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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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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

徐少卿挑唇浅笑:“只不过,若是个小子,待他长大些便可帮着爹爹撑起一片天,一起护着娘亲。若是个丫头,定然如公主一般俏美,将来不知要惹出多少人情债来。”

才说句正经话,转过头来又故态复萌。

高暧红着脸,却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手肘杵了他一下,回嗔道:“生个小子好?学足了你这般老爱捉弄人,又生着一张惹人的脸,那还不知要惹得多少姑娘伤心呢!”

她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

紧接着便听他在耳畔呵然轻笑:“哦?似这般说,莫非公主早就垂涎我的‘美色’,心甘情愿等着被捉弄咯?”

“你……你……不与你说了。”

她双颊红透,哪敢再有什么言语,索性装作生气的样子,嘟嘴不去理他,脸上发烧,心下却是一阵阵的欢喜甜蜜。

这两月来,虽不是日日以泪洗面,却也没有一刻开心过,就在方才对镜卸妆时,竟连一丝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

这会子可倒好,哭了,笑了,嗔了,骂了……竟还有心思跟他说笑,自家都吓了一跳。

这一切只是因着见了他,便愁为之消,苦为之解,再难再痛也已不觉得什么,原来真情真爱便是疗伤的良药。

徐少卿也没再言语,紧拥着那渐渐暖盈起来的娇躯,只觉说不出的畅快。

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须得小心提防,关键时刻还要挥剑斩情丝,当断则断,不能有半分迟疑留恋。

可到他这里,却是魂牵梦萦,说什么也舍不得放手。

这些日子大半在餐风露宿,颠沛流离,想着她,念着她,无时或忘。

偶来夜间惊醒,仰望漫天星辰,眼前浮现的也全是与她相依相偎之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若无情,又怎能称得上有血有肉的英雄?

许是在别人瞧来,有了挂碍便会裹足不前,消磨了志向,成就不了大业,便就算不得英雄了。

倘若真的如此,不做那人人称道的英雄又如何?

用这腔热血搏一片真情真心,哪怕只为睹佳人一笑,与自己一场好梦,又有什么舍不得?

而如今又有些不同,自己要倾尽心力保护的不再只是一个人。

他双手轻抚着她腹间,忽然觉得肩头有些发沉,胸中那腔热血却涌动得愈加澎湃。

成也好,败也好,总要搏一次。

若然真的无幸,便叫他们母子好好的活下去。

他正这般想着,高暧却在怀中忽然问:“你之前说这次来还有件十分要紧的事,究竟是什么?”

他回过神来,却不愿叫她听这些烦心事,于是便道:“此事与公主无关,说了有害无益,便不必知道了。”

话虽如此,还定要加上什么“有害无益”,分明就是不想叫自己知道。

高暧咬咬唇,料他是不肯说的,脑中一激灵,忽又想起高昶之前没来由的那番话,又问:“还有件事,你能不能莫再瞒我?”

他眉间微蹙,暗自想了想,便在耳边点了点头:“好,你说。”

高暧目光瞥向妆台上的匣子,定了定神问:“我母妃留下的那支枪头究竟是谁的,你已知道了,对么?”

明明事已昭然,她却刻意拐了个弯儿,并不直接问出来。

徐少卿暗自叹了一声,大概也猜出了她的心思。

“其实这次来首要一件,便是要将这事告知公主。”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那确是一件兵刃,正名唤作‘紫金盘龙枪’,是崇国当今圣上亲弟——瀛山王狄燊的定藩信物。但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同框停不下来……QAQ

第128章 千莲灯

他说到这里,忽觉怀中的娇躯沉冷下来,还有些瑟瑟发抖,当即住了口。

轻轻将她搬转过身来,只见那俏脸上红晕早消,重又变得苍白凝滞了。

“公主怎么了?”

“没……”

高暧垂着眸子一眨不眨,呆呆应着。

静了静,这才抬头问:“你是说……我的生身爹爹是……崇国人?”

她声音发颤,话里刻意避讳王爵,单单只提“崇国人”三个字,心中的好恶以不言自明。

毕竟生于斯,长于斯,即便十几年来僻居庵堂,无人关爱,在宫中也是处处伤怀,但家国之念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确是很难接受。

徐少卿暗自有些后悔,之前虽已料到了几分,此时瞧她沉沉的样儿,仍有些无措。

这事说来也未必有那么要紧,就算一直瞒着不明言又如何?既然糊涂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强要知道,徒增烦恼,只须稍加劝解,她冰雪聪明,自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可惜一念之差,如今说这个已然晚了,这疙瘩既然已在心头结下,若要解开只怕又要费一番工夫。

