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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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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却被他突然截住话头道:“臣什么也没说,无非是给公主提个醒,虽说这次南下夷疆是奉了圣命,但如今情况有变,便先不用急,索性在这陵川城内多将歇几日,待臣把那头都摸清了,再拿个章程出来,与公主参详,可好?”

他表面上说得轻描淡写,实则更显得这事处处透着凶险,若别人处心积虑害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通世事,自来也没什么主张,如今还是要靠他。

回眼看过去,见那双眸子不知何时又敛去了寒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色,又似乎蕴着些别的意味。

她虽是有些懵懂,却也知道这世间万物都有缘法,样样抬不过个理字,怎的到他这里,就全然不同,变得难以捉摸了呢?

高暧忍不住想,假若皇兄没有降诏让自己回宫,该当这辈子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才对,莫非就为那阴差阳错的一晤面,便叫他惹上了心田,从此把一切都改变了。

若这真是缘,天意又应在何处?

“厂臣,我有句话想问,不知能否诚心相告。”她酝酿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公主请问,臣知无不言。”

徐少卿答得恭敬,纤长的手指拈着茶杯盖,又在闲雅至极地轻拂着盏中的沫子。

这模样让她微觉心慌,瞧不出有几分真心实意,想了想还是问道:“云和不过是个闲废的人,咱们又素不相识,厂臣为何如此费心,处处帮衬着我?”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再木讷的人,总也有几分死心思,何况本就不是个蠢人,这话早晚会问出来。

轻轻搁了茶盏,眼望着窗外,悠然道:“臣祖上原是在册的淘金户,大夏开国两百年,这天下的矿都叫官家占了,想淘也没个去处,要活命就只有务农为生。可朝廷定下的户籍改不得,金子照样得交,于是便只能收了庄稼,打了粮食,贱卖了,再换成金交与官府。遇上年成好,交了课金兴许还能勉强糊口,若是遭了灾,便只能逃荒,越逃越穷,越穷越逃,几辈子下来就不知到了哪里……”

她见他答非所问,突然叙叙的说起往事,更是奇怪,可听他用平淡的话语说着诸般惨事,却是闻所未闻,不由又为之吸引。

只听他继续道:“那年家乡发了大水,乌泱泱的决堤而来,不知死了多少人。家里房也毁了,田也淹了,可东家的租子和官府的课金照样要交,娘和姐姐逃不动,都饿死了,爹带着我一路乞讨到了京城,自己也不成了。臣那时才只五六岁,哭得死去活来,偏巧碰上个人,愿出棺材钱把爹葬了,只让我跟他走,臣便这么稀里糊涂进了宫。”

说到这里,他声音也沉了下去,眼神中少有的含着愁苦,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的凄然无助。

高暧从没听过这等人伦惨事,却也被触动了心弦,原先只道自己是个可怜人,如今和他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不值一提了。

“厂臣莫要难过,那些都已是过去的事,如今你身居高位,也足以告慰父母和长姐在天之灵。”

徐少卿缓缓摇头,沉沉地笑道:“公主误会了,臣并不是觉得难过,只是想想从前,觉得恍如隔世,现下这些都不像是真的。人这一辈子,兴许只有遭逢大难,把苦都吃尽了,才能否极泰来。”

他说着,又转向她,余尽的笑意中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那日奉旨去弘慈庵,臣一见公主的面,不知怎的便想起当年的自己,虽未曾谋面,但心中不自禁的便当做旧相识一般贴近几分,事事都想周全些。”

这几句话说得言辞恳切,高暧不由心中感动,想酬谢两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却自顾自地又续道:“恕臣直言,公主是敬佛之人,这忍气高了,争气便嫌不足,为人处世切不可如此,有一分便争一分,臣本是个将死之人,没料着会有好日子过,如今在奴婢里却也算是出人头地。所以臣劝公主,善思慎行,多多为自己打算,臣自会一如既往的帮衬着。”

她不由暗暗苦笑,自己这随遇而安的闷性只怕一辈子也改不了,善思慎行,也不过是为了过些平静的日子,要像他说得那般为自己谋划,可真不知该怎么好了。

不过听了他这番言语,倒也解了个心结,不禁心中一畅。

徐少卿把这样儿都瞧在眼里,却也没说破,端起茶盏正自品着,楼下街市却突然哄闹起来。

“公主安坐,臣去瞧瞧。”

他起身来到窗口向下张望,便见那街市鸡飞狗跳,人人争相奔逃,早已乱作一团。

“厂臣,出了何事?”高暧自然也听到了异动,站了起来。

他剑眉一蹙,正要说话,却听门口有人叫了声“督主”。

那冗髯档头随即神色匆匆地跨了进来,先向高暧行了一礼,便凑到徐少卿身旁,刚想附耳过去,便听他冷然问:“外头出了何事?”

