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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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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说着,双眸便眯了起来,眸中有锐利的光,紧紧逼视着近在咫尺的顾卿晚的面容。

顾卿晚被他盯的心中狂跳,先前娄闽宁说过,等周睿的事情一了结,便想法子联系她,送她和庄悦娴离开京城的。当时娄闽宁并没有细说,要怎么联系她,怎么避开秦御的耳目。

她方才收到的帖子,上头确实是陈心颖的笔迹,可周睿的案子,昨日才刚刚有了定论,今日她便收到了陈心颖邀她吃茶的帖子,顾卿晚难免多想,怕是娄闽宁借着陈心颖的手,约她出来。

她自然害怕秦御跟着会察觉了什么,或者是耽误了她的事了。

她心虚,此刻被秦御盯视着,便有些口干,忍着舔唇瓣的冲动,她才勉强若无其事的道:“殿下想太多了,我能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心颖妹妹并不知道我就是沈清的事儿,也不知道我和殿下之间的牵扯,殿下如今跟着,一会子叫心颖妹妹瞧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秦御闻言却面露讥诮之色,捏着顾卿晚的下颌,令她无从挣扎,挑眉道:“呵,你这是嫌爷跟着你,丢了你的人不成?何时本王倒成了见不得人的了。”

顾卿晚见他一脸的不满,心中亦是冷笑不已,难道她还该带着他四处招摇,宣扬下自己没出阁便没了闺誉不成?

只这些时日她也瞧明白了,秦御这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从前她能吃软不吃硬,那是有家人娇宠着,如今落到了秦御手中,她再不改改忍忍,只能吃更大的亏。

故此顾卿晚眸光莹然嗔了秦御一眼,颇有些委屈的道:“殿下堂堂郡王之尊,自然不会见不得人,可我如今却还不是殿下的人呢,清誉这东西就像门帘,能挂着的时候,人家还是想要挂着的!”

秦御见她眸光流转,含嗔带娇,眉目间带着几分怨怪,几分狡黠,几分戏谑,分外灵动,不觉被她瞪的身心一荡,便也没心思再言语探究什么了,禁不住一把抓了顾卿晚的手,用力一带,将她搂在了怀中,挑唇笑着道:“敢情卿卿也知道自己早便没闺誉了?卿卿乃是出身书香门第的顾家,想必对女德女贞知之甚深,这女子从一而终方为贞,卿卿的闺誉毁于本王之手,自然该跟着本王从一而终,嗯?”

他说着揉弄着顾卿晚的柔夷,俯身压下俊美的面容来,显是又想亲她,顾卿晚有点头疼。

这厮,你给他点好脸色,他就这般得寸进尺,冷脸对他,他又要对你用强,这也不对,那也不是的,她是真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眼见秦御的唇已压了下来,顾卿晚忙偏开脸,推了他一下,秦御的唇便贴着她的唇角落在了脸颊上,顾卿晚缩了缩脖子,道:“在马车上呢,不要闹!”

外头传来路人熙熙攘攘的各种声音,马车的窗户上因是夏日,就挂着湘妃竹编制的窗帘,马车晃动,窗帘难免会有浮动,难保外头人不会看到里头的情景。

秦御低头,见顾卿晚脸上染红了一片,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推拒的模样,不似往常那样充满冰冷的排斥,反倒像是少女因羞怯害臊而起的挣扎,他一时倒心情大快,轻笑了两声,在顾卿晚耳边道:“软玉温香的,爷可舍不得就这么放过你,不过卿卿面皮子薄,让爷松开你也可,只是一会子回到凌寒院,卿卿如何补偿爷?”

顾卿晚被秦御无赖的模样惹的一心是火,他靠在软榻上,紧紧搂着她,俊美的脸贴着她的脖颈,耳鬓厮磨,马车边儿上人来人往,时而能听到走到近前的人清晰的说话声。

顾卿晚有种随时会被人瞧见的尴尬和紧张,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她有些心慌,脸上也浮起了红晕,禁不住胡乱点着头,道:“你快松开,回去了你再想做什么,我又拦不住,说什么补偿,又有什么意思!”

