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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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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茶叶买卖。

怪不得人人都说福建的茶叶就要被崔二奶奶一手遮天。

他身在户部,对闽浙的茶税十分的清楚,太祖时茶叶兴盛,光福建就收了茶税一百万斤,这些年茶户每年减少,如今福建的茶税每年不过百余两。

李轼看着买卖茶叶的数额,他耳边仿佛听到算盘清脆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

福建哪里来的这么多茶叶,如果有这么多茶叶,朝廷每年收的茶税为何只有百余两白银。

李轼渐渐笑不出来。

他不是看崔家的笑话,是在看户部的笑话。

作为户部当家侍郎,如同在外人面前将户部的账目抖落出来给人看。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轼面色铁青,“哪来的这么多茶叶,难不成今年福建茶叶大收……这……这……”

恐惧渐渐地遍布他全身,汗几乎湿透了他的脊背。

一张又一张纸送过来,然后是账目,他几乎不能呼吸。

“庄王爷……这怎么可能。”

“是啊,”庄王握着手里的茶杯。“本王也觉得奇怪,本王曾听皇上说,闽浙因为倭寇猖獗,沿海的村民四处逃窜,田地荒芜。百姓吃饭都困难。哪里能收到田赋,田赋也就罢了,茶税也少之又少。”

“可今天看来。福建产茶和太祖时也差不了多少,那么每年的一百万斤茶税哪里去了?”

李轼哆嗦着嘴唇,耳朵嗡嗡作响。

他忽然想起崔实图方才回到书房时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怒气和焦躁,他早该想到。这件事没有这般简单。

一百万斤茶税。

他是来作壁上观的,如今却被庄王爷逼问一百万斤茶税。

户部已经多少年没有收到这样的茶税。

庄王道:“本王听说一件事,海商最喜欢苏杭的绸缎,福建的茶叶,闽浙还有多少好东西?连皇上都见不到的好东西,直接让大船运了出去。”

李轼的脸豁然抽起来,他仓皇地抬起脸。“王爷,这,下官可不知晓,户部年年催赋税,可……还是一年年亏欠下来。”

“那是因为什么?”庄王忽然站起身。“李大人随本王去面圣吧,皇上还等着户部的答复。”

李轼觉得浑身脱力,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未免有些……太儿戏……怎么能信商贾的文书……”

“李大人错了。”从容平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帘子掀开,一身锦衣卫官服的崔奕廷踏进门。

李轼看到崔奕廷嘴边淡淡的笑容,身上就如同瞬间被水洗了般,手心里的汗珠掉下来摔在地上。

“寿宁,福州,崇安这些地方,我已经让人将现有的茶园画了图,几个月才将这差事做清楚,如今李大人要查可是方便得很了,可将户部原有这些地方的茶园数量拿出来对证,就知晓福建官员到底瞒报了多少。”

李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大人,”崔奕廷轻叩腰间的绣春刀,墨黑的眸子如同夜里的繁星,雍容又高傲地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轼,“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崔奕廷话音刚落,立即就有锦衣卫走进屋。

李轼顿时面无人色。

……

皇帝将手里长长的奏折看完,闭上微微泛红的眼睛,他好几日没有阖眼才将闽浙多年的税收理了清楚。

“都说税收繁重,”皇帝冷笑一声,“从太祖开始就一直降税,到了朕,收上来的赋税更是寥寥无几。”

“这些银钱都去哪里了?不是给了百姓,也没有进国库,而是进了他们的腰包。”

“可恨的邓嗣昌,每年向朝廷请拨军费时,朕都要四处挪借银子省给他……”皇帝说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恨,朕恨不得杀光他邓氏一族,方能平复心头之气。”

“他不是朝廷命官,他是一头狼,一头吃人血肉的畜生。”

皇帝涨红了脸,“朕就要将这些畜生都抓出来,看谁还替他们隐瞒,”说着看向内侍,“传户部侍郎李轼,朕要见见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内侍不敢怠慢,急忙去传旨,等到庄王爷和崔奕廷带着失魂落魄的李轼进了大殿,内侍才悄悄地走到后殿小花园里,那里已经有个小内侍在接应。

“告诉夏大学士,这次皇上是动了怒,福建的事兜不住了。”

福建的事兜不住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脑袋要搬了家。

……

很快所有跪在宫门外的老臣手里都多了一份奏疏。

下了大狱的广东按察使一语道破了整个闽浙的秘密,“闽浙不是没有赋税上交,也不是没有田产也不是没有茶税,而是官员上下瞒报,内外勾结,海上的大商船日日满载而归,真正苦的是百姓和朝廷。”

第二百九十四章意气风发

宫门外跪着的御史言官,看到孙长英跪地捧着血书,都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上面写着闽浙的势家如何和勋贵勾结下海通番,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再求下去就是维护闽浙势家和贪墨的官员,这根本不是不畏权贵,犯言直谏的言官该做的事。

就算因此丢了性命也不会名流千古。

几位年纪大些的老臣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就这样回去,却要怎么保住脸面。

突然听到有人道:“崔奕廷来了。”

众人抬起头来,看到了一身官服的崔奕廷缓缓走过来。

崔奕廷此时出现是因为什么?

