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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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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暧闻言,料定他是不会说的了,但那双狐眸却分明藏着些东西,秘而不透,却也让人无法捉摸。

她轻轻叹了口气,索性便道:“那咱们回去吧。”

徐少卿一怔,拉住她问:“公主还没问,为何却要走?”

“我没什么想问,万事皆有缘法,执着那前程吉凶做什么?”她垂着头,不去看他,语声中却带着些幽怨。

“公主是礼佛之人,自然不是臣能相比的,可这前程之事却是不得不讲,公主难道就不想问问此去洛城的吉凶么?”

高暧不由一愣。

前路迷惘,尽管有他的承诺,可这一去之后,究竟还能不能和他相见相守?

她有些怕,却又忍不住去想,此时若有高人从旁指点,哪怕未必是真,却也能心生慰藉。

抬头望着那张玉白的俊脸,只觉愈发放不下,便点头道:“好吧,厂臣在此稍候,我便进去问问。”

言罢,便暗怀忐忑的向前走,刚跨出两步,却又回头望去,见他就立在身后,面上盈着笑意,竟如阳光般令人暖意充盈,不由得精神一振,便也笑了笑,提着裙摆跨入静室。

房内仍旧禅静,那老僧端坐其中,入定似的岿然不动,仿佛泥塑一般。

高暧近前合十拜了拜,在蒲团上坐了。

“请女施主写上一字,待老衲解来。”那老僧朝面前的青砖指了指。

高暧心说原来是要测字,朝四下瞧了瞧,见并无笔墨,只有面前的两盏茶水,略想了想,便道声“失礼”,伸出纤纤玉指蘸了蘸,在地上写下一个“卿”字。

那老僧微微颔首:“原来女施主所问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高暧被他说穿心事,脸上一红,又见他并没睁眼,却似已经瞧见了自己写的什么,暗地里更是惊讶,不由又生出几分敬意,恭然道:“大师慧眼如炬,信女问的正是旁人,还请大师指点。”

那老僧道:“女施主所写这‘卿’字,左右皆似刀斧利刃,暗示此人身处夹缝之中,进退两难,战战兢兢,稍有疏失,便有覆亡之祸……”

高暧听他这么说,浑身不由打了个颤,暗想徐少卿的身份处境,的确正是如此,登时紧张起来。

却听那老僧续道:“而这中间一字,乃‘人’上加‘目’,欲指其人前后瞪视,坚忍不屈,昂然而立,毫无退缩之意,若非如此,只怕早已身入黄泉了。”

高暧稍稍松了口气,双手紧攥着裙摆,不停地颤着,急切地问:“那日后究竟是吉是凶?还请大师明……”

话还未完,却忽然见那老僧缓缓睁开眼睛,瞳中竟是一片死灰似的浑浊,没半分光彩,乍见之下竟有些诡异。

她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眼盲之人,而却能洞悉一切,这是何等的佛法修为?

“老衲观女施主与我佛根缘深厚,该当深明缘起缘灭之理,为何却如此执念?”

高暧心头沉了沉,知道他所言不错,但脑海中一浮现出他的身影,便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索性一咬牙,又道:“此人几次救过我的性命,绝非寻常,若无执念,便是无情,信女根基尚浅,这一劫度不过去,只能请大师指点迷津。”

那老僧慨然一叹:“明明生具慧根,却定要妄持执念,自来多情伤怀,世间又缘何苦难深重,大抵皆是因此。罢了,吉凶如何,方才老衲已与男施主解说过了,女施主自去问他便是。”

高暧愣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什么,便起身行礼告辞,快步出门,却见外面廊间空空,不见徐少卿的人影。

她心头登时紧了起来,之前还说在外面等着,怎么片刻间的工夫,人却不见了?

正自焦虑,旁边隔间中走出一名小沙弥,将一封信笺递到面前。

“女施主,这是方才那位男施主留与你的。”

她接在手中,见那信封空无一字,心头不禁又沉了沉,已有了几分预感,却仍有些不甘的问:“敢问小师傅,他去了哪里?”

那小沙弥摇头道:“这个小僧不知,那位施主只让小僧将此信转达,便自去了,并没说什么因由。”

高暧慌得厉害,只觉那最不愿看到的事已然成真,颤巍巍的将那信封打开,取出里面折好的笺子,见上头只有短短的两行字。

“臣有要事远行,不及告别,然半月即可返回,请公主暂居此寺,切不可外出与任何人相见,谨记,谨记。”

她怔怔读完,又仔细看了两遍,见那上面的确是徐少卿的字迹,脸色木然,站在那里,脑中麻乱不已,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他走了……

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为何这般一声不响,难道真的连道别这片刻的工夫都没有么?

