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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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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昨夜她熬了半宿,这才将浮云堂的图纸都画完,这两日有些透支过度,憔悴些也没什么。

从前她赶活儿时,几天瘦上三五斤也不是没有过,顾卿晚自己不当回事,却没想到秦御反应这么大,扣着她手臂的力气弄的她都疼了,声音也充满了火气,她怔了怔才道:“我没事,殿下看,这些都是浮云堂的图纸,这张是殿下那日看到的殿宇轮廓图,只是比当日的更加详尽了,本来是可以做个小模型的,可我手头也没趁手的工具,不过我将细节图纸也都画的很详尽,标注的很仔细,王府的工匠都是有识之士,应当……”

“行了,行了,瞧你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今儿也莫去浮云堂了,爷送你回去休息。”秦御说着一把夺过顾卿晚手中图纸,顺手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便要推顾卿晚去休息。

顾卿晚见他随手一放,图纸被窗外的风一吹便有些凌乱,忙道:“哎,那图纸别弄乱,不然还要费工夫比对……”

她说着想过去再整理下,谁知道刚迈出一步来,一个天旋地转,抚了下额头就往高几方向栽倒了过去。

秦御吓的忙接住她,继而又一把将人抱起来,几步送放到了他的床榻上,轻轻拍着雇顾卿晚的面颊,道:“卿卿,卿卿……”

他本以为顾卿晚是累着了,摇了她两下,却见她的唇竟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染上一层青紫之色,分明是中毒之相,一时间妖异的眼眸大睁,闪过一丝慌乱,呼道:“太医!快,宋宁,快叫太医!”

王府之中便有致仕的太医做客卿,离这凌寒院并不远,很快便有崔太医给顾卿晚把了脉,他脸色凝重,仔细查看后,在秦御吃人的目光下,额头冒汗的道:“这姑娘不知中的是何毒,毒性竟发作的极快,或许……或许将她送到大国寺,请寂空大师施以援手,还可一救,要快啊!”

秦御闻言只觉心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忙上前亲自抱起了顾卿晚,沉声道:“准备马车,现在就出府去大国寺!”

一盏茶时候,一辆马车急匆匆的从王府奔出,一路横冲直撞,出了城门,直往大国寺而去。

于此同时,城南周府的别院中,萧南江也得到了秦御带顾卿晚出城的消息,引着一路人悄然往大国寺追去。

而大国寺中,娄闽宁站在山巅,迎着阵阵山风,望着满目苍翠,喃喃道:“晚晚,你可一定要来,只要你肯来,宁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随着时间,他对自己已经没了昔日的信心,他到底还是担忧了,怕顾卿晚会动秦御动了心,也怕顾卿晚会让秦御察觉端倪,今日无法前来。

“世子爷,有消息了,王府马车已在路上!”成墨几下纵身跃上山巅,禀道。

娄闽宁闻言,缓缓舒了一口气,清隽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比清晨山色更加清透的笑意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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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秦御VS娄闽宁

大国寺的寂空大师不仅佛道高深,更是个医毒高手,故此太医见顾卿晚情形不大好,才会建议秦御将顾卿晚带到大国寺,而非去太医院耽搁时间。

马车一路往大国寺急赶,车中秦御抱着无知无觉的顾卿晚,见她唇上的青色越来越重,竟已带上些黑,映衬着她白若雪的肌肤,愈发显得唇色诡异而骇人,又觉出她双手冰凉,呼吸微弱,秦御急的不停催促外头赶车的宋宁。

他并没有想到是顾卿晚在伙同娄闽宁演戏,先前听宋宁说娄闽宁夜闯客栈,曾经和顾卿晚说过一些话,他心中确实起了防备之心,也明里暗里的用言语敲打了几回顾卿晚,且还让宋宁暗中抽调了人手,好生看着顾卿晚。

也因此,秦御才确信,这些天都平平静静的,娄闽宁并不曾和顾卿晚联系。那日在沉香茶楼,顾卿晚和陈心颖在茶楼中说话时,暗中也有人跟着,后来更是有暗卫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知了秦御,秦御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再加上顾卿晚愤恨又无奈的答应了要留在他的身边,这些都让他对顾卿晚的防备已降低了不少,他完全没料到顾卿晚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娄闽宁串通密谋好了一切。

此刻瞧着顾卿晚中毒的模样,秦御能想到的就是周吴两家,那周睿便是中毒而死,如今顾卿晚也是中毒。

分明便是周家要为周睿报仇,秦御现在恨不能拎把大刀,冲进周家去大开杀戒,砍上个昏天暗地才好。

“再快点!”

