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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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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着和娄闽宁说开的,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没必要再这样耽搁纠缠下去,空耗了心力。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永远不可追,错过了,便是再不甘心,也无法挽回。

然而娄闽宁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豁然站起身来,道:“我去给你弄个冰袋敷敷脚踝,你且等着。”

他言罢,竟然转身就走,脚步有些匆匆就去了画舫东边角落置放的冰盆处,将帕子摊开在掌心,捡了几块碎冰放在了帕子上。

从顾卿晚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侧颜,清冷的容颜,鬓角有些微湿,惯常舒展的眉心,此刻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皱成深深的纹路。

他一向姿态端雅从容,浑身都是刻进股子里的从容不迫,优雅闲逸,做事从来精细,很少出错,更很少在人前露出半点失礼来。

然而此刻他用手捡起冰盆中的冰块,竟然忘记了用放在冰盆里的钳夹。

徒手捏着碎冰块来,冰水难免沿着指尖滑落,不一会便晕染了一小片衣袖,他竟好似没察觉。

见他如此,顾卿晚张了张嘴,原本要说的话,突然便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倒是娄闽宁包了冰包过来,将那一团冰放在了她的脚踝上轻轻覆着移动。他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常,看上去已没了方才的失措慌乱。忽而抬眸看向顾卿晚,道:“周睿的事,你不必担心,宁哥哥虽然不知道周睿具体是怎么死的,却相信燕广王既然敢动手,便留了后路,不会出大事的。”

顾卿晚闻言略怔了下,方才他明明是恼了的,这会子倒主动宽慰她,这让她心里有些发软,禁不住点了点头,道:“今日谢谢宁哥哥相救,可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娄闽宁将冰袋又换了个位置,这才道:“宁哥哥听闻你也来了义亲王府便前去园子中寻你,不想寻到流连湖畔时,倒撞上了周睿出事,被小厮送上岸,安置在亭中。宁哥哥心中有些不安宁,便在送周睿上岸的那画舫中走了一圈,然后捡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袖囊中取出一物来,摊开手掌,顾卿晚望去,却是半截断了的雕刻成文竹的木簪头。

她略愕了下,忙抬手抚了抚发髻,果然便只摸着了一截端岔,那断木簪头,正是她头上所用木簪断掉的那块。

今日一早出门,她带的便是这根木簪,娄闽宁一早寻过去,还和她一起用了早膳,凭借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自然能从那断木簪头,猜测到她曾经躲避在那画舫上。

“宁哥哥寻到这个,想着你在仙岳楼上和周家姑娘交恶的事儿,便知道周睿那样,多半和你有关。宁哥哥是知道你会凫水的,便猜你伤了周睿后,大抵是藏身在了画舫,也跟着上了岸,然后趁人不备,离开了。所以宁哥哥便没往仙鹤亭那边寻人,只在园子中找你,后来听到有贼人闯了义亲王的书房,宁哥哥便带人寻了过去。”

顾卿晚的祖母刘氏,出自南边的水乡,从小便是在河边长大的,她性子豪爽,上又有几个哥哥疼爱,跟着哥哥们长大,夏日采莲游水也是常有的。

受到这位祖母的影响,本主也是学过凫水的,这事儿娄闽宁是知道的。

顾卿晚闻言恍然,又道:“我伤了周睿,不敢露面,生恐被抓个正着,洗脱不清,便偷偷藏在画舫中跟着上了岸,想着去寻燕广王。没想到倒遇上了那个偷入义亲王书房的贼,后来不得不跟着他躲避侍卫,那贼的脾气有些喜怒无常的,若非宁哥哥寻过来,那贼也不知会不会真放我离开呢。宁哥哥可知道那贼是何人?”

娄闽宁目光微闪了一下,却摇头道:“略有些猜测,却不敢肯定。你们当时是怎么避开义亲王府侍卫搜捕的?”

顾卿晚听娄闽宁问起这个,心思微微一动,本能的便将发现密室的事情给隐瞒了过去,只道:“当时那个面具男带着我进了飞天殿,那飞天殿好像是义亲王平日里礼佛的地方,不准侍卫轻易靠近,我们躲藏在了佛殿的房梁上,那些侍卫虽然进了大殿搜寻,可大抵是终怕义亲王会怪责,故此只匆匆搜了一下便出去了,我们侥幸没被发现。”

娄闽宁闻言瞧了顾卿晚两眼,倒也没再多问,只道:“宁哥哥猜想你凫水上的画舫,怕你脸上妆容有损,便传话给成墨,让他跑了一趟客栈,大嫂已将你平日里用来掩饰妆容的脂粉等物收拾好令成墨带了过来,将脸上的泥垢洗了吧。”

