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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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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如轻轻叹口气,“欣如,飞鸽密信是用来传递要紧信息的,不是用来写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你不关心父亲那边的战事,尽操心这些闲事做什么。”

“这叫闲事?”欣如瞪大眼睛,“你听听,这话说的,我们都不配做女人了哎!”

“那又如何?”嘉如淡然道,“那只是纳兰述自己认为而已,正如你我,也可以把他弃如敝屣。”

“那是。咱们不就逃婚了?”欣如情绪转换得也快,嘻嘻笑道,“也不知道谁给父亲出的馊主意,联姻?还姐妹一同联姻?笑话,司马家族坐拥大军,名垂天南,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向皇族屈膝?父亲真是被那尧国废帝给骗昏了!”

“你我悄悄出走,投奔云雷外祖家,父亲知道,怕是气得不轻。”司马嘉如轻轻叹口气,“不过这主意,确实不怎么样,皇宫那种地方,藏污纳垢,那位君皇后听说也威望甚重,本人还是武功高手,这样的人,怎么能容下我们?不过我们逃婚还是逃早了,看陛下这口气,似乎并不打算纳我们为妃呢。”

“为什么?”司马欣如瞪大眼睛,“你不是说,新朝百废待兴,司马家军力雄厚,联姻一说,十有八九成功,所以咱们才逃出来的嘛。”

“我是那么猜测。”司马嘉如无可奈何地道,“谁知道这位新帝不同常人,你看这话的口气,分明就是不纳后宫只皇后一人的意思,唉,算了,既然出来了,现在折回去也要面对父亲怒火,咱们还是避避风头,过阵子再回去。”

“那是。”司马欣如倒是心情很好,突然道,“不纳后宫?哼哼算他纳兰述识相,不然姑娘我真进了宫,什么君皇后,什么天下只此一人,定教她见识我司马家大小姐的威风!”

“姑娘家怎能这样说话!人家碍着你什么了?”司马嘉如没奈何地拍拍姐姐的手。

司马欣如突然眸子一凝,“咦,前面有车队,好多人,看样子也是往云雷城去,咱们不认识路,不如和他们一起。”

“不好,女儿家不要随意和人搭讪,小心遇上歹人……”司马嘉如话还没说完,司马欣如已经一踢马腹奔了过去,司马欣如无奈地叹口气,只好跟了上去。

司马家这对姐妹花,遇见的,正是君珂的队伍。

她的五千奴隶军,为了避免太过惊动他人,已经拆成几部分,分别断后和打前站,身边只留了五百最精锐的奴隶,饶是如此,看起来也是很庞大的队伍,再加上梵因近期和她同路,大燕圣僧此次并不是云游,而是代天子出巡,也有随行官员护卫队伍,加起来便是长长的一列。

不知道为什么,梵因此次出巡,改了身份,竟然没有以和尚装扮出现,而是在靠近云雷城的时候,便换了便装,戴上文士帽,素衣如雪,行云流水,到哪里,都看掉一堆人的眼珠。

司马欣如看这一群人规制严整,神情剽悍,衣冠楚楚,不像什么歹人,心中十分喜欢,当即找到丑福,要求同路而行,丑福却向来不喜多事,直接拒绝,引起司马大小姐不满,正要吵架,忽然看见一边闻声而来的君珂和梵因。

君珂出了羯胡便恢复了容貌,最近心情平和,容颜更是保养得光辉四射,玉娃堆雪一般,而身边梵因,衣袂轻飞,晶莹剔透,天生圣洁干净的气质,两人那么联袂而来,所有人都呼吸停了一停。

司马欣如也呆了。

她呆呆看了君珂几眼,目光便落在梵因身上,忽然一把抓住身边司马嘉如的胳膊,尖利的指甲掐进了她的胳膊。

“妹子……”她呼吸急促,两眼发直,喃喃道,“我……我……我今儿算是知道了,我要的人……”

司马嘉如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避免她在失魂状态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这位稳重的妹妹,虽然被梵因惊艳,但却守礼地没有多看,倒是多注意了君珂几眼。

司马欣如失去说话能力,司马嘉如只好对君珂表明同行的愿望,君珂倒无所谓,一路上也有些行商,看他们队伍安全,出钱请求加入,君珂一向与人方便,也不怕什么人能在她这里捣乱,此时自然也不例外,笑笑应了。

司马欣如回过神来,上前向两人致谢,一个脚软踩到梵因袍子,眼看就要栽个大马趴。

忽然檀香淡淡,雪白的衣袂一拂,恍惚有个影子一掠而过,天光中的云一般流转,司马欣如的身子已经站直。

她浑浑噩噩看着对面梵因,衣袖掠出扶起她的梵因,含笑垂目,已在三尺之外。

“君珂,今日的功课该开始了,让我看看你进入几层了。”梵因惦记着君珂的功法,他最近正在指导君珂冲关第六层。

他那华丽到让人听了恨不得死去的嗓子一亮出来,司马欣如又晃了晃。

“正要讨教。”君珂笑吟吟对两人一点头,伴梵因远去,还微微落后一步——她一向尊敬梵因,拿出对待师长一般的态度。

司马欣如看着那两人离去,失魂落魄,从齿缝里咝咝吸气,“妹子……妹子……不成了……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

司马嘉如和她双胞姐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哭笑不得地道,“说什么疯话!”

