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叹了口气。
姚婉如忙拉起寿氏的手,“母亲别急,等咱们到了京城一定会救回父亲,您看着兆头多好啊,还没到京里已经听到三伯父要将婉宁送去家庵的消息。”
但愿是个好兆头。
姚家的马车紧紧地跟在商队的后面。
“我家东家就在前面了。”贺大年笑着道。
前面……钱同看过去,仿佛是……朝廷的车马……
……
姚老太爷吩咐人去打听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就听外面道:“三老爷来了。”
穿着青色披风,身材高挑微瘦,五官带着几分的文雅和朴实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一把撩开帘子,看向姚老太爷。“父亲。”
看到了姚宜闻,姚老太爷沉着的脸有了几分笑容,“老三,你怎么来了。”
“我和几个同僚一起来接父亲。”
姚老太爷顿时眼睛一亮微歪着头向外面望去,真的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辛苦你们了。”
“父亲这是哪里的话,”姚宜闻吩咐下人,“慢慢赶车,我和父亲说几句话。”
姚宜闻牵着马低着头跟在车外听姚老太爷说话。
“儿子正想着要去接父亲到京里来过年,没想到父亲已经启程了。”
姚老太爷道:“家里一切都安好吗?”
“都好。”姚宜闻恭敬地回话。
“欢哥呢?”
“欢哥也很好。”
不知怎么的姚老太爷忽然想起沈敬元的儿子,背书那般的流畅已经被杨敬收了徒弟,“欢哥要开始读书了。”
欢哥要开始读书了,现在就开始读书,一定会比沈敬元的儿子强。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提起这件事。
欢哥年纪那么小,按理说要过几年才开始读书。
姚宜闻刚想要说话,管事过来道:“老爷,忠义侯府的人来接应了。”
姚宜闻诧异地扬起眉毛,忠义侯府来接应?这话是从何而来?他从来没听说过忠义侯府派人来接应父亲。
他只是将消息告诉了几个要好的同僚,根本没有和旁人说父亲今日会到京啊。
“快去说一声,”姚老太爷吩咐姚宜闻,“不能失了礼数。”到底是京城,所以才会这样的风光。
他这样辛辛苦苦为老三谋算也没白费力气。
勋贵都在城外来接应他,只因为他今天要入京。
让他颜面有光。
若不是休了沈氏,哪里会有今天的光景。
他每个决策都是对的,没有他就没有姚家的今天。姚老太爷看向旁边的蒋氏,蒋氏也跟着露出笑容来。
身边有娇妻美眷,外面有达官显贵相迎,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说话间,忠义侯府赵家的人匆匆忙忙赶过来,见到姚宜闻那下人行礼,“可是姚三老爷?”
姚宜闻点点头。
赵家人松了口气,“三老爷是来接泰兴过来的马车?”
是啊,他是来接应父亲,忠义侯府的人到底是如何得知。
“我们夫人不好出城就等待里面,夫人说了,多谢姚家帮忙,这份恩情我们忠义侯府一定记在心里。”
这话让姚宜闻越来越糊涂,马车里的姚老太爷也掀开了帘子,赵家的人顺着帘子向里面望去,看到了姚老太爷忙上前行礼,却又诧异地向周围张望。
仿佛是弄错了什么似的。
姚老太爷脸上的笑容得不到回应,顿时僵在那里。
赵家人仍旧在慌张地寻找着,半晌才询问姚宜闻,“三老爷,七小姐的车马可到了?”
七小姐的车马可到了?
怎么会提起婉宁,在这时候提起婉宁。
姚宜闻瞬间头皮发麻,紧张地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婉宁私自回京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我们家七小姐没过来。”
旁边马车里的寿氏急忙吩咐婆子回话。
没过来?
这怎么可能?明明都问了清楚,姚七小姐和姚家长辈的车马今天会到,姚家下人怎么会说姚七小姐没有来京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是来接应姚七小姐的啊,”姚七小姐来到京里不能少了礼数,这是夫人亲口说的,让他将忠义侯府的帖子今天就送到姚七小姐的手里,赵家下人吞咽了一口,“我这帖子也是送给姚七小姐的。”
“我们夫人请姚七小姐去府上做客。”
赵家人回过头看向周围,几个下人都捧着用大红绸缎绑好的礼物。
那些东西都是送给姚七小姐的。
他们一路到城外,本来是准备在旁边相等,却跟来的人认出了姚三老爷,他们这才上前来,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没有姚七小姐。
没有姚七小姐,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赵家人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啊。
姚老太爷几乎忘记了喘息,这些人在等婉宁?为什么在等婉宁。
到底是什么时候婉宁和忠义侯府拉上关系。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忠义侯府等在京外递帖子请婉宁过去,婉宁就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一个小姐能做什么事?
