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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会越来越清醒的,不过行动上大概会有一段时间比迟缓,需要进行若干的复健训练。”
“那他还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吗?”柯太太问。
“如果他谨遵医嘱,就可以。” 唐屿说。
“我父亲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柯莱又问。
唐屿却看着他,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对柯莱道:“你坐下。”
柯莱一顿,在两旁人奇怪的目光里还是坐了下来。待屁股搭上椅垫,柯莱才觉得自己的腿一直在微微发抖。没想到躺了一整天还是没修整过来。
见柯莱仰头看自己,唐屿也抽了张椅子坐下,在周围人一圈的紧紧注视下,两人自然地开始了对坐详谈。
一旁一位打扮有些华丽的女士忍不住对柯太太道:“这医院还真不错。”
柯太太把目光从又睡过去了的老公脸上转回来,骄傲地说:“是我们小囡选的,动手术的医生也是他选的!唐医生很了不起!”
“阿莱一直有眼光。”华丽女士也不吝夸奖,夸完又叹了口气,“现在辅晁平安,小蕊你也能放心了,阿莱和你这段时间都累了吧,你还有田嫂照顾,我看阿莱也该有个人照顾照顾了。”
“小囡自己可以的。”柯太太道。
女人却不以为然:“那哪儿女朋友贴心。”
“妈……您去歇歇吧,我看您也挺累的……”申泉忍不住阻止自己多事的母亲,难为她这时候都不忘给柯莱做媒,这都失败过多少回了,怎么还不死心呢。
“我管不着你,我还不能关心关心阿莱吗,阿莱可你比能耐多了。”申母斜了儿子一眼。
“那您有本事当面跟他说。”
申泉一句话就把申母给阻击了。
柯太太在一旁却听得笑眯眯的:“堂嫂,你不要操心,喜欢我们小囡的人很多的。”
“就是因为太多才要长点心眼儿啊,能有多少人配得上我们阿莱的。我以前说过什么,你们俩年纪总会越来越大,你看辅晁这一病,这些护士护工再专业也没家里人亲,就算不照顾你俩,这种时候多一个人能在阿莱身边陪陪他也好!”申母还在释放自己的价值观,“我最近在我们基金会里就看到好几个女孩儿不错,特别乖,长得也漂亮,我觉得阿莱也许会喜欢……”
然而她这话却被谢语娇打断了:“申妈妈你怎么知道柯莱没对象了。”
“小囡有女朋友了吗?”这回意外的是田嫂。
田嫂这句话说得并不大声,何况周围还隔着那么多人,却不想那头的柯莱看了过来。
柯莱会看过来是因为对面的唐屿说到一半忽然没下文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谢语娇则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谁知道呢。”
申母便当她骗人了:“小丫头老是胡说,要是阿莱真有女朋友了的话,怎么没来医院看看,辅晁住院可不是一两天了。”
她这话说得还算知道分寸,声音压得特别低,不过还是被柯莱听了个正着。
“他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柯莱忽然道。
此话一出,屋内静了几秒,然后是柯太太高兴的声音。
“小囡,你真的……”
感觉到唐屿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柯莱才发现自己有些冲动了,这种事儿两人心知肚明就好,毕竟他们的关系才刚开始,但若是给父母亲戚知道,或许平白就会多出些麻烦。而且他也没征求过唐屿的意见。
可是柯莱明明已经听见了,却要在唐屿面前保持沉默,或者是否认,一想到唐屿会有的心情,柯莱就无法对这个问题漠然以对。
思考了下,柯莱还是选择对母亲笑道:“如果以后合适的话,我会好好跟母亲说的,不过请你相信,他真的……完全配得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囡:自恋的人说对方配得上自己,就是最大的赞美
第37章
柯父醒了,柯太太和柯莱都因此放了大半的心,两人也总算能回家睡一个好觉了。
晚上的时候,确认过柯辅晁的情况后,司机把柯太太和田嫂送回了家。柯莱原本打算自己开车,结果在去停车场的半道上就被人堵住了。
在唐屿胜过万语千言的不爽表情中,柯莱成功感受到了他的意思。男朋友那么体贴,自己有什么必要去拒绝呢?