她这话委屈中透着无奈的妥协,秦御又笑了两声,在她颈边儿轻啄了两下,这才松开了顾卿晚。

顾卿晚忙站起身来,坐到了一边儿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片刻马车便停了下来,却是到了仙岳楼下。

宋宁早便让人提前过来订好了雅间,下了马车,顾卿晚便跟着秦御直接进了二楼的杨柳阁。

这杨柳阁就是上次顾卿晚不小心闯进来,直接撞进秦御怀里的那个雅间。上次一片混乱,顾卿晚倒没留意雅间中的布置,今日故地重游,细观却见这雅间极大,布置的奢华却雅致,俨然比上次她来用膳店小二带她进的那个雅间要高上几个档次。

落座后,顾卿晚四下瞧了眼,想到上次在仙岳楼,不过用了三两个菜,便花了二十来两银子,虽然做的饭菜确实很不错,可二十多两银子却足够寻常人家吃用三五个月了,可见这古代酒楼的利润之高,简直到令人结舌的程度。

她先前便筹谋着入伙陈心颖家的生意,陈家如今还在四处找店铺,她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要离开京城,可却不能就这样丢下陈家不管,毕竟是早便与人说好的。

如今见这酒楼生意如此之好,顾卿晚难免便有些意动眼红,禁不住问秦御,道:“这雅间比上回我去的牡丹阁却要好上许多,可见这仙岳楼的雅间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只不知这进不同的雅间,到最后结账时,是如何算总账的?”

秦御出来用膳,哪里管过这些琐事,倒被顾卿晚问的一怔,道:“你管这些做什么,这仙岳楼是陈咏砚母亲陈郡王妃的陪嫁,爷来这里用膳,从来都是记账的,每个月,酒楼的掌柜自会派人到王府账房结算,每回爷几个来用膳,都是这杨柳阁,至于雅间是不是有三六九等,又是如何记账的爷哪儿知道。”

顾卿晚闻言,心道这可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大爷,便央了秦御唤小二进来细问。

秦御见她实在感兴趣,虽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却也不会连这点子小事儿都不满足她,吩咐了宋宁一声,不想宋宁出去一圈倒带了仙岳楼的掌柜进来。

那掌柜恭敬的给秦御行了大礼,秦御摆摆手,道:“行了,起来回话吧。”

他言罢,又冲顾卿晚道:“人都给你唤来了,有什么你就问他吧。”

顾卿晚冲秦御领情的一笑,这才问那掌柜的雅间之事儿。

掌柜的却道:“咱们仙岳楼的雅间确实分了四个等级,里头布置和所用器物皆是不同,寻常在一楼的大堂中用膳,便只算所点饭菜所用银两,这雅间嘛,分甲乙丙丁四等,结账时要另算雅间的费用,甲等五十两,乙等三十两,丙等二十两,丁等的十两。”

果然是要雅间费的,且这雅间的费用可真不是一般的贵,顾卿晚闻言不觉又道:“那咱们京城旁的酒楼,茶楼的,要了雅间,也都是这样算钱的吗?”

掌柜却是笑着道:“倒也不是,有些酒楼茶楼生意冷清,便忙碌时,这客人都不满,哪里还能收取什么雅间费啊。也就是咱们这仙岳楼,位置好,风景佳,菜色也好,雅间收拾的又精致,每日里来用膳的络绎不绝,宾客满座,尤其是甲乙丙这些上等的雅间,若不提前两天打招呼,根本就空不出来。这才能收上如此多的雅间费用。”