那档头微微一愣,只好拱手道:“禀督主,陵川知府叶重秋请督主即刻回驿馆……”

顿了顿,又凑近些低声续道:“夷人大军已从三面围城而来,前锋距这里已不足五里了!”

徐少卿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寒意重现,冷然一笑:“回驿馆?呵,叫人即刻去回话,就说本督在陵川城正门上等着他,若一刻工夫还未到,本督便请出王命令牌,将他就地正法。”

“属下遵命。”

“回来,你先亲自护送公主回驿馆,该怎么用心护着,不用本督交代吧?”

“督主放心,属下明白。”

徐少卿转过头来望着高暧,拱手道:“事出突然,请公主即刻回驿馆,千万不可外出,待那头事毕,臣便即刻回去。”

她见他冷凛的脸上带着些刚毅和决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微微颔首:“厂臣一切小心,云和静候佳音。”

柔糯的语声传入耳中,像是温暖的叮咛,他心中泰然,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

他慨然一笑,随即向后跃起,如离弦之箭从窗口蹿出,轻飘飘地落在街对面的屋檐上,又像灵猫般朝南城正门奔去。

高暧目送他轻捷矫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心中带着几分牵挂和怅然,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转身下了楼。

那档头备好了车驾,恭敬地服侍她上去坐好,自己亲自驾车折转向北,直奔驿馆而去。

此时街市比方才更加乱了,哭喊声,惨叫声,冲撞声,呵斥声……不绝于耳,恍如修罗地狱,所幸那档头驱车倒是飞快,片刻也没停留。

高暧坐在车内,双手合十,闭了双目,口中默诵着经文。

不知怎的,她这次竟没有乱,经文也诵得顺畅通达,只觉心中一片澄明,万事不萦于怀,仿佛身处这纷乱之中,反而觉得超脱。

车子一路前行,忽然左拐,转入一条巷子。

外头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想是此处僻静,往来无人。

那档头扬鞭催马,口中叫道:“公主莫急,这里路近,前方不远便到驿馆。”

他话音未落,外面便“呼呼”风响。

高暧心中一沉,就听“锵锵”的金石相交声传来,几柄钢刀随即穿进车内,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帘布……

第28章 相见欢

酷日方中,恍然间竟有了入夏之感。

灼灼热浪喷吐在城墙的跑马道上,炙烤着那一张张惊惧不定的面孔。

背靠城楼的重檐下,一袭书生装扮的徐少卿端坐在圈椅中,目光沉沉地遥望着城下那一片旌旗漫卷,绵延数里的浩大军阵。

那中军阵内,果然有个骑跨战象的年轻身影,远远的看不清面目,但瞧着也不过就是十来岁年纪。

该来的终归要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许是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身穿绯色白鹇补服的叶重秋领着几名守将官员踩着石阶匆匆登上城楼,趋步来到近前,躬身道:“厂公大人,下官叶重秋奉召前来。”

“叶知府腿脚还算灵便,果然没误了本督定的一刻期限。”

徐少卿微微冷笑,却没看他,那双狐眸仍盯着城下的动静。

叶重秋呵着腰,小心翼翼道:“厂公大人是朝廷上差,下官只有一颗脑袋,怎敢不奉号令?”

他顿了一下,又续道:“贼众突然攻城,实是始料未及,呆会儿城头交战凶险,若是厂公大人有什么闪失,下官可是万死莫恕。所以……还请厂公大人与下官同去驿站,或是去府衙中商议退敌之策为上。”

徐少卿听完,忽然仰天一笑。

“本督若没记错的话,昨日叶知府曾说过,前次夷人攻打城池,是你亲自帅守军乡勇击退的,若果真如此,这份忠勇凛然之气实是令人钦佩。今日本督哪儿也不去,便在这城头看叶知府如何大显身手,击退这帮夷人。”

“这……这……”

叶重秋灰着脸,不自禁地转头瞥了一眼远处黑云压境般的夷疆大军,面色不由僵得更加厉害了。

“厂公大人明鉴,下官绝非虚言谎报,前次陵川被围,事前已得到消息,下官尚可从容准备,又请调了临近卫所的援兵,夷人见破城无望,便自退去了。今次他们却是突然而来,竟没半分预兆,光这正门的兵力比前番就多了三倍有余,眼下城中兵力不足,亦无援军,这……”

“如此说来,叶知府便是没有退敌之策了?”

“呃,既然厂公大人在此,下官自然要遵奉号令,但凭驱策。”

徐少卿瞥过眼来,挑眉一哂:“这话说了一圈,却又推到本督身上了,叶知府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得紧。也罢,我只问你一句话,若今日无幸,城子破了,你当如何?”