于是他倒也没坚持,爽快地就把钥匙交了出去。
这回的车速比较正常,柯莱到家的时候时间还不晚。人家都来两回了,不管如何出于礼貌,这一次也该对唐屿提出上去坐坐的邀请。
然后就得到了对方勉为其难地答应。
柯莱住的是高层,19楼,一层也就两户人家,唐屿出了电梯,柯莱对他向右指了指,道:“那儿是语娇家,我住这儿。”
唐屿却蹙起了眉。
柯莱笑着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你在瞎想什么?当时这楼盘一出,那位小富婆就抢占了先机,一下收了好几套下来,现在全租出去了,她原来是住另一栋的,去年其他几套房都被房客挑走了,她只有搬到这最后一套来,为此我们俩可没少相看两相厌。”
唐屿伸手一把将柯莱的手指抓在了手里,冷冷道:“那这儿的房子也不怎么样。”
柯莱:“??”
唐屿:“要不然最后一套为什么还没租出去。”
柯莱:“……”那是人家不乐意!
不过柯莱不和心里酸酸的人争论,便这么反手牵着他去掏钥匙。大门一开,柯莱自己换上了拖鞋,又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出来摆在唐屿脚边。
然而唐屿只盯着那鞋子,却不穿。
洞察力极强的柯莱道:“是新的。”
唐屿转头又去盯着鞋柜,里面躺着一双旧的拖鞋。
柯莱真被他弄笑了,明明自己的生活用品一团糟,对他倒是处处挑剔。
不过他还是好耐心地回道:“那是我自己穿的,这儿平时没什么朋友来。”虽然他交友甚广,但是柯莱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人,他这里的住处除了谢语娇偶尔会过来借瓶啤酒什么的,连陶乙飞都只光临过几回,以前要疯起来大多还是约在外头。
唐屿总算接受了这解释,顺利换了鞋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柯莱给唐屿倒了茶。
柯莱道:“这儿原本有不少隔间,但都被我去了,我只要书房、卧室和健身房,你看现在瞧着多舒服。”
唐屿则悠悠打量四处,就见柯莱这儿的空间的确十分宽敞,房间、家具还有各种装饰都搭配的很有设计感,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包括各种声控全自动化的高科技产品,从他的住处就可以看得出,柯莱是一个非常喜欢自由,且习惯享受生活的人。
跟唐屿介绍了一会儿这些住处,柯莱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他忍不住站起身道:“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昨晚难受了一夜,也出了一夜的汗,要不是早上小护士死活不让他用淋浴,柯莱早就忍不住了。两天没洗澡,能熬到现在也是不易,柯莱觉得自己都要发酵了。
不过见唐屿似乎表情微沉,柯莱不由顿住脚步,回头谦虚的征求道:“唐医生,我可以洗澡吧?”
唐屿犹豫了一下:“别冲太久。”
柯莱笑:“你在这儿,我当然很快出来,或者,其实你想和我一起……”
话未说完,就等到了唐屿锋利的眼刀,柯莱不甚在意地盈盈一笑,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他说速度也的确速度,要不是实在憋不住,加之自己什么破样子都被唐屿看去了,柯莱也不会如此没有待客之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人在柯莱心里早已不是外人了。
没一会儿柯莱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却见客厅的沙发上没有人影。他连忙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竟然是在卧室这儿发现唐屿的。
柯莱的卧室门没关,唐屿也没进去,他就叉着手站在门口,以一种十分高傲,十分不满,十分敌意的目光瞪着柯莱床头的那副……裸女图。
“怎么了?”柯莱还没察觉到问题所在,疑惑地走了过来。
然而他一靠近,就见唐屿微微让开了一步,回头不满地看了过来。
就见柯莱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散乱在额前,随着他手中毛巾的擦动,一种幽香顺风飘到了唐屿的鼻尖。这是他一直在柯莱身上闻到的味道,原来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古龙水,却不想原来是洗发水的香味。不同于唐屿使用的那种平价的柠檬味,柯莱的香在唐屿闻来特别内敛,但又悠远绵长,隐隐的……很是撩人。
唐屿剜了他两眼,又恨恨地去看那幅画。
柯莱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他忍着没有笑出来,只说:“十九世纪的时候,欧洲那儿流行一种风格叫浪漫主义派,画风自由奔放,不受束缚,代表着心灵和身体的双重解放,让我很是欣赏,这就是其中一幅……”
如果不是怕这家伙忽然暴走,柯莱真想捏一捏他的下巴,嬉笑地问上一句:你这位大医生好歹也是在国外长大的吧,还有一大半那头儿的血统呢,怎么比自己这个含蓄地方出来的还要保守矜持,连这种醋都要吃。
“双重解放?”唐屿则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这个词,问柯莱,“你很想解放?”