他揉搓着顾卿晚冰凉的柔夷,再度冲外头沉声喊道。

宋宁面色微狞,又狠狠一抖缰绳,马车像一支箭,劈开官道,带起一缕烟尘。

大国寺建在京城西郊的群山之中,古寺幽深,香火却是鼎盛。

寂空大师是大国寺的方丈,近来却已经不怎么掌寺中之事,在后山建了一处小佛院,设了奇门八卦,规避世人,常年都在佛院中闭关坐禅。

马车到了山门便无法再往上行进,秦御亲自抱着顾卿晚下了马车,一路往后山飞奔。崎岖的山道的,身影宛若一道流光,宋宁带着几个侍卫紧紧跟在后头,却见奔驰间,秦御的动作猛然一顿,侧身闷咳了两声。

宋宁忙上前道:“爷,您内伤未痊愈,还是让属下来吧。”

他说着急忙欲去接秦御怀中抱着的顾卿晚,还没靠近,就被一道冷风袭在了心口,没防备下,直接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站住。

他惊异望去,就见秦御将顾卿晚抱的死紧,一副死也不会放下人,谁敢靠近就弄死谁的模样。

宋宁浑身一寒,差点没再给不长记性的自己两巴掌。平日主子都不准他们靠近顾姑娘了,更何况,如今顾姑娘还中了毒,生死未卜之际,主子便是内伤复发,也不可能让他代劳的,他怎么能因担心主子又急糊涂了呢!

宋宁一阵头皮发凉,秦御扫出一掌却没再瞧他,短暂的调息了下,便又提步而去。

到了苍翠树林掩映间的佛院前,秦御脸色已经发白,宋宁忙上前提声喊道:“燕广王请见寂空大师,求大师施以援手,救人一命!”

他用了内力,声音远远传来出去,佛院那边暂时还没动静,秦御却等不及了,抱着顾卿晚便横冲直撞的往里走,没走几步,佛院前的嶙峋山石竟挪动了起来,显然是触动了院子四周的奇门遁甲之术。

山石旋转,瞬间便将秦御和身后宋宁几人隔了开来,后头宋宁几人的惊呼声竟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秦御却面色不变,身影腾挪,在山石间穿梭着,他是带兵之人,对排兵布阵是有所涉猎的,奇门遁甲要高深些,他虽然不精通,可也多少能看明白些其中门道。

寂空大师乃是佛道高人,慈悲为怀,佛院前设置障碍,不过是不想随便被人打扰了清静罢了,即便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也万不会伤人性命。

所以秦御半点不担心,少了忌惮便更加冷静犀利,倒很快让他寻到了关窍,身影腾转几下,出了石阵,一脚踹开院门便进了小院,满身戾气的沉声道:“空寂,再不出来,本王一把火烧了你的佛堂!”

“郡王放火烧了老衲的佛堂,你怀里的小丫头就醒不来了。”一声宛若晨钟暮鼓般略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老者缓缓从前头的佛殿饶行而来。

这老者面色红润,留着白须,然则生的并不慈眉善目,反倒有一双剑眉历目,乍一看倒有几分怒目金刚的样子,不过再瞧,却能从其一双眼睛中看到安宁祥和。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圆脸和尚,年岁都不轻了,行走间袈裟舒展,倒颇有几分高僧模样。

那面容生的厉害的老者却正是空寂大师,秦御见他言语间竟有威胁之意,不由上前一步,道:“空寂,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如此小鸡肚肠,还当什么主持方丈,趁早让贤吧。本王素来敢说便敢做,你救不回她,本王便连你的大国寺也一并烧了又如何,左右寺庙不普度生灵,神佛不救她性命,那便都是骗人的狗屁,一把火烧了干净!”

空寂大师闻言瞧了眼秦御怀中的顾卿晚,目光在她眉宇间略顿了下,闪过些惊异之色,接着才扫了眼她发青黑的唇,道:“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殿下既求到了老衲这里,老衲自不会见死不救,殿下且将人抱进后头小佛堂,容老衲把脉施针。”

秦御见空寂大师慢悠悠的转身往回走,心中一定,却也不敢耽搁,大步跟上。片刻后,空寂大师给顾卿晚诊了脉,却捻须沉吟不语,秦御从他脸上实在瞧不出半点端倪,急的沉声道:“怎样了,她中了什么毒?到底如何了?!”

空寂大师却缓缓将把脉的手收了回来,只看向焦急不已的秦御,道:“殿下,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啊……”

秦御此刻哪里有心思听和尚说这些,他素来知道越是高僧,说个话越是引经据典,玄乎空乏的,再他听来都是忽悠人的鬼话,闻言只摆手,道:“本王问她怎么样了,大师不必东扯西扯的!”