这话像含着利刃刺来,叶重秋不由缩了缩身子,灰着脸憋了半天,才拱手颤声道:“回厂公大人,若……若果真如此,下官也只有遵照朝廷法度,自尽以全臣节。”

“好,将有必死之心,则士无贪生之念,本督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少卿袍袖一抖,霍然起身,提高声音冷然道:“你即刻传令下去,全城男丁一律集合起来,上城聚守,所有铳炮、铅药、滚木礌石全部集中在正门,分守军一部,加强另外三门防御,另留一部机动,以作应援。府衙差役巡视城内,安抚百姓,同时严防奸细混入,另外组织女子准备灯火饮食,以防夜战。”

分拨已定,城上官兵无不凛然,却见他上前两步,来到叶重秋身旁。

“本督已派人出城,火速前往临近卫所搬取援兵,但愿叶知府能坚持到那一刻,莫叫项上人头提早搬了家。”

叶重秋额上汗如雨下,连声答应着,正要下去传令,却听城外传来“铮铮铮”的钟磬之声。

众人愕然望去,就见夷疆大军竟自后队改前,徐徐退去了。

这下大出意料之外,令人难以置信,可见那帮夷人渐去渐远,不像使诈,守城军将这才松了口气,高声欢呼起来,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之情。

徐少卿立在城头,双眉愈锁愈紧。

兴师动众,浩浩荡荡地佯装攻城,却连一兵一卒也没动,便突然退去了,这其中藏着什么缘由?

“督主!”

一名褐衫小帽的番役从城下急匆匆地奔上来,拨开众人,凑到近前,神色慌张地附耳道:“禀督主,云和公主车驾方才半路被袭,大档头身中六刀身亡,公主下落不明!”

……

车轮“吱嘎”作响,摇晃着前行,不知去往哪里。

眼前漆黑一片,左右被人挟持着,心头砰跳不止,却不敢稍有挣动。

那片殷红的血色萦在脑海中化不开,仿佛沉淀了似的。

除此之外,脑中便只剩下一片空白,甚至没去想那些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劫持自己,心中只是惊骇。

堪堪也不知颠簸了多久,那车驾终于停了下来。

蒙在脸上的黑布被揭去,融暖的日光一照,眼前不由阵阵发昏。

高暧双臂仍被架着,垂首闭目了片刻,才重又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宏壮阔,但却与中土风格大异的城池,背靠大山而建,城楼的匾额上竖写着“阳苴”二字。

城门边立着两排腰挎长刀,袒着上身的健壮武士,此外还有几名衣着艳丽,浑身佩满银饰的异装女子,拥着一顶竹制的乘舆立在旁边。

莫非这里就是夷疆人的城池?

高暧心中暗自惊讶,还没等看个仔细,一众异装女子便围上前来,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俚语。

她茫然不知所措,随即就被扶入那竹制的乘舆中坐好。

四名头裹黑巾,身穿敞怀短衣的健硕男子提杆而起,抬着便从正门而入。

那竹舆颤巍巍的抖着,一刻也不停,高暧只好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才稳住身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入城之后,迎面便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远处可见半山坡上楼阁森森,异常醒目,像是宫城殿宇。

而道路两旁的房屋仍是那般怪异,一色的上下两层,三面合围的院落,乍看上去飞檐挑角的与中原规制相似,仔细一瞧却又大相径庭,总之是透着那么些许难以捉摸的味道。

她不懂这些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开口,只好这般默默地任由他们簇拥着沿正街一路来到山坡下,拾宽大的青石板台阶而上,直抵殿宇正门,又过了两进院子,直接被抬进了后面的一处偏殿。

那偏殿并不算大,里面却黑沉沉的,两边各用石块虚架起篝火。

几名夷女不由分说,刚一进门便上前将高暧身上的衣衫袄裙尽数剥了,扶到后面沐浴,而后换了套花哨不堪的怪异服饰,对镜一照,已俨然变作了南陲夷女打扮,哪还有半分中原女子的模样。

她瞧着自己“衣不蔽体”,领口、手臂和小腿大片都露了出来,不禁羞赧难当,那浑身上下数不清的银饰更是沉甸甸的,只压得脖颈酸麻,好不难受。

可那些夷女却围着她左瞧右看,叽叽咋咋,甚至抚掌嬉笑,像是在赞她这副打扮好看。

虽说心中不喜,可这会儿她也觉出这些人将自己抢来此处,似乎并不像心存恶意的样子。

高暧稍稍放下心来,正寻思着是否该出言相询,那几名夷女却摆上些瓜果吃食,便尽数离去了。

她冷萧萧的坐在那里,却也没有食欲,只是发呆,心绪牵着才离开不久的陵川城。

那时战事正紧,也不知此刻怎样了?