“帮我打听他!”司马欣如眼睛亮亮,“妹子,看他气质,绝非小户人家寒门士子,一定能配上我!”

“你疯了!”司马嘉如转身就走。

“妹子!你不救我我会死!”司马欣如一把抓住司马嘉如,“真的!”

“没看见人家双双对对?”司马嘉如并不认为君珂和梵因是一对,此时却拿出来刺激姐姐,“别闹笑话了,啊?”

“我可以允许她为妾。”司马欣如理也不理,“帮帮我!”

司马嘉如一呆,心知自己这个姐姐有时候就是一阵热乎,何必现在硬拗上,叹了口气,只得行缓兵之计,道,“女儿家自个打听男人成何体统?等到了云雷城,见了外祖,以外祖家在云雷的地位声势,打听起来不是更方便?如果他当真还未婚嫁,也可让外祖给你做主。”

“好极好极!”司马欣如兴奋得两眼放光。

司马嘉如眼底却有忧色,凝望远去的两人背影——为什么她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如此遥远呢?

……

队伍又行一日,便到云雷城。

云雷城号称为城,其实地域不下于一个小国,偌大的一个高原之上,就这么一个城,占地广阔,建制宏伟,在云雷城背后,高原边界苍芩山地底,就是大燕龙兴之地,皇陵所在,云雷城的存在,其实就是护卫着大燕皇陵。

云雷高原物产丰富,矿产也多,这里并不算贫瘠,巍巍城墙,建制几乎不下于燕京。

但是这里据说是一个外人难进的城,宗族观念十分浓厚,城中没有城主,只有宗主,宗门地位高于一切,可决定人去留生死。

所以君珂没有让打前站的奴隶先进城,而是留着等她到来,确定获得了云雷城的入城许可再说。

不过她的队伍,在云雷城外十里就被阻住了。

并不是有人阻住,而是云雷城外十里开始,就布满了露宿的人,遍地都是木棚子,搭着四面漏风的茅草屋,一些衣不蔽体的人们在寒风里结伴而行,捡拾柴草,就地生火,烤着些有限的猎物。

他们在寒风中搓着手,遥遥望着云雷城的城墙,眼神里流露无奈和凄凉的神情。

打前站的丑福,一眼看见那些人,就呆住了。

他呆在高原冷风里,握着缰绳的手指有点颤抖,好半晌发疯般一转马头,驰了回去。

过了会儿,他拖来了君珂。

君珂一眼看见了那些人。

看见他们还穿着上次走的时候的布衣,因为没有换洗衣服,很多人衣服都成了布条,为了御寒,扎了很多结,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

看见他们住在简陋的草棚里,捱着四面冷风,吃着煮不熟的食物,在云雷城高厚的城墙外苦捱高原难渡的冬。

看见他们三三两两住在城外,布满了城外数里之地,每个人的棚子开口都向着云雷城的方向,然而那头城门里出来的人,漠然从他们中间穿过,连看也不曾看他们一眼。

君珂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回家。

长途跋涉,历经艰辛,这些人一门心思要回家,家,却闭紧门不容进入,任他们风餐露宿,等待至今。

为什么?

云雷城为什么将远归的游子拒之门外?

云雷军为什么没有获得云雷城的认可?

君珂默默绕过人群,策马直奔城门口,远远地,她看见城门上,有三排大字。

重铁镌刻,笔划深刻,怵目惊心。

“叛逆者,不得入城!”

“失败者,不得入城!”

“不能护佑亲属子弟者,不得入城!”

“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者,不得入城!”

“欺我辱我云雷子弟者,不得入城!”

最后还有一行红色的大字,似乎是新添的,看得君珂浑身一颤。

“奉上纳兰述君珂尸骨者,以上宾之礼,入城!”