崔奕廷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锦衣卫正四品佥事,这是多大的提携,谁能服气,听说他怂恿皇上开海禁,他们才过来要一争长短。

年过半百的老臣伸出手,就要质问崔奕廷,积攒在胸口的酸气,就等着这一刻说出口。

风吹过崔奕廷身上的官服,显得他身姿更加挺拔,绯红色的官服像刚升起来的太阳,又像腾烧起来的火焰,黑暗也无法将他的身影吞噬,“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为了百姓苍生,不畏权势,以民为忧,敢于拂逆君主是乃言官死谏;铁面无私,惩治权贵,弹劾权贵脏吏是乃死谏;平冤假错案,严惩贪官污吏,正义相争是乃死谏。”

“诸位大人因何死谏?”

“为了闽浙的势家还是贪官污吏,又或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

崔奕廷并不是不学无术,任意妄为的武夫。

无论在什么时候仿佛都能挺直脊背。

脸上没有半点的惧怕和退缩。

那双清亮的眼睛,看过去只让人觉得难以捉摸又无法估量。

宫门外。一时静寂。

……

孙二小姐紧张地听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管事妈妈才匆匆忙忙进屋。

孙二小姐和孙太太都站起身来。

“怎么样?”孙太太立即开口询问。

“老爷在宫门外呢,递了血书诉冤枉,将邓家的事说了清清楚楚。”

孙太太只觉得额头上起了一层的汗,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这样……也不知能不能轻判些。”

孙二小姐忙安慰母亲。“定然是能,幸亏崔二奶奶肯帮忙。”

“不止是崔家帮了忙,”管事妈妈道。“送消息的是裴家的下人,听说侯爷也插手过问了福建的事。”

听到裴家,孙太太面露惊讶转头看了看孙二小姐,“既然裴家肯帮忙,会不会……和你的婚事……”

孙二小姐摇摇头。“如今家道中落,我和侯爷已经不是门当户对,母亲还是不要想了,若是父亲能保住性命,我们就回去广东,不能嫁给达官显贵,寻个殷实之家也并不难。”说着顿了顿,“眼下,我们最该做的是给父亲传个消息,登门去拜谢崔二奶奶。”

孙太太颌首,“也好。”正要问女儿准备什么时候去崔家。

孙二小姐已经让管事妈妈跟着去内室换衣衫。

片刻功夫。孙二小姐已经换上了草绿色的暗花褙子,吩咐下人,“去崔家通禀一声。”

……

听说李大人被庄王爷带走了,李太太顿时惊慌失措,旁边的几位太太也跟着紧张起来。

庄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是什么意图?

李太太不由自主地看向崔夫人,“这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会回答她。

看别人笑话,最终只会看了自己的笑话。

婉宁吩咐下人端热茶上来,李太太终于站起身来告辞,几位太太也纷纷起身,再也没有了闲话家常的心情。

送走了几位太太,崔夫人让婉宁扶着进了内室。

将下人遣下去,崔夫人看向婉宁,“老爷那边怎么样?可问了你福建商贾的事?”她现在就是害怕老爷会大发雷霆。

父子两个已经闹得生分,再因为什么事吵起来,这个家真就要散了,只要想到这个,她的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压在上面,让她喘不过气来。

婉宁看到崔夫人脸色不好,低声安慰,“娘放心,爹知道福建那些官员做的事,只说二爷做得对。”

崔夫人惊讶地看着婉宁。

老爷会说奕廷做得对?

多少年了,老爷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上次被人要挟,老爷却也说奕廷的手段太毒辣了些。

总不能被媳妇一劝,老爷就想通了。

崔夫人仍旧担忧,“你在福建收茶,会不会出事?李太太虽说不安好心,说的却也没错,整个大周朝可都看着我们崔家。”

“娘放心,”婉宁低声道,“媳妇在福建收茶是真的,不去收茶怎么能丈量福建的茶园,再说丈量土地,也不是我们先说出来的,早在先皇时就有老臣上书清丈土地,宫外跪着的是先皇的老臣,推行鱼鳞册,赋役黄册的也是先皇的老臣,如果土地不重新丈量,拿着鱼鳞册又有什么用。”

“先皇虽说不让开海禁,可是却早就有让户部丈量土地的朱批,如今推行全国丈量土地,谁又能反对?”