不知怎么的姚老太爷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那目光中充满了嘲笑。
婉宁在哪里?
婉宁若是回到了京里,她现在在哪里?
“跟你家主子说,该还马车了。”贺大年的声音忽然传来……
第八十九章女儿
“我们东家就要进城了。”
贺大年声音刚落,钱同才想起来,忙躬身上前,“老爷,我们的车马坏了,小的向同行商队借来了一辆车,如今到了京城,车也该还了。”
姚宜闻顾不得去思量赵家人的话,吩咐下人,“将东西搬到我们带来的车上。”
姚老太爷的车马向路边靠过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向两边避让,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然后是车轮压在路上的声音,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车队从不远处向这边走过来。
“这是谁啊?”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
“拉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行车马上。
“是米粮,呦,是朝廷押运的。”
看着威武的隶卒,人群又向后让了让。
“是巡漕御史进京了。”
姚宜闻听到身边同僚的声音。
姚老太爷顿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姚宜闻的胳膊,“快,就是……就是这个崔奕廷,你六弟还在……还在那里。”
六弟跟着巡漕御史被押送进京。
姚宜闻上下活动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摸清楚这位新上任的巡漕御史崔奕廷的脾气,这个人从前就是个赋闲在家的纨绔子弟,不上书院,不养名声,这次突然之间就冒出来,连崔家上下都觉得蹊跷,户部尚书崔大人那边也打听不出消息来,谁也不知道崔奕廷在耍什么手段。
今天在这里遇到崔奕廷,说什么也要上前说话,否则将来要如何拜见,怎么提起六弟的事。
姚宜闻向前看去,崔大学士他还是认识的,现在已经不是才入仕那会儿,官职不高,家境也不算殷实。虽然娶了沈氏,还不能将岳家的身份摆出来,人前人后都要弯腰,比自己官职高的就不说了。不如自己的也要客客气气,不管应付什么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之后,他开始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没有什么交情一定攀不上,凡是人做的事,都能想方设法地办到,即使见到御史言官也没什么好怕,反正他不是奸佞这些年还算得上洁身自好。
姚宜闻脸上开始摆出熟络的神情。
等到马车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跨在马上的崔奕廷。
姚宜闻迎过去。
崔奕廷高高地坐在马上。显得身姿更加的笔挺,高头大马不停地打着响鼻,崔奕廷一动不动,垂着眼睛看姚宜闻。
姚宜闻在京里这么多年,面对达官显贵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如今看到崔奕廷却说不出话来,寻常的人都能从眼神儿里攀出交情,这崔奕廷看不出端着架子,眼睛里却完全是冷冰冰的疏离,一下子就将他提起的几分官架子压了下去。
姚宜闻脸上熟络的神情顿时僵硬下来。
“可是崔大人?”姚宜闻停顿了片刻张开嘴。
崔奕廷颌首,眼睛垂下来,整个人挡住了阳光。抿起嘴唇。
巡漕御史官职不高却办的是内差,谁都知道得罪不得,他这个侍郎也要在崔奕廷面前称他是大人,一是多了些礼数,二是给足了面子。
可崔奕廷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的动容。
姚宜闻微微皱起眉头道:“本官吏部侍郎姚宜闻。”
他早就猜出来,人他是不认识。但是假惺惺地摆着官架子,陈宝告诉了他前面的人是姚家老太爷,能接姚老太爷的人自然就是姚宜闻。
不过尔尔。
才几句话就想要用官名来压他,崔奕廷扬起眉角,看也不看姚宜闻一眼。
“京里的行势本官不懂。姚大人等在这里是要贿赂本官,帮你弟弟脱罪?”