顾卿晚从画舫上跑下来,便顺手抓了两把湖边的污泥,涂抹在了脸上,弄的一张脸黑一道,白一道的,颇为狼狈,也正是因此,那面具男才不曾识破她女儿身来。

此刻听了娄闽宁的话,顾卿晚摸了摸脸,对娄闽宁的细心却是感激的,笑着道:“还是宁哥哥最周全,若不然,这污泥可是不好闻的紧呢。”

她说着就要下地,可接着就发现,脚伤了,犹豫了一下,娄闽宁已是按住了她的肩头,道:“等着吧,宁哥哥去给你端水。”

说着,他站起身来,片刻便端了一盆清水来,端到了顾卿晚的面前。

顾卿晚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使唤他,可这屋子里也没了旁人,她行动不方便,倒不好再推脱,于是便就着娄闽宁的手,匆匆撩水洗了脸。

她觉得娄闽宁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只匆匆洗过,便道:“多谢宁哥哥。”

娄闽宁顺手将水盆放在了地上,将手臂上的干净帕子举起来,坐到床前,竟是要亲自给顾卿晚擦拭脸上的水珠。

顾卿晚忙抬手去拿那帕子,道:“我自己来就好。”

娄闽宁却躲开了她的手,捏着帕子的手,有些不容拒绝的落到了顾卿晚的脸上。

他的动作很仔细,像是在擦拭什么精美的工艺品一般,指尖透过帕子细细描摹着她熟悉的容颜,最后落在了脸颊上唯剩的一点疤痕上,反复擦拭,道:“这道疤回头还是抹药除了吧,留在脸上也没什么用处。”

顾卿晚没言语,娄闽宁才收回了手,道:“燕广王男生女相,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倒总被人不小心认成女娃,他十岁时曾被嵩阳伯府的浪荡三公子给当成女娃亲了两口,自那以后便落了个不让男人近身的怪癖,平日里和他私交不错的那些公子哥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即便说话都不敢过分靠近他。从前,宗人府经历陈家的公子不小心触到了秦御的手,结果第二天骑马时便摔下马,偏摔断了胳膊。你从前一向不爱听这些闲话,想必这些事儿都是不知道的。”

顾卿晚闻言双眸瞪大,一下子就明白了娄闽宁的意思。

她从前确实不知道秦御有这个怪癖,若然知道,又怎么可能怀疑秦御好男色,却原来,秦御是早认出了自己来!

不然如何会在仙岳楼上,便和她多次亲密接触过,若按他被人不小心碰一下,就要断人手臂的残暴乖张性情,她早该被削成人彘了才对!

当时在仙岳楼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那时候她觉得跑的好好的,怎么下一刻就脚步一错,跌坐到了秦御的腿上去,如今想来,当时根本不是周清秋的婢女使坏,根本就是秦御动的手脚!

任谁被发现被骗的团团转,当傻子一样耍都不会高兴,顾卿晚脸色难看起来。

却于此时,外头响起了小厮的禀报声。

“世子爷,前头就到仙鹤亭了。”

顾卿晚闻言回过神来,就见娄闽宁已经站起身来,道:“我出去看看,这是成墨取来的脂粉,你身上衣裳已不成样子了,这里有件我的袍子,是今日备用的,你穿大抵大了些,套在衣裳外倒也使得。”

他言罢,将衣裳并那一小包脂粉放在美人榻上,转身出去了。

顾卿晚收拾妥当,略扬声喊了句,娄闽宁便进了画舫,道:“外头燕广王大抵以为你溺水在仙鹤亭,正带着人搜寻,我抱你出去。”

他言罢,就要弯腰,顾卿晚忙侧了侧身子,道:“劳宁哥哥扶着我出去吧,我还能走,本来就传言我是燕广王的男宠了,若是再传出我又搭上了镇国公世子,怕是以后就甭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娄闽宁听她这般说,动作微顿了下,倒也没再坚持,手臂穿过顾卿晚的腋下,搀扶着她,带她起了身。

仙鹤亭附近的水域中,秦御不知第几次从湖底钻出水面来,四目而望,周围有不少还在搜找的人,他抬手,抹去脸上滚动的水珠,一颗冰寂的心倒缓缓暖了一些。

这流连湖虽然极大,但却并非引得活水,如今夏日少风,湖水根本没什么波动。若然顾卿晚真是从仙鹤亭落水,不可能这么多人寻了这么久,都半点踪迹都没有。

他敢肯定这四周水下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找遍了,如今还是遍寻不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顾卿晚没有溺亡在这里。

可能那周睿没说假话,他当真是被顾卿晚所伤,顾卿晚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是却难得的是会凫水了。且之后,她可能已经想法子避开人,离开了这里。

那女人是个聪明灵透的,打了周睿,不可能还呆在这里让人抓个人赃并获。所以,她此刻定然还活着!