空寂大师却也不怒不火,只站起身来,道:“取银针来,殿下稍候,容老衲给这位姑娘扎针排毒即可。”

秦御听闻此话,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很快银针便被取了过来,空寂在顾卿晚的额头并手腕上各扎了几针,揉捻片刻后,拔了针,道:“好了,殿下可带她走了。”

秦御上前,却见顾卿晚依旧无知无觉的躺着,也不知是不是心态不同了,唇的青黑颜色倒瞧着好像淡了一些。

“她这毒真解了?怎么还不醒?”秦御不由蹙眉。

空寂大师却道:“余毒未消,自然未醒,毒却已解,性命无碍。”

他言罢,双手合十,转身而去。秦御便半信半疑的上前抱起了顾卿晚,空寂这佛院素来不留人,秦御又不放心带着顾卿晚回去,便令宋宁往大国寺安排了一番,将晕睡的顾卿晚安置在了大国寺的禅院之中,等她醒来再离开回城,若是一直不醒,或者再有反复,他也好抱着顾卿晚找空寂算账。

他刚将顾卿晚放到禅房的床上,盖好薄被,宋宁便在外头扬声禀报道:“爷,娄世子带人进了寺,正往这边来!”

秦御闻言面色微冷,将顾卿晚凌乱的发丝略整了下,将散发都勾弄到了她的耳后,这才站起身,出了屋,吩咐道:“让人守好禅房!”

娄闽宁会过来,秦御其实并不吃惊。

顾卿晚在王府,娄闽宁便不可能不让人盯着,今日顾卿晚突然中毒,请太医问诊,急匆匆的带人出城,在王府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娄闽宁得知顾卿晚出了事儿,不赶着过来,那才叫奇怪呢。

秦御大步出了禅院,正碰上娄闽宁脚步匆匆,大步而来的身影。他身上还有些急赶而来风尘,雪青色的袍摆上沾染了尘土,面色沉冷,清隽的眉目间带着几分焦急。

四目对视,娄闽宁的眸中闪过一抹锐色,几步便到了近前,道:“怎会突然就中毒了,你既将她困在身边,若是不能好好照顾她,便早些放她自由!本世子自会护她周全!”

他的话分明带着一股火气,挑衅十足,这样尖锐的娄闽宁并不多见,秦御何等性子,如何受得住娄闽宁这样的讥讽和指责,他这种说教的态度,责备的语气,无不让秦御怒火中烧,脸色当即便冷厉如刀,道:“娄世子以何等身份来说此话?你能护她周全?呵,只怕若她跟在你身边,周家人寻事儿时,你便无法护她不受牢狱之灾。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只怕不会瞧着娄世子为护个女人,公然和周家为敌吧。本王可知道,娄世子有孝子之美名,一向是世人口中的道德典范,青年才俊呢。”

秦御反唇相讥,满满都是嘲讽,娄闽宁却并不动怒,只回道:“燕广王错了,若是本世子,便不会强迫她去什么义亲王府参加喜宴,明明知道她如今没了从前的身份,去了那等的地方,受委屈不自在是必然的,本世子岂会将她置身于那等环境下。”

秦御听的额头青筋暴起,喘息都灼重了起来,谁知娄闽宁却突然平静了下来,道:“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她到底怎样了,我去瞧瞧。”

他说着,竟就要绕过秦御往院子里去。

娄闽宁这种激怒于人,又轻描淡写,退上一步,却忽视于人的态度,比他一直咄咄逼人来的更让秦御恼火,如今顾卿晚还睡着,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靠近,更何况是娄闽宁?

抬手便挡了上去,娄闽宁却也毫不含糊,一掌劈向秦御阻拦的手臂,两人顿时便在禅院外动起手来。

只没打斗片刻,便有王府的侍卫禀道:“爷,后山发现了一行人,好像是周家的人。”

秦御闻言顿时便收了手,娄闽宁也在同时退出了战圈,竟然率先一步带着人便往后山方向掠去。

秦御本就怀疑顾卿晚的中毒和周家人脱不开干系,此刻又闻后山发现了周家的人,顿时便对娄闽宁疑心全消,他正是恨不能手刃周家人,替顾卿晚出气的时候,自然不能让娄闽宁抢了先,专美于前。

更何况,方才娄闽宁还言辞讽刺过他,说他护不住顾卿晚周全,如今再让娄闽宁摆平了此事,岂不是输了一头,坐实了娄闽宁的这话,让娄闽宁更加嚣张,更有话说?