既是走了,却又为何要让自己呆在这寺庙中?

这一切她都是懵然无知。

只听那小沙弥道:“那位男施主已让师父吩咐下了,请女施主随小僧来。”

高暧默然无语,讷讷的随着他走向回廊的另一边,又拐了几道弯,便到了走廊的尽头。

那迎面是一道门,有些破旧,上头加着几道链锁,像是不常开启的样子。

高暧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心道这莫非又是什么圈套不成?

这时,那小沙弥已取钥匙除了链锁,伸手将那木门推开,便见里面是一片合围院落,不算宽大,里面立着几棵枝叶稀疏的大树,显得毫无生气。

而正对面那上下两层的阁楼也是异常古旧,还有些剥落破烂。

她一见之下,不由更是心慌了,正想转身离去,却见那楼上的窗格处忽然探出半个身影,头上梳着小鬟,穿一袭雪青色的衫子。

“翠儿!”

她当即惊呼了起来。

那楼上的人正是翠儿,此刻乍闻喊声,凝神看过去,立时也瞧见了她,刚想出声呼唤,却又闭了嘴,转身回入房中,复又急匆匆的推门而出,“噌噌噌”疾奔下楼来。

那小沙弥合十一礼道:“这位姑娘也是刚来未久,女施主定然认得,请先入内歇息,稍时小僧再送茶饭来。”

高暧道了声谢,便也急急的走入院中。

翠儿此时已下了楼,奔到面前,一把拉住她,泣道:“公主,原来你也在这里,真是吓死奴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高暧也忍不住问。

翠儿抹泪道:“今日公主随徐厂公去后,奴婢正走到半路,只觉脑后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等醒来时,人却在这里,还道是被歹人劫了,方才又见有和尚出入,这莫不是……”

她话音未落,便听“哐啷啷”的声响,那沉重的木门重又紧紧闭上了。

第70章 付瑶琴

房间狭小,里外两进,外面只一张旧方桌就占了小半片地方,里间的卧房也不过一张窄榻和一只旧柜。

屋内光线晦暗,有几处墙壁已然皲裂……

即使是当年弘慈庵礼佛时所住的禅房,也从没这般简陋局促过。

翠儿叫苦不迭,听说是徐少卿的安排后,更是眉头大皱,似是半点也不信,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高暧倒是愈加信而不疑了,不仅是因为那封书信,细思下来,从今日见面起,他便已有些不对劲了,只是自己一心只念着别的,全没在意。

她是个随性的人,房舍简陋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懵然,到这时仍没回过神来。

本以为他约自己出来是有要紧事,后来便只道是相携做一番畅游,倒也快意,却不想中途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如今更像是身被软禁。

最令人生怨的是,这一切竟似是事前安排好的,他却非但不说,还不声不响的走了,空留一封貌似算作交代,实则什么讯息也没有的书信,多少让人气结。

她心中怅怅,但想想他之前说过要带自己回京,定然早就开始谋划这件大事,现下或许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自己虽说帮不得他,却也该顺着他的安排,不要节外生枝。

这般自己宽解着,便觉释怀了些,也不如何怨愤了。

午间时分,那小沙弥开了院门,提着食盒上了楼来,进房单手行礼,叫声“叨扰”,便将食盒放在外间桌上,依次端出四只碗碟,外加几个馒头。

口中还恭敬道:“师父特意交代了,寺中清苦,没什么好食材,只有些粗茶淡饭,请二位女施主将就些用斋吧。”

高暧看了看,见都是些青菜、豆腐、蘑菇、竹笋之类,倒也十分新鲜,算得上色香味俱全,只是此刻全无食欲,又见那小沙弥垂手立在旁边,像是在等自己用饭,于是便问:“这位小师傅,请问此处是什么地方,为何这般僻静连一个人也没有?”

那小沙弥应道:“不瞒女施主说,这里是敝寺的旧禅院,前代师祖们大都居于此处,后来重修寺庙扩建殿宇,大家便都搬了出去,但不时仍有师父们来此闭门清修,或是犯错的弟子前来受罚,只是近些年来已无从见了,女施主在这里绝不会有外人叨扰,请安心便是。”

高暧听罢点点头,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便道:“多谢小师傅相告,只是这些饭菜我现在吃不下,便放在这里,你先去吧。”

那小沙弥也没多言,合十行了一礼,便提着食盒转身去了。

高暧倚在窗边,眼见他下楼穿过院子,跨入来时的回廊,将那高大的院门重又闭了,心下黯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转头问问翠儿,见她说也没什么食欲,也不再相强,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初秋的天气本该凉爽宜人,但今日却像炎炎酷暑的伏天。

房内虽说前后开了窗子,却也觉得十分闷气。

高暧渐渐觉得受不住了,又见那院中的树下些许有几片像样的树荫,心念一动,便说自己要去院中走走。

翠儿不敢违拗,也觉在这屋子里憋闷的厉害,当下答应着,便陪她下了楼。

到了院中,信步而行,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徐少卿的影子。

虽然一直安慰自己,他不过是离开一段日子,又不是从此再无相见之日,何苦这般惶惶不安?