他想了想,轻抚着她肩头道:“崇国皇室虽然出身低微,但祖上同样系出中原,礼乐服章,风俗人情也与中原一般无二,并非真像传闻中的北方夷狄,公主莫要过于在意,夏也好,崇也好,若以后不再身处宫廷,对你我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高暧默然听着,缓缓摇头道:“不,我本就什么都不懂,哪会去管什么夷夏之防,只是不敢相信,母妃她……她生在南疆,与关外相隔万里,当年为何会跟一个崇国人……”

这话说得他一愣。

女儿家的心思果然不同,明明是人伦大事,想的还尽是这种儿女情长,这可叫他难以回答了。

虽然世间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可一个是关外北国皇族,一个是南疆土司家的女儿,两人相识又定然是在慕妃入宫之前,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缘之一字,本就没什么因由可言,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如今慕妃已然早亡,只剩那瀛山王,他又该如何向她开口?

这说着似又回到了之前那话。

他想了想,轻叹着笑道:“男女情爱,这等事外人哪能知晓?公主是修佛之人,更该懂得缘是何物,若是有缘,千山万水也隔不断情丝,就像公主与我,这其中滋味,旁人又如何等解?”

她听他这么说,忽觉问得确是很笨,自家都觉得好笑。

不管当初因着什么,既然母妃生下了自己,还留下那人的信物,就足见情意深重,若非如此,这世上没了她,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相偎相依,相爱相恋?

既是这样,又去想那么多做什么?

只是如今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中反而怪怪的,既不畅然,也不轻松,总觉得那所谓的生身父亲明明与自己割舍不断,可心里却像隔着重重山水,甚至不愿去想。

她默然点头,伸臂将他拥住,脸颊紧贴着那坚实的胸膛,低声道:“莫再说他了,我不想听。”

徐少卿也松了口气。

既然当初就非善缘,时至今日再提起来便也无益,至于什么父女亲爱,更加不用去想。

只是这话不该由他说出口,如今这样反而更好。

他略一沉吟,手在她背心轻轻抚着,贴在耳畔柔声道:“为免惹人生疑,我不能呆得太久,公主心中也莫要念得太切,我自会寻机过来。”

言罢,轻轻推开她身子,淡然一笑,转身而去。

高暧心中涌起万般不舍,可终究还是没出声叫住他,目送那挺拔的背影推门而出,仍旧呆呆地立在那里,竟似痴了。

徐少卿走到回廊间,却也忍不住回头望过去,静立良久,忽听前面转角处脚步声起,这才转过神,学起当年做内侍时的样子,敛着步子,微倾着身前行。

出殿来到院内,见一众内侍宫人各自忙着,无人偷闲,于是装着样子又吩咐了几句,便遛向左边的回廊,沿路行了一段,拣了个僻静处,翻过宫墙到了外面的巷子里。

前面的宫苑隐隐传来喧嚣之声,瞧着日头西斜,那边也的确该有个结果了。

他不敢耽搁,先入御花园,拣了条隐秘的近路,朝彰德殿方向而去。

沿路无事,眼见宫墙殿宇已近,喧嚣声愈来愈大,他四下看了看,跃过高墙,落入另一条宫巷,出了这里,再绕过对面的偏殿便能赶上了。

他加快步子,堪堪离巷口只有十来步了,眼前却青影一闪,忽然跨出两名内侍模样的人,堵在了面前。

徐少卿眸光一沉,顿住脚步,随即头朝左侧闪避,便有一柄银光雪亮的匕首擦着颈侧刺了个空。

他右脚飞起,将那偷袭之人踹出两丈开外,耳听脑后风声又起,便疾步蹿出,朝巷外冲去。

面前那两人哪容他走脱,当即从腰间抽出兵刃,上前夹攻。

他丝毫不惧,唇间淡然一笑,身子疾向右偏,泥鳅般从其中一人身旁擦过,随即反腿踢出,直踹在那人腰肋处。

但听一声闷哼,那颇有些粗壮的身子直飞出去,将紧追而来的几人撞翻在地。

这回眸一瞥,徐少卿已瞧出这突然来袭的竟有七八人,各个都作内侍打扮,但手脚粗大,目光阴寒,额角穴位鼓突,一看就是练家的硬手。

略略想想,便已知这些人的来头,只是不明白,他们怎生有本事混入宫内?