顾卿晚闻言倒也能够理解,京城这种地方,有钱人多啊。只要能做的出众,能成为行业领头羊,便不怕那些权贵们不砸钱。

尤其是如今新朝刚立,权贵们戎马半生,如今手中有了权势财富,便骄奢淫逸起来,酒楼这种地方,权贵大人们,公卿子弟们,呼朋唤友最是爱来。这古代出来行走的还是男人们,开酒楼,总比什么脂粉铺子,衣料首饰铺子之类,挣女人钱的要生意红火的多。

端看你有没有本事能分上一杯羹了,照顾卿晚看,这仙岳楼各处也都平平。

酒楼这种地方,要的是个排场,吃的是个环境,她可是有一手建造楼阁的好本事的,若是能建造出一座别有新意,辉煌无比的酒楼来,再有两个招牌菜,未必就不能日进斗金。

顾卿晚正想着,外头店小二叩了门,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还没摆全,倒听廊子里传来一声清越的喊声。

“二哥来仙岳楼用膳,怎也不叫兄弟们一声!”

说话间,一个穿明紫色长袍戴白玉冠的清瘦少年郎撩袍率先进了雅间,正是陈咏砚。

紧跟着又进来三个锦袍贵公子,却是沈择,郭栋和李东哲三人,沈择手中摇着扇子,点了下前头陈咏砚的肩头,道:“没见二哥身边跟着人呢,二哥如今是出则成双成对,入则成对成双,何等逍遥,哪里还想得起咱们兄弟。”

“二哥,你这就不对了,兄弟们当日见你从义亲王府受伤被抬回王府,可都惦记着呢,若非怕影响了二哥养病,早便上王府探病去了。不过我们人虽没去,可都让管家送了东西进王府的,二哥如今病好些了,怎么能不给兄弟们打声招呼!”李东哲跟着声讨起秦御来。

后头郭栋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秦御便抬眸扫了他一眼,接着目光又一一扫过陈咏砚三人,分明一双异色眼眸还带着些温和之色,可被他扫过,却有股无形的压力,令郭栋老实闭了嘴。

“本王便没送消息,你们不也照样寻了过来?行了,都坐吧。”秦御斜靠在椅靠上,慵懒的歪在顾卿晚那边,见他们进来才略坐起身来,抬手招呼了下。

沈择四人便皆笑着坐了,陈咏砚却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掌柜,诧异的挑眉问道:“朱掌柜,你在这儿干什么?”

朱掌柜便行了一礼,道:“回世子爷的话,是沈公子有话相询,叫了小的来解疑的。”

闻言,陈咏砚和沈择几个难免都看向了顾卿晚,顾卿晚并非古代闺秀,即便被几人同时盯着,却也镇定自若,只淡淡一笑,看着那朱掌柜又问道:“不知这么一桌酒席,连带着雅间费用一起,贵店除去了本钱,又能挣多少两银子,朱掌柜可方便透露一二?”

这些事儿也算是人家酒楼的商业机密了,朱掌柜大抵没料到顾卿晚会问的这么明白,略怔了下,面露难色,看向了陈咏砚。

旁边刚坐下的沈择也面露好奇之色,侧身撞了下陈咏砚,道:“这一桌子酒菜挣多少?”

陈咏砚却禁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小爷怎么知道挣多少!这酒楼是母妃的嫁妆铺子,又不是本世子爷的,和本世子爷没半点关系好不。”

他言罢,蹬向了朱掌柜,道:“既是沈公子相问,你便说了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咏砚发了话,又有秦御坐在顾卿晚的身边,目光淡淡看过来,朱掌柜不敢再推脱,笑着道:“大抵也能挣个七八十两银子吧。”

朱掌柜的话刚说完,顾卿晚倒还没如何,倒是沈择几个纷纷瞪大了眼,一脸惊吓,李东哲最先惊叫出声,道:“多少?爷听错了吧!”

