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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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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账目合上,上前拉起崔奕廷的衣襟,还好茶不是很烫,“快将衣服脱下来,你这个人,又不是个孩子,怎么连茶也端不住。”

“落雨,快去给二爷拿件长袍。”

婉宁扬声却不见落雨进门,这丫头去哪里了。

“太晚了,我让她们别过来伺候。”

崔奕廷依旧不动,湿润的袍子贴在他身上,只是歪着身子靠在迎枕上凝视着婉宁。

“明天一早我还要去衙门。”他长长的睫毛如同扇面般在灯下煽动,嘴唇如同海棠花般艳丽,整个人漂亮的如同天上悬得一轮皎月,溶溶地撒着清辉。

婉宁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红,方才心里的那些账目忽然之间就被抛诸脑后。

崔奕廷这是在做什么。

他起身低头吹灭了跟前的两盏灯。

婉宁还没有适应忽然的黑暗,只觉得修长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轻巧地将她抱起。

她的脸颊靠在崔奕廷滚热的胸口上,淡淡的清香顿时传入鼻端。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陷入了床铺间。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婉宁的领口很快被解开。

她不由地喊了一声。“崔奕廷。”

声音细软,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身上的衣衫很快被崔奕廷脱下来,崔奕廷沉下身,在方寸之内,咫尺之间。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不知道谁先烫热了谁。

反正都混在一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很快就来到她的胸口,他记得她前世在胸口挂着一块羊脂玉。用红色的丝线拴着,十分的漂亮。

他会知晓是因为,她去给伤病治伤的路上将那块玉丢了,兵荒马乱的她却仗着胆子半夜里带着下人去找,后来是他看不过去。让人帮忙从捡到玉佩的人手里买了回来。

他记得那块玉牌上刻着一朵兰花,上面还有诗句: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这世她没有这块玉牌,他凭着记忆让人去做了一块。

婉宁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东西贴了上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是块玉牌。

“是玉牌?”

崔奕廷嗯了一声。

她一直觉得今晚崔奕廷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原来是送这块玉。“原来你等着我,是因为这块玉。”

她话音刚落却听到身边幽幽地叹了口气,“怪不得司马相如又是弹琴又是作诗忙的不亦乐乎。”

婉宁想问为什么,刚张开了嘴,崔奕廷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第二天婉宁起身的时候崔奕廷已经去上衙了。

给崔夫人请了安。婉宁接着在屋子里看账本,刚看了一本正准备站起来伸伸腰,童妈妈就进来禀告,“外面有位孙小姐递帖子想要见奶奶。”

婉宁将帖子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广东按察使孙长英的名字。

广东按察使,孙家,听起来很耳熟,婉宁仔细思量就想了起来,孙家就是那个跟裴明诏订过亲的孙家。

孙二小姐坐在马车里,等着崔家下人的回话。

在京中这么长时间,母亲几乎找了所有相熟的人,结果谁都不愿意去打听父亲的案子,这一等就是一个月,邓嗣昌的案子终于又被提起,官府张贴了告示,父亲和邓嗣昌、福建巡抚等一干官员的名字写在了一处。

母亲和她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

如果被打成同党,那么勾结倭寇等罪名,就会压在父亲身上。

“小姐,别等了,那崔二奶奶八成是不会见我们。”

崔奕廷杀了邓嗣昌,既然已经认定父亲是同党,怎么可能会见她,帮她去求情,可如今父亲马上就要被定罪,她也不能再等下去。

孙二小姐想着,崔家下人走了出来。

“我家二奶奶请孙二小姐进去。”

孙二小姐诧异地张开了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崔二奶奶居然肯见她。

“小姐。”

听到耳边有人喊了一声,孙二小姐这才快步走出马车,踏进了崔家的内宅。

孙二小姐进了堂屋,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穿着淡粉色妆花褙子的女子,这就是外面传的那位崔二奶奶?

孙二小姐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婉宁道:“孙二小姐请坐下吧!”

听到这句话,孙二小姐却又向婉宁拜下去,“崔二奶奶,您大约也知晓我父亲的事,这次来崔家,我是想求崔二奶奶帮忙跟崔大人说说,我父亲是被邓嗣昌要挟的。”

婉宁看着孙二小姐,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并没有闪烁其词,“我不懂朝政,只是……邓嗣昌在福建,你父亲是广东按察使,怎么会被邓嗣昌要挟。”

第二百八十六章改变

孙二小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想道:“崔二奶奶知道佛朗机吗?”