可越是这般想,心中反而越觉得郁结难消,生怕自己相思成空,到头来却盼不出个结果。

这般想着念着,走了好半晌,只觉腿脚有些酸麻了,便挪到一片树荫下,想要歇坐片刻。

谁知才刚一蹲身,眼前忽然白影闪动,似是什么东西从旁轻飘飘的滑过。

她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半步。

翠儿却也失声叫了出来,转眼间就见那东西跌着跟斗坠落在脚旁,不由掩口低声道:“公主你看。”

高暧也已瞧在了眼里,就看那东西只有巴掌大,头上尖尖,两侧展翅,原来竟是一只纸鹤。

她霍然朝四下里望去,见院墙之内到处空空荡荡,背后的阁楼也并无异样,而院外寺中的殿宇楼阁都与此相距甚远,够也够不着。

这可奇了,无端端的,这纸鹤却是从哪里来?

暗自吃惊之余,脑中忽然一激灵,心说这莫非是他,或是暗遣手下东厂的人向自己传递讯息么?

这么一想,俏脸上登时便现出喜色,赶忙俯身将那纸鹤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取开展平,只见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果然写有字迹,笔道遒劲,和徐少卿全然不同,也不似三哥所写,而且只有短短的一行——“既是无心,何必相欺?”

这没头没脑,不知所云的话会是谁写的,又是什么意思?

她一头雾水,愣在了那里。

翠儿在旁却也看到了,忍不住皱眉问:“公主,莫非除了徐厂公与那些和尚外,还有人知道咱们在这里?”

高暧茫然摇了摇头,心中疑云重重。

从这话的口气来看,此人似乎不仅知道她藏在寺中的秘密,还与她并不陌生。

这究竟会是谁呢?

她对着那八个字颦眉寻思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愈来愈是心慌,索性便将那纸鹤丢在一边,带着翠儿回房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院门重又悄悄打开,这次进来的不光是那小沙弥,还有七八个男女,轻手轻脚,又抬又搬的将大箱小箱送进了院子。

高暧只略略瞧了一眼,就辨出那些正是晋王府的宫人和仆役,不由又是一阵吃惊,忙问情由。

那些宫人也不讳言,便说是殿下的吩咐,让她们前来侍奉寝居,可再继续追问时,却推说不知了。

高暧顿在那里发怔。

心说原来三哥竟也对此事知情,怪不得守备森严的王府,却让她出来的如此轻易。

莫非……这是徐少卿与他共谋策划的?

这一节却令她着实有些不敢信了。

想想先前自己只是稍稍提起,这位三哥就立时变了颜色,竟似两人仇怨极深,势同水火,又怎么会携手同心呢?

然而看看现下这样子,却又不由得她不信。

别人都是愈看愈明,到她这里却是知道的愈多,反倒愈加糊涂了,总觉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铁板一块,合起伙来只将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心中不乐,索性也不再多问,坐在那里由着翠儿带她们洒扫整理,又换了寝食用具,不多时这陈旧的屋子便焕然一新。

她素来不喜人多,又觉眼下的光景与这偏僻院落格格不入,便没让那些宫人留下侍候,一些个用不着的东西也都打发她们带走了,仍只和翠儿留在这里。

这院中阁楼比相像中更加单调,那小沙弥分早午晚三次送来饮食汤水,又匆匆离去,院门落锁之声后,一切又归为沉寂。

高暧心中郁郁,念着他,夜难成眠,食不甘味,纵有人在身边陪着说话,却也排遣不得,每日里只能靠诵经消磨时间,如此只过了三四日,便见消瘦了。

翠儿虽然尽心服侍,却也无法开解,只能暗自着急,没个主意。

又过了两日,高暧掐着算着,也不知徐少卿如今身在哪里,是否又遇上了什么艰险的事,愈发的心烦意乱起来,连经文也读不下去了。

开窗望着墙外那耸立的殿宇楼阁,已全无虔诚崇敬之感,只觉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暗自皱了皱眉,便叫上翠儿又到院中闲步,指望能稍稍舒缓一些。