此时无暇深究,他也不愿继续纠缠,况且在这深宫内苑,若真的出手将这些人料理了,只怕会生出更多的麻烦来,眼下唯有先行避开。

他见前路已通,却又怕那里仍有埋伏,略略一想,当下纵起身来,又向高墙之内的御花园翻去。

谁知才刚跃起丈余,那墙外忽又腾起一团黑影,背上斗篷大张,如乌云盖顶般压了下来。

徐少卿猝然一惊,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眼见对方掌出如风,猛击而来,只得运足内力,举掌迎去。

就听“嘭”的一声响,四掌相交,竟发出开碑裂石之声。

徐少卿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向下坠,勉强落在地上,却又向后“噌噌噌”连退了几步,才化去这番劲力,胸口却已经是气血翻涌,双臂剧痛,竟似折断了一般。

之前那些偷袭之人这时也涌上前来,各持利刃将他周身要害指住。

他竟似视而不见,抬起眼来,就看那墙上之人也已缓缓坠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仿佛方才对拼掌力对他而言甚是稀松平常,根本没什么损伤。

仅这一下,徐少卿便已试出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环顾当世,能有这等功夫的人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便那不可一世的崇国太子狄锵也颇有不如。

这人会是谁?

他正想着,就看那人双手一抖,背上铅灰色的披风鼓胀如帆,脸上遮着兜面,只露出一双眼,精光四射,昂首阔步迎面走来。

徐少卿知道以眼下的情势,想走也走不脱,而方才那一下拼击,对方也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留了力,料来是该有话要说,索性便也沉然应对,同时暗自戒备。

那人缓步来到近前,双目直直地望着他,盯了半晌,却转向旁边道:“一帮废物,若指望你们办成事,只怕真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旁边众人纷纷面露惧色。

一名身材矮小的汉子躬身道:“主上大人恕罪,属下等无能,险些误了大事,请主上大人严加责罚。”

那人却好像根本不欲理会,又将目光瞥回徐少卿脸上,见那双窄狭的眼中也露出几分惊惧,不由在兜面后呵然笑了笑,忽然一抬手,抚到他脸侧,指间用力撕扯,竟“嘶”的将那张蜡黄的面皮扯了下来。

“徐厂督这等容貌,男子见了都要动心,却没来由的扮丑做什么?”

徐少卿只觉那颗心在腔中砰跳,手脚竟也微微发颤。

长久以来,他早已不知恐惧为何物,如今面对这人,竟不自禁的怕了。

好在他十几年来摸爬滚打,各色生死关头也都经历过,当下暗自吁口气,定了定神,面色平静的应道:“原来是主上大人到了,属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那蒙面人又是一笑:“哦,原来徐厂督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何却要抗命不从,还斩杀本尊的信使?”

徐少卿眸子一轮,恭敬答道:“启禀主上,属下向来谨遵上命,未敢有怠,前者来使传令,命属下将云和公主送至隆疆,本已定好了计策,筹划周祥,谁知却被人告密,以至功败垂成,属下确有过失,甘领责罚。至于那来使,被属下提领的东厂误拿入牢中,已然暴露了身份,不得已才将其杀之。”

此言一出,那蒙面人立时仰面大笑,须臾才停下来,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好,好一副伶牙俐齿!若非如此,只怕也做不得司礼监和东厂的高位。难为你到此刻还能口若悬河,果然是个人才,本尊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说着,眼中笑意忽然敛去,低声道:“莫再装了,你难道真猜不出本尊究竟是何人么?”

说这话时,他语声忽然不再尖厉,竟变得沉重铿锵,却仍带着一丝阴损之气。

徐少卿悚然一惊,冲口道:“你是……”

那蒙面人低声笑着,凑到他面前,手指上抬,缓缓也将面罩拉开了些,露出大半张脸来。

剑眉星目,玉面生威,三缕长须缀在颌间,儒雅中却显出一股本不该有的戾气。

“这下总看清了吧?”

那人唇角轻挑,忽又将兜面掩住,抬起身来。

徐少卿凛着眉,直视着他,没再言语,面上也已没了惧色,胸中却又砰跳起来。

该来的总归要来,可她该怎么办?

难道这一番计较终究又要付之东流么?

他心中焦急,却见对方眼含戏谑,竟负着手围着他绕行打量,也不知在转着什么主意。

过了好半晌,那蒙面人才停住步子,又俯到他脸侧,低声问:“徐厂督,抗命不遵,又刺杀来使,该当何罪啊?”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答,却又笑道:“方才不是还巧舌如簧么?怎的这会儿变哑巴了?”

“该当何罪,自有主上大人定夺,属下怎敢自决?”徐少卿坦然不惧,鼻中轻哼道。

“好,倒真是块硬骨头,本尊还真舍不得杀你,不过……”

那人在徐少卿肩头捏了捏,又道:“可是若不杀你,怎能服众?也罢,不如再交于你一件事,若办得好了,便将功折罪,免这一死,料来别人也就没闲话好说了。”

徐少卿闻言眉间微微蹙起,稍想了想,便问道:“什么事?”