天定风流之笑扶归第五章美人恩

高大的云雷城墙之上,这一行字不知用什么颜料写就,鲜明刺目,风雨不能剥脱,来来去去的人,出城门时,都对那行字看一眼,眼神憎恶。

君珂拦住一个出城打猎的中年汉子,客客气气询问,“这位大哥,我们是大燕人,千里迢迢来此地祭拜先祖,不过还没进城门,就先看见这个……”她神情有点畏惧地指指城门上的字。

云雷高原是大燕祖居龙兴之地,很多燕人的祖宗都埋在苍芩山下,每年都有燕人千里迢迢来云雷高原祭拜先祖,这些不惧艰险穿越两国寻根的燕人,一向很为云雷人尊敬。

那汉子闻言看了君珂一眼,警惕的神色放缓,道,“前面几排字,是我云雷祖训,我云雷是大燕祖居地,民风剽悍,马上立国,精武勇悍百折不弯,是以有‘五不入’。而那最后一排,是年初新添加上去的,听说是因为那批从大燕回归的云雷人,他们认贼作父与敌为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宗门堂主合议驱逐了他们,连带将他们的主人列为我云雷头号大敌,任何人得而诛之。”

“认贼作父,与敌为友?”君珂眨眨眼睛,“大燕回归的云雷人?不是传说的云雷军吗?我是燕人,也知道这个云雷军,听说叛出了大燕,是不是因为这个被拒?”

“叛出大燕有什么,只要他们没有错,我们云雷城没有不敢接纳游子的事。”那大汉冷笑道,“自然是他们有别的错误。你这姑娘,少打听我们云雷城内部的事,这也不是你能听的。最近城内对外来人入关查得很紧,你还是紧想办法进城才是。”

君珂道了谢,立在城门前负手看那排字,丑福在她身边,早听见了对话,皱眉道:“这下进城有点麻烦。不如让属下先进去探路,主子你万金之躯,不可轻入险地。”

君珂却冷笑了起来。

“想要纳兰述和我尸骨的人,这天下不知凡几。”她道,“我还是活得好好的。”

“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丑福指的是那批餐风露宿不得进门的旧部。

“现在不必,你看不出来吗?”君珂淡淡道,“云雷城将他们驱逐,却又允许他们在这城外十里之地扎营居住,那就说明根本没有将他们置之不理,而是放在眼皮底下监视动向,如果我们现在去联系他们,必然被云雷城的探子发觉。”

“我们先混进去?”

“队伍里那两位自称姓马的姑娘。”君珂一笑,“一定可以进城,咱们跟着她们便是。”

她走到城墙前,状似好奇地摸了摸那一排红字,城门前的士兵没有阻拦,云雷城十分团结,百姓对宗门任何决议都毫无异议,这排字出来后,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观看并议论。

君珂的手指,在那十七个字上轮番摸过,最后还拍了拍城墙,指着那排字大声道:“等我!”

士兵们哈哈一笑,觉得这姑娘有杀气,不错。

君珂摸完,转身便走。

云雷城!等我进来!

云雷宗门!等我煽死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混账。

云雷军!等我大开城门,要那些人,亲自迎你们堂堂正正进城!

她背影消失在城门前,身后,那排深深的红字,忽然出现了一丝丝剥脱的裂痕。

发下宏愿的君珂,进城却是一大难题,云雷城不是谁都能进的,或者有大燕驿路司的入城路引,或者有城中亲族证明迎接,这两条君珂都没有,而梵因,他的身份和所携的大燕官员士兵,自然可以进入,但君珂又不能和他们一起进,将来闹出事来,梵因必将十分为难。

君珂让梵因先打发他的随从队伍进了城,却将梵因留了下来,反正大燕前去皇陵的使臣队伍名单上,也没有写明梵因的名字身份,他本就是不受皇权管束的方外之人。

然后她找来了两位司马家小姐,当然,司马家小姐也用了化名,现在姓马。

“两位马小姐是要进城么?”君珂好客气地对司马家双胞胎笑,“我听说进云雷城,须得在城中有亲族,证明之后才能进入呢。”

“那是自然。”司马欣如眼睛直对着梵因飘,“我外祖家就是云雷宗……”

“我家外祖住在城中。”司马嘉如打断姐姐的话,“既然已经到了云雷城,多谢诸位一路相助,稍后我们姐妹有些许心意奉上,姑娘如不弃,以后也请多多来往。”

她嘴上叫人家来玩,却连自己亲戚家身份住址都不肯说,君珂赞赏地看她一眼,心想这姑娘可比她姐姐难骗多了。

“多谢马小姐好意,不过怕是不成了。”君珂为难地笑道,“我们正在愁呢,怕是这云雷城进不去。”

“为什么……”

“天色不早我姐妹也该入城了,告辞。”

两位司马小姐同时开口,然后互瞪一眼。司马嘉如拉住了姐姐的衣袖,拽着她便走,看出来这妹妹武艺也在姐姐之上。

君珂笑了笑,转身对梵因道:“哥哥,看样子咱们终究和云雷城无缘,在这外面看看城墙的模样也便罢了。”

梵因垂目,眼神里一点无奈——君珂又要卖他了。

那位马大姑娘对他有意,傻子都看得出来,梵因避之唯恐不及,君珂这个没良心的,却揪着他拿他当敲门砖。

君珂一点良心不安的意思都没有——见他第一面,他就在骗人,当初在大燕,为了纳兰述走火入魔状态里到底有没有神智,他又涮了她一把。

更可恨的是,他每次骗人,都衣袂飘飘慈悲高贵,真实得不能再真实,让人心生膜拜,一次又一次上当。

圣洁的和尚,最会骗人了。所以她也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

司马欣如一听见君珂这句,果然立即转身,一脚踩住了妹妹裙子,不让她继续拉自己走,急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进不去?”