秦御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便也冲后山掠去。

这后山的可疑之人,确实是周家人,正是萧南江带的周家暗卫们。萧南江答应了周清秋要弄死沈清,无奈沈清一直在王府中,很少出门,唯一的一次出门还是和秦御一起,萧南江派人跟踪,结果还被秦御的人发现,修理了一场。

萧南江一直寻不到机会,便让人死死盯着王府,今日一打听到秦御匆匆带着顾卿晚出府前来大国寺,且不知为何,来的很是匆忙,带人并不多,萧南江顿时便觉得有了机会,自然带着人跟随而至。

只他却并不知道,因娄闽宁也让人盯着王府动静,所以他的那些异动,早便让娄闽宁瞧在了眼中。

娄闽宁却并没惊动萧南江,反倒设局,将萧南江也套了进来。萧南江的人之所以能这么快就被秦御的侍卫察觉,便是娄闽宁暗中做的安排。

此刻娄闽宁率先往后山而来,不过是处心积虑的将秦御给带离禅院,调虎离山,好方便他的人劫走顾卿晚罢了。

一行人先后到了后山便将萧南江等人堵住,周家乃是文官之家,周鼎兴也非出自世家,周家的这些暗势力,都是在周鼎兴步步高升后才慢慢培养起来的,周家的暗卫并不成气候,无论是能力,武功还是忠诚度,都没法和秦御以及娄闽宁手中的人相提并论。

萧南江简直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刚摸到了后山,还没能寻机会靠近顾卿晚,便被秦御和娄闽宁联手制服。

秦御不过让人留了两个活口,便一步步走向被宋宁压制着的萧南江。

萧南江是真有点本事的,武功不弱,然则被宋宁及娄闽宁带来的两个隐卫同时攻击,如今他狼狈非常,浑身衣衫已多处被割裂,脸上发髻散乱,沾染了污血。

他抬眸盯着一步步走来的秦御,咬着牙,道:“有本事你杀了……”

他狠话没说完,秦御已是抬脚,干净利索的踹在了他的胸膛上,直将萧南江踢飞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山石上,喷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上。

不等他缓过劲儿来,秦御已缓步过去,一脚踩在了萧南江的脖颈上,脚尖揉捻,萧南江的脸压扁在了粗粝的地上,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活的了?放心,本王会杀了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总要好好玩玩的,急什么?嗯?”

萧南江侧着脸,抬不起脖子,余光却能瞧见秦御高大的身影,模糊的容颜。背光而立,浑身冷厉的他,从这个角度看,更显高大,那股压迫力,令萧南江宛如看到了弹指间便可控人生死的天神,遍体生寒。

秦御的话更是让他,心脏收缩,充满了恐惧,好像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生不如死。他怕了,动了动下颌,岂料下一刻秦御的脚便踩到了他的脸上。

一个用力,萧南江吐出一口血来,其中混着两颗牙齿和一枚毒丸,萧南江的眼眸中涌起惊恐,秦御却勾唇一笑,道:“说说是谁让你来的吧。”

却于此时,有一黑衣人飞速冲娄闽宁奔了过来,禀道:“世子爷,您快回府吧,夫人她晕倒了!”

娄闽宁闻言面色微沉,秦御却也听到了这话,不觉幸灾乐祸的看向娄闽宁,道:“镇国公夫人病倒,娄世子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卿卿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边周家的人也不劳娄世子操心,娄世子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娄闽宁闻言看了眼被秦御踩着的萧南江,面上犹豫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接着没再多言,便转身冲那侍卫道:“回府。”

他言罢,竟真带着人走了。

秦御瞧着娄闽宁的身影消失却略怔了下,总觉有些不对劲。镇国公世子夫人怎么会突然病了呢,还刚好是这个时候……凭借娄闽宁对顾卿晚的感情,当真会因为镇国公夫人病了,就抛下顾卿晚不管回府吗?

将今日发生的事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秦御眉心微拧,脸色微变,他又看了眼脚下狼狈不堪的萧南江,眸中精光闪动。

不对!

若是周家人给顾卿晚下的毒,只要等着顾卿晚毒发而亡便是,没道理再派人追杀到这里来。

难道周家人还算准了顾卿晚会被寂空大师所救,准备在此再杀她一回不成?周家的人不是傻子,若真有本事插手到他的凌寒院给顾卿晚下毒,为何却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反倒让他有机会带顾卿晚来大国寺解毒。

再想了一遍,娄闽宁到大国寺后,没说两句话就动起手来,接着便有王府侍卫发现周家人,娄闽宁率先便往这后山而来的情景。秦御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沉声道:“娄闽宁!”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来,丢下萧南江便往禅院方向急奔,宋宁几个都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秦御这是怎么了,眼见秦御的身影瞬间去了老远,宋宁才忙上前一掌劈晕萧南江,提着人,道:“快,跟上!”

秦御身影如风,掠回禅院便直冲安置顾卿晚的那间屋子,冲进房间一眼便见顾卿晚躺过的那张床上,薄被掀着,其上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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