婉宁点点头。

孙二小姐道:“去年佛朗机人占据了广东一个县的渔村,杀了许多百姓,广东官员求了邓嗣昌出兵才将佛朗机人驱逐,闽浙的官员大多和商户勾结。”说到这里,孙二小姐不安地看了一眼婉宁。

崔二奶奶生母的娘家是扬州有名的商贾,她不知道说这些话崔二奶奶会不会生气,却发现崔二奶奶神情没有变化,而是仔细地听着她说。

孙二小姐这才松口气,“从海上来的那些人,不管是佛朗机人还是倭寇,动不动就抢掠渔村,等到朝廷兵马闻讯赶到,那些人早就杀了人回到海上,巡抚本就指挥不动武将,自然也束手无策,就算冒险将实情上报朝廷,到头来朝廷怪罪的都是地方官员无能。”

“朝廷每年都要收重税,又有抗倭的明令下来,不少官员因为交不上税收而被罢黜,闽浙的官员如同走马灯般的换,不论哪个官员到任首先都要去拜访手握重兵的勋贵和武将,因为只有和他们攀上关系,才能保周围渔村一时安宁,在任期间才能风调雨顺。”

福建、广东这些地方的事婉宁只是听崔奕廷说过一言半语,并不知太多实情,让孙二小姐这样一说,邓嗣昌在福建的势力的确很大。

所以崔奕廷只有借助王卢江,才能铲除邓嗣昌。

可接下来,如果海禁不开,就不会有实质的进展,还会有第二个邓嗣昌出现。

孙二小姐说到这里,落雨进来道:“奶奶。裴二小姐来了。”

裴明慧怎么来了。

婉宁看向孙二小姐,孙二小姐神情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坐着没动。

不一会儿功夫裴明慧进了屋。见到婉宁就笑,“本想着过两日再来看你。可我在家中实在是坐不住了。”

说完话,裴明慧才发现屋子里的孙二小姐,顿时惊讶地道:“这是孙家二姐姐。”

孙二小姐勉强地微笑。

裴明慧道:“二姐姐什么时候入京的?怎么不去家里坐坐。”

婉宁看着孙二小姐眼睛中一闪苦涩却很快遮掩住,“家里出了事,就没有上门拜见,太夫人可还好?”

裴明慧颌首,“母亲都好,还时常念叨姐姐。也不知道姐姐家中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孙二小姐就低下头没有接话。

婉宁却已经看出来,孙家来京城定然让人给裴太夫人送过信,看样子裴太夫人避开了孙家。

孙二小姐捏了捏帕子,仍旧说孙大人的案子,“听说崔大人还到福建就被人刺杀了几次,我就想着,崔大人定然知道此案的凶险,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父亲有罪,我们也不求父亲能安然无恙地放出来。只是……怕那些人,将莫须有的罪名都安在父亲头上,这样一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二小姐说着,眼泪掉在手背上。

崔奕廷被刺杀了好几次,婉宁听焦无应提起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凶险。

裴明慧见孙二小姐哭起来,忙站起身去劝说,“二姐姐别哭,若不然回去我跟母亲说说,看母亲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孙二小姐擦了眼泪,站起身向婉宁拜下去。“崔二奶奶,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求您,您……若是能伸手帮帮忙。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婉宁将孙二小姐扶起来,“能不能帮上忙我不能保证,但是你说的话我会跟二爷说。”是真是假,崔奕廷定然会有个判断。

崔奕廷并不像公公说的那样,凡事都是利益为先,如果孙大人没有那么多罪名,他也不会草菅人命。

将孙二小姐送走,婉宁贺裴明慧去了内室里说话。

裴明慧喝了口茶向屋子里看了看,“怎么不用大红幔帐。”

婉宁笑道:“如今天暖和,我就让人换了下去。”

裴明慧点点头,“过两日从海上运来的东西就要在市集上卖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买些新鲜的物件儿回来。”

裴明慧显得兴致勃勃,婉宁道:“太夫人肯让你上街?”

裴明慧就像憋了的气球,“好不容易见到那些东西,总不能一眼都不去瞧。”

婉宁但笑不语,从桌子上拿起来红线一点点地编着,编的不好又拆开来。

裴明慧觉得好奇,伸头来看,“你在做什么?”

婉宁抿嘴笑,“学打梅花结,将来好用它来挂玉牌。”学会了用来挂崔奕廷送她的那块玉牌。

裴明慧仔细看了一会儿,“你这梅花结打得好看,也教教我。”

她笨手笨脚的也是才学,打了几次都不好看,更别提教裴明慧了,婉宁只得让落雨进来,三个人边学打结边说说笑笑。

婉宁想要将裴明慧留下吃饭,裴家下人却来催促,裴明慧只好告辞,婉宁将裴明慧送到垂花门,“太夫人有没有给你安排婚事?”