“我们在路上弄丢了路引文书,本地亲族又已经死绝。”君珂无奈地道,“听说最近云雷城查得很紧,看样子是没法进去了。”

“实在遗憾……”

“我们可以!”

司马家双胞胎再次异口同声,然后互盯一眼,司马欣如目光灼灼,将妹妹盯得皱眉扭头。

“我们可以!”姐姐的执念终于占了上风,大声道,“愿意为梵兄担保。”

君珂掐梵因的腰。

大燕圣僧悲伤地叹息一声,轻轻道:“我兄妹从来都是一起的。”

“梵兄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当然要一起,你们的随从也带着吧。”司马欣如大包大揽,“我姐妹也需要随从,就算是我们带来的,只是委屈你们,充当下我府中的清客。”

“能得两位马小姐庇护,我兄妹有什么委屈的?”君珂眉开眼笑。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瞒你们。”司马欣如道,“我们不姓马,我们是尧国东南将军司马家的人,司马将军是我们的父亲,这次我们来探望云雷城的外祖,我们外祖,是云雷宗门乾堂堂主。”

一旁的司马嘉如轻轻叹息一声。

君珂目光一闪,她当然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身后可是跟着擅长打听消息的尧羽卫,不过这位司马家小姐如此坦诚直白,倒也出她意料之外。

“多谢司马小姐坦诚以告。”她轻轻道,“日后我必有回报。”

日后,看在这位司马家小姐的份上,对她外祖家客气一些便是。

司马欣如可不知道君珂这句话的份量,她眼里,君珂不过是个普通的大燕行商,能有什么回报于玉堂金马的司马家族?或者是雄霸云雷的外祖父家?

倒是司马嘉如眼神一闪,她发觉,君珂在听说她们身份时,虽然脸上有一点惊讶之色,但眼神冷静,一点波动都没有,说出有回报那句话的时候,更隐隐约约,透出上位者的气度。

这种气度言语难以形容,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压力,让人不由自主安静。

司马嘉如自小稳重聪慧,被家族视为神童,直觉敏锐,在她的感觉里,君珂也好,梵因也好,都绝不该是行商的身份,这两人身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贵气,便是自己掌握大军多年的父亲,似乎都及不上。

然而姐姐一见钟情,少女情怀难以抑制,司马嘉如也是少女,还是刚逃婚出来的女子,对感情的事,自有一分珍重憧憬在,内心里也不忍姐姐失望。

她宽慰自己——也许这两人就是大燕贵族,不愿显露身份,年轻贵族子弟常常也爱做这些,带他们进城也没什么,以外祖家在云雷的势力,还怕人不利?

司马欣如得了妹妹首肯,早已心花怒放,过去便牵梵因衣袖,“梵兄,你没有来过云雷城吧?我姐妹四岁时随母亲来过一次,待我为你指点云雷风物……”

梵因浅笑,衣袖一滑,便如流泻的月光一般从司马欣如的手指间滑了出去,然而司马欣如丝毫没有察觉,她怔怔地盯着梵因的眼眸,已经被他那朗月流云的一笑,惊艳得丢了魂……

司马嘉如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有了司马家小姐的开路,进城果然方便许多,君珂梵因红砚丑福都入了城,还带进去五百最精锐的奴隶,君珂在羯胡时就象征性买了些草原牛马和皮货,扮作去云雷祭祖顺带经商的行商,连幺鸡也进了城——幺鸡一直坐在马车里,收敛了气息,云雷这边一向不和外界过多接触,对幺鸡的威名也不太了解,守城的士兵顶多觉得这狗庞大了些,也没在意。

司马家双胞胎的外祖家果然在云雷势力非凡,听说两个外孙女突然到来,立即令足足一百人的家丁队伍,前来城门处迎接。

君珂在城门前等待的时候,了解了下云雷城的上层建筑,云雷云雷,云姓和雷姓是两大姓,当代宗主便是姓云,据说是北地第一高人,苍芩山苍芩老祖的传人,武功纵横北地,执掌云雷大权,他的云家子弟组成的精英战队,在每年的云雷宗族大比中都稳占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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