“净赚七八十两银子?小爷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才一百两啊!”郭栋也禁不住惊呼出声。

沈择啧啧两声,拿起桌上的折扇便敲了旁边陈咏砚的脑袋两下,道:“真够黑的啊!兄弟们平日里在这儿做东请客,可没少给你们家送银子啊!”

他们平时在外用膳,都不会给现银,皆是让酒楼记在账上,每个月由酒楼的管事上各府邸账房算账。公子们在外吃酒喝茶的银子,也属于各府的人脉交际,这些银子是不从他们的私账上走的,一般走的都是府中的公账。

像平日他们逛个窑子,捧个戏子,或者看上了什么把玩的小物件,想要买下来,这些便得动用自己的月例银子了。

沈择几个都是天之骄子,平日里只管四处吃喝,哪里知道一桌饭菜要用多少银子,酒楼又能挣多少银子。

今次一听在这仙岳楼中吃上一顿酒宴,酒楼竟然净赚七八十两银子,都快抵得过他们一个月的月例了,顿时都有些受惊过度,难以置信。

陈咏砚也有些吃惊,被沈择敲了两下,不由面上微红,道:“这是爷母妃的嫁妆铺子,将来是要给爷妹妹做嫁妆的,爷……爷做不了主,哪里知道竟然挣这么多,要不,爷今儿回去跟母妃说说,往后哥几个再在仙岳楼做东,少收些银子。”

陈咏砚没想到自家的酒楼竟然这么黑,顿时有种骗了兄弟银子的感觉,脸上微红,满脸羞赧之色。

沈择却一拍桌子,道:“滚你的,你们家开门做生意,爷几个又不是吃不起饭的破落户,哪里能这样行事?!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李东哲也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道:“感情好归感情好,可一码归一码,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爷去年还和栋子合伙开了间茶楼,爷专门从我二婶那里要了个掌柜的来给爷俩管着铺子,去年一年也没挣找银子,倒还赔进去些,今年倒好些了,可一个月也才挣四五十两啊。”

李东哲言罢,陈咏砚也知道方才他们也不是真恼了,只是太过吃惊才难免打趣挤兑他两句,他摆手令朱掌柜的退下,道:“爷怎不知你们合伙开茶楼的事儿?”

那边郭栋却长叹了一声,道:“开茶楼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儿,若不是手头实在紧张,爷两个也不会想着合伙开茶楼啊,这种事儿,犯得着四处宣扬吗。”

郭栋言罢,白了陈咏砚一眼,才又道:“咱们可不比咏砚你,有个财大气粗的母妃,日日的逛青楼一掷千金捧花魁,恁是潇洒。”

沈择却也撇了撇嘴,也跟着长叹了一声,道:“哎,提起这个,爷也是一把辛酸泪啊,前两日爷在金玉楼看上了一套马鞍,一问,居然要一千三百两银子,偏爷上个月才在翡翠楼买了一套八件的玉葫芦,足足花用两千两银子,如今哪儿还有银子买那马鞍,只能忍痛离了金玉楼,也不知道那套马鞍如今是不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沈择说着,倒了杯酒,仰头灌下,颇有几分寥落凄惨模样。

陈咏砚便涨红了脸,道:“谁逛青楼一掷千金了?爷月例银子也只一百两啊,平日里也就祖母疼我,贴补一二,今儿爷在早市上还见着了一只金顶大将军,嚯,那叫声一个响亮,绝对是一只难得一见的好蛐蛐,结果一问要五百两银子,爷还不是忍痛舍了。要说咱们,除了二哥,谁能不缺银子。”

顾卿晚坐在旁边,没想着自己就问了那掌柜两句话,倒引得沈择几人哭起穷来,她不由眨了眨眼睛,靠近秦御,惊异道:“他们不都是一等一的权贵子弟,又都是家中嫡子世子什么的吗,怎会缺钱?”