秦御想的清楚,失守的心神渐渐寻回,正欲上了画舫唤沈择几个离开,忽而便如有所感,在水中转了个身,望向了对面的湖面,哪里一艘画舫正远远的驶过来。

因这边动静很大,看热闹的跟随过来的早便围笼在这附近,那艘远远过来的画舫便显得有些显眼,秦御目光凝在画舫上,双眸陡然一眯,妖冶的俊面顿时一片铁青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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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抢回船吻吻吻

顾卿晚由着娄闽宁搀扶到了船头,往下望去,却正瞧见仙鹤亭前的那一片水面。

她极目远望,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沉沉浮浮的在湖面上。

方才她听娄闽宁说,秦御以为自己溺水了,正带着人寻她,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她并没有想到秦御会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此刻瞧着这令人惊骇的一幕,顾卿晚愕了片刻,旋即心头涌出来一些复杂的触动来。不管怎么样,秦御为她这样一个毫无身份的人,敢冒大不帏,在义亲王府掀起这样大的风波和阵仗来,这份心却也算难得了。

她正微微发怔的移动着目光,忽而便触到了一个身影。此刻画舫离那人还有一些距离,他沉浮在水中,只头部露出了水面,和那密密麻麻的其它黑点,远远望去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顾卿晚却不知为什么,就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直觉着那就是秦御。

他面朝这边,目光远远逼视过来,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一片清凉的湖水,顾卿晚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热度,灼灼逼人,像是能引燃了空气一般。

顾卿晚呼吸一窒,画舫慢慢驶近了,那人的脸庞也渐渐清晰,波光粼粼的水光和他俊美面庞上的水珠相互放射辉映着,一团团星光般闪烁着。顾卿晚竟有些看不清秦御的神情和面容,可他如影随形的目光却越来越压迫,越来越冰冷,锁定着她,瞬也不瞬的,让人无所遁形,有些忍不住局促不安。

顾卿晚本能动了下身子,下一刻娄闽宁便略上前一步挡住了她。

湖面上,秦御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便好像那个女人故意躲到了娄闽宁的身后去。

他薄而锐的唇畔不觉轻轻勾弄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接着一头扎进水中,便冲着画舫游了过去。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气恨,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不知疲倦的在水中寻着那个女人,像个蠢货一般,被所有人怪异的目光指点非议,为那个女人焦急不已,好像一颗心都被冰冻了多少次,又被生生捞起了丢进油锅里,再油煎了几多次时,那个女人却正舒舒服服的在画舫上会情郎,你侬我侬的卿卿我我,说不定还能抽出时间来一起取笑他的愚蠢。

秦御的心里便像是爆发了火山一般,焦灼愤恨的几欲发狂,他被这股暴躁的愤怒控制着,双臂像是灌满了钢筋铁骨一般,充满了力量,排开清凉的湖水,以飞快的速度冲向那艘画舫。

顾卿晚被娄闽宁挡住了视线,浑身觉得轻松了许多,可很快她心头不知为何,涌出更多的不安来。她禁不住跳着脚,略挪动了一下,再度凝眸望去,却见方才秦御所在那处水面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顾卿晚略怔了一下,忍不住瞪大水润清亮的眼眸在那片水域又搜寻了一番,见确实不见了秦御,她才呼出一口气来,心道,秦御大抵是方才看到了她,知道她没事,便已上了哪艘画舫了。

她如是想着,心中又轻松了一些,正要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谁知道便触到了临近画舫水面下的一道黑影,那黑影像是一头劈开水浪愤勇向前的鲸,携带着雷霆之怒,又像是一道劈开水波的箭雨,以快的惊人的速度逼近了过来。

顾卿晚骇了一跳,一时间还没弄清楚那是什么,就见那黑影哗啦的一声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无数的水珠沿着他俊美的面颊往下急速坠落,秦御就那么湿漉漉的沉浮在画舫下,昂着头直直盯视过来,许是因先前运动的太过剧烈,他脖颈上的筋脉贲发纵横着,昂藏在水中的胸膛剧烈起伏,好似被赋予了天地神祗的力量。

太阳照射在他身上,浑身水珠都发着亮光,令他裹在光影中,就像是从水底突然冒出的水妖,且还是一只邪魅而盛怒,似下一秒便要倾覆一切的水妖。

远远的水面上,几只浅黄色的水鸭子被这边儿凶猛的动静惊动,睁着呆呆的黑豆眼看过来,愣了片刻,突然便扑棱棱的拍打着翅膀全被吓飞了。

顾卿晚也有些受惊过度,呆怔怔的瞧着突然冒出头的秦御没反应过来。接着她便见秦御手一扬,一条软鞭不知从什么地方滑了出来,甩动起一串水珠,幻化成凛冽的光影直直向船上袭来!