冷冰冰地问下来。
姚宜闻几乎打了个哆嗦。
崔奕廷怎么会这样……
不但不肯卖面子,还冷冰冰地问下来,让他哑口无言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如果这案子是崔奕廷办,他要怎么帮弟弟。
怎么和崔家攀上关系。
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突然之间难起来。
姚宜闻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看着崔奕廷吩咐马车前行。
那么多的粮食入京,好像永远都运不完似的,无论是谁贪墨了这么多的漕粮都必死无疑,崔奕廷将东西送进京,就是不给任何人退路。
好狠的手段,再怎么说崔奕廷的叔父也是户部尚书,这样一来户部尚书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在一层层护卫下,四辆车缓缓驰过来,不似旁边拉货的马车,青绸的车厢,柔顺的骡马,每辆车旁都有跟车的婆子和下人,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看着这四辆不同寻常的马车。
周围忽然之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猜测着。
马车两边的下人低着头走着,穿戴十分的齐整,看起来都很懂规矩。
谁会跟崔奕廷一起进京?难不成是崔家的女眷?
看到车,贺大年迎上来低声说话,“东家……货物都运来了。”
贺大年的声音格外的响亮,让姚宜闻也回过神来。
东家。
是商贾?那定然不是崔家人。
姚宜闻下意识地看向姚老太爷,这就是借给姚家马车的人?这个人跟着崔奕廷一起进京,就算不是崔家的女眷一定是与崔奕廷相识说不定交情不浅。
会是谁?
马车慢慢停下来,一个婆子撩开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个人的侧脸,姚宜闻忽然觉得那么的熟悉,这个人的影子就在他的脑海里,他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让他欢喜还是困惑,如果是真的见过,那不是就遇到了熟人,说不定就能走通了崔奕廷的关系。
是谁呢?到底是谁?
钱同看到了贺大年急忙上前道:“车已经腾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只看到姚老太爷向这边走来。
因为不知道马车里面的是女眷还是男子,姚老太爷不好开口,正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姚老太爷的目光落在车外婆子身上。
本来是不经意的一撇,却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姚老太爷顿时面色大变僵立在那里。
说话间旁边的下人已经撩开了帘子。露出车厢里面的女子,那女子戴着幂离,穿着水青色的褙子,头微微扬起向他这边看过来。
就算看不清女子的长相姚老太爷也能猜到她此时的神情。微微仰着头,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有几分的倨傲。
从前见到这副神情他还心中冷笑,不过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今天再见到,他整张脸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是她。
怪不得到处找不到她的人,原来她就在他身边,她就在这里。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羡慕前面长长的车队,就是那车队每日按时起炊。押车的人热热闹闹地说话,他们这边冷冷清清,他心里又挂念着老六,觉都睡不好,听说那车队走的是水路。不慌不忙就到了通州,而他们水路换陆路折腾的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他让人打听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达官显贵,那些人却守口如瓶,当时他还夸赞,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人,就是有规矩。
他因此教训寿氏不懂得治家,才会出了老六的事。
看到崔奕廷他已经十分惊讶。崔奕廷是巡漕御史能这般他也没法子,可是再往后看,被人层层护卫的人竟然是婉宁。
他想要豁出老脸去感谢的人竟然是婉宁。
是婉宁。
借他马车的人是婉宁,看他狼狈不堪的人是婉宁。
见到老三的时候,他还想着这下婉宁就算哭着喊着也没用,一定会被送去家庵。他就要看着婉宁哭起来,他要狠狠地教训婉宁。
可是现在……
终于看到了婉宁,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姚老太爷只觉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先是从头到脚的冰凉,然后就火烧火燎地热起来。一口热血也冲到了喉咙里,他张开嘴血就要喷出来。
姚老太爷摇晃了两下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幸亏下人伸手将姚老太爷扶住。
姚宜闻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探看,只见父亲嗡动着青紫的嘴唇,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撩开帘子准备下车的女眷。
到底是谁,父亲怎么看到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姚宜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声声叫着姚老太爷。
“祖父,这是怎么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姚宜闻整个身体僵直起来,连姚老太爷也顾不得照看抬起了眼睛和那女子对视在一起。
姚宜闻一动不动。
眼看着那女子下了车一步步走过来。
姚老太爷挣扎着,嘴唇动得更加厉害,却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姚宜闻只觉得父亲用尽了力气来握他的手,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那女子个子不高,身形也很娇弱,在他身前停下脚步,然后向他行礼,“父亲……”
父亲。
姚宜闻的心脏如同被人攥住。
父亲。
她是,她是……
婉宁。
被他送回族里的婉宁,他想要人直接送去家庵的婉宁。姚宜闻耳边“噼里啪啦”地作响,如同烧起来的爆竹。
叫他父亲。
安静的四周顿时议论起来。
到底是什么情形,姚老太爷倒在地上,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向姚大人行了礼,清清楚楚地喊了一声父亲。
姚大人有女儿在外?