跟一个外行讨论艺术,其实是很自虐的行为,柯莱以前从来不干,但是现在他觉得未必不能继续这个话题。
唐屿比柯莱高上一点点,不过在柯莱眼中,这一点身高差完全可以忽视,此刻对方就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柯莱一手撑到了他的脸颊边,慢慢侧身过去,将对方大半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包围里,目光正好得以平视。
柯莱笑着贴近唐屿,沉下声道:“白天没有,但是晚上偶尔会想……如果你对这幅画不满意,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我帮你画一张放上去,以后每晚都看到你,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后面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交的唇间,柯莱一下一下撩拨地亲着唐屿,刚想吻得更深一些,却发现唐屿双唇紧抿,没有让他更进一步的意愿。
柯莱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刚一抬头,忽然腰间被用力一揽,两人直接调个了位置,唐屿变成了圈住他的那个人。
将柯莱抵在墙上,唐屿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胸膛微微起伏。
柯莱有一瞬间觉得唐屿看着自己的眼神特别凶狠,就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一般。不过眨眨眼后,唐屿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仿佛刚才只是柯莱的错觉。
“就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迎刃而解?”唐屿问。
柯莱一愣,立马直起身笑:“我已经恢复良好了。”
“是么?”唐屿低喃。
下一刻柯莱就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处被轻轻一顶,不是他做手术的那一条腿,而是另一条。然而本就不怎么牢固的下盘便立刻一晃,差点虚软地直接倒下,幸好被唐屿一把接住了。
“这检查过后,好一点的四十八小时,差一点的三五天,而你……”唐屿没有明说柯莱需要多久,但是他脸上的不屑却很好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说完这句,在柯莱不服的视线中,唐屿直接走到大门边,换鞋,离开。
瞪着被甩上的门,柯莱心内一番自我调适后,倒是很快平复了下来。
他悠然一笑,走到床边抬手将墙上那幅画取了,对着其上轻纱半覆的美人儿道:“口是心非,也是可爱。”
现在不急,那也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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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柯莱照例要去医院,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了谢语娇。
谢语娇道:“我们准备拍个六集的医疗纪录片,找口碑好的导演操刀,还有两部大制作的电影中间都有片段会在崇光取景。你有时间问问唐医生,他有没有喜欢的明……算了,应该没有,不如我整理一份名单过去,他看着哪个顺眼就用哪个吧。”
“这种事儿不用问他,找吴经理,或者你自己定吧。”柯莱直接替唐屿挡了,反正哪个都不会顺眼的。
进了电梯却见谢语娇还盯着自己,眼里有掩不住的啧啧称奇。
柯莱笑:“你干嘛?”
“我郑重地问你一遍,你是玩儿真的么?”谢语娇表情严肃。
柯莱道:“你可以把‘玩’字去掉。”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听了对方亲口承认,谢语娇还是有点感叹。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仔细想想,这样也好,你俩省得再伤害别人,以后彼此伤害就够了。”
“我比较愿意你将其称之为‘强强联手’。”柯莱提醒。
谢语娇白了他一眼:“我一开始真没想到你俩能搞到一块儿去。”
“别说是你,我自己也没想到。”柯莱耸肩,不过谢语娇能那么快察觉也让他有些惊讶。
对此谢语娇骄傲笑道:“那只能说,我为了这广告企划可是没少在唐医生身上费工夫。”那段时间只要唐屿在她面前出现,一丝一毫的表情谢语娇都不能错过,毕竟想从对方言语中直接得到他的喜好,或者是别的信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谢语娇只能靠表情猜了。
“那你得到了什么?”柯莱疑惑。
“你不知道?”谢语娇意外,“他看你的眼神啊,当然,那非常短暂。”
柯莱莫名:“什么眼神?”不顺眼的眼神?