那人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贴在耳旁道:“你既然敢将那紫金盘龙枪交给狄锵来算计本尊,也算是有胆有识,只可惜找错了人,一个莽撞小儿,成得了什么大事?你是聪明人,自然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找准了哪边才是真主子,也好为以后留条敞亮的道儿,莫要闹得身首异处,连带着想护的人也护不住。”

徐少卿唇角抽了抽:“究竟是什么事,直说吧。”

“呵,莫急,眼下还不是时候,该动手时,本尊自会叫人知会你。现下你只要记得,做成了这件事,本尊不但饶你性命,还让你得偿所愿,与云和远走高飞。可若是办不成,不光你性命不保,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主上居然变成了老丈人,厂花该怎么办?哈哈哈~~~

第129章 笙自潇

天渐暗之际,云层忽然涌了上来,待到夜幕降临后,仍旧密密层层地遮着,竟不见半点月光。

今晚甚是出奇,武英殿外的廊间不见一个值夜的内侍,就连檐下的风灯竟也没有点,那一片重檐挑角,屋瓦柱橼全都隐在昏暗中,模模糊糊,几近瞧不清模样。

夜深时,忽又风起,“嗖嗖”的掠蹭着檐角,发出宛如呼号的尖哮声。

突然间,那转角处绕过两个灰扑扑的人影,像是衣袍宽大,将头脸和身子都遮住了,但脚下步子却极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便浮光魅影似的飘到了殿门处。

“咚咚咚”的轻叩声响起,在静谧的夜色中颇显得有些刺耳。

稍隔片刻,那殿门轻轻开启,两个灰影随即闪身而入。

殿内廊间也是昏昏的,没点几盏灯,十几名内侍分班而立。

冯正一袭绯红团领补服,手持拂尘,正站在门口处,身子微躬,尚带稚气的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

其中一名灰袍人抬起双手,略略将罩帽向后扯了扯,露出面孔。

冯正狭着眼细看了看,微微一笑并没说话,稍稍侧过身来,伸臂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那灰袍人也没言语,重又将罩帽兜紧,随着他阔步沿回廊前行,很快便到了东侧暖阁之外。

“殿下稍候,待奴婢进去禀报。”

冯正微一躬身,便抬步入内,过不多时,又转了出来,低声说了句:“陛下有请。”言罢,便躬身站到门侧。

那灰袍人袍袖轻拂,跨过门槛,步子却已缓了下来。

阁间内熏香馥郁,烛火重重。

才从那昏昏的廊间过来,被这几盏宫灯一照,顿觉四下里竟有些耀眼。

高昶仍旧是龙袍着身,坐在御案之后,垂首视卷。

而在阶下已摆好了椅子,显然是为今晚来客准备的。

那灰袍人并没见礼,抬手将罩帽揭了,露出那张长须垂髯,清逸儒雅的脸。

高昶这时才抬起头来,丢下手中的书本,先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即紧盯着那双精光四溢的眸子,微微一笑:“久闻崇国瀛山王殿下乃是人中雄杰,当世罕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狄燊也自笑了笑,抱拳略一行礼:“陛下过誉了,人到了这把年纪,大风大浪里滚过来,只求能成事,什么杰不杰的早看得淡了,只有像陛下这般青春年少,才会有如此的风华正气,豪情意志,不觉岁月匆匆,去日苦多。”

这话听起来明着是在恭维,实则却像是长上在教训晚辈的口吻。

高昶眉梢轻挑,脸上的不悦一闪即逝,仍旧笑道:“千金难买少年时,自是该挥洒性情,做出一番大事来,若是到了岁月积沉之时仍是毫无建树,那也怨不得旁人。”

他说着,抬手朝那阶下的椅子一指:“殿下请坐吧。”

狄燊似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当下并没接口,只淡淡地称了声谢,便走上前去,撩开衣袍下摆,在那椅上坐了。

两人这时却没有说话,阁内忽然静默下来,只偶尔听见灯烛爆出的脆响。

这般深夜相见虽说隐秘,可也是一早便定下的。

他的来意,高昶自然也能猜到几分,心中反而愈发不敢大意,眼下这样子尽管都不说话,仿佛是在暗自角力,平常都是瞧谁占了先机,此刻却是在比拼耐性,两下里戒备着,谁也不愿先露了机锋。

所以既然是他千里迢迢从崇国秘密赶来,主动约见,那自家便更该稳坐钓台,不必着急,且看此人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他心下暗自想着,索性撇过头,端起案上的茶盏,好整以暇地品着。

过了半晌,狄燊像是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口道:“陛下方才之言,本王深以为然,人生苦短,既有雄心壮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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