着大步往东边赶去。

她按着那小二指点的路,转了个弯儿,一直往前,果然便看到了那荣丰当铺的牌子,眼见当铺看上去铺面极大,能做成这样,该是有些信誉的,顾卿晚这才紧了紧手中的小包袱,加快了脚步。

到了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步,大摇大摆的进了当铺,谁知道刚跨进去半只腿,她就浑身一僵,脸上的神情差点没挂住。

天呀,她看到了什么!

秦御竟然大刀金马的坐在当铺东边靠墙的太师椅上,正一手用腕上缠着的乌金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一手端着茶盏,正吃着茶。

他的身后站着一身笔挺苍青色锦缎长袍的宋宁,另一边站了个掌柜模样打扮的中年人,正躬身哈腰的说着什么。

顾卿晚怎么都没想到会在此再度遇上秦御,本能反应便是掉头跑,然而脚步还没动,就觉宋宁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身子一僵,那边宋宁便已出声,道:“什么人!”

宋宁作为秦御的护卫,警觉性也是很高的,他就是觉得门口的少年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妥,他也没看出来。不过是秦御在这里,他不敢懈怠,沉喝一声,这少年若是真有什么问题,自然便会露出端倪来。也免得他进来了,再有机会靠近秦御,意图不轨。

顾卿晚被宋宁一喝,哪里还敢掉头跑,便又转过身来,拱了拱手道:“来当铺自然是落魄之人,当东西的,既然贵铺有生意上门,掌柜的脱不开手,在下换个地方便是。”

他说着冲秦御和那掌柜的略躬身一礼,便要再度转身。

不想身子刚动,就听一声金玉之声响起,道:“慢着。”

那声音分明是秦御开口了,顾卿晚手心立马渗出汗来,心想不是吧,难道自己这幅样子他都认的出来?他神情略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开,看向秦御。

秦御在宋宁开口时目光便落在了顾卿晚的身上,少年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熟悉,可他却又确定他并不曾见过他。

秦御本能的蹙眉,又盯着少年看了两眼,一时倒认出他来了。

方才在富源街上,他打马过来时,曾察觉有些异样,后来便曾将目光锁定到一个少年身上,可不就是这个少年郎嘛。

秦御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儿,一时间有些怀疑这少年是跟随着他进的当铺,故此见少年垂着头说了两句话便要出去,他便开口留了他。

然而此刻那少年转过身来,抬头询问的看向他时,秦御却一下子怔住了。

这少年的容貌,让他觉得更加熟悉了,可一时半会竟又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是从何而来。其实这并不奇怪,当时顾卿晚和秦御解除时,她脸上还布满了伤疤,当一个人脸上满是伤疤时,五官便弱化了,很难让人记住。

且她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男子,脸上不仅没了伤,还被她刻意修饰了许多地方。脸型刚硬了很多,鼻子也用阴影加宽弄塌了不少,嘴唇描厚眼睛拉长,眉毛也加粗了。只看庄悦娴的反应便知道她此刻简直是辩若两人,庄悦娴都吃惊不已,从这张脸看不出多少往昔的影子。

秦御又怎么可能认出她来?他正盯着顾卿晚蹙眉探究,只见兔兔睡眼朦胧的伸展着手臂,从他的袖口钻了出来,接着小东西黑黑的鼻头一耸动,瞬间化成一道金光冲顾卿晚冲扑了过去。

顾卿晚是知道兔兔不离秦御之身的,早做好了兔兔会冲出来的准备。故而此刻金光一闪,她便做出受惊吓的模样来,惊呼一声,手脚忙乱的拍着手臂,惊慌失措的转过身,一面做出不知被什么东西攻击,吓的不轻的样子,一面背对秦御狠狠的,警告的瞪了兔兔两眼,又用口型无声的道:“回去!”

几乎是顾卿晚的警告刚到,那边秦御便沉喝一声,道:“回来!”

兔兔被顾卿晚瞪了一眼,又被秦御一声吼,委委屈屈的冲顾卿晚抽着鼻子,吱吱叫,见顾卿晚面露焦急恳求之色,兔兔到底怕不听话,顾卿晚会再消失掉,一溜烟的跑回了秦御身边,蹲在他手臂上,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顾卿晚,好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秦御看了看兔兔,目光再度挪到门口那少年郎身上,却见他正非常好奇的盯着他手臂上的兔兔看,神情新奇,目光又诧又喜,完全是一个少年郎第一次看到喜欢的东西所表现出来的正常反应,再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了。

秦御眉头不觉锁的更紧了些,不过给兔兔这一闹,他倒突然觉悟了,怪不得这少年看着熟悉,却原来他的五官竟和顾卿晚有三五分的肖似。

这个认知令秦御脸色有些难看,浑身阴冷。

那个女人,已经令他各种烦躁了,如今出个门,竟然都能碰上和其相貌相似的少年,难道是他杀人如麻,老天看不过眼了,专门在玩他?!

还有,兔兔是怎么回事,先前从来不和人亲近的。之前出现一个顾卿晚,破了例,现在随便冒出来一个长相像顾卿晚的少年,它还如此往上粘。

不是傲慢的不可一世,只认主子的灵宠吗?他看这鬼东西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如今和街头随便有人给口馊的臭的就冲人摇头摆尾的流浪狗也不差什么了!

不对,还不如流浪狗呢,这少年什么都没做,兔兔就往他身上扑,就像当日头一回见顾卿晚,对顾卿晚那般热情一样!

难道兔兔也觉得眼前少年和那女人神似,那女人现在不见了,便冲着这少年聊表思念之情?

这样想着,秦御的目光便愈发阴沉不定的落在顾卿晚的脸上,锁着她,迟迟不见移开视线。

顾卿晚一颗心砰砰乱跳,一时觉得他定然是认出自己了,不然不会眼神这样奇怪,一时又觉得,他不可能认出她来,再说,倘若真是认出来了,这会子应该已经爆发出来了才对。

再说,她掩饰身份,也不过是先前和秦御闹的太不愉快,再见面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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