裴明慧低下头,“快了吧,寻常不让我出门,我看若是逼急了我,我早晚要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裴明慧不愿意嫁去邓家,是因为邓俊堂一无是处,按理说裴太夫人再为她灵寻婚事,她应该只是心里忐忑又害怕,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婉宁停下脚步,看着裴明慧,低声道:“你可有欢喜的人了?”

听得这话裴明慧的脸豁然红起来,却目光闪躲,“我……怎么可能有……自然是没有……”

不等婉宁再问,裴明慧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出去上了马车,到了车上才撩开帘子向婉宁挥手。

放下青色的车帘,听着外面马蹄声响,裴明慧的眼泪才如珠子般落下,心里早知道不成事,她又思量那么多做什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到裴家,裴明慧去给裴太夫人请安。

裴明诏正陪着裴太夫人说话,裴明慧干脆将在崔家遇见孙二小姐的事说了。

裴太夫人有些惊讶,“崔二奶奶见了孙家人?”

裴明慧颌首,“见了,婉宁还说会将孙家的事告诉崔二爷。”

裴明诏看着目光闪烁的母亲,忽然之间明白过来,“孙二小姐有没有来求过母亲?”

裴太夫人一怔,儿子目光如炬,她也无法闪躲,“倒是来过,我那几日身子不适就没有见。”

母亲是怕被孙家牵连,才没有见孙家的女眷,只要想到这个,裴明诏心里生出几分的悲哀,之前怕得罪孙家,而今孙家落难又唯恐避之不及。

这就是裴家。

裴明诏站起身来。

裴太夫人道:“你要做什么去?”

“就算没有了婚约,我们家和孙家也有些交情,既然孙家女眷曾递过帖子,我们家就应该伸伸手,”裴明诏说着抬起头,“免得将来我们家落难,也没有人肯帮忙。”

儿子是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裴太夫人不禁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从福建回来之后,明诏就变了许多。

……

崔奕廷晚上要在衙门里值夜,婉宁吩咐落雨早早就落了栓。

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仿佛多了个人,婉宁睁开眼睛,天已经半亮,屋子里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崔奕廷正撩开被子躺进来。

婉宁有些惊讶,“怎么这时候回来?”

崔奕廷手臂伸过来,正好落在她腰间,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豆的味道,显然是刚刚梳洗过,“曹佥事去换我,我说要回来换衣服,一个半时辰之后再去衙门。”

一个半时辰,也值得这样大动干戈,还不如在值房歇一会儿,否则哪里会有精神。

“婉宁。”

崔奕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的嘴唇压在她鬓间。

婉宁“嗯”了一声。

崔奕廷道:“没事,我就是想听你说话。”

虽然说想听她说话,可是很快婉宁就听到崔奕廷均匀的呼吸声,就像孙二小姐说的,开埠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崔奕廷在衙门里定然忙碌不堪,累成这个样子,却还想着回到家中。

只要想想这些,婉宁心里顿时一暖。

成亲之间她没想过婚后生活会如此,她以为他们不过就是相敬如宾,却没想到崔奕廷会这样待她。

不到一个时辰,崔奕廷就睁开了眼睛。

婉宁正让人端水进来,一番梳洗过后,崔奕廷又重新变回了那个精神奕奕的锦衣卫指挥佥事。

婉宁将孙二小姐说的话告诉了崔奕廷。

崔奕廷点点头,“闽浙一带的海商已经成气候,只要不开埠,他们就有源源不断的利益,这些年置下了不少的大船和武器,随便进入沿海渔村抢夺人、物,邓嗣昌虽然手握重兵,不过是他们其中之一罢了。”

婉宁皱起眉头,“开埠岂不是更不容易。”

“容易就不去做了,”崔奕廷笑着道,“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我为何要去做。”前世政局如何他已经领教过,扭转政局虽然不易,他也要将它改变。

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是满不在乎的骄傲,怎么样都挫不败他的锐气似的。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就只有崔奕廷。

第二百八十七章黯然

送走了崔奕廷,童妈妈就来道:“姚家那边来人了,说三老爷想要小姐回去看看。”

父亲第一次遣人来找她回去。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婉宁道:“有没有说为什么?”

童妈妈摇摇头,“只说老爷想小姐了。”

父亲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婉宁先去沈家见了沈氏,等到姚宜闻下衙之后到了姚家。

她原来住下的房间已经收拾一新,新做的楠木海棠围八步床摆在里间,挂着银红的霞影纱,窗台上放着一盆姚黄牡丹,新铺的地砖光可鉴人,收拾的和她成亲前没什么两样。

婉宁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还以为这个家在她心里不会留下半点的痕迹,谁知道再回头看看还有些亲切。

“老爷。”

门口传来落雨的声音。

婉宁站起身,看到父亲大步走进来。

姚宜闻的目光落在婉宁脸上,他仔细看了看才坐下来,“这些日子在崔家可还好?”