秦御难得见她如此主动亲近自己,勾了勾唇,也凑近顾卿晚道:“便是世子嫡子,上头也还有父母高堂在,府里有多少银钱,多大的产业,如今他们不当家,那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一个个挥金如土的,便一月千两银子的月例也能花用个干净,又不像爷有封地,每年能收税赋,怎会不缺钱?”

顾卿晚闻言挑眉,倒明白了过来,她目光在沈择几人身上掠过,心思又动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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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停电停了一整天,旁晚才来,更晚了,抱歉。

☆、102 周家的谋算

这里坐着的几位,陈咏砚是陈郡王府的世子爷,郭栋是威武大将军府的嫡长子,沈择是乐华长公主的嫡长子,李东哲是勇毅侯府的嫡次子,都是京城数得着的高门子弟。

要说这京城,后台比他们硬的还真就没有几个。先前顾卿晚想着和陈家合伙做生意,就是怕自己和庄悦娴两个妇道人家,便生意做起来,也没有后台可以依靠,然则陈心颖的父亲到底是被罢了官,陈家长房虽然有些势力,可他们若想借力,免不了要给陈家族中送分红。

陈心颖的大伯母是个刻薄的,并不好相处。且陈家到底是书香门第,注重清名,过分的参与生意之道也不好看。生意做的差不多,挣些小钱还可以,即便有人眼红,有陈家在后头站着,大抵也不会闹出事儿来。可若是生意做大了,巨大的财富利益放在那里,便保不准有人会寻事了。

毕竟在京城这种皇亲遍地的地方,陈家还真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陈家惹不起的府邸还多的是。且如今大丰建了八年,京城已经发展的相当繁华,权贵们已然瓜分了各行各业的利益,你要出头,难免要碍别人的财路,权贵多不讲理,到时候只怕就是陈家也得避其锋芒。

若是拉了眼前四个贵公子也入伙,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可以脱离了陈家宗族,不必依靠陈心颖大伯的势力,也不用和陈家长房打交道。不管做什么生意,有沈择几个在后头撑着,简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就不怕有人会寻衅滋事,便是生意做的再红火,也没人敢眼红的算计。

且沈择几个缺银子,说服他们入伙大抵也不是什么难事。更重要的是,若是真能和他们几个合伙做起什么生意来,她今后也算有了自己的人脉了。

顾卿晚越想越觉得可行,眸光晶亮起来,只旋即她便想起来,自己是要离开京城的,想这么多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落实,一时间便有些怏怏起来,顿失了所有兴致。

不过有沈择几人在,这顿饭倒吃的极是热闹。

用完膳,几人又吃了会子茶,说了些闲话,见离顾卿晚和陈心颖相约的之时不过还有半个时辰,秦御便带着顾卿晚站起身来,道:“爷还有事便先走了,你们玩吧。”

沈择几人闻言不觉皆用颇为暧昧古怪的眼神来回在秦御和顾卿晚身上扫了两下,顾卿晚觉得他们那眼神,分明在说,秦御当真见色忘义,好像秦御就是抛弃了兄弟,要带着男宠双宿双飞去一般。

她不觉被扫的面上微热,秦御却跟没事儿人一般,还伸手握住了顾卿晚的手,拉着她便迈步出了雅阁。

背后传来沈择几人啧啧感叹的声音,顾卿晚不觉甩了甩被秦御拉着的手,道:“你干嘛非要让他们误解你好男色呢!”

秦御闻言却看向顾卿晚,道:“爷何时好男色了?爷不过是好你沈清罢了,他们瞧不明白那是他们蠢笨!”

不是好男色,只是好她沈清而已……

顾卿晚没想到秦御会如此直言对她的喜爱,脚步便略顿了下,待秦御回头看她,她才重新举步跟上。

两人出了仙岳楼,秦御却没急着上马车,反倒站在酒楼门前,往两边望了眼,宋宁便迎了上来,拱手禀报道:“回爷,自马车进了闹市,明里暗里都有人跟着,不过属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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