还是赵家人先反应过来,“那是不是姚七小姐?”
第九十章好孝顺
是不是姚七小姐。
赵家人的话传到姚宜闻的耳朵里。
连外人都知晓的事,他却不知道,他让家人悄悄地将婉宁送回家庵,却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动静。
姚宜闻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女儿,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儿是这个模样,从京城走的时候还哭哭啼啼,让丫环、婆子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而今却自己坐了马车回来,独自一个人施施然地走到他面前。
站在他面前良久,他竟然都没看出来,这就是他的长女婉宁。
他竟然都不认识,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宁儿?”姚宜闻犹自不肯相信,真的是婉宁吗?是那个哭哭啼啼离开家的婉宁?如今就好像换了个人,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眼前,让他如何能想象的到,汗从姚宜闻额头上淌下来。
姚老太爷喘着粗气,胡子一颤一颤,脸上的皱纹几乎挤在一起,用尽了力气才挤出几个字,“你……谁叫你……来京里……”说着咳嗽起来。
婉宁看向童妈妈,“快去请跟车队的郎中来看祖父。”
姚老太爷听着婉宁略带焦急的声音,如同一个孝顺的晚辈,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失任何的礼数。
假的,根本就是假的。在族里撺掇二房老太太来对付他,他族长之位没握到手里不说,他好不容易在泰兴县养成的名声也一落千丈,家里出事的时候,她在祖宅里站在那里和他顶罪,明明知道老六的事却没有提前示警,倒是和沈家人坑瀣一气。
好一个孝顺的孙女。
姚老太爷看向姚宜闻,姚宜闻脸上却没有愤慨的神情,反而有些犹豫。
婉宁假模假式的样子,居然没有人发现?
姚老太爷眼睛也冒出火来。
婉宁不慌不忙接着道:“祖父因为六叔的事生气,我一直让人跟着祖父。路上小心地照应,祖父的马车坏了,我让人将车送了过去……”
姚老太爷的眼珠子要掉下来,胡说。真是张嘴胡说,他再也顾不得温文尔雅的君子,“你何时吩咐人照应我?”
婉宁看向那空空的马车。
马车明明在那里。
七丫头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这样说,这马车分明也是他们求来的。
马摇头晃脑地打着响鼻,仿佛也在嘲笑他。
“老太爷,”蒋氏不得已从马车上下来,低声劝说姚老太爷,“有什么事还是回家说。”
官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他还找来了同僚过来接应,让所有人都看了笑话。父亲也是一时急怒攻心。
等回到姚家,他再好好问问婉宁。
婉宁没有要走的意思,都说家事要关起门来说话,姚家的家事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才好办,从前她一直盼着见到父亲。尤其是母亲离家之后,她还不懂得被休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以后就只有父亲。
现在她明白过来,父亲不是照在她肩膀上的那道光,如今在父亲面前,她心里再也没有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婉宁看向身后,姚宜州牵着马走过来。
“大哥。”姚宜闻有些诧异。二房的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居然和婉宁一起进京,父亲的书信里没有提及,婉宁让人送来的信上也没有透露一个字,他完全被蒙在鼓里。
诧异,惊讶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浮在他心头。
姚宜州板着脸走过来,“婉宁是我带回来的。你不要责怪她,六弟的事也和婉宁无关,我们家的事不能迁怒一个孩子。”
这话说得清清楚楚。
大哥接了族长之位,族人都要听大哥的话,大哥将婉宁带来京里还有什么好说。
姚宜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让人在京里备了院子。母亲说了,这件事没说清楚之前,怕你责怪婉宁,婉宁先住在我安排的院子里,族里的弟妹帮忙照应。”
突然听到这些话,姚宜闻惊讶地愣在那里,他之前想着将婉宁送回族里,没想到现在见到了婉宁,婉宁反而不回家。
进了京城却不回家,这是什么道理?传出去了要被人怎么说?说他连骨肉都不顾?
姚宜闻顿时觉得焦躁起来,还有同僚在旁边,不是让人就看了笑话,在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信里没说清楚,现在他也被打个措手不及。
“大哥……”
姚宜州仿佛十分生气,不由他分说,就看向婆子,“服侍七小姐上车,我们还要走一段路才能歇下。”
下人搀扶婉宁上了马车。
将父亲交给蒋氏,姚宜闻快走几步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