想起徐少卿,心头便是一紧,又似沉沉地压着,怎么也搁不下。

若是打退了那些夷人,这时会不会已经知道她不见了,又会不会即刻来找她?

一转念,忽又想到莫非夷人将自己捉来,就是暗中探听到了消息,准备以此为要挟,逼迫边镇守军投鼠忌器?

若真是这般,自己又该当如何自处?

想着想着,不禁越来越是烦乱,诵了遍经文也毫无效验,竟自呆了……

一晃眼,便过了两日工夫。

中间并无任何异状,那些夷女每日按时送来茶水饮食,还帮她沐浴更衣,但每次又都匆匆离去,只留两人在外间守着。

高暧也忍不住问过几句,可她们像是听不懂中原话,只是笑着服侍,却闭口不言。

这日又试了一次无用后,她索性不再去想了。

与其这般胡乱猜疑,倒不如及早有个准备,省得到时举棋不定。

垂眼扫过妆台,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根清晨刚拆下的银簪上,伸手拈起来瞧瞧,见那簪头尖细,在日光下闪着寒凉的光,抿唇轻轻一笑,暗自下了决心。

“公主若是如此打算,臣这厢还有何面目回去面圣?”

正想着该当把东西收在何处,那冷凛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

她浑身一颤,不自禁地转过头去,便见徐少卿立在窗子旁边,竟也换了一套夷人男子的服饰,黑色的裹巾掩住了头上的发髻,半臂小甲套在身上略显窄了些,衣襟敞开着,露出那白皙精致,肌理分明的胸膛。

往常看时,都是裹在衣衫内,现下这样子却是头一回见。

她本来满是惊愕,此时却赧然垂首,跟着便发觉自己其实也跟他差不多,什么中原的礼教规矩,妇颜妇容全都做了古,不由一阵窘迫。

“厂臣……”

她愣了愣,刚开了口,忽又觉得声音有些大,怕被人听到,急忙掩了口,警惕地朝外头瞥了瞥,不见有异,这才稍稍安了心。

“厂臣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臣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怕是真该领罪了。”

他说着走近两步,与她对面望着。

许是来时走得急,他此刻肩头和胸口渗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日光映下,竟让那玉白的肌肤显出几分晶莹之感。

再加上那换了衣衫却也不曾散去的伽南香味道,被体气一蒸,愈发显得氤氲撩人……

高暧只觉脑中昏沉沉的乱着,不知该说什么,外间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第29章 茶花绣

那脚步声又轻又快,这几天来再熟悉不过,一听便是那些夷女来了。

高暧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冲徐少卿连使眼色,让他快些回避。

却不想他竟不退反进,又跨上一步,贴到自己身侧,玉白的面孔忽地俯下,凑到了耳旁。

“你做什么?”

她不由着了慌,低低地惊呼着,颦眉暗想,这人明明是个奴婢家,怎的老是没个上下,都这般情势了,还是如此毫无顾忌。

别开头,身子向后撤,他却手一伸,拦个正着,又附耳凑了上来。

“夷疆之乱的内情,臣这两日查出些眉目,已有了定计,还望公主在内侧应,助臣一臂之力,稍后若有人传见,便如此这般说……”

高暧讷讷听完,惊诧不已,还未尽了然,徐少卿却已松了手,脚下一纵,蹿出了窗外,眨眼间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若不是鼻间还残着伽南香的味道,耳畔仍隐隐可闻那话语清越的余韵,她甚至觉得他从未来过,方才不过是一场虚迷的幻梦。

而几乎就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几名夷女不经通传就直接走了进来。

她轻轻吁了口气,心中庆幸徐少卿拿捏得分毫不差,若换作是旁人,只怕早就被知觉了。

几名夷女看着她,仍旧抿嘴而笑,也不知暗自想些什么,上前帮她又换了套衣衫,将那些大件小件的银饰精心配好,便扶着向外走。

眼看一步步经正厅出了门,高暧心头更是疑惑,不知这是要去哪里。

但一转念,便想起徐少卿最后临走时的言语,似是在有意提点自己,当下定定神,暗自回想着那些话。

就这么半扶半推着被带到前面的正殿,又换作另几名从未见过的夷女引着入内,到了左进的一间厅堂。

那屋子雕梁画栋,异常精致,倒颇有几分中原神韵,只是金器太多,一片黄灿灿的,再加上香炉里飘出的那缕缕熏香,更让这里显出几分沉糜之气。

靠西墙正中的位子上,端坐着一名穿夷装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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