电梯已经到了底楼,谢语娇走了出去,回头留下一句。
“恨不得把你拨皮拆骨的眼神。”
第38章
到医院的时候正巧遇上医生查房,门一推开柯莱就看见唐屿和一群医生站在柯父的病床前。
柯父今天的情况比前几天好上许多了,整个人恢复意识,也能说上几句话了,此刻正半靠在床头由着柯太太喂粥。
而唐屿则在一旁跟身后那群人说着病人的术后情况。柯莱注意到这回跟着他的医生比以往的还要多,不少面孔瞧着有些年纪了,并不像实习生的样子。听唐屿阐述的内容,柯莱差不多能猜到他们应该都是来学习这次成功的经验。唐屿倒也毫不藏私,将自己手术的过程,医疗的注意事项和盘托出,只是用词很是简练,语气也比较冷淡,能不能学会全看个人造化。
柯莱自然听不懂,但他也没打断,一直耐心地站在一旁,笑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心的人。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最先遭到的还是早就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梁菲菲的瞪视。等梁菲菲瞪完,唐屿才朝柯莱望了过来。
柯莱没在意前者,一如当时来看言鑫时一般模样,抬了抬手中的咖啡,走过去放到一边的桌上,对唐屿说:“家父劳您关心,辛苦了,唐医生,这杯请你。”
唐屿只是看了他一眼,拿起挂在脖子里的听诊器放到了柯父的胸口,什么也没说。
等查了各项指标都无碍后,唐屿直接朝外走去,并没有管他身旁的那杯东西。
柯莱当下就接到了梁菲菲投来的鄙视又幸灾乐祸的目光。
然而,在和柯莱擦肩而过时,唐屿却忽然朝他伸出手来。
柯莱一笑,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递了过去。
还好,只喝了一口。
唐屿拿着咖啡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人倒是没怎么注意,大多还沉浸在刚才得到的专业信息中,只有一旁的梁菲菲被惊得看向柯莱的视线都变了,仿佛他是什么得道千年的九尾狐狸精一般,用妖术摧毁了她的整个世界。
柯莱也没爱好去欣赏小丫头美好幻想的崩塌,他只径自走到了床边坐下,高兴地看着明显有起色的父亲。
柯父也在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笑意。他的眼睛还有些肿,然而依稀已能瞧得出以往儒雅清俊的轮廓,在柯莱面前几乎就像一面时光的镜子。
“爸爸,你觉得好些了吗?”柯莱软声问。
柯辅晁点点头,声音还有些虚弱:“刚才唐医生说的……你也听见了,我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我知道你会好的。”柯莱也笑。
柯辅晁看着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柯莱,谢谢你照顾你妈妈。”
“啊哟,你不要瞎客气!”柯太太在一边轻轻地打他,“我们小囡这么能干。”
“我知道只是暂时的,你哪能放心我照顾她啊。”柯莱接口道。
柯太太受不了他们父子俩了,转过身去摆弄桌上的康乃馨。
柯辅晁则道:“……那我现在好了,你也不用每天跑医院,可以放心去……工作吧。”
柯莱望着父亲,犹豫了一下才说:“爸爸,我……想回花狸看看。”
柯太太插花的手一顿,惊讶地转过头来,望望儿子,再望望老公,就见柯辅晁脸上倒是没有意外的表情。
“你对花狸有兴趣了吗?”柯辅晁问。
柯莱笑了笑,没说话。
“那就没有必要,”柯辅晁道,“是周野明跟你说了什么吗?”
“又是周胖子啊,小囡,你不要理周胖子,妈妈打电话去骂他。”柯太太忙道。
柯莱无奈:“妈,你不要着急,周叔没有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公司现在也许需要帮忙。”
“那你就太小看你爸爸啦,”柯太太抬了抬下巴,“他不在,公司就要倒了,那他岂不是要活两三百年变成老妖怪才行。”
“变成老妖怪也不错……”柯辅晁笑。
柯太太白了老公一眼,又转向儿子,一脸溺爱:“小囡,你要这样想,如果你爸爸是个卖煎饼的,他生病没有时间出去卖煎饼,在我们不缺吃喝的时候,难道你还要帮他摆摊吗?”
要是被外人知道每年总收益能破百亿的大集团在他们老板娘口中不过只是一个煎饼摊的话,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柯莱苦笑:“但那是爸爸的心血……”
柯太太摇头:“这个问题,我们当年就谈过,你也会说,那是你爸爸的心血,那不是你的心血。你应该做的不是接下他的心血,而是创造你自己的心血。”
“可我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血。”柯莱坦诚,别的男人眼中的钱权利益,对柯莱来说,重要,当然重要,这是一个男人良好生活的基础保障,没有这些,哪来的高档的物质享受。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柯莱不想自己人生大半的时光一直在汲汲营营,他没有远大的企图心,对他来说,生活更应该像一幅画,或者是一场音乐会,画面的空间感,音符的节奏感才是关键,远近交叠,快慢结合,远比挤得满满当当,或者神经永远紧绷要更快乐。
只是这样的想法当你身处在一个功成名就的家族中时,就显得有些好逸恶劳一般了。
说穿了,柯莱承认有些人对自己的评价,花狸的大少爷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然而柯太太却说:“那不重要,难道每个当大官的子女没有父母的官阶大,那就是失败吗?要这样说,那些总统的小孩儿全不成材啦,而我选择当全职太太,没有继承你外公的公司,妈妈也很失败啊,而你爸爸,跑去卖虾条卖果冻,让你爷爷的钢铁厂现在由外姓人来做老大,只知道收分成,你爸爸也很失败。”
卖虾