这几日,天气终于渐有凉意,连枝头的叶子也开始转黄了,清风从院内拂过,颇有几分萧索寂寥。

她立在树下,面色木然,也不知在望些什么。

回想在弘慈庵时,每日里懵懵懂懂,全不知快乐为何物,倒也不如何痛苦。后来回到宫中,不知不觉间被他撩动了心弦,才知道人世间还能有这般的牵挂,纵然经历过重重艰险,甚至差点送了性命,也觉心中安乐,无忧无惧。

可像现今这般,重又过上平平无奇的日子,才知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这短短半月的时光,她竟觉自己有些捱不过去。

又是一阵凉风吹来,透过衫裙袭上身子。

高暧不由的打了个寒噤,翠儿在一旁见了,赶忙将罩衣给她批在身上。

她拉着衣襟耸了耸,瞥眼间就看侧旁的高墙外忽然飘入一只白影,在半空中打了两个旋,竟不偏不倚的朝自己飞来,径直落入怀中。

几乎与此同时,悠婉的箫声在墙外响起,但听曲调清越,古朴雅致,恬淡清绝,却又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公主……”

翠儿刚一开口,便被高暧摇头拦住了。

她虽然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那箫音中的暗含之意,秀眉不禁蹙了起来。

拈起那只落在怀中的纸鹤,拆开来一瞧,见那上面仍旧写了八个字,却换成了“既已相逢,缘何不见?”字迹与上次一般无二。

翠儿凑到近旁低声道:“公主,莫非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偶然瞧见你在这儿?这……该不会是寺里哪个贼和尚吧?”

“不可胡说。”

高暧轻叱了一声,随即哂笑道:“莫要管他,咱们回房去。”

言罢,随手将那纸鹤往脚下一丢,扭头便走。

那墙外的箫声却依然呜呜咽咽,百转千回,毫无阻隔的飘入耳中。

她垂着头,加快步子,上楼回了房间,心头更加烦乱。

此后,高暧再没下过楼,每日里即便再憋闷,也只守在房中诵经。

原以为不再出现,那墙外之人也便不再纠缠,却万万不料,自那日开始,每日清早,墙外便会盘旋飞入纸鹤,忽悠悠的落在院中。

起初是一两只,其后与日俱增,竟是十几只,几十只,漫天飞舞……

短短七八日工夫,不大的院落内便落得到处都是,铺了白茫茫的一层。

而那箫声也总是伴之而起,清婉之音总要响上小半个时辰,才似带着些怅怅的散去。

高暧虽有些厌烦,却也没如何在意,只作不闻不见。

堪堪数着日子,明日便是半月之期,入夜后,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又是兴奋,又是担忧,一时因要见他而羞喜万分,一时却又担心他失约不来。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却听楼下忽然隐隐传来吵闹声。

她不禁一怔,这院中向来清静得紧,怎的这般晚了,竟会有人吵闹?

翠儿这时却也听到声音醒了,从外间点了灯烛过来,高暧也趿着鞋子披衣下榻,两人凑到窗前,那纷乱之声便瞬间又真切了几分。

只听那小沙弥的声音模模糊糊,似是叫着:“狄施主,此院乃是禁地,师父吩咐过……外人不可入内……”

第71章 永遇乐

高暧先前其实已有了几分预料,此刻听到“狄施主”三个字,只暗自颦了颦眉,却也不如何惊讶,回想当初相遇时,他那毫无顾忌的目光,近来所发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大胆狂悖之徒居然枉顾崇佛之心,明明知道她身在这里,遑夜之间却还要硬闯进来,当真是无礼之极。

翠儿却已有些慌了神,瑟瑟地拉着她的衣袖,颤声道:“公主,这……这定是那浮浪之人吧?半夜三更的,他怎么敢……”

高暧竖指在唇,示意她莫要出声,便听那院门后有人冷笑道:“禁地?如此说来,这院中该当无人才对了?那小师傅每次早午晚三次出入,从不间断,如今夜已深了却还守在这里,又是所谓何事啊?”

这语声澄净清亮,又带着几分不拘的豪迈,竟如融雪穿冰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力道,令人闻之心颤不已,正是半月前所见那姓狄的男子。

此刻,他似是故意提高了声音,那话便如在耳畔响起,听得格外清晰。

而小沙弥的声音却一下子含混了起来,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些什么。

跟着便听那姓狄的男子又道:“小师傅不必在隐瞒了,我早知这院中住着人,而且还是位新近才来的年轻女施主,贵寺向来声名远播,为世人敬仰,没想到却做下这等藏污纳垢的勾当,可也算作奇闻一件。”

这话一出口,小沙弥那边便突然寂静无声了,像是被他说得语塞,无言以对。

高暧略一沉吟,便回到床榻边,抓起衣裙望身上套。

“公主这是做什么?莫非想去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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