崔夫人越来越对这个媳妇另眼相看。

十几岁的孩子,如何知道那么多东西。

赋役黄册是先皇时才推行的,清丈土地这些事完全是政事,她在内宅里不过就是听听。

崔夫人道:“那……那就不开海禁了?”

婉宁抿嘴笑,“当然是要开的,这只不过是第一步,只要这一步走过去,后面的事就方便多了。”

无论是开海禁还是清丈土地伤害的都是那些人的利益,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换了一个说法。

崔夫人点点头,“你懂得比娘多,”说着低声道。“不过,你可要小心,外面那些人都瞧着我们呢。”

婉宁道:“娘安心。”

崔夫人看着婉宁,当时求娶婉宁,她只是想顺着奕廷的意思。让奕廷娶个喜欢的女子回来。也就能收收他的心,没想到婉宁这孩子还真就成了她的帮手。

崔夫人叹口气,“其实有些事也不怪老爷。老爷是因为姑奶奶伤透了心,从前我们家和皇上的关系是很好的,皇上不受先帝喜欢,老爷还处处帮衬着说好话,说到底这件事都怪我。内宅上的事,我没有处理好。”

婆婆说的是崔皇后的事,皇上登基之后册封崔氏为后,难不成不是因为对崔氏情深意厚?

这里面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秘密。

婉宁才想到这里,宋妈妈进来道:“广东按察使孙家的小姐来了。”

婉宁笑着起身,“孙二小姐是来找媳妇的。”

崔夫人挥手,“快去吧!”

……

婉宁在屋子里见了孙二小姐。孙二小姐一脸感激,立即向婉宁拜下去,“多谢崔二奶奶搭救我父亲。”

婉宁将孙二小姐扶起来,“孙大人的案子怎么判还要听皇上的意思,也不知能不能从轻发落。”

“那就是家父的命数。”孙二小姐勉强露出些笑容,“总归是有些希望。”

两个人坐下来。

孙二小姐看看四周。

婉宁向童妈妈点了点头,童妈妈带着下人退出去。

孙二小姐抿抿嘴唇一脸歉意,“之前来求崔二奶奶帮忙,也只是走投无路想要试探试探,所以有些话我也没跟崔二奶奶说起。”

婉宁不知道孙二小姐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们两个之前只是第一次相见,自然有什么话都是要说一半留一半。

婉宁道:“这是人之常情。”

孙二小姐低下头思量,又抬起了头,“我们家有个远亲表妹,嫁给了邓嗣昌的外甥,我那表妹跟我提起过,邓嗣昌通过倭人买了不少的刀剑和马匹,是邓嗣昌的一个姓吕的幕僚安置好的,我听到这话一直觉得奇怪,邓嗣昌要刀剑做什么,这些东西不是都该朝廷拨发的吗?难不成是军费不足,邓嗣昌才自己想法子。”

“不过邓嗣昌那种人,怎肯做这种事,”孙二小姐眼睛雪亮,“邓家被查,可曾查出这些东西?”

崔奕廷没有说过。

私藏刀剑和马匹可是重罪。

高宗时,青州府的敬王私吞刀剑、铠甲就是因此得了叛逆的罪名。

看到婉宁摇头,孙二小姐道:“兴许也是乱说的,没有这种事。”

婉宁很喜欢孙二小姐,孙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她还能冷静处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孙二小姐道:“父亲肯定是要获罪的,等父亲的事定下来,我想要跟着母亲会广东去,外祖母和舅舅可以照应我们。”

孙二小姐的思路清晰,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

这样的性子,既然能来跟她说这样一番话,定然是对这件事又几分的把握。

邓嗣昌囤积这些东西做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要谋反?

……

婉宁送走了孙二小姐。

门上管事来禀告,“二奶奶,二爷回来了。”

崔奕廷这一回来,仿佛整个崔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婉宁去垂花门迎崔奕廷。

崔奕廷踏进内宅,目光就落在婉宁身上。

婉宁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一双眼睛如被泉水洗过般透亮。

办好了外面的事,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看到婉宁,他顿时觉得脚步更加轻盈,更加意气风发起来。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如同在他心头上。

崔奕廷一把拉起婉宁的手,不等她说话,又将她拥进了怀里。

第二百九十五章垂死挣扎

崔奕廷的官服上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疲惫的神情,反而更加神采熠熠。

婉宁抬起头来,却看到崔奕廷本来和煦的笑容,慢慢变得阴沉,“眼睛这是怎么了?是谁让你受了委屈?是父亲?”