婉宁点点头,“公婆都待我很好。”

姚宜闻仿佛这才放心,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朝廷里在议开埠的事?”

王卢江进京之后,京里官员的话题都围绕在海禁上。

不等婉宁说话,姚宜闻接着道:“有人弹劾奕廷了,说奕廷假公济私,并不是为了开埠,而是想要做第二个邓嗣昌,还说,海禁没开,你已经在福建收了大量的茶叶。将来开了海禁自然日进斗金。”

这话崔奕廷倒是没跟他说过。

姚宜闻叹口气,“海禁不是那么好开的,我是怕奕廷受挫。崔家长辈会因此责怪你。”

父亲眼睛里都是关切。

从前他们父女不过是在人前做做样子,而今突然被父亲这样关怀。她倒有种不太适应,那种父女之情豁然从心底里浮起,却又因为之前互相的愤怒和厌恶,缺失了很多。

姚宜闻显得很安静。

婉宁停顿了片刻才道:“二爷不会怪我。”

二爷不会怪我。

这话说得十分的坚定,不过才嫁去崔家几天,婉宁就这样信任姑爷。

在姚家时,婉宁站在那里和他辩驳,但凡有事从来不与他商量。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冷静和疏离。

姚宜闻心里豁然一酸。

他这个父亲在婉宁心里不知是个什么位置。

姚宜闻心里很难受。

他做了婉宁十几年的父亲,却不如姑爷在婉宁身边几日。

他不能责怪任何人,走到今天都是他的错。

“你们还是要小心。”姚宜闻说到这里停顿住。

婉宁抬起头看过去,父亲目光有些颤抖,半晌才吞咽一口,声音也嘶哑起来,“听说杨家去了沈家提亲,你母亲……”

“你母亲准备嫁给杨敬了。”

父亲的眼睛里有些空,好像被人活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血肉。

姚宜闻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婉宁点点头,“我知道了。杨老太太很看重母亲,一个月前就让人探过母亲口风,那时候母亲害怕我在崔家受委屈就没有答应。”

姚宜闻又沉默了半晌。垂下头,婉宁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杨敬是有名的大儒,又在詹事府教大皇子,将来……前程自然不用说,你母亲为人温婉,做事又周到,还得了杨老太太喜欢……”

姚宜闻说到这里停下来。

婉宁没想到如今父亲嘴里都是母亲的好处,当年休掉母亲的时候为何没想到这些,就算是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

从前的夫妻。既然一刀两断,自然各奔东西。

婉宁道:“父亲也不要太挂怀。”

姚宜闻胡乱点了点头。

童妈妈在外面禀告。“二爷来接二奶奶了。”

婉宁没想到崔奕廷会追过来,“天色不早了。女儿就回去了。”

父女两个一起走出屋子,崔奕廷已经迎过来。

见到崔奕廷,姚宜闻多少显得有些紧张,嘱咐了婉宁和崔奕廷几句,并没有提起政事,将婉宁和崔奕廷送走,姚宜闻回到书房里,正好有同僚来问他些文书上的事,同僚笑着道:“你那女婿真厉害,将御史言官气得七窍生烟,言官说你女儿收茶叶之事,他便说,能赚钱是本事,京里从来不缺达官显贵家的买卖,朝堂上多少堂官都是江南大户出身,上桌的米粮,下桌的消遣,大多是他们族里开的,诸位老大人这些年可曾管住自己的嘴,不去买那些米来吃。”

“没有铺子的达官显贵,手里不知有多少田产,细查起来可曾都纳过赋税,才在福建收了些茶叶老大人们就坐不住,有更加让诸位吃惊的事可都还在后面。”

遇到这种事,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些顾忌,崔奕廷却满不在乎。

所以婉宁才会说,崔奕廷不会怪她。

同僚站起身拍了拍姚宜闻肩膀,“别看是姑爷也是半个儿,你可是好福气的人,真的开了埠,崔奕廷就是最大的功臣,必然前程远大。”

姚宜闻只是应付着笑了一声,将同僚送出了门。

刚刚回转下人就来道:“老太太请老爷过去。”

姚宜闻心里一紧,只怕是父亲那里有个什么变故,匆匆忙忙去了母亲屋中。

内室里很安静,父亲显然已经睡下了。

姚老太太抱着欢哥在说话,见到姚宜闻,欢哥一下子就钻进了姚老太太怀里。

姚宜闻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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