他的动作太快,顾卿晚尚未瞧清楚,就见站在她身前的娄闽宁探手往前抓了一下,可那软鞭倒像是凭空生了眼睛一般,拐了个弯儿,令娄闽宁抓了空。

接着鞭尾又甩了回来,直冲娄闽宁的脖颈扫来。娄闽宁不得不仰身避其锋芒,可那鞭子却虚晃一下,瞬间又甩了回去,缠绕在了顾卿晚的肩头。

顾卿晚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身体就飞了起来,又被一股力量带着往画舫下栽去,她没忍住尖叫出声。

娄闽宁听到声音,迅速起身去抓顾卿晚,只可惜探出的手竟正能抓到她受伤的右腿。

他动作一顿,错过了时机,再望去,顾卿晚已掉下了画舫,直接砸落进了秦御的手臂间,被沉浮在水面上的秦御抱在了怀里。

顾卿晚砸进水中,有水的浮力在,又被秦御接住,倒是半点不疼,只是略受了些惊吓。溅起的水花却将她身上的衣裳和头脸再度打湿,她因惊骇急速喘息着,却听秦御的声音在身边极近的距离内响起。

“多谢娄世子救了沈清,然则沈清是本王门下客卿,既然本王在此,他的安全,便不必再劳烦娄世子费心了。”

顾卿晚闻言缓缓回过神来,本能的仰头往画舫上瞧了一眼。就见娄闽宁身姿孑然站在那里,俯视过来,背着光,神情有些模糊,然而一双眼睛却似沉寂的冰湖,冷冷的与秦御对视着。

顾卿晚觉得气氛有些一触即发的火爆,便连清凉的湖水都平息不了那种无形的火力一般,她略有些不安,这两个人要是在这里就打起来,还是因为她,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如今日溺死在流连湖来的干脆。

故此,她动了动腿,痛苦的哼唧了两声,道:“腿……我的腿……”

秦御闻声到底收回了盯在画舫上娄闽宁身上的视线,垂眸看向顾卿晚。却见她面色微白,正拧着眉头,注视着她的右脚处,神情显得有些痛苦不堪。

秦御抬手便掀开了顾卿晚腿上的袍摆,眼见她的脚踝处缠着一圈圈的绷带,便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吗?怎么还受伤了。”

他的口气凉飕飕的,引得顾卿晚一阵气怒,厉声道:“若非你非要带着我来这义亲王府,我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秦御凝眸望向顾卿晚,见她气的双颊微红,唇瓣微微嘟着,因恼怒,便忘了伪装,脸上有了女儿家的娇嗔之态,禁不住目光微微波动了一下,感受着画舫上娄闽宁如影随形的目光,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来,俯下头来便压到了顾卿晚的近前,一只大掌罩着她的半边脸颊,埋头在她颈边儿,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伤口他处理的?嗯?”

他的声音有些阴沉沉的,又几乎贴着耳廓发出,一股热气往耳蜗中流蹿,带起一阵阵说不出是悸动还是惊惧的战栗来。

顾卿晚挣扎了下,偏他的手掌控着她的脸颊,她躲无可躲,只得道:“秦御,你发什么疯!你……啊!”

她话没说完,秦御竟然一口便咬住了她的耳朵,是真的咬!

他咬的用力,顾卿晚甚至能感受到他牙齿锋利的齿形,她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有些无助的发生些颤音来,身子也微微抖动着。

秦御咬了那一下,倒松了开来,却改而用舌头裹着那小巧圆润的耳珠,似安抚似痴迷的舔弄着,亲吻着,吸允着。

顾卿晚敢肯定,她的耳朵肯定是流血了,他这样恣意品尝,便像是一只嗜血的小兽般,引得她身上一阵热一阵凉,难受的要命。

她简直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的哭出来了,再顾不上什么,踢腾起双腿来。

她腿一动,秦御倒被迫抬起头来,腾出一只手来固住了顾卿晚乱踢的腿,接着他看都没再看娄闽宁一眼,便嚣张的携着她,往回游去。

练武者感官敏锐,秦御即便不去看,也能清楚感受到娄闽宁锐利的视线,如芒在背,但是秦御根本就不在乎。

可也因娄闽宁站在画舫上,即便眼神已要将他射穿,却没再有任何动作,他这般隐忍,却也让秦御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因为娄闽宁越是能忍,便越是说明他心目中顾卿晚的地位有多重!

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见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轻薄,都不可能忍受下来。除非他或者已经不在乎了,或者就是个窝囊废。

很显然娄闽宁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之所以隐忍,完全是因为在他心中,顾卿晚的安危,顾卿晚的一切,都比他自身的感受来的重要。

这会子他若然出手和自己缠斗,只会让顾卿晚被架在火上烤,顾卿晚本就因周睿的事儿,被推到了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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