受委屈?曾让她受委屈的人,要么已经挫败的站不起身,要么正在泥沼里挣扎,怎么能在崔奕廷薄弱的父子关系上再添败笔。

眼看着崔奕廷去看童妈妈和落雨。

落雨吓得额头上满是汗珠,就凑过来瞧她。

婉宁忙道:“没事,谁能让我受委屈,”说到这个她眼睛还真的有些痒,忍不住抬起手背去擦眼角,“是不是睡晚了熬红了眼睛。”

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红又有些肿。

崔奕廷皱起眉头看怔愣的落雨,“快去请郎中来。”

落雨忙跑出去。

崔奕廷的目光落下来,仔细地在她眼睛周围转悠,眼睛里满是怀疑,生怕她是在说谎。

旁边的童妈妈也忍不住,“二奶奶一直好端端的,方才在屋子里还没有这般。”

崔奕廷搂着婉宁进了屋,童妈妈举了镜子过来,婉宁仔细一瞧不由地失笑,“没事,大约是受了风,用冷帕子敷一敷也就好了。”

正是花开的季节,有些花粉过敏也是正常,她有时会觉得眼睛痒,可并没有放在心上,哪里会想到崔奕廷大题小做到这种程度。

郎中被请过来,写了张药方。

婉宁看着崔奕廷仔仔细细地安排人去抓药。

落雨拧了帕子过来敷在她眼睛上,冰凉舒适的感觉立即传来,婉宁舒了口气。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婉宁想要拿开眼睛上的帕子瞧一瞧,手指却被拉住。耳边传来崔奕廷的声音,“不着急,再过一会儿才好。”

想想崔奕廷倨傲的模样。哪里料到他会有这般的体贴。

“在想什么?”

帕子遮盖住她的眉眼,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

婉宁摇摇头。正要说话,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过来,然后是崔奕廷结实、温暖的怀抱。

崔奕廷低声道:“有没有想我?”

她的神情不由一时恍惚,一片漆黑的眼前出现了那个目光清澈的少年,笔挺地站在马车前,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你,你不要嫁给别人。嫁给我好不好。”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转眼之间,她可不就是嫁给了他。

婉宁刚要说话,一张口,一颗蜜饯落入口中,浓郁的蜜香过后又有杏子的微酸,她竟觉得有些微醺,竟被一颗蜜饯醉倒了。

微微一动,眼睛上的绢子落了些下来。她正要睁开眼睛,只觉得鼻端有淡淡的木叶香气,接着唇上一暖。崔奕廷的吻已经落下来。

他的吻轻轻的如同一根羽毛,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唇,她舌尖微舔,嘴里的蜜饯就落入他口中,她不禁觉得好笑,抬手拿开帕子展开笑颜。

他目光清晰又迷离地看着她,身子微倾将她整个人拢在了身下。

长发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闭上眼睛,呼吸缠绵而又温柔。

她也有过梦想,想要找到一个知心人。和他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如今得以实现。

……

工部尚书在崔家书房里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崔奕廷应该早早就回到家中,如今却仍旧不见身影。

户部出了事。侍郎以上官员全都入狱,他也是突然被提到户部,暂代户部尚书之职,闽浙的一笔烂账,皇上限期七日内查清,他不可能派人去闽浙从头查起,唯一能做的就是来求崔奕廷。

谁叫福建的土地是崔奕廷清丈的,福建的茶叶数额谁也没有崔二奶奶清楚。

工部尚书等得满头大汗,下人来道:“我家二爷那边一时走不开,恐怕是谁也不能见了。”

今天宫门外的场面他是亲眼所见,大半个京城都被惊动了,也怪不得崔奕廷会忙。

工部尚书只得先告辞。

想要见这位崔大人,只能明天一早在崔家府门前相候,这一晚大半个京城谁也不能睡个踏实。

……

婉宁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崔奕廷正靠在引枕上看书。

崔二爷这般悠闲自在,定然已经将外面的事处理妥当。

婉宁清了清嗓子,崔奕廷端了一盏茶过来。

不是她爱喝的红茶,里面只有几朵泡得舒展的桂花。

是杯清茶。

崔奕廷道:“天晚了,少喝茶,也好安睡。”

婉宁也就只好这样喝了,放下茶碗披上衣服,望着崔奕廷手边一摞摞文书,每天都要看这些东西,也不知心里会不会觉得枯燥。

忽然想起一件事,婉宁低声道:“在福建的时候,二爷可在邓嗣昌的庄子上查到了一些马匹和刀剑?”

崔奕廷清亮的目光望过去,然后摇头,“没有,怎么会这样问?”

婉宁就将孙二小姐的话说了。

崔奕廷微微思量,“邓嗣昌不过是个勋贵,要说他